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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星有独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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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过了,我没有问题。他,一个大男人去查多伤自尊啊,我看还是算了,顺其自然吧,总会有的。”于冉垂眸揪着衣襟。

    原来是在讨论孩子的问题。说来也是奇怪,如果都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一个孩子要了十年都没有?不过,她毕竟没有相关经验,也不好多参与。

    想到这,姚夏扶着墙踮起脚朝餐厅走去。

    而彼时,餐厅就只剩下王东和薄司寒相对而坐,却没有任何交流。就像是碰巧坐在一起等人的陌生人。

    姚夏走近,朝王东挤出个笑容,便在薄司寒身边坐下来,“我爸呢?”

    薄司寒正要说什么,就见不远处于卓芹和于冉步步走近。

    “姐,没什么事,我和小冉就先回去了。”王东走过去。

    于卓芹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天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怎么好好的生日宴,过得这么凄凉,不出一个小时,就各自散了。

    姚夏挽过于卓芹的手,“妈,我送送你。”

    于卓芹瞥了眼卧室的位置,“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那我们先走了。”薄司寒拉过姚夏的手,朝门口走去。

    夏天的夜晚也不算冷,但她双手常年冰凉。不是有一句话说,手凉情人疼?原来她经常握着他滚烫的手,叫他小情人儿。从前经常握着,也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再被他握在手心,她只觉得那种温暖,一点点融化蔓延,心头也不觉升腾起一股暖意。

    正美着,手上一凉,姚夏抬眸,便见王东敛起目光,上了车。

    喂!三十来岁的人,不算早恋了好吗?!见到人就松开,这是几个意思?!

    “你开车。”薄司寒按了车钥匙,便坐在副驾驶上。

    他今天只喝了几杯,看上去完全没有醉意,他都不肯开车。想想原来也是,只要沾了酒他就绝不会碰车,当年怎么会酒|驾?!

    车内的安静,思绪卷带着疑问在脑海中翻腾。她握紧方向盘,还是问出了口。

    “你那么谨慎的人,当年怎么会因为酒|驾……”

    “停车。”

    姚夏猛地踩下刹车,而彼时薄司寒目光紧盯着窗外,眉宇间透露着寒气。

    毕竟没谁希望自己的悲惨过去老是被提出来问吧……

    正准备解释,侧眸间透过车窗,边看到王东的车停在街边,很快于冉独自下了车,淡然地打了辆出租车走了。

    什么情况?吵架了?看上去不像啊。

    姚夏瞥了眼薄司寒,而后者始终紧盯着那辆车。

    薄司寒今天也很反常啊,他什么时候开始对别人家家务事这么关心了?

    王东的车在那停了一阵,朝相反方向开去。

    “开车。”薄司寒敛回目光。

 Chapter …19捉虫

    夜灯繁华,黑色轿车在车辆中穿梭。

    不知是听到了她的问题还是怎的,姚夏总觉得车再启动后,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她侧眸瞥了眼身边的人,彼时薄司寒的目光落得很远,似是在思考,却也像是在放空自己,她有些琢磨不透。想要打破这种氛围,却又搜寻不到突破点。正纠结间,薄司寒先开了口。

    “你很讨厌姚志胜?”

    姚夏微怔,不过想想也是,平时她装也还能装出是个亲戚的模样,但今天对他的厌恶,大概是世人皆知了,他能发现也不足为奇。

    由是,双唇微抿,“也不算吧,不过也不是多喜欢,我们之间大概就是那种比陌生人多一层血缘关系的牵连。”

    薄司寒侧眸看向姚夏,“看得出你爸对他照顾有加,但他似乎并不领情。”

    姚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握紧,“我爷奶很早就没了,他上大学都是我爸花的钱。”

    说这话时,昏暗中依稀看得到她脸上划过一丝忧伤。

    “抱歉。”薄司寒敛回目光。

    她嘴角一勾,摇了摇头,“他脾气大,又自私自利,在志行恨不得横着走,没什么能力惹事倒是一绝,哪次都是我爸替他擦屁股。我跟我爸说过很多次,让他别再管,但他不听,总说那是亲兄弟。”

    想到今天看到的事,她就觉得胸口闷得要死,她知道如果跟姚志行说,他还要多操心,倒不如不说,让姚志胜自生自灭。可有些话题一旦戳破了,很多心里憋得久的话,就藏不住了。

    “大概看得出。”薄司寒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似在沉思。

    “说实话,我不太懂这种所谓的兄弟情义。”姚夏冷哼一声,“我今天还看到他和那个北禹基金的赵河东在一起。赵河东那是个什么人啊!打着慈善的名义,背地里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你在哪看见的他们?”薄司寒打断她的话,眉宇间透露着冷意。

    姚夏微怔,“就在大都汇商场那,我看到他们握手,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了?”

