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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俏佳人_叶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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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思少许:“看来就是裴彩了,只是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背叛你这个当妈的有什么好处,”
说到这关楚楚脸色就僵硬了起来:“死丫头,”
看着她眼里的愤恨哪里有半点温情我想我知道原因了,其实关大美人没有亏待过自家的女儿,该给的给,该吃的吃,但是裴彩和裴璃两姐妹如今刁蛮成了这种样子,绝对跟她有直接关系,这说明从小就没有教育过她们,但凡是父母,也不可能不闻不问任由孩子堕落吧,但关楚楚偏偏如此,她不是没有母性,只是相比于孩子她更爱自己,生孩子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不是儿子已经足够失望,想要在两个女儿身上投注精力与疼爱这对她来说是一件无法想想的事情,关大美人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人老珠黄的家庭妇女才会做,自己还依然漂亮,还有大好人生,相夫教子,别逗了,
看着咬牙切?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关大美人,我说道:“行了,我去跟裴彩谈谈吧,你先回去,”
她却没有动身子,站在原地,眼中露出几分柔弱:“你,你会把我交出去吗,”
我冷冷的看着她:“你觉得呢,我就算再有本事该对外面穿着制服的人动手,哪怕是个穷屌丝只要披上这身制服都得让他几分,自己做事不地道就有想到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她气得俏脸含煞,摔了杯子转头离开,
我的话说的很重了,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心里头也是无比的平静,因为其实我很清楚,就算没有这档子事,陈笑林也会想到别的招数来对付关大美人,人只要活在世上想要一点烟火气都不沾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还是关大美人这种在豪门中厮混的女人,谁的底子比谁干净,真要追究起来那可有的清算了,事实上是因为对付我,关楚楚才会迎来厄难,对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但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准备去想那么多,我迫切的想跟裴彩谈谈,是什么让这个丫头能这么坚定的把自己的母亲给背叛了,
二小姐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她是个很记仇的人,我这个狗奴才屌丝逆袭一下子变成了裴家的主宰这对她来说是巨大的打击,恨意其实早就在心里头埋藏了很久,她一厢情愿的认为是自己的母亲不检点偷汉子才导致这种局面,后来发生的事情更让她无法忍受,裴璃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跟白景腾勾搭在了一起,本来两个人一起禁足的,结果一个出卖了自己获取了自由,这让裴璃愈发的仇视自己所谓的亲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我,她有足够的理由对我恨之入骨,
望着一进来就摆出一副咬牙切?恨不得把我一口吞掉的裴彩,我却是露出笑脸:“你恨我能理解,虽然事情跟你想的不太一样,但是先入为主,我就算解释了也没用,以你的性格定然会以为是我这个狗奴才在信口雌黄,所以我也就不辩解了,你喜欢恨那就恨吧,只是我不明白你跟你妈哪来这么大的仇恨,恨不得想害死他,”
裴彩脸色微变:“我没有想过要害死她,”
我眼神中透出几分锐利,厉声说道:“那你告诉我关楚楚房间吊灯天花板里塞得炸弹是谁放的,”
十四岁的蛇蝎小美人顿时脸色苍白,露出惊惧的神色,小手纠缠在一起,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白开水:“一开始我也觉得是管家干的,因为只有他有足够的机会进入关楚楚的房间,后来当我亲手杀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因为一个怀有异心的人不会直到死亡都露出满怀期待的表情,这件事情一直让我想不明白,但现在我清楚了,还有一个人也有足够的机会,做女儿的进母亲的房间谁又会觉得奇怪呢,你说是吧二小姐,”
裴彩望着我的眼神中露出几分恐慌:“你告诉她了,”
我摇了摇头:“还没,”
