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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人间留不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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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退,后腰抵着前排座位的椅背,心跳不稳,“陆戎,你到底什么意思?”

    原本,我给他耳光,就是气他和别人睡。但我并没有扭转我的心意,我给他展示我精心筹划的舞台剧,我告诉他我的肺腑之言。我希望他后悔,后悔对我坚冷如磐石。他确实让我生气了,但他要是哄我、做一些弥补的事,我不会生气很久的。

    那些梦境让我觉得,我和他真的错过了好多年。

    陆潮生到底有没有利用我,另当别论。我不恨陆潮生,没有他,我不会活下来,我不会变成我自己喜欢的模样。

    但自从那梦萦回在我的脑海,我就放任自己,去爱陆戎了。

    很早很早,我就想爱他了。

    那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在犯贱,压抑、抵触,甚至嘲弄。如今回想,或许我的记忆迷失了陆戎,但我的身体仍旧记得陆戎。

    记得那个让我不再迷路的小哥哥。

    为什么,事情脱离我的想象?

    陆戎受不了我给他耳光?……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拦住我?

    陆戎仍旧不能原谅我要自杀?

    “不需要你假扮小愿的意思。”陆戎冷言冷语。

    双腿虚软,幸好我后腰抵着椅背。

    “林蔓,你不是恨我,想要报复我吗?你很成功,你已经杀死了我。”他沉声说道。

    被他冰寒刺骨的眼看着,我居然无法冲口而出:我爱你啊。

    陆戎,谁比我爱你呢?

    他擦过我的肩膀,走出窄长的过道。

    目送他凛然远去的背影,我的嘴巴张张合合,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是陆戎吗?

    我遗失多年的小哥哥?

    脚步声渐远,他人高腿长,大步流星地,很快消失在剧院。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颓然,跌坐在座椅上,目光涣散,神思飘远。

    是陆戎错乱了,还是我错乱了?

    工作人员来收拾场地,问我走不走。

    我如梦初醒,“走,我走。”

    我该走了。

    游魂般,我走出剧院,走在街头,竟无处可去。

    偌大的琏城。没有收容我的地方!这么晚了,我再回去医院。也不合适。何况,我在医院待闷了,尤其被冷颤颤的陆戎一刺激,我更不想回到四壁全白的医院病房。

    我所能想到的,就是沈颖和吴司嘉。沈颖和我关系比较尴尬,但她最近和我走得近,而且她帮我打官司,筹备期间,我需要和她多交流。

    吴司嘉呢,和我同仇敌忾,除了不合时宜的吊儿郎当。他人不错。重点是,他是男的。我倒是无所谓:清者自清。

    可在外,我不还是陆戎声称一定会娶的女人?

    我要是再被传出和吴司嘉同居,不仅我自己臭名昭著,还连累吴司嘉。

    权衡之下,我还是选择投奔沈颖。

    沈颖才回琏城,住的是公寓的某一层。

    到了以后,沈颖替我开门。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沈颖,你这个骗子,陆戎根本不爱我!”

    她不掩惊诧,将我拉进门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坐在沙发上,接过她递上跟前的热茶。我捂住暖烘烘的瓷杯,把今天一整天的事情都说给沈颖听了。

    “这肯定有什么误会。”沈颖说,“陆戎不会这样的。要是别人,他真的会这么绝情,可你是小愿。他不会这样的。”

    听着沈颖的维护之语,我想起她对陆戎疯狂的爱来。

    无论如何,她都是站在陆戎这边的!

