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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不过三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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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抿唇笑,撑着手臂,整个人几乎悬在他上方,然后俯下身轻轻地吻在了他的颊边。一双大手突然用力扣紧她的的脑后,撬开她的唇,绞着她的唇舌,激烈地追逐着。
被吻地快要窒息了,云暖杏眼圆睁,推搡着男人,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肖烈喘息着放开她。
清晨的薄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小女人的脸上和一段粉藕般的脖颈上,长长的眼睫毛和面颊上的细细绒毛都泛着浅金色。他一点儿也不想起床,把人捞进怀里,“陪我再躺一会儿。”
云暖扑腾着要起来,“我睡醒了。”
肖烈不满地嘶了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隔着两层睡衣,轻轻耸了耸腰:“你是不是非要操一顿才能老实。”
云暖:“……”
两人在云暖家度过了一个黏黏糊糊的情侣模式的周末,周一上班又装模作样成了只是普通上下级的老板和秘书的关系。
午饭时间,沈逸之过来找肖烈。他取下眼镜,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骨,然后抽出一支烟,顺手递给肖烈,自己又抽出一支,点燃。
云暖端进来两只茶盅,看到叼着烟的肖烈。好吧,他抽烟的样子很帅很迷人,淡漠里带着一丝痞气。
不过,他就算叼一根棒棒糖也比叼一根烟要好!
云暖的动作快于思想,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无比自然地伸手将他嘴里的烟给拔下来,在烟灰缸里按灭。
肖烈怔了怔,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想到周末她说的话,这丫头是真得让他戒烟吗?
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原本正在说话的沈逸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面色诡异地看看肖烈,又看看云暖。
云暖看了看那支才点燃的烟,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有点唐突。毕竟她和肖烈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和有旁人尤其还是发小在一旁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可是,抽那么多烟真的对身体不好,想到这里她又挺直了脊背,微微扬起小下巴,不避不让地对上男人有些不悦的视线:“你答应我要少抽烟的。”语气虽软,却自有一股坚定。
肖烈扬眉看着她,半晌,啧了一声,没说话。
他虽然少爷脾气惯了,一向只有别人顺从他的份,可这会儿又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对着刚讨到手的女朋友生气。而且女朋友还是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
云暖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朝他嫣然一笑,随后朝沈逸之点点头,退了出去。
沈逸之全程围观,看到云暖从肖烈嘴里抢烟的时候,他眼皮一跳:这云秘书胆儿真大!!肖烈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随心所欲地长大,完全不知道克制忍耐四个字怎么写。就是他,也不敢从肖烈嘴里拔烟。
但是接下来的发展,让沈逸之目瞪狗呆。
这情况,怎么跟他预料中的有一些不一样啊?太子殿下居然忍下来了!
他可不相信日天日地的肖烈转性了。
沈逸之啧啧道:“云秘书驭夫有术啊!”
肖烈看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那是我小祖宗。”
沈逸之:“……”
第37章
差五分钟十二点,云暖正在赶报告,突然内线电话响了。
“肖总。”她接起来,一脸严肃。
“给我冲杯咖啡,另外你把研发部下个季度的预算报告打印出来。”肖烈同样一本正经。
“好的。”
很快,云暖端着咖啡,带着文件敲门进了办公室。
肖烈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他工作的时候一向是严谨的,全身心地投入。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打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唯美而虚无。
云暖轻轻放下咖啡,朝外看了一眼,曹特助他们应该都去吃饭午休了,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
她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偷拍了一张他的侧颜美照,然后喜滋滋地欣赏了一会儿。