裴彩说道:“为什么你不说,”
我沉默了少许说道:“向你们这样的母女本身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奇葩,有的时候虽然觉得你很刁蛮任性,但也挺可怜的,我有个妹妹比你小两岁,一朵纯净的小白花差点长歪了,幸好在我的矫正下重新走上了正途,我妹妹幸运就幸运在遇到了我,而你可怜就可怜在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我知道你很恨关楚楚,毕竟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并且在你爸死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自己卷钱,我估计那时候你都已经咬牙切?了吧,不过为什么那个时候你没有揭发她呢,我想也是因为你们的母女关系吧,哪怕你再怎么讨厌你也不能改变自己是关楚楚的骨肉,这份亲情其实难得可贵,哪怕在你眼里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但如果哪一天真的没了这种草,你又会觉得少了什么,”
183:顶罪
这种生性刁钻的富家子女不需要担心能不能听懂话里的意思,就算不能全懂至少也明白八分,裴彩听完之后神色复杂,明显被我说动但却仍然倔强:“没有她也没什么人,自然有人要我,”
我说出了一句让她差点跳起来的话:“陈笑林吧,”
裴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叹:“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本来不知道从你进来之后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成熟和偏激,再联想整个事件,我大概就知道跟陈笑林一定脱不了干系,北洪门摆明了要对付我,这天知地知你知的秘密陈笑林是怎么知道的,又哪来的证据,不是你提供的还能是谁,放下炸弹的人都是你,那么出卖一点秘密我想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对陈笑林讲这些东西,”
裴彩眼中放出明亮的光彩:“因为爱,”
我差点没有把喝进嘴里的白开水吐出来:“爱,”
裴彩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是长安城最出色的年轻人,前途远大,无限光明,更关键的是他非常霸气,从小我就觉得我爸是世界上最牛的人,后来他被人弄死了之后我才发现不是,”
我含笑说道:“陈笑林就不会被人弄死,”
裴彩冷笑:“谁有这个本事,”
我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咋样,”
裴彩不屑:“狗奴才,”
一副高傲的态度,似乎给陈笑林提鞋都不配,
这种感觉就跟被洗脑了似得,标准的陈笑林的狂热脑残粉,仔细想想陈笑林,出身高贵,长得又帅,再加上能力出色,能有女人喜欢的确也很正常,只不过裴彩这也太过分了点,毕竟才十四岁,本来对陈笑林评价很高的我果断给他打了个禽兽的标签,但同时又觉得这人果然危险,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利用裴彩对付关楚楚都能想得出来,从这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个人的做事风格,
这样的人才更加难以对付,寻常人要杀我也只是朝着我来,但他这是要搞株连,把和我有关的人基本上都要斩草除根,这一手狠辣不留任何情面,不动则已,一动则是雷霆之怒,
裴彩看着沉思的我,忽然间动了动嘴唇,低声说道:“狗奴才,我想离家出走了,”
我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露出冷笑:“去哪里,你没身份证,睡哪住哪,身上有信用卡又能怎么样,随时就能给你停了,一个人出门在外,运气好,吃喝玩乐个一两个月,真能不想家,运气不好的,小磕小碰小伤小痛都没人搭理你,万一遭了劫色遭了骗,没钱了你找谁哭诉去,即使能灰溜溜跑回来,那多没有面子,你是大小姐,千金之躯,受不了苦,我是狗奴才,一条贱名,给口饭吃就能活,别以为我能在裴家混饭吃你出去就能混到出路,没那么简单,”
裴彩凝望着我,满脸不解“为什么你要说这些东西呢,我知道你肚子里肯定怨恨我,怨恨我喊你狗奴才,怨恨我一副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怨恨我出卖了我妈害的被抓住了把柄,你既然这么恨我,不应该巴不得我滚出家门吗,为什么要劝我呢,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个14岁的丫头是宫廷剧看多了还是从小耳濡目染了裴汉生的勾心斗角,怎么思维这般强悍,对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似乎谁都想要害他,