    迎上我的打量,她似乎我懂我的猜疑,“林蔓,我现在以律师的直觉跟你谈话。你以前相信眼前看到的。所以陆潮生负债跳楼,陆戎是债主。所以,你恨陆戎。我想陆潮生如何负债。两个人恩怨往来,你都没有细问,就这样去恨陆戎了吧?现在,你忽然发现,在更早更早之前,你是依恋陆戎、离不开陆戎的。”

    沈颖理性分析时,很投入,凤眸闪着微光,煞是迷人。

    在她有节奏的话,慢慢让我从陆戎拒绝我的愤怒中平复。

    停顿后,她抿了口茶,像是润嗓。搁下杯子,她继续说道,“表面上,陆戎甚至否认你是小愿。可我知道,他是第一眼就在你十六岁生日宴时把你认出来的。他不可能否认这件事,林蔓,他不会。”

    回想起我和陆戎相处的过往。

    我在看向面前对陆戎很是了解且深信不疑的女人。

    是不是,我做得不够?

    但什么理由,可以让他和吴佩厮混并且对我的道歉冷漠至此?

    沈颖下结论,“林蔓,陆戎不是还没消气,就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也来气,“我不哄他!绝不再哄!”

    我终究不是沈颖,我没有那个无怨无悔的劲儿。我极尽用心,找了小演员演出我们的曾经,我走出失去孩子的阴影、寻死的魔障,走到他身边,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我的心意?

    对,陆戎的反应,就让我感觉是践踏!

    沈颖揉了揉太阳穴,“那不哄了。你别急,我找他谈谈。”

    “你别谈。”我说,“沈颖,你别插手。他要端着,就端着。”

    有一句话。我憋着没说:我会让他后悔的。

    其实也是不忍心。

    再说,沈颖的表现,不掩饰地爱着陆戎。她这样磊落,我都说不出口“你不要再围着陆戎转了”这样的话。

    耸肩,沈颖说,“那我们还是谈夏琤琤的事吧。我们需要取证,不过现在夏琤琤接到我们的律师函,肯定会很警惕。我派人查看过,她最近的确疯疯癫癫的。很难取证。她要是防着你,看见你也不会失控了。”

    “其他地方呢?”我问。

    “相关法律条文你放心,医院的护工、清洁工、护士、医生,能联系、探问的。我都试过了。任知足现在还没有动静,我会一直盯着的。”

    “那行,我相信你。”我放下杯子,伸了伸懒腰,“沈颖,我今晚不想回医院,我可以住你这儿吗?”

    沈颖没有异议:“我床够大,房间够多,睡多久都可以。”

    我突然意识到,要是陆戎再不原谅我……我身无分文下去,我都付不起沈颖的律师费。

    才出院,我不想考虑生计的事情。结果我把钱全都给吴司嘉后,我的生活竟走向了窘迫。

    我有条后路:卖陆潮生的别墅。

    别说杨玏会杀了我,我自己也坚决不卖。这依然是我固守的坚持。

    洗澡时,我突然想起吴司嘉的话……夏琤琤维护的人,是萧鸾。

    电光石火间,我脑中灵光一闪:如果我和萧鸾举止亲昵,会不会刺激到夏琤琤?

    夏琤琤为什么会从爱着陆戎到爱着萧鸾,个中缘由,我无从得知。

    她爱陆戎时,我占据了陆戎的全部心思;在她为萧鸾甘为棋子,以身犯险时,却发现我又赢得了萧鸾的青睐,她一定会崩溃吧?

    吴司嘉说两个人有事,除了当晚跟我说的,他没有实质性进展。

    如果这次我能激出夏琤琤的反应,同时也能证明两个人确实关系匪浅。

    这么一想,怎么刺激夏琤琤,又是个难题。

    我不习惯和感情不深的人睡一张床,所以我睡在沈颖的客房。躺在床上时,我给吴司嘉发短信,表明我要和萧鸾表示亲昵刺激夏琤琤。

    吴司嘉赞同,并给我提了个建议。

    他说,三天后萧鸾要参加一个关注度挺高的慈善晚宴,我要是和他在哪里手挽手、肩并肩出现,夏琤琤一定看得见。

    删除了短信后,我直接给吴司嘉打电话,“那个晚宴,陆戎会去吗?”

