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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忠犬霸道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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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
  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已然走到了绝路。
  不管是人还是神,都受不了寂寞的摧残,没有人在面对爱情生来就是自信的,更何况是眼下的景崇言。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他不敢抬头看她,他如此狼狈,怎么还敢再去看高高在上的她。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放弃。因为已经走到了现在,他没有退路。哪怕仍然是一条死路,仍
  条死路,仍然无法挽留。他也只能这样,他没有希望了。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没有希望了。
  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但他不希望白幽紫和他一样绝望,他要求医生告诉白幽紫,他还可以拥有奇迹,他还可以站起来。
  但是不能了。如今的他连他自己都在嫌弃,他已经能想象,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垂垂老矣,他坐在轮椅上面对着阳光,金色的光芒照在他的白发上,他满脸皱纹,他独自一人,独自一人……看着日升月落,数着日子,等着白幽紫。
  但是,她不会回来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样的日子,比死更加恐怖。
  “小白……”如今的他,就连爬到她的身边都那么困难,他怎么能变成这样,他的人生,他的希望,他的小白,已经离他越来越远,闭上眼,他无力地瘫倒在楼梯上,泪水浸湿了厚厚的地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小白……”就和他脱离了鬼门关,睁开第一眼看见了他的天使,他像孩子一样开始学习说话,医生说他很可能再也说不了话了,但是他想喊她,这么强烈的渴求,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天练习着。就算遗忘了整个世界,就算说不了一句话,他也要捡起他的小白。
  就算被整个世界抛弃,就算景家也不要他,他还有他的小白。
  可是……她总是不能在身边陪着他,她总是要去陪她的老公。她还想把他推给周燏这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根本不认识她,不了解她,不爱她。
  有很多事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好,有很多人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坏。你不是他,你无法体会他的痛苦,他的绝望你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如果,你成为他,或许你会做出更不可思议,更加无法原谅的事。
  有多少人,能够理解景崇言的痛苦,和绝望。
  有人说过,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不复存在,你从人际关系网里消失,你悄然离去;而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的死去。整个宇宙将不再和你有关。
  最痛苦的,不是你的第一次死亡,而是,你的最后一次。
  他害怕被白幽紫遗忘。他的整个生命里只有白幽紫。如果她离开了,他就已经死了。
  “小白……”其实,我时常渴望在心间打一口井,把你倾注进去,因为那是我希望所对你的深度,而事实我或许禁锢束缚了你的美好,索性让你自由飞翔,当抬头仰望天际,便能看见那如初的美好。
  他不想的,不愿意以任何方式束缚她。
  可是,她说,她要离开中国,要离开景家。如果他继续放纵,等到有一天,他就是仰头也看不见她了。他腿脚不便,他也去不了天涯海角,他更无法追随她的脚步。
  好恐怖,只是想想就觉得好恐怖。
  “我不想变成这样。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没有办法。”
  白幽紫的情绪同他一样激动。趴在她脚下的是景崇言,那个养了她十多年的男人,那个无比骄傲如同神一般的男人。
  他对她的好,哪怕历经两世她也没有怀疑。
  只是他想要的,她怎么给?
  走下楼梯,扶起轮椅,扶起景崇言,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安顿好。景崇言从始至终不敢看她,她也只是偷偷看他几眼,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她紧紧咬着牙关,控制自己的情绪。
  “言叔叔,我不会离开中国的。我答应你,我要守在你的身边,你放心……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但言叔叔,你要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晚辈,你对我来说,如父如兄,我们是亲人,永远无法割舍的亲人。”除了爱情,什么她都可以给他。哪怕是生命。
  景崇言沉默着,垂着头,默不作声。
  她出了景宅,心情杂乱。开车一路奔往路安发来的地址,那是在临海市的远郊,距离她的位置很远很远。和景崇言闹了这么久,想必那边的一切都成了定局。
  远边的山上,燃起了大火。路轻还在车内,早已奄奄一息。林恩卉站在车外,手里紧紧捏着一把布满鲜血的匕首。
  她赢了,杀了路轻。只是没有残忍到剖腹取子。孩子是无辜的,如今这样已经够了。
  “哈哈哈哈~”昂起头,对着漆黑的天际大笑,笑声凄厉恐怖,如同游荡在夜晚的女鬼。她赢了,这辈子从没有赢得这么痛快过。因为她不怕死,路轻每桶她一刀她就更兴奋,想着路轻沾上了她肮脏罪恶的血液,她就兴奋,兴奋得不能自己,兴奋地红了双眼。
  你知道利刃桶在血肉里的感觉吗?比想象中的更硬呢。那竟然不是软的,那是硬的,捅人原来需要这么大的力气,特别是捅在路轻的腹上。那里面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它竟然如此顽强,就像一块石头,她用足了气力感觉也杀不死它!