我摇头说道:“你又不是唐僧肉,我就算把你生吞活剥又有什么用,一个没长大的丫头而已,犯不着跟你生气,再说了,你出卖的是你妈,又不是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跟你妈发生关系,”
裴彩托着腮帮,继续观察我,这次是她第一次如此上心地打量我,身高凑合,身材凑合,长相凑合,打扮就没什么品位了,要么是休闲装,要么是西装,还都是那两套,毫无美感和时尚气息,裴彩使劲瞧,拼命看,想从我身上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她怎么看都没看出狗奴才的出类拔萃,可是这个人却是改变了裴家的一切,现在还要跟她心目中的偶像打擂台,凭什么两个人能做对手,裴彩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狗奴才这次注定翻不了身了,他果断说道:“我想去找陈笑林,”
“真铁了心,”我有点酸溜溜道,终究来说裴彩还是个成色很足的美人胚子,而且在裴家这么久了,不说是有感情吧,作为个正常男人基本上也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那个陈笑林究竟多大的魅力能让她连老妈都不要了拼命的扑过去,并且我估计这丫头也不蠢,她八成是知道陈笑林在利用她,只是依然还这么做,难不成就自信陈笑林会拜倒在她这个半大丫头的石榴裙下,
裴彩点点头道:“我的男人,必须要比我爸更有霸气,”
我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霸气,啥玩意,我觉得四百五斤的大野猪拱起来的时候就挺有霸气,介绍你得了,”
裴彩瞪着我:“你敢说他们的坏话,”
我笑着说道:“你爸死都死了,说两句有什么,至于陈笑林他都要弄死我了我还不能背后说他几句,讲不讲天理,”
裴彩冷哼一声:“别在我跟前说,”
这丫头真是中毒不浅啊,我缩了缩脖子:“行,这事我替你妈答应了,反正她也不管你,而且现在也管不着了,你这回害人害的不轻,趁着家破人亡之前,赶紧走,对了,记得带上信用卡,”
裴彩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走的干净利落果断无情,
望着这一幕我再次叹气,真是江山代有妖孽出,
关楚楚其实没有真的生气回到自己房间里,这女人可聪明着呢,她知道现在自己的生死存亡在我这里,她才不想死呢,我刚走出房间,她就看着我,也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我也没在乎,下楼的时候看见白景腾坐在沙发上喝酒,这家伙丝毫不在乎那点伤势,该喝喝,一刻都不愿意亏待自己,我看着他低声说道:“你觉得陈笑林什么时候会罢手,”
白景腾理所当然的说道:“玩死你的时候就会罢手,”
我又问他:“啥时候开始玩死我,”
白景腾回答:“猫戏老鼠呗,先从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开始,迟早会轮到你,”
我望着他说道:“要不我把这个过程提前怎么样,”
白景腾拍了拍手掌:“好主意,你自己切腹了断,陈笑林就不会在为难其他人了,”
我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王八犊子,你就等着我说这话呢是吧,”
白景腾笑了笑,手掌一翻摸出小刀:“我会为你报仇的,”
看似玩笑,实际上我知道白景腾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躲在别墅,只能看着一个人一个人的死,这是在浪费时间,我没必要这么顺着陈笑林的意思,于是我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这个打算对我来说,充满着不确定性跟冒险性,但的确是目前我最好的选择,走到那几个检察官跟前,我喝了一口茶,楼上的关楚楚尾随下来正打算做一点破釜沉舟的举动时候,却听着我很平静也很随意的说道:“几位同志,这种事情其实是我干的,对了,还有商业欺诈是吧,也是我,”
184:三个转机
其实给关楚楚顶缸这种事情吧,也不是什么英雄壮举,仔细想想吧,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基本上是只能看着北洪门一点点的蚕食我们,没办法,对手实在是过于强大了,假如说这个时候我能得到刘建的支持,那么我这个洪清会大哥的身份就有用了,还能多一道护身符,在徐储心里多点分量,继而为我出头,可惜刘建现在已经走到了我的对立面,不推我一把已经很不错了,
白景腾其实把事情想的很清楚,他跟我的一番对话何尝不正是现实状况的体现呢,一步棋走错,满盘皆输,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弱小了点,既然迟早都要跟陈笑林对上,那么说不定顶罪了,进去了,还能安全点,
这一点我想的很坦然,但真要做出这个决定其实很艰难,关楚楚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事实上更难以置信的是这几个检察官,