    他似乎有点惊讶,迟疑一秒,“会去的。要是你觉得让陆戎看见不方便,我可以再查查萧鸾的其他活动。”

    “不,很合适。”我说,“吴司嘉,继续和你的小护士玩禁忌游戏吧。”

    吴司嘉恢复速度算正常,目前,我想他赖在医院,就是舍不得那些个柔情似水的护士妹妹吧。

    他不介意我的打趣。“也祝你计策成功。”

    挂了电话,我很喜欢这一石二鸟的行动。陆戎对我爱搭不理,我偏要漂漂亮亮地依偎在别的男人的臂弯里。如果这个男人是差点可以与他比肩的萧鸾,会更刺激吧?

    *****

    翌日,午后。

    午后的阳光偏于灼热,我撑了把遮阳伞,慢悠悠走在狭窄、陈旧的老街。

    灰迹斑斑的铺子,一家接着一家。

    越过诸多印着斑驳锈迹的门,我终于停在了陈叔的店铺前。门是敞开的,摆着欢迎的姿态。

    我推门进去,赏玩那琳琅满目的嫁衣和旗袍。

    上次陆戎说,在陈叔这里试穿的嫁衣。就是为我准备的。上次,陆戎还说会娶我呢。

    想到他在剧院的反应,我就千般不爽!我用脚指头都知道,他昨晚不会孤单寂寞!

    手指捏住绣着花纹的布料,我细细摩挲,感受着绣工的机智。

    “姑娘,喜欢就看看,这都是老头子早年做的,质量百分百保证。”陈叔从后门进来,手里拿着零碎的东西。

    我松开布料,走到陈叔跟前,“陈叔。是我,小愿。”

    陈叔推了推眼睛,盯着我瞅了又瞅。几秒钟后,他露出和蔼的笑容,“哟,陆戎的小丫头。小愿,你还能来陈叔这里,陈叔真是倍感荣幸啊。你怎么又是第一个人,陆戎这个臭小子呢?”

    听陈叔语气,就知道陈叔和陆戎关系很好。上次夏琤琤和陆戎结婚的消息遍地都是,陈叔都能把我当成新娘。这次,陈叔自然不会知道我和陆戎等于闹僵。

    我同样扬起笑脸,没有扫兴,“他忙。”

    陈叔坐下,拿起布料,划划弄弄起来。

    “这臭小子,就知道忙忙忙!”陈叔突然说,似乎又觉得吓到我,他又说,“丫头,尽管挑,喜欢的话,陈叔送你。”

    “陈叔,我不能要你。我花的。是陆戎的钱。”陈叔一片好心,我也不能让他做赔本生意。

    何况他的东西做工精良,搁现在,价格翻几番都不过分。但陈叔要价很低,好像更在意衣服是被欣赏的人买走。

    当然,陆戎理都不理我,怎么可以给我经费。我这么说,是希望陈叔可以安心。

    本来,我都想和沈颖借战袍了。我适合参加晚宴的衣服,不在陆戎家里就是在陆潮生的别墅。两个地方,我都不想去。

    让我意外的是,Z。D的工资又发来了。

    我不想和陆戎联系吃哑巴亏。就打给赵之平。赵之平解释,我算是被Z。D无故辞退,所以有三个月的工资补偿。

    这样一解释,我心里就顺畅了。

    有钱了,我就想亲自买件合身的衣服。想想那种品牌店,价格太贵,又不太容易出彩。主要卡里有一个月工资,我不想全砸在衣服上。

    陈叔的旗袍,精致繁复,绝对不丢分!

    “行,我就收陆戎的钱,就该这臭小子出钱。”陈叔同意。

    我一眼挑中的是玫瑰红的旗袍。一朵一朵的玫瑰延绵续承。我似乎对不同的红色都容易产生好感,正统的大红,玫瑰红,嫣红,鲜红……

    “陈叔,我要这件。”先入为主地喜欢了这件旗袍,我看其他各色或素雅或清韵的旗袍,都没有什么兴趣。

    陈叔扫了一眼,“这件,其实不太适合你。小愿,你还小,不是结婚的吧,不用这么艳。这件,怎么样?”

