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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婚内缠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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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说完,苏墨又把慕家人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可是不论他说什么,苏绣都只是笑笑,那微微的笑容仿佛对这件事根本无动于衷,就好像苏墨说的事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赶快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要再见到慕云锦。
毫无疑问,这一刻她对慕云锦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对慕枫慕岚。
苏墨招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和宁子送回了小区,苏绣根本没心思像宁子那样乖乖倒在床上睡午觉,她只想找个人好好发泄一顿心底的怨气。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无聊地打开电脑,立刻跳出一封邮件来,那是一位移居国外的旧友发来的中文邮件。她说,苏绣,明年的冬天,我请你来加拿大玩高山滑雪。
那位朋友家境良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苏绣怆然地笑笑,心想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用愁的人,真好。
她麻木地挪动着手指,在键盘上敲上简单的“我很好”三个字,然后回复了一个大笑脸。
苏绣突然觉得那笑脸太过讽刺了,刺得她的双眼生疼。
无奈,只得下了楼坐在开满蔷薇的花圃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稀疏的杂草,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二姐!你坐在这儿干吗?我找了你半天!”苏墨讶声叫道,“今天有风,你别在外面呆太久了,小心着凉。”
她闻言抬起头,那一瞬间泪盈于睫,心想这一生有这么一个真正关心体贴自己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苏墨走过来,视线正好落在她的掌心里,看见一抹嫣红后脸色大变,骤然抓过她的手,惊愕地喊道,“二姐,你的手指出血了!”
“我没事儿。”苏绣甩了甩手,随意地吮吸了一口,又把污血吐掉。
真奇怪,她竟然不觉得疼。难道是因为这种肌肤之痛远不及心里疼痛的缘故吗?
苏墨看见她眼里的泪意,顿时于心不忍。在她摇摇欲坠前及时扶住她,挠挠她的头发斥责道:“你看你,真是个大傻瓜,竟然为了不值得的人而哭!”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臂张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怜惜不已。半晌,他悄声叮嘱道:“二姐,以后看人可得小心了。”
“嗯……”
“我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苏绣又轻轻回应了一声,那一瞬间心里酸涩难忍,根本忘记自己是在小区花园里,懒得顾及会被多少邻居看见,便埋在苏墨怀里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好在她还有苏墨和宁子。
好在人生幸福的真谛,不仅在于爱情。
只要她所爱的珍惜的人一切安好,那就该知足了。
思及此,苏绣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样不顾形象地地发泄完毕,真是全身心的舒畅,她抹了几把眼泪,豁出去了。
“苏墨,我想喝酒!”
苏墨一怔,抬头看了看天。这才白天呢,还有好一会儿才到傍晚,她竟然就想要喝酒?!
转念一想,今天这情形可非比寻常,就顺着她的心意吧,于是应承下来,立马跑到小卖部里买了一箱啤酒。
这天,苏绣喝到酩酊大醉……
——一叶扁舟《婚内缠绵》——
翌日是周日,这一天的气温骤降,是民间里称呼的“倒春寒”。
苏绣脸上一直带着笑,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日所发生的那件事。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扫这天气带来的阴霾,可惜扫不去她身上的沉重。
苏墨和宁子都知道,其实那是她一贯的强颜欢笑。
苏墨刻意没有去公司加班,随着苏绣的心意,带上宁子,一家人买了一束百合,一起去了公墓。
来到大姐苏眉和姐夫的墓碑前,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一束早早就放上的百合,苏绣捡起来递给宁子:“宁子,拿去扔了。”