  “哈哈哈~”她报了仇,她替蓝风清理了障碍,可是为何,为何一点也不开心?
  伸出颤抖的手,沾满鲜血的利刃掉落在地,砰地一声,吓得她连连后退。还记得在她们两人争执间的对话……
  的对话……
  “你去死吧,你受伤了,你碰到了我的血,你也会得艾滋的,你知道那是多么恐怖的病吗?!你接受不了的,你孩子也接受不了,我们一起去死吧……”
  “林恩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女人,我不忍心这么对你的!你相信我!”尽管此时解释已经没用,因为死局已成,但她还是想说,“你杀错人了,你造孽了!你会不得好死的!林恩卉,你不得好死!孩子,我的孩子……”路轻,一个可悲的女人。一生都在付出,错误的,付出。
  到死的前一刻她大概明白了。因为她是如此的了解那个弟弟,那个被她一手带大,被她一手误入歧途的弟弟。
  所以,她没说。
  “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你说啊!你说啊!”两个疯女人在车内大吼,纠缠。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因为这个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爸爸。是她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想要她死。
  想要她死呢……
  大火在熊熊燃烧,大火焚毁了一切,罪恶却无法掩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道德和法律,还有一种至高无上的裁决,那就是良心。
  良心的谴责,谁也逃不了,谁也躲不掉。
  哪怕是生命垂危的病人,哪怕是视死如归的林恩卉。
  她腿一软,栽倒在地。路轻的话犹如魔咒,一遍遍地在她耳畔回响,她说,“你杀错人了,你造孽了,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她一遍又一遍地笑,用笑声来掩盖此时的恐惧。大火烧尽一切,焚毁所有的证据。林恩卉捡起匕首,慢慢地转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入黑暗。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爱情,她的人生。
  蓝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忘了我,为了我。
  无边无际的苍天,无边无际的黑暗。他们容纳了太多的谎言与欺骗,容纳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罪恶。
  人生的角逐里,黑暗的战争中,没有赢家。
  你能赢得一切,却要赔上所有。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变态,没有人会喜欢犯罪。对于变态来说杀人只是开始,对于正常人来说杀人就是结束。
  路轻死了,林恩卉的一生也结束了。
  ……
  事实证明,在情绪不平的时候不能开车。白幽紫出了车祸,还没驶出景宅太远,她一头撞上了栏杆,冲入了大海。
  冰凉的海水没入她的口鼻,晕晕沉沉的她慢慢被大海吞噬。好在她命不该绝,在刚刚落入大海时,就有人奋不顾身跳入海中,救起了她。
  她受伤了,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当她睁开眼看见白色的环境,闻着熟悉的味道,听见液体不停冒泡破灭的声音时,瞬间回忆起她冲入海里的场景。
  人的情绪能够主导一切,生死皆由情绪控制。她想,景崇言出车祸的那一天,一定是在一个情绪很崩溃的状态下。
  如今的她也遭受到了报应。
  她以为自己腿断了,手残了。就像景崇言那样,留下终身也无法挽留的遗憾。可是,医生告诉她,她没事。继续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间病房是这家医院的VIP病房,上一次她服用安眠药后,也是住在这里。睁开眼的第一刻看见了赤西。