    说话间,他取过一件素白的旗袍,偏向象牙白,看着就感觉十分细腻。

    我摸上去,材质质感上好。

    旗袍真的是纯色,没有任何细小的花纹或纹路修饰。但陈叔在衣襟和袖口下了功夫,又让旗袍不是一览无余。它的剪裁肯定是好的,还没人穿,就觉曼妙婀娜。

    喜欢,是喜欢。但也不想放弃我之前相中的,于是,我把两件都给带走了。

    晚宴之前。

    思量之下,我还是选了玫瑰红的旗袍。战斗的时候,我宁愿浓妆艳抹,不想旁人把我看得清楚。

    我猫着腰躲在暗处,看着萧鸾倚着车,闲散轻慢地抽着烟。我当然知道,他在等他的女伴。我更知道,他的女伴今晚是没办法好端端走下来的。

    我给她下了泻药,足量,够她整天虚脱。

    没多久,萧鸾接了个电话。我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他一个远抛将烟扔进垃圾桶,是要离开了。

    我赶紧冲到明处,喊他:“萧鸾!”

    他背影一滞,我再接再厉,继续扬声喊:“萧鸾!”

    这回,他转过头,与我面对面。我聘聘婷婷走到他面前,“萧鸾,你应该缺女伴吧?我陪你去!”

    他眯了眯眼,不掩狐疑,“郑佳佳的情况,是你害的?”

    朦胧的灯光下,他更像陆潮生了。尤其是刚才眯眼的动作。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起初的意乱情迷了。

    我坦荡荡承认:“是我。陆戎瞎了眼,不要我去和吴佩搅合在一起,我不会认输的。我知道,我和你站在一起,陆戎的脸色一定会十分精彩。”

    “我可以在一分钟内找到愿意陪我出席慈善晚宴的女伴。”

    我扬眉,不掩自信,“那些人,会有我好吗?”

    他倒是一愣,静静打量我。

    沉默横亘在我们之间。

    约摸一分钟后,他露出笑容,“她们确实不如你。”

    说完。他打开车门,单手做出“请”的姿势。

    我毫不客气,直接坐上车门。这和我预想的情况相差不大,所以我并没有很兴奋。等会到了晚宴,和陆戎针锋相对,才是我期待的。

    萧鸾车技很稳,慢慢悠悠地,赶在晚宴开始前五分钟,才抵达。

    这个时候,守在入口的记者已经不多。但见到萧鸾,还是很给力,问了许多问题。琏城商界的黑马,前途不可限量,给点关注,从来不会吃亏。

    估计我打扮与先前迥异,那几个记者没有认出我,惯常性地向萧鸾夸赞我的美貌。

    我和萧鸾并没有当真,手挽手、肩并肩往里走。

    逶迤的草地,璀璨的灯火,晚会现场很漂亮。

    正当我四处搜寻陆戎的身影时,我手里捏着的手机突然震动了。我下意识抬手一看,居然是杨玏。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隐隐觉得,绝不会是好事。毕竟,我车祸流产,他都没在我眼前出现过。

    且,我现在不适合接这个电话。

    思量一念间,我拒绝接听。

    抬头之际,我猛地撞上萧鸾些微打探的目光。我感到不悦,好像隐私被窥视。但我记得现在是他的女伴,没有发作,朝他露出笑容。

    “萧总和他的女伴,可真是郎才女貌,登对得很。这人来人往的,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也不怕人嫉妒。”

