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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暮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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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夏握紧了的拳头。

    阿渊等了自己三年,那么现在,她也想等着他回来。

 45归巢

    商文渊消失了整整三个月;慕夏忙着投简历;找工作;萧言和晏紫从一开始还有些隐隐担心;到后来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哎;你说商文渊死哪儿去独自疗伤了。”萧言凑在晏紫耳边偷偷地说。

    “大声点可以吗?!”晏紫受不了萧言的鬼鬼祟祟。

    “那不就太明显了嘛,小慕夏说不定现在心急如焚,特想知道阿渊的消息;我们这样互通消息,一不小心就满足了她的求知欲。”

    “那你干嘛不干脆直接去告诉她。”

    “那多没劲,我要保持一个线人的神秘感。”

    ……

    慕夏听着萧言和晏紫故意漏出来的这些话,心里哭笑不得。

    商文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变得异常的温婉安静,似乎是在暗暗地和自己较劲;不去想,也不去联系。在过去,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打上了商文渊的印记:远行在外时,她思念他,千山万水访君难,那一股思念随着星辰指引,遥遥地落在他的身际。归来时呢?对商文渊的依赖就像是一棵棵攀岩的翠柏,冬雷夏雨,春华秋实,在静默中成长,在成长中却越来越失去,自己独立的力量。

    现在,他离开了,走得这么仓促,这么着急。

    慕夏似乎也因此得到了一个机会,在这段时间里,她能够心无旁骛得逐行逐段地检视自己的人生,慢慢地删去那些和商文渊紧密关联着的人世纷争。

    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场逃亡,她坐在长途的火车里一路飞驰。旅途中,她不再属于某个起点或者某个终点,一路奔赴西北大地,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有时焦躁,她会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窗外,她看着窗外景物变化,山峦和河谷延绵而过,那些身处在河谷的树木,雨量充沛,它们长得又细又直,以此来争取更多阳光的照拂;而那些独立在平原上的大树,它们茕茕独立,却身姿挺拔,像个巨人一样守护着大地,屹立不倒。

    原来人生的道理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讲给她听:那些相互扶持成长的树木,它们用尽一切委婉的力量助以成长,但依附得太多,少了自己的力量,成年之后终究是纤弱细幼;而只有那些在平原上独立成长的树木,生长之初不堪一击,但历经过风雨打磨,终有一日能够长成一株根深叶茂,广受日照的大树。

    “学会独立,不依附,不求怜悯。”慕夏在心底对自己这么说。

    有了这个决心,仿佛等待的时间都变得容易起来。日出牵扯出日落,晨起的朝霞过后又是晚间随风摇摆的霓岚。日子像是一艘在湖海上游走的帆船,静默里随风而行,不知不觉间已飘然远去。

    “晏紫晏紫,你的套装借我穿下,求你了,就你明黄色的那套,女主播你最美了,我一定穿出你的风度穿出你的气质。”到了夏末的天气,慕夏没有白领套装,只能蹭晏紫的衣服穿,幸好她和晏紫身材差不多,每次穿她的套装,都能显得端庄不少。

    电话那头的晏紫笑嘻嘻地叮嘱她打扮的漂亮点,末了还不忘提醒下这已经是她第十二次面试失败了。

    “你说我今天会不会又被刷?”慕夏有些气馁地问道,她最近找工作是不大顺利,大学没毕业,只能揣着一张高中结业证书去面试,结果自然可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工作没找到,只有脸皮越磨越厚。

    “那是不是后悔当初的决定了?”晏紫诱哄道:“不然还是早点认输,我想阿渊很乐意你回去做家庭主妇的。”

    慕夏深吸了两口气,卯足了干劲地说道:“我才不要整天躲在阿渊的背后!放心吧!我今天一定能面试成功的!”

    “好啦好啦,你一定可以的,行了吧。”晏紫说道。

    慕夏一边打电话一边开门往外走:“晚餐的材料我都放在冰箱了,你想吃的时候自己热一下就好了。”

    高大的梧桐伸开了枝干,林荫道上人影稀疏,偶有几声知了的空叫,明示着这个暑气蒸腾的夏即将走进初秋的怀抱。慕夏挂了电话之后整了整身上的套装,深吸了一口气,大步昂昂地走向公交车站牌。

    街道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慕夏站在公交站牌边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似乎远处幽幽地,轻轻地飘来了一声叹息。那一声叹息极浅极柔,像是怕被她获悉,可隐隐地,又怕被她错过。

    “谁,谁在哪里?”慕夏双手环在胸口,警惕地问了一句。

    葱葱郁郁地树丛,一个人影隐约在后。

    “快出来,萧言,是不是你?”慕夏有些恼了。

    人影微动,里面的人缓缓地朝着慕夏走去。

    近了,又近了一点。

    一张年轻的,憔悴的脸渐渐出现在她的面前。

    慕夏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你,回来了?”