    “随便问问。”薄司寒虽然如是说,投进黑暗中的目光倒是冷了几度,“不管你那天在ktv听到了什么,你记住,赵河东的事,你就当自己不知道。”

    提到ktv,姚夏才想起,她隐约记得赵河东当时电话中的意思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br!

    “赵河东他们可能会对br……”

    “我说,当作不知道。”薄司寒看过去,一字一顿地说着,那语气更像是在命令,“听清楚,在任何人面前,都别再提赵河东。”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他说的,总归没错。她依旧信任他,一如曾经。

    由是,敛回目光。

    “好。”

    一路到家,薄司寒都没再理她,进了家门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让姚夏有些失落,用心的装扮,没有任何效果。好好的生日宴,最后不欢而散,好死不死地偏偏提到赵河东,结果在那之后薄司寒对她态度就又回到了冰点,好容易缓和的关系,突然有一种一棒子打回解|放|前的感觉。

    姚夏一放松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夏夏跑过来舔她,她侧过身,点了下它的小鼻子。

    “夏夏,妈妈不开心。”

    夏夏向她怀里蹭了蹭,老老实实趴在她怀中,眨着大眼睛看着她,似是个倾听者。

    “还是夏夏乖。”姚夏抚摸着夏夏热乎乎的肚皮,“妈妈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说,爸爸还喜欢妈妈吗?”

    夏夏舔了下鼻子,晃了晃小尾巴。

    “哪怕一点点也好啊,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就怕连那一点点都没有。”姚夏暗自叹了口气。

    夏夏滕地一下跳下床,跑到门口扒着门嚎叫起来。

    姚夏坐起身,厉声唤道,“夏夏!回来!”

    夏夏看了她一眼,又小声哼唧着扒了几下门,才跳回床上。

    手机提示音传来,她拿出手机。

    ——傻夏,别忘了后天上午十点录节目。

    接这节目是她自己的想法,季珩不太管,如果余晴不发这条短信,她真快忘了。

    姚夏当即给阿曼发了信息,说录节目的事。一直没等到回应,就在她快睡着时,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喂?”

    大概是听出她声音里的慵懒,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yaser,我正想跟你说呢,家里这边出了点事,可能得半个月没法工作了。”

    姚夏闻言瞬间清醒,坐起身揉了揉头发,“啊?什么事啊,严重不?”

    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才有一丝光亮,阿曼走到窗边,“哎,家里那些破事,不想提了。那个,我问了,舒舒说她明天回来,不还有那个卢青吗,人手应该也不会太紧张……”

    “那行,我知道了,你早点把家里事处理好。”

    “恩,先这样。”阿曼挂了电话,腰间一沉,后背贴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谁?”男人低沉微微沙哑的声音传入耳畔。

    “yaser。”阿曼转过身,拥紧他结实的腰,“ktv的事我问了,那天她其实没听到什么,要不算了吧。”

    男人嘴角一勾,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你为她求情,她可有照顾你?”

    阿曼抬起头看着他,“我不需要啊,不是还有你吗?”

    男人默然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屋内走去。

    *

    面前满是大长腿飘来飘去,姚夏默默瞥了眼自己的腿,暗自叹了口气。

    啧啧,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一米七的身高在她们中间,简直是鸡立鹤群,恨不得踩高跷。

    余晴胳膊上架着一件长裙,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傻夏,你赶紧把这裙子换上,来不及了。”

    “好啊。”姚夏拽过裙子,目光呆滞地看着另一边白花花的一片片果|体,“你应该早带我过来。”

    “喂!”余晴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两只手指猛地戳到她眼前,“现在大敌当前,你能不能正经点?!”

