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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星有独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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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姐姐。”

    “亲姐姐”三个字薄司寒咬得很重。

    “你胡说!”王东下意识地喊出口。

    守在门口的警察喊了句,“安静!”

    王东极快地眨了几下眼睛,目光瞥向别处,似乎已回归平静,握着听筒的手却青筋暴起。

    “我们本身就不是亲姐弟,我是我妈从孤儿院抱来的……”

    “父母用来逗孩子的话你也信?”薄司寒眸光幽邃至极,“况且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因为你跟她表白,却被扇了一巴掌!”

    “你胡说!”王东目光开始四处闪躲,眼底隐隐有些泛红,却轻笑出声,“是她骗我,她也是爱我的,都是因为那个男人,都是他……他就他妈是个混蛋!”

    薄司寒缓缓靠近玻璃,目光冰冷,“所以你就杀了他?”

    王东闻言,突然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却咬紧牙关选择沉默。

    “我查过,你指使赵河东杀的第一个人,也就是出狱后被你利用绑|架姚夏的阿弈的好狱友,他父亲刚好就是在那一年失踪的。你让他来找我的麻烦,如果能达到让我松口承认的目的,自然最好,但如果达不到,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为难他。”薄司寒眉心紧蹙,“相比于看着他死,你应该更享受他在你面前跪地求饶的模样。”

    “作为儿子,他理应替他爸赎|罪,难道不应该吗?”王东嘴角笑容深陷,眼睛瞪得很大,“如果没有他爸,我就不会和婉玲错过,婉玲也不会爱上姚志行这种人|渣!”

    “季婉玲在你表白后立即送你出国,就是不想让你对她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她当然也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任何人,只不过很不巧,她怀孕后依然得不到姚志行的关怀时正赶上你耐不住想念偷偷溜回国。你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三番五次地劝她拿掉孩子,和你在一起,迎来的却是她的坚持和臭骂。”

    王东嘴角有些抽搐,“那孩子就不该生下来,如果不是怕伤了她身体,我早就……”

    “给她下堕|胎|药?又或者推她下楼梯?”薄司寒摇了摇头,“不,你应该会选择前者,因为多年后你依然坚持选择同样的方式对待你所不喜欢的妻子!”

    王东朝薄司寒勾了勾手指,自己凑到玻璃前,声音像是说悄悄话般轻,捏着拇指和食指的缝隙,“你知道吗?她只是我报复姚志行的一枚棋子,我根本就没爱过她,一点点都没有。我有钱,但她不配花,也根本不配生我的孩子。”

    “不配的人是你!”薄司寒眉宇间尽是戾气,“在陪伴自己二十来年的结发妻子怀孕期间,引导她继续吃含有避孕药和|du|品的蜂蜜,你还是人吗?!”

    “那是她自愿的!你去问问她,我有逼着她吃吗?”王东身子向后一靠,嘴角竟带有一丝得意,“她很听我的话的。”

    薄司寒冷笑出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当初你年纪小,是因为杀了人害怕,才选择学心理,期望自己能开导自己。现在看来,你的心理比我想象中扭曲得还要早。”

    “不,我比你们都聪明,比你们都正常。”王东右手握拳在桌面上一下|下轻敲着,“我实话告诉你,五年前你撞人入狱就是我一手设计的,其实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人生,要怪就怪你选择了姚家的女儿。哦对了,你一直当做兄弟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薄司寒本还安稳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握紧成拳,青筋暴起。

    王东挠了挠脑袋,眉心微皱,旋即突然用力拍了下桌面,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我想起来了!你叫他翔子。还有姚夏身边那个赵可曼,都是我安在你们身边的。还有那个国外的金融公司abl,其实我才是法人,志行公司的资金是我用了五年的时间一点点挖空的。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姚志胜有那个脑子吧?他还一直以为资金转移后公司会给他保留,但其实他只是我的替罪羊。”

    “就因为季婉玲怀了姚志行的孩子,你就要把姚家所有人逼上死路是吗?”薄司寒双眼微眯。

    “你说的对!”王东连连点头,笑得很大声,“姚家所有人都该受到惩罚。本来我还可以送夏夏一份大礼,你知道,她也很听东叔的话。”万东指着自己,“你仔细想想,如果把我身上的罪名都推给姚志行,姚夏又是北禹基金的代言人,姚家就很难脱得了干系。从人人宠爱到被世人唾|骂,天上跌入地的感觉才最有趣,不是吗?”

