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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俏佳人_叶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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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彩每次见到我都莫名其妙大雷霆,一有机会就拿我出气,不是取笑嘲弄,就是尖酸挖苦,还会制造带点人身攻击的恶作剧,刚开始我还纳闷,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马小黑好端端的走着路被她叫过去打了一巴掌丢下一百块钱草草了事的事情发生,我才明白这只是裴彩大小姐的一点自娱自乐,
可能就跟寻常人逗逗小猫小狗是一种意思,
我恼火归恼火,但面子上一次都没让裴彩过不去,这毕竟是她的地盘,
裴璃稍微好点,她忙着参与各种各样的聚会,头发一天换一个颜色,姣好的面容被一堆乱七八糟的坟地糟蹋的不成模样,也算是暴殄天物了,我做事她从来不说,做得好了不夸,做的不好不骂,偶尔阿谀奉承巴结她几句,也仿佛没有听到,简而言之,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裴彩手法算不得高明地人身攻击和裴璃没太大实质地不屑一顾都打击不到我半分,做小人物算是回归本色的我别的不会,忍气吞声赔笑脸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有的时候路过别墅的后方,可以看到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捧着一本书在窗前阅读,我都会感觉到纳闷,明明关大美人看起来又有涵养又有气质,为什么她的两个女儿却是这么的缺乏管教呢,
倒是比陈哥的女儿陈姗姗更刁蛮许多,至少陈姗姗不会干出把人手脚打折的事情,
本来日子不算风平浪静但是我也能勉强接受,可是意外偏偏就发生了,裴彩和裴璃这姐妹二人向来不对付,不知道结下了什么梁子,二人只要碰面必然要有一番争吵,这一次裴璃请了一群朋友来别墅搞化装舞会,偏偏裴彩正在自己房间里难得的安静看电影,被吵的苦不堪言于是就翻了脸,还砸碎了几只价格昂贵的花瓶,动静闹得不小,我跟马小黑作为保安兼下人,自然要居中调和,只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土鳖根本不在这群公子小姐眼里,劝的多了还招惹来了麻烦,一个面容俊俏长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抬手就给了马小黑一巴掌,打的这个年纪不大自尊心却很强烈的乡下汉子满目委屈,眼里蓄满了泪水,
与马小黑关系还算不错的我知道这是个朴实的汉子,心里不是很落忍,但偏偏有的人非要赶尽杀绝,小白脸冷笑一声说道:“打断了腿丢出去,大爷的事情也敢管,”
马小黑满目惶然,被人拖着往外走,我脸色一冷,推开人群挤了过去,说道:“有些过分了,”
小白脸看到了另一个穿着制服的奴才过来,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抽我,只是在半空中就被我抓住手腕,捏的他脆弱的骨头咔咔作响,他疼得像是一滩烂泥发出嚎啕的哭音,
小白脸的哭声让喧闹的现场寂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看了过来,眼里露出惊奇的光芒,裴彩拍着小手,大声笑道:“狗奴才,干得好,打他,打他,打了他本小姐给你钱,”
在她的眼里,小白脸是裴璃的客人,我打他就是打裴璃的脸,这自然满足了她心里的爽感,一时之间看我都觉得顺眼多了,
裴璃这个时候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狗奴才,松手,”
于是我松开手,
她拿着自己装着红酒的杯子过来,直接泼到了我的脸上,
裴彩在一边喊着还手,狗奴才有骨气点,还手,但我没有动,出风头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很难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自己职责之内的举动而被人打断腿毁了这一辈子,如果这样就能平息风波,被红酒泼一下算什么,
小白脸起身,他怨恨的看着我,只是当他的目光跟我对上的时候,却看到了我眼中的厉色,这是一种只有杀过人,见过血的人才能释放出的狠辣,他看不懂,但却本能的畏惧,有钱人都怕死,何况这种二世祖,温室里的小花朵,没有见过风浪,作威作福可以,做牛做马不行,
于是他熄灭了报复的心思,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只有一个人注意到我这一刻释放出的眼神,这个人也是个杀马特造型,绿色的头发,脸上涂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身材瘦削,但个子不算很高,他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我,做完这一切的我带着马小黑悄然离开,
