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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复制老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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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炎忆夏凝着手里的化验单,有些迟疑的问北臣骁,“她怀孕的事,你知道吗?”
    “怀孕?”北臣骁拧眉。
    “是,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不是我的。”北臣骁说得很坚定,他和夏书蕾已经分开很久了,自从温瞳回来后,他就没有碰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炎忆夏像是松了口气,“最好不是你的,否则,你就要给我封口费了。”
    北臣骁笑得有些苦涩,“你要向温瞳告状吗?你连她的人都找不到。”
    “还没有消息?”
    “只有夏书蕾和那个老太太知道她在哪里。”
    炎忆夏震惊的问:“所以,你才把那一家人搞成这样?”
    他到底知不知道,子弹就算不是打在要害上,只要处理不当也是会死人的,他真要闹出人命来吗?
    “只要能找到她,我不管会死多少人。”北臣骁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语气十分强硬。
    “你要把知情人也一起杀掉吗?”炎忆夏无奈的耸了耸肩,语重心长的劝道:“臣,你冷静一下,你伤了夏家这么多人,一旦被媒体捅出去,你有没有想到后果?你会坐牢,EC的名声将毁于一旦,就连北臣家都不能再容下你了。”
    坐牢吗?被北臣家驱逐吗?
    他不在乎。
    “阿姨呢,你难道连阿姨也不顾了吗,你别忘了,这十多年你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好像点醒了梦中人,北臣骁的面色顷刻覆了层忧虑。
    炎忆夏继续劝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夏书蕾宁愿朝自己开一枪都不肯告诉你温瞳在哪里,你就算把夏家的人都杀光了,又有什么用?”
    北臣骁沉默了,夏家的铁骨还真是坚持到了最后,他没想到他用枪打在这些人的身上,他们都不肯说出真相,夏老太太更是一个老顽固,而且也是半截身子入土了,她就算把命豁出去也不会吐半个字。
    “院长,那个女人醒了。”医生敲了敲门。
    “好,我马上过去。”炎忆夏深深看了北臣骁一眼,似乎有些话她已经不用说得太明白,他应该会懂。
    “跟我一起过去吧。”
    北臣骁没说话,脸色阴沉的推门而出。
    夏书蕾被转入了普通病房,此时因为刚刚苏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更是虚无到几乎渺茫。
    听到开门声,她漠然的看了一眼进来的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尽管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仍然清晰的敲入大家的耳朵。
    “很高兴吧,我没死。”
    她知道北臣骁一定不会让她死的,她死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温瞳了,她活着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北臣骁冷冷的站在病床前,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多穿几个洞。”
    “你真无情。”
    “今天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你的贪得无厌。”
    这么多年的相处并非全无感情,那些过往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可以,北臣骁并不想这样逼迫夏家,但是他们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他没有理由再忍耐下去。
    可夏书蕾根本没有一丝悔恼的意思,反倒冷笑着说:“北臣骁,如果我的死可让留给你永远的痛苦,那么也值了,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我却为了爱你辛苦了这么久。我死了,你就找不到温瞳,她会受尽非人的折磨,直到最后惨死,这一辈子,你只会在后悔自责以及思念中渡过,你说,你惨不惨?”
    北臣骁忽然跨前一步,大手掐住了夏书蕾的脖子,凶狠的吼道:“你敢隐瞒一个字,我就让你们夏家断子绝孙。”
    他的手太用力,夏书蕾几乎喘不上气,一张脸憋到猪肝色,可她仍然丝毫不在乎的瞪视他,声音从嗓子眼里艰难的挤出来,“没用的,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这是他们夏家的最后一博,早就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
    如果北臣骁不在经济上挽救夏家,夏家也会破产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对于一个享受惯了荣耀与地位的四大家族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夏老太太就算是死,也不会受这份污辱。
    北臣骁的脸色阴沉到极致,瞳孔中散发着骇人的凶光,手下的力道逐渐加大。 
        
我们结婚
    北臣骁的脸色阴沉到极致,瞳孔中散发着骇人的凶光,手下的力道逐渐加大。
    夏书蕾的眼睛突出,呼吸困难,双手无力的蜷缩着。
    “臣,住手。”炎忆夏冲过来,大力推开失控的北臣骁,“你要杀了她吗?”
