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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星有独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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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的书。”

    “哦。”姚夏的目光只在面前的书上掠了一眼,便立起书,凑近些偏过头看着他,嘴角隐有笑意,“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帅?”

    薄弈眉心微蹙,“没人像你这么……”

    讲台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外干咳了两声,薄弈只得转过头去,生生咽下到嘴边的“无聊”二字。

    姚夏也暂时放下手中的书,装起好学生。但没过多久,便又凑过来。

    “你也没有女朋友,刚好我也没有男朋友,眼看着就光棍节了,不如我们凑一对吧?”

    薄弈眉心深陷,“姚夏!”

    全班同学都循着声音看向他们,姚夏却都不在意,反而有些喜出望外,“你记得我的名字了?”

    平生第一次,薄弈被老师赶出了教室。也是当天薄弈给姚夏下了最后通牒,来听课可以,但绝不能打扰他上课。

    而后,她还是会来陪他上课,还是会说光棍节的事,只是上课再不敢随便说话,都是在中午吃饭才会说。

    时间久了,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一种习惯,似乎他身边就该有她一个位置。有次她有课没来,卫斯就坐在他旁边。

    “看你的书。”

    话一出口,薄弈和望着窗外发呆的卫斯皆是一怔。

    那时,他才知,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光棍节前一天晚上,姚夏拉着他的衣袖,死活不让他回宿舍。

    “学长,明天就是光棍节了。”姚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知道。”薄弈想要抽出胳膊,奈何袖口被她揪得紧,也只得站在原地。

    软磨硬泡都没用,姚夏就换了路子。

    “学长,明天可以占用你一天时间吗?就一天!”姚夏见他面露难色,立马改口,“半天!”

    薄弈眉心微蹙,“干什么?”

    “我跟姐们儿打了赌,如果我光棍节之前脱不了单,明天要喝一整瓶威士忌。我喝不了那么多——”姚夏拉着他的衣袖哼唧。

    “好。”

    “真的?!你答应了?”姚夏瞬间精神抖擞。

    薄弈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下一刻便被姚夏紧紧抱了一下。隔着层层毛衣外套,他仿佛感觉到她身上所特有的温暖。

    “谢谢学长!”姚夏松开他,几步蹦下台阶,却又突然跑回来塞了个纸袋子在他手里,笑得阳光灿烂,“送给你,既然光棍节不过了,就当做圣诞拿礼物好了。”

    她走后很久,他都怔在原地。骨节分明的手伸进纸袋中,握在手中的是一条手织的咖色围巾,柔软温暖。

    当时,他只以为自己是因为那一瓶威士忌,才答应的她,现在想想也不尽然那般。

    第二天,薄弈按时赴约,见到姚夏口中的姐们儿——余晴和三个英国女孩,跟着她们去了酒吧。

    姚夏全程挽着他,自然得就像是他们在一起很久了般。

    一群人无聊,说要玩摇骰子。薄弈虽然智商够用,但毕竟没玩过,开始输了两把,三个英国女孩吵着让他喝酒,他杯子还没碰到,都被姚夏眼疾手快抢去喝了个精光。

    那时,他不喝酒,姚夏也确实是没什么酒量。两杯酒下肚,整个人就开始发飘。那几个女孩还要继续玩,没一个管姚夏死活,最后还是薄弈背着她回的学校。

    十一月中的夜晚,他后背躺着个人,竟不觉得有多冷。

    “自己不会喝,挡什么酒?”

    彼时,姚夏醉得像一滩烂泥般软趴趴地趴在他后背上,闻言却模糊不清地回应着,“你不喝酒啊,不能让你喝……我可以,我喝……”

    他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仗义。

    没走上几步,姚夏迷迷糊糊中突然笑出声音。

    “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薄弈闻言微怔,“为什么?”