“好看吗?”肖烈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云暖认真地点点头:“霸道总裁加斯文败类的既视感。”
肖烈无语地看着她,表情有点无奈,有点好气,又有点纵容。
“你就吃死了我,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云暖笑眯眯地看着他,“要吃午饭了,你少喝点咖啡。”
肖烈哪里是要喝咖啡,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叫她进来而已。
毫无预兆的,他突然倾身向前,双臂撑在墙上,低头定定地看着她。
“干嘛呀?”虽然知道外面现在没人,云暖还是紧张地向外看了一眼。
“你不是说我是霸道总裁加斯文败类吗?我得把人设立起来。”肖烈长眸微眯,勾起唇角,伸出一根食指将她的小下巴挑了起来。
鼻息相交,云暖瞪大了眼。
“喂……发发发什么情啊,这是公司呢。”
肖烈语气颇为委屈,“暖暖,我都见不得光。”
云暖一瞬间就心软了。她飞快地朝外瞥了一眼,然后轻轻扯住男人的领带往下拽了拽,等他顺势俯下头来,她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如蜻蜓点水,一吻即退。
肖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利,他笑出了声,双手捧着她的脸,伸出舌尖,围着她樱花粉色的唇一圈圈勾勒线条。
小女人看起来紧张极了,长而卷的睫毛扑簌簌地颤动,整个人都有点僵,恨不得化成一张纸片贴在墙上。
男人灵活柔韧的舌头便滑进了她的口腔,勾着她,与她尽情地追逐嬉戏。
办公室温暖又寂静,只有两人唇齿相交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云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跳得异常地快。这种偷偷摸摸地,心惊胆战地生怕被别人发现,类似于偷情的感觉,新鲜又刺激。
云暖红着脸感受着他热烈霸道的探入侵略,腿都软了,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一手不住地扯着他后背的衣服,肖烈才放开她。
云暖伏在他肩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肖烈看着她红润微肿的唇和湿漉漉的眼,有点小得意,一下下啄吻着她的耳垂、鬓角。
云暖抗议地推开他,拍了拍发烫的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肖烈在她身后懒洋洋的问。
“吃饭。”云暖头也没回。
肖烈心情愉悦地舔了舔唇:“我也去。”
“我们分开走。”
“……”
肖烈唇角不开心地耷拉下去了,“哦。”
别人谈恋爱一天到晚卿卿我我腻在一起,他呢?人倒是时时刻刻就伴在身边,但亲亲抱抱举高高是不可能的,偷偷摸摸拉个小手就不错了,着实憋屈。
没想到,下一秒,云暖又转了回来,笑兮兮地送给他一个礼物盒。礼盒挺大的,四四方方,粉红色还绑着红色的蝴蝶结。
“给我的?”肖烈看着那少女心十足的蝴蝶结,不确定地问。
云暖朝他扬扬小下巴,“嗯,你快拆啊。”
他有点猜不出里面是什么。打开来,礼盒里躺着个透明的塑料罐,全是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棒、棒、糖?!
肖烈:“……”
“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一根。我也不指望你能一下子就戒掉,尼古丁对身体的伤害真挺大的,能少抽点是一点。”云暖像个糖果公司的推销员:“你看这里的糖什么口味的都有,软糖硬糖任君选择,还有这个吸吸棒,我觉得拿在手里和烟差不多。”
肖烈算是明白了,小女人说让他戒烟真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我烟瘾犯了,就只能叼一根棒棒糖?谈判的时候、开会的时候,日完你的时候……”
云暖被他最后一句,说得脸通红,瞪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男人拉着她的手腕将人带到自己怀里,摩挲着她手背细腻的皮肤,低叹一声:“我就是在好好说话,我和你讲,戒烟是很困难的……”
云暖忽地扶着他的肩,仰着脑袋,非常热情地在他脸颊上亲mua了一下,“我的烈哥哥最最棒了!”声音清甜绵软,杏眼漆黑明亮。
肖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过了几秒,无可奈何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行吧,我试试看。”
忙碌的一个星期飞逝而过,星期六的早上,云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一半脸还埋在枕头里,看也没看,就“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女朋友,你今天要和我去徒步,不会忘了吧?”
云暖“呼”地一下坐起来,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啊,我没听到闹钟,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睡意,柔软无力又迷迷糊糊的。
肖烈又笑了声,“不急,我才出门,早餐想吃什么?”