    时隔三个多月,商文渊终于回来了。

    很是狼狈的模样,衬衫皱巴巴地贴在皮肤上,头发也长了,刘海有些遮住眼眶。

    “你回来了?”慕夏又重复地确认了一遍。她也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出现,他的消息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萧言会告诉她,晏紫也会时不时地提起。她知道他去了蒋家村,知道他在那边和孩子们处的很好,可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丢开公司里的事,一声不吭地跑去了蒋家村。

    “听萧言说,你去蒋家村了?那里的孩子还好吗?

    “都挺好的。”

    仲夏过后,暮夏时分,太阳亮得打眼,他站在一丛树荫下,样子有些落魄。

    “他们都很想你,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不少的土特产,叫我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商文渊说道:“想不到那里的条件真的那么艰苦,以前就是去了几天,心急着找你,也没多留意什么,这次去了,就住在你从前住过的屋子,睡在你从前睡过的床上,感觉,很奇妙。”商文渊站在离她不远的马路上,缓缓地开口说着这些话。

    他们之间有三年的空白,他错失了她的三年,现在正一步一个脚印,试着慢慢地找回曾经那段她没有他的岁月。而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商文渊便已经开始相信,有些路一定要途径艰险才能回归平坦,一定要摸黑走到头才知道未来所选择的方向。慕夏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只有等自己也走过和她相同的道路,才能明白她艰难跋涉时那份感恩质朴的心是多难能可贵。

    “我这么霸道,我从前总是想,你是我的女人,那么就应该我在外面奋斗,你只要安安心心在家,快快乐乐地过你想要的生活就可以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也许你要的不是这些,你说过,我对你的爱,让你觉得沉重,你像一只小猫或者是小狗一样的被我豢养在家。你知道吗,我看到这样的话时我简直要气疯了,我觉得很可笑,我为你做的一切,只让你觉得你是一只宠物。”商文渊走上前,语意歉然:“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开始不体谅你。”

    “我应该早就明白的。”他继而有些懊恼:“萧言喜欢晏紫很多年了,他们俩追追赶赶,似乎没有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偶尔萧言对我抱怨,说晏紫工作总是那么忙,总是那么独立。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慕夏,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或许你要的,正是这样一份平等的爱情。你想要的生活,是不依附于他人,不仰人鼻息地活着,就像晏紫一样,像很多独立的女孩子一样,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兴趣,自己为之奋斗的目标。而这一切,都被我剥夺了。”

    “你说这辈子你最快乐的时间是在蒋家村小学度过的,说实话我不甘心,我自认为已经对你做到了我所有能做的事情了,可为什么你还觉得不开心。”商文渊脸上挂着释然的笑,现在他已经找到答案了。

    “到了那里之后我才发现,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睡在漏风的屋子里,每天晚上还有学生抢着要和我一起睡,早上他们把新鲜的蔬菜和红薯放在家门口,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们的家长会一个个轮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晚上更有趣了,我带了笔记本,一大群孩子挤在电脑前看动画,我给他们拍照片,饿了就给他们剥棱角吃,他们当我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人,谁和谁吵架了,谁的功课没做好,谁家的牛不干活了,无论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会来告诉我。”商文渊回忆着这一个半月发生的一切,这一切这么简单,又这么热烈,他明白了慕夏的勇气,了解了她的梦想,他甚至开始觉得庆幸,庆幸自己爱着的这个人,这个人把他的世界,变得这样的充实,这样完美。

    “慕夏,做你喜欢做的事,做你愿意做的事,或许我帮不上你什么,但是我希望,我能够陪着你。”他爱着的沈慕夏,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更不是独独属于他商文渊一人,他明白了这一点,他和慕夏,才有走下去的可能。

    慕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三年,将近四年的时间,原来不仅仅是她有了变化,她深爱的这个人,也在变化。

