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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D的爱情推理日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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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问你爷爷怎么样了?你要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孝心,你爷爷就不至于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
    “邓海岸,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不行吗?你打孩子做什么?”一见邓壬挨了打,许素颜两只眼圈登时一红,急忙将邓壬拉进自己怀里,心疼的揉了揉邓壬微微红肿的脸颊,柔声问道:“小壬,疼不疼?”
    邓壬摇头,然后吸了吸鼻子,问道:“爷爷为什么会心脏病复发?”
    一听这话,邓海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拽邓壬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素颜,你不能再继续惯着邓壬这个小兔崽子了,从小就不听话,长大了更加不叫人省心,今天,她能把老爷子给气得心脏病复发,进医院,明天,她就能上房揭瓦,杀人越货!”
    闻言,许素颜脸色一冷,伸手推开邓海岸,斜着眼角反问道:“上房揭瓦怎么了?杀人越货又怎么了?邓海岸,你再敢碰邓壬一根手指头试试,我和你没完!”
    邓海岸怒极,“许素颜,你……”
    “我怎么了?我又怎么了?怎么着,邓海岸你胆儿变得挺肥啊,是想如法炮制,也甩给我一个嘴巴子是不是?”
    嚷嚷着,许素颜直接动手推搡起邓海岸来。
    邓海德,邓海滨,邓海曼几个人脸上表情一变,急忙上前劝解,“大哥,大嫂,现在咱爸还在急救室里面呢,你们两个就别吵了!”
    说着,邓海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低头站在角落里,满身无措的邓壬,摇头叹息一声,又说道:“大哥,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又何必再和邓壬置气呢,更何况,邓壬这丫头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有什么话,等爸爸出院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说不行吗?”
    闻言,邓海岸铁青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几分。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门打开,邓家四兄妹同时围了上去,邓海岸略略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了?旭城,我爸身体还好吧?”
    江旭城,南城市中心医院神经科和心脏内科最负盛名的医生,人称“妙手回春江华佗”,也是邓海岸读大学时最好的朋友的儿子。
    一边稳步往急救室外走,一边利落的脱掉医用手套,一抬头,见是邓海岸,江旭城摘下口罩,抬手擦了擦额头沁出的薄汗,微笑道:“放心吧,邓老爷子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突然之间情绪有些激动,脑供血暂时出现不足,导致的昏厥,过段时间缓和过来了,也就没事了,说起来,就只是一场虚惊而已!”
    邓海岸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半分。
    旁边,邓壬的小姑姑邓海曼问道:“那江医生,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我爸了吗?”
    江旭城温润柔和的眸色淡淡滑过邓海曼,摇了摇头,又是微微一笑。
    “我想,大家还是不要围在这里比较好,也暂时不要去打扰老爷子,毕竟老爷子刚刚虚脱了一场,这才刚刚睡着,现在还需要好好休息!”
    闻言,邓海曼抿了抿唇,点头。
    “那我先告辞了!”极尽绅士姿态的冲邓海曼略一弯腰,江旭城微笑着往电梯口走去,走到邓壬跟前时,江旭城身形微顿,向来噙着温润柔和笑意的眸色,猝不及防的滑过一抹冷意,“邓壬?”
    邓壬抬头,漫不经心的瞥了江旭城一眼,“嗯?……你是谁?”
    与此同时,邓壬脑中一闪而过四个字,“风华正盛”。
    当时,江旭城身上穿着一件医院里随处可见的白大褂,扣子未系,就那样散漫的半敞开,轻风微动,衣摆飘摇,露出里面干净整齐的白色条纹衬衣,端的是一个清隽干净的暖男气质,可是此时,他正用一种邓壬看不懂的意味莫测的眼神儿,定定的看着她。
    立领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严谨和认真,一件在医院里随处可见的白大褂,穿在别人身上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大褂,可穿在江旭城的身上,却硬是被穿出了范思哲世界级名牌的感觉。
    邓壬向来奇准无比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男人,其实绝非善类!
    邓壬眉头微皱,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江旭城!”唇角轻扯,江旭城自然而然的冲邓壬伸出手,两手相握之际,江旭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生生敛了后半句未说出口的话。
    ——“久仰大名,s·d!”