  这一次,是景崇言。
  他守在她的身边,脸色苍白而颓废。两人默默注视了许久,他轻轻对她笑了笑。
  醒后没多久,警察来找她录了口供。白幽紫听他们说,路轻的尸骨被发现了,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是路安报的案,警方从路轻的通话记录里查到了她最后的通话记录,来找她对一对路安的口供。白幽紫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路安给利用了。
  他给她打电话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
  不过,她什么也没多讲,只说了表面上的真相。她确实接到路安的电话,听说林恩卉要对路轻不利,情急之下赶去救人,然后出了车祸。
  警方说,并没查到林恩卉的下落。
  能够想象,林家,路家以及蓝家乱作了一团。但她已经无暇再去管这些事。路安是一个很能搅动大局的人,他能把平静的海面掀起狂澜。她就任由他下去吧,她对路安已经束手无策。
  日里,东京。
  东京正在下雪,白色的雪装裹着世界。赤西站在院中,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电话。已经三天了,白幽紫没有回他短信,也没有接他的电话。她的手机这几天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怎么也打不通。
  屋内还有一大帮人等着他回去主持会议,可他的心思早不在这上面。他恨不得立马离开东京赶去临海。
  “怎么?还是没人接电话?”见赤西一直没有回去,和哉跟着走了出来,他知道这几天赤西一直没能联系上白幽紫,他很担心。
  赤西点点头,神思忧郁。
  “我让人去景家看看,打探一下。”
  赤西再点头,转身进屋。进门前,他停了停,问,“我能离开东京几天吗?”
  和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不可以。你没时间。”顿了顿,他再说,“但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白酱弄到东京来。”
  赤西浅笑一声,“你敢。”迈步往屋内走,边走边说,“我和白酱的相处模式不是这样的。她不想来东京,我不会勉强她
  不会勉强她。”
  “但她迟早要来东京。因为你不可以离开。”
  赤西顿足,他知道赤西和哉的意思。沉默片刻,他继续迈步,淡淡回,“我会给她时间。”
  和哉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不痛不痒地堵着他,“十年?”
  赤西撇头瞪他一眼。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耐心,也没有这个条件。
  知子莫若父,和哉继续堵,“赤西家只给了你两年时间,两年之后你必须回来。”他继续说着风凉话,“我不会再帮你处理赤西家的事了,我要多陪陪我的白雪。”
  赤西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佣,“你找的仆人很正呢。”
  赤西和哉笑意消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转身回头,笔挺地立在赤西和哉面前,“这个屋里的女佣每个人轮番伺候着你,我的父亲大人……我还一直认为你真是痴情种呢。”
  赤西和哉眼睛一眯,凶光乍现。忍了忍,放下最后一句话离开,“赤西家的男人不具备出轨的能力,因为悲伤会让我们无能。如果我还有能力……一定会再生一个孩子。而不是留着你这个怪胎。”
  赤西站在原地,垂头看着地面,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捏住手机。
  屋外飘着大雪,屋内温暖如春。没有白酱的地方,空气令人窒息。明明说好不要不接他电话,明明说好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和他联系。
  掏出手机,他再一次给她编辑一封短信——白酱,你这个骗子!