    “哦,好。”姚夏刚敛回目光,无意间看到程诺恩出现在走廊尽头,忙拍了拍余晴的肩膀,“你看谁来了。”

    余晴转过身,“我靠!老娘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吗?不行,我先走了。”

    “不过是前男友而已,你别像看见鬼了一样,成吗?”姚夏一脸嫌弃。

    “屁,我他妈那是怕被他恶|心到,待会发挥失常。”余晴一边忙着躲,一边还不忘叮嘱姚夏,“快点,听见没?”

    姚夏比了个ok的手势,就一头扎进了“大长腿的天堂”。

    数小时后,一整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余晴,终于携着姚夏来到后天候场。

    余晴握着姚夏的肩膀,委以重任般,“这可是你姐们儿我好容易得到的机会,你一定拿出你平时在舞台上的那股劲,千万别怂,听到没?”

    却见姚夏目光渐渐失焦,呆傻地看向她身后。

    “干嘛?我身后有鬼啊?”余晴身子一僵,缓缓转回身。

    彼时程诺恩一身浅灰色西装,手里拿着话筒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四目相对间,他默然敛起目光,转过身去。

    余晴的大脑飞速运转了一番,wtf!她明明记得不是他主持啊!还有,他凭什么甩她脸色?!

    见她脸色不对,姚夏忙拽过她的手,拽到一边,眸光暗沉,“大余我问你,你对他还有那种感觉吗?”

    “哪种感觉?”余晴撇开目光,装起傻来。

    当年程诺恩和余晴还是她牵的红线,曾经也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后来她和薄司寒分开,出了国,突然就听说他们分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和薄司寒分开有关。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她有责任有义务,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当然,前提是,双方还有这种想法。

    “就是爱啊,还能有什么?”姚夏盯着她一双眸。

    余晴微怔,音乐声正在这时响起,她忙把姚夏往舞台的方向推,“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的,上台了。”

    一般来讲第一个出场,不占优势,然而既然抽签抽到了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好在姚夏发挥好,全程保持住了高冷女王范,台下的余晴状态反而不太好。自从分手后,不论上什么节目,她最先打听的不是能给多少钱,什么节目,而是主持人是谁,就是不想碰到程诺恩。倒不是多怕,也不是多舍不得。

    用文艺点的话来说,可能就是生命中有那么一个人,你不一定还爱他,但是他在你心中,就是不一样。

    奈何,终是没躲过。

    “欢迎yaser的设计师quinyu。”程诺恩回眸看向后台。

    余晴挺胸抬头地踏上舞台,朝台下的买手微鞠一躬,目光最后落在边沿坐着的nirvanali身上,嘴角微扬。

    nirvana,某国际一线奢侈品品牌艺术总监兼设计师,据说她很喜欢提拔新人。余晴此行的目的,就是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毕竟即便是千里马,也得有伯乐,才能有前途。

    台下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买手先举手发言。

    “说实话,我觉得quin的这个系列,看得出你很用心,也尽量表现得很special(特别),but你这一系列的衣服,在我看来并不像是一个系列,yaser身上这条长裙,我看裙摆处好像有些纽扣,我不知道这是……”

    “这条裙子有另一种穿法。”余晴把话筒递给姚夏,俯身,三两下,长裙便变作燕尾裙。

    “哦,是这样。”男麦手顿了顿,眉心微蹙,“可是我觉得你这个设计有点多此一举,连你自己想要把它折好都非常麻烦。而且你这系列的衣服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标新立异。坦白讲,我个人觉得放到市场上,肯定销路不好。”

    精心的设计遭到争|议轰|炸,而坐在一边的nirvana全程沉默,这让余晴有些乱了阵脚。

    她握着话筒的手开始颤抖,“我承认我的设计,不见得会很讨大众的喜欢。但我认为,这是我独特的风格。我觉得一个好的设计师,她不见得是要去引领一种时尚狂潮,而是她设计出的东西,独一无二,别人取代不了。”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质疑和炮|轰,

    姚夏举起话筒,正要反驳,程诺恩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抱歉,我必须打断一下,我相信每个设计师都有她们自己的想法,这是他们独特的风格,当然每个人也有权利去选择自己要不要去喜欢这种风格,但是无论如何,观点该得到尊重,作品和设计师也一样。”

    全场安静下来,余晴看向程诺恩,眸光复杂。

    程诺恩抬手指向买家席,“好,现在请我们的买家,就quin这系列衣服,给出你们心里认为合理的价格。”