今天的事情之后,裴彩似乎觉得我很有趣,变本加厉的针对我,她属于那类谁跟她横她越蛮不讲理的刺头,一见我忍气吞声,也不好意思继续作,指手画脚着这个很好使唤的狗奴才东跑西跑,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类似指点江山的快感,她早就不满足对同龄异性颐指气使,觉得那她没挑战性,让他们臣服在石榴裙下也没半点成就感,我不一样,首先我是个成年人,其次我在对付小白脸的时候表现出一丝硬气,欺负一个有骨气的成年人明显更让她觉得爽,在指使着我干了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之后,她冲着我露出个促狭的笑容:“累么,”
她虽然才十四岁,但身材却已经堪称玲珑有致,童颜,再配上鲜明的轮廓,如果在夜总会那种地方绝对会让所有男人疯狂,我知道这位小姐很不好伺候,当她表现出这种殷勤态度的时候可能就是我倒霉的时候,所以我缄默不言,少说话,多做事,是我在这里生存的不二法则,
裴彩丝毫没打算放过我,摆了个很能撩拨男人的诱人姿势,端着一玻璃杯鲜艳如血的红酒,搭配那张早熟的精致桃花脸蛋,竟有几分慵懒的性,牙?轻咬着嘴唇,脉脉含情,貌似很人畜无害地微笑道:“你觉得我比裴璃那个丑八怪漂亮吗,”
我谨慎点头,心想你都已经把她定义成了丑八怪,我还能说什么,
裴彩审视了我神色一遍,没瞧出破绽漏洞,立即收敛媚态,露出骄横本质,道:“算你识相,要是再让我看到敢多看一眼楼下地荡妇,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心里叹息一声,转身便走,女人啊,果然是一有男人就有战争的生物,哪怕是这个男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保安,
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间又反悔了,叫住了我,突然说道:“狗奴才,那天看你打小白脸的时候似乎有两下子嘛,这样,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事情成了,本小姐赏你一件好东西,”
我皱着眉头:“什么好东西,”
她冲着我眨眨眼,妩媚说道:“我的初吻,”
142:钉子户
听到裴彩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并没有感觉到诱惑,反而生出一种强烈的警惕,天底下没有白痴的午餐,谁要是真的把这个长得面若桃花像是小白菜一样纯情的姑娘真的当初是白菜,我敢肯定那个人铁定会被打断两条腿丢出去,
仙子面庞蛇蝎心,这不是白说的,所以我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
她伸出雪白的小脚,在我眼前一晃一晃:“听见没有,跟你说话呢,”
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可能蒙混过关,戒备问道:“做什么,”
裴彩说道:“赶一个王八蛋出去,”
王八蛋,我心说在这裴家还有比你更王八蛋的人吗,
但还是侧耳倾听裴彩跟我说出的一番言论,大概在两个月前,裴家进来了一个男人,是关楚楚亲自带进来的,外面风言风语说是寡妇耐不住寂寞了,所以找了个情夫,这自然引起了裴彩的不满,事实上裴璃也是一样,姐妹二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想了各种办法要将这个男人给赶出去,但事与愿违,这个钉子户相当顽固,并且有一股凶煞之气,两个国色琉璃的姑娘进去用自己刻薄的嘴皮子辱骂结果一人挨了一巴掌被这个钉子户给赶了出来,
这可就捅破了天,两姐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屈辱,跑去向关楚楚哭诉,结果一向疼爱她们的关大美人却只说了两个字,放肆,显然不是针对那个男人,如此说来,就只能是针对她们两了,于是姐妹二人彻底恨上了这个钉子户,又是找人,又是下药,结果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都被这男子化解,甚至裴彩拖人找了一条凶猛的俄罗斯高加索,这可是生死虎豹的凶猛恶犬,但是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却突然间怂了,被摸着脑袋一脸享受仿佛是猫咪一般,
用裴彩的话来说,就是邪门,从那以后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招惹那个男人了,但是这个心思可从来没有绝过,
我听着她满怀怨气的声音,却是察觉到了这个钉子户的不凡,且不谈能够让关大美人如此偏心并且让两个蛇蝎心的歹毒女人无可奈何,就光让那条高加索不敢咬他这件事情就足以说明他是个狠人,因为我是见过俄罗斯高加索犬的,在张白骑的斗狗场,也是一等一的恐怖存在,
