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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花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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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的——
但说不想,她还是会想的,罗方说得真诱人呀,她也挺心动的,可她太晓得罗方是怎么一个人,指不定后头还有叶增学什么事呢,他们想搞坏陈烈的公司,还想拿她当帮手,她——
真是觉得罗方挺能说服人的,她是差点儿就给说服了,但——诱人归诱人,她还是挺高尚地发现自己对提议并不是那么的热衷,也许是对卫殊的心思淡了,这点她好像挺难承认的。
她翻了个身,宿舍里黑黑的,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就她睡不着。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冷情了,说不想了,就不想了,她不是说说的,要说对卫殊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她只是发现自己那种想要在一起的执念并没有那么深了。
也许,只是她的一种执念,跟儿子在一起,还有孩子的爸爸,肯定算是一种好结局,但是她并不能如愿,即使是重活一世,不能在一起的还是不能在一起,她没有那种强大的金手指能够力挽狂澜——
好吧,睡吧,别想了,她为自己这么轻易地就能放弃卫殊而觉得心里有些疙瘩,想太多而睡太晚,导致她第二天课上差点就睡过去了,幸好位置够可以,前面的同学又比她高,能将她给挡住。
已经是星期五了,她收拾东西回家。
陈爽还挺羡慕她是本市人,回家只是半小时的事。
等回到周家,已经是六点多,爷爷还没有回来,她回到房间里,将大衣给挂起来,房间里一如她离开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动过,只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挂好大衣后,她走到窗前,试图看一下近在咫尺的卫家,天太冷,并没有看到有人将卫笙抱出来。
她有些失望,心情有些矛盾的,并不想有人在这么个大冷天将儿子抱出来,又想着见见儿子的小模样,——叹口气,她打开了电脑,上网玩个网页游戏,就随便玩玩,申请的号叫“无敌大魔王”,还是个男性角色。
玩游戏,其实也需要天份,像她这样的纯粹就是打酱油的角色,玩了两个小时,她才退了出来,等级提高的速度慢,也不太懂得怎么提高人物属性,就是打发时间,她怕自己脑袋一个拎不清,就跑去隔壁卫家找卫笙了。
周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最近有个峰会,他在一直在峰会现场,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醒得早,睡得还晚,对于他这样的年纪,确实是有些吃不消,幸好这个周末,他能如约休息了。
“灿灿回来了吗?”
周老刚进门,就问了这么个问题。
“爷爷——”早听到动静的她从楼上跑了下来,冲向周老。
周老笑呵呵地将她抱了个满怀,又松开,拍拍她的背,“吃饭吃饭,快饿坏了吧,老张,做好饭了没,我们爷孙俩肚子都快饿瘪了——”
餐厅里早就准备了可口的饭菜,几样家常菜,都是老张拿手的菜,新鲜的梭子蟹几乎剁成泥般,稍稍用盐腌过,上面洒着一些蒜泥跟姜末,边上放着个醋碟子;青椒牛柳、冬瓜鱼干汤、油焖大虾、还有个凉拌生菜。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周家的规矩,一贯这样子。
但是景灿灿觉得饭吃得很舒心,不只是老张叔做得菜好吃,而且是同爷爷一块儿吃饭,心情才是杠杠的。
“小家伙还不过来的?”吃完了饭,周老下意识地点根烟,刚吸了两口,他又掐了烟,吸烟这种事,他最近都得戒着,为身体着想,只能是少抽,抽个两三口就算了,“卫殊那小子怎么还不把小家伙送过来的?”
灿灿刚吃完饭,肚子非常饱,靠在沙发里,“我等明天同卫殊谈谈。”
周老点点头,“好好谈谈,要是谈过来,不是有你爷爷我吗?”
就是平淡的一句话,就差点惹得景灿灿快到流眼泪了,这样的关心,她真是觉得自己福气可大了,“嗯,我知道的,爷爷。”
“哭什么,还哭鼻子?”周爷抽出纸巾给她,神情还有些揶揄,“好好擦擦眼泪。”
她接过纸巾,将脸上抹干净,挤出个笑脸,还学人猿泰山一样拍拍自己的胸脯,“相信我,爷爷,我会干得好的。”
“嗯,爷爷相信你的。”周老拍拍她的手背,“但要是你谈不来,叫爷爷出面,记住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为情的事,好不好?”
