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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不过三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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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
林霏霏吓了一跳。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云暖的情景。林霏霏是江城本地人,她最后一天才来学校报道,推开宿舍门,就见一个个子颇为高挑的女孩,逆光站在窗边,明媚的阳光给她整个人晕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女孩手里拿着一支大大的波板糖,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声音软软甜甜地说:“你好呀,我叫云暖,你吃不吃糖?”
一看就是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无忧无虑地长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在林霏霏看来,她就应该一直这样。
云暖暗恋肖烈的事情,林霏霏是知道的。所以,见云暖这样,林霏霏这个耿直girl心里难受得不行,瞬间就炸了:“是不是因为你老板?他欺负你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模样就好像云暖只要点头,她就能直接冲到恒泰把肖烈揍一顿。
云暖赶紧拉住她:“不是,没有。”
*
元旦假期结束后,大家还没从假期综合症里缓过来,刚打开电脑就被一封邮件给霹地晕头转向,面面相觑。
这封邮件是人事部发的。
内容是房地产公司销售副总监丁明泽涉嫌挪用公司资金70。9万余元,并将其转至个人银行账户。公司已就相关事宜向公安机关报案。受此影响,公司罢免丁明泽的相关职务,立即生效。
第23章
丁明泽的涉案金额虽然还不足以影响公司的日常运营,但集团十分看重此事,迅速成立特别工作组,并外聘专业人士对公司现金流动及使用情况自上而下进行调查。同时也着手对如何改善公司内部监控制度制定新的章程。
元旦前那场公开示爱,把云暖一下推上了风口浪尖,早上从进公司大门开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她总觉得大家都在看她。谁也没料到,仅仅三天后,丁明泽就出了事。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炸得大家晕头转向,吃午饭的时候不禁都在小声议论。
“还好,你那天没答应他的求爱,真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样大。”邓可欣喝了一口奶茶,一边替云暖庆幸,“云姐,你想什么呢?”
云暖垂着眼睑,摇摇头。
这一整天肖烈都在集团开会,直到第二天,云暖才在办公室见到他。
隔着一道厚重的木门,云暖仍然能听到里面肖烈对着电话大发雷霆的声音。男人今天就像个火。药桶,时不时就炸一下,即使是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的曹特助,也有点扛不住。整个总裁办的上空都被乌云笼罩着。
肖烈撂下电话,伸出左手食指扯了扯领带。这两天总有种莫名的烦躁,也说不上来具体在烦什么,就是觉得哪哪都不舒坦。
他偏头,从圆形玻璃望出去,正看见忙忙碌碌的云暖。
不就是被女人强上了吗?他到底在烦什么?看看人家云秘书,该干嘛还干嘛,比他还淡定。
肖烈哼了一声,低下头重新看向手里的文件。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云暖拖拖拉拉走在最后。在等电梯时,又借口忘带手机返回办公室,拿到手机后,她敲响了肖烈的办公室门。
他的视线离开电脑屏幕,看了眼云暖。
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没等她开口,就直接道:“丁明泽生活奢侈,和银行、网贷借了不少钱,还不上了才动了侵占公司财产的念头。”
肖烈靠在椅背上,微微别开脸,视线落在云暖身后的那扇门上,“他的犯罪金额巨大,而且事实清楚,只要公司不撤诉,他逃不脱。”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说过你爸爸是医生,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是做服装生意的。”
肖烈点点头,没深问,这样看来,云暖就是普通家庭的普通女孩儿呀,他也不知道丁明泽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用这样激烈的手段。
大概是个疯子。
“那件事你就忘了吧,毕竟女孩子的名声要紧,总之让他受到法律制裁这个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云暖明白了。
她看着根本不用正眼看自己的男人,柔声说:“肖总,你不去吃饭吗,需不需要我订外卖?”