如此一来我还真的有了点兴趣,兴趣不代表底气,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付普通人游刃有余,对付真正的练家子,那只能是送人头的行为,真正让我去跟这个男人过招的原因还是因为裴彩的逼迫,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这个歹毒女人定然会将满腹怨气发泄给我,
在去见这个钉子户的时候,我路过窗子又看到了关楚楚在窗边读书的身影,像一朵开在池塘最角落的白色莲花,不染一丝一毫尘埃,她明显也看到了我们,注目看过来,
或许关大美人已经习惯了今天的这种画面,自己的两个女儿总是每过一段时间就想个办法试图赶走那尊大神,只是她们注定是无用功,若不是那尊大神自己要求,觉得这是无聊生活之中的一点调剂,关大美人早就阻止了自家女儿傻乎乎的行为,
在别墅的边缘,还有一栋房子,以前我巡逻的时候逛过这里,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杂物间,但是裴彩到了这就不往前走了,指着说道:“狗奴才,上,”
由此可见,她对于这个男人还是心存恐惧的,
正因为如此,让我心里也有点打?,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过了会儿出来个头发乱糟糟,身高跟我差不多,但却一脸慵懒的家伙,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是你,”
我们两人同时开口,
裴彩和裴璃在别墅起冲突的时候,我毫不客气的教训了那个小白脸,当时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就是头发很长又是绿色的杀马特,模样我当然记不住,但是我记得眼睛,正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他看着裴彩,说道:“哦,你是那丫头找来对付我的吧,”
就跟习惯了吃饭喝水一样,他冲我勾了勾手指,然后站在空地上,
一个两姐妹无比讨厌的家伙却混迹在她们的舞会现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男人肯定有什么企图,从这个人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质,是陈哥,平淡无奇,但胸中海量,他慵懒的模样就是伪装,真正的锋芒只有在偶然的眼神之中才会体现出来,
我知道自己必败无疑,但还是选择出手,
与郝火没有学到真本事,但是花架子有不少,用郝火的话来说都是克敌制胜的狠辣招数,军方的格斗技能也是脱胎于他教给我的这些“花拳绣腿”,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男人眼眸微冷,知道我一出手就是杀手,同样一拳砸出,却在碰触到的瞬间变化为掌,包住我的拳头往后一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打进了一团棉花,再也发不上力气,
“你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会这么歹毒的招数,”他在我耳边冷冷说道,一指点在我的腰眼,
我浑身麻了,身子软了下来,却在倒下的瞬间一记扫堂腿,他纹丝不动,如同铁塔一般,夹着我的腿,然后使劲一拧,无法言喻的痛楚让我眼眸变红,本来打算只是简单出招顽抗几个回合然后就干脆利落的认输的我,突然间发现这个家伙动真格的了,他这也是杀手,只不过收敛了力气,
我没有退路,如果退了可能就是死亡的代价,猛地跳起来,眸子中闪过一抹疯狂的杀意,我一拳砸向他的眼窝,他身子一闪,仿佛六十二度老白干一般狠辣的一记膝盖顶在我的腹部,这是我的枪伤所在,顿时疼得我喊出声音,有血液渗透出来,
他眉头一皱,猛地将我拉住:“你受伤了,”
我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我从来不欺负伤员,你打我一拳,”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带着怒火打出一拳,男人仰面就倒,演技夸张的在地面翻滚两拳,就好像周星驰夸张的无厘头一般,如果喷两口血那就更像了,
但是不懂其中门道的裴彩却只是目睹了一场拳拳到肉的较量,然后就看到我一拳打翻了她的仇人,当即欢呼了一声,
“狗奴才,干得好,”
听到这称呼,男人嘴角微微一抽,似笑非笑的看向我,意思很明显,你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在这里当个奴才,
枪伤复发,我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回去换药了,所以摆脱裴彩就是目前最紧迫的问题,我露出灿烂的笑脸,谄媚说道:“都是拖小姐的福,不是小姐的?励我不可能赢,”
裴彩很满意,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丢在地上:“好了,你做的不错,拿去吧狗奴才,这是你的奖励,”
对于蛇蝎心肠的裴彩小姐来说,自己的初吻怎么可能给这个低贱的下里巴人,一点点金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施舍,所以她违背了约定并没有半点的愧疚,