    这该死的声音,属于吴佩。

    我和萧鸾几乎同时偏头,看向吴佩……和陆戎。

    陆戎大概是懒得换人,挑的女伴也是吴佩。

    我刻意去看陆戎的表情,仍旧不显山不露水。怒由心生,我紧了紧拽住萧鸾胳膊的动作,“阿鸾,这里不好,我们去别地看看。”

    话里包含的娇媚与亲昵,把我自己都吓着了。


第100章 秘密被揭开 第二更为1700收藏加更

    萧鸾站在原地,任我如何拖动,岿然不动。

    我扫了眼脸色有异的萧鸾,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劲。

    目光流转间,我与陆戎目光相撞,他的面容依旧未起波澜,我相信他的冷漠起了裂痕。

    即便他变成了我陌生的模样,我对他的了解,还在。

    他在意我。

    那种容不下我和别的男人亲昵的在意。

    弯起嘴角,我主动挑衅陆戎……谁让他,可恨到否认我是许折愿。

    陆戎眼睛微眯,周身散发危险的低气压。

    吴佩仍旧不识时务。挽了挽身旁的陆戎,“陆戎,我们也走吧。”

    陆戎抽手,转身离开。他没有表露不悦,但这样拂手而去,也是对他的女伴吴佩极其的不尊重。

    独留在原地,吴佩的手还维持挽人的动作,特别尴尬。

    显然,怪异中的萧鸾和斗气中的我,谁都没空去同情吴佩。

    垂下手,吴佩跺跺脚,愤愤然转身去追陆戎。在这个圈子里,男女关系是不平等的。尤其是男人卓尔非凡时,女人更加成了陪衬品、附属品。显然,陆戎和吴佩是这样的情况。

    没多大心思放在吴佩能否追上陆戎身上,我缩回手,讪讪:“你要是不高兴,不碰你就是了。”

    和萧鸾亲近。我就是为了气陆戎。虽然我没拽动萧鸾,但好歹把陆戎气走了……我的目的达到了。

    萧鸾偏过头,清冷的眸子直视我。在打眼的灯光下,他的眼神都变得咄咄逼人。

    我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满不在乎的笑,“萧总,您真的没再跟我开玩笑?你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女伴都给你做了,还不让我……”

    “别再喊我那个名字。”他打断我。

    我条件反射想问:哪个名字。

    旋即,我脑海掠回方才的画面:我喊萧鸾“阿鸾”。

    所以,这个名字,才是他的雷区?

    我努力表现得自然点,“好啊,我以后绝不再喊。”

    萧鸾,不再多说,弯起手腕,给我腾了个缝隙。

    我会意,伸出手,探进去,再次挽住他。

    我陪着萧鸾和不同的人打招呼,我都言笑晏晏、从容应对。不管是天生矜贵的还是难掩粗俗的附庸风雅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最想气的人,我已经气到了。

    现场有媒体,萧鸾算个小焦点,我相信会有很多我和他手挽手亲密互动的照片。我住院很久,别人可能一时半会认不出风格陡变的我。但是夏琤琤一定可以,她打小就是在我的阴影下活着的,她一定一眼认出,今晚萧鸾挽着的幸福女人,是我。

    如果夏琤琤真的在维护萧鸾,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好戏了。

    慈善晚宴,按部就班。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捐了点什么东西,那些人或真心抬高价格,或者是有求于捐东西的人有意讨好……

    萧鸾竞拍了一样古玩,陆戎拍的是名人画。顺手拍了作为点缀品的珍珠项链送给吴佩。

    其他人,我是无心去关注的。

    最后一个环节,应该是主持人临时加的。他择选了几个精英人士,并且拍卖他们的一场舞,价高者得。

    陆戎、萧鸾自然在列,萧鸾覆在我耳边。低喃了一个数字。

    我有点好奇:干什么自己买自己?

    这个价,我目前绝对出不起。看萧鸾的意思,也是自己出钱。

    他眸色清亮,“我不想被人买走。而且我看中你的漂亮让你陪我参加宴会,你舞都不陪我跳,怎么说得过去?”