肖烈用眼角余光看见她晶亮的眼睛里透着关切,说话的声音也是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突然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舒服了。肖烈终于将视线定在她脸上,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站起来,拿着外套,走到云暖面前,“今天我在公司餐厅吃。”
肖烈出现在餐厅,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无数或明或暗的视线从四面八方落在他身上。
云暖快走几步,先去打饭。
肖烈从小被人看大,没反应似的跟在她身后,随便买了碗红烧牛肉面,坐在了她身后不远的一张桌上。
耿旭吃完饭,走到云暖对面坐下,邀请她晚上参加自己的生日会。他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解释,“来的都是我们部门的同事和几个大学同学,你都认识的。其实今晚只是借这个名头,介绍我女朋友给大家认识认识。”
“学长,你有女朋友了?”
耿旭笑着嗯了一声,“我们是邻居,她也在CBD上班,人挺好的。”
云暖听了,很是替他高兴。虽然她现在对KTV那种地方有点阴影,不过还是应了下来,约好晚上下班一起走。
六点十分,云暖站在了办公楼前,耿旭和另外两个同事去开车了,她和几个技术小哥一起等他们开车过来。她穿着雾霾蓝的羊绒大衣,黑色长靴显出她修长的小腿腿型,马尾发梢被风吹着轻扬起来,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的美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美,十分耐看,也极易让人心生亲近。
大家都是年轻人,说说笑笑等候的时间倒也不无聊。
肖烈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刺目的场景。
晚上八点多,KTV对面的停车场,停着辆非常打眼的布加迪威龙。驾驶位的车窗半降下来,远远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个非常年轻英俊的男人。他额头饱满、眼窝深邃、鼻梁挺直,侧面轮廓线极其漂亮干净,修长的手指间一点红光闪闪烁烁。
肖烈就像个发光源,吸引了周围经过的人们的视线。其中不乏来自年轻女孩们的惊艳又羞涩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流连不去,但他眼中明显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感,让想上前搭讪的女孩望而却步。
今天的生日会林霏霏因为家里有事,没有来。等吃了蛋糕,云暖和耿旭说了声,就先离开了。
她站在路边打车,忽然一阵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她下意识侧头。
蓝色的超跑漆面锃亮,车身线条流畅,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四目相对,肖烈漆黑的眼看起来阴沉沉,唇瓣紧紧地抿着。
“上车。”他说。
云暖没动。她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会这么巧碰到了肖烈?
肖烈皱眉,语气不耐:“这里不能停车,快点!”
云暖只好拉开车门,刚系好安全带,身子还没坐稳,肖烈一脚油门,汽车立刻轰鸣着冲了出去。
“肖总,你要带我去哪儿?”
肖烈不回答,双手抓着方向盘,突然打了个急转方向,朝江边驶去。
虽然有安全带的保护,但在惯性的作用下,云暖被甩得肩膀撞在了车门上,发出“咚”地一声。
云暖哎呦了一声,捂着撞疼的肩膀,皱着眉问:“肖总,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肖烈像是没听到似的,双眼目视前方,一语不发。
云暖有点生气,“你停车,我要下去!”
回答她的只有轰鸣的引擎声。
汽车将流光溢彩的街道迅速抛在了身后。云暖意识到,现在他根本不就听自己的。想了下,干脆不再说话,抱着胳膊,双眼望向车窗外。
最终汽车停在了滨江边。
车刚停稳,肖烈就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随着车门的一开一关,凛冽的江风吹了进来,激得云暖打了个哆嗦。
肖烈站在车头前,背对着她,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支。江风很大,揿出打火机的火,瞬间就被江风吹灭了。他转了个方向,又揿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打火机吐出来的蓝色火苗只跳跃了几下,来不及将烟点着,就熄灭了。
隐忍了一晚上的怒气突然间就飙到了顶峰,肖烈将手中那个价值不菲的打火机狠狠砸在地上,打火机承受不住他的怒气,零件顿时四散开来。
他猛地转身,几步来到车门旁,一把拉开车门,俯下身,对着座位上的云暖咆哮:“你有没有脑子,前两天刚在KTV出了事,今天就跟没事人似的。你是不是特享受被男人追逐啊?你以为自己是恒泰的交际花?”他微眯着眼,狭长的眸中冒着簇簇火光,声音紧绷得像是拉到极限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云暖之前就感觉到今天这么巧遇到肖烈,不止是巧合这么简单,更像是他专门在等她。
她仰着头,吃惊地望着因为生气而面容扭曲僵硬的男人,扯了扯嘴角,终于说出了那句一直徘徊在她心底的话:“肖总,我喜欢你。”
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肖烈脱口而出:“喜欢我的人多了,可以绕江城三圈。”
云暖曾经无数次想过表白之后,肖烈的反应。可能会毫不留情地冷淡拒绝,这符合他的一贯的性格。也可能会看在同事两年的份上,绅士而婉转地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
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用嘲讽地口吻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喜欢你,那样痴迷眷恋,那样刻骨铭心,但在你眼里,原来不过是个笑话。
云暖觉得很冷,从内而外得冷,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她心痛地近乎麻木,僵硬地怔在那里。
安静了几秒,肖烈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你,你说你喜欢我?”