“吴记的汤包和甜豆花吧。”
这些日子,肖烈只要不出差,几乎天天变着花样地给她送早餐,彻底把云暖的胃口收服了,面包牛奶早被抛到脑后去了。挂断电话,她快速洗漱,然后护肤上隔离粉底,很快撸了个日常妆。
正在梳头,就听门铃响了。
云暖咦了一声,一边抓着头发绕头绳,一边走到客厅。也没看,直接开了门,“你来得好快……”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瘦长脸,黑发中夹杂着很多白发,面色青白,一双眼睛空洞而毫无神采,整个人看起来苍老黯淡。
完全不认识!
房门开着,苏亦只穿了件长袖睡裙,被楼道的冷风吹着打了个哆嗦。她戒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请问你找谁?”
中年女人嘴唇翕动几下,没说出话来,眼泪先流了下来。她“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云暖面前,哭道:“云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云暖完全懵了。
“阿姨你先起来,你不要这样,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云暖伸手去扶她。
“我是丁明泽的母亲。”
她一说,云暖就看出来了。难怪她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熟悉。
丁明泽的事情,肖烈说过他来处理,她也就不再问。这期间,偶尔听同事们议论,他犯罪事实清楚,判刑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可是丁母为什么要找她,又是怎么找到的她?
云暖长吸一口气,冷静地道:“阿姨,您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说。”
看着丁母坐在沙发上,云暖抽了纸巾给她,又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
“我理解您的心情,您先擦擦泪,喝点水。不是我不帮您,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丁明泽触犯了法律,我也无能为力。”
“你能,你能的。我知道你和肖总的关系不一般,昨天和前天我都看到肖总早上带着早餐来找你。你说句话,肖总肯定听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求求你,我儿子不能坐牢啊,坐了牢,他这辈子就毁了。”丁母妈压抑而悲怆的哭声扑面而来。
看着为子心切的女人哭得悲痛欲绝,云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件事不是她能插手的,毕竟丁明泽侵占公司财产是板证据确凿的事实。
想到这里,云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丁母的请求。
门铃又响,这次是肖烈来了,她去开门,并没有注意身后丁母那阴森寒冷的眼神。
“小懒虫,今天是不是起晚了。”肖烈笑着刮了下云暖的鼻子,进到屋里,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丁母,他眉心深深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他侧身挡在云暖面前。
丁母刚才还充满恨意的眼神已经敛在了松驰的眼睑之下,面上已换了悲凄的表情。
“肖总,我也是没办法了。”丁母站起身来,抽泣道,“只要公司撤回上诉,我卖房卖车倾家荡产也会把亏空补上,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回吧。”说着,泪水滚滚而下,“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要是进去了,我也不活了。”
说完,她再次跪了下去。
“不行。请你现在立刻离开,如果再有类似的滋扰,我要报警了。”肖烈眸光锐利寡冷,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丁母低垂着头看着地面,那自从听到儿子很大可能要判刑之后就如油煎似的心,腾腾腾地冒起了油烟。
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把丁明泽含辛茹苦地拉扯大,多么不容易。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宁愿自己吃糠咽菜也舍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的心头肉,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监狱,只想一想,心里就像被刀剜了似得痛。
律师说了,这件事能否转圜主要看恒泰的态度。自己儿子是做错了事,可她几次三番地卑微恳求,竟然换不来肖烈一点点的同情心。
那么大的上市公司,身价几百亿的公司总裁,怎么就揪住儿子的错误不放……
丁母脑子里嗡嗡作响。
云暖在一旁心里也很不好受。
丁明泽做错了事,可是他的母亲仍然在为儿子煞费苦心。
她从肖烈身后绕出来,正要劝慰几句,却正对上丁母布满泪水却狰狞扭曲的脸。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不要活了!”她双目赤红地大喊一声,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剪刀不顾一切地朝肖烈扑了过去。