  这是这两天他给她发的第一百零一条短信。顿了顿,随即再发送一条——白酱,我好想你。
  ------题外话------
  前几天怀疑景爸爸,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去闭门思过吧。
  我现在很严肃的告诉乃们,景爸爸,不是装的!也不是故意的!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去哪儿了…。
  这一章有点虐吧?我都快写哭了,唉唉唉~
  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是故意的。

  ☆、第79章 被恶魔吃了06

  几日后,白幽紫出院了。今天正好是一月一日,新一年的开始。阳光尚不温暖,街道上张灯结彩,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春节。
  白幽紫从小就不喜欢这个节日,每每看到别人家里情意浓浓,热闹非凡,和景家的冷冷清清相对比就感觉非常孤独。偶尔春节,景家也会回来很多人,只不过景家人之间的气氛总不如寻常人家。繁文缛节颇多,在家里和景崇言自在惯了的她,怎么受得了。
  相比之下,她还宁愿和景崇言两人一起度过。原想着今年春节终于多了一个人,可回到景宅后她没有看到周燏的身影,问景崇言,他说周燏回了北京。
  白幽紫很疑惑,怎么突然就回了北京,不是说好要一直照顾景崇言吗?景崇言只是回,周燏不会再来了。
  “你退婚了?!”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
  景崇言愣了愣,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退了。”
  然后二人无言。这个话题已经不再适合他们。要说下去只有尴尬。
  因为手机已经掉入海中,白幽紫出院之后,下午就去补办了一张卡,买了一部新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三百多条来自赤西的短信。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到最后直接给整死机了。卖手机的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连连说这不是他的手机问题。
  白幽紫只是浅笑。还以为重生一世,今生的赤西能有点长进,但看样子他还是那个很容易不安的大男孩。和曾今一样,只要联系不到她,他就会很慌乱,他会一直打她的电话,一直给她发短信。
  赤西是一个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人。这几天他一定慌乱地恨不得立即飞到临海市来。等手机能够反应后白幽紫立即给赤西回拨了一个电话……
  但,竟然关机了。
  白幽紫皱皱眉,最后给赤西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前几天手机掉了,看到短信后给我回个电话吧。
  日里的东京,今天依然在下雪,窗外飞扬着如同棉絮一般的纯白雪花,飘飘扬扬。佐川美雪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女人。如此憔悴,如此苍白。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漂亮的,如同白雪一样的女孩。
  身后不远,赤西和哉正不停地说着话。像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头子。他什么都和她说,从公司的事务说到家里的事情;从今天中午吃了什么说到最近有什么电影上映;从曾经他们年幼时漫山遍野的奔跑说到以后他们老了要到哪里颐养天年……
  他们本该无话不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曾你侬我侬,缠绵悱恻。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优秀得不像话的孩子。
  他们应该很幸福,很甜蜜。
  而不是同现在这样。
  他说,她不为所动。他也习惯了,习惯了她的冷漠。只不过偶尔,他还想渴求得更多。
  “月回中国了。我给了他三天时间。”赤西和哉慢慢走到佐川美雪身后,随手拿起一旁的梳子,轻轻替她梳着头,“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吗?”梳着梳着,他看到了美雪的发丝间藏匿着一根白发,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佐川美雪,他猛然一用力,将白发拔了下来。
  佐川美雪一动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仍然失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若她身后根本没有人。
  “我告诉他说,小白回了临海市不久,就把景崇言的未婚妻赶回北京了。现在正和景崇言过着甜蜜幸福的二人世界呢。”又发现一根白发,他继续拔着,“月还不信,打电话去北京,找人确认后就再也坐不住了。”弯下腰,埋下头,凑到佐川美雪的耳旁,“我的儿子,我比谁都了解……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笑了笑,转而走到佐川美雪的身前,挡住她的视线,蹲下身,仰头看她,“白雪……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但他不会幸福的。如果我得不到幸福……我也不会让你的儿子幸福。”
  你的儿子。
  这是赤西和哉这些年一遍又一遍在她耳旁提起的话。
  “月很优秀,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不应该只属于一个人,他不应该像我一样,守着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把她当成宝。你说是吗?”他儒雅地笑着,三十多岁的他帅气依然,岁月在他身上除了增加他的内敛稳重和魅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依然是当初那个风度翩翩,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
  “你看看你,苍白憔悴,眼角有了皱纹,黑发中有了白丝。还是一个废人。你看看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侧过身,让她暴露在镜子前。但是佐川美雪已经沉默到了一定的境界,这些年不论他怎么说,说什么仍然动不了她分毫。
  她的脸上,什么表情都不会给他。就像一个死去多年的尸体。
  “月现在长大了,我给他准备了很多女孩子,我要让他和这些女孩子上床,他现在还小,是斗不过我的,也保护不了他的爱情。他会和我一样一辈子都这么痛苦。我会让你的儿子和我一样受这种折磨。”
  他说得云淡风轻,一口一个你的儿子,仿佛赤西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知道你很爱他,你对他不理不睬只是害怕我利用他来威胁你……”转身,正对镜子,他伸手抚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皱纹,看着自己的脸笑得痴迷,“白幽紫,和你以前很像,
  幽紫,和你以前很像,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女孩儿,果然……我和月的口味是一样的。月一定会让她来东京,等她来了这里我就让她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优雅地转身,偏头看着佐川美雪,他的身上有赤西的影子,笑起来如同阳光绽放,春暖花开,“和你一样,和我们一样……这样才叫做一家人。对吧?”