她点点头。
这个家很温暖,与她所有的经历不同,她也想给自己儿子这样的家庭,有温暖的爸妈,有可爱的孩子,是她一生的渴望,如今她有了一半。
临睡之前,她再度试了一下卫殊的手机号,还是以前的那个号码——最奇异的是手机居然能打通了,结果声音不是卫殊,而是另外的人,国内的手机号停用了,很可能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就能被别的用户给用了。
好像她与卫殊之间的联系也断了。
为了这个,她去敲周老书房的门,“爷爷,我联系不上卫殊,您帮帮我?”
周老摘下老花眼镜,“你先睡,我去约,我想卫明还是能给我这个面子的,好好睡一觉,明天得精神十足地同人谈,知道吗?”
她立即就放心了,“爷爷,谢谢您。”
“真是傻丫头,同爷爷说什么谢谢的?”周老微微瞪她,“还不早点睡?”
她赶紧退出来,关上书房的门,并在门外大声地叫道,“爷爷,您也早点睡,再不睡,容易老得快!”
“个傻丫头。”周老笑着摇摇头。
这一晚,景灿灿睡得非常好。
因为她可以放心地相信爷爷,爷爷能替她联系好。
果然,一早起来到楼下吃饭,就看到爷爷给她留的纸条,说好了是在市区中心花园谈,大约早上十点钟,爷爷替她约的时间,替她约好了卫殊。
她一看手表,现在都是将近九点钟,不由得哀嚎了一声,赶紧地吃完早饭,为了隆重起见,刚吃完早饭,她就在房间里收拾自己,化妆是不要的,基础护理总是需要的,她将自己的脸收拾了好一会儿,瞧着这一收拾就愈发的水嫩,就很满意了,还往唇上抹了点浅浅的颜色——
上回跟陈爽出去时,她随手买的,颜色她还喜欢,买来后就一直放包里,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她还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让颜色更均匀一些,瞧着唇色粉嫩的让她更有精神,才找出昨天挂起来的蓝色大衣,往身上穿,白色的衬子,领子是可爱的娃娃领,恰到好处地包住她的脖子,大衣的扣子通通都扣了起来,再围上黑色的毛线围脖。
再来个单肩包,她的背是黑色的,样子挺简洁。
临出门,她还是挺紧张的,呼吸了好几下,才出了大门,没打算叫司机送她,还是一个人搭公车出去,——大门口居然还停着辆车,她有些惊讶,这车子她是认得的,陈烈的车,虽说陈烈可能不止这么一辆车,但这辆她见过的。
她正怔愣着,车门却是打开了,车窗也缓缓下滑,露出陈烈的脸。
他似乎是心情不太好,就冲她说了两个字,“上车。”
见到他的人,跟听到他的声音,她同时就更加紧张了起来,硬是挤出笑脸,“不、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出去……”
“我送你过去。”陈烈打断她的话,“中心花园是不是?”
她立马就想到他可能是从爷爷那里听到的话,不由得撇撇嘴,爷爷干得这一手挺好的呀,只是她现在没心情想这个,硬着头皮上了车,就坐在紧靠车门的位置,离他硬是空开一些距离。
车里很沉闷。
她没说话,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说的话题。
陈烈也没有说话。
这样的气氛,着实叫人心悬得老高,她更是觉得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明明没必要这么紧张,她还是越来越紧张,——尤其是想到她昨晚脑抽之下打的电话,还找了个估计是谁都不会信的破借口,想起来就有些胃疼。
这一胃疼,感觉是心理上的,就是心理上的才更难受些,似乎克服不了。
“你不舒服?”
陈烈似乎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眼睛瞅着她。
她低着头,没敢面对他的视线,还是能感觉他视线的灼热度,明明都是大冬天,她有些不能面对,却是摇了摇头,“没、没,我没不、不舒服,我很好、我很好……”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额头就贴上他的大手,手很烫,不冷,烫得她整个人都颤颤的,双手就想立即地推开他的手——他也是让她给推开子,额间还残留着那种热度,热得她脸上飞起难以控制的红晕。
她想她有些害羞。
“没烫,应该不是发烧了。”陈烈一点都不介意他被推开的手,再将手放回自己的额头,比对了一下温度才得出一个结论来,“是不是没睡好?”