两人距离太近,身后又是玄关的鞋柜,肖烈退无可退,只来得及侧身躲开一步。
“不要。”
云暖大声惊叫。
第38章
丁母面如厉鬼般举起剪刀向肖烈刺过去时,云暖的眼瞳霎时紧缩,只觉浑身血脉仿佛被冻结一般,彻骨的寒意在心头炸开。
几乎是一瞬间,她猛地躬身用尽全力朝丁母撞了过去。
“啊”地一声惊叫,全部精力都在肖烈身上的丁母毫无防备地被撞倒在地,剪刀的刀尖堪堪擦着肖烈的小腹划过。
云暖和丁母双双跌倒在地。
丁母拿着剪刀的右手手腕被云暖死死攥住动弹不得,她疯魔了般毗目欲裂地抬起左手抓向云暖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在云暖纤细的颈侧划出几道血痕,翻起了皮肉。
“咣当”一声,丁母头顶玻璃破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肖烈放下只剩半个瓶口的花瓶,立刻将云暖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云暖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全无人色,跪在沙发上,全然不顾自己,先把男人上上下下正面反面检查了一通,然后像是浑身失去力道般身子软了下来,“还好你没事。”声音哑哑的,带着点细细地抽噎。
肖烈连忙上前扶住她。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满是不安和慌乱。原本白皙娇嫩的脖颈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张牙舞爪地狰狞着,一颗颗细细的血珠还在不断地往外冒,深深刺痛着他的眼。
肖烈心疼地要命,他搂着她因惊吓过度软软的身体,一手在她后背轻拍:“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云暖靠在他温热的肩颈上,清楚地感受到血管里血液流过时勃勃的脉动,用力汲取他身上那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她哼哼一声,伸出两条胳膊在他腰后打了个结,后怕似的将人死命搂住。
肖烈怜惜地不断亲吻她的发顶、额头、眼睛。其实他很想要抱紧她,又怕弄疼了她。
“暖暖,你很棒,是你救了我。”
一连串滚烫的眼泪砸在他颈间皮肤上,云暖小声地呜咽:“刚才我好怕,怕她伤害你……她会不会死?”
“只是晕过去了。”肖烈摇头。丁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板上有一小瘫从她后脑流出来的血。
肖烈打电话报警,同时通知了曹特助。
警察和曹特助、律师是前后脚来的,他们到的时候,肖烈正在给云暖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肖烈捏着镊子,夹住蘸满碘伏的棉球一点点为她脖子上的伤口消毒。云暖虽然从小被家里养得好,但却不娇气,而且碘伏比酒精刺激小多了,所以消毒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很疼,只轻轻蹙了蹙眉。
“疼吗?”肖烈抿了抿唇问。
“不疼。”云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
傻丫头,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安慰他。
曹特助听到消息时,永远泰然自若的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虽然肖烈一再说自己没事,他依然不放心。
他按照肖烈报的地址找来的时候,还疑惑他怎么不在自己的别墅。待见到云暖时,他恍然大悟。
肖烈和云秘书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竟然完全没看出来!
虽然心里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
录完笔录,肖烈将后续的事情交给曹特助和律师,他则带着云暖去了医院。
云暖本来是不想去的,她脖子上的伤看着厉害,其实就是皮外伤,消毒擦点药就好了。
不过肖烈不放心,坚持带她到之前外婆住的那家私人医院做全身检查。
折腾了一上午加上受了惊吓,中午吃完饭,云暖躺在病床上就睡着了。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薄被下的身体随着一呼一吸微微起伏。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被切割的光影笼在床上,让静静躺在那里的人身影有些虚幻。
肖烈拉着她的手轻轻地亲了亲她的指尖,喉间微哽,暗沉沉的眸子里涌着浓浓的懊丧之色。
他本是肆意又张扬的性格,从小顺风顺水地长大,自信又自负,几乎没将任何人和任何事放在眼里。父亲从前就叹气说给他起错了名字,本意是希望他作为肖家唯一的男丁,能够堂堂正正,柱天踏地。而他却像是脱了缰绳的马驹,桀骜不驯目空一切。
于是,父亲总和他念叨:刚过易折,柔才能长存。刚是一种气魄,柔是一种智慧。
肖烈却从没放在心上。
而今天,人生第一次,他害怕了。
害怕,这个他人生中不曾出现过的字眼,像是烙印般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尖。
他脑海里满是云暖那果敢一撞,搏尽一切的一幕。
她不害怕吗?