云暖下车,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自己脚下,慢慢地道:“肖总,从小到大,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有,这二十多年来,我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就是你。”
“你……”肖烈似乎想说什么。
“你不要打断我,我还没说完。”云暖压着胸口一阵阵翻腾着的情绪,继续道:“一直以来,你就是我的中心,我是一颗围绕你转动的行星。我的眼里只有你,虽然你的眼神从未在我身上停留。”
云暖眨了下眼睛,逼退眼底将要溢满而出的那层湿意。她突然对着他鞠了一躬,“在恒泰的这两年,可以说我每天都是开心、快乐的。对于之前给你带来的困扰和烦恼,我非常抱歉。另外,感谢你在丁明泽这件事上所做的一切。”
肖烈看着眼前保持着弯腰姿势的女孩,突然心慌意乱,他仓皇地叫她的名字:“云暖。”
云暖慢慢直起腰,笑了一下:“现在我正式向你提出辞职,辞职信过后会补上。我会按照公司规定,在一个月内,公司招到新人交接完毕后再离开。”
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偏离你的轨道。
说完,她转身回到车前,拿出自己的背包。这里来往车辆少,她得到主路上才能叫到车。
肖烈站在原地看着她。
“等一下。”他在她身后叫。
云暖恍若未闻,加快了脚步。
肖烈追了上来拽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拉,云暖踉跄了几步,靠着车尾才勉强稳住身形。
肖烈撑着双臂,将她锢在自己和汽车之间的狭仄空间之中。
两人无声地僵持着。
“你说你喜欢我?”肖烈声音有些哑。
云暖别开脸,低低地道:“让开……”她眉眼低垂,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覆盖下来,打下柔软的阴影。
肖烈没反应。
她用力地推着男人的胳膊:“你让开……”奈何她的那点力量在肖烈面前根本不够看。
肖烈不说话,也不松手。
他怎么这么霸道!
怎么这么讨厌!
云暖气极了。
肖烈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弓身垂头,正要说话,突然,“吧嗒”一声,一大颗眼泪,从云暖的眼眶中滚落,砸到他的手背上。
肖烈像是被灼到了一般,倏地松开了手。
云暖却依旧低低垂着眼看着地面,一滴接着一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掉,很快在地上洇湿了一片。
肖烈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脑袋垂得低低的,肩膀极其细微地抖动着,哭得无声无息。
“你……”肖烈慌了神,有点不知所措,嘴里呐呐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暖突然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软软地靠着汽车滑下来,缩成一团儿,从刚开始的悄无声息到抽抽噎噎再到失声痛哭。
她本来是不想哭的。
尤其是在肖烈面前。
她原本想要保留最后的一丝自尊,不要那么狼狈地让他看到失态的自己。
但,就是很委屈。
就是好难过。
原本极力忍耐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就像是洪水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
云暖蹲下身,双手蒙脸,泪水从她指缝间止不住地滚滚而下,两只肩膀不停地颤抖。
他,把她欺负哭了?!
“不许哭!”他命令道。
“呜呜呜……”
“别哭了!”他无奈道。
“呜呜呜……”
“你不要哭了。”他请求道。
“呜呜呜……”
云暖从小就不爱哭,可是今天,这一哭就很难停下来,越哭越难过,最后几乎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哭到打嗝。
肖烈刚才全凭意气用事,可现在看着她被自己欺负到大哭,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打,钝钝地痛。
他犹豫着伸手笨拙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云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本就颤抖的肩膀似乎抖得更加厉害了。
肖烈慌忙撤回了手,低声在她耳畔哄:“好,好,我不碰你,你自己哭!哭吧!”