    ☆、Chapter052这丫头就是我的心头肉啊
    邓壬在邓家老爷子的病床前守了整整一个下午,期间,滴水粒米未进。
    夜幕渐沉,华灯初上,程岩提着一个大号保温桶走进了病房,将保温桶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邓壬身旁,邓壬恍然未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程岩身上天生自带一种军人的气场,身形笔直欣长,气质卓尔不凡,可是,再怎么千锤百炼的男人终究还是敌不过心底那寸寸柔软的绕指柔,程岩亦不例外。
    程岩低头,静静的看了邓壬一会儿,看着邓壬苍白憔悴的脸色,看着邓壬尖翘瘦削的下巴,眼中的不舍和心疼越来越浓重。
    最后,程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小壬,不要发呆了,我给你带了糖醋排骨和清蒸鲫鱼豆腐汤,你先去吃点儿东西,不然,等外公醒过来的时候,你就该倒下了,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照顾!”
    邓壬脸上表情有些呆滞,动作僵硬的扭过头来,“程岩?你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程岩是邓壬的姑姑邓海曼的养子,也就是邓壬名义上的“表哥”,但邓壬从来没有叫程岩“哥哥”的习惯,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程岩抿了抿唇,“刚刚。”
    “哦。”邓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又僵硬的转过身去,浑然没有留意到,方才程岩说了些什么。
    程岩眉心微蹙,抬手,揉了揉有些涨痛不堪的太阳穴,“小壬,再不吃东西,你的身体就该受不了了!”
    邓壬,“哦。”
    最后,邓壬是被程岩“强行”拖离病床边的。
    ——
    邓壬蹲在病房角落里,“跐溜跐溜”啃糖醋排骨的时候,邓家老爷子幽幽转醒,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抓起床头边的玻璃杯子就朝邓壬丢了过去。
    “邓壬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你爷爷我,都被你气的心脏病复发进了医院,差点儿就一命呜呼了,你还有心思在那里’跐溜跐溜‘的啃肉骨头?”
    邓壬愣了一愣,转瞬,眸色大喜,扔了手里的糖醋排骨就朝邓伯涛扑去,语气颤抖不已,“爷爷,你终于醒了!”
    不是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哭,也不是隐忍压抑的低声抽泣。
    经历过那么多残忍悲烈的事情之后,邓壬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小姑娘,因为她知道,不管是嚎啕大哭,还是隐忍低泣,命运始终是命运,永远都不会因为她的软弱而网开一面……只是当时,情到了深处,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眼睛一眨,眼泪就“哗”的淌了下来。
    “对不起,爷爷!我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这是最真实的邓壬!空旷,坚韧,坚强,固执,就算是痛到了抽筋扒皮,也想要咬牙硬撑过去!
    “你这丫头啊……!”邓伯涛轻声叹息,看着邓壬那张越发尖瘦苍白的小脸,当即,心头一软,而后,老泪就纵横了整张风霜岁月侵蚀的脸,“邓壬啊,离开沈彦祈吧!难道三年前的苦头你还没有吃够吗?”
    “爷爷年纪大了,没有几年活头了,也经不起那些折腾了,这一次进医院,爷爷真是差一点儿就醒不过来了,可是爷爷放心不下你啊,我要是这么一走,那你不就成了全家人的众矢之的了吗?”
    “你长这么大,爷爷连一句重话都没对你说过,可不能让那群小兔崽子们给欺负了去,”顿了顿,邓伯涛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后,又抬手摸了摸邓壬乱糟糟的头发,这才继续说道:“邓壬,你就听爷爷一句劝,离开沈彦祈吧,他真的不适合你!”
    这一手感情牌,正好打在邓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当即,眼泪就汹涌而出。
    邓壬活了二十三年,最心有愧疚的,大概就是她爷爷邓伯涛了。
    五年前的邓壬,还是一个被宠坏的“富二代千金小姐”,集齐了这个时代,普通大众对“富二代”这三个字眼的所有恶劣印象,刁蛮任性,乖戾恣睢,夜夜流连夜店,交了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越来越不往正路上赶,一家人忧心忡忡,生怕邓壬彻底走上歪路再也回不了头,可是偌大的一个邓氏家族,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管得住她。
    邓壬过完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邓壬的父亲邓海岸决定把邓壬送去美国,攻读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管理专业,邓壬提出抗议,但是邓海岸铁了心,任凭邓壬一哭二闹三上吊,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邓壬送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书。
    邓壬假意妥协。谁料,登机当天,邓壬竟然在邓海岸和许素颜夫妇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扔下行礼之后,邓壬转身进了夜店,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彻夜狂欢,直到东方现了鱼肚白,才回家。
    邓壬推门进客厅的时候,邓氏家族包括邓伯涛、贾芸芳、邓海岸、邓海滨、邓海德在内的一家人全部都坐在壁炉前的沙发里,形成一个五堂会审的局面。
    邓壬愣了一愣,转眼,眉开眼笑,“爷爷,奶奶,爸爸,二叔叔,小叔叔我回来了!”