    比起介意“阿鸾”这称呼变得阴鸷的他,现在的他,似乎又太轻佻。

    这些男人们啊,面具真多。

    我自然想起陆戎的骤变,不过是我正儿八经休养的半个多月,他变成什么样了?

    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好全呢。陆戎不仅不给我关怀,还主动赠我伤口。

    在我的怨念里,这次“拍卖”开始。前两个都是我不认识的,第三个是陆戎的舞。吴佩自然出高价,不过有很多人抬杠。只听声音,我肯定辨不出。要不是我没钱,我一定喊。

    面对爱恨交织的陆戎,我内心也矛盾。

    一如沈颖分析,我冷静下来,就能想明白,陆戎不应该这样。可他偏偏这样,眼神变成冰碴子,嗖嗖射向我。

    “一千万。”最终,吴佩喊到这个价。

    一场舞而已,这样的价格,未免虚高。不过吴佩底气十足,不是做大明星赚得够多,就是可以找陆戎报销。

    我压抑我心里的洪荒之力。举牌,很刁钻地喊了一千零一万这个价。

    我这一出声,当然引来不少注目。最灼热的,非身旁的萧鸾莫属。我顿时有点不自在,不过我心里很痛快。

    眼见吴佩又举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没再叫价。我猜,是陆戎阻止了。

    紧接着萧鸾,我喊过陆戎了,不能按照他心里的价位把他的舞给拍走。好在萧鸾人气够高,最终一舞定价不低。

    主持人没有让一对一对跳,而是大家一起跳。包括,没有参与拍卖的男男女女。

    拥挤的人潮,让我觉得更为真实。

    而拔峭的陆戎,站在人潮的尽头。我穿越人潮,走到他面前。不等他开口,我主动说,“我没钱,零头一万都付不起。”

    他冷嗤一声,明显嘲弄我的行为。

    我笑得愈发妖娆:“不过能买到你的舞,我最后被扣留下来都心甘情愿。”

    似乎讨厌我说话,他蹙眉,走到我跟前,大手一揽,将我嵌进他的怀中。

    熟悉的拥抱。我渴盼的拥抱。

    哪怕他面冷如冰,但他的怀抱还是温暖的。贴近他时,我可以听见他规律的心跳声。

    “陆戎。”我有点迷离,情不自禁喊他的名字。

    他没说话,挤进人潮,与我共舞。

    他跳得很好。完全掌控节奏。我自认我会,却根本不用多做什么,只要顺着他的引领救星。恍恍惚惚,我眼前浮现,女孩踮在少年脚面上,少年微微弯身拉着女孩的手的场景。

    这是我第一次。在意识清醒时,回想起我和他曾经的浮光掠影。

    不急激动,舞曲变了一首。

    陆戎松开我,我回神。那缥缈却极其真实的回忆让我十分柔软,我主动开口,“陆戎。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分明来晚宴之前,我就是抱着气死他的心。可就这样一副少年笨拙教着女孩舞步的画面,让我心如春水,软得一塌糊涂。

    他扣住我的手腕,带我离开人群,甚至是离开晚宴现场。

    开始跳舞时,灯光变得昏暗。因此,陆戎这样正大光明拽我离场,没有特别引人注意。

    坐到车内,我心中五味陈杂,出口的竟是……陆戎。我还没付账呢。

    他开车,头也不回地说:“我会让赵之平付钱的。”

    “噢。”我低声应。

    陆戎的反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自讨没趣,低垂头,摩挲旗袍的纹路,把玩起来。

    车子再次熄火。我打量四周,确认是陆戎家里的车库。我喜上眉梢,“陆戎,你不生我气了?”

    “一千零一万,我买你一夜。”他一顿,“那场舞。算我免费送你。”

    他哪是不生气?

    他根本是羞辱我,赤裸地、毫不保留地羞辱我!