    在商文渊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也有过矛盾,有过为难。

    如何能做到呢,如何不寻求依附呢?如何阻断和他的关联呢?明明一直爱着他,明明心里有他,明明一直怀揣着期待和盼望,可最终是对自由的向往战胜了对他的眷恋。原本已经做好了失去他的准备,可他却回来了,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就这样告诉自己,我爱你,我等你,我在这里守着你。

    在曾经,在那些个日月星辰与他同在的日子里,她无所畏惧,无所犹豫,因为她知道,在她的生命里,有一股持久而坚定地陪伴。可他成长的这么快,这么急,还未等自己跟上他的步伐,他已然长成了她生命中的遥不可及。慕夏害怕这样的距离,最终选择另辟蹊径,独自成长。

    “你,不介意你以后的女朋友是超市里的收银员吗?”眼中饱含着热泪,慕夏说话的神色带着破茧而出的喜悦,带着失而复得的欣慰。

    商文渊走上前,两月不见,她好像又变可爱了一些。

    “我介意我以后的妻子郁郁寡欢。”

    他和她的生命里,都有一份属于彼此的默契和等待。漫长的时光里,挫折会来,坎坷会来,属于彼此的人,也一定会来。

    “我还有这么长的一生,这么长的一生里,我都可以耐心地等你。”商文渊微微低头,吻着她流着泪的眼睛。山在,地在,晨曦伴着朝阳徐徐而来,她也在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世界?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放弃对她的爱?

    “我爱你,因为这个原因,我接受你所有的决心,也支持你所有的梦想。”

    这一路,已行至中途,有过热泪,有过哀愁。颠沛流离的一路,还有随风弥漫的迷雾茫茫,想你也许会来,也许会走散,不敢停留,不敢转头,月光极亮,明示我寻找你的方向。

    “慕夏,你也别放弃我好吗?别因为我的霸道,我的固执就要离开我,好吗?”商文渊在她耳边喃喃絮语。

    他所有美丽的记忆都与她有关,从年少青春开始,她像只雀跃的翠鸟闯进自己生命的花圃里,她啄食着自己的阴霾,用美妙的歌喉为自己点缀青春的华章。他怀抱着一颗年轻喜悦的心,在她的陪伴下,逐渐成长为一棵亭亭如华盖的树。

    现在,到了他陪伴她成长的时刻了,他会努力地,认真地站在原地,守着她,护着她,遥遥地等着她,最终看着她长成她最好的模样。

    “商文渊,你又来骗我眼泪。”慕夏的眼泪落在他的胸口,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终于是喜悦的泪水。

    “你公司里的事都办好了吗?你丢下烂摊子一走了之,你知道多少人指着你吃饭吗?你知道你奶奶去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吗?”慕夏边哭边说。

    她放心将自己托付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又变成了一个孩子。

    总有一天,他们会像所有人一样渐渐地老去。

    总有一天,他们光洁的脸颊会布满细长的皱纹。

    总有一天,他们柔软乌黑的头发都会变得花白。

    可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不会有让他们彼此放弃,彼此背离的那一天。

    慕夏含着泪,紧紧地抱着眼前的人。

    只有他,只是他,这一生,只要他。

 46萧言番外

    番外一家有悍妻

    如果用时下流行的凡客体来描述一下萧言同志;那就再言简意赅不过了。

    婚前半吊子;爱逛场子;爱捅篓子;更爱水嫩的学生妹子。

    婚后爱票子;爱房子,更爱赚了票子买房子再送晏紫。

    ——

    离家出走

    领证不到三个月,萧言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离家出走了。

    理由特简单;晏紫叫他买的空心菜,他买成了鸡毛菜。

    晏紫抱怨了几句句,他却好死不死地顶了回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晏紫一发火就举着衣架子作势要抽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马遁走了。

    “看不出来;萧言你也就这点出息。”商文渊在电话里‘呵呵呵’地笑了三声,萧言对那笑声深恶痛绝,冲着电话吼道:“我操,你他妈这是落井下石啊你,你看我被折腾得生不如死你就这么开心啊,商文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自己问问自己,这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该说的话吗?

    电话那头的人听了萧言义正言辞的控诉之后顿了顿,继而语气凝重道:“对不起,我确实不应该‘呵呵呵’地笑你的,针对目前这样的情况,我应该‘哈哈哈哈哈哈’这样的笑你,先前是我对不住,我高估了你的情商。”

    当下萧言就摔电话了!

    出息!就这点出息!他妈的老子怎么说当年也是条好汉!