“我睡得挺好的,一睡就睡到大天亮。”她立马回答,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眼睛就看向车外,“你今天没事吗?”
“当老板不能随心所欲的休息,还要当老板做什么?”他理所当然的回她一句。
她竟然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节过去两天了;真是太快了;我都没有玩过瘾
☆、第84章
好得瑟。
当老板了不起呀,她想把这句话喷到他脸上,想想还是算了。
她不想说话,陈烈非找她说话不可,想也知道她那个打错电话的借口太假,他状似无所谓地学着她一样看向窗外,“上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在跟同学吃饭,”她回过头,才稍稍安定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表面上到是装着一副没有什么事的样儿,下意识地拉了拉包,包里放着她的那个文件袋,反正她现在没想给陈烈看,也没想要跟他说这件事,“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按了你的号码。”
“原来是这样子。”他没有追问,脸上微微笑,颇有深意地侧过头看她,看到她泛着红晕的侧脸,那颜色他非常的欢喜,指尖甚至有一点点的欲望,想去碰触她的脸——但他的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动也没有动一下,“我还挺高兴的,以为你有事要找我呢,没想到是打错电话了——”
灿灿脸更红,这个可控制不了,谁让她现在脸皮比较薄呢,脸一红就叫人看出来了,她没回头看他,是怕自己会露馅,“是呀,我看到时就立马掐了,结果你回了个电话。”说话的时候,她尽量让声音变得更自信些。
“真怕你有事。”陈烈说得很自然,并不是那种情绪夸张的表现,“前面就是了,你同卫殊好好谈谈。”
待车子缓缓停下,景灿灿打开车门,刚要下车的时候,她的手被拉住了,诧异地回过头,她的眼神里全是戒备,却让陈烈的双手抚过双眼,——她下意识地就闭上眼睛,也许是害怕,也许是什么,她一时间还真说不清。
眼睛被他的手捂住,眼前黑黑的,她看不到他想要做什么,可感觉更加灵敏了些——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脸上,烫烫的,迎着被吹进来车里的冷风,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唇瓣上忽然被湿热的东西碰了一下,那东西非常软,仅仅是碰触一下,迅速地就移开了,而她终于能看见了。
他已经坐回原位,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下车吧,如果你还愿意的话,等会我可以送你、你们都行的……”
她的唇瓣间残留着他碰触过的感觉,脸更烫了,可她的眼神充满了闪躲,并不愿意再他说话,只是必要的客气还是得有的,“没事,我等会自己回去。”她根本没有发现他话里的玄机,觉得麻烦他不好,并且她对两个人私下里的独处认为是件尴尬的事。
尴尬的事,她并不想面对,如今她还年轻,即使与卫殊断了,她也没想着迅速找一个男人来依靠,而陈烈嘛,离她的考虑范围太远了,她目前想的只有自己的学业与儿子,唔她的小笙笙,寒假就快到了,得跟妈妈在一块儿。
抱着要与儿子在一起的决心,她理所当然地就将罗方的文件袋当成一种谈判的筹码,说起筹码嘛,她又觉得好像有些过了,其实她想自己与卫殊的谈话应该是友好而愉快的,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她并不想让卫殊知晓他的舅舅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往前走,冬天的早晨,太阳出来的有点晚,天边有一点微红,像是染了色般的,她忍不住地弄了弄围脖,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慢慢地往前走,心里想的是怎么轻松,事实上做起来还挺困难。
远远地就看到卫殊坐在那里,还有穿得挺厚重的儿子,她突然间觉得脚步有点重,但还是撑着精神走了过去,逃避这种事,于她没有什么好处,扬起手,她的手不太惧冷风地朝他挥挥,笑嚷着,“卫殊——”
让小家伙站在石桌上的卫殊立即站了起来,还将儿子也抱了起来,朝她一步步地走过来,她下意识地停了脚步,站在原地,就看着卫殊抱着儿子走过来,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笑着将儿子送了过来。
她迟疑了一下才伸手去接儿子——
“妈妈——”
卫笙认得她,几乎是扑过去的,双手将她的脖子牢牢地箍住,只是他的小胳膊太短,再加她围着围脖,让他有些困难地搂着她。
好久没抱过儿子了,景灿灿还真觉得小家伙有点重,几个月没见,确实是长大了不少,跟个小胖蹲似的,她紧紧地抱着,将脸贴着他的小脸,立即得到小家伙的热情亲吻——可惜亲吻是咸湿的,将她的脸亲得湿乎乎的。
她不躲,还喜欢这样的举动,说明她的儿子并没有忘记她。
也许是卫殊教的,只凭这一点,足够让她对卫殊的怨气消弭了,儿子才过周岁没多长时间,能记得她的真是挺有限的,这时候的她心里满足极了,“过得好吗?”
