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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甜性涩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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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作文,第一次谈理想;却连理想是什么都不知道,跟风写了想做教师;意外得了表扬。
  镇子西边有个厂,坝子里常堆些边角料;还有五颜六色的碎玻璃,胆大的孩子偶尔会悄悄翻进去,捡些好看的玻璃渣子;还有废铁丝出来玩。
  那时他顽劣,世界在他眼里,没有边界,所以他大肆冲撞,去探寻他可以被容忍的底|线。
  有次他和同伴爬上墙头,看见厂子那几乎总是锁闭的大铁门竟然开了,几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人从里面走出去,和站在门外,挎着相机的人说着什么,不多久就打了起来。准确地说,是殴打,相机被砸烂在地上,胶卷也被彻底拉了出来。
  街坊四邻闻声过来围观,施暴者没多久就退回了厂子,那个被打倒在地的人爬起来,拾起地上的东西自行离开了。后来,他从大人口中听说,那人是搞新闻工作的,据说厂子里有什么不好的事。
  和他一起爬墙的伙伴都说,原来搞新闻这么危险,以后自己可不要干这个。
  他却想着,被打也要坚持做的事,那一定值得。
  *
  第一次对今夏有印象,是在球场,他一次失误,球飞出场外,砸到了她的头。
  他跑过去,心想着这下惨了,肯定要被骂上几句,没想到她只是小声说没事。
  她的宽容,反而更让他觉得抱歉,最后把自己的饮料送给她,当做赔罪。
  足球队的队友告诉他,她是他们的同班同学,一直安安静静的,容易被人遗忘。
  他却从那时起,留意上了这个默默无闻的女生。他发现她每次都会来看球赛,所以比平时更加卖力,有时甚至刻意出风头,好让对方注意到自己。也曾主动接近过她,找学习上的借口和她说话,只是她每次开口,蹦出的字眼都很简短,而且总是红着脸,像受惊的小兔子,亟欲从他身边逃开。
  他觉得是自己给了她太大的压力,才会让她想从他身边遁逃,于是就收敛了很多,只是远远地,默默地观察。那时课业繁重,先是文理分班,接着备战高考,感情的事就暂时搁置在一边。
  直到高考结束,毕业那天,他终于按捺不住,想对她表白,却被同班的另一个女孩子叫了出去,等他回到班级,才发现她已经走了。冷静下来,想到他和她会去两个不同的地方上大学,他就觉得,这段感情如果有可能发展,也会走得很艰辛,所以尽管他知道她家住在哪里,也没去找过她。
  大学毕业后,来到北京工作,一半是因为她,却没料到,那样腼腆内向的她,竟然已经有了男朋友。早知道,早知道毕业时,就该抓着她不放,以前以为自己只晚了一步,现在,却已经追不上了。




☆、54晋江独家发表

  陆宋瑞闻女士最近发现了一件怪事;自己那鲜少回家的不孝子近来每周末都按时到家里报到,时不时还拎些保健品来,要不就是突然给家里买个健身机,就连工作日的晚上,也不忘给家打个电话问长问短,简直和从前的他判若两人。
  陆宋瑞闻问陆章远:“老陆;你儿子这是中邪了吧?”
  陆章远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自己的军装,浓眉微蹙:“谁知道那混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他妻子深居简出;大概不知,但他有所耳闻;那不孝子交了个女朋友,堂而皇之地带到公众视线里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没带到家里来;谈不上正式,他也就没去理会。
  陆宋瑞闻仔细地叠着衣服,每个角都叠成平平整整的九十度:“不管怎么说,他能经常回家看看,这样的改变不是你我都希望看到的吗?”