    萧言摔了电话之后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

    可悲!可泣!现在的自己居然也沦落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老天啊,你这是在惩罚我七岁的时候在老祖宗的佛龛上撒了泡童子尿?还是惩罚我十二岁的时候用炮仗炸了军委大院的黑脸门卫?要不然就是惩罚我十六岁那年和人干架的时候使了狠脚踹了人家的小鸡鸡。

    可这些真不怨他啊,憋尿谁能憋住啊。炸门卫那不是黑脸门卫养了条大狼狗嘛,可谁都知道萧言最怕狗了。踢人小鸡鸡那事就更不能怨他了,都怪那老小子眼睛长到眉毛里了,那会儿萧言不就臭美了点蓄了点长头发嘛,至于在公交车上被一个大老爷们紧挨着屁股蹭嘛?所以他出脚踹人,那纯粹迫不得已啊!

    想到这里,萧言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了!他堂堂一个大好青年,本着一颗为科研奉献青春,再贡献子孙的雄伟决心,怎么现如今!现如今就沦落到这样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地步了!

    简直是越想越气人,他气得在实验室里直骂娘,谁知道办公室的电话铃声也这么应景,“叮铃铃”地响了起来给他配音。

    “喂喂,谁啊,谁啊,科研重地,非休息时间请不要乱打电话知道嘛,懂不懂规矩!”其实萧言知道是谁的电话,接电话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

    那边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萧言开场白的台词,隔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三分嘲笑七分戏谑:“萧言你行啊你,大半夜一个人躲到实验室,刚扯证三个月,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学全了,看来我之前真是低估你了。”

    此话一出,萧言全线崩溃。

    “晏紫你混蛋,你当初怎么答应我妈的,你自己说你怎么答应我妈的,你明明说结婚以后一定好好对我的,你看看你现在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啦!”吼完,萧言的眼圈都红了,他真心觉得委屈,他今天才知道,女人都是骗人的,尤其是女人对女人说的话,太不实诚了。

    电话那头的晏紫完全不吃这一套,萧言大声,她更大声:“有完没完,再不回来我关门了!”

    “不回来!老子就不回来!老子要去喝酒!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萧言甩下一句话就欲挂电话,可那边的晏紫反应更快,冷哼了一声,立马应道:“好啊,你去啊,我十二点准时和男人睡觉!不管你回不回来!”

    耍勇斗狠谁不会啊,晏紫显然狠多了。

    家有悍妻

    没过几天商文渊和沈慕夏一起从支教的小学回来了,每年的六月份他们都要去蒋家村陪那里的孩子住一段时间。萧言早就在Z市的风间亭定好了位子,商文渊和沈慕夏一下飞机,就直接来和萧言夫妇会和了。

    “东风压倒了西风?”席间,商文渊对付着一块肥而不腻的酥皮乳鸭,笑眯眯地开口问道。

    萧正言低头啃着块酱汁排骨,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耳根有些微微地发红。

    晏紫原本和慕夏正说着悄悄话,听到商文渊这么问了,又看着萧言一脸窝囊的样子,心里美极了,笑眯眯地说道:“东风和西风那都过时了,我们家是360°立体环绕风,萧言走哪风吹哪。”

    “哈哈。”慕夏乐了,拿着酒杯就要去敬萧言:“萧哥哥受苦了,来,我这一杯是代表党和群众对你表示深切的慰问。”

    萧言坐不住了,踹了一脚面色如常的商文渊,皮笑肉不笑道:“我说阿渊啊,你媳妇最近吃得不错啊,红光满面的,来,给小爷介绍介绍,我也给我们家晏紫好好补补。”

    商文渊打起了太极,慢悠悠道:“可不是嘛,不过萧言你也别太努力了,看你双眼无神的样子,别光顾着给晏紫补补了,也给你自己好好补补,别年纪轻轻就肾亏了。”

    一句话,闹得萧言和晏紫一起红了脸。

    “谁肾亏,谁肾亏了!爷爷我当年俗称一夜七次郎,你说谁肾亏呢!”萧言拍桌子跺脚。

    晏紫明眸深深,笑容意味深长:“哎呦看不出来萧言你还一夜七次郎啊,什么时候的故事啊,从前你怎么没说呢,是不是该和我好好唠嗑唠嗑说说明白啊?”

    萧言愣了。

    “嗨……这不都吹牛嘛,男人嘛,凑一块谁不乱吹牛,谁一夜七次啦!一夜七次的都该枪毙!太坏了!完全不顾及子孙后代们的感受啊!”