    薄司寒一巴掌拍在桌面站起身来,“你就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我是疯子?!”王东也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笑出声来,随后双眸间流露出狠意,食指指向门口,“是姚志行先勾|引|的婉玲,你怎么不跑去质问他先道德|败|坏呢?!”

    “坐下!”警察喊了一声,王东回眸瞪了门口一眼,却也缓缓坐下来。

    “你知道自己最可笑的是什么吗?”薄司寒坐下,一侧嘴角微勾,翻开黑色笔记本,翻到早就夹好的页数,对准玻璃窗,“你看看这个。”

    王东只粗略看了几眼,便敛起目光,精神有些涣散,小声嘀咕着,“我不看,这可能都是你们伪|造的,对,是你们伪|造的。”

    “那我读给你听。”薄司寒翻过本子对准自己,“1993年11月30日,大雪。我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商人,他叫姚志行。我从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再爱上什么人,但是他的言谈举止却是那么的令我着迷。我才发现我也是渴望爱情的,渴望被照顾的……”

    “这些都是你伪|造的,不要读了!”王东脸红脖子粗地喊出声音。

    “其实你心里早有答案,但你已经习惯编造谎言说与自己听,时间久了,在你心里,谎言就变成了所谓的真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可以叫做自我催|眠。”

    王东双眸空洞地落在黑色笔记本上,眼泪无声涌出。

    薄司寒合上笔记本,抬眸盯住他的双眼,“而你最可笑的就是,太自以为是,太自负。如果你真比我们都聪明,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如果不是张敏……”

    “张敏的确帮了我大忙,但你最先暴露的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笔迹。”薄司寒拿出一张支票和一个老式信封,举到王东面前。

    王东怔了半晌,“这支票……”

    “是姚志行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说要开饭馆,跟你借钱的支票。你很谨慎只借了十万给他,你以为我们因为姚志胜入狱成了仇|家,这张支票绝不会被我看到。但你却不知道,早在志行宣告破产前的股东大会上,我和姚志行就已握手言和。在会议室外站了那么久,很累吧?”薄司寒将王东的震惊神情默然收于眼底,“你在听说我和姚夏要去度假后,认为我们出了国,就会任你宰割,姚志行又是落魄商人,是你该执行大计划的时候。让赵河东在我们临行前,逼着林旭找姚夏签约。但其实圣诞节当晚,我就知道幕后的人是你。”

    王东怔了半晌,“怎么可能……”

    “姚夏见到林旭时,张敏全程陪着,说明赵河东非常信任她,而她敢对姚夏冷嘲热讽,是因为有靠山。如果我让林旭随便和张敏说一句话,你猜她会不会告诉赵河东?”薄司寒嘴角隐有笑意。

    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王东的头嗡嗡作响。

    赵河东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荡,“张敏从林旭口中问出来了,姚夏和薄司寒的蜜月地点是密西西比,怎么会那么巧?一定是林旭那小子淘到徐嘉烨的信息告诉姚夏了。”

    “林旭……密西西比。”王东小声嘀咕着,像是着魔了般。

    “姚志行心脏病发……”

    王东突然抬眸看向他,眼神却有些涣散,打断他的话,“也是假的?”

    薄司寒嘴角一勾,“但有一件事,确实在我意料之外,就是翔子的身份。几个月不见他瘦了太多,说话方式也完全不同,我不得不承认,在你的心里引导下,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眉毛上的疤,我还真认不得。不过最后能在完成我的计划后全身而退,还要谢谢你的床|伴赵可曼。她和姚夏达成了约定,救了姚夏,也救了我。”

    “赵可曼?”王东捂着头沉思了许久,眉心紧蹙,“你是说那个长得有几分像婉玲的女人?”

    “你张口闭口就是季婉玲,可你换了脸换了身份回国,却从没问及过她的近况。你的复|仇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占|有|欲?”薄司寒眸光微敛,“还是你认为除了你,所有拥有过|她的男人都该死?”

    “当然是为了她!”王东似是找到一丝牵挂般,单手撑在玻璃床上,瞪大的双眼,其中的红血丝很是扎眼,“婉玲,婉玲她怎么样了?”