  陆章远生得面相冷硬,让人一见就产生距离感,他不笑时,别人以为他在生气,他笑时,别人以为他在冷笑。听闻妻子的话,他微蹙的两道浓眉似乎松开了些,把军帽往头上一扣,便大步出了卧室,走路有风。
  晚上陆川到家时,张嫂正端着汤往餐桌上送,一见他便笑逐颜开:“我正跟你妈说呢,怕你这个点儿遇上塞车,这菜等你到了再做,可你妈按捺不住。”
  张嫂从他出生就在他们家干了,亲得像他半个妈,陆川松开领口,往餐桌前一坐,笑道:“你看我来得多是时候,正好赶上饭菜新鲜出炉。”
  陆宋瑞闻从厨房出来,解下围裙,露出漂亮的青花旗袍,就座后,她问:“你最近不忙吗?怎么总往家跑。”
  “忙啊,不过再忙也得来看看您们不是。爸呢?” 陆川拾起筷子,给她夹了只大虾,陆宋瑞闻端碗接着:“你爸回军区了。” 她打量自己的儿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有时间也不会回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会变的。” 小夏每周末要去看爸爸和奶奶,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回自己家,搞好关系先,为以后带小夏进门做铺垫。
  陆宋瑞闻像是明白了什么,唇边漫起笑意:“交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回家让妈看看?能让你这么改变,妈很好奇。”
  陆川故意避而不答,岔开话题:“妈,我告诉你件稀罕事儿吧,沈昱最近看上了一姑娘,正儿八经在追人家。”
  陆宋瑞闻眉梢轻轻扬起:“是吗?那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陆沈两家是世交,她虽然不喜交际,但和沈林秀容还算走得近,经常听她提起想抱孙子,但沈昱这孩子长得太美,又玩心过重,实在是难安下心来,现在能正经追求个姑娘,已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提醒陆川:“这事儿现在还没谱,你可别捅到你林姨那里去,免得她又怀着抱孙子的期望,到头来落空一场。”
  陆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妈一眼:“妈,您这是在说林姨,还是在说您自己呢?怎么那么情真意切。” 
  陆宋瑞闻不紧不慢地斜了他一眼:“你要是能早点结婚生子,趁我现在身子骨还硬朗,可以替你带带孩子。而且你要再拖下去,连沈昱都赶在你前面了。”
  陆川暗笑:“妈,我这不是正努力呢嘛,您别着急。” 他就知道虽然他妈平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想抱孙的。
  陆宋瑞闻眼睛一亮,这么说还真是有女朋友了:“先把人带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再说,什么样儿的姑娘,过不过得了你爸那关?”
  说起过关,陆川想起祁书来,当年他带她回家,虽然他妈也不是很满意,但最反对的是他爸。把碗一放,他故意叹口气:“再说吧,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而且你们又总是那么挑剔,我哪敢随便把人往家带。”
  陆宋瑞闻也想起多年前儿子唯一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模样倒是讨巧,就是出身不太好,父亲是下岗职工,母亲是售货员。当时她也不甚满意,不过收着没有发作,但是老陆脾气有些爆,当下就没给那女孩子好脸色。
  想必这件事给陆川造成了伤害,才会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那一个人,再没带别的女孩子上家来过。陆宋瑞闻给他盛了碗汤,柔声细语:“等你觉得时机合适了,还是带回来让我们看看,我保证你爸这次不乱发脾气。”
  陆川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很快又散了去,故意道:“再说吧,我又不着急。”
  陆宋瑞闻暗瞪了他一眼,他倒是不着急,但她想含饴弄孙啊,这老的成天惦记着军区的事儿,小的又老是不着家,这要是有个孙子陪着她,那该多好。
  陆川装作没看见她瞪他,埋头喝完碗里的汤,便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张嫂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洗,陆宋瑞闻切了盘水果出来,电视里恰巧在播祁书的栏目,她见儿子盯着在看,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他的女朋友,该不会还是这个女人吧?
  忐忑地将水果放在他面前的茶几,她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试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国的?”
  陆川耸肩:“听说是几个月前。”
  陆宋瑞闻心下一沉:“你们见过了?”
  陆川点头,扭过头来看她:“妈,当初你们为什么那么不喜欢祁书?”
  陆宋瑞闻轻叹,坦诚地说了:“因为她出身不好,和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你那时还年轻,我跟你爸都想让你再多选选。”
  陆川摇头:“门当户对有那么重要?我喜欢才是关键。”
  陆宋瑞闻觉着儿子这话有些意味深长,以为他在暗指祁书,便急着解释:“其实祁书这孩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陆川安静片刻,眉头轻挑:“哦?”
