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甜文]花瓶-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烈还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仿佛还真是不知道她的这里的表情,让她看了就觉得他在装,装得可真假,人大男人的,做了不敢认算是什么玩意,她冷了表情,从他身边走过,还故意地一撞向他的手臂,——不过这一撞,她没落着什么好,就她个力气,能把他撞到哪里去,非但纹丝不动,她双臂更是酸胀疼!
“哎——”她边走揉手臂。
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拽住,拽她的人是陈烈,他不太赞同地瞅着她,“就你那丁点力气撞我,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话音一落,他还作势要替她揉手臂。
亲密的架势,叫她立即躲开,不让他碰,眼神都是斜瞅他的,反正不相信他,她一般是个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被陈烈吓过一次就牢牢地记住了,她反正就是躲着他,“要不是你非堵着路,我就能撞到你?”
她个娇气性儿上来,还真有几分气性儿,明明是她撞的人,非得是说他堵路。
到惹得陈烈好笑,那眼神瞧着有几分包容的意思,任由她在那里发作起来,反倒是好声好气地劝她,“来,叫我看看,都是哪里疼了?”
作势还要去看她的手臂,殷勤得很。
她不肯,直接朝外走,“不需要你看。”
郑叔在里面收拾东西,听到外边的声音,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看到陈烈,也就是面上多了点喜色,没有多余的举动,就问了句,“过来吃面的?”
“嗯。”陈烈淡淡地应了声,瞧着离开的身影,眼里多了些笑意,“灿灿在你这里干活?”
“今天刚来,干活挺麻利,就是碗没怎么洗干净,都是我怎么再冲洗一遍的,”郑叔说话的语速挺慢,“人家年纪这么小,你逗人做什么?你要是十几岁就有孩子,人家就差不多是你孩子了的年纪了——”
这一说,说得陈烈面上一烧,嘴上却说,“郑哥,您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又没做什么,人家比我还大方,这不都有一岁的孩子了,我还是个没孩子的老光棍呢。”
“人家有孩子是人家的事。”郑叔不理他那点歪理,“里面料还有,你自己想吃什么自己弄,我得看电视……”
想当年,陈烈刚进部队时,还是郑叔手底下的小兵蛋子,都是他给训练的。
☆、第063章
陈烈自己能动手下碗面,于他不是件难事,高汤,再挑几样自己喜欢的海鲜,再放个两三根绿幽幽的小青菜,味道不要太好,他捧着个大碗的面从厨房里头走出来,横刀大马地就坐郑叔身边,迅速地吃起面来。
极烫的面,他好像不像烫似的,吃起来很顺溜。
不止捞完面吃,还把汤都喝完了,他抬头还看到郑哥看那个电视剧,剧中自然是认得的,要是没有那场梦,也许他就只知道贺乐妍是跟边放一起的,唔,现一起,以后可就不好的事,——
不止是他做的那个破梦,而且从灿灿的话里,他明显知道自己曾经跟贺乐妍是一对儿,梦里的画面很陌生,他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再瞧着电视屏幕有那么个两三秒,还真的就确定自己怎么能同贺乐妍是一对?
太不真实了。
他甚至是丁点感觉都没有。
无缘无故的做了个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梦,他奇怪的是对贺乐妍出奇的冷淡,按理说都不应该这样子,事实是真这样子,他对贺乐妍半点感觉都没有,梦里的画面好像只存梦里面,跟现实搭不上边。
“郑哥,的兴趣还没变?”
他索性想拉开话题。
郑哥,呃,或者是郑叔,名字很简单,郑关,很简洁的名字,到跟他私底下的性子不太合拍,表面上他部队里训练起来新兵那是从来不手软,退伍后的他仅仅是继承家里面馆生意的普通,他会烫得一手好面。
郑关电视片尾曲播出来时才将电视关上,才有时间面对他,表情有些不以为然,“跟灿灿很熟的?”