她猜到这束百合不是慕枫就是肖飞送的,最近一段时间这种情形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被她递给宁子拿去扔掉,可他们还是不厌其烦地往苏眉的墓碑前送。
但是对苏绣来说,无论他们如何沉痛的忏悔,都无法掩盖苏眉已逝的事实。
宁子果然乖顺地走过去,把花儿捡出来,苏墨带着她往半山腰上走过去,那束百合就这么葬身垃圾筒了。
苏绣一边擦着苏眉的墓碑,一边说道:“姐,这次我是带着苏墨和宁子一起来看你和姐夫的。”
说着,又擦擦姐夫的墓碑,“姐夫,你又帅了,不知道这里的女鬼有没有被你勾引了。”
苏墨和宁子折回来刚好听见苏绣的话,心知肚明她定然是要说一番“鬼话”了,都默默站在旁边,不去打扰她。
看着被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墓碑,苏绣干脆盘着腿,在旁边坐下来,这是打算要长说了,每当她心里有烦恼事儿的时候,总是能这样盘腿坐在苏眉的墓碑前,说上好半天。
果然,她轻叹了一声,说道:“姐,姐夫,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儿。苏墨找到实习的地儿了,公司挺大的,叫暮光集团,不过我打算让他辞职,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板忒黑心,咱不能跟着没有良心的人混不是?反正这小子也争气,我打算让人给他另外找一份工作,再下一步呢就该给他找个媳妇了。也真够苦了这小子,大学四年都没谈过一次恋爱,唉……”
苏绣喋喋不休地唠叨了好一会儿,直到说得口干舌燥了,这才双手合十拜了拜苏眉的墓碑。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地说:“还有宁子,上个月做了次阑尾手术。这事儿怪我,哦不,要怪就该怪那个该死的慕云锦,我不该答应他带着宁子一起去吃饭的。还好宁子没有受什么罪,我发现的及时,发现的及时哈,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哦不不不,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这次犯的错呢,我会用一辈子去弥补的。”
说完这些,苏绣喘了口气,又张开嘴的时候却欲言又止:“姐,还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话到一半儿,便突然哽咽住。
苏绣早就打定主意不哭的,每次来大姐的墓前她总是想告诉她一些好的事情。可是当她坐在墓碑前时,那些烦心事便一件件浮上脑海,胸襟闷得发慌。
泪水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渐渐涌上眼眶。苏绣忍着泪,把百合花往墓碑前拢了拢,默默地坐在那里发呆……
见状,苏墨自然猜到她定是想到了昨天的订婚宴,他不想让苏绣想起这件烦心事,便急急地拉着宁子一同跪在墓碑前。
“大姐,你看看二姐,果然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就是爱唠叨,唉,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们两个,今后我一定会加紧找个二姐夫回来替我养着二姐的,你放心吧!”
懂事的宁子也笑呵呵地说:“小姨,你赶快给我爸爸妈妈拜拜,让他们替我找个姨父吧。”
苏绣吸了吸鼻子,笑呵呵地戳了戳宁子的脑袋:“傻孩子,你是想给你小姨找个鬼丈夫啊?!”
三个人笑着抱作一团儿。
出了公墓,沿着小路下来,苏墨拉着宁子的左手,苏绣拉着宁子的右手,气氛和谐。但只有苏绣心里清楚,再多么好笑的玩笑话都淹没不了心里的空虚和伤感。
走在马路边的时候,一辆车呼啸着从身后经过,嘎吱一声在苏绣脚边骤然停稳。
苏绣吓得不轻,赶紧拉住苏墨和宁子护在身后。正想开骂,苏绣回身定睛一看,竟然是慕云锦!
顿时,眼里就像是扎了一针,生生的疼,而那疼的滋味,只有苏绣自己心里才能够明白……
“苏绣,我们谈一谈。”
慕云锦就是慕云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永远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意气风发的模样。那份卓然,那份淡定,那份气宇盎然,还有那份神情自若,自然是因为优渥的生活环境和良好的教养所使然。
他坐在车里往外伸头喊过来,冲她半勾唇角,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定定地望着她。
苏绣冷哼了一声,心想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当下便把慕云锦祖上十八代全骂了个遍。
正想对他一番冷嘲热讽,怎料身旁的苏墨却夺过话头:“姓慕的,你还敢来找我姐?还有脸没脸,想找抽是吧?!”
苏墨已是打定主意向公司递辞呈了,所以自觉和慕云锦之间并非什么上下级的关系,说话的语气也就不客气起来。
这边慕云锦却是丝毫不在乎,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苏墨那番谩骂声一般,打开车门下来后,径自绕到苏绣的面前。说道:“苏绣,给我一个机会好好谈一谈吧,好吗?”