    “因为你帅啊——”姚夏嘿嘿一笑,“智商也高,基因好,后代肯定优良都不用愁的……”

    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当时不过20岁的姚夏,想着基因好,后代的问题到底是因为有先见之明,还是纯属于想得太多。

    后面的事,他记不太清,他只记得,舍友把她拉过去之前,她死死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临走了,还朝他深鞠一躬,说什么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结果第二天,姚夏就把这些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被占了便宜的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大概是他遇见的最特别的女生,也是唯一一个。

    不过,真正有想和她走下去的冲动,还是因为他临毕业前笔记本电脑丢失,毕业论文要全部重写,她每天都会陪他在图书馆里熬到凌晨两、三点,帮他找相关书籍和资料,陪他度过了当时最难熬的日子。或许这便是患难见真情的意义所在。他每次劝她回去休息,她都笑称自己是铁打的身体,熬不坏。就这样熬了大半个月,她所谓铁打的身体,终于还是在他毕业典礼前两天病倒了。

    他或许永远也忘不了,在他拿到学位证后,姚夏扯着因为重感冒而极度沙哑的嗓子当着全场人的面,喊着毕业就要嫁给他。

    下课铃声将两人惊回神来。

    “走吧,改天再练。”薄司寒想要拉过她的手,却见她先一步伸出手来,嘴角隐有笑意。

    “薄学长,可以认识一下吗?姚夏,姚明的姚,夏天的夏。”

    原来,想到那段曾经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薄司寒禁不住浅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刘海,随后握住她的手,“薄司寒,姚夏的——丈夫。”

    最后两个字他只是对了口型,她却瞬间会意,嘴角有笑意蔓延开来。下一刻,她按着他的肩膀,像只猴一样跳上他的后背。

    “走吧,带我回家。”姚夏凑到他耳边,抿着唇轻声唤了句,“老公。”

    暖意自胸口处蔓延开来。

    “抱紧了。”薄司寒嘴角笑纹渐深,打手扶住她的双|腿,朝门口迈开步子。

    他始终认为,他们能走到今天,全要感谢她曾经容忍了那么冷漠的自己。而现在,该是他包容她的时候,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也会将她的好照单全收。

 60。第 60 章

   薄司寒正要敲门,却被姚夏拦住。

    “等下。”姚夏双手交握向头顶推去,转了转脖子。

    “怎么?”薄司寒侧眸看着她,嘴角隐有笑意。

    “争取一次拿下啊!明天我就要走了,几个月回不来容易生变数,夜长梦多。”姚夏微咬着下唇,鼓着腮帮子长舒一口气,拎过他手中的礼物,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好了,来吧!”

    薄司寒敲门,很快便听得脚步声渐进,随后薄立成拉着个老脸出现在门后。

    “来了,进来吧。”

    姚夏怔了片刻,笑着举过手中的礼品盒,“爸,我跟阿弈买了些营养品,父亲节快乐。”

    薄立成瞥了眼她手上的东西,目光落在地面上,“哦,放那吧。”

    “死老头子!昨天怎么和你说的都忘了?”张贺莉扎着围裙,手里握了菜铲子走到门口,见了姚夏,嘴角笑纹渐深,“诶呦,这就是姚夏吧?赶快进来。”

    张贺莉白了眼薄立成,“一边去。”

    薄立成轻哼一声,却也不得不让出路来。

    “妈。”姚夏抿着唇微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礼品,跟着张贺莉朝厨房走去,“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哈,菜一会就好了,厨房油烟味重,快去歇着。”张贺莉忙把姚夏推出去,关上厨房门。

    客厅沙发上依次坐着姚夏、薄司寒和薄立成三个人,大段的沉默后,薄立成开了电视,看着某婚姻调解节目,特意把声音调得很大,气氛变得很尴尬。

    姚夏垂眸咬着下唇,食指放在膝盖上轻敲着。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她恐怕等不到张贺莉做好饭,气氛就冷透了。要不要出|击?要不要?

    “爸……”

    异口同声,姚夏和薄司寒对视了一眼,姚夏起身朝薄立成走去。

    要死也干脆利落点!

    姚夏坐到薄立成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遥控器,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爸,电视声音太大对耳朵不好。”

    薄立成眉心微蹙,“还轮不到你……”

    “而且这种所谓的婚姻调解节目其实都是假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奇葩事,您说对不对?”姚夏嘿嘿一笑,自顾自地换了频道,“还是什么动物世界啊,养生类节目比较适合您。”

    “……”

    “说到养生!”姚夏放下遥控器,侧过身看向薄立成,一副颇为认真的模样,“爸您平时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薄立成不耐地冷哼一声,“我好得很。”

    姚夏凑近些,抬手按了下他的肩膀,“这里疼不疼?”

