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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俏佳人_叶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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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桀摇头:“抱歉,没理由,白叔就是这么吩咐的,要他活着,”
陈哥深深的看着他:“那我呢,”
纳兰桀摊开双手:“请便,”
看了看数目更多装备更精良的对方,陈哥一咬牙,说道:“我们走,”
一群人不甘的朝后走去,又是功亏一篑,但是纳兰桀他们来了,就注定他们无法再动手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白景腾冷冷说道:“其实我这一刀是可以命中你的喉咙的,但是我收手了,我觉得你这条性命,叶缘他自己会有兴趣亲自来收,”
陈哥身子一滞,继而大步离开,
处于朦胧状态之中的我并不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似乎又有人来了,我的血流的更多了,意识已经涣散,
但就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却是被人抬了起来,然后衣服被撕开,有什么液体涂抹到了伤口上,剧烈的痛楚让我惨叫出声,瞬间惊醒过来,就在这一瞬间,白景腾已经取出了子弹,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王八蛋,”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彻底的晕了过去,
白景腾一愣,苦笑道:“这孙子,这样还能骂人,”
纳兰桀不语,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旋即又露出招牌般的笑容,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这种场合似曾相识,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因为没有人在这里守着了,我看着边上打着的点滴,还有这洁白的床单,知道自己获救了,
最后的记忆,就是看到了白景腾,是他来救我了吗,不过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两个人缓缓走了进来,第一个是白景腾,第二个是纳兰桀,看到后者的瞬间,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是你,”
对于张白骑这种阴险的小人,不管是谁都会保持足够的警惕,而纳兰桀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显然也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他们都是很明显的毒蛇,只要看到我都会浑身发冷,在有限的几次接触之中,我所能感觉到的都是来自于他们身上的阴暗气息,如果说别人好歹还是有迹可循,那么张白骑完全就是毫无逻辑,喜怒无常的他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决定,九千岁九千岁,代表的是地位,也是他不能生孩子,更代表着太监所独有的那种歇斯底里和疯狂,
纳兰桀手里拿着一束兰花,放在桌子上,淡淡说道:“我可是救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看了眼白景腾,他撇了撇嘴,说道:“没错,是他救得,我就是跟着来打工的,”
我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会混在一起,”
白景腾叹息,眼里头一回露出迟暮之色:“阴沟里翻了船,上错了女人的床啊,”
我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纳兰桀补充了一句:“他玩了白叔的女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跳起来,张大嘴巴看着白景腾,意思很明显,那这个小子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以张白骑的阴险,别说他白景腾是什么国术高手了,就是三头六臂,也要被活活玩死,
白景腾苦笑说道:“少拿那种眼神瞅我,这回也是托了你的福,不然那老头估计早把我弄成泡菜了,娘的,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老家伙,”
托了我的福,
我更加奇怪了,意思是白景腾玩了张白骑的女人,他不生气,反而还让白景腾来找我,救我性命,张白骑能这么好心,几乎是本能的,我开始往阴谋方面想,