    “她得了肺癌,几天前——”薄司寒沉默了片刻,眸光越见幽邃,“走了。”

    听到最后两个字,王东彻底傻了眼,被抽取了灵魂的身体只剩下一副空壳,却在沉默良久后突然大笑出声。

    “你们满意了?你满意了?婉玲死了,你们全家满意了?!”王东站起身,笑容退去后的声嘶力竭更为真实,双手握拳狠狠敲击着窗户。

    即便他早已脱离了手中的话筒,薄司寒依旧听得到他的喊声。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为婉玲报|仇!”

    薄司寒默然挂断电话,整理好桌面的文件,站起身时,王东已经被警察按在桌子上,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而薄司寒看着他如此,心中反而波浪不惊。

    季婉玲的死,大概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事已至此,他一个将死的人,再多追究也无任何意义。

    身后传来推门声,张警官走近,薄司寒把手中的材料交给他,微点了下头,“麻烦了。”

    张警官点了点头。

    薄司寒嘴角微勾,转身走出探视室。

 50。第 50 章

   敲门声传来,于冉推开门,就看见姚夏和于卓芹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哎?姐你今天不是有课吗?你们——”于冉指着两人,有些尴尬地笑笑,“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眼前杯中的热水热气渐渐散去,姚夏和于卓芹并排坐在于冉对面,想要说的话依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于冉垂眸握着温水杯,指尖却冰凉,“是不是——王东在里面出事了?”

    “小姨!你怎么待你的,我们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姚夏揉了揉眉心,轻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想着他?”

    现实很残忍,一片真心换来感动与珍惜仅限于有良知的正常人,偏偏王东两样都不占。于冉对他执着的爱,换来的只能是自己一身伤。

    于冉眨了眨眼睛,鼻尖有些红,“可他是我孩子的爸啊……”

    “小姨!”

    手腕突然被于卓芹握住,姚夏瞥了眼于卓芹,水壶目光瞥向别处,咬紧下唇。

    “小冉,你也知道王东死|缓判决已定,就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最少也要在里面待上17年,你一个人无力承担这份负担,这孩子——”于卓芹抬眸看向于冉,“还是别要了。”

    “姐。”于冉眼底已然通红,却还扯着嘴角,“我不是很明白……”

    姚夏长舒一口气,打断她的话,“小姨,你先告诉我,你给我的那种蜂蜜,你喝了多少?这些年,所有的都算上。”

    握在杯上的手渐渐握紧,指尖微微发白,于冉怔了半晌,“记不太清了。”

    “蜂蜜是王东给你买的吧?”姚夏用力捻着手指,“你给我的那罐里含有大量的炔雌醇环戊醚和微量的甲基苯|丙胺,可以说相当于含有长期避孕药和冰|du。”

    于冉闻言呆在原地。

    她不喜欢喝水,王东说是为了让她多喝水,托朋友从国外买来的蜂蜜,让她平时在杯子里加一些,他在的时候也会叮嘱她喝。但其实她不是很喜欢喝蜂蜜,加上之前孕吐严重,最近开封的一罐喝了一半就没再喝,想着家里还有很多,留到过期可惜了,就让姚夏拿走一瓶。

    可——这怎么可能?!这是他的孩子啊,虎毒都还不食子……

    “前几天从你这拿走的那几个没开封蜂蜜,甲基苯|丙胺的含量一个比一个高。而你喝了半瓶的虽然含量极微,但因为有摄入,可能会造成胎儿畸|形或者发育不良。”姚夏咬紧下唇,“这才是我们劝你拿掉孩子的真正原因。”

    “有没有可能是查错了?”于冉目光有些呆滞,勾了勾嘴角,“他就是再十恶不赦,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姚夏垂眸默然摇了摇头。

    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比如王东从来就没爱过于冉,再比如他精神有问题,就算没有蜂蜜,这孩子也不能要。

    “小冉,哪怕有那么一丝可能这孩子不健康,你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该带他出生受苦,不是吗?”于卓芹握紧于冉冰凉的手,眼底也已泛红,“听姐的,做掉吧。”

    于冉吸了吸鼻子,目光瞬间变得无处安放,眼泪还是顺着脸颊落下来,颤抖的唇微张,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好。”

    下午,于卓芹就带着于冉去医院打了针,准备迎接第二天的引产。长痛不如短痛,于冉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拖不起。

    看着于冉躺在病床上,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姚夏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要说什么,却又无以安慰。病房内不约而同的沉默,安静。

    手机一阵震动,是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

    ——baron,去了吗?