  陆宋瑞闻忆起当年,一声长叹:“你带她回家以后,你爸单独找过她谈话,我也在场,我们都觉得你们年纪太小,在结婚这件事上特别不慎重,而且她出身不好,我们担心她不是喜欢你本人,而是喜欢你的身份地位。”
  “所以你爸准备了一笔钱,告诉她如果同意跟你分手,这笔钱就归她,但是她拒绝了,我们以为她嫌不够,就提出让她说个数,她问我们是不是永远不可能让她嫁入陆家,你爸说是,她就让我们给她那笔钱,再送她去美国留学,包她一切费用,这样她就跟你分手。”
  陆川陷入沉默,陆宋瑞闻继续解释:“我们跟她说好,让她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你,当时你跟你爸为了考公务员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我不想让你再多一个讨厌你爸爸的理由,你那么喜欢她,一定会认为是我们逼走她。当然这件事我们有责任,但是她也难辞其咎,如果能对你再坚定一些,我们也奈何不了她。”
  所以,她去美国的钱不是奖学金,而是他父母给的。他知道她的家庭承担不起她留学美国的费用,他一直想当然地认为她是拿了奖学金出的国。所以她也不是因为怕他们父子不合才分的手,更不是因为他爸爸恐吓了她才离开,她自己选择了金钱和更好的前途,所以她走了。
  陆川觉得自己的过去就是一场笑话,他忽然希望祁书没有回国,这样他至少还可以留得住回忆的美好。陆宋瑞闻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儿子,你现在的女朋友,不会是她吧?我听你爸说,她在美国的名声,不大好,你可别再去招惹她了。”
  陆川自然明白不大好指的是什么,他往沙发背上一靠,把电视换了个台:“妈,您别瞎担心,我跟她不可能再有什么。”
  陆宋瑞闻见他口气坚定,不似敷衍,稍微安下心来:“你不生我跟你爸爸的气?”
  “有什么好气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要不是你们试探,我也不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当时要是这么告诉你,你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接受吗?你肯定以为是我和你爸爸棒打鸳鸯,一个叛逆就更不听我们的话了,我们宁愿让你相信是她自己要分手。”
  陆川安静了会儿,点头认同,若是在当时告诉他,自己一定不肯信,一定会认为是爸妈做的手脚,但到现在,尽管爸妈和祁书各执一词,都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他反而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父母。
  陆宋瑞闻见他神情平和,看不出什么伤痕,确信那段过去是真的过去了,便问:“那你现在的女朋友,到底是谁啊?”
  陆川故意卖关子:“到时候带到您面前,您就知道了。她跟祁书不一样,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可都得收着,我不想她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受到伤害。”




☆、55晋江独家发表

  陆川故意卖关子:“到时候带到您面前;您就知道了。她跟祁书不一样,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可都得收着,我不想她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受到伤害。”
  陆宋瑞闻诧异地打量他一眼:“知道了,我会好好跟你爸说的,让他收着点脾气;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以为家里也是部队呢。”
  “谢谢妈。” 陆川冲她笑了笑,陆宋瑞闻也不禁展颜;人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她之前还担心儿子有女朋友之后,会不会跟家里更疏远;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当下对他那女朋友,就又多生出一分好奇。
  陆川再陪她聊了会儿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跟她告别,驱车返回半岛城邦。今夏在厨房,往冰箱里塞着保鲜盒,见他回来:“我爸给你装了些卤排骨,你明天要不要带一些去单位,中午吃?”
  “好。” 陆川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你看,岳父大人就是疼我。”
  今夏拿手肘向后撞了他一下:“什么岳父大人,想得倒美。”
  陆川抱着她,不依不饶:“你爸都同意你跟我一起住了,可不就是承认我是他女婿了么?他不是我岳父大人是什么。”
  今夏耳根子有些热,不与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你晚上去看你爸妈,他们高兴吧?”
  “我妈挺高兴,我爸嘛,这次没见着,回军区了。” 陆川在她耳边哈气:“你这丑媳妇儿,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见公婆?”