不,她怕的。
但再怕,她还是如扑火的飞蛾挡在他前面。
这样的她,让他生惧。
惧怕失去她。
他是男人,从小父亲身体不好,姐姐又是女孩,他早就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小时候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的时候,母亲早逝全家都沉浸在悲痛里的时候,父亲刚去世被几个倚老卖老的董事步步紧逼的时候……
肖烈是头一回感受到,被人不顾一切地护着是什么滋味儿。这种全新的不曾体验过的感觉,酸涩又柔软,能把他整个人都融化了。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很快一脸焦色的肖岚出现在门口。
原本她今天带着莹莹要去临市的海洋馆来个亲子两日游,车都上了高速,听说弟弟出了事,又急忙折返回来。
肖烈看了眼云暖,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走出去。
姐弟俩坐在客厅沙发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肖烈摇摇头,给姐姐倒了杯水,“是曹叔通知的你?我和他说了不让告诉你,我好好的。”
“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告诉我,我是你亲姐不?”说完,她站起来,走到里面卧室看了看云暖,低声说:“你上次说有喜欢的人就是云秘书吧?”
肖烈的拇指轻轻摩挲云暖的手背,“姐,你不要反对,就是反对也没用。”
肖岚在弟弟面前不用维持高冷的女强人形象,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点着肖烈的额头,“你都多大了,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我为什么要反对?我要怎么反对,给她一千万让她离开你?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两情相悦的事我怎么会反对!”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我和曹叔来处理。你多陪陪云秘书,人一小姑娘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肯定吓坏了。”说完,肖岚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眼弟弟,她一进门就觉得他整个人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她也形容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太对劲。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也别想太多,丁明泽的事,你没做错什么。”
肖烈将肖岚送到电梯,返回病房,坐在床边。
云暖已经醒了,她继续闭着眼睛,保持呼吸平稳,假装睡着。她能感觉到,男人一直在端详她,没一会儿她就装不下去了,薄薄的眼皮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只好睁开眼睛,立刻就对上了他俯视着自己的两道黑黢黢的目光。
四目相对,云暖楞了楞,“你怎么了?”
肖烈俯身过来,沉默地温柔地虔诚地,像呵护着世上绝无仅有的至宝般,小心翼翼地用双唇拂过鬓角,慢慢地滑过她的额头、眼睑、鼻尖、面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唇舌、他的呼吸、他的皮肤,全是凉的。
他在发抖。
“肖烈,肖烈……”云暖偏开脸,不安地叫男人的名字。
颤巍巍的长睫,湿漉漉的杏眼,乖巧柔顺的样子瞬间吞噬了男人的神智。肖烈深吸一口气,他的唇再次落下,近乎疯狂地去品尝她口中的甜蜜。
云暖揪着他肩膀的衣服,感觉呼吸都被掠夺。她实在受不了了,呜呜咽咽地喊着疼。
肖烈的动作一顿,喘息着停下来,将脸轻轻贴在她温腻的脸颊上,声音晦涩沙哑,“暖暖,对不起。”
云暖有点明白了。
他在自责。
他认为自己不仅没有处理好丁明泽的事,还连累她受到惊吓。
云暖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摩挲他的面颊,柔声道:“别说对不起。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而且,我觉得你对很我好的。”
肖烈眼睛发涩,刚才还冰冷的心被一股源源不断的温软的热流包裹、填满。
云暖在医院住了一晚,肖烈陪了她一整夜。
第二天,她坚持要回家。不过她有点点怕,毕竟昨天在家里刚出了事,丁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情景还时不时在眼前晃。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酒店住两天,肖烈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列个单子。”
云暖眨眨眼,“嗯?”