    别说我身体还没好全根本无心床事,他这样的姿态更是让我全无欲望。

    “你别想!”我拔高音调,“陆戎,你帮我当什么,妓…女吗?”

    他凉冷反问,“你不是吗?今晚萧鸾,给了你多少钱?”

    “……”怒极攻心,我一句话都不说,打开车门就下车。

    没走几步,他的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你走了,我的钱怎么办?”

    我火气上涌,牙齿打架。再不多想,我猛地下口,踮脚,咬住他的脖子。

    他不躲。但我咬得越重,他捏我的手腕就捏得越重。

    恶性循环。

    感受到淡淡的血腥味,我终于松口。

    将我扛起,他说,“以你现在的能力,一时半会赚不到一千万,不如委屈一晚吧。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

    简直衣冠禽兽!

    这样的他。绝对不爱我!他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只会折磨我的男人!

    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在他肩头挣扎,我在床上挣扎,我在他身下挣扎,全都徒劳无功。在我健康的时候,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我现在是小半个伤员!

    他撕…扯我的衣服。急不可耐地,甚至没有亲吻与爱…抚,直奔主题。

    完全承受不住,我抓挠他的后背。我越抓,他越来劲。

    感觉全身上下的痛都被牵扯,我近乎哀求,“陆戎,我痛……”我知道,他发起疯来,能折腾死人。现在我不求……我估计要留下一身的后遗症。

    他含住我的耳垂,倒有变得轻、慢之意。

    眼见有用,我搜刮脑海,又说,“陆戎,我还想为你生孩子。”

    此话一出,他这个人变得僵硬。没有预兆,他猛然离开我。不给一句话,他又离开了卧室。

    要不是私…处传来痛意,我都怀疑我做了一场梦。

    太累了,我没力气起来,去追问他:为他生孩子怎么了?

    我去浴室草草淋浴,套上听到睡衣。重新躺在床上后,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沉沉睡去。

    “林蔓,醒醒。”

    有人喊我。

    将醒未醒之际,昨晚的场景涌到脑海,我的心情瞬间变得阴霾。

    在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我语气更是不善,“你是谁?”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娃娃脸所以显得年纪小。

    对方老老实实答:“我叫程春生。”

    “你是谁?”我又重复。

    陆戎家里的佣人,短期的、长期的,我未必认识,但是我脸熟啊。

    像是终于理解我的话,他说,“催眠师。对了,陆戎最近被我催眠了。”


第101章 热情似火

    将手探进被子下,确认我睡衣穿得完好,我才坐起。我戒备心不减分毫,拧眉,“所以呢?你在开什么玩笑?陆戎呢?”

    我四下打量,确实是在陆戎的卧室。

    之前我有精神病倾向,我找过宋嵩治疗。他曾经想要给我催眠,但他说,我个人意志太强,他无法催眠我。

    如果我的意志都太强,那么陆戎呢?

    这个几乎是无坚不摧、游刃商场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催眠?

    我从不凭外貌判断别人,但这娃娃脸的程春生,实在不太让我信服。他这样突兀地喊醒我,更是让我反感。

    要不是在陆戎的地盘,要不是我还没完全恢复,我绝对打他一顿,不管他是好是坏。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程春生站直,遥遥地俯视我,“大家都不相信我。但我确实,天赋秉异。”

    “陆戎呢?”我再次询问。

    和这个男人沟通似乎有点困难,我想亲自问陆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赶在他开口之前,我又说:“不行,给我点时间收拾下我自己。”

    我根本不习惯睡眼朦胧出现在陌生人面前,他冷不丁出现,让我一时混乱。

    “可以的,我就坐在露台等你。”程春生话里话外,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

    言下之意,是陆戎给了他这些权限吧?

    浴室摆放着明显是我的衣服,干净的、泛着淡淡的草木香。我勾了勾唇角,快速换好。

    洗漱完毕,我抹了蜜色的口红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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