他微微低着头,埋头仔细看着苏绣的脸色。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只得接了起来,眼眸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定定地盯着他。
慕云锦这会儿已经收敛了笑容,心里很没底。苏绣毕竟不是三岁小孩儿,不是哄一哄就真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他犯了大忌,只怕苏绣是当他如毒蛇猛兽一般躲避不及了。
果然,当他看见苏绣脸上的那层阴霾越来越沉时,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叹了口气,慕云锦刚想靠近苏绣,就被她身后的苏墨给拦住了。
“我记得昨天我姐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请慕总以后都别来找她。怎么,您这么快就忘了?真没想到慕总这么健忘!”
慕云锦闻言沉下了脸,表情略微尴尬。但他没有气馁,而是又向苏绣垮了一步,见状苏墨便来了气。
“喂,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姐她……”苏墨那生气的模样,简直像是要扑上去揍慕云锦一拳了。
苏绣赶紧挡在苏墨面前,说道:“宁子,你和小舅先到山下的凉亭去坐一坐,我一会儿就下来。”
“可是,姐……”
苏绣悄悄白了苏墨一眼:“苏墨,听话,带宁子下去。”
话落,她又使了个眼神给宁子,乖巧的宁子点点头,听话地牵住苏墨的手说:“小舅?咱们走吧,宁子可不想看到大人们吵架,小姨和小姨父吵架的样子,好可怕!”
闻言,苏墨难堪地扫了苏绣和慕云锦一眼。这个傻孩子,还叫什么小姨父呢,那根本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嘛……
苏墨此刻退也不是,进也很难。无奈之下,瞪了慕云锦一眼,只得跟宁子缓缓地散步下山。
等他们都走远了,苏绣这才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慕云锦,你到底还想谈些什么?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谈的余地了吗?”
说完,便甩他一个大冷眼,然后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慕云锦看了心里直着急,车钥匙还没拔出来呢,她这是要往哪里去?
“喂,你要去哪里?”
苏绣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去离你越远越好的地方!”说这话时,完全就是一肚子的怨气。
她该哭的哭了,该骂的也骂了,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么不解气呢?最可气的是,慕云锦那厮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知道她恨他得紧,竟然还追到墓地来!
真是扰人清静!
后面的慕云锦远远看过去,发现那条小路并不好走,不过才半米不到的宽度,也不知道是通往什么地方。而且昨夜下过夜雨,山路湿滑,若是一个不慎,只怕会摔得不轻。
他赶紧拔了车钥匙,回转身后就追在苏绣的身后,“苏绣,那边危险!你停下!”
可是,苏绣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自顾自地往前走着。连他的脸见着就眼里扎着疼,哪还能装作没事儿人一般和他面对面的谈话呢?
如果是任何一个人,遭遇了如她一般的境遇,恐怕都无法淡定地面对那个让自己陷入窘境的人吧!
思及此,苏绣冷嗤一声,步伐变得更快了。只是脚步这么加快起来,自然是重心不稳,没走两步便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幸亏身后的慕云锦眼疾手快,朝前跨一步拽住她的手臂。
苏绣心里大骇,额头上立即起了一层密汗。
定住身形往左手边一看,便是一处高达五米多的陡坡,如果刚才不是慕云锦拽住她,只怕是掉下那个陡坡,摔个头破血流了……
见她面上也是怕了,慕云锦便沉着脸警告她:“够了苏绣,你别再走了,小心摔个半身不遂!”
闻言,苏绣是气急了,竟然还咒她半身不遂!
心想这厮真是会演戏,要不是他的卑鄙无耻,要不是他步步紧逼,要不是他的蓄意欺骗,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是的,竟然他并非诚心实意的对她,又何必做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更增添她心头的愤恨感。
她讨厌他那假意的体贴和温柔,讨厌透了!除了让人有种在被伤得遍体鳞伤的身上再撒一把盐的感觉之外,别无他想!
思及此,苏绣纤细的手臂使劲儿一甩,竟然挣脱掉他的大掌。
回首就骂道:“慕云锦,你知不知道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很让人恶心?!你要是不想被我再扇一巴掌,就赶紧走吧!你也知道,我的拿手绝活就是扇人耳刮子!”