    见薄立成眉心不受控制地皱了一下,姚夏又挪了些位置,“这呢?”

    “我不用你帮我按摩。”薄立成忙抬手挡在姚夏面前,目光有些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爸,这可不行。积劳容易成疾,您知道吗?”姚夏双手抚上刚刚按过的两处,轻柔着,“力道还可以吗?”

    “嘶,稍稍轻点。”薄立成眉心不自觉地蹙紧。

    “好嘞,像肩膀和脖子这附近呢,其实是人特别容易疲劳的地,平时最好多揉揉。”

    薄立成干咳了两声,“我有按摩椅。”

    “按摩椅是什么?那是模仿人的手法做的机器,机器想要超越人是几乎不可能的。您看,您每天用机器,不还是不舒服,对不对?以后啊,我没事就来给您揉揉,缓解缓解疲劳。”

    姚夏说的有理有据,薄立成想要拒绝也找不出理由,况且揉过之后肩膀的确放松了许多,也便顺其自然。

    “往左一点。”

    “好嘞。”姚夏微微侧过头看向薄司寒,眉峰微挑,吐了下舌头,满脸的得意。

    薄司寒默默竖了个大拇指,嘴角笑意渐浓。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之前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姚夏会说又会处事,是个人都很难拒绝她的好意,他当时就是这般陷进来,他爸恐怕也难逃魔掌。

    果然经过友好舒适的按摩交流后,薄立成对姚夏的态度有了本质的改变。

    而姚夏呢?看着满桌子自己喜欢吃的菜,也是喜上眉梢。

    “姚夏啊,阿姨——”张贺莉轻呸了一声,“妈手艺很一般,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快尝尝。”

    姚夏轻嗅了下,比了个大拇指,“妈,这些菜色香味俱全,看上去就有食欲。”

    随后拿起筷子夹了两块肉分别放在薄立成和张贺莉的碗里,嘿嘿一笑,“爸妈先吃。”

    张贺莉和薄立成对视一眼,笑意也渐渐爬上嘴角,“哎。”

    晚饭过后,姚夏主动请命去洗碗。

    身后开门声传来,姚夏第一反应就是张贺莉来了。

    “妈,我很快就就好了,去歇着吧。”

    腰间一沉,后背贴上温暖结实的胸膛,姚夏暗自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妈呢。”

    “是爸。”薄司寒为偏过头抵上她的脸颊,“你儿子的爸。”

    “不,我要生女儿。”姚夏用胳膊肘怼开他的手臂,握着已经冲洗好的碗走向碗柜。

    薄司寒靠在橱柜边,眉峰微挑,“就因为女儿更像爸?”

    “嗯哼,必须物尽其用。不然我不是白费了那么大力气把你追到手了?”

    姚夏淡然从他身侧走过,却被他扯过手腕,拉进怀中。她下意识地扶在他的胸口,手上的凉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衬衣。

    “你追我,就是为了下一代?”薄司寒嘴角隐有笑意。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的。”姚夏微扬着头,迎上他的目光。

    薄司寒拥着她微转过身,两手扶在橱柜的边沿,她便被困在拐角处。两双眸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掠过,嘴角微勾,笑意未明。

    “这么说,你爱我的基因,甚过爱我?”

    “no no no,休要妄自菲薄。”姚夏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是既爱你的基因,又爱你。”

    “是吗?”

    薄司寒嘴角划过一丝魅|惑,单手按住她的脑袋,她便只能微扬着头看他,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唇边微痒。两双柔软贴合的瞬间,她缓缓阖上双眼。感受着他蜻蜓点水般的温柔渐渐变得炙热,气息交织间,她不觉中便似饮了酒般沉醉。他默然箍紧她的腰身,她冰凉的双手也在那之后抚上他的后背。

    敲门声传来,薄司寒迅速松开她,呼吸依然沉重,他们盯着彼此,静默等着门口的人发问。

    张贺莉清了清喉咙,“那个,外面下大雨了,今晚你们留在这住吧?”