这一瞬间,我眼神陡然一寒,但旋即收敛,露出笑脸,拿起一千块钱,谦恭的离开,
裴彩望着我狼狈的背影,感觉到很奇怪,她想不通我这种卑贱的人接过那一叠钱地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一个让她感觉到非常危险的眼神,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向来敏感的她还是把握到了,
倒在地上的男人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在裴彩面前轻声说道:“哪怕是再怎么渺小再怎么卑贱的男人心底总有那么一丝隐藏的极深不足外人道也的自尊,更何况你找来的这个人,不一定卑微渺小,”
143:白景腾
当我大半夜趁着马小黑睡着躲在小小的保安室里头解开缠在腰间的绷带小心涂抹着刘三为我准备的药粉的时候,门口忽然间传来咳嗽声,我警惕的站起来,合上衣服,打开门就看到白天跟我打了一架的男人正抱着后脑勺站在不远处,直觉告诉我这个看起来并不凶狠的男人其实无比的危险,所以我不想靠近:“有事,”
男人人畜无害的笑笑:“半夜睡不着,找你聊聊,”
我眉头皱着,转身就要回去,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世上的人果然都是吃硬不吃软啊,实话说吧,我刚才隔着门缝已经看见了,你腹部有伤,看起来还挺严重,一个有身手,又狠辣,还受了伤的人躲在裴家,你觉得我如果把这些讯息都告诉关大美人,你会怎么样,”
我深吸一口气:“行,我跟你走,”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我对这个男人敬而远之,但是他却对我生出了兴趣,一方面是心里藏着事想着韬光养晦的我,另一方面是无所事事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的他,却是在一场无厘头的打架之后碰撞出了这样的火花,老实说跟着这个男人朝着他的那间小破屋子过去的时候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多恐惧,因为我觉得我跟他都是同样的人,在这个裴家,格格不入,只是我选择隐藏,他却锋芒毕露,
好奇心,我也是有的,
他的屋子面积的确不大,但装修可要精致的多了,一应电器什么的都有,并且整理的非常干净,我甚至看不到丝毫的尘土,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不禁猜测他会不会是一个洁癖,但男人却已经示意我坐下,淡淡说道:“你放心,我爱干净,但并不是洁癖,没有那么多毛病,弄脏了无非就是再收拾一遍,”
我坐下来,看着他淡淡说道:“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在这个地方,”
一直到今天我觉得我在江城收获了三样东西,第一是野心,曾经胸无大志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我现在已经被两个不同的女人用不同的方式唤醒了潜藏在骨子里的野心,虽然现在还没有滋生野心的土壤,但只要有野心,迟早就有生根发芽的时候;第二是格局,格局跟野心不一样,野心是想要做成什么事,而格局是能够看多远,一个一辈子只想要赚一千万的人若是从小跟一群亿万富翁混在一起,那他绝不会只有这么“微不足道”的野心,格局决定了一个人能走多远,而格局又是需要培养的;唯一实用的就是眼界了,好歹也体验过上流社会的在看人看物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这个男人在我眼中是跟张白骑一样的角色,当然我不是说老奸巨猾,而是指都让我看不透,
男人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说的好像你就应该在这里一样,我能看得出来,你这人的手上沾过血,绝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保安,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端详了他一阵,拉开自己的衣服,
他凑近过来,并没有因为狰狞的伤口而又丝毫的畏惧,反而伸手扒拉了下也不顾我痛苦的面容:“枪伤,而且有段日子了,看起来经过了简单的消毒处理,可是用的药却不对,太普通了,倒是也能让伤口愈合,只不过日子要很长,将来会落下病根,”
我强忍着自己不喊出来,艰难说道:“在乡下的时候找了个卫生所的医生处理过,药也是他给的,”
男人哦了医生,淡淡说道:“不敢去医院,恩,看来你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信我的话,我给你一种药,”
他转过身子,翻箱倒柜,拿过来一个白纸包,打开之后里面是呛鼻的药粉,
我对他的信任度自然为零,只是设身处地的想想,他如果要害我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带着这种伤我什么也干不了,倒不如尝试一下,于是就点了点头,