    杀了她,什么都完了。
    北臣骁立在一旁,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眼中的凶光丝毫不见减弱,好像已经用眼神将夏书蕾千刀万剐。
    夏书蕾的脖子得到解放,忍不住大声的咳嗽起来,这一咳牵动了伤口,整个人痛到抽搐,尽管这样,她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带着种看破红尘般的冷漠。
    炎忆夏替她抚了抚胸口,安慰说:“别乱动,伤口才刚刚缝合,需要静养几日。”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推到一边儿,北臣骁再次掐住了夏书蕾的脖子,几乎是咬着牙低吼,“你究竟要怎样才肯说?”
    她赢了,他跟她讲条件,只要她能提出来的,他都答应,只要能把温瞳救出来。
    夏书蕾的眸中噙着冰冷,不怕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她。
    脖子被他掐着,她不适的咳了两声,伤口痛,额上冷汗直冒。
    炎忆夏在一边扯了下北臣骁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北臣骁手上的力道逐渐减轻,“说吧,你想要什么?”
    夏书蕾的呼吸恢复了顺畅,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北臣骁缓缓说道:“我要和你结婚。”
    北臣骁是她用尽一生来仰望的男人,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嫁给他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而且这段商业联姻还会挽救摇摇欲坠的夏家,可谓是一举两得。
    “夏书蕾,你找死。”北臣骁的手上用力,眼中迸射出森森杀气。
    “我只有这个条件,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你多迟疑一秒,温瞳就要多受一秒的苦,那个地方。。。全是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
    北臣骁一个巴掌甩上来,直接打得夏书蕾嘴角出血,她歪过头,先是一怔,然后便吃吃的笑起来,“那些男人也会这样打她。。。”
    “闭嘴。”
    北臣骁猛地松开手,身上带起一阵寒意,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叭叭”两巴掌煽在温瞳身边那个女孩的脸上,女孩被打得口舌出血,却只能低下头忍耐,“对不起,我会做好的,对不起,对不起,别再打我了。”
    女孩因为包装称重的时候差了一毫克,所以便招来毒打。
    这些人简直禽兽不如。
    “看什么看,丑八怪,妈的,老子不打你是怕脏了自己的手。”监工的人朝着温瞳大吼大叫,虽然她一句也听不懂,但不难想像他的污言秽语。
    温瞳急忙加快了手头的工作,小心仔细的不敢出一点差错。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每天,她都会用一块石头在墙壁上做一个记号,因为没有任何可以辨别时间的东西,所以她只能靠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记录日期,二十三天,她来到这里整整二十三天了。
    苍月和丁丁逃出去了吗?
    如果他们逃出去了,一定会通知北臣骁,可是这么久了,他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她的心里隐隐不安,夜夜失眠,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
    “想家呢?”鱼仔凑过来,将吸du用的工具往她面前一递,“吸点吗?保证让你忘掉一切烦恼,一口赛神仙。”
    她劝过鱼仔几次,让她戒了这东西,但是目睹了她悲惨的生活,她再也没有资格开这个口,很难想像,如果不是靠着这东西产生的那些虚幻感,她们真的会活不下去。
    她伸手抚摸着破旧的瓶子,眼底噙着一片灰暗,吸一口,真的就可以什么都忘记吗?
    她不想死,她还有希望,她要活着与他们父子团聚。
    见温瞳兴趣不大,鱼仔自顾倚着墙壁吸起来,吸到过瘾的时候不由全身轻颤,眼睛紧闭,好像到达了极乐世界。
    温瞳望着窗外,轻轻一声叹息。
    她的希望之光还能照亮多久。
    北臣骁,你怎么还没有来,我快支持不住了,还有我们的儿子,他在哪里?
    温瞳半睡半醒的时候忽然听见一片嘈杂声,紧接是震耳欲聋的枪声,屋顶上有泥土掉落下来,有一块儿砸在温瞳的脸上,她伸手一摸,细碎的土块儿在她指尖化成尘埃。
    “是敌袭。”有经验丰富的女人高声喊道,温瞳没听懂她喊了什么,鱼仔拽了她一下,她赶紧随着她一起窝在房子的角落里。
    砰砰,轰轰!