“算熟吧。”陈烈说得很保守,“几时招的?”
“今天。”郑关回答的言简意骇,眼神还多了些别的意味,明晃晃的鄙视,“家才是个小姑娘,都多少岁了,就不能找个年纪差不多的?”
这一听,陈烈脸都黑了,“郑哥,胡说什么。”
郑关摸摸鼻头,“有说什么嘛,好像没有啊。”
弄得陈烈哭笑不得,“家就是个小姑娘,能做什么?”
听听,他这话说得都不亏得慌,还不想做什么?深更半夜地跟着家一晚上,大半夜的喝醉了堵着家去找小情,把困车里都不叫下车,非得叫家吻他——这种话他都说得出来!
郑关扯扯嘴角,明显不信他,“跟解释什么。”
“不是不信吗?”陈烈淡定了几分,将碗筷给收了起来,顺便还洗了洗,从厨房里出来时他已经是一脸兴味样,“郑哥,她干得怎么样?还好吗?”
郑关已经喝茶,茶水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是通常说的白开水,他一脚横跨另一条椅子上,一条腿落地,“瞧个关心样,刚才还只差没有硬拉住家的手臂硬要替揉了,还说没什么事?”
他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见?
“她才几岁的,店里活又重又多,她还能不累着了?”陈烈随口就来,根本就没有犹豫半点,“就这个黑心面馆,还招,招这么小的?”
听得郑关挺无语,手指指他自己,不敢相信地盯着他,“这是黑心面馆?旁边去问问是不是工给的最高?还黑心,就自己黑心的到处收房子盖商场,还说是黑心面馆?她十八了,又不是才八岁,怎么不能招了?”
声音老重,他是吼出声的,吼得很重。
耳朵都快给他吼报废了,陈烈叹口气,“郑哥,只说一句,好多句。”
“……”郑关无话可说,冷静了一下,才再开口,“吃完面了,就滚吧。”
“嫂子呢?”陈烈适时地戳他一下。
郑关顿时就暗了脸,瞪向他,“哪壶不提非得提这壶?”
“哈哈——” 陈烈大笑。
要说郑关老婆去哪里了,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回答,他们家孩子念高中了,他老婆就去陪读,学校外边租了个房子,天天给孩子做饭,就把他一个留家里挣钱,休息的时间只能看看电视回忆一下跟跟老婆的年轻时光。
“明天叫她回去吧,郑哥就说这里不要了。”陈烈要求道。
郑关心情不太好,睨他一眼,“这里缺。”
“不就是缺嘛,给招个就是了。”陈烈回的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难为情,“招个踏实可干的,肯定要比灿灿干得更好——”
郑关并不是非要景灿灿干活不可,“随便啦,反正不打电话,自己同她说,干不来坏工作的事,还说没什么,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说没什么……”
后面的话他几乎将声音压嘴底。
陈烈盯着他,他没再说。
从郑关的面馆走出去时,陈烈坐车里,沉思了许久,许是那场梦的缘故,叫他有些下不定决心,有一种想法涌上心头,见见贺乐妍——
贺乐妍如今跟边放身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给边放打电话,没等他出声,边放欢快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哥,吃饭了没,一起吃个饭?”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身边还跟着贺乐妍,下午嫌会太长,他早就遁跑了,正尔八经地坐那里开会不是他的风格,他觉得自己的风格是收红利,别的不要求,他吃着还将酒送到贺乐妍面前,见她面有难色还是喝了下去,脸上的笑意就愈浓,“啊,让乐妍过去?好呀,行呀,当是什么事,等会就叫司机载她过去——”
问都没问当事一句,他回答的很干脆。
听的贺乐妍脸色都变了。
她一贯清冷惯了,被边放这么三两句的就要送去见陈烈,还是叫她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的面色比刚才更清冷些,清秀的脸显得叫难以亲近,她最新的电视剧收视率极高,已经慢慢地红了,——她的手桌底下慢慢捏握成拳,冷然地看向边放。