    邓伯涛唬着脸,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宠溺疼爱纵容的成分多于嗔怪,“你可算是知道回来了?这都几点了?夜不归宿,邓壬你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比你临东哥哥他们还要能耐,可真是给爷爷长脸!”
    邓壬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没心没肺的撒娇道:“爷爷,你又拿话磕碜我,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要回来了,叶落都要归根来着,更何况我这个活生生的人!”
    “你还知道这是你家?你还有脸在这儿贫嘴?!”邓伯涛右侧,邓海岸脸色一沉,气的拿茶杯丢邓壬。
    邓壬一个闪身躲过去,满不在乎的哼唧道:“我就是不想去美国,你们干嘛非得让我去,你们是不是瞧着我不顺眼,所以想让我出国,你们眼不见为净?哼,别以为你们把我送去美国之后,我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美国那么开放,到时候,我可就不仅仅喜欢泡夜店喝酒了,说不定还滥交,一天换一个男人!”
    邓海岸刚刚平息了半分的怒气,顷刻间被引爆,“邓壬,你这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子家该说的话吗?你还有没有点儿遮拦和羞耻之心了?……没有个好女孩子的样子,整天就只知道泡夜店喝酒你还自我感觉良好,非常自豪是不是?”
    “滥交?邓壬你说说哪家女孩子会这么大言不惭,没羞没愧的说出这两个字来?”大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邓海岸“豁”的站起身来,脸色阴沉,怒意铮铮,直似下一秒就会走过去扇邓壬一巴掌。
    旁边,邓海滨急忙起身上前,抬手拍了拍邓海岸的肩膀。
    “大哥,你先别着急,小壬年轻不懂事,你说她两句让她记住就行了,”话落,邓海滨转过脸去,冲邓壬使了个眼色,“小壬你也是,在外面玩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保平安,你知不知道,这一大家子人都等了你整整一夜,就算你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也不能关机,让家人联系不到你对不对?”
    邓壬非常错愕的“啊”了一声,脸上表情委屈疑惑。
    “我没有关机啊!”话音刚落,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邓壬转身蹲下,将随身携带的channel包里的一堆口红,眼线笔,眉笔,粉底,乳液,还有镜子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都倒在地上,然后从那堆“杂物”里面拨拉出了手机。
    邓壬对着手机侧面那几个凸起的按键按了几下,手机依然没有反应。而后,邓壬起身,拎着手机,对着邓海岸和邓海滨晃了晃,“爸爸,小叔叔,我不是要故意关机的,只是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而已!”
    邓海岸余怒未消,黑着脸狠狠瞪了邓壬一眼,“你还有脸说!”
    邓海滨张了张嘴,刚想劝解,冷不防,邓家老爷子邓伯涛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沉着脸,十分威严的站起身来,手里的龙头拐杖将地板戳的“吭吭”闷响,“既然邓壬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再追究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来!”
    “还有,既然邓壬不愿意去美国读书,那就在国内待着,以后,谁也不许再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海岸,尤其是你,邓壬可是你亲生闺女,你就舍得送她一个人去国外吃苦,举目无亲?!”