    与此同时,br顶楼。

    卫斯递给薄司寒一个文件夹。

    “志行的亏空大概和这家国外的小型金融公司有关,但目前没有证据指向姚志胜。倒是卖给你股份的张总和这家金融公司来往密切,或许可以从他着手。”卫斯清了清喉咙,“另外,我查到姚志胜最近联系密切的人是……”

    薄司寒淡然翻了页,“赵河东。”

    卫斯怔了数秒,“对,祥子那边给到消息,说最近两人经常见面。”

    “除了姚志胜,还有什么人和赵河东来往密切?”薄司寒将文件一合,抬眸看向卫斯。

    “最近一段时间,只有姚志胜。”

    “让他找机会查赵河东的通讯录。”

    薄司寒身子前倾,十指交握,眸光幽邃,陷入沉思。

    假设姚志胜是北禹幕后人,之前隐藏的那么好,现在却又突然频繁出现,目的何在?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他不过是那人找来背黑锅的……

 Chapter …20

    翌日,风和日丽,姚夏卢青和舒舒三人刚一踏进院子,就碰上了付芸琳。

    姚夏笑着招了招手,就招了一记白眼。

    舒舒勾了下她的肩膀,挑了挑眉,“你不会真把一管wasabi(芥末)挤她盒饭里了吧?”

    “不然呢?挤牙膏?”姚夏瞥了舒舒一眼,看着某人远去的背影,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玩笑而已嘛,干嘛那么记仇,没劲。”

    手机铃声正在这时响起,姚夏掏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当即挂断。

    姚夏抬起手,食指中指往前一甩,“走,涂墙去。”

    她不喜欢化妆,更不喜欢卸妆。演戏或者舞台妆又要厚涂,整个换了张脸,她亲切地称之为涂墙。

    刚走上没两步,手机又响了。姚夏咂了下嘴,手伸进口袋直接挂了。

    这年头骗子还真是执着。

    十分钟后……

    姚夏的手架在手机屏幕上,双眼微阖。手机屏一亮,修长的食指便点了上去。

    这样的动作已经循环了不下十次。舒舒和卢青坐在沙发上,就听着屋内“嗡嗡嗡”,安静,“嗡嗡嗡”,安静无限循环……

    舒舒实在听不下去了,报纸一合,“我说老大,要么你就接一下,说不定是认识你的呢?”

    “认识我的?”姚夏透过镜子看向她,“凭我叱咤歌坛几年,除了你阿曼还有卢青,你认为还有那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愿意给我打电话?”

    “……”

    造型师默默退了一步,“yaser,向上看。”

    姚夏看着天花板,“除了季珩,还有哪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愿意和我聊?”

    “为什么要强调性|取|向正常?”卢青眉心微蹙,一脸人畜无害的懵逼表情。

    “性取向不正常的,我没兴趣接。”姚夏滑了下亮起的手机屏幕。

    “……恕我冒昧。姚夏姐,你不是喜欢女人嘛?”

    “谁跟你说我们老大喜欢女人?”舒舒轻打了下卢青的头,“小屁孩别被外面那些人给唬住了。”

    卢青揉着头,一脸无辜,“那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喜欢男人的,姚夏姐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那么……”

    “你还小,不懂。”姚夏瞥了眼手机屏幕。

    她刚开始活得像个爷们儿的时候,就有媒体预言她要出|柜,那她就满足下他们的猎奇心理咯,没想到时间久了就养成习惯了。她把这理解为对美的欣赏。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对方终于忍不住发了个短信。

    “姚夏,我是北禹白血病儿童救助基金会的小张,北禹基金缺一个代言人,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姚夏锁了屏幕,手机拿在手里旋转把玩着,眉心微蹙,眸光落得很远。

    北禹基金?他们怎么会突然找到她?