  今夏一想到要见司令,就直觉地退缩:“见父母还早吧,我们才住在一起没多久。”
  “哪里早?我都见过你家人了。” 陆川吻她耳垂:“你也该见见我父母吧? ”
  今夏耳朵一阵酥麻,缩着脖子躲开:“再说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有些害怕。”
  陆川笑:“怕什么?我爸又不会吃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点害怕。”
  陆川知她心理上还没准备好,便不再逼迫她,胳肢起她的腰来:“我妈可是对你很有兴趣。”
  今夏痒得在他怀里乱扭:“别挠了,别挠了,好痒啊。”
  她软弱无力的挣扎,在陆川看来,倒像是种邀请,将她打横一抱,他大步朝卧室走去,双眼灼灼:“我也对你很有性趣。”
  把她往床上一放,他就蛮横地欺了上去,该扒的扒,该扯的扯,顷刻之间两人就坦诚相见,陆川霸道地吻上她的唇,舔舐吮吸,进而沿着耳廓,耳垂,颈项,锁骨,胸口,不断向下亲吻啃咬。
  今夏浑身发烫,他略微粗糙的手掌在她全身游走,每到一处,尽皆灼热,最后停在她膝盖后方,握住她的双腿朝两侧拉开,再托住她的臀往上一抬,头就埋了下去,一个湿滑软糯的东西钻进了那道缝隙,今夏一下子低吟出声。
  每一次轻轻的舔舐摩擦,都带来强烈的酥麻,让她浑身战栗,她几乎是本能地弓起身子,迎接他舌尖的进入,身体深处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后,她晕眩地倒在床上,陆川见已经把她折腾得意乱情迷,便扶住自己挺腰往里送,今夏在混沌中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清醒过来,撑起身子连连后退,指控:“你没戴套。”
  陆川没想到她还能记起这事,诡计被识破,倒也不慌张,气定神闲地凑了过去,握住她的腿根:“宝贝,我不想戴套,我想更好地疼你。”
  今夏双腿被他撑得几乎呈一字型张开,那昂扬就在入口处若有似无地摩擦,引起身体深处一阵强烈的渴望,加之他黑翟石一般的眸子,此刻带着无尽的诱惑,让她几欲点头说好,但是:“今天不是我的安全期,你要是违规行事,中了怎么办?”
  “中了就生下来。” 他本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可是我们还没有……”
  “没结婚?” 陆川凑上前吻了她一下,嗓音沙哑:“这还不简单,有空我们去趟民政局,把事儿办了。”
  今夏别过脸,嗔道:“谁要跟你去民政局,总之你今天不戴套就不给做。”
  “……” 媳妇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陆川败下阵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个套套,撕开戴上,剧烈运动这才得以继续进行。
  …
  接连几次上床,今夏都逮到陆川想违规行事,前戏做得特别足,就为了掏空她的意识,让她在迷乱中忘记反抗,但自从第一次抓他现行以后,她就在脑子里绷了根弦,在他进入自己时,尤其注意他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陆川也意识到这招已经废了,她有所警惕,自己再怎么折腾,耍赖,只要她不肯,他都不可能成功,所以接下来他都规规矩矩地,照章办事。
  时节进入盛夏之后,老今头和奶奶都有些按捺不住,趁着周末今夏来家里,二老就审了:“丫头,你跟小陆怎么打算的?什么时候结婚啊?”
  突然被问到,今夏有些害臊,但也清楚这个问题对长辈来说很自然,也很重要:“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我还没见过他父母。”
  奶奶讶异:“怎么,小陆没说带你回去见家长?”
  今夏垂首:“不是,他说想带我回去,是我自己害怕,让他再等等。”
  “有什么好怕,他们又不是妖怪,还能吃了你不成?” 奶奶笑道:“丫丫,听奶奶的话,下次小陆再提带你回去,你就去,啊,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行得端做得正,没什么怕的。”
  今夏勉强地笑笑:“奶奶,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的。”
  …
  陆川接下来要去上海出个两周不到的短差,这是两人同居之后,第一次分开,今夏有些舍不得,给他收拾行李箱时,表情有些恹恹,陆川发觉,把她搂进怀里,刮她鼻尖:“怎么,舍不得?”
  今夏绷着脸点头,陆川不由笑起来:“那你请假跟我一起去。”
  “不了,今年请好多假了,再请我都不好意思。” 之前奶奶摔到腿,她的假期已经用超支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跟向南说一声就是了,就说仁恒的员工你要陪仁恒的股东我去调研。”
  今夏剜他一眼:“讨厌,不要随便搞特权,弄得我上班跟儿戏似的。”
  陆川笑着捧住她的脸亲了一通:“那好,你就乖乖留在北京,等我回来。”
  陆川走后,两人每天白天发短信,晚上煲电话粥,不过这见不着面,伸手摸不着,抱不到的感觉,非常难受,今夏晚上有些失眠,有时半夜醒来,摸到身边没有人,会吓一跳。
  她实在熬不住,便偷偷买了周五晚上的航班,飞到上海给他惊喜。打车去他的酒店,车上接到他的电话:“宝贝,刚怎么关机了?”