她笑着问。
卫殊穿着浅色的修身大衣,围着格子围巾,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年轻英俊的脸透着难以明说的温柔,还绽着浅浅的笑意,“嗯,挺好的,你呢?”
好像一下子就生疏了起来,她紧紧地抱着儿子,儿子的手在玩她的头发,她也没弄开儿子的手,“我也挺好的,等你要出国时,通知我个时间,我再把儿子交给你?”
“好。”卫殊应得很痛快。
她抱着儿子转身就走。
“灿灿——”
他在叫她。
她的脚步瞬间停住,愣在原地,缓缓地回头,看到他漾着的笑脸,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她就转身往回跑——
卫殊笑着抱住她,说是抱,也就是将双臂往她腰间轻轻一圈,迅速地就放开了,他的手轻触她的脸,“我没能陪你,灿灿,对不起——”
“没、没事的——”她望着他,几乎要哭出来,可她不能哭,“没事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是的,她都知道的,他们并不能在一起。
他其实挺好的,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最好不过的事。
她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我开车来了,送你回去?”卫殊笑着问,如同阳光少年。
她慎重地点点头。
不再像以前一样,卫殊这回开的车不一般,一看就知道是新车,而且价值不菲。
陈烈的车子就在公园门口,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他们走出来,走出来的是一家三口,即使周末的人流挺多,也还是叫他远远地就能认出他们来,尤其是抱着小家伙的景灿灿,被卫殊护在身侧,护着上车——
他的手重重地拍在身侧的空位上,满脸的怒意。
景灿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有了儿子就万事足的她坐在车里,就一直在跟儿子叨叨着,几个月的分开,让她觉得有很多话要跟儿子说,讲的都是平时发生的小事,也不管儿子是不是能听得懂,她一直在说。
有时候,卫殊还插上几句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专心开车,车子一直前往山上别墅区,停在周老家的门前,卫殊亲自替她开的车门,而她抱着儿子下车,不同于公园的那个时候,这一次,她没回头。
抱着儿子,头也不回地就走入了周家。
卫殊替小家伙准备的东西,全交给了周家的工人,他将车子往回倒,开回卫家,面上有些许的苦涩,可从车上下来时,那些苦涩的表情仿佛就是别人的幻觉,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小家伙能说的话并不多,但是“妈妈”叫得还挺标准。
可能是天生的血缘感,他并不会对她感到陌生,她说着话,他就睁着大眼睛听着,不时地顽皮地揪她的头发,她巴不得就一直抱着儿子,怎么都不想放下儿子,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儿子,哪怕是一分钟都不行。
“小笙笙?”周老回到家,还真看到小家伙,高兴的就要来抱了。
灿灿当然放手让他抱的,一脸的高兴。
“呼呼——”周老抱孩子的姿态挺好,瞧着胖了许多的小家伙,一脸的爱怜,“还记得太爷爷吧,记得吧?唔,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唔,是记得了的吧,记得的吧……”
“咯咯……”小家伙手舞足蹈的,被他的胡茬子弄得直躲闪。
“呼呼——”周老哄着小家伙,抬眼微微看向景灿灿,当作是无心地问了一句,“陈烈没过来吗,我不是让他送你过去的?”
景灿灿这时候才想起来陈烈,也想起来人家说过要等她的,她是说过让他先走——要是他还在,可怎么办?
她难得有些着急起来,被周老捕捉到她的心虚表情,提点了她一下,“打个电话,省得人家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在那里等着呢——”
“不可能吧?”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他哪里有那么笨的,等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知道我回来了呀。”
“打个电话又不费什么事,”周老逗着小家伙,瞧小家伙白嫩嫩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好歹人家送你过去的,我是怕你谈不来,才叫人陪着你去的,让你多些底气,你不好这么过河就拆桥的……”
“哦。”她闷闷地应着。
还是决定听爷爷的话,打个电话问问。
当着爷爷的面,反正她是不好意思讲什么,还不如回楼上,她用手机打。
打电话呢这种事,她有些讪讪的,也不知道得说什么才好,拿着手机好一会儿,她才拨了陈烈的手机号,等待着陈烈接电话的空隙更紧张,也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即使只有十几秒的时候,于她来说如同好半天了。
“喂?”