    “知道了。”薄司寒转身朝门口走去,推开门,张贺莉看到他胸口和后背的两对手印,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窗开了一半,雨声稀疏入耳,姚夏坐在床边,看着影集中某人有些婴儿肥的脸,嘴角隐有笑意。

    薄司寒推门进来时,怀中抱了个枕头。

    “床是单人床,挤一挤吧。”

    “行。”姚夏的注意力全在相片上,简单应付了句。

    “那么好看?”薄司寒在她身边坐下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照片上。

    姚夏笑着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张某人的脸,“你不觉得特别萌吗?”

    “萌?”薄司寒眉心微蹙。

    他从未想过这个字有天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就是这样的。”姚夏鼓起腮帮子。

    只顾着模仿,她没注意到,在她做这个动作时,嘴也是嘟起的,像是在索吻。

    “没亲够?”薄司寒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抬手关了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掠过她的唇,“满足你。”

    雨声,呼吸声,心跳声,声声入耳。

    窗外树枝在雨中摇曳,夜风轻抚起窗帘,侵入房间,却拂不去萦绕在两人身上的炙热。

    衣衫零落,他手心的炙热沿着肚皮一路向下,触及某处边沿时,想要褪下,却突然被她按住。

    姚夏摇了摇头,“不好吧?”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声音也已沙哑,“我轻点。”

    “……”

    当泉水的柔软遇上卵石的坚硬,她从浑浑噩噩中骤然清醒。

    “你带那个了吗?”

    薄司寒身子一僵,“没。”

    “那……怎么办?”

    明天姚夏就会远离北禹城,去偏远山区拍摄《宝贝》,山区的艰苦不必多说,这种时候自然不适合受孕。

    可是箭在弦上,两人的情绪都已经到了那个引爆的点,想要喊停,太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彼此的渴望却是有增无减,炙热在胸口蔓延开来,渐渐冲破最后的理智。

    某一刻,薄司寒低头吻住她的唇,过程轻柔缓慢,他轻堵住她几近破口而出的轻呼。

    毫无间隔的相触,是他们从未体会过的欢愉。

    他结实的双臂拄在枕边,修长的手指渐渐握紧他的肌肉线条。

    夜风不觉间掀起波澜,小舟在其中游荡,小心翼翼地收紧了船桨。

    而此时,隔壁房间……

    张贺莉拧开药瓶,倒了几粒药在手心,伸过去要拿杯子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薄立成等了半晌,也没见张贺莉关灯,有些不耐地翻过身,就见她眉心微蹙,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赶快吃了药好睡觉,发什么呆?”

    “嘘!”张贺莉微微偏过头,耳朵对准胳膊房间的墙,“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薄立成闻言仔细听了听,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想要孙子,就当没听见,快睡觉!”

    张贺莉怔了半晌,嘴角笑纹渐深。

 61。第 61 章

   手机提示音传来,薄司寒放下手中文件,拿过手机,就看到屏幕上显示出一条微博提醒。

    ——进剧组第一天,剪掉留了二十几年的长发。你们的好友村姑夏已上线'二哈''二哈''二哈',图一送给你们,图二拿回去送给某只,@薄学长要不要顺便剪掉刘海和我结个发?

    薄司寒点开照片,第一张照片中姚夏顶着五号头瘪嘴哭丧个脸,第二张照的是躺在桌子上的辫子。嘴角隐有笑意,他的拇指在屏幕上飞速点了几下,随后锁了手机屏。

    而此时,在遥远的某大山沟沟里,姚夏举着手机左走走右逛逛,终于看到手机屏幕顶端的小圆点多了两个。很快,一条微博消息提醒落入屏幕上方。

    ——目测上乘,保险柜已买好。长发已结,某人别闹。转发:@姚大夏就是村姑也时尚

    姚夏点开附图,居然是他们部分打|码的结婚证!

    紧接着,手机就在突然弹出的n多条转发和评论提醒中光荣地死机了……

    拍戏艰苦,只有晚上收了工,两人才有时间讲讲电话。然而每次都是讲着讲着,电话那头就没了回应,只听得某人平稳的呼吸声。每每如此,薄司寒便听着她的呼吸声去照顾夏孕妇,或是继续看他的文件。直到他也躺在床上,阖眸前对着早已经进入梦乡的某人说一句晚安,才会挂断电话。

    时间在一通通安静的电话中流逝着,转眼间,三个月的山区体验生活便接近尾声。

    最后一场戏,也是整部电影中最难的一场哭戏。

    “yaser,准备好了吗?”陈敏看向姚夏。

    姚夏轻吐一口气,比了个“ok”的手势。

    “a!”