他从床底下拿出一瓶衡水老白干,说道:“这可是没用水勾兑过的好酒,给你用了算便宜了,”
火柴哧溜一划,倒进碗里的酒便点燃了,蓝色的火焰跳跃着,还有一股浓郁的酒香,
他坐在我边上,用手指扒拉着药粉:“白景腾,小的时候在少林寺当过三年和尚,后来实在是受不了清苦逃了出来,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上百家姑娘,”
我听着他的介绍,犹豫少许说道:“叶缘,刚到长安,被人追杀,日子很不好过,所以……”
就在我组织语言的时候他猛地动手,点燃的酒液往我伤口上一泼一抹,就在那种火辣的痛楚刚刚发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白纸包整个按在伤口上,药粉与这滚烫的酒液似乎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疼得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但却被他捂住嘴巴,十秒钟之后,痛楚缓缓消散,我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拍了拍手掌说道:“行了,两天结痂,一周内保准愈合,”
我仍然心有余悸,白景腾出手的速度极快,根本不给我丝毫考虑的时间,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完成的这么顺利,不然若是慢慢来,恐怕这种痛楚才更加让人折磨,我可以感觉到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对他的戒备消散不少,
他取出酒肉,摆在茶几上,丢给我一卷绷带,我自己在腰间缠绕着,一边观察着房间,看到了床头柜放着绿色假发,我忍不住想起那天的画面:“听裴彩说你跟她不是很不对付,为什么还要混进裴璃的化装舞会呢,”
白景腾吃了一口猪头肉,又喝了口老白干,说道:“我跟你不一样,你在裴家只是想找个养伤的地方,我则是冲着这里的珍宝来的,”
我顿感怀疑:“珍宝,”
白景腾砸吧着嘴:“对啊,天底下一等一的珍宝,”
我来了兴趣:“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女人,”
我的眼神顿时觉得无比古怪,白景腾是个无拘无束的人,我也不做作,拿出一根烟,丢给他一根,然后自己点了一根:“少扯犊子了,就凭你也想搞定裴家这两个刁蛮任性的丫头,没记错的话裴彩可是连杀了你的心思都有了,”
白景腾得意的笑了一阵:“这你就不懂了,女人是要征服的,你越是奉迎,越是听女人的话,那就算成了,将来也得被管着,这可不是我白某人的性格,像是裴彩跟裴璃这两个小美女,刁蛮任性惯了,欺负人欺负惯了,那么如果出来一个让她们欺负不了的人,她们铁定会放在心上,恨我好啊,恨我说明在乎我,实际上大多数人在她们眼里头连被恨的资格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我看悬,”
白景腾丝毫不隐瞒自己心中所想:“这么跟你说吧,作为一个职业的采花贼,我有时间跟她们慢慢的墨迹下去,当她们怎么都奈何不了我的时候,最终就会屈服,女人一旦屈服那就是个征服的开始,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我可是早就盯上很久了,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才赖在这个地方没有离开,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话到最后,他意有所指,我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找我喝这顿酒了,因为他觉得我是个危险的人物,担心我伤害到裴家两姐妹,所以才来找我试探,当然试探的结果让他知道我没有危险,于是才有这顿好吃好喝,
我怪异的看着他:“听说你是被关大美人包养的,”
他摇着筷子:“可不是她包养的我,是我包养的她,”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白景腾说道:“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我就知道我迷上她了,为了搞定她我才要来到这里,她的两个女儿是一个没有意想到的奇迹,”
我回想着关楚楚的模样,这个所谓的长安第一美人也绝对不是个表面上的柔弱女子,能够支撑着裴家这么久,自然也有她的手段,我看着好像色令智昏的白景腾说道:“也许关大美人是在利用你呢,”
白景腾无所谓的说道:“女人嘛,见我身手好,自己没有安全感,想要让我保护,挺好的,本来做护花使者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护着护着,就护到床上去了,”
看来这白景腾根本不需要我提醒,他自己很清楚其中的门道啊,这么一想,我就轻松了,忽然间又觉得奇怪:“你不是喜欢萝莉吗,怎么会对关大美人感兴趣,”
白景腾放下筷子,正色说道:“我不仅喜欢萝莉,还是御姐控、制服控、空姐控、美腿控、以及女神控,”