边放像是没注意她的情绪,笑个一脸的,“打从今天起,们就算是分手了,不是个小气的,该给的钱也是会给的,”他的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手指还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笑得比刚才更好看,“乖,听话,哥那边得见见,别惹他生气,顺着他点,最近哥喜欢年轻的口味,觉得还是挺适合的……”
就因为一句话,他转手就将她送了。
贺乐妍并没有生气的表情,甚至连那份清冷也跟着消失了一般,眼里突然地多了点笑意,“谢谢边先生的提点,想会让边先生满意的,也会让陈先生满意的。”
睡了一个,没什么,睡过两个之后,再跟第三个,也就不是那么叫为难的事,她是这么想的,这种想法叫她非常的憋屈,又没有能力反抗,她想只要她不识相地说句什么不去的话,也许下部戏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就因为她对边放家了解太深,才有这样的深刻理解,边放平时漫不经心,其实他这个最得罪不起,更何况他背后还有边家。
曾经她的家……
而现她成了他们眼里的玩物。
指甲抵着手心的肉,她疼,却比不上心上的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几时才能再等回她的三十年河东?
“乖啦——”边放大大方方地夸奖她,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夹回耳后,还点拨她,“记得多笑笑,那哥现就喜欢笑得大大方方的,清清纯纯的,指不定真对有兴趣了,乖乖地跟哥一段时间,捧,把捧得红红的,超级巨星怎么样?”
贺乐妍真的如他说的一样露出笑脸,将那份清冷硬生生地给融化了,显得女味十足,又有那么一点点没有褪去的稚嫩,介乎于女与女孩之间,——叫边放还真有些舍不得放手,可谁让那是他哥呢,兄弟如手足,女如衣服,他将要紧的事分得清清楚楚,“对,就这样子,灿灿跟小白脸好着呢,哥心里可难受的,得拎清些,别叫哥不欢喜?”
她听得都要发笑,不是快乐的发笑,而是心里的讥嘲。
有时看着自己挺好,真跟别比起来就是一根毛都不如,就比如景灿灿,十八岁生孩子,算得是不自爱了,可就这样的女孩儿,过得比她贺乐妍要好,有卫殊一心一意地爱着,还有陈烈照顾着,还有周老认孙女,简直不是一般的好运,叫她嫉妒得快发了狂——
这一比,她如今小红,也有赚得一点点钱,可一想到当时被叶增学压身下,就成了她的噩梦,明明之前他们都是认识的,她小时候还让他抱过,曾经抱着一点希望都让硬生生地打破了,“知道的,边先生还不放心?”
她笑得颇具意味,眉眼间流露出一些些风情来。
边放还是蛮放心她的,让司机直接送她去陈烈那里,依旧是陈烈常住的饭店,尽管上次房门口让曝过照片,于陈烈到是没有任何影响,雷打不动地住那里,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换个地方住,他到是等着看到底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再给他来一次。
但是贺乐妍心里是介意这个的。
比如一条“新晋玉女贺乐妍夜会陈烈”这种新闻,她是承受不得的,直接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往陈烈所住的楼层,也许夜里没有什么客进出,电梯没有别的楼层耽搁过,直接上到达她所要去的楼层。
站门前,她思及景灿灿先头想要撮合她与陈烈的事,后来不晓得为什么原因又没有继续干的事,就觉得景灿灿完全是装模作样,根本就是耍她玩,她按了门铃,就站门前,等待着门开。
陈烈刚好冲澡出来,身上就披着浴巾,头发都是湿的,他也没有功夫吹干,就来开门了,侧身让贺乐妍进来,他还亲手关上门——
“坐。”陈烈坐沙发里,瞧见贺乐妍挺局促的样子,出了一个声。
贺乐妍自认晓得他口味,没再摆出清冷模样,乖乖地坐沙发上,双手放膝盖,低着头,没敢看他,低低地叫了声,“陈先生。”
比之她的举动,陈烈大大方方地盯着她看,似乎想透过表相看清她的所有。
即使就光看着,也叫贺乐妍觉着有一点压力,硬着头皮抬起头,试图对上陈烈的目光,也并不是试图,她还是对上他的双眼,上半身微微朝前倾,身上的衣物很保守,并没有微华前上半身就能露出个酥胸来,仅仅是露出如同天鹅一样的脖颈来,纤细而好看,“边先生吩咐过来……”
她露出疑惑的眼神,像是不清楚边放叫她过来的意图。
“父亲是贺宾?”陈烈冷静地问她,从他看到贺乐妍开始,并没有些许的感觉,一些都没有,跟梦里的简直就是两回事,“去年判了死缓的贺宾?”