纳兰桀叹了口气:“行了,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白叔让我带话给你,这次是没跟你玩阴的,之所以帮你,原因很简单,还记得你当年离开江城时候白叔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纳兰桀眼里发亮,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希望收你做义子,”
没错,这件事情我想起来了,
只不过当时我以为他这是在羞辱我,张白骑名声不好,是阴险小人,我不屑与他为伍,所以当时我压根就没有考虑,之后也忘记了这件事情,我看着纳兰桀,皱眉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纳兰桀微笑:“我没意思,是白叔的意思,他信命,觉得你就是他命里的那个人,所以一直想收你当义子,你现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乏白叔暗中推波助澜的缘故,但这并不重要,以前你刚到长安城,白叔就已经救过你一次,这是恩情,以你的性格,不应该不回报才对,”
我挣扎着做起来,靠在床上,喘息道:“我可以回报他,但是做他义子,是什么意思,”
这让我觉得太过荒谬了,
纳兰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我用你身份证买了机票,是前往长安城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长安城,安安全全的待着,第二,跟我去江城,做白叔的义子,然后复仇,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现在你可以选择了,”
370:再临江城
我裹着一件亚麻色的长衫,虽然是比较炎热的天气,但还是将自己捂得比较严实,因为我发烧了,连日的奔波再加上受了伤,就是铁人也会倒下,在医院醒来不久,我就发了高烧,但我还是拒绝在医院治疗的提议,坐车前往江城,
有纳兰桀亲自领着人护送,显然不会有没长眼的再出来给我找麻烦了,可以说,我安全了,陈笑林如今哪怕混的地位再高,但他是在国外,想要弄死我还是鞭长莫及,只不过这个时候我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张白骑的真正意图,我两次走投无路,一次前往长安城,他拦下我,告诉我如果我肯当他的义子,那么他就能保我,那一次我拒绝了,差点身死,也还是张白骑的人在关键时刻帮了我,这是第二回,我可以算得上是众叛亲离,从云端坠落到一无所有,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巨大打击,又是他站了出来,扶了我一把,
我虽然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我却肯定自己骨子里头是重情重义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被连续的背叛,别人对我有恩,我定然会涌泉相报,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可唯独这张白骑,受了他的恩情,我却没有多少感激的情绪,反而更多的是在琢磨,他是不是想要算计我什么……
人品差到他这样,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白景腾就坐在边上,看着脸色苍白的我说道:“看你这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是很不信任他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答应去江城呢,拿一张机票回长安城,不是更好吗,”
我看着白景腾,勉强露出笑容:“回长安城,就算我回去,你又愿意吗,”
白景腾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看破了他的心思,其实白景腾的性格算的上是很古怪,情义是有,但更多的时候是懒散和淡薄,能力也有,但却宁愿浪费在女人的床上,至于仇恨和不满,我很少在他的身上能够看到,因为他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骗过了别人,也骗过了自己,但有一点,我绝对肯定,白景腾性子里隐藏着一股狠辣,这种狠辣指的不是具体的行为,而是他无法接受别人对他的诘责,举个例子,这个东西我不要了,我可以送你,甚至你当着我的面拿走,没问题,反正我也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偷,不能抢,虽然有些古怪,但人本来就是复杂的,我了解他,白景腾也了解我,我们两个人性格是两个极端,但彼此却都当对方是知己朋友,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个好朋友,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白景腾拉开车窗,看着外边远去的长江,淡淡说道:“泰丰企业,还有我们拥有的一切,是我们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为了这些基业,我们死了太多人,遇到过太多的危险,平时我可以不在乎这些东西,你把它送人,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对我来说,钱这个东西够花就足够,但这个东西我可以不在乎,别人却不能伸手拿走,更何况,我们从长安城带来的兄弟,还都死在了这里,他们的仇谁来报,”