    “听清楚,在任何人面前,都别再提赵河东。”薄司寒的话又在脑海中回荡。

    虽然心中万分好奇,但想到薄司寒的话,她还是决定拒绝——不好意思,目前本人还没有想做慈善基金代言人的计划,望另请高明,谢谢。

    没想到短信刚过去,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姚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些许情绪,才接起来。

    电话刚接通,对面一个小姑娘就开始滔滔不绝,“姚小姐,是这样,条件什么的都好谈的,基金会这边就是特别希望你能来担任代言人……”

    “哎,亲爱的,你先停下。”姚夏眉心紧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兴趣。”

    “诶呀,姚小姐,您别啊,北禹基金是国内最大的儿童白血病救助基金,口碑您也是知道的……”

    “那个,小张,那些关于北禹基金的广告宣传语我都听过,你也不用跟我重复了,好吗?”姚夏已经尽可能让语气表现得很温柔,却有些烦躁地挠了挠额头。

    “姚小姐……”

    “亲爱的,你不是推销,ok?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北禹就是给我几个|亿|我也不接,明白?”姚夏挂断电话,直接把手机甩给舒舒,“再打电话来,你帮我应付,态度可以尽可能强硬,有什么事我担着。”

    她最烦这种唠叨起来没玩没了,拒绝得再明显都还不依不饶的人。她就是不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不是吗?干嘛要硬塞给别人呢?

    季珩推门进来时,就见姚夏抱着双臂,翘起的二郎腿还颠个不停。

    颠腿了都,这是气得不轻啊。姚夏一出道就承认经纪公司老板就是自己老爸,她从不避讳这些,脾气不算坏但很直。处得来的就常来往,不喜欢的人,就大方地dbye。不过能把她气成这样的,也是不多见了。

    “怎么了这是?”他在舒舒身边坐下来,轻声问道。

    舒舒把大概情况跟他说了一遍,眉峰微挑,“那边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季珩点了点头。

    北禹基金刚刚的确跟他联系了,但不是一个小姑娘,是赵河东本人。看样子应该是在那边被姚夏拒绝后,才跟他联系的。

    舒舒双唇微抿,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装扮结束后,姚夏终于不是一副随时可以爆炸的表情,季珩把化妆师支开,走到化妆台前,敲了下桌子。

    “我可听说人家给你几个亿,你也不接。哎,你什么时候跟钱这么过不去了?”

    “不是,薄——”姚夏抬眸看向季珩,生生咽下了后面的话,转了方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人处朋友做事凭感觉的。可能北禹基金和我三观不合,五行相克。”

    “那要是这个数呢?”季珩摊开手,嘴角微勾。

    “五千万?”姚夏双眼微眯,“北禹基金也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了,他们根本不需要代言。退一万步讲,就是现在赵河东想跟跟风,也请明星做代言,他们一个慈善基金会,哪来那么多预算?”

    季珩闻言怔住了。

    作为经纪人,为自己的艺人争取最大利益是他的职责。当初听到这个数,他也没想太多,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

    “总之,这活我不接,我可怕担责任。”姚夏目光随意游荡了一会,“到时候可别慈善不成,反被骂。”

    季珩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听你的。那我帮你推了。”

    *

    夜已深,别墅区鲜少有光亮。但远远的,薄司寒就看到自家房子灯火通明。瞥了眼手腕上的表,才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她也刚回来?

    br和北禹的孤儿项目下周启动,加上志行内部勾心斗角,忙得他焦头烂额,能赶在凌晨之前回来,已经算是早的,回到家洗洗就睡了,也无暇顾及其他。

    现在仔细想来,自从上次生日宴,他好像就没怎么见过她。

    胸口某种莫名的情绪渐渐膨胀,嘴角隐有笑意,他推开门,扯开领带,又接了两颗扣子,结果没走几步,就闻到了烟味。循着味道走过去,就看到客厅茶几上一个崭新的烟灰缸,中间歪歪扭扭地躺着七八个烟头。他俯身拿起烟灰缸,连烟头带缸丢进垃圾桶里,眸光幽邃。

    而彼时,姚夏扣着大耳麦,身子整个蜷在椅子里,却也不影响她手指飞快地点点点。

    “超级兵都他妈砍到家了,还浪什么浪啊?你们守家,我去偷塔……”

    话音未落,嘴边的烟头就被人抽了去。

    奈何局势紧张,她根本没有心思想别的,双眼瞪得很大,眨都不眨一下,时不时瞥向左下角的底图,另一边不停地点着鼠标。

    薄司寒见她那么认真,不由得也看向电脑屏幕,盯着看了半晌,也看不明白,眉心微蹙,“你几点回来的?”