云暖知道现在这样哭唧唧的样子,肯定难看极了。
可是她控制不了。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那么喜欢他,喜欢了整整八年,最好的八年。
他可以不喜欢,不接受,可为什么要嘲笑她。
真得好过分。
她鼓起勇气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他怎么能这么做。
太伤人了!
云暖一直哭个不停,生平第一次,肖烈觉得手足无措。素来镇定的面容上染上茫然,因为不知如何安慰正在伤心大哭的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最后只能蹲在她面前,呆呆地看着她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烈觉得腿都蹲麻了,云暖终于止住了哭,抬起头来。
她哭得两只眼睛和鼻子全都红了,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小白兔抬起手来,手背用力地在两颊各擦了一下。她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不让新的眼泪掉下来,只能瞪大眼睛死死憋住。
她抽了抽鼻子,站起来,自上而下俯看着肖烈,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决然。
“肖烈,你真讨厌……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第24章
肖烈看着云暖坐上出租车,又一路跟着出租车,直到亲眼见她进了单元门,他才开车离开。
在空落落的街上游荡了半个小时,肖烈去找沈逸之。沈逸之上大学那会儿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在市中心的高档楼盘买了套两百平米的复式。
肖烈没直接上楼,先打了个电话:“叫你床上的女人走,今天我要住你家。”
沈逸之在电话里哼哼一声:“今晚真是刮的什么风,一个个全跑我家来了。你上来吧,我家没女人。”
肖烈进门,发现程昱也在。餐厅的桌子上摆了一堆外卖和酒瓶,显然在他来之前,他俩正喝着。脱掉外套,肖烈从桌上拿起罐啤酒,一仰脖干了。
程昱瘫在椅子里,拍了两下巴掌:“烈哥酒量棒棒哦~”粗嘎的嗓子拿腔拿调地说着肉麻的话,尾音还自带波浪线,简直了。
肖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无精打采地拉开张椅子坐下,长腿微曲,脑袋后仰,脖子的线条被拉长,性感的喉结格外分明。
沈逸之手里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娴熟地从食指转到无名指,又从无名指转回来。他看了眼对面挤眉弄眼的程昱,清了清嗓子,问道:“我说你这是怎么了?魂儿被谁勾走了?程昱是因为不想去相亲和他爸吵了一架,那你又是为什么?”
这两天,他们打电话约他,肖烈的答复几乎都是“不去”、“不玩”,多叫几次直接不接电话。
肖烈摇摇头,没说话。
程昱啧了一声,一把勾住肖烈的肩膀,“烈哥,我说你什么情况啊,丧着张怨夫脸,活像那什么黄花闺女被人夺了清白一样。”
肖烈侧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程昱被他寒潭似的眼睛盯着,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沈逸之拿烟盒子砸程昱:“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然后看向肖烈:“阿烈,有心事吗?和我们讲讲呗,咱们兄弟多少年了,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玩了,都不是外人。”
沈逸之觉得男人嘛,烦恼的事儿不就那么两件:钱、妞儿。工作上的事没什么能难倒肖烈,那就是女人喽。不过他也不十分有把握,所以只是试探着问:“是因为女人吗?”
没想到,肖烈点点头。
旁边正在抽烟的程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连连咳嗽。
沈逸之也傻了几秒。
哎呦喂,还真的是为女人?!这可真是千年铁树开花的奇闻了。
沈逸之一颗八卦之心彻底被点燃了,“是云秘书?”
静了半晌,肖烈才开口:“我把她惹哭了。”
说完,他抿了抿唇,眼里全是茫然和困惑。明明两人有了那样亲密无间的关系,但她却朝着离他更远的方向去了。他想要拉近她,却完全使不上力。
程昱拍了下大腿:“烈哥你对云秘书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
沈逸之嘶了一声,拽着他的卫衣领子往上一兜,把他脑袋按在桌面上,抬手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给老子闭嘴。”
说完,也不管程昱吱吱哇哇地叫唤,转头对肖烈说:“你仔细说说怎么把人给欺负哭了?”