我深深的看着白景腾,露出一抹惭愧之色:“我是不是很没用,”
白景腾看着我,说道:“的确,有的时候婆婆妈妈的,而且连自己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看看我,哪个女人不被我拾掇的服服帖帖的,”
说到这,白景腾趾高气扬,
我还不得不服,就凭他总能爬上那些贵妇的大床这本事,也不知道天底下多少男人艳羡,
“不过……”白景腾淡淡一笑:“这才是你,假如你变得阴狠了,无情了,变得毫无愧疚之心,眼里只有利益了,我们两的缘分也就到头了,人活这一辈子,为了成功总是需要做出很多的改变,但骨子里的底线,却不能打破,做官的没了底线会变成蛀虫,做商人的没了底线会变成奸商,做人没了底线,那就不是人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句话吗,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好,没错,你是被背叛了,你很委屈,但这是他们对不起你,而不是你对不起他们,你没有什么好愧疚的,我们能赢第一次,自然能赢第二次,”
这番话说的我豁然开朗,本来想抽烟的动作也凝滞了,是啊,其实我远没有必要那么陷入悲伤,我就是我,说我妇人之仁也好,说我爱管闲事也好,说我没有脑子也好,可那就是我,假如我真的变成那种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小人,又有多少人会喜欢我呢,就是去做小说主角恐怕也会被读者嫌弃吧,我看着白景腾,竖起大拇指:“没看出来,你也会开导人,”
白景腾瞥了我一眼,眼中闪过危险的气息:“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你才是真的行,郝正,叶缘,两个身份还真是变幻的我都晕了,”
我神色一僵,露出复杂之色,说道:“对不起,”
他摆了摆手,闭目养神,
南方多雨,我其实很喜欢下雨,因为听着雨滴落下的声音,稳着潮湿的泥土味道,会让我变得平静,能够陷入一种安静思索的境地,北方的雨冰凉,一场雨落下能扫清酷暑,南方的雨普遍来的很大,雨落之后湿热更甚,阴雨绵绵,伴随着雨声,在晚上七点左右,我们进入了江城,
当我再度回来,看到这江城风景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曾几何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尤其是到了陈哥那里,我更是产生了自暴自弃,这辈子就平平凡凡下去吧的念头,不丢人,因为只要是个人都会矛盾,都会害怕,倒下站不起来也没必要嘲笑,倒下站起来的则是真男人,我觉得我应该算不上什么百折不挠的硬汉,又是在经过一番巨大的波折,走投无路之后,才生出万丈豪情,
车行驶到市中心的时候,我忽然间开口:“停车,”
司机停车,回头奇怪的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每动一下,身上的枪伤都火辣辣的疼,我几乎凭着一股子毅力坚持着走了十几步,
纳兰桀缓缓走了过来,说道:“触景生情了,”
眼前,是我的经营的第一家夜总会,是我来江城后从师国庆那里夺来的,郝金,也是死在这里,
这个时间段,正是生意逐渐红火的时候,我看着那巨大的霓虹灯牌,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潮红,我看向白景腾,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抱来了一块大石头,照着灯牌就砸了过去,
砰,
火花四射,
看到这璀璨的一幕,我的眼中也爆出一团同样璀璨的光芒,
江城,老子回来了,
很多人冲了出来,手上拿着家伙,可是当他们看到我的脸的时候,每个人都露出了近乎于呆滞的神色,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望着他们,我露出笑容,然后缓缓上车,拉上车门,将车窗摇了上去,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阻拦,
很多人眼里露出敬畏之色,人的名树的影,这一切,究竟是谁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其实这些做小弟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白景腾完全可以体会到我的心境,点了根烟,送到我的嘴边上,望着我笑道:“从此那个让黑白两道胆寒的郝正没了,现在他们会知道……”
我眼神微变,吐出眼圈,冷冷开口:“叶缘,”
371:卑鄙小人
以这种方式宣示回归的我并不担心自己过早的暴露,因为不这样我实在是难以宣泄自己心中那郁积的情绪,白景腾大概能理解,但是他并不能体会到我所体会到的那种痛苦,这是只要想想就能让人抓狂甚至崩溃的毁灭性打击,
汽车径直开进了张家大院,张白骑的住所,我是第一个来,或许是阴雨天气的缘故,明明是欧式园林似得大气建筑,我却硬是能感觉到几分阴森来,妈的,还真是跟白景腾说的一样,那个老东西真是邪门了,
偏偏这么邪门的家伙,还死盯上了我,