    “是,爸爸,我知道了!”对邓壬,邓海岸不是一般的恨铁不成钢。邓海岸曾经很多次想过,要纠正邓壬那些“坏毛病”,可最后,都是碍于自家老爷子的威严,只能妥协。
    邓家向来男丁兴旺,阳盛阴衰,到了邓家老爷子邓伯涛这一辈,膝下三个儿子,只得了一个小女儿邓海曼,疼的不得了,再到了邓海岸、邓海德、邓海滨这一辈,邓海德有一个儿子,邓临东,邓海滨有两个双胞胎儿子,邓临城和邓临池……作为长子的邓海岸却是三兄弟里最晚结婚的,三十五岁的时候才得了邓壬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邓壬,邓氏家族盼了许久才盼来的小公主,名副其实含着金汤匙出生,打小就被疼的无法无天,以至于,邓壬的性格渐渐变得乖戾恣睢,刁蛮任性,常人难以忍受。
    更甚至于,后来最严重的那一次,向来宠溺纵容娇惯邓壬的邓家老爷子邓伯涛,也被气的要拿拐杖揍邓壬一顿……可是拐杖高高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邓壬抬头,发现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早已经颤抖不停。
    邓壬永远忘记不了,那天,老爷子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喃喃自语道:“这丫头就是我的心头肉啊,打她,岂不是就是生生往我心口插刀子吗?!”
    那天,也是邓壬第一次看见铁骨铮铮的老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掉眼泪……那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可是又真的舍不得下手打她啊!
    那之后,邓壬安分了几天。
    可是过了不几天之后,邓壬就又恢复了本性,依然我行我素,谁管她,她跟谁急,只是,那之后的邓壬,毅然决然的断绝了与所有狐朋狗友的联系,再出格,也始终没有突破最后那道底线。
    因为,打从那天以后,只要一想到老爷子哭的像个小孩子似的,那样无奈,那样悲伤,邓壬就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Chapter053城南郊区出现恶性扎刀案
    邓壬抬手抹了抹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爷爷,我和沈彦祈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然后,前段时间一直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在查一起命案,到昨天为止,案子已经结束了,所以,我和沈彦祈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纠葛,从此之后,他走他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邓家老爷子脸上表情微变,分不清喜怒,旋即,眼底涌上一股心疼。
    沉默许久,邓家老爷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半商量半强硬的说道:“邓壬,你以后不要再做什么犯罪心理这种危险的事情了,直接去你临东哥哥的公司工作好了,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不是还兼修了财务管理,正好,最近你临东哥哥的公司缺少一个财务秘书,我看就你好了,哎,我的手机呢,我这就给邓临东那小子打电话!”
    “程岩,把你的手机借给外公用一下!”
    “是,外公!”程岩上前,不动声色的看了邓壬一眼,却见邓壬脸色平静如常,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浅笑意。
    原本,老爷子以为邓壬肯定会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却不料,片刻之后,邓壬竟然微笑着点了点头,“爷爷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邓伯涛低头按手机数字拨号键盘的动作猛然顿住,十分错愕惊诧的抬起头来,看着邓壬问道:“你以前不是说,那个什么犯罪心理学是你的梦想吗?爷爷亲手掐断了你的梦想,你就不埋怨爷爷吗?”
    “怎么可能会埋怨爷爷呢,因为我知道,爷爷你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我好!”
    邓壬抿了抿唇,眸色清澈,旋即,又说道:“而且,人每天都在改变,也每天都在成长,爷爷,有一件事情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其实在我的心里,爷爷你比任何所谓的梦想都重要的太多太多!”
    “哎,邓壬你这丫头啊……”邓壬打的也是一手极好的感情牌,邓老爷子又长长的叹息一声,越发的心疼起邓壬来,“爷爷倒宁愿看你像以前一样,遇见了不顺心不顺意的事情就大发一顿脾气,大吵大闹一场,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也总好过现在这副无动于衷,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叫爷爷看了,心里反而更加难受!”
    闻言,邓壬眉眼微弯,随手扯了一张湿巾将十个手指擦拭干净之后,异常乖巧的说道:“爷爷,没有什么好难受的,毕竟人总是要长大的,生气了不顺心了,确实可以大发脾气大吵大闹一场,可是,就算脾气发过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而且,发脾气这种幼稚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大杀伤力,终其最后,只会伤害到关心自己的人……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邓老爷子心尖骤然一疼,时隔三年之久,再次仔细打量邓壬的时候,才发现,确实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脱去了往昔的稚嫩和娇气,此时此刻,邓壬的眼角眉梢皆是成熟稳重的从容淡然。
    直到那一刻,邓伯涛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以前那个总喜欢冲自己撒娇的小丫头已经彻彻底底的长大了,现在的邓壬,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因为,她自有她的强大无比!