144:闭门羹
白景腾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我觉得他是一个有趣的妙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在他浮华和不着调的表象内里,我看到了明白二字,这是个大明白人,关大美人利用一个明白人,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明白人傻,于是甘心被利用,还有个可能就是明白人图谋很大,说不定人财并收,
那天晚上之后,我似乎也找到了在裴家里的一个朋友,我们关系不算亲厚,留在裴家也是各有心思,正因为这样,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白景腾给我用的药很不错,果然如他所说,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我知道他是个练家子,那天跟我打架,可能动用的功力还不到三成,一心想要多一点报名手段的我请教他,白景腾在端详了郝火传授给我的花拳绣腿之后一个劲的摇头:“你练的这个是八极拳,不过空有拳路子,却没有内里,八极拳是个刚猛功夫,从小锻炼打底子,二十五岁如果能小成那都是天纵奇才,你是根本不可能练到深处的,所幸传授你这一招的人很聪明,将招式化繁为简,只教你如何格斗致命,如此一来,生死搏杀的时候也就能用得上了,”
他一语中的,当时郝火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于是我更加确定白景腾不凡,说道:“要不你教我两招,”
跟明白人说话切记不能藏着掖着,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白景腾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直接,他沉思少许:“我从小练的功夫也杂,传给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跟八极拳一样,都不是你现在这个年龄能练出什么名堂的,我刚才想了下,天底下可能只有一门功夫适合你了,”
我先是失望,继而又生出点希望:“什么功夫,”
白景腾说道:“咏春,”
我皱起眉头:“咏春,”
他背着手,说到功夫的时候很严肃:“其实中国的功夫到现在已经很没落了,九十年代武侠片兴起的时候引起过一阵功夫热,只不过当大家发现学功夫不仅不能飞檐走壁,也不能以一敌百的时候热情就消散了,与其说功夫,倒不如用国术来形容,八极拳,太极拳,咏春拳等等拳法,电视上也有所谓的大师表演,但是那些只是功夫,却不是国术,”
我有点不明白其中的区别,问道:“功夫是什么,国术又是什么,”
白景腾露出一抹笑容:“功夫是表演,漂亮,好看,大家看个热闹,国术不好看,不表演,但是能杀人,”
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寒气,
我喃喃说道:“只杀人,不表演的就是国术,”
他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举个例子,清末的时候最有名的国术大师杨露禅,一身太极拳登峰造极,从直隶一路打到四九城,出手必见血,绰号杨无敌;民国形意拳大师孙露堂,早年间就已经名满天下,晚年之时,外敌侵略,国人低微,俄国着名格斗家彼得洛夫来华挑战,打遍南北无敌,六十岁的孙露堂出山,只是一拳就将其打昏,七十岁的时候,力挫日本天皇钦命大武士板垣一雄,八十岁之前,又一举击败日本5名国术高手的联合挑战,一举振兴国术威名,被称之为虎头少保,这就是国术,与那些你平时能够看到的表演的功夫不同,”
我咽了咽口水:“那咏春拳也是国术的一种了,”
白景腾说道:“咏春拳的创始者是福建福清南少林的少林庵五枚师太,五枚师太将禅武结合,最终创出一种适合女性演练的的实用功夫咏春拳,之所以用“咏春”二字命名,是其一生博学心得的结晶体现,如简单的一个“咏”字的右半边“永”字的点、横、折、竖、勾、挑、撇、捺,就暗藏着咏春拳的拳理与招法,”
我脸色微变:“女性拳法,”
白景腾促狭的笑笑:“不错,正是女性拳法,但男人也能练,用其他派系拳师的眼光来看,这门拳法只是大姑娘乱窜的女人拳,但实际上却是短兵相接时候非常厉害的一门国术,你没有根基,但毕竟是个男人,身体健壮,咏春拳入门的门槛低,刚猛的你学不来,不如就学这女人拳,”
虽然女人拳的名头不是很好听,但我还是动心了,无他,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我咬牙说道:“行,我学,”
白景腾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想学就能学到吗,正经的咏春拳大师可是很少的,我虽然会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毕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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