然而纳兰桀并没有安排我去见张白骑,而是把我送到了自己的卧室,单独分了一栋别墅给我和白景腾,进去之后我差点傻眼,因为这里有很多人,都是我很熟悉的人,关楚楚,裴彩,裴璃,还有方允,
我猛然回头,怒视着纳兰桀:“王八蛋,你这是什么意思,”
纳兰桀面色不改,仍然温文尔雅的笑着,冲着几个女人打了打招呼,才说道:“没什么意思啊,一家人团聚嘛,”
我深深的看着纳兰桀,眼中露出严肃之色:“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相信张白骑,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全世界最大最愚蠢的傻子,”
纳兰桀灿烂笑着:“谢谢夸奖,这话白叔听了一定很高兴,”
我指着门口说道:“不送,”
他耸了耸肩膀:“待会儿会送私人医生过来,给你治伤,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太操劳了,”
“操劳”这两个字他故意字音咬的很重,看了看这群女人,又看了看我,明显意有所指,我脸颊抽搐几下,指着门口让他快点滚蛋,
我看着若有所思的白景腾说道:“知道了吗,这就是张白骑,这就是那个阴险小人张公公,给我两个选择,狗屁,从头到尾我就只有一个选择,”
想想纳兰桀拿出机票,说是给我两条路,一条路去长安城,一条路去江城,其实长安城这条路压根就是没有的,张白骑把她们都弄到了江城,我就算回了长安城,还不是得乖乖的到江城来找他,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枉我还以为他这是在故意激发我的野心,原来不知不觉间又被他给戏耍了,张白骑啊张白骑,九千岁之名名不虚传,
我朝着她们走了过去,几个呆滞的女人脸色各自变化,方允的眼睛上冒出一层水汽,看着我捂住嘴巴,却没有说话,
而关楚楚,则是直接扑了过来,放声大哭,这段时间,她也是担惊受怕了,
至于裴彩,捧着一本书,只是好奇的看着这边,
还有个裴璃,冲过来大骂负心汉不要脸臭男人,目标直指白景腾,后者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玩弄玩就跑的他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而将其拦腰抱住,就近找了个房间钻进去,
没过多久,就冒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声,
本来重逢的凝重气氛破坏的干干净净,两个女人也不哭了,脸上出现红晕,
我也真的是佩服,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家伙呢,
我轻轻拍了拍关楚楚的后背,然后走到方允跟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看吧,我们又见面了,没骗你,我没那么容易死,你欠我的东西,我还没有拿呢,怎么舍得死,”
方允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推了我一把:“流氓,”
我倒在沙发上,疼得也是够呛,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下,
她赶紧过来,慌忙道:“你怎么了,”
我指着后背,苦笑道:“又挨了一枪,”
她眼圈一红,似乎又有眼泪要落下了,这女人啊,真的是跟水一样,说哭就哭,
我看着她们说道:“放心吧,皮糙肉厚死不了,有这功夫哭,你们不如把我抬起来,先送到卧室,待会儿医生过来,指不定多丢人呢,”
二人如梦初醒,一起把我扶起来,裴彩也在后边跟着,我看着如今变得很清秀很有书香气质的她说道:“你怎么也来了,”
裴彩脸上涌出怒色,说道:“我本来在学校好好的读书,结果就有人找上了我,说是你在江城,要把你的女人都带走,我说我不是你的女人他们不信,硬是就把我带来了,甚至转学手续都给我办好了,不然你以为我想来,”
闻言我顿时尴尬,这张白骑啊,还真是宁杀错不放过,一网打尽省的麻烦,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更说明了他对我的重视,我还这真就想不明白,这老家伙从一开始就好像对我格外关注,难不成真的如纳兰桀所说,是因为所谓的命运吗,
张白骑请的医生很靠谱,来的是个医疗团队,因为手术已经做过了,他们来也只是换药,顺便检查身体上有没有暗伤什么的,最后结果还不错,因为一直练拳的缘故,我的身体非常的健康,他们只是叮嘱了营养食谱和下次会诊的时间,然后便离开了,
他们走后,身上缠着绷带的我只能趴着,为什么是趴着,因为背后的伤更重一些,躺着会触动伤口,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的我显得有些颓丧,关楚楚在边上说道:“你啊你,也只有变成了这样才会老实,”
我知道她现在还有心理阴影,故意调笑道:“没事没事,过几天你就能坐上来自己动了,相信我的实力,”
说着,我还想要做个挺腰的动作,结果自然失败,疼得我直抽气,
关楚楚笑骂:“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老实,坏人,我……”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明显不止一个人,