肖烈没说云暖向他告白的事,只将今晚他自己发脾气的事说了。
沈逸之听完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这个恋爱情商连小学生都不如,人小学生都比你会哄女孩子。”
第二天是星期五,云暖向曹特助请假了。
她像个游魂一样,在小区周边游荡了一圈,最后等她反应过来,人站在了林霏霏家门口。
云暖按响了门铃。
林霏霏刚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见她,楞了几秒,诧异地扬了扬眉毛。
“暖暖,你怎么了,今天没上班?”林霏霏闪开身,让她进来。
云暖没回答,反而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半天,说:“霏霏,你又换发色了。”
“嗯,你知道的,我一年至少染12次头。”
“这样很伤头发欸。不过胡萝卜色也挺适合你。”
“发廊的小哥说今年秋冬流行胡萝卜色。”林霏霏发觉云暖神色恍惚,声音也有点飘忽,但她什么也没问,只顺着她的话说,“还没吃午饭吧?我家附近开了个西北烧烤店,味道特好,你尝尝?”
“好啊,吃烧烤怎么能不喝酒,再来点啤酒!”
林霏霏应了一声,打电话叫外卖。
云暖打开电视,找了个综艺节目看得目不转睛。
外卖来得很快,林霏霏将锡纸撕开,烤串那种特有的香料味立刻在房间内四散开来。她拿起云暖最爱吃的烤鸡翅,塞进她手里。
“吃吧。”
云暖咬了一口,举着啤酒和林霏霏碰杯,“霏霏,我要回家了。”
林霏霏愣了一下,很快说道:“嗯,回去吧。有机会我去找你玩,我还想去广场看升国旗仪式呢,国旗班的小哥哥好帅的。”
“好啊,帝都的秋天最美了。我带你去登长城、爬香山、逛后海,吃烤鸭。我爸做的炸酱面绝了,还有炒肝……”
云暖的酒量是真得不行,一听啤酒下肚,就上头了。
她蜷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枕着个靠垫,用平直到近乎平淡的语气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看他一眼。”
林霏霏点头,喝了一口酒:“嗯,不看他一眼。”
“从小到现在,追我的人也不少,只要我想,分分钟就能找到男朋友。”
“嗯,分分钟找到男朋友。”
“我要忘掉他,再也不要为一个不喜欢我的人难过。”
“嗯,忘掉他,忘得一干二净。”
“我……”毫无预兆的,上一秒还满不在乎说着的人,下一秒眼泪就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进靠垫柔软的布料上,很快洇湿一片。
“我告诉自己要忘掉他,可是真得很难啊。”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这世界上最奢侈的事恐怕就是两情相悦。
林霏霏叹了口气,伸出双臂将云暖抱住,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
“哭吧,哭完了,明天开始忘掉他。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下午快六点,把云暖送回家,林霏霏杀到了恒泰。
她穿着黑色皮质夹克,紧身裤,马丁靴,又骑着辆杜卡迪,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二百。
林霏霏就那么酷酷地靠在恒泰设计低调而牛X的前台,说要找肖烈。
前台的小姚和另一个小姐姐一边疯狂用眼神交流,一边拨打总裁办的内线。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曹特助让方助理和董伟先下班,自己直接迎在了电梯间。
肖烈年轻帅气多金,但这些年他身边连蚊子都是公的。即使与名媛、明星、网红传过绯闻,那也是女人们自己制造出来的,其目的性不言而喻。
曹特助是看着肖家姐弟长起来的,眼瞧着肖烈都二十六七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是真得急。现在世道太乱了,男人也出来和女人抢男人了啊!如果、万一……在这个问题上,曹特助还是很保守传统的。
乍一听闻,有女人来公司找肖烈,曹特助的第一反应是要看看。他这个人十分有亲和力,对谁都是慈眉善目的。而且他还有个本事,就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只要他想,十分钟后他能连你家卫生间的墙壁是什么颜色,都能搞明白。
电梯门打开,一个照面,他就被林霏霏的胡萝卜一样鲜艳的发色晃了眼。
这也太……炫酷了吧。
曹特助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精,面上带着和蔼的笑,亲切地问:“是林小姐吧?”