    姚夏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了一行字,犹豫片刻却又按着删除键全部删除,如是来回几次。她只发了两个字——去了。

    手机安静了数分钟后,再一条短信进来。

    ——他怎么说?

    这次,姚夏每一个字都打得很慢,却再没删除。

    ——他说,他曾经爱过你。

    而此时远在某个四面环山,山青水清的地,编着麻花辫的女人嘴角一勾,打了两个字过去——谢谢。

    其实她不叫赵可曼,更不是什么大学毕业生,她只是一个从山沟沟走出去,妄想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

    女人长叹一口气,仰头看着远处青山。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其实很美?至少人心美。

    当年险些饿死街头的时候,遇到了王东。于她而言,他就如同沙漠中绿洲般的存在,是她难舍的机会,由是,一头扎进去。服从她所有的安排,还以为自己有多幸运。

    早在王东所谓的为了她能红,送她去别的男人|床|上|时,她就有所感觉,他其实根本不爱她,却每天编织谎言欺骗着自己。终日徘徊在酒店的日子,让她的身体和精神渐渐麻木,似是提线木偶般活着,而她只是王东复仇计划中很小的那一块踏板。

    如果不是那天在密西西比,姚夏说要给她一个选择,她大概都忘了,自己也是个有主观意识的人,不是没有选择,而是她把自己钉死在王东手里。

    “我相信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关键时刻,你放我一命,我放你一命。”

    开了人生的唯一一枪,警车声渐近,薄司寒跳下水时,她也跟着跳了下去,冬天的海水可真凉,游到远处时,她手脚都快僵了。

    手机提示音传来,女人按亮屏幕。

    ——阿曼,找另一个人,好好生活,他不值得。

    女人薄唇微抿,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我叫林梅,阿梅。

    “阿梅,快过来帮忙!”身后传来妇人的声音。

    “来啦。”林梅站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尘,转身跑远。

    家里人都叫她阿梅,所以每次,她听到姚夏叫她阿曼,总觉得很亲切,就仿佛又看到了家乡那片绵延不绝的山,远离尘嚣,贫穷,却也富有着。

    信息绕过大半个中国,落入姚夏手中紧握的手机上。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陌生的名字,低声轻喃着似是说与自己听。

    “阿曼,阿梅……”

    姚夏暗自叹了口气,嘴角却也隐有笑意。

    或许,让她们遇见的不是王东,而是缘分。

    天有阴晴,月会圆缺,街道永远车流不息。时光匆匆,却也似风渐渐淡化了伤痛。

    于冉在挣扎和痛苦中引产了与她无缘的孩子,一个月后,提起背包,踏上一个人的旅程。走到哪,都会寄回来明信片和一些照片。慢慢的,照片中的她也会笑了。

    数月的冤屈与监狱生涯,磨平了姚志胜浑身的棱角,铁门打开时,是姚志行亲自开车去接的他。

    志行酒楼在北禹城南开了二店,在姚志行的诚挚邀请下,他决定去管理二店。两人的关系,从最初的尴尬,在一次次账目的核对和争吵中,变得和谐自然。

    王东的心理问题,在开导下趋于平稳。据说他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每天魔怔地要求见季珩一面。见了面,反而没了莫大的仇恨,却也没有舅舅和外甥之间的轻易,王东只求他把自己和季婉玲葬到一起。谁也想不到,得到季珩同意后,第二天,王东就在狱中割动脉自杀了。

    季珩领回尸体安葬在季婉玲附近的墓地,那天,姚夏也有去。许久没见过面的两个人,并肩站着聊了很久。季珩说,在信封底下找到日记本当晚,他用一整夜时间仔细翻看了一遍,才交给薄司寒。其实季婉玲在送季罡也就是王东出国前后,才发现他行为有些异常,但当时并没有多想。他对姚夏说抱歉,如果季罡早些接受治疗,就不会造成今天的悲剧。

    人总是存在侥幸心理,觉得结果不会那么坏,错失了很多补救的机会。但话说回来,未来的事,谁能预知?过去的事,她也不想计较。她只是很好奇,基根先生到底是谁。而当天,她也得到了答案。