果然,下一刻门开了,张白骑看着我们,脸上带着讶然的笑容:“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关楚楚赶紧起身,人的名树的影,对于张白骑的传说她也听我说了不少,自然有几分惧怕,
我摆了摆手让关楚楚出去,只剩下我跟张白骑两个人独处,看着很长时间不见,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张白骑,我虚弱的咳嗽两声说道:“无妨,你打扰的已经够多了,还差这一次,”
张白骑坐了下来,看着我这幅德行说道:“我可是救了你,就没一句好话,”
我摇了摇头:“不敢往好处想,你张白骑救人可不简单就是救人,”
他显然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戒备和鄙夷,不以为意的笑笑,站起来点了根雪茄,看着外面小雨打湿池塘的景观,淡淡说道:“有的时候救人是为了杀人,有的时候杀人又是为了救人,我知道你骨子里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卑鄙小人,但我从来都不会否认一点,没错,我就是个小人,我恨不得把九千岁这个阴险的牌坊挂在脑门上,但我也要比你所接触到的那些所谓的亲近之人要好得多,爱人,兄弟,呵呵,不过是狗屁,这几十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我没有见过,”
我赞同的说道:“真小人比伪君子好,这毋庸置疑,但这也并不代表真小人就值得接触,如果能够选择,我会选择远离两者,”
张白骑回过头轻笑:“不不不,你远离不了,伪君子是看不出来的,就比如你亲爱的女人,你能够想到她会背叛你吗,再比如你最信任的大哥,你能想到他会杀你吗,谁都避免不了成为伪君子,因为也许下一刻,自己就会变成伪君子,而真小人,只是伪君子的一个衍生品罢了,我也曾虚伪过,后来觉得没意思,才舍弃了,叶缘,恩,你这个名字不错,叶落无声,一切随缘,我能遇到你,就是我们的缘法,”
我凝重的看着他:“可是我却不想遇见你,因为我觉得你比他们更可怕,”
张白骑手指拿着雪茄:“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说明我做人做的很成功,叶小子,我问你个问题,你这种自以为光明正大的好汉,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值得吗,”
372:九千岁的自信
值得吗,
我神色一滞,看着地面上铺着的地板,张白骑很简单的一个文化,却是让我的思维瞬间回到了陈哥站在我面前的模样,他拿着枪,面上是标志性的面无表情,
没得选择,
没得选择,
没得选择,
我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喉咙里也发出接连不断的笑声,因为我忽然间觉得很可笑,张白骑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等着我说出他想要的那个答案,可是笑完之后,我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不知道,
张白骑微微诧异,再次坐了下来,抽了一口雪茄:“你被他们害的这么惨了,居然说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听我对他们恨之入骨,然后发誓要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这种话,”我看着他,颓然的笑了笑,忽然间觉得自己此刻是如此的脆弱,我身子微微扬起,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难受,这里很难受,因为背叛的滋味让人想发疯,但你问我的问题是值得吗,我想回答你,值得,因为不管是洛冰还是陈哥,在背叛我之前,他们都给了我美好的憧憬,不是他们,我可能早就死了,可是这种表面上的美好,却只是他们布置的一个骗局,这才是不值得的地方,但我不能因为后来的悲痛而忘记前面所带给我的快乐,所以我才说自己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再遇到第二次,白叔,姑且喊你白叔吧,你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你理解我这种难受吗,”
“我理解,”张白骑瞳孔深陷,眼中露出一丝老态:“这样的事情我也遇到过,但我远没有你这么难受,因为别人卑鄙,我比他们更卑鄙,这就是我最坏人的初衷,这个世界上,要么自己难受,要么别人难受,我很自私,很自私很自私,所以我选择让别人难受,让自己舒服,叶小子,记住我一句话吧,这个世界上,除了生你的爹妈,没有任何所谓的恩情值得你用一辈子去偿还,你不欠他们什么,”
我看着张白骑手里的雪茄,他笑了笑,也为我点了根,说道:“古巴的好东西,一根就要三千美金,”