“把你需要的东西列个单子,一会儿我去取。”说着,他在病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拉着她的手一样样地数,“化妆品、睡衣、换洗衣服、充电器……洗漱用品就不用带了,你和我用一样的。”每数一样,就把她的手指弯下去一根,像教三四岁的小朋友数数一样。
“你带我去哪儿,酒店?”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和自己想一块去了。
“不是害怕吗?去我家住几天。”
*
肖烈的卧室和云暖租的那个小小的一居室面积相当,似乎还要大点。房间和一楼的客厅装修风格一致,都属于简约的北欧现代风。
浅色墙面,线条明朗的家具以及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物品,非常符和单身禁欲男的人设。
云暖坐在他的灰白色调的沙发上,沙发的曲线完全与人体结构相协调,出乎意料的柔软舒适。她把腿盘起来,支着脑袋看正在帮她整理行李的男人。
他打开行李箱,每件衣服都被折叠好卷成了寿司卷,码得整整齐齐。
“你睡我的房间,客房经常不住人,没有人气,太冷清了。”肖烈将衣服一件件摊开,挂进衣柜。
“嗯。”
“床单被套何妈已经换成新的了。”
“嗯。”
肖烈回身看她,见她神思不属地不知在想什么,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晃了晃,“这些也给你挂起来?”
白色的内衣被他拎着出现在视野里,云暖唰地一下脸红了,忙要去抢。可肖烈在她探身过来时,便抬高了手臂,让她抓了个空。
云暖是个很怂的人,两人明明都负距离接触过了,可是看到男人大喇喇地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是臊得不行。
“你给我,我自己收拾。”她喜欢囤内衣,性感的、可爱的、梦幻的各种风格都有。而这套白色半透明蕾丝的属于轻盈甜美又性感诱人的。
肖烈不怀好意地低笑一声。
云暖直接踩了他一脚。
“刚刚在想什么呢?”肖烈看着她动作飞快地将内衣重新放进收纳盒,塞进衣柜,问道。
“嗯,就是你是不是真的性。冷淡啊?”云暖歪着脑袋,摸了摸耳垂,大着胆子挑衅道。
肖烈扬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是不是性。冷淡你不知道?”
“那你是不是信佛,才会在房间刻意留下这么多空白?”说到这儿,云暖有些来劲了:“每天躺在床上感叹着——蓝天留下了空白,才有了‘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波澜。或者喜欢对着白墙诗兴大发——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
说到最后,她捂着嘴咯咯咯笑起来,眉眼弯弯。
肖烈把她的手拉开,惩罚似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咬,声音低低的,近乎叹息:“留下这么多空白,是想让你去填充。”
云暖捂着被咬痛的唇,毫不犹豫地吐槽他:“肖总,你这情话有点土。”
肖烈:“……”
第39章
也不知道肖烈是怎么跟何妈说的,反正她看云暖的眼神全变了,慈爱中带着几分敬重,欣慰中带着几分拘谨。
中午何妈做了满满一桌子清淡补血的菜肴,云暖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饭,云暖想像从前那样帮着收拾餐桌碗筷,何妈连忙阻拦,连声说不敢,“这本就是我的事,不敢劳烦云秘书。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忌口,尽管告诉我。有任何需要也只管吩咐我。”
闻言,云暖也不好再动手,肖烈拉了她的手离开餐厅,“没事,你习惯就好了。”
从医院回来一身的消毒水味,云暖吃完午饭就回了房间准备洗澡。
“要我帮忙吗?”肖烈倚着洗手间的门问。
???
“不用不用。”云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将他推了出去,关门反锁。
肖烈并没有走,坐在床上,随意捞了本书看。
没两分钟,洗手间的门又重新打开。
云暖默默走了出来,对上男人微挑的眉峰,解释:“你能帮我洗头吗?”
肖烈早就料到了似的,什么也没说,合上书站起来。
在洗发椅上躺好,两只手乖乖地交握在小腹,看着将袖子高高挽起的男人,问:“你家里怎么会有洗发椅,不会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吧?”
肖烈试了试水温,“你说呢?”
这种被自己喜欢的人事无巨细地宠爱着的感觉真好。
云暖抓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唇上,印下一吻:“你对我真好。”
这是继昨天之后,小女人第二次说他对她好。她怎么这么容易满足,这么招人疼!
他想把她整个揉进自己身体里,哄她,宠她,为她做任何事。
肖烈俯身,温柔又虔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暖暖,我对你没有你对我好。”
云暖伸出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那你要一辈子疼我。”
“嗯,疼你一辈子。”
“只疼我一个。”
“嗯,只疼你一个。”
“不许你看别的女人,就算是仙女下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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