    基根先生也就是keegan,其实是季罡出国后给自己取的英文名。他很喜欢季婉玲叫他英文名,而不是叫了十几年的季罡,大概就是不想承认两人之间的姐弟身份。

    而季罡的那本日记,满满的,写的都是他说与自己听的话。仿佛他体内真实存在着另一个叫做基根先生的人,夜深人静时便跑出来同他交谈,白昼却又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

    果然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疾病,才最可怕。

    其实季珩冷静下来后,去找过姚志行,表明他从不想进入姚家,也请姚志行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借此保留他和姚夏之间的友谊。姚夏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当做弟弟看待的人,真的就是她弟。

    无人提及,便成往事;终要远离的,也便淡出心底,不再执念。生活,终归要前行。

 51。第 51 章

   在禹大和众师生照了张美美的合影,姚夏就被舒舒像提个小鸡子一样提起来,往后台拉。

    “赶快,陈姐刚刚来电话了,要你一个小时之内到录音棚。”

    “她妹!”

    “嘘!”舒舒忙把食指置于唇边,“小点声,这周围这么多人呢。”

    姚夏眉心紧蹙,音量却也调小了许多,“不就是仗着薄司寒给了她免死|金牌,说过什么让我百分百听她的话吗?我是不想和她计较,老娘随便回去撒个娇,分分钟秒她,好吗?!”

    “老大你说的对。”舒舒把脑袋点成了拨浪鼓,心里却很无奈。

    姚夏要是能说服薄司寒,早就脱离苦海了,还能等到现在?再说了,陈姐是br最资深的金牌经纪人,姚夏也不傻,顶多就是过过嘴瘾,给自己涨涨面子罢了。

    “姚夏姐。”身后传来略熟悉的女声,这一声喊得娇,姚夏听得浑身一冷。

    略带僵硬地转回身,看清楚是谁后,姚夏忙摆手,“别别别,我说园林妹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可以跟我说。但千万别这样,这屋空调开得太大,我受不了。”

    “哎呀,不是。”付芸琳倒着小碎步上前亲昵地拉过姚夏的手,笑得桃花都开了满树,“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在这给你道歉,我已经辞了may,今后绝不和你对着来。姚夏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好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付芸琳跟她来硬的,她还真不怕,大不了头破血流,她要是哪伤了,付芸琳也别想好就完了。

    excuseme(拜托),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姚夏试图抽出手,奈何付芸琳拉得紧,叹了口气,“你再这样,我可要给季珩打电话了。”

    “不用打,他一会过来,应该就快到了。”付芸琳盯着姚夏震惊的表情眨了眨眼睛,“他没和你说吗?”

    快一个月没联系了,说毛?!

    “老大,老季还真来了。”舒舒呆呆地看着门口提着饭菜的季珩。

    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姚夏看着季珩,“季珩!快治治你的前女友!”

    季珩走近,笑着看向付芸琳,“别闹了。”

    后者立刻就放开了手,而后就被季珩握在了手里。

    姚夏盯着两人握着的手,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不是才不到一个月不联系吗?怎么宇宙大和|谐了,都不提前通知她一声?

    “忘了跟你说,芸琳现在既是我的现任女友也是我带的艺人。”

    从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神中,姚夏能感觉到浓浓的暖意,她不知道季珩到底爱付芸琳到底有几分,但能看得出,他是下定决心想和她走下去的。因为这种眼神,她曾经也见过。

    他能在经受打击后短时间内有这样的改变,作为好朋友,她很为他高兴。

    舒舒拽了把姚夏的胳膊,她才意识到聊着聊着,就离迟到又近了一步。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们包个大的红包,拜拜。”姚夏摆了摆手,忙向门口跑去。

    缘分有是时候真是神奇的东西,平时八百辈子遇不到的人,总是能在你特别忙,特别赶时间,甚至想骂街的时候,扎堆出现。

    塞车加红灯,好容易到了录音棚楼下,还剩下五分钟到一个小时。

    手刚握上门把手,就听到了同样的三个字。

    “姚夏姐。”

    这他妈又是谁啊?

    姚夏默默咽了下口水,本想当听不到一走了之,没想到小尾巴够执着的,居然一路跟到电梯口。

    而后一个带着帽子,中分配大框眼镜的男孩便拦到了她面前,“姚夏姐,你跑什么啊?”

    见姚夏一脸懵逼的表情,男孩摘下眼镜,嘴角微扬,“是我啊,林旭!才几个月不见,这就不认识了?”