我抽了一口,却是呛得直咳嗽,连带着伤口也疼,我咬牙说道:“我把洛冰当老婆,把陈哥当父亲,所以理论上来说,他们跟我的关系比我父母跟我的关系还要亲近得多,我也是个小人物,我不是郝正这种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我也为生存挣扎过,所以我知道对我好的人都多么的重要,我不愿意辜负每一个对我好的人,陈哥,他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最开始,我在夜总会做服务生小弟,因为不懂事,年轻气盛,我被客人打,被竞争对手打,被看不惯我的人打,是他在最后给我药,但是他没有给我报仇,他告诉我,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当时就把这句话死死的记在心里,因为陈哥的关系,我得到了工作,于是别人有理由瞧不起我,哼,一个走后门的小子,谁又能看得起呢,之后离开夜总会,到了洗浴中心也是这样,我一步登天成了经理了,凭借着什么,还是陈哥的关系,那么别人又会瞧不起我了,矛盾自然而然的就爆发了,人生没有捷径,每攀登一步必须要付出代价,陈哥对我好就好在他从来不会在我被别人欺辱的时候出头,而只是会在我无法坚持的时候扶我一把,于是我就弥补了捷径,一步一步的走的很踏实,没有他,没有我的今天,至于洛冰,洛冰他是我第一个遇到的高贵女人,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为了我遥不可及的梦想,原因很简单,每个男人心底那该死的占有欲,后来经过了很多事情,占有欲变成了责任,责任变成了信念,信念变成了爱,没有洛冰带给我的信念,没有陈哥教会我的本事,我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但他们对我的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失去这一切,就是我付出的代价,”
这个道理,也是我刚刚才想通的,想通之后,我舒服了许多,忽然间觉得很多东西都有办法解释了,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我内心真真切切的感受,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内心情感的复杂,而我,本身就感情比较丰富,更容易为一个人付出一切,也更容易为一个人痛彻心扉,
听完我的述说,张白骑也没有抽雪茄了,他定定的看了我一阵,忽然间拍着大腿笑起来:“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妙人啊,洛冰,陈南,两个也算是人物了,但是他们都看错了你,以己度人,总是会把别人想的跟自己一样复杂无耻,”
我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张白骑弹了下烟灰,说道:“如果我是洛冰,我会直接对你说,叶缘,把你的一切交给我,你会不给吗,以你的这种性格,一定会答应的……如果我是陈南,我也会在你面前,我说,叶缘啊,我希望你死,以你的性格,你会不死吗,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死,那就是我死了,你如果死了,能够我带来很多,你这个傻小子,一定会甘愿去送死的,他们啊本身无情,所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情义,所以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但实际上,他们才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蠢货,当然,也是你小子太过奇妙的缘故,”
说着,他又再次大笑起来,
听着这段话,我神色复杂,张白骑就是张白骑,仅凭我们的简单对话,都能看出我的简单性格,可是洛冰跟陈哥,他们却忽略了这一点,正如他所说,当局者迷吧,他们以己度人,当然以为谁都是大奸大恶了,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这就是张白骑的高明之处了,如果是他,我现在可能早就已经甘愿去死了吧,不过,他也不可能让我为了他去死,因为他连伪善的面孔都懒得假装,
我看着张白骑,深吸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两次,我还是谢谢你,说吧,让我怎么报答你,”
张公公做事会不求报答吗,
我绝对不相信,他张白骑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指望他发善心,别做梦了,
然而张白骑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求报答,”
我皱着眉头:“你这样让我很不安,”
张白骑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就对了,我救了你,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会想要报答我的,但我不要你报答,于是你就会想方设法的报答,因为你不想欠我的人情,对吗,有的人的人情不值钱,比如说我的,但是你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嘛,人情可是价值千金,我没办法不垂涎,”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白骑的话语让我觉得很棘手,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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