贺乐妍只觉得这话打到自己的脸上,打得她好疼,竭力地想将这事当作不存过,总有提起来,比如叶增学,当时那副嘲讽的表情她还记得,——但陈烈说起来时她并不觉得难堪,只是有一点不能面对,“是的,陈先生——”
情绪立即上头,她隐隐地还含着一些哭音。
却是没哭。
有些倔强。
倔强的女孩子才叫心疼。
却不能叫陈烈心疼。
景灿灿有前世,那是她的前世,但不是他的前世,那根本是他根本没有经历过的事,也没有必要执着,即使真有上辈子,而贺乐妍真是他上辈子的女,那么这辈子,他真没有感觉,过去的也就过去算了,何必执着。
“与罗方的合约,能替解决了,”他终于开口,眼神还有些复杂的意味,缓慢地开口,“再替找个得力的经纪公司,觉得怎么样?”
她的眼里有些震惊,一时间脑袋里闪过很多想法,拿不准面前的男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确实是嫉妒景灿灿的好运,有陈烈这样的男所照顾,嫉妒归嫉妒,她没能对陈烈生出什么感情来,感情是什么东西,太廉价了——
从她的父母身上就能知道什么是廉价的感情。
她不能有感情,一丁点都不能有。
“那想从身上得到什么?”她坦白地问,脑袋里的东西转得快,一下子就想清楚陈烈找她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让她□□的事,“陈先生,想从身上得到些什么,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实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值得费大力气这么帮?”
“灿灿挺不忍的——”陈烈将拉出来秀秀,“喜欢卫殊吧,她心肠好,可见不得像这样喜欢卫殊的受罪——”
当她心里想着自己不能有半分感情,却叫硬生生地戳穿,脸倏地就刷白了,震惊地望向陈烈,“没有的事,谁也不喜欢。”
“哦?”陈烈回了个字,是个都能听得出来他不相信。
没等贺乐妍再为自己说话,他已经换了个话题,“叫司机送回去。”说完,他就走入卧室,没再看她一眼。
不晓得为什么,贺乐妍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一时间,她也说清是什么,怪怪的,天上掉下个大礼,她还没有高兴的感觉,这才叫她更是堵得慌——
她根本不顾他的话,追着他过去,从身后抱住他,“陈先生,边放叫过来的,叫过来同、同……”
她适时“羞涩”的说不下去。
有那么一会儿,他都没动,让她的心有些往高里跳。
孰料,她的双臂还是被陈烈给扒开。
“车子会停车场等。”他极为冷淡地下逐客令。
贺乐妍觉得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脸色苍白。
“跟卫殊很熟,记得有空出国就看看他。”
贺乐妍只得走,开始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却遭遇滑铁卢,简直将她的自尊狠狠地伤了个透,走出房门口,她还恨恨地瞪一眼,转而又恢复清冷的模样,那是一层皮,永远挂她的脸上。
陈烈永远清醒着,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贺乐妍,那是他等,而现实告诉他,真没有感觉,——他躺床里,将浴巾随意一丢,闭上双眼,