我并不担心他们搜集到的证据与我无关于是就不能顶罪,用屁股想也知道陈笑林在背后一定做了什么,既然我愿意站出来承担这一切,其实就是释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我完蛋了,陈笑林也不会变态到为我洗清嫌疑然后再慢慢折磨我,那实在是有些搞笑,
所以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一天一夜之间,我就已经带上了镣铐在拘留所中等待着宣判,想我死的人很多,觊觎我死之后空出来位置的人也不少,所以这些人联合起来就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第三天的时候,我被判了三年刑,
最后一次见面是白景腾,他看着我淡淡说道:“林水龙让我给你带句话,他会想办法把公司做起来将来把你保出去,”
对此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尽力就好,”
白景腾继续说道:“关楚楚去求徐储了,希望他能够出手,”
我露出笑容:“有这份心就还成,说明这个女人也还有救,”
白景腾沉默了一阵,忽然说道:“还有转机吗,”
我皱着眉头,思忖了少许:“也不是没有,在我看来转机有三,第一徐储,也许他会突然想通,认为我的价值足够大而选择保我,第二张白骑……”
白景腾一怔:“张白骑,”
我想起阴阳怪气的张公公,不确定的说道:“是个实打实的坏人,但是做事却让人看不懂,我总觉得他对我似乎有另外的期待,就这么陷入牢狱三年,应该不是他的设想,”
白景腾问道:“把握呢,”
我叹气:“无限接近于零,”
白景腾又问:“第三个转机是什么,”
我想到了位高权重的许姨,指了指天空:“看天意,”
白景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临别之时没有任何矫情:“里头也不是说就不能练拳,别荒废了,另外,我最多等三个月,转机如果不到,我这辈子的目标就是杀了陈笑林,”
不等我说话,他转身离开,
我望着白景腾的背影,知道他的决心有多大,不出意外的话说不定他这辈子还真要跟陈笑林死磕了,我说的三个转机,其实希望都不大,等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我的心才沉了下去,想到那重重铁丝网的封闭禁区,我很难高兴的起来,喃喃说道:“老子他妈的要蹲号子了,”
劳教所位于郊区,地域偏僻,汽车行驶了三个小时,总算是到了,看着那一个个耸立的岗楼,和上面持着枪的管教,我的心里一片冰冷,当我踏进劳教所的大门,那一刻,心中生出的想法只有一个,我不能死,必须要等待转机到来的那天,
检察官把我送进大铁门走了,招呼我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管教,看起来三十多岁,胡子剃得很干净,头发也短短的,他望着我的眼神非常凌厉,
“你就是郝正,”
我瞅着他,觉得这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很难相处,而且被他盯着,有一种好像老?被猫盯住的感觉,浑身发冷,我说是的,我就是郝正,他朝着我走过来,毫无征兆的一脚踹在我肚子上,飞出了几米之外,这种剧痛,刹那间让我的腹部痉挛,我捂着肚子,强忍着站起:“为什么打我,”
他冷漠的望着我:“回答的声音太小,没吃饭吗,记住了,以后我问你话,你回答的声音必须响亮,每日的早操,上课,都要按时到,当然,还有劳改,你也逃不了,这些都是日常必须做的事情,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候早操,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总之这里的一切,都有规矩,你的号子是1o8,自己记住,”
他说的斩钉截铁,带着浓浓的军人风格,我跟在后面,仔细的听着,劳教所的气氛很压抑,一路上我就没看到什么人活动,除了岗楼上端着枪走来走去的管教,
今天送来的犯人共有七个人,我是最后一个,我看了看他们,年纪都和我差不多,瞧着样子在外头也是不安分的主,瞅着辅导员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服,辅导员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一丝不苟的安排我们集合,站成一列,向右看齐,
我是打头第一个,最轻松,也是服从的最坚决的一个,身体挺得笔直,站在原地不动,而他们六个人,前面三个下意识的往右看,后头几个犹豫着,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辅导员没吭声,他直接动手,迈步如飞,一膝盖就顶在中间那人的副部,两只手像是铁钳一般抓过左右两人,朝着中间猛然合拢,砰的一声二人的脑袋就撞在一起,
眨眼间放倒三个人,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冷冷的扫视着我们,看向谁,谁都不寒而栗的挺起腰:“我再给你们说一遍,在这里,你们只需要服从,不需要犹豫,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我们答应的很响亮,