  佐川美雪一愣,不自觉仰头,瞪大的眸中血丝遍布。这是一个愤怒的表情,而这个表情让赤西和哉兴奋了。
  他立即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脸上笑容加大,兴奋地说,“白雪,如果月做了和我一样的事……你猜那个女孩儿会原谅他吗?她会像你一样,总是纠结这一个错误,钻进死角永世都不愿出来吗?!”
  还记得那些年,他与另几个少年是赤西家继承人的候选者,赤西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想做领导者?
  因为,如果你不做,就要被人领导,没有自由,全身心的侍奉。
  那一年,他接受到一个任务,而这个任务很艰难,但那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是所有候选者里最优秀的,他离成功只差一步。
  他必须赢,所以,用了一个美男计……而已。
  只不过,那个美男计有点久。
  三年.
  他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三年。后来他成功了,他胜券在握,他很快将会拿到那枚祖传手里剑,那荣誉和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
  可是,佐川美雪走了。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消失了。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让我现在还得臣服在自己儿子脚下。开什么玩笑。”伸手一寸寸抚摸上她的脸,冰冷的脸颊不带半点温度,“你以为月真的很优秀吗?他真的比我还优秀吗?那个死老头凭什么力捧他?为什么力捧他?!还不是因为你!佐川美雪!”大掌打开,握住她的小脸,他面目狰狞恐怖,“你们所有人都想制衡我,可又害怕我不受管制,害怕我与赤西家为敌,故而选择了我的孩子,我与你的孩子!是,除了月,任何谁坐到这个位置我保证他活不过三年,你信吗?”
  佐川美雪眼中的愤怒慢慢熄灭,她再一次恢复了一脸平静。
  “但是,你不应该这样,你要讨好我,你要和那些女人一样,活着……就是为了伺候我。你能聪明一点吗?你知道赤西家先祖吧?他们哪一个不是后宫万千,哪一个只有一个女人?佐川美雪,你不要太贪心。”
  可是,随便他怎么说,佐川美雪仍然无动于衷。这些话,在这些年他说过不止一次。他每一次都能说得情绪激昂,怒不可遏,可是她给他的始终是这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最后的结局都一样。赤西和哉愤怒地起身,夺门而出,随着巨大的关门声,将她一个人留在镜子前。
  他一路走下楼,走道两旁的佣人见到他此时的表情全都垂着头贴墙而立。他看也没看,随手拉过一个女佣,将她推进一旁的房间。
  赤西和哉从小就很优秀,他的优秀奠定了他的骄傲。他想做的事没有不成功的,他想要的人没有得不到的,也没有不喜欢他的。包括佐川美雪,从小到大她都是爱他的。对他很好,很温柔又体贴。
  他一度认为,佐川美雪和他奶奶,和赤西家很多女人一样。知道男人在外面有情人,不仅视而不见,有些甚至还是鼓励的。
  赤西家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依附着男人生存。男人就是她们一切,不管犯了什么错,至于离婚,至于消失吗?
  他是第一个。
  如此优秀的他竟然是第一个被女人抛弃的赤西家男人。
  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可是佐川美雪,抛弃了他一次又一次。他每一次把她找回来,每一次付出一切,甚至连继承者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可是,她还是如此冥顽不灵,不为所动。
  赤西塬木给他说过,他和美雪与赤西家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感情密不可分,纯粹的容不下一点杂质。
  赤西塬木还说,赤西家的男人不具备出轨这个功能。可是,他能信吗?在他的心中,赤西家的男人都在出轨,包括赤西塬木,他们有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就他的算是出轨?!