    外面的响声更大,像枪又像是大炮,震得这间破旧的小屋都快塌掉了。
    “两派毒枭在交火。”鱼仔淡淡的解释,仿佛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他们抢地盘?”
    “抢地盘,抢女人,见什么抢什么,除了女人全部要死。”
    温瞳吃惊的掩住唇,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三天,她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了,如果可以回去,她一定会加入世界倡导和平组织。
    可是回去?遥遥无期。
    过了很久,外面的枪炮声才逐渐的平息,最后只剩下大兵们的喊叫声,应该在打扫战场或者运送尸体和伤员。
    鱼仔坐直了身体,又开始抽起来,“没事了,他们撤退了。”
    “还会再来吗?”
    “会,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早上,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
    谁胜谁负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从一个魔窟到另一个魔窟,没有任何区别。
    战事刚结束没多久,一群大兵就押着十几个女人从码头返回来,这些女人显然是刚刚买来的,脸上惊恐的表情跟温瞳才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前几天,这里因为被虐待而死了不少人,所以,又有新人补充了上来。
    用鱼仔的话说,好好活着吧,每天活着醒来是在自己的地铺上,而不是在男人的身体下。
    “进去,进去,老实点。”
    新来的那些女人被推进温瞳她们的小破屋,本来就只有弹丸之地的屋子更显得拥挤不堪。
    温瞳发现,她们其中有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熟悉面孔,现在对她来说,看到Z国人,就是熟人,最起码,语言相通。
    那女人显然也看见了温瞳,战战兢兢的往她这边靠过来。 
        
他结婚了
    他结婚了
    那女人显然也看见了温瞳,战战兢兢的往她这边靠过来。
    “你是Z国来的?”女人好奇的问,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温瞳顿觉一阵无言的悲哀,很快,她就会忘记笑的感觉,她会像鱼仔一样,空洞而没有目的的活着。
    “是。”
    “太好了,终于有伴儿了。”女人看向一边的鱼仔,“她也是吗?”
    鱼仔吸食du品的样子似乎吓到了她,纤细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去,“你吸的是什么?”
    鱼仔懒懒瞥了她一眼,她脸上的嫌弃和清高让她不屑的冷哼,没有回答,继续吞烟吐雾。
    女人见鱼仔没有搭理自己,又转向温瞳好奇的问:“你……你的脸和身体是天然的吗?你也是被抓来的?”
    温瞳没有在乎她言语中的深意,她无非是想说那些人太没眼光,长成这样的也要抓。
    “你休息一下吧。”她淡淡的说。
    “他们抓我们来做什么?”女人还是一脸的天真。
    “军ji”鱼仔毫不客气的说道。
    “啊?”女人高分贝的尖叫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为什么啊,我不要做军ji,我男朋友很有钱的,他的公司一年能赚几千万,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温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男朋友再有势力还能大过北臣骁吗,连北臣骁都找不到她。
    “几千万?”鱼仔流露出嘲讽的神色,“好大的数儿,简直吓死我了。”
    “真的,你不信吗?”女人生气的瞪着她。
    她真的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她身上穿的东西都很贵的,一双鞋就要上万块。
    “哼,我让你看看。”女人不服气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报纸被叠得方方正正,还带着温热的体温,“这上面有我男朋友公司的广告,这个牌子,你一定知道。”
    她该有多虚荣,竟然还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生怕别人不信她有一个有钱的男人。
    Z国的报纸,温瞳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这时看起来,意外的亲切。
    女人翻到有广告的那一页,大刺刺放到鱼仔面前说:“你看,就是这个公司。”
    鱼仔蛮不在乎的瞥了一眼,继续吸她的好东西。
    她很快就会知道,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
    女人见鱼仔没有反应,赶紧又往温瞳面前送,“一看她就见识浅,你看看,这个牌子,听说过吧?”
    确实是个小有名气的家居品牌,温瞳听说过。
    她点点头,“我知道。”
    女人顿时得意的笑起来,“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温瞳觉得她很可怜,好像一只已经掉进了陷阱的小白兔,以为努努力还可以爬上去,却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猎人的盘中餐。
    她叹息一声,刚要扭过头,报纸上的一张图片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人……好像北臣骁。
    “可以借我看一下吗?”她不自觉的有些紧张,一颗心砰砰的狂跳。
    女人还以为她想膜拜一下她男朋友的公司,立刻将报纸递过去,“看吧,他可是很有钱的。”
    温瞳拿过报纸全部展开,刚才因为角度和折叠的问题,她看得不太清楚,展开之后才发现,照片上的男人果然是北臣骁,而且还是头版头条,只不过上面的内容让她全身发冷,双唇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夏家女终嫁豪门,商业联姻还是真情结合?”