    话音一落,似是被按了转换按钮,姚夏瞬间变了个人。她失魂落魄地推开门,一路踉跄地走着,某一刻眼泪无声滑落,肩膀被过路人撞了下,身子也像是被骤然撤去支撑的力气。她跪倒在地,身躯渐渐蜷缩,握紧的拳落在冰凉的瓷砖上,终于不顾身边人来人往,放肆地哭出声音。

    不仅仅是工作人员,就连路过的医患也都不自觉地被她的情绪感染,红了眼。就仿佛,她的确是痛失了孩子的母亲,而不是在演戏。

    “过!”

    全场响起掌声,陈敏放下喇叭走过去,“yaser,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棒了!”

    蜷缩在地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yaser?”陈敏轻推了下她的肩膀,蜷缩的身子居然向一旁倒去……

    彼时,远在北禹城,薄司寒正翻阅着文件,胸口突然一阵抽痛,捏着文件的手顿住。目光落得很远,若有所思。

    卫斯推门而入,脸色很难看,“baron,出事了。”

    *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姚夏缓缓挣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到熟悉的面容。她晃了晃头,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

    薄司寒眉心深陷,语气微冷,“我不在,你怎么照顾的自己?”

    “我……”

    姚夏揉了揉太阳穴,她只记得自己是在演哭戏,哭着哭着,好像就晕倒了。

    晕倒?她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怎么不告诉我?”薄司寒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情绪复杂。

    姚夏眨了眨眼睛,完全被问蒙了,“告诉你什么?”

    卫斯禁不住轻笑出声,“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怀孕?”姚夏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弯。

    她,还真不知道。她经期本就不太准,有时候压力大或者太忙,整月不来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来到山区后,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也无心留意。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到了这边就再没用过姨妈巾。

    “怀孕了——”嘴角缓缓勾起,姚夏侧眸看向薄司寒,眸光明亮,“那我是不是可以休假?”

    薄司寒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嘴角笑意渐浓,“想休多久休多久。”

    回归城市生活,却被断绝一切电子设备的姚夏,被迫接受了薄司寒的饱读诗书计划。不得不说,那些书……催眠效果极佳,每次薄司寒回到家,姚夏都是躺在床上,手里还握着书,人却不知道已经睡了几个来回。

    夏夏生宝宝当天,姚夏第一次见到祸害了她闺女的罪魁祸首——一只白黄花的柯基东东。

    动物也是有感情的,虽然它们只见过一面,更像是人们的一|夜|情,不小心就有了下一代的狗血剧情。但东东到医院后,就像是冥冥中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趴在地面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产房门,怎么唤它都听不到,还真有种待产爸爸的紧张感。

    经过两个小时的焦急等待,夏夏顺利生下三只小号夏夏和三只小号东东。六只手指大小毛茸茸的小东西,小爪和鼻尖粉嫩粉嫩的,在夏夏肚子前如排队般躺了一排,可爱得很。东东也想看自己的孩子,奈何腿短,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急得直叫。最后还是它的主人,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抱它过去。

    东东的第一反应,让姚夏莫名很感动。

    它并没有去理会它的孩子,而是舔了舔夏夏的嘴,似是在安慰。

    姚夏轻叹了口气,“不然——一人一半?”

    “不了。”男孩揉着东东的头,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过段时间,我要随父母回老家,东东也要找个好人家送出去,小狗还是你们照顾吧。”

    “既然要送出去,那不如——”姚夏看向累得蔫蔫的,却还轻摇着小尾巴的夏夏,“我先帮你养着,等你什么时候有条件养了,随时带走。”

    “好啊!”男孩嘴角微扬。

    姚夏怎么也想不到,夏夏生了宝宝之后,她带回家的不只是它和狗仔,还有它一|夜|情的老公。

    然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当小狗们可以听懂她吃饭的呼唤,忽闪着大耳朵朝她跑来时,恢复健康的夏夏竟然真的和东东谈起了恋爱。两只小短腿几乎如影随形,狂虐姚夏这只有老公,却只能和一群小狗整天呆在家当望夫石的“白昼单身汪”。

    如是经历了大概一周的折磨,姚夏终于按耐不住冲进书房,一把合上薄司寒正在看的文件。

    “我强烈要求,你在家办公!”