说到这扇人的事,苏绣脸上刻意流露出一副得瑟的神韵。心想连慕枫慕岚那姐弟俩也是被她扇怕了的,至少能威胁到他了吧。要是慕云锦识趣,应该知难而退了。
她这么一说,慕云锦倒也为难了,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被她扇自己的耳刮子,只是因为她软硬不吃的态度让他着实很难办。
好话说尽,她却怎么也不听;若是来硬的,只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陡坡去,那可就糟糕了。
无奈之下,只得默默跟在她身后走着,静静地与她保持在三步以外的距离……
这一片墓地里四周全都长满了青翠的松林,偶尔清风拂过,整片墓地便安静得能听见如针般的松叶飒飒作响。
这样安静的气氛,令渐渐静下心来的苏绣心生恐惧。她骤然回头,在见到一尺之外的慕云锦后,一颗心奇迹般地放松下来。
他静静投来的目光,竟然是那么的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但是,他越是这般温柔似水的目光,越是令苏绣感到懊恼。
她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慕云锦幽幽地回答:“我在等你,等你的理解,等你的原谅,等你的赦免。”
“理解?原谅?赦免?”
苏绣冷嗤,“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做了那么大恶不赦的事情,还敢要求我的理解和原谅?你也太不知廉耻了!”
苏绣是真的气急了,所以说起话来已没了顾忌,偏偏挑拣最恶毒的话来讥讽慕云锦。
哼,他以为跑来这里找她,什么事儿都不做就可以求得她的原谅了吗?简直是痴人说梦!她才没那么笨那么傻,会再一次被他所迷惑!
要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她就不该觊觎赵雯雯那三张豪华自助餐券,更不该瞎了眼把他慕云锦认错是相亲对象,也就不会被他完美的形象所吸引,更不会一根筋栽进他撒下的弥天大谎里!
思及此,苏绣愤恨地说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你看成了那个木桶?!要是那时候我没认错人,就不会被你的美色所吸引,更不会相信你那些所谓报复的鬼主意,说不定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也就不会落得被人嗤笑的下场!我真是活该!人家木桶虽然是个秃头,但再怎么难看,也比一个骗子来得强!人家起码是诚心诚意要来相亲的,好歹敦厚老实,是个好老公的人选,和你这个大骗子本质上根本就不一样!”
苏绣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见到身后之人眼角的抽动,只想把心里的一股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正好这时候,她已经走出了那条湿滑的小路,眼见着她已经走至安全的柏青路道上,慕云锦二话不说便跨脚上去,一把横腰将苏绣抱起来。
苏绣吃了一惊,脸色大变,“慕云锦,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慕云锦的神色异常坚定,语气强硬地道:“我不放,如果你不原谅我,我是不会放你下来。”
“你!”苏绣惊愕地看着他,无法置信,“慕云锦,你真不可理喻!”
说话间,便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
怎奈,她的力道跟慕云锦比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一直自以为是女人中的大力士,可慕云锦看起来并不算很有肌肉的精瘦身材,却在这时候显得那么身强力壮。
她根本就不能撼动他分毫!
挣扎许久,苏绣终究有些泄气了,却又不甘心地挥舞着一双拳头,嚷嚷道:“你混蛋!放开我!听见没有?!”
慕云锦恍若未闻,径自抱着她回到那陡坡旁,厉声呵斥道:“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扔到这陡坡下面去!”
这句话倒是起到了效果,苏绣歪着脖子一瞧,险些吓晕了过去。刚才从这里走过去的时候,她为什么没觉得害怕?老天,要是她一个不小心摔下去,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能摔个半身不遂!
苏绣不敢说话了,惊得一下子抱住慕云锦的腰际,整个脑袋缩在他的臂弯下。
一动也不敢动!
慕云锦就这么抱着她大踏步的往之前的那条大路上走去。他明显隐忍的怒气和若有若无流露出来的温柔,逐渐一点一点地安抚了她。
她不自觉微动时鼻尖不小心蹭过他的脖弯,她闻到了一股成熟和阳光的男人气味,是那种只属于这个男人才有,能让她几乎瞬间冷静下来的独特馨香……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慕云锦一脸严肃地埋头看向她,浓黑的眉头紧皱起来,中间凸起成了一个川字形。
即便如此,他的脸庞还是那么俊俏帅气,尤其那双深锁住她眼眸的黑瞳,深不见底,迷人心智。
他说:“苏绣,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蓄意想要伤害你,根本用不着避开家里人的视线去办那场订婚宴,更用不着在那时候还兴师动众地把生病的奶奶请来当救兵!”