    照片上是他和夏书蕾的照片,夏书蕾好像身体不适,一直坐在轮椅上,而北臣骁站在她的身边,一双深黑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镜头,眼光,很深很深。
    报纸用了一整个篇幅报导北臣家和夏家联姻的事情,并且拍有订婚当天的现场照片,夏书蕾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穿着婚纱的样子高贵大方,她轻挽着北臣骁的手臂,俨然乖顺妻子的俏模样。
    图片上甚至拍到了他们的订婚戒指和结婚证书。
    “你……没事吧?”鱼仔发现她的异样,放下手里的瓶子,担心的问。
    她说了什么,温瞳完全听不到,耳朵里好像有无数的蜜蜂嗡嗡的飞过,身体又像是被无数的车辆辗过。
    外面艳阳高照,她却全身冰冷,无边的寒意自脚底滋生,瞬间直达四肢百骸。
    这一刻,思绪竟然是空白的,好像一张纸,什么东西都不曾存在,她甚至忘记了伤心和愤怒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连心痛都没有了。
    女人探过头,看到她正在看的新闻,在一边兴致勃勃的说道:“你也认识EC的总裁北臣骁吗?他用过我男朋友公司的产品耶。”
    女人无比自豪,好像北臣骁用过他们的东西是件非常荣幸的事情。
    “他结婚了,对方是夏家的千金夏书蕾,我见过她,又漂亮又能干,他们可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儿,不过,听说他们的感情并不稳固,北臣骁在外面还有女人和孩子,唉,有钱人,真是花,这点就比不上我男朋友。”
    温瞳抬起头,木然的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声音空洞没有灵气,“他……结婚了,你确定?”
    “报纸上都登着啊,国内的新闻铺天盖地,怎么可能有假。”
    他结婚了,他竟然结婚了!
    可笑,真的很可笑。
    温瞳想笑,于是就笑出了声音,她的脸本来就臃肿难看,此时配上这样干涩的冷笑,看起来有些惊悚。
    她还在苦苦的等着他来找她,他竟然结婚了。
    这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吧,这个女人是别人派来整她的吧。
    是的,一定是的,北臣骁不会结婚,不会的。
    温瞳手握着那张报纸,几乎将报纸捏碎,十指的指甲用力的向内抠着。
    “小瞳,你怎么了。”她突然变得这么奇怪,鱼仔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一直以来,她都是神情淡淡,好像不食人间烟火,很少能在她的脸上看出喜怒。
    温瞳不说话,拿起报纸跑了出去。
    “喂,小瞳。”鱼仔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只来得及碰到一片冰冷的衣襟。
    温瞳冲出小屋,一直跑进旁边的花田。
    战争结束了,空气中却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那些大兵们在收拾残局,没有人去管她。 
        
冒险
    冒险
    温瞳冲出小屋,一直跑进旁边的花田。
    战争结束了,空气中却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那些大兵们在收拾残局,没有人去注意她。
    她站在花田里,白的紫的红的罂粟开成了一片海,微风拂来,清香阵阵,抬头,望不到边际。
    以前,她最喜欢看这片花海,明亮的颜色给人以希望,她一直坚信,只要她坚持,他一定会找到她,不管有多苦她都会撑下去。
    可是,他结婚了,他跟夏书蕾结婚了。
    是不是一开始,她就只是一个笑话,别人都在等着看她出丑,只有她还傻傻的沉溺其中。
    夏书蕾当初说过,她一定会嫁给北臣骁,她说得那样坚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没想到,她一语成谶,是她从头到尾就已经深谙了这个局,还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他说过,半年时间,她只需要等上半年,他处理完一切就会给她一个交待,她信他了,也愿意义无反顾的等他,为了他,她不猜忌,不疑问,只是一根筋的选择去相信,可是他呢,他却负了她。
    在她承受了这么多苦难,每日每夜都希望他可以找到她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人成双入对,百年好合。
    他不要她了,也不要儿子了,他也许根本不曾认真的找过她,在他的眼里,始终利益最大。
    温瞳想哭,可是奇怪的是没有眼泪。
    脑中不断闪过他们曾经恩爱缠绵的画面,他为她跳下深不可测的大海,他为她捐了一所学校,他对她的无微不至,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像刻在了记忆里,一点一滴都不敢忘记。
    这样的他,让她难以说服自己他会背叛,会在她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去享受他自己的幸福。
    不,这不是北臣骁的作风,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不会看错的。
    他结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也许,所有的一切只是巧合或者是误会。
    现在,她必须想办法了解真相,她得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理由。
    可这里是F国,相隔遥远,通讯闭塞,她该怎么办。
    “小瞳。”鱼仔老远的喊她,“你没事吧?”