过了一阵,陆陆续续来了三个牢头,在管教的陪同下带着“新人”熟悉规矩,到我跟前的是个光头男子,胡须剃得很干净,同样穿着囚服,给人的感觉很威严:“我叫王慧东,天水人,入狱三年半,现在是你们的牢头,由我来教你们规矩,”
刚被辅导员震慑了一顿,没有人敢放肆,跟着王慧东,我们就到了一处白房子,里头有人在等着,我们排队进去剃头,当然不是理发店的那种待遇,老式的剃头刀,硬生生的刮在头皮上,就连皮带头发的削下来一块,这个过程,简直就是煎熬,也没有镜子,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拿手摸了下,感觉跟狗啃过似得,
接下来是去洗澡,一人领了套囚衣,王慧东递给我们三个塑料袋,铺在地上之后说:“把行头都放在上面,囚衣放在手边,洗完澡之后穿着囚衣,你们这些衣服,就全部上交给辅导员保管了,”
王慧东指挥着我们拧开水龙头,滚烫的热水哗啦啦的流淌,我伸手试了下,烫的我直接缩了回来,
可是如果不洗,这个王慧东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谁也不是傻子,忍着滚烫的热水冲洗起来,这个澡洗完,我浑身的皮肤都烫的通红,
洗完澡我到了传说中的号子,号子里有四个上下铺,可以容纳八个人,军绿色的被褥,摆放的井井有条,架子上的牙刷牙膏,也都按照顺序摆放着,一扇小窗子对着门,可以隔着窗子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铁丝网,窗子右侧,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那就是厕所,而厕所边上的床铺是空着的,很显然,新来的人要用这最差的位置,
王慧东指了指,我识相的走过去,他笑吟吟的看了看我的背影,然后看向其他跟着我一起的两个新人,
“现在是上课时间,”
185:反客为主
所谓上课,就是教新来的规矩,让他明白,在这间并不算很大的房间里,谁才是老大,新人必须听老人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阶级,总有人高高在上,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对此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所以表现的相对来说比较坦然,只是其他两个人却并没有这种准备,他们一个叫任凯,一个叫孙杰,我们并没有交流过,只是前面听孙杰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首先是任凯,王慧东玩味的看着他,翘着二郎腿说道:“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任凯有些不安,露出讨好之色,谄媚说道:“大哥,其实也没干什么,就偷了点东西,”
王慧东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忽然一拳砸在任凯的肚子上,他没有任何防备,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他躬下身子,被王慧东一把拽过来,后面自然有两个人把他按住,踩在地上就是暴打,
“小偷,呵呵,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贼,没本事去抢,偷偷摸摸的,不是男人,”王慧东说道,冷冷的目光就望向了孙杰,后者吓了一跳,连续退了几步,靠着墙,王慧东说:“别怕,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说,”
孙杰咽了口唾沫,半信半疑的走到王慧东面前:“我是实在活下去了,所以就抢了别人的钱,然后就……”
“抢劫啊,不错,比这个贼有本事多了,不错……”王慧东站了起来,拍着手掌笑着,见他高兴了,孙杰也就轻松了下来,陪着笑脸应付着,却没有想到王慧东翻脸的特别快,在他笑容还没散去的时候,一巴掌就扇在孙杰的脸上,这一巴掌把孙杰当时就打懵了,王慧东扶着床侧身一脚,直接把他踢得撞在墙上,他后边跑出来两个人,把孙杰拉过去按在任凯身边,一拳就砸了过去,
我听到王慧东说:“抢劫还能被抓,真是给抢劫的丢脸,而且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妈的,一个外地的瘪三还抢到长安来了,找死,”
最后,他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锁定了我,带着阴测测的笑容:“说说,你是什么来头,”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知道王慧东是在立威,心中权衡着利弊,虽然要在这里度过一段日子,但并不代表着我就要任凭别人羞辱,只是看着他身后的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我大概估计了下自己的武力,并没有完全胜过他们的把握,