    夜幕渐沉,邓临池来接替邓壬,邓壬吸了吸鼻子,轻声叫了句,“三哥。”
    邓临池勾唇浅浅一笑,温暖干净的笑意,将他对家里这个唯一的小妹妹的疼爱宠溺,尽数倾泻而出,随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邓壬身上,邓临池叮嘱道:“天黑了,外面天气有些冷,多穿件外套免得感冒,还有,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到家就给我发一条短信!”
    邓壬点了点头,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往病房外走时,躺在病床上的邓老爷子忽然睁开眼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算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爷爷不想当你的绊脚石……要是有哪个不长眼色的混账东西再敢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爷爷,就算爷爷拼了这把不中用的老骨头,也要把他给生吞了!”
    邓壬身形微僵,瞬间,眼泪就涌满了眼眶。
    “虎父无犬子,爷爷,我可是邓壬,我可是邓家的子孙……我的爷爷,爸爸,叔叔,姑姑,还有几位哥哥都是受人仰视的人中龙凤。”
    扯了扯唇角,邓壬强逼自己挤出一丝笑,“……我秉承了邓家的基因,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爷爷你放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的了我,不用爷爷拼了老骨头,我自己,就可以将他生吞活剥,抽筋扒皮!”
    浅水湾某处,沈彦祈忽觉后背一阵发凉。
    ——
    凌晨三点钟,邓壬放在床头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邓壬半眯着惺忪眼睛摸过手机,瞅了一眼,嗯,是乔夺打来的。
    邓壬接起电话,刚刚说了一个“喂”字,就听乔夺急急的低吼道:“邓壬,紧急任务!城南郊区出现一起恶性扎刀案,沈彦祈已经在开车去接你的路上,你和沈彦祈汇合之后,马上去现场。”
    “收到!”闻言,邓壬朦胧不醒的意识骤然清明,动作利落的掀了被子,翻身下床,摸着黑走到客厅玄关处,正要弯腰穿鞋子的时候,突然想起她今天答应老爷子的话,动作猛然僵住,邓壬仰头深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抱歉乔队,我,可能去不了了!”
    乔夺一愣,“嗯?出什么事情了吗?”
    邓壬半垂眼睫,极其安静的斜靠在玄关的鞋架上,语气,前所未有的清浅,“当初我进南城刑侦重案组,是受我小叔叔之托,参与调查’纸牌女尸案‘,现在’纸牌女尸案‘已经结束,那我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刑侦重案组的必要了!”
    “乔队,再见!”
    “哎,等一下,邓壬,邓……”
    挂断电话,邓壬盯着那白亮的刺眼的手机屏幕愣了许久,直到手机屏幕忽闪一下暗了下来,邓壬忽然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瞬间被抽空了似的,腿上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这时,客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忽然亮了起来,温暖的金黄色光晕,散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宛若碎了一地的宝石,“……邓壬?”
    邓壬目光空洞的转过脸去,眯了眯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而后,眼底极快的滑过一抹错愕不及,“妈?”
    许素颜抿了抿唇,径直走到邓壬跟前蹲下,有些担忧的问道:“邓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邓壬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手机,答道:“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傻孩子!”察不可微的轻声叹息,许素颜抬手揉了揉邓壬乱糟糟的发顶,然后伸手将邓壬搂进怀里,笑道:“和妈妈都不能说真话吗?……如果放不下,那就去看看吧,你爷爷总会理解的!”
    闻言,邓壬心头一动,反手环抱住许素颜的腰,邓壬闭着眼睛在许素颜怀里蹭了蹭,而后,近乎于梦呓般的低声说道:“妈,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
    ——
    这天晚上后半夜,邓壬安眠于她母亲大人的温柔乡之中,神清气爽的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七点半,而南城刑侦重案组的成员们,却整个后半夜都没有合眼,忙活的人仰马翻。
    此次扎刀案的案发地点是城南一处城乡结合部的郊区,受害人是一个经常走夜路回家的年轻女性,吴丽丽,本市人,二十七岁,从事超市收银工作。
    当天晚上,吴丽丽走到回家必经的胜利桥底下时,不幸遇到凶手,然后就被丧心病狂的凶手连续刺了十几刀,但幸运的是,十几处刀伤没有一处刺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导致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第二天,吴丽丽回忆昨晚的情景称,凌晨二点半左右,她走到胜利桥的时候,桥堤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黑影,那个黑影手里举了一把尖刀,疯狂的朝她刺来,她躲闪不及,瞬间就被刺中好几刀,当时附近没有任何能够求助的人,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只能躺下装死,谁知,那凶手仍旧不肯放过她,又举刀冲她大腿处刺了好几刀。
    在“确定”吴丽丽已经没有呼吸之后,凶手迅速清理了凶案现场并且离开……随后,吴丽丽就报了警。
    但是因为当时的吴丽丽太过紧张害怕惊恐,所以,她并没有看清楚凶手的长相,唯一能给出的线索就是,凶手个子不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再让她回忆,吴丽丽的情绪就开始激动起来,几近崩溃。
    乔队皱眉,揉了揉涨痛不已的眉心,然后简单吩咐了吴燕文一句,好好安抚吴丽丽的情绪,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走廊上,乔夺恰好遇见刚从凶案现场回来的苏明浩,“乔队,我们回来了!”