苏绣闻言眨了眨眼,整个人都愣住。
他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这倒是她不曾想到的。
可是,即便他不是蓄意伤害她,可他确实动机不纯,还隐瞒了事实。如果他早告诉她真相,那么她也就不会傻傻地答应这场婚事,更不会成为众矢之的的那个傻子。
况且,他那么能言会道聪明绝顶,黑的也能被他辩成是白的,她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相信他的说辞呢?
所以,苏绣心里还是很生气。可是她没有他那么的巧言令色,只能不甘示弱地瞪着他灼灼其华的双眼。
她强硬地说:“我不相信。”
虽然如此,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忽悠悠地胆怯了一下,因为慕云锦的脸很阴森,衬衫领口因为她的拉扯而裂开,露出的一角锁骨和胸肌本是很性感的,此时渐渐绷紧,阳光颜色的光洁筋骨显示着男人的气势。
慕云锦早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能求得她的原谅,无奈地苦笑,“苏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娶你并不是我报复慕枫慕岚最好的利器,之所以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我真的想要娶你!”
慕云锦的这番话她已不是第一次听见,现如今又一次听到,不觉心生厌恶,“慕云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理由真的很可笑,我不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他即刻反问:“可是,如果我不那么说,你当初能答应我的求婚吗?”
苏绣一愣,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但她不敢轻易放松警惕,她讨厌这种无意中再次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她哼了一声,“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不管是哪一种理由,我都已经打消了和你结婚的念头。经过这一次订婚宴,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像你这样的男人是我苏绣绝对不能去招惹的。慕云锦,你的世界太深奥,我看不懂,也不愿意去看懂,所以拜托你,放弃吧,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你们慕家的任何一个人再有任何的关系!”
是的,即便他是真心想要娶她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他到底是何居心,而他的话是真是假,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毕竟是慕家的一份子,除了慕老太太之外,慕家人都反对他和她的结合。
况且,她和慕云锦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感情,他并不是非她不娶,而她也并不是非他不嫁。
既然如此,她何必不顾及家里人的脸面,孤注一掷地非要嫁给他?又何必把自己凌驾于刀山火海之中,成为众矢之的的那个人?
如果她还答应嫁给他,那才真的是疯了!
思及此,趁慕云锦不防备的时候,苏绣迅猛地从他怀里跳下来,逃一般地离开。慕云锦未料到她有此举动,赶紧追上来。
“苏绣!”
她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地逃开。
只是,乍一离开他温暖的怀抱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风过,一股凉意袭上背脊,苏绣不由自主地打了跟冷颤。
她拢了拢衣襟,继续往前跑。
恰巧这时候经过几位路人,估计也是来扫墓的。苏绣灵机一动,故意拂乱了自己的头发和衣衫,不顾形象地躲到他们的身后,指着慕云锦大声地嚷嚷道:“救命啊!救命!有人非礼啊!”
慕云锦虽然穿着一身轻便的休闲夹克搭配休闲西裤,并非正装,却依然显得清俊挺拔,英气逼人,引来路人怀疑的暮光。
其中一位路人看了她一眼,“非礼?看起来那男人好像蛮正常的呀?美女,是不是你搞错了啊?”
旁边有人点头附和,“应该是搞错了吧,看他穿得好像一身名牌呢。”
另一个年轻一点儿的男人一脸的痞相,调侃道,“美女,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你非礼他才对吧?哈哈哈——”
……
苏绣气结,“你们是群白痴啊,现在的变态都跟他一样,长得一副道貌盎然的模样!”
她气结地甩了男人们一个大大的瞪眼。真是见鬼了,她怎么那么白痴,竟然想出这么个鬼主意!