    温瞳抹了把红肿的眼睛,没有泪,可是眼睛却酸胀的难受,也许是“毁容果”的反应吧。
    她将手里的报纸叠成豆腐块,然后放进贴身的衣袋。
    她现在不能心灰意冷,她是为了他和儿子才活着的,不把一切弄明白,她绝对不能放弃。
    “我没事。”温瞳转身向着鱼仔走去。
    鱼仔担忧的打量着她,质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温瞳冲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那去上工吧,晚了又要挨打。”
    “嗯。”
    刚走到小屋,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尖叫声,几个大兵正将刚来的那些女人往外拖,面对她们的恐惧尖叫,回应的是这些人的拳打脚踢和身后那些女人冷漠黯淡的目光。
    温瞳发现,刚才给她报纸的那个女人也在其中,她的脸都吓白了,挣扎的也最厉害,可是没反抗几下就被大兵们拖到了他们的房子,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每天都司空见惯。
    温瞳低下头,微不可闻的叹息。
    “鱼仔,你从来没有想过跟外界联系,让别人来救你吗?”
    “怎么没想过,可是我能找谁,我只是个打工的,无权无势,最主要的,我们没有办法跟外界通讯。”鱼仔摊摊手,满是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里没有固定电话吗?”温瞳的生活两点一线,小屋,工厂,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其它的东西,所以逃跑或者对外联系这种事变为不可能。
    鱼仔不同,她有时候伺候那些大兵,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事情。
    “这里确实有一部电话。”鱼仔压低了声音,“但是,你千万别打它的主意,曾经有很多人要偷用那部电话,结果全部被吊在外面的柱子上,被人一刀一刀活活割肉而死,看过的人,没有一个再敢偷用电话了。”
    温瞳想到那样的场面,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刀一刀的割肉而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其中的残忍和痛苦可想而知,可即便是这样,想用那部电话的人似乎依然前仆后继。
    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联系外界,但是这种险,她不敢冒,万一被抓到,她的坚持便前功尽弃了。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他结婚的消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求证一个答案,哪怕他不来救她和儿子,他只想听到他亲口说,他不要她了,只有这样,她才会死心。
    就算是死在这里,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鱼仔,那部电话放在哪里?”
    鱼仔急忙摇头,“你不会是想打那部电话的主意吧,我劝你,千万不要,我可不想看着你被活活弄死。”
    一个没有信念,被绝望所包围的人,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是好奇,不会做傻事,你告诉我吧。”她像一个赖皮的小女孩儿,轻轻摇晃着鱼仔的胳膊。
    鱼仔被她缠得无奈,只好指着不远处的灰色小楼,“看见了吗,就在那里的二楼,最里间的屋子,听说那是大头子的办公室,也只有他有权利配备通讯系统。”
    温瞳望着那处小楼,拳头下意识的攥紧。
    她要试一试。
    下了工,吃过饭,温瞳早早的睡下了,中途,好像有人回来,她听见shenyin声忍不住睁开眼睛,正看到白天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边,双眼空洞无神,好像是死了一样,借着月光,她清晰的看到她身上那些青黑色的淤痕,地图一样密布着。
    她静静闭上眼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这就是命运,既然无法违抗,只能深受其苦。
    半夜,屋子里的人都睡得很熟,包括那些刚刚被强bao的女人,体力透支的太严重,她们睡得比其它人还要沉。
    温瞳从人堆里起身,离开她的地铺。
    因为是热带,这个屋子甚至连门都没有,哪怕是深夜,空气中依然有灼人的热浪。
    她出了屋子后,第一眼便望见外面广袤的星空,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森严的高墙控制了她们的自由,让她们只能像是井底之蛙一样抬头望天,却逃不出去。
    远处有巡逻的岗哨,在大门前走来走去,不时盯着门外的风吹草动,白天因为被人袭击,所以他们加强了警戒。
    温瞳趁着那些人的视线只注意在城墙外,矮下身子悄悄的钻进花田。 
        
心碎的电话
    温瞳趁着那些人的视线只注意在城墙外,矮下身子悄悄的钻进花田。
    她今天目测过,如果沿着花田一直走就可以到达前面的灰色小楼,想从正门进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必须要顺着屋后的窗户爬上去。
    穿过花田,几乎要被这淡淡的花香所蛊惑,罂粟是艳丽的妖姬,看上去美轮美奂,可你真的爱上她,她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要了你的命。
    汪汪!
