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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花的竹马先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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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容溪见到夏导面上隐约的两分不耐和嫌弃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把今天的内容好好录完就行了,也没下次。
  都没寒暄两句主持人就来了,容溪认得他,是一档夜间新闻的主播,姓戴,“戴主播好。”
  戴均打量了一下容溪,心道就算讲的内容不怎么样,起码形象好啊,于是也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录影间里两架屏风,两把玫瑰椅,面前是一张茶桌,摄影机已经打开了,戴均望着镜头露出职业笑容来,“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名医面对面》,我们今天请到了来自于省人民医院心理睡眠专科门诊的容医生,容医生好。”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容溪。”容溪也笑着对镜头点了点头。
  要讲的内容早就知道,其实也是某一次科室讲课时讲过的,容溪一点儿都不紧张。
  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娃娃领半袖连衣裙,搭配了一枚麋鹿胸针,大波浪卷的头发放下来,衬得脸越发的小巧精致,笑起来是眉眼弯弯的。
  她的声音平静缓和,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一点都不露怯,戴均心下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第一次录节目的女医生会这么稳。
  容溪已经讲到了失眠障碍的治疗,“失眠障碍的治疗包括了心理行为干预和药物治疗,我们今天着重讲心理干预治疗,这个治疗主要是指CBTI,也就是认知行为治疗……”
  节目时长是五十分钟,其实录得很快,因为在后期剪辑时节目组会把在医院拍到的一些影像资料剪进去,容溪并不需要讲足五十分钟。
  录完一期节目之后是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夏导显然对她很满意,初见时的不耐已经被笑容替换,连声道要请她吃饭。
  容溪心里还惦记着沈砚书那头,于是婉拒道:“我还得去见朋友,下次罢,等我们主任回来,我做东请客,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
  “没有,容医生你讲得特别好,跟李主任差不多啦。”夏导摸摸下巴哈哈笑了几声。
  容溪当他是恭维,听听就算了,又客气了两句,然后出门照着沈砚书发到手机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演播厅里还没有放观众进来,她只好打电话给沈砚书,他派了张子滨出来接她。
  沈砚书正准备化妆,见了她就忙问:“才五点不到,你怎么就过来了,请假了?”
  “我过来录节目。”容溪笑了笑,把下午的事告诉他。
  沈砚书哦了声,转头对张子滨道:“打电话给你姐叫个晚饭。”
  说罢又扭头道:“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吃,好好休息,累坏了罢?”
  容溪摇摇头,刚要说话电话就响了,她连忙走到安静的地方接起来,是主任打电话来问节目录得怎么样了。
  “这位美女是沈老师的女朋友?”化妆师笑着问了句。
  沈砚书闭着眼让她摆弄自己的脸,从喉咙里嗯了声,就听化妆师道:“你女朋友真漂亮,跟你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他闻言就勾了勾嘴唇,可不是么,他守了这么久的从小美到大的姑娘呢。
  等容溪从外面回来,李明珠和廖禾一起到的,虞城要晚一点,几个人坐在椅子上等化妆,间或聊几句。
  见到容溪,李明珠还亲切的朝她打了声招呼,“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来看小沈演出啊?”
  容溪点点头,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听到虞城咦了声:“羽浓怎么还没来,又有通告要赶?”
  廖禾正低头玩手机,闻言抬头道:“她在群里发了信息,说去医院看个朋友,在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容溪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边,然后立刻收回目光,她当然知道宋羽浓去看的是谁。
  沈砚书也知道,倒没说什么,只指着张子滨拿回来的外卖,“元元,去吃晚饭。”
  容溪点点头,接了外卖,跟着一个工作人员到了一个小小的休息间去。
  外卖吃来吃去味道都差不多,更何况才五点多,她根本就不饿,吃了不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干脆放弃。
  她再次回到大化妆间时,宋羽浓已经来了,她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上去打招呼。
  沈砚书先发现的她,冲她招了招手,然后温声问道:“吃好了?”