    薄司寒暗自叹了口气,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姚夏瘪着嘴绕过办公桌,薄司寒轻搂住她的腰,炙热的手心抚上她圆滚滚的肚子,突然就被小家伙踢了一脚。

    “你看!你整天就知道忙忙忙,连闺女都不高兴了!”姚夏轻哼出声。

    薄司寒禁不住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

    “我就知道!你平时都不管我,是男是女要你管?”姚夏白了他一眼。

    眼看着预产期越来越近,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她肚子里有两个生命的事告诉她。他担心,初为人母就要生两个,会给她增加压力。

    薄司寒嘴角隐有笑意,“如果男女都有呢?”

    “啊?”

    一孕傻三年原来是真的,姚夏原来那么机灵的人,竟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没事。”薄司寒暗自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像是哄孩子般,“我知道错了,从明天开始,二十四小时陪你,好吗?”

    “打勾勾。”姚夏一本正经地伸出小拇指。

    薄司寒勾住她的小拇指,两人拇指相按。

    在家办公,于薄司寒而言不过是一个决定,只是苦了卫斯,从此每天无数次公司薄司寒家两头跑。

    然而最累的却不是卫斯,早在几个月前,舒舒便开始了非人的忙碌生活。从工作助理降级为生活助理,舒舒用几个月的时间逛遍了北禹城所有的母婴用品店。

    终于有一天,抱着半身子高文件的卫斯和提着两大袋子母婴用品的舒舒,在薄家门口碰了面。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只对视了一眼,两人便决定完成任务后一起出去吃顿饭,吐槽一下自己的顶头上司。

    酒过三巡后,火锅蒸汽后的对方的脸,皆微微泛起红晕……

    都说怀了孕的女人情绪不稳定,绝对不能招惹。直到姚夏怀孕快九个月,还嚷着一定要去看什么kpl职业联赛的时候,薄司寒终于体会至深。

    不让她去,她就自己窝在那哭,七大姑八大姨齐上阵劝也不行,她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去。

    由是,kpl决赛最后一场当天,戴着帽子口罩的大月份孕妇和同样戴着口罩的高个子陪同男人,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台上清一色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的mk战队。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只看了他们一眼,便默然敛起目光。

    姚夏坐稳后,就开始跟薄司寒滔滔不绝地科普游戏相关知识。然而薄司寒,压根就不感兴趣,更不知道这种比赛意义何在。

    最后mk不负众望夺得冠军,队长chapin l被拉去采访。姚夏肚子大不方便,就指派薄司寒拿着她的小粉本去要签名。

    “我代表广大女粉丝提问,chapin队长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女记者递过话筒。

    “理性,独立,游戏高手。”

    话音未落,就见人群中伸过一个粉色小本,chapin抬眸看去,就和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对上了目光。而后,两人都对彼此以及小粉本表现出高度的鄙视。

    现场因为一个小粉本,陷入僵局,直到一声惊呼传来,薄司寒迅速穿过人群扶起姚夏。

    “怎么样?”

    姚夏靠在他怀中,眉心紧蹙,喘着粗气,“好像,要生了。”

    薄司寒将她打横抱起,刚站直身体,眼前便闯入一抹粉色。他抬眸看去,再度和chapin对上目光,只不过这一次,他身后站了同样戴着黑色口罩的三男一女。

    “预祝顺利。”

    “谢谢。”姚夏颤抖地接过本子。

    mk队员和附近观众自觉让出一条路,薄司寒抱着姚夏,朝门口跑去。

    一个小时后……

    婴儿的啼哭声哎产房中回荡,肚子依然疼痛难忍,而姚夏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几近虚脱。

    医生将孩子递给护士,便又看过来,“再加把劲,快了。”

    姚夏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生无可恋,“什么?还一个?!”

    彼时,在走廊中站得笔直,看似淡然额头却隐隐渗出汗来的薄司寒,突然听得产房内传来一声哀嚎。

    “不特么生了!”

    正文完【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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