林霏霏点点头。
“我是肖总的特别助理,我姓曹。林小姐和肖总认识很久了?是朋友还是同学?”
“都不是。”
曹特助一噎,小姐,这天没法聊了。
程昱从办公室出来。他这几天跟家里老爷子闹别扭,没回家也不去上班,想着去国外找个海岛玩玩,但护照还在家呢。所以他想让肖烈帮忙去他家晃一圈,把护照顺出来。因为肖烈是他家老爷子最喜欢的后辈了。
他和林霏霏擦肩而过。
程昱记性不太好,不过他觉得这女的有点眼熟,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是在哪里见过呢?在哪里见过呢?
那种明明就在脑子里,一下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他反正也没事,干脆等在外面,他要等林霏霏出来,问问她认不认识自己。
肖烈坐在办公桌后,看向跟着进来的曹特助,说:“曹叔,你先下班吧。”
曹特助看了看两人,没看出任何暧昧的迹象,只得心里揣着疑惑走了。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
“你是云暖的朋友?找我什么事?”
林霏霏是第一次见他。她盯着肖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在心里切了一声:云暖真是眼瞎,这种男的有什么好,高高在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一看就是被女人惯坏了。
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叔都比他看着顺眼。
也就一张脸能看了。
今天一整天,肖烈心情之糟不必多说,整个恒泰都知道他这些天心情不好,成天板着那张惨绝人寰的俊脸,连说话的声音都冷得掉渣,大家都夹着尾巴过日子,生怕拿来开刀。
不过林霏霏根本不鸟他,气场上完全没有被压制住的感觉。她今天就是来给云暖抱不平的,自然也顾不上给肖烈留面子了。
“这话我本不该说,可是我今天实在忍不住,肖总,你觉得云暖暗恋你是一件挺好玩儿的事儿,所以笑话她。但我今天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肖烈抬眼看她,“什么?”
“你知道她喜欢你多久了吗?”
“多久?”
“八年!她喜欢你八年,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
肖烈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撑着办公桌,人往前倾,“你说什么?”他被这个数字刺激得脑袋发胀,可他很快觉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八年前我根本不认识她。”
“八年前的七月下旬,在翠屏山仙女湖你救过一个落水的女孩,那女孩就是暑假来江城旅游的云暖。尽管你早已忘了,可她一直记在心里,这是她千里迢迢报考A大的原因。毕业时,当她知道要成为你的秘书你知道她有多高兴吗?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八年,一个女孩最美好的年华,心思都放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了。真他妈傻。”
林霏霏想到第一次听云暖说的时候,她觉得这样的暗恋一点也不带感,只有无限的心酸。云暖性格好,对人好,读书成绩也出色,她觉得谁要是娶了云暖简直要幸福死了。
她就不明白云暖为什么眼瞎成这样。
“嘣”地一声,肖烈脑中似有什么断开。他如同石化了一样,定定地看着林霏霏说不出话来。
林霏霏越说越气,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拽起来打一顿,然后扔到洗衣机里,甩一甩他脑子里的水!
“我们认识六七年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哭。她永远都是快乐的仿佛没有任何烦恼。就是这样一个纯粹又鲜活的人,今天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天都塌掉了。她一直在说:‘太难了。忘掉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既然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再伤害她,让她快点离开江城再也不要回来。我今天来就是请你尽快安排她办理离职手续,否则往后的一个月,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残忍的煎熬。”
听到最后一句,肖烈周身气压骤然一低,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他不会放她离开!
这绝不可能!
“你说什么?”林霏霏要气死了,合着她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全是放屁?
她指着肖烈的鼻子,“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欺负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云暖真是眼睛瞎了,怎么会……”
林霏霏骂了一半,男人那双狭长的眼朝她看来,眸中藏着冰冷骇人的锐光,仿佛再多说一个字便会在她身上刮个口子出来。
林霏霏被他盯得神色微变,暗骂一声:woc,这是什么人呐。她的声音变得僵硬起来:“你、你,云暖她……”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啊,我就说我的打火机呢,找到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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