  她点点头应了声,就见宋羽浓望了过来,还没想好要不要打招呼,就听她先道:“容医生,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她这么大方,容溪自然也不能扭捏,“宋小姐好。”
  “你们认识?”李明珠惊讶的咦了一声。
  宋羽浓笑着解释道:“我朋友在容医生工作的医院住院,上次看到容医生去给她会诊。”
  众人都哦了声,容溪也点点头,关于任丽的近况她也听说了些,不在乎是不太好说不定要出院回家之类的。
  这会儿外头观众席都已经坐满了,沈砚书临上场前低头亲了亲容溪的额头,“元元,你乖乖的在休息室等我回来。”
  容溪乖巧的点点头,休息室有电视,她可以在那里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看直播。
  有人笑着说:“沈老师跟女朋友感情可真好。”
  容溪笑得自得,在外面她可都是给足了沈砚书面子的,私底下再怎么作都是另一回事了。
  开场演出是沈砚书和张子滨师徒俩的古琴合奏,前半段是名曲《关山月》,后半段是某部国漫电影的主题曲,把高雅和流行放在一起,搏得阵阵掌声。
  容溪静静看着,怀里搂了个抱枕,隔着墙壁和走廊,她仿佛能听到从演播厅传来的阵阵歌声和掌声,忍不住勾了勾嘴唇,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三更还是在很晚哦~


第五十五章 
  任丽死了; 在容溪参加完《名医面对面》录制的那个周五夜里。
  容溪第二天一早打开手机; 各个同事群里都有这条消息,她往上一拉; 看到最早发出来的消息,是肺病科值班医生发在他们可是群里的,又被截图转发到其他科室。
  她再去看朋友圈,陈主任也发了一条,大约是说昨夜任丽加重,抢救无效死亡; 表示了可惜的意思。
  容溪叹了口气; 要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敲门声响起,沈砚书清淡温润的声音传进来; 她踢了踢被子,坐起来,脚一伸就套进了鞋子里。
  沈砚书没想到她会立刻拉开门扑出来,他的双手远比脑子要动得快; 手一抬就一把接住了她。
  “沈木头。”容溪吸了吸鼻子; 侧着脸蹭了蹭他的胸口。
  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太好,沈砚书以为她是起床气,于是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背,低声问:“还没睡够?”
  容溪摇了摇头,好半天不出声,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一动也不肯动。
  “这是怎么了?”沈砚书干脆任由她抱着; 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还是说做噩梦了?元元不怕啊,不怕。”
  他的声音温柔得很,像是在哄小孩子,容溪听在耳里,眼底一热,“沈木头,任丽走了。”
  沈砚书一怔,他没想到她在想这事儿,“……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十二点多。”容溪喃喃的道,“我挺不喜欢她的,觉得她道德绑架,觉得她不识好人心,可是……”
  她顿了顿,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沈砚书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她死了,我又觉得她很可怜。”
  沈砚书叹了口气,他没见过任丽,不知道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里的任丽是怎样的憔悴,也就没有容溪这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生死有命,还是你劝我的。”他摸了摸她的脖子,温声继续哄道,但语气里总有些许的惆怅。
  是啊,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劝别人时自己也能张口就来,可是现在怎么就想不到要劝自己呢?