    远处传来犬吠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中突兀的响起,温瞳吓得一个机灵,急忙矮下身子藏在花丛中。
    不久,声音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温瞳匆匆出了花田,几乎是匍匐着往前行进,视线中,她已经能看到了那座小楼,在月光下孤独的矗立,小楼的门口有两个岗哨,此时背着枪,正来回走动着。
    温瞳绕到小楼的后面,鱼仔所说的房间外就是走廊的窗户。
    她擦了擦手掌,双手攀在栏杆上,用力向上一跳便附在了围栏上。
    她从来没有爬过楼,甚至连树都没有爬过,再加上臃肿的身体,爬起来十分困难。
    汪汪,远处又传来狗叫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静惊动了那些猎犬。
    温瞳不敢回头,更不敢往下看,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上爬。
    大门外,几个守卫拿起夜视望远镜,对着四周勘察,就在镜头马上要转到这边的时候,突然身边的人拉了他一把,然后指了指远处忽然亮起的几点星火。
    温瞳屏住呼吸,丝毫不知道她刚逃过一劫。
    汪汪,狗叫声越来越响,叫得人心惊肉跳。
    温瞳伸手抓住了二楼的窗棂,头上的汗小溪似的往下直淌,一半是累得,一半是吓的。
    当她的身体完全的抬上去,双腿收拢,一缩一跳,就已经从窗户外蹦了进去。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落地无声,走廊里没有灯光,一片死静的昏暗。
    温瞳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手指挨个点着廊侧的大门,最后落在最末的那间屋门上。
    鱼仔所说的应该就是这间。
    温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外面压了一下门锁,门是锁的,没开。
    她咬了咬唇,探身从走廊的窗户向外望去,侧面的这扇窗是属于这间屋子的,窗外有一个二十厘米宽的平台,从这里跨过去,虽然危险,但也是唯一的路径,她只能希望窗户没有上锁。
    温瞳反回到窗台上,一只手用力抓住了窗棂,然后伸出一只脚向那面的窗台踩去。
    脚下一空,没有够到,心好像突然从高空坠了下去,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温瞳惊喘了几声,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汪汪,又是狗叫声。
    温瞳吓得差点把脚缩回来,只差一点点就够到了,她的手在窗棂上向前挪动,身子的重心缓缓落过去,脚下,终于踩实了。
    她单手抓着窗户上方的栏杆,另一只手去拉窗栓,没用多大力气,窗户便被打开了,她惊喜过望,立刻小心的矮下身子钻进去,回头,轻轻将窗扇合好,免得被人从外面看出破绽。
    屋子里一片漆黑,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办公桌和椅子,而桌子上放着一部金色雕花的电话。
    温瞳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种平时随处可见的东西,此时在她的眼里变得珍贵无比。
    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来冒这个险,有了电话,她就可以跟外界取得联系。
    温瞳稍一冷静,立刻跑过去抓起电话,听着电话里有节奏的嘟音,喜悦的笑容爬上了眼角眉梢。
    她快速的拨了北臣骁的号码,这串几乎烂记于心的数字。
    电话那边传来清脆悦耳的彩铃声,好像是谁的钢琴曲,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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