而且一旦打起来,事情闹大很容易招来管教,那时候可就危险了,所以我平静的望着他,藏在身后的拳头几次握紧又松开,他身后的人似乎也觉得不对劲了,凶狠的望着我,我吸了一口气,说道:“商业欺诈,偷税漏税,”
王慧东倒吸一口冷气:“可以,还是个高端人才,玩商业的,跟我们这群泥腿子不同,不知道你在外面混的怎么样,”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警惕说道:“还可以,”
王慧东回头看了看,眼中涌出怒色:“听到没有,这小子说还可以,肯定玩过不少漂亮的妞,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可是到了这,我就要让你这种上流人物知道,我才是最大的,”
仇富心理人人都有,王慧东表现的有些病态,我的瞳孔微微收缩,全身都绷紧了,他们朝我走过来,我没有反抗,被他一膝盖顶翻,来了一个人将我按在墙角,一通打,他们下手很有分寸,不打脸,不打要害,就从其他地方下手,这样,辅导员是不会发现的,表面上并不会有任何伤痕,我咬着牙,挨了大概三分多钟的打,等我起来的时候,感觉脊背,大腿上无一处不痛,
王慧东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今天上课上的很成功,你们三个人,还算识时务,”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他环视着我们三个,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怎么样,但是在这里,我就是天王老子,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谁牙缝里敢迸出半个不字,老子就教教他怎么做人,记住了,靠近厕所的三个铺,是你们的,做贼的睡上铺,抢劫的睡下铺,至于商业欺诈的,你睡最边上的下铺,每天的厕所也归你打扫,”
看着王慧东凶狠的眼神,我心里清楚,他这是立威啊,我们三个里头,我的罪名最重,他收拾了我,无疑是在另外两个新人中竖立起了威信,这里的规矩,比外界更简单更暴力,谁狠谁厉害,谁就是这里的老大,
忍是没用的,只会换来无止尽的欺凌,至于告状,我根本没想过,这是非常白痴的举动,
铺好床位,王慧东安排我去打扫厕所,我一边清理着,一边听着里头的动静,几个老人在折腾新人,让任凯脱光了衣服,连个裤衩都不剩,在那跳舞,一群人笑的很大声,
这些都是人渣,我越来越坚定我心中的念头,不去理会他们的玩闹,做着手头的事情,没有多长时间,就要入睡了,熄灯的时间,没有任何人敢超出哪怕一分钟,王慧东吩咐我们上床睡觉,我躺下来,背后立即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牙口一下子就咬住了,
任凯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刚才的屈辱,很伤心,忍不住在被窝里哭出声,谁在他边上铺位的人直接一拖鞋甩在脸上,骂了几句,就再也没有声音,差不多过去了四五个小时,我也没有时间概念,我只知道王慧东他们早就?声如雷,而任凯,也是哭着哭着睡着了,我站起身子,走到窗口,抽出一条毛巾,两只手绷开,就走向了王慧东,
他还在睡着觉,没有任何的防备,我望着他这张沉静的脸,有些失神,本来我们班无冤无仇,可是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每个人都在试图压榨别人的生存空间来让自己过得很好,我知道自己不出意外要在这里度过很长的时间,那么我就没有选择,我必须要让自己好过一点,等待转机的来临,
一步上了他的床铺,毛巾在脖子上一绕,用手肘顶在他的胸口,两手用力拉紧,拽着王慧东就从床上下来,
我的力气并不小,但却刻意的放开少许,让王慧东惨叫出声,把所有人都惊醒了,一群人从床铺上翻起,借着月色,看到我阴沉着脸,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完全的用力,勒的王慧东脸色青紫,
“你要干什么,”
有个老人震惊的望着这一幕,他们也是从新人过来的,新人被老人欺负,这是铁的规矩啊,为什么这个软弱可欺的小白脸,居然敢这么动手,
我是真正的下了狠心,我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势,我的战斗力不强,那么我只能比他们更狠,我要做一头狼,在这种地方,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拿出比别人更凶狠一百倍的姿态,
我还在用力,王慧东两只手无力的抓住毛巾,脖子上青筋暴起,舌头都吐了出来,我知道,再继续下去,他就死了,稍微松开一点,我冷冷的说:“从今天开始,我是这里的牢头,你给我滚去厕所,我们换铺,”
他望着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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