  她在飞机上,自然没开机,今夏撒谎:“手机没电了,刚在充。你现在在哪儿呢?”
  “应酬完刚回酒店。对了,你明天回家,记得把那几盒深海鱼油给带上,老人家吃了好。”
  “好。”
  两人絮叨了一阵,陆川说:“宝贝,我想你了。”
  今夏轻轻嗯了声:“我也想你。”
  “乖,再忍几天我就回来了。”
  “嗯。”
  “那你早点睡,先挂了。”
  “晚安。”
  收起手机,今夏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直奔他房间。
  陆川拉开门,眼前站着自己日日思念,以为远在天边的人,向来灵活的大脑也短路了会儿,才一把将她抱个满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骗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
  陆川紧紧地拥着她:“什么时候买的机票?”
  “前天。”
  “行啊你,瞒了我三天。”
  今夏吃吃地笑,陆川这才松开她,拎过她手上的包:“进来。”
  今夏挑眉:“就这么放我进去?屋里没藏个娇什么的?”
  陆川挑起她的下巴,微眯起眼:“本来准备藏的,不过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今晚就勉为其难地享用你吧。” 说着就一把拉她进来,门一关就将人压到墙上开始脱衣服:“宝贝,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都憋好几天了,再不泻火就要废了。”
  今夏挣脱他朝浴室逃,边跑边笑:“我刚下飞机,你让我先洗个澡。”
  陆川跟着就追了进去,结果澡是两人一起洗的,浴室里做了一次,抱回床上又做了一次,这才勉强消停。
  躺在干燥的床单上,他从背后抱着她,十指相扣,交握在她胸前,情到深处,不由自主地又提起那件事:“宝贝,跟我回去见家长吧。”
  今夏安静了会儿,轻轻点头:“好是好,就怕他们不喜欢我。”
  陆川干咳了两声:“如果我没估计错,他们可能不会太喜欢你。”
  今夏已经猜到这点,这也是她一直惧怕的原因,不过她还是踢了他一脚:“你这样说,根本不是在帮忙好不好?”
  “我怎么不是在帮忙,我是合理地降低你的预期值,免得你到头来失望。你不要奢望他们喜欢你,只要不讨厌你就行,爱你的活我一人干就够了。”
  今夏噗地笑出声来,猫似地蹭了蹭他:“那你给我说说,你爸妈都讨厌什么?”
  陆川就开始给她一一细说,像学生考试之前,老师给划重点一样,聊到半夜都没有睡意。两人约好,等到他出差回去以后,就安排时间,带她去见家长。




☆、56晋江独家发表

  陆宅。
  书房内阳光充沛;红木书柜里齐整地码满军事书籍,陆章远坐在桌前,手里握着本线装的孙子兵法,旁边紫砂茶壶袅袅地冒着白雾,一室安宁。
  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不疾不徐;陆章远视线集中在手里老旧泛黄的纸张,沉声:“进来。”
  陆川推门走入:“爸。”
  陆章远抬了下眼;旋即又低了下去,拿过茶杯浅呷一口:“什么事?”
  “我准备下周六晚上带女朋友回家;希望您抽时间见一见。”
  陆章远抬起头来,手里的书也不由自主地慢慢放下,安静须臾:“下周的事现在说不好;到时候看。”
  “爸。” 陆川难得耐心:“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我不希望您能喜欢她,只希望您尊重她。”
  陆章远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头一低,道:“出去吧,我在看书。”
  陆川固执地站了会儿,想再说点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一转身便走了出去。他不需要今夏得到他的认可,作为子女,他的义务便是知会到他,而不是令他满意。
  …
  周五晚上,今夏如他所料,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陆川捉住她的胳膊,将她箍进怀里:“这么紧张?”
  “嗯。” 今夏皱着眉:“比高考还紧张。”
  陆川失笑:“有我给你做后盾,你怕什么?而且你再不睡,明天哪有精神去见我爸妈?”
  今夏苦着脸央求:“要不你打晕我吧?打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川掐了她脸一下:“睡吧,别想太多。明天白天还有时间,到时候再愁也不迟。”
  今夏想想也是,有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烦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于是眼一闭,心一横,逼着自己入睡。
  翌日,她在衣橱前翻箱倒柜,隔一会儿就拿出一件在身上比划:“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
  连续被问几次,陆川太阳穴有些疼:“昨天你不是已经选好了么?”