  赤西塬木又说,这是他活了这辈子,几十年得到的教训,让他引以为戒。
  现在,他明白了一点。
  爱情,是赤西家男人的魔咒。当你爱上了谁,你就对谁无能为力,你也对自己“无能”为力了。
  因为悲伤总是无时无刻遍布在身体的每一寸。
  他试过了,每一天都在试,试到最后他仍然只能下贱地回去,抱起那个瘦弱的,已经不再美丽,已经有了白发,已经是残废的女人……缠绵。
  他将女佣抵在门后,撕烂她身上的衣服,发泄似的吻着她。
  他其实,不想再要那个已经人老珠黄的女人。她不美丽了,他为何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最可恨的是。最让他无法原谅的是……
  最后一次他找到佐川白雪后发现,她竟然去做了子宫摘除手术。因为她不想再有性,也不想再和他生下第二个孩子。
  也是因此,他才对赤西……容忍至今。
  他嫉妒他,嫉妒他的儿子。因为这个少年拥有了他没有的东西,赤西家最高的殊荣,他朝思暮想的权利和那个让他放不下的女人。
  前几次,佐
  前几次,佐川美雪离开他的时候其实是带着赤西的。那个时候赤西还很小,所以没有记忆。
  佐川美雪一直想带着赤西远走高飞,她一直想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个荒凉的世界,让他自生自灭。
  他接受不了。感觉所有人,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他。
  所以,他打断了她的腿。所以,他威胁她,如果她敢死,在她死的那一天,他就把赤西也杀了。他们一家人一起死。
  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单的走在黄泉路上。
  一家人,不论到了哪儿,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不该分开的。
  “家人……”
  北京的春节前夕是异常热闹的,不论你走到哪儿都能感受到浓浓的春味儿。可如今,他已没有亲人了,唯一的亲人成了手中的小盒子。里面装着路轻的骨灰。这个骨灰里……还有他的孩子。
  路轻的死让他看清了蓝起。这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曾经,或许爱过刑立芊,后来利用刑立芊挤兑秦欣,就算他的心中尚存着对刑立芊的愧疚,但也随着流逝的时光,和摘下的照片彻底消散了。
  对于路轻的死,他痛苦了一夜。最多的痛苦还是来自路轻腹中的孩子。如果他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估计他还会鼓掌欢呼。
  路轻遇到危险的那一天,路安报了案。警方也查到了路轻最后一通电话的确是给他打的,他的口供全部指向蓝风和林恩卉两人。在很多人看来,蓝风是容不下路轻的,所以很可能是这两人联合设计了路轻的死亡。
  他想,就算无法栽赃蓝风,林恩卉是逃不掉了。就算警方不怀疑蓝风,多疑的蓝起也会对蓝风心生芥蒂,毕竟这人很可能杀了他的妻子,和他未出世的孩子。
  可蓝起没有。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死了的人是无法给他带来利益的。他不可能为了死人得罪他这个儿子,便宜了路安。
  更何况,因为路轻的死,林恩卉的消失,竟然让蓝风得到了林家的特殊照顾。据说蓝风疯了,不再过问公司,也不再去管前途,没日没夜的找消失的林恩卉,这一切都看在林家的眼里,林家甚至还安慰他让他节哀顺变,别委屈了自己。
  林家竟然还要继续留着他这个女婿。
  虽然有很多事出乎路安的意料,可如今的形势也对他极为有利。毕竟蓝风是真的不管蓝家了,就算他在林家受到重用,就算他成了林家的儿子,也碍不了他路安的事。如此一来,蓝家就只剩下蓝层了。一年后蓝层毕业,绝对能顺理成章返回中国开始接手蓝家企业。
  他想,他已不用再费尽心思谋划什么,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等到蓝层回归。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蓝起清理路轻放在蓝家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样东西……
  夜晚,华灯初上。临海市犹如一座晶莹的海上宫殿,灯火辉煌。吃完饭不久白幽紫就接到了赤西的来电。
  他竟然回了中国,已经抵达了临海机场。
  她能想象赤西的迫不及待,心急如焚。于是一刻也没有耽误,连忙驱车赶去机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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