    “来来,阿渊多吃点,小夏夏也是,我就说吧蒋家村鸟不拉屎的地方,苦了你们了,来来,多吃点,多吃点。”

    “老婆你也别愣着啊,看你最爱吃的香煎小牛排,来来,多吃点。”

    ……

    一番插科打诨,总算得以蒙混过关。

    哎呦我的妈妈啊,太悬了这不是坑爷嘛!萧言心里直叫苦,后背密密麻麻的一片冷汗。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四个钟头,四个钟头里,萧言要和商文渊斗智斗勇,还要安抚自己那说变就变的老婆大人,最棘手的还是慕夏,老是冷不丁地给他出难题。萧言苦啊,原以为喜欢了晏紫八年,这下扯证了总该他翻身坐地主了吧,谁知道天道伦常全是狗屁啊,他活该是农奴,活该做一辈子农奴啊,谁叫他那么喜欢晏紫呢。

    “来来,老婆你慢点,小心别磕到了。”晚饭过后,商文渊和慕夏先走了,萧言去地下车库提车,殷勤地为晏紫打开车门。

    晏紫斜了他一眼,不满道:“都喝酒了,不许开车。”

    换做从前,萧言早就暴走了,爱坐不坐,老子就爱酒后飙车。

    可现在他哪里敢啊,立马拔了车钥匙服服帖帖地交道晏紫手里,讨好道:“那咱们就当饭后遛弯,走着回去呗。”

    师妹宁宁

    萧言的腰痛了整整三天。

    从风间庭走回家,整整一个半小时。晏紫穿了双高跟鞋,踢踏踢踏地不一会儿就累了。她累了那就是苦了萧言啊,萧言背着她实打实地走了三公里路。

    都看过猪八戒背媳妇那场戏吧,萧言就觉得自己是那委屈的二师兄。

    不!不!

    萧言立马否决了自己心里那荒唐的比喻,他那么玉树临风,怎么可能跟二师兄同流合污,更何况他要比二师兄委屈多了!起码二师兄还是满心欢喜的背媳妇,是痛并快乐着。可他自己完全是被逼无奈的被媳妇,是有苦不能言啊。

    “妈……快来救你儿子,你儿子……你儿子快被你儿媳妇给折腾死啦!”

    夜半,萧言在确认晏紫睡着后,偷偷地跑到厕所给家里的老佛爷打电话。

    萧妈妈估计不在家,座机手机都没打通,萧言只能给母亲大人留了言,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卫生间里有一阵凉风吹过。

    “哎呦我的妈啊,老子可不是来演鬼片的啊。神明在上啊,老子可不是怕晏紫所以才半夜起来打电话,我有什么怕的,我这不是考虑到老佛爷身在美国,晨昏颠倒嘛。”萧言一边双手合十地拜拜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个不停。

    “萧言你干嘛呢?”门外晏紫一声娇喝,“大半夜你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哎呦我的七舅老爷他大姑奶奶的。

    萧言乍一听到是晏紫的声音,脸刷地一下全白了,腿都要吓软了,颤颤悠悠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假装虚弱的扶着门框,假惺惺地说道:“哎,老婆,我大概化学实验中毒了,拉肚子拉死我了,都快四次了。”

    晏紫穿着睡衣,头发散在腰际,听见萧言这么说,她狐疑地走上前伸出手想扶他一把。

    萧言心里一乐,哎呦运气好,小妞上当啦。

    刚这么乐滋滋地想着,谁知道晏紫一个错身,压根就没扶住萧言。

    萧言可惨了,站起来的重心不稳,“啪——”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说你扶我……”萧言趴在地上都快哭了。

    可接下来他就真的哭了……

    “萧言!你又骗我!你说你拉肚子怎么厕所一点味都没有!就你那屎坑子造的大肠,每次大号都能熏死一窝苍蝇,这厕所里都还是我之前的香水味,你骗谁呢!”晏紫嚷嚷开了,其实她在别人面前,是顶顶温柔的一个人。

    “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你在卫生间里干嘛呢!”

    “老婆,老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上个厕所嘛。”

    “上厕所干嘛这么鬼鬼祟祟。”

    “我没啊,我怎么鬼鬼祟祟了,我这不就是光明正大、一马当先、义不容辞地上了个厕所嘛!”

    “真的?”

    “比‘珍珠’还真!”