  容溪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那种不安来得莫名其妙,又让人不容忽视。
  她叹了口气,又蹭了蹭他的心口,软绵绵的嗯了声。
  天气已经热了,容溪的睡衣穿得清凉,只是一件印有草莓图案的桃红色纯棉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勒在她的肩头,露出背后大片的雪白来。
  沈砚书此时才察觉到她的衣着,衣衫单薄柔软,即便睡裙自有胸垫,但他还是能轻易感觉到她的柔软。
  他突然间意识到,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是真的有着巨大的不同的。
  沈砚书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腰,轻轻的,目光落在她白生生的胳膊上,心里有一团火拱了上来,突然就心猿意马起来。
  这样想着,他立刻就低下了头,隔着披散的发丝,轻轻吻住了她的耳廓。
  温热的鼻息扑在耳边,痒痒的,容溪心里一慌,当即缩了缩脖子,从沈砚书怀里抬起头来,看见他灼热的目光时身子忍不住一颤。
  容溪望着他的目光缩了回去,“……那个、我先去洗漱了,你早饭准备好了没有,我想吃鸡蛋三明治的。”
  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脚步一转就又躲进了房里。
  沈砚书抬抬眉头,看着关上的房门无奈的笑笑,一边手的五指轻轻蜷了蜷。
  周末是很普通平常的日子,太阳太大了,容溪哪里都不想去,只在周六晚上带着沈砚书回容家去吃了顿饭。
  大半个月不见,她觉得父亲好像又变老了一点,精神似乎不太好,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着。
  容溪问他怎么了,他只是笑道:“医院的事,不大,你别担心,有爸爸呢。”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容溪却没有再问,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爸爸。
  沈砚书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隐晦的暗光一闪而过。
  到了周日容溪再看,任丽的死讯已经传出了医院,因为她曾经是肺移植产妇,从她生产之前就已经备受关注,生产后肺移植手术时关注度到达一个高峰,当时手术成功,着实让她火了不短的时间。
  如今她走了,死讯传出,更是引爆了网络,创造了世界医学史上的奇迹,但是也因为她的固执坚持,就算她死了,也还是被卷进了一场医疗与舆论的漩涡,不管是任丽,还是医疗团队,都没能幸免。
  这场讨论似乎有愈演愈烈的姿势,容溪很快就看到了陈主任发的微博,两三百字,把肺移植术后的情况说了个明白,以及当初她的会诊意见也被整理进图片发了出来。
  “她是极度作,又极度自信的人。”容溪读着这条微博给沈砚书听,最后道,“但愿她下辈子投个好胎。”
  “你觉得她今生投的胎不好?”沈砚书眉头一皱,伸手卷起一撮她的发丝把玩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虽然是私生女,但她是长在任家的,至少物质上不缺,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不过,“穷的时候想要有钱,觉得自尊无所谓,但日子好过之后就又要自尊了,她在任家……”
  沈砚书在容溪还没说话之前抢先开口,“也算是胎没投好罢。”
  容溪努努嘴,“私生女,名声再能好极也有限。”
  若不是被瞧不起,缺爱缺自尊,或许任丽的性格不是她知道的这样。
  但那都是别人的事了,容溪很快不再讨论,她窝在沙发里,挑着电视节目看,觉得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
  沈砚书向她张了张手,她就自动的躺到他怀里去了,枕着他的大腿,长长的吁了口气。
  她没有想到,任丽的事竟然还没过去,宋羽浓打电话来找她了。
  这天下午病人不多,只有两三个来复诊的,容溪见有时间,便和他们多聊了一会儿。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省医门诊楼每个科室的每间诊室都是同一个号码的分机,容溪手慢了点,接起来时才发现电话已经被其他人接了。
  她也没在意,继续和病人说着平时要注意的事项,耿乐诊室的护士过来喊她:“容医生,有你的电话。”
  “……马上过来。”容溪哦了一声,也想不到是谁。
  病人见她有事,当即就走了,容溪去对门接了电话,对方自报家门,“容医生,我是宋羽浓。”
  “宋小姐?”容溪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我有事想找你聊聊,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宋羽浓的声音很低沉,又有些发飘。
  容溪更加惊讶了,“有,但是……”
  她还没说完,宋羽浓立刻就道:“那我过去找你。”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了,容溪拿着话筒看了一下,皱皱眉头才放下来。
  “病人啊?”耿乐见她面色有些奇怪,随口就问了声。
  容溪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转身走的时候还低声嘟囔了一声,“……奇怪。”
  她才回诊室没多久,小宋护士就过来了,背后跟着两个戴着墨镜的人,“容医生,有人找你。”
  容溪抬头,又看了小宋护士一眼,她点点头,待那两个人进去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请坐。”容溪抬抬手示意了一下,面色很平静,很好的掩藏住了她内心的好奇。
  来人摘下了墨镜,容溪认出了宋羽浓,她素颜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和化妆之后的精致有些不同。
  不过那个男人她却不认识,于是笑了一下,“宋小姐来找我,是自己不舒服呢,还是你的朋友?”