    眼看着自己老家不断提示闪烁,耳机中传来系统提示。

    “slain。(友方英雄被杀)”

    “enemydoublekill!(敌方双杀)”

    “我靠,大哥们,一定挺住啊!”姚夏哀嚎了一声,目光却没有半分偏移。

    “ace!(团灭)”

    姚夏手心已经开始渗汗,终于在最后点了一下之后,屏幕一顿,面前水晶爆了。她活动了下手腕,身子向后一靠。

    诶?怎么感觉缺了点什么?

    薄司寒!

    而彼时,屋内已经只剩下她和已经睡了不知道几个来回的夏夏。

    “不可能!我跟你说,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有女人味的女人!除非你应用不得当。其实你现在就相当于是重新追求他,想想你当时怎么给自己制造机会的,现在一样啊,上啊!当年能拿下,现在差啥?”

    余晴的话在耳边盘旋,姚夏双手捂住脸,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扇飞。

    本来想来个放长线钓大鱼,线是放出去了,没想到她一不留神,就让鱼给跑了!

    不行,他难得回来这么早,这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姚夏穿上拖鞋,一路跑到薄司寒的卧室,推开门,“你晚上吃……啊,我不是故意的!”

    薄司寒淡然地穿上睡衣,走到门口开了灯,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某人捂在眼前却留有缝隙的手。

    “姚夏。”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还未等她反应,他滚烫的掌心抚上她的肩膀。下一刻,她的后背就抵上了墙。透过指间缝隙,他的双眸渐渐靠近,温热的气息在她的唇边萦绕……

 Chapter …21

    呼吸交织,扰得心脏就快要冲破胸膛。

    姚夏默默吞了下口水,微微撅起嘴。

    目光瞥到她的嘴,薄司寒动作一顿,眉心微蹙,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是他技巧不够好,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她难道不该害羞?

    薄司寒松开她,默然敛起笑容,干咳了两声,“好看吗?”

    “……”

    完啦?!都贴得那么近了,他不该做点什么吗?不该吗?!

    姚夏放下手,目光四处游荡,“我又没看到,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薄司寒抬起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浅笑出声,“我真怀疑你字典里到底有没有害羞这个词。”

    “有——啊。”姚夏揉着额头,眼珠转了转,上前一步,盯着他的双眸,微抿的唇,嘴角微扬,“不信你试试?”

    薄司寒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远,“等你戒了烟再说。”

    说罢,在她肩膀上委以重任般拍了拍,淡然从她身侧走过。

    啊?怎么扯到戒烟上了?

    姚夏突然想到了什么,捂住嘴的手指轻轻打了两下唇,笑容自嘴角蔓延开来。

    有戏!

    “哎?你干嘛去啊?”

    一路小跑追上去,在薄司寒身边来个急刹车,放慢脚步。

    “忙到这么晚,还没吃晚饭吧?”

    “恩。”薄司寒瞥了她一眼,“你学会了?”

    “呃,还没。”姚夏垂下头,旋即快走几步转身看着他后退,“不过我会煮泡面,要不要尝尝?”

    薄司寒眉心微蹙,“不健康。”

    “就吃一次,当是尝尝味道咯。”姚夏拽过他的手,朝楼下跑。

    他竟也没有抽出手,就任她冰凉的手肆意偷着他掌心的温暖。那种温暖更似是自那一处蔓延开来,直达心头。

    到了餐厅,她紧握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稍等,很快。”

    薄司寒看着某人走进厨房,目光落在自己的掌心。

    从前,她总是不满足于他手心的温度,偶尔玩心大起,进被窝就把一双凉手往他肚子上按,当然,也是他的默许惯得她越发放肆。

    有一次,睡到半夜,肚皮上突然一阵冰凉,他下意识地去挡。他越挡,她就越要达到目的。两人在被窝里闹腾,某一刻,他终于将她双手按住,这才发觉不知何时,他整个人已经其|在她|身上。

    那时,她才21还在上学,而他大她整整五岁,已经算是半个社会人。虽然她回国会找各种借口来他这,他也收留她,但他总觉得跨出那一步还是太早。怎么也要她毕了业,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

    但同时,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两种思想在他脑海中不停地四大争吵。

    他正要起身,却见她轻嘬了下他的嘴。浅浅一吻,在那时那刻,足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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