陈烈的声音从手机那一头传过来。
她试着捏紧了手机,此时发现手心还有点湿,都冒汗了,大冬天的,都要冒汗,她也是醉了,“不好意思,我已经回来了……”
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说得还挺笨拙。
“哦,没事,”陈烈说得很平淡,声音听上去一点情绪都没有,“我难得有空,就当是出来透透风,也是不错的。”
然后,他们之间的通话,在他单方面的结束之后,没有了。
她愣愣地看着手机,可能是她当惯了先掐断通话的那个人,所以才觉得不适应?谁惯的她这个毛病,她忍不住在想,好像她自己给养起来的,——她吐吐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陈烈应该在生气。
生气时候的男人,还是别惹了。
她赶紧将手机放回包里,去楼下抱儿子,儿子是第一位的,别的事,她没空想。
但问题来了,她回学校,总不能带着儿子去上学的,放家里嘛,她又怕儿子太孤单了,就想重新把儿子托付给卫殊,至少在她放寒假之前——也就一次考试了,她就能放假,把儿子让卫殊带一下。
只是,她没想到,卫殊已经出国了。
他甚至都没有通知她一声就出国了,也没有要带儿子的意思,这还是周老得知的消息,在她还没联系卫殊之前,周老就得知他出国的事了。
简直平地起个奔雷,惊得景灿灿有些措不及防。
而且卫殊这两年都不会回国了,儿子就放在她这里,由她带。
这跟他们事先说的不一样,景灿灿真想敲卫殊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是不是都长草了,还得找个保姆,这是必须的,她想想就头疼,一下子就找个放心的保姆挺不容易的好不好?
但是周老让她赶紧回学校别耽误了考试,保姆的事全由他来弄。
对于爷爷,她再放心不过。
亲了亲儿子,她回学校去了。
等她考完试,学校也跟着放假后,回到家里一看,哟,儿子不在家,也没有什么保姆,听工人说,儿子在陈烈那里,这件事,真够叫她吃惊的——
是真吃惊。
给她一百个脑袋,她也没法子把儿子所在的地方跟陈烈联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节就过去了呀;过得真快呀;好好上班去;明天;加油;这个文嘛;其实是快完结了;真的;还有几万字不好说
☆、第85章 085
景灿灿哪里还有空闲的时间在家里收拾行李,把行李往家门口一扔,就让工人拿进去,她自己嘛,脚步不停地赶往陈烈的公司——好歹这回她晓得要装下门面,还特别叫家里的司机送过去。
事实上她的脑袋还在发晕,简直不敢想象陈烈把她儿子带去公司的样子,那画面太美,她就连想都不敢想一下,生怕自己受刺激。
路上,她才想起来上回罗方的文件袋还没物归原主,想着卫殊已经谈开了,罗方这些东西也不值得她多想了,反正人家放出的诱饵,她还真是没法子咬,还不如直接还给罗方算了——
至于亲手送回去,她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最多是快递,要是快递费不想出的话,那么她就直接把东西全剪了,往垃圾筒里一扔就算完事了。
也怪她自己最近还真是没空想太多,有儿子万事足,罗方那屁点大的事,她真没放在心上,如今闲了,她到是想起来了。
车子到达公司大门前,她下了车,一抬头,就有种晕眩感,可能是她头抬得太高的缘故,赶紧就低了头,她来之前都是打听过的,爷爷是说他把儿子带去影视公司了,——她特特地赶过来,就让公司的气派给怔着了。
她不是没见过气派的东西,而是见过很多,但陈烈的影视公司展现给她的是另一种气派,让她几乎看花了眼,——她这回没有深呼吸,直接走入公司大门,才站在大门前,门就往两边退开了,她往前走,眼睛看向右手边,那边是前台。
还没等她走过去,前台那边已经有人走出来,朝她微微一笑,保持着极好的姿态,“是周灿灿周小姐吗?”