  “容医生你好,我是任丽的丈夫罗永明。”宋羽浓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点点头,向容溪自我介绍道。
  容溪惊讶了一下,“那、罗先生过来是……”
  “任丽死之前跟我说过一些话,我觉得需要告诉你。”这是宋羽浓回答她的。
  容溪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却又摸不准他们的来意,只好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罗永明低声道:“羽浓,你先说罢。”
  只是一个称呼,容溪就知道宋羽浓跟任丽夫妇的关系一定十分亲近。
  宋羽浓点点头,有些严肃的道:“容医生,任丽走之前的白天,任家人来看过她,我当时避到了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他们在争吵,但是很快任家人就走了。”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了一下容溪,见她认真听着,就继续道:“他们走之后我进去,任丽很生气,但是她情况不好,不怎么能说话,只说了一句,他们以为容家这么好吞的吗,小心被撑死了……”
  “后来她就一直在骂任婧雨,任婧雨你知道么?她的妹妹。”宋羽浓望着容溪求证道。
  容溪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任丽当时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更生气。
  “认识,不过我很不喜欢她。”容溪点点头,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宋羽浓扯了扯嘴角,“真巧,我也不喜欢她。”
  说着她示意罗永明道:“到你了。”
  容溪把目光转向罗永明,然后在他的叙述中认识了另一个任丽。
  在罗永明的叙述中,任丽固然缺爱,也很固执,很作,自信到让人无语,但她也是真善良,她喜欢小动物,喜欢孩子,她二十岁的时候才被认回任家,但第二个月她的生母就出车祸死了。
  “这么巧?”容溪惊讶道。
  罗永明点点头,“小丽怀疑是任家人干的,但是没有证据。”
  所以任丽对任家是没有感情的,而且任家认回她的理由很简单粗暴,就是为了联姻。
  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纨绔子弟,除了毒不沾,其他什么不良嗜好都齐全了,本来就没感情基础,婚后没多就连最后一点好感都没了。
  至于第一个孩子,是在婆家的催促和半逼迫下,她和前夫试管生下来的,不能说完全不爱这个孩子,但说很爱,那倒又没有,她是真的觉得第一段婚姻只有痛苦。
  “她说每次看到那个孩子,就觉得自己的前半生是个笑话。”罗永明苦笑了一下,“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但她也是无辜的。”
  容溪懒得去论谁对谁错,挑了挑眉,“罗先生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罗永明叹了口气,没接她的话,继续道:“小丽很不喜欢任家,总想报复他们,所以一直在暗地里查任家人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知道,私生女也是有资格分家产的。”
  当一个家没可能给自己爱,那么能拿到钱也是很好的。
  任丽遇到罗永明,觉得彼此同病相怜,很快就坠入爱河,他们结婚之后因为罗太太的各种为难,罗永明加快了自己的步骤,想赢得更多优势,但罗太太想到了和容家联姻,这让他忧虑,
  恰巧这时任丽知道任婧雨看上了沈家子,根本不愿意任家通过沈家搭上叶氏这条船,于是想从中作梗,但查到最后,却发现沈砚书跟明德医院的千金青梅竹马。
  没多久罗永明就收到消息,罗容两家联姻搁置,罗永谦通过容家小姐搭上了叶氏,他自知斗不过那母子俩了,就开始收起手脚,不怕少捞钱,就怕有钱没命花。
  任丽本来还对任婧雨幸灾乐祸,但没想到一转头,她就和容明德签约了,“当时小丽还笑话你们,明德医院跟美达绑在一起,早晚要一起沉。”
  顿了顿,罗永明压低了声音,“这事儿我们都没放在心上,前几天我去看她,可能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她又想起很多事,觉得不甘心呐,任家……她想让任家败了,可以看不到。”
  “所以让你来找我?”容溪觉得自己有些想明白了。
  罗永明点点头,“她当时在查美达,觉得他们的项目有些奇怪,但还没有查出太多东西就倒下了,只查到美达在暗地里收购明的散股,疫苗研发也有些停滞不前,似乎遇到了问题,具体的资料都没来得及整理出来。”
  容溪眉头皱了起来,总觉得像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罗永明还说了什么其他,她记不清了,但总的来说就一个中心思想,任家很阴毒,要加强防范。
  宋羽浓一直沉默的垂着眼,似乎很难从好友去世的伤痛中走出,直到罗永明说完想说的话要走,才抬起头来。
  容溪看了他们一眼,忽然问:“任丽的追悼会是哪天?”