    “林——旭?”姚夏一巴掌打在他帽子上,轻笑出声,“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文艺小清新了?”

    “毕竟签了《e·a》的实习,就得争当三好小青年嘛。”林旭痞笑了下。

    “行啊你,大摄影师啊。”姚夏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想起之前他受过的伤,嘴角笑意淡了去,小声问道,“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嗨,你还记得呢?我都快忘了。”林旭撸起袖子,“你看我现在这小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我还真得感谢那个什么东,要不是他抽了我那么几下,我可能还没这么白呢。”

    “你没事就好。”姚夏小声嘀咕着。

    “姚夏姐,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林旭眉心微蹙。

    “我说,好好当你的三好青年,姐还有事,改天聊哈。”姚夏摆了摆手,便进了电梯。

    “我没换号,电话联系哈。”林旭比了个六在耳边,看着电梯慢慢合严,嘴角笑意褪去,垂眸掀了下衣袖,盖住的部分露出一道很长的刀疤。

    那绝对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几天,却也是他人生中无价的经历。

    林旭深吸一口气,继而吐出,放下袖子,转身朝门口走去。

    *

    姚夏拖着疲惫并且□□的自己回到家,已是晚上10点。远远就看见熟悉的房子灯火通明。她确认了好几遍,才敢承认那是自己家。

    今天怎么这么早?

    开了门,目光便在就屋里四处搜寻着,“我回来了!”

    只见夏夏从厨房屁颠颠跑过来,就往她身上扑。

    姚夏俯身抱起它,捏着它的小肉爪,“爸爸呢?”

    本还在怀里磨蹭的夏夏突然看向厨房的方向,就挣扎着要跳下去。

    他在厨房?一个连泡面都不会煮的人,去厨房干嘛?倒狗粮吗?

    将信将疑地跟着夏夏轻声朝厨房迈进,越靠近,抽油烟机的声音就越发嘈杂。

    彼时,灶台上还在煮着什么,薄司寒穿着西裤衬衣,衬衣衣袖挽在臂弯处,腰间系着暗棕色的围裙,站在菜板前,刀起刀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从没想过他亲自下厨会是什么样,甚至以为他们会吃一辈子的外卖。而此刻他在菜板前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虽然依旧是西裤配白衬衫,却比他穿居家服看着还要温暖得多。

    收好切完的胡萝卜片,薄司寒擦了擦手,骨节分明的食指触上菜板旁边立着的平板电脑,却还未触及,动作一顿,转回头来,嘴角微勾,“回来了。”

    姚夏倏地敛起目光,点了点头,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结实的腰身,抿着嘴都挡不住笑意,“你不是不会做饭?”

    “现学现卖。”

    薄司寒抬手要掀开锅盖,便用另一只手轻拍了下她交握在腰间的手,“躲开,别烫到你。”

    姚夏悻悻地收回胳膊,靠在一旁看着他,“我今天看到林旭了。”

    “他现在怎么样?”薄司寒俯身从消毒柜中拿出盘子,长筷夹起锅中的面条。

    “看上去精神状态倍儿好,他现在在《e·a》杂志实习,以后是大摄影师,可不是小助理了。”姚夏随意拿过菜板边的西红柿放在手里抛着玩,嘴角隐有笑意。才丢了几下,就被薄司寒在半空劫了去。

    “去洗手。”薄司寒转身就把西红柿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我手有那么脏吗?”

    姚夏撅着嘴走到他身边,见他放下西红柿,便直接伸出手去,“你都给西红柿洗澡了,顺便帮我也洗洗手呗,薄大厨。”

    “这只有洗洁精。”薄司寒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肥皂在那边。”

    “别那么死板成吗?”姚夏不耐地自己按了好多洗洁精在手心,又凑到薄司寒手边,“来吧,我准备好了!”

    他真是哭笑不得,这哪是娶个老婆,分明是养了个女儿。

    却也从身后环住她,一双大手抚上她的手心手背,不停揉搓。

    怀中的人倒是自在悠闲,这看看那瞅瞅,“你都做了什么菜?”

    “面。”薄司寒关了水龙头,扯了几张纸巾给她。

    姚夏便擦着手,便凑过去,“那,有肉吗?”

    薄司寒拿过早就做好的酱汁淋在面上,拌均匀后夹出几根面送到她嘴边,“尝尝就知道。”

    酱汁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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