    乔夺点了点头,扬眉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苏明浩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在凶案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证据和线索。”
    ☆、Chapter054邓壬那个特立行的小神经病,天不怕地不
    乔夺皱眉,“目击证人和鞋印也没有?”
    苏明浩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混合着医院消毒水味道的凉气,摇头道:“凶手很狡猾,应该是特意选在人迹稀少的深夜进行行凶,而且其行凶作案的地方正是野草疯长的桥底,所以,除了已经干涸掉的血迹,再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迹,包括凶手的鞋印。”
    “野草疯长?”表情骤沉,乔夺眯了眯眼睛,忽而,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说起来,为什么吴丽丽回家会经过一处野草疯长的桥底呢?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走夜路回家,不走灯火通明的地方,却偏偏要走那种阴暗潮湿的桥底,她又不是邓壬那种特立独行的小神经病,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当时吴丽丽应该是要去桥底见什么人的,而且,见了那个人之后,他们要做的事情大概也不是什么能见的人的事情!”
    苏明浩微皱眉头,“所以,凶手有可能就是……”
    “她要见的人不是凶手!”苏明浩还未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邓壬的声音应时而起,乔夺转身一看,登时,眼角眉梢遍然笑意,“邓壬?……你昨天晚上不是在电话里说,不打算插手这件案子了么,怎么又跑到医院来了?”
    邓壬扬了扬眉,手指指向身旁的病房,“恰好我爷爷也住在这里!”
    乔夺了然一笑,耸了耸肩,然后冲邓壬伸出一只手臂,“看吧,这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缘分,所以,邓壬小姐,我再次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南城刑侦重案组,怎么样?”
    邓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vip病房,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犹豫不决。
    可是转瞬,便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从容淡定的姿态,邓壬抿唇,冲乔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谢谢乔队的好意,只不过,我已经有了新的工作,再过不几天,我的新身份就是东方集团的财务部秘书了!”
    闻言,乔夺做惋惜状摇了摇头,缓缓收回手臂,“一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犯罪心理学天才,居然要去东方集团那种小破公司做一个屈居于人下的小秘书,邓壬你不觉得自己太屈才了吗?”
    邓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意氤氲,堪堪触及眼底,“赫赫有名的犯罪心理学天才又怎样?到最后,还不就只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特立独行的神经病而已!”
    到最后,乔夺也没能说动邓壬,让她重新归队。
    “乔队,我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邓壬刚转过身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不等邓壬反应过来,她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大力猛地往后扯去,不过转瞬,就跌入了一具喘息不定的怀抱里。
    邓壬条件反射性的摆出了过肩摔的姿势,却听身后那人厉喝一声,“邓壬,你敢?!”
    动作顿住,邓壬转头去看,就见沈彦祈的脸色阴沉冷鸷的惊人,许是一夜没有合眼的缘故,那阴沉冷鸷的脸色中又无端生出些许憔悴灰白,没有半分血色,未刮的胡茬沿着下巴泛出微青的底色,他双手紧紧抓着邓壬的肩膀,力气大的几乎要把邓壬的肩胛骨生生捏碎了一般。
    “邓壬,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一夜未归?不接我电话?”
    “妈的,沈彦祈你放开我!”恍然回神儿,邓壬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仰头,这才发现,自己记忆里那个生性凉薄冷漠而且目空一切的沈彦祈沈二少的眼涡深处里,竟然凝聚着隐忍不堪的惊惧和惊慌。
    邓壬心头一动,忍不住猜测……昨天晚上,沈彦祈遭遇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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