  “今天我又觉得那件不好了,不是很庄重,会让人觉得轻浮。” 今夏看了看手上的裙子,自顾自地摇头:“这件也不行,太死板。”
  “宝贝,你的衣服都很正常,穿什么都行。” 陆川走过去,替她选了一件深咖底色的小碎花连衣裙,娇俏可爱,又衬她肤白:“听我的,就这件。”
  一锤定音。今夏把其余衣服都放回衣橱,接着继续折腾其他,头发是披散着还是束马尾,是化裸妆还是素颜,带不带配饰,鞋子穿哪双……
  原本看似充足的时间,在犹豫各种选择中慢慢流逝,等她捯饬好自己的装束,他们正好卡着点儿出门。她把头发高高扎起,打了层轻薄的粉底,眼尾处沿着睫毛根部瞄了一点眼线,好显得有精神,毕竟是去见司令,部队里的人,恐怕最见不得人精神萎顿。
  陆川父母早年住在军区大院儿,后来搬了出来,陆母喜静,陆父就在市郊的别墅区买了套房子。
  由于路况良好,陆川他们到的时间,比预计还早了一刻钟,陆宋瑞闻亲自来开的门,她身着素雅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面容素净,气质温婉,身材偏瘦,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虽然已到中年,但仍然可以看出,当年她必定是个冰山美人胚子。
  一对上那双清淡的眸子,今夏便浑身紧绷起来,就连脸上的微笑都由内而外,变得僵硬,一碰就会碎,陆川察觉她的紧张,便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介绍:“妈,这是我女朋友今夏,这我妈。”
  今夏机械地点头:“阿姨你好。”
  陆宋瑞闻略微打量,轻点下头:“你好。” 中庸之姿,无可称道,亦无挑嫌,两字评价,尚可。
  陆川领着今夏进屋,屋内装饰古朴,彰显着浓重的中国风,客厅有宽大的黑檀木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古玩,今夏走得战战兢兢,对眼前的事物既感到好奇,又不便张大眼睛使劲多看,匆匆扫了几眼,就收回视线。
  陆川将带来的礼物递过去:“给你和爸带了些见面礼。”
  陆宋瑞闻伸手接着,礼节性地回了句:“谢谢。” 跟着将礼物递给候在一旁的张嫂:“去放起来。”
  陆川拉着今夏到实木沙发坐下,环视屋内一圈:“爸呢?”
  陆宋瑞闻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就坐,似乎有些尴尬:“你爸还在军区,临时有事儿耽搁了,我已经打过电话催他,让他赶紧回来。”
  陆川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没打算说破,免得让今夏伤心:“没关系,他一向军务繁忙,有个突发事件什么的,很正常。”
  陆宋瑞闻也清楚,这话儿子虽然是对着自己说,但实际上是说给他女朋友听。她不由看向今夏,微笑道:“不知今小姐是哪里人?”
  今夏毕恭毕敬:“我是山西人。”
  “今年多大了?”
  今夏怕她嫌自己小,不懂事,便说:“今年该满二十四了。”
  “那你父母身体可好?”
  今夏犹豫地看了眼陆川,陆川朝她点头,她这才慢吞吞地说:“我妈早年就去世了,我爸身体一般,有些老毛病。”
  陆宋瑞闻安静片刻,接着问:“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今夏有些尴尬,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自己的裙子下摆:“我爸现在没有正式工作,在小卖部做临时工。”
  陆宋瑞闻难掩神色错愕,沉默着没有再问什么,张嫂端茶上来,打岔了会儿,跟着陆宋瑞闻起身:“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
  今夏待她们走远,才小声地对陆川说:“完了,你妈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陆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今天只要做到让他们不讨厌即可。”  
  今夏垂眉点头,张嫂从厨房出来,招呼:“可以吃饭了。”  
  陆川拉起她:“走,带你去洗手。”
  今夏一愣:“不等你爸了么?”
  “不用等了,他事情多,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  
  在餐桌入座,五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已算丰盛,陆宋瑞闻对今夏道:“别客气,多吃一点。”
  今夏点头:“谢谢阿姨。” 待她夹了第一筷子,她才伸手夹菜。
  “今小姐,你跟我们陆川是怎么认识的?”
  今夏一滞,脑子有些空白,事先准备好的答案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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