    ……

    一场闹剧总算谢幕了,第二天晏紫的电视台不是她轮班,她继续开开心心地补了个美容觉,可惨了萧言,他一大清早还有个学术讲座呢。

    “师兄,你还好吧?昨天是不是做实验到很迟?你眼皮都肿了。”说话的是萧言的小师妹,低他两届,现在算起来也是半个同事了。

    “没没,昨个没睡好,天气热,没睡好。”萧言连连摆手,失误啊,早上应该拿晏紫的眼膜贴一贴的,现在这幅挫样,怎么代表学校上台发言啊,简直太失误了。

    萧言心里直懊恼,小师妹见状递给他一块凉毛巾,柔声道:“师兄,你擦把脸吧,待会上台了也精神些。”

    “哦,谢谢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叫杨宁宁还是杨明明?嗨,最近事儿太多了,我记性老差了。”萧言一边用毛巾敷着眼睛,一边略有歉意地问道。

    “哈,师兄,你都记混了,我叫杨婉宁,宁宁是我的小名,实验室里大家都这么叫我。”小师妹的声音活泼雀跃,萧言忍不住低头仔细打量了她一眼。

    是个大姑娘了嘛,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得像赵薇,充满了胶原蛋白的小脸上还嵌了两个小梨涡,不管近看远看都是挺不错的一姑娘。

    “小师妹,谢啦,有空师兄请你吃个饭。”

    客套话在萧言说来再容易不过了,谁知道小师妹杨婉宁真的眼睛一亮,像个小喜鹊一样欢呼道:“真的啊?真请我吃饭啊?那就今天吧,师兄你请我吃什么啊?”

    我的老天爷啊。

    萧言手里的毛巾都快被他拧成菜干了,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嘛。

    还真请吃饭啊?又不回家吃饭啊?那晏紫不该扒了自己的皮了!

    萧言是快被晏紫扒皮了,但是扒皮的原因压根不在于他不回家吃饭,而是在于迟钝的萧言,完全没看出小师妹杨婉宁献给他的一颗闪闪红心。

    好戏开场

    晏紫最近忙得都成一陀螺了,三个月前她和萧言就简单的领了结婚证,现在被家里的长辈催着准备婚礼,可电视台偏偏在这关口又把她调到了晚间新闻的栏目。这个月以来,她一边忙着筹备婚礼,一边还要跟上电视台制作栏目的进度,累得人都瘦了两圈。

    这两天是电视台例行的调休,晏紫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想睡个大懒觉,可还没到十点,电话铃声就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

    要是是萧言他就死定了!

    晏紫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她有起床气,每次睡不好就懊恼的要命。

    “喂,谁呢?”晏紫迷迷糊糊的,眼睛都还没睁开。

    电话那头似乎挤了一堆人,大家伙可激动极了,声音一个比一个亢奋:“晏紫,晏紫,快来万达大厦,快来快来啊,你家萧言正和一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挑钻戒呐!”

    萧言?花枝招展?小姑娘?钻戒?

    晏紫的脑中迅速地闪过几个关键词,随后她立马启动了搜索引擎:萧言没有表妹堂妹干妹妹,七大姑八大姨之间也没有看似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她和萧言的钻戒都已经在香港定做了,他不用再给自己买钻戒,那么现在他陪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买钻戒?给谁?显然不是给自己的!

    晏紫立刻汹涌澎湃了。

    她立马按掉了电话,爬到床上翻出手机,马不停蹄地打给沈慕夏,兴奋道:“慕夏慕夏,快跟我一块去万达大厦!萧言好像是出轨啦!”

    没错,真的,她就是兴奋。

    看了那么多小三斗正室的故事之后,终于有一个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晏紫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好你个萧言,总算干出点像模像样的混蛋事了。晏紫立马原地满血复活,挑衣服、化妆、梳头发,原来磨磨蹭蹭要一个钟头才能完事的活儿,她一刻钟就全部搞定了。

    开车到万达大厦的时候,慕夏早已经到了。

    晏紫风风火火地停好了车,扯着慕夏就往里走。

    “我同事在万达大厦拍珠宝宣传片呢,结果就撞上了萧言欲行不轨,哈哈,他想逃出我的魔爪,简直是太天真了!”晏紫的个性近些年来受了沈慕夏不少的影响,说话做事都快跟慕夏大学的时候差不多了。

    倒是沈慕夏,性子沉稳了不少,拉住晏紫的手说道:“阿紫,不然我们把阿渊也叫上吧。”叫上阿渊吧,这样揍萧言的时候,我们光看就行了。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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