景灿灿点了点头,对外面,她确实是叫周灿灿了,“我找陈先生有点事,能直接去他办公室等他吗?”
“能的,陈先生吩咐过的,他现在在开会,让您在他的办公室稍等一会儿,”前台人员还记得上回公司尾牙会上景灿灿的露面,尽管她当时的位子离管理人员稍稍有点远,还能看清这位公司大股东的脸,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请随我来——”
景灿灿点点头。
她本质是个特别讲究礼貌的人,只是别人不过分,她一般都是以礼相待的,——跟着前人员走向刚下来的电梯,电梯门一打开,居然是贺乐妍,她穿得挺素色,一点鲜艳的颜色都没有,仅仅是唇间多了一抹鲜艳的红,如同血色一般。
“贺小姐好。”前台人员立即打招呼。
贺乐妍仅仅是微点头,几乎是看不见点头的弧动,显得有些疏离,视线却是落在景灿灿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怎么,是过来找陈先生的?卫殊出国了,你怎么还在国内?”
前台人员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们两个人认识,听得出来贺大明星的语气着实有些奇怪,但是就算是听见了,她也会当作没听见的,就站在一边,当作自己没长耳朵一样。
周灿灿本来就想着直接上去算了,懒得贺乐妍多说,——但是一听这话心里可觉得不对头了,她往后退一步,双臂环抱在胸前,将贺乐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又再次从脚往上打量到头——
什么也懒得说,直接走入电梯,有些人,不理她算是最凶。
可并不是她想“息事宁人”,别人就能赞同她的——贺乐妍便是不依不挠的那个人,才从电梯里面出来,就跟着进了电梯,还抓住了景灿灿的手臂。
景灿灿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陈烈抱着的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卫殊的?”贺乐妍欺近她,逼问道。
景灿灿不习惯与她离得这么近,往边上退开了,硬是将她的手给打开,不让她拽着自己,“这与你没有关系——”是谁的儿子只与她、她儿子还有她儿子的父亲卫殊才有关系,与别的任何有什么相干?
“怎么同我没有关系?”贺乐妍几近愤怒,这样的情绪在她的身上并不多见,很多时候她表现得清高,甚至什么事都是没有关系的,但她的愤怒在于受到了一种愚弄,被景灿灿给狠狠地愚弄了,“是谁想将我介绍给陈烈的,是谁想在中间制造机会给我的?”
这问题都叫景灿灿实在是没法子否认,人家记得可牢的,她自己也记得的,难道她能回答说上辈子贺乐妍确实是跟陈烈在一起的,至于是怎么在一块儿,她是不清楚的,——所以她习惯性地想要帮一回。
如今想起来绝对是脑抽的决定,别人的事于她又有什么干系?
“有吗?”她没法子否认,还是一嘴巴的否认了,反正她扛得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有直接同你说,我要把你介绍给陈烈了,没有吧?”
贺乐妍扬起手——
这回,却让景灿灿给拽住了手,比贺乐妍反应更快的打上她的手——
贺乐妍几乎没防着她这一手,脸被打偏了,人开始有些懵,但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要冲上来撕打——但是景灿灿冷冷地看着她,“上回让你打了,我是没防着,不是我没想打回来,而是记着你是公司的头牌就没打你,给你留着脸呢,今天呢,我不想给你留脸了——当然,我是不会在你的工作上卡你的,别担心我会事后报复。”
贺乐妍瞪着她,一手捂着脸,忿恨不已。
景灿灿真是头疼极了,怎么也没想到能与贺乐妍来上这么一出,还以为她自己把上次打过的事忘记了,其实她还小心眼地记着呢,不过还算是诚实一回,她放开贺乐妍的手,微微弯腰,“当时我还真是有点那个想法的,也算是我的错吧,你要怨我,我也受着吧,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是我自己的事,主动权在他手里,我只是一个想法,至于他想不想,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也怪她自己当时脑袋太抽。
“……”贺乐妍一肚子的愤怒与气恼,却是怎么也说不上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手指着她,恨恨地放话,“我等着看你有什么下场,脚踏两只船!”
“脚踩两只船会掉水的。”景灿灿认真的回答,“我从来没踩过两条船。”
她的话刚说完,电梯就停了,自然是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
贺乐妍就算是再气,也晓得这里公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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