眼看着慕云锦紧紧追来,她不敢久留,惊慌失措地跑开。耳边依稀还能听见身后三个男人的嗤笑声,苏绣懒得理会,头也不回地往前奔。
跑了近五十米处正好是一个拐角,苏绣刚拐过弯去,一个不慎便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还不轻,擦过路边的石子儿时划伤了右脚踝。
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但苏绣不仅没有放慢脚步,反而往前一瘸一拐地走得更快。
眼看着前面一名年轻女子从一辆白色奔驰车内出来,她忍着剧痛,几乎是拖着伤腿连滚带爬地坐进车内。
“砰”地一声赶紧将门关紧!
正准备转身从车内取出手提包和花束的年轻女子,显然一愣。但在看清苏绣的模样后,竟然丝毫不感到慌乱,镇定自若地坐回车内,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慌张的苏绣。
苏绣没注意到年轻女子的表情,她埋低头,躲在车窗下,追来的慕云锦在转角前并未看到她躲进奔驰车内的情形,便往山下追去。
“苏绣!苏绣!”慕云锦焦急地环视四周,却不见苏绣的人影。
正巧这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慕云锦拿起手机一看,是刘特助。
“喂,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着急,显得有些慌乱,“慕总,不好了,公司出事儿了!”
“什么?!”慕云锦心里一凝,当下便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最近公司的确出了很多问题,尤其因为许氏集团撤资一事,集团股东们出现了很多反对声音,慕云锦在这方面花了不少心思。
但,这一次,似乎更为严重……
待听完刘特助的汇报之后,他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逐,折回半山腰上去取车。
眼见着他走远,苏绣松了一口气,“麻烦你快开车,带我去山脚下。”
车子猝然启动,轻盈的车身哧溜一声从松柏林间滑过,苏绣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担心地看向车后。
她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情绪,或许是因为逃避所以才逃开,既害怕他追来,不想再看见他,同时对他的放弃追逐略感到惆怅。
看来,他并未如他所说的那般执著……
如此思来想去,苏绣心里已是乱成一团麻。
直到驾驶座上那名年轻女子清脆银铃般的声音传至耳边,她才惊觉自己的举动是多么莽撞。
“请问,你是苏墨的姐姐苏绣吗?”
苏绣一怔,原来开车的根本就是个年轻的女孩儿。
她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拥有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微微卷曲,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她的脸蛋生得也十分美丽精致,娇挺的鼻梁,樱花般绛红色的双唇,洁净白皙的脸孔肤若凝脂,像是一个精心雕琢出的瓷娃娃,美得令人销魂。
而她炯炯有神的明媚大眼睛里恍如有着湖水般清澈见底的感觉。顾盼之际,虽然是面上带笑,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好一个美人胚子!
不用脑袋想也能知道,这样一个绝色少女定然是出自名门。但是,她又怎么会认识苏墨?而且还知道她叫苏绣?
苏绣迟疑地问:“你……认识苏墨?”
女孩儿点点头:“你好,我叫许文心,是苏墨的大学同学,我和他同年级不同专业,以前和他一起选修过经济学教授的课,还曾经听他提起过你。”
苏绣幡然大悟,点了点头。
许文心礼貌地问:“我能叫你苏绣姐吗?”
“好,”苏绣会心一笑,这称呼当然好,听着也让人觉得心里一暖。她点了点头,反问:“对了,你也是来扫墓的吗?”
许文心轻轻应道:“嗯,我去看我妈,今天正好是她的忌日。”
苏绣闻言一脸的歉意,但许文心倒是一点儿不介意,“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对了,刚才看你好像坡着脚,是摔伤了的缘故吗?”
苏绣点了点头,“是我自个儿不小心,划伤了脚踝。”
说着,她不禁蹙了蹙秀眉。刚才注意力全都在躲避慕云锦那儿,可这会儿一旦放松下来,才觉得那伤口真是疼!
她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随身揣着的餐巾纸,小心地擦拭脚上的血迹。
许文心担心她有事,说:“要不要紧?我车子后备箱里有备用药箱,上点儿药再走吧?看样子,你的脚好像……伤得不轻。”
苏绣生怕慕云锦追来,便推说自己没事儿,只催促她赶紧开快点儿。许文心不再说什么,简单寒暄了几句,很快将车子驶到了苏墨和宁子等候的凉亭。
看到许文心的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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