  “后天。”罗永明应道。
  宋羽浓却道:“容医生,你不要来,她不想让任家人知道她认得你。”
  任丽调查任家人的事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露,按照任婧雨的为人,看到容溪在追悼会上出现,很难不起疑心。
  容溪并不觉得任婧雨会出席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的葬礼,但既然对方不希望她去,“好,我知道了。”
  就当她刚才自作多情。
  他们离开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外头突然下起雨来,她转身,从身后的窗户望出去,只看见外面花坛中不知道叫什么的花被雨打的残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放送完毕,明天继续!!


第五十六章 
  宋羽浓和罗永明走后; 小宋护士从门外进来; 小声的打听道:“容医生,刚才那个是大明星罢; 唱歌的那个?”
  “别说出去。”容溪竖起一根指头压在嘴唇上,没有否认她的说法。
  小宋护士惊讶极了,“那个男人是她的神秘男友吗?”
  容溪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朋友罢了。”
  任丽已经去世,罗永明就是个单身汉; 还是个多金的单身汉; 罗太太这么多年都没能把他从丰汇挤兑走,想必他的个人能力也很不错。
  这样的男人,即便身世遭人诟病了些; 但无论如何他都流着罗家的血,股份是一定有的,够让很多人趋之若鹜了。
  而宋羽浓和他,一个同任丽姐妹情深; 另一个和任丽夫妻爱笃; 任丽一走,他们同悲同哭互相安慰,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所以容溪才只说他们目前是朋友,算是为自己留个后路,说话没敢说太死。
  “那他们怎么一起来看病?”小宋护士奇道。
  容溪想了一下,任丽的葬礼媒体肯定会报道的; 有谁去了大家都会知道,“……嗯,宋小姐是任丽的好朋友,那位先生是任丽的丈夫,亲人走了,总归是很难过的,睡得不好。”
  小宋护士又惊讶的哇了一声,倒没继续追问了,毕竟再问就涉及病人隐私了。
  见没事,容溪就让她先下班,沈砚书这时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说,因为下大雨路面积水严重,被堵在了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容溪不在意,笑道:“慢慢来,我不着急,正好可以在办公室查点资料。”
  直到手机指示灯闪起,打开后看到推送的即时新闻,说市内多条主干道被突然而至的暴雨淹没,她这才突然意识到外面的雨有多大。
  哗哗的雨声里,容溪重新给沈砚书打了个电话,着重叮嘱他要慢点开车千万注意安全。
  放下电话后她突然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吓了一跳,连忙走出去看了眼,见没人时还愣了一下,“哪里来的哭声?”
  从外面回来的耿乐刚好听见,搭了句茬,“有个高中生放学路上蹚水过马路被电击,送过来就不行了,家里人正哭着呢,真是……唉……”
  容溪闻言出了一会儿神,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知道是受天气影响,还是因为今天听到的事都不好的缘故。
  天越来越暗了,沈砚书还没来,耿乐和岳华走的时候见她的门还开着,都来问要不要送她。
  “不了,我男朋友很快就要到了。”容溪笑着摇摇头。
  她不知道,提起男朋友时,她的目光总是亮亮的,盛满了不自知的温柔。
  路灯亮起的时候沈砚书终于到了,雨还在下,他一手拿着伞站在诊室门外,“元元,回家了。”
  雨水沿着伞尖滴答滴的滴落在地板上,他的衬衣袖子被挽了起来,露出小麦色的线条优美的小臂,和她的柔软不同,充满了力量。
  她看着他,心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只要有他在,就一切都不成问题。
  “你等等,我洗个手。”容溪脱了白大褂挂好,转身去洗手。
  往容溪住处去的路倒是很通畅,也没有什么积水,沈砚书开车快了一点,“前面和平天桥那里都淹了水,医院这边倒还好。”
  “这边地势高。”容溪想了一下应道。
  进了家门,沈砚书连忙去做晚饭,容溪换了家居服出来,不知做什么才好,挠挠头,跟去了厨房。
  她帮忙摘着四季豆的丝,忍不住说起了下午的事,“宋羽浓跟罗永明来找过我……”
  等她把他们俩说的事复述完,沈砚书有些纳闷儿,“他们俩……怎么、怎么跟你说这些?”
  “可能是觉得没别人可讲了,恰好任丽提过容家,他们又知道我是容明德的女儿?”容溪也不知道原因,于是摇了摇头。
  顿了顿,她又失笑,“说不定只是觉得心里不好受,来找个人倾诉一下。”
  “说得你跟垃圾桶似的。”沈砚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容溪毫不在意,“本来当医生的就是个垃圾桶,最想听到好事,却天天听到各种矛盾和不得已,充满了负能量,可不就跟垃圾桶一样什么没用的都装么。”
  “……胡说八道。”沈砚书沉默半晌,憋出四个字来。
  容溪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真的,他们说罗家跟我爸的事,我挺担心的,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她没有人手可以帮自己做这些事,只能寻求身边人的帮助,沈砚书是她的第一人选。
  沈砚书把锅里的热油倒出来,淋在白瓷盘子里的青菜上,发出呲啦的声响,“是查你爸爸跟罗家,还是明德医院跟美达?”
  容溪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都要,只查医院跟美达,恐怕只能查到两家正在合作。”
  “这桩合作看起来顺理成章,也算强强联合,暂时看不出什么不妥来。”沈砚书点了下头,说出自己的看法。
  容溪闻言眉头一皱,“美达是不是在做疫苗?”
  “新闻说他们还争取到了新的风险投资。”沈砚书眯了眯眼,想起这几天刚看过的电视新闻。
  容溪哦了一声,心里有些猜测浮了上来,看来美达的疫苗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样能够分走丰汇一大杯羹。
  也是啊,疫苗这种东西,从研发到销售,但最终获得市场份额,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漫长的要耗费巨大财力物力的事情,如果美达急于求成……
  容溪目光一闪,美达也是老牌药企了,总不至于不知道这些,“……说实话,我挺担心的。”
  “我帮你找人查查,过阵子就会有消息了。”沈砚书笑着安抚她,“吃饭去罢。”
  容溪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一起往厨房外面走,“谢谢你,砚书哥哥。”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沈砚书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在饭桌前坐下,“你好好的,我就高兴了。”
  容溪抿着唇笑,不管外面风雨有多大,别人家的事又有多令人唏嘘,她的生活总归是安宁而美好的。
  三十年如一日,平静到她觉察不出时间的流逝。
  “元元,跟你说个事儿。”沈砚书夹了一块小炒肉片过去。
  容溪嘴里包着一口米饭,含含糊糊的嗯了声,“你说。”
  “明天要是天气好,下午下班之后咱们陪我妈去一趟安宁医院,你看行么?”他歪着头,有些疑问的看着她。
  容溪嗯了声,“好啊,不过阿姨为什么要去安宁医院呐?”
  安宁医院是市里的一家精神医院,离市区比较远,都快要到郊区了,收治的病患特殊,让穆教授一个人去也实在不放心。
  沈砚书点点头,“妈说要去看个以前的同事,重度抑郁,去年被家里人送过去的。”
  容溪点头哦了声,突然想起一个事来,“其实我去过安宁医院的。”
  沈砚书一愣,这事儿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别人的隐私嘛。”容溪笑笑,那件事已经很久了,当时她也才大五,在医院实习,轮到急诊科时有次值班,送来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起先看着好好的,可是刚挂上水就开始发狂了。
  “幸好是在急诊科,有男护士嘛,跟老师一起按住他,我给推了一支安定,连夜给送安宁医院去。”容溪想起那个时候的事,男人在急诊大厅里又跑又脱衣服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一点都不像专业的医护人员。
  当你面临危险,不管拥有怎样的职业本能,心里都还是会慌乱,让人最后看见他们的冷静,却不知道背后被强压下来的手足无措,“我都要吓死了,第一次给活人打针,就是个精神分裂的。”
  再然后她跟车送病人去安宁医院,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
  “安宁医院白天还好,晚上那叫一个安静可怕,你知道吧,医院本身就阴气很重,而且我们私底下还挺信一些神神道道的事儿的。”容溪抖了抖肩,鼓着脸一副害怕的样子。
  沈砚书笑了起来,“科学工作者难道不该是无神论者么?”
  容溪眨了眨眼,“我们相信有夜班之神。”
  “所以你以前每次跟我说上夜班要带个苹果,是真的?”沈砚书惊讶了,他以前一直都只当这是句玩笑话。
  容溪用力的点点头,上夜班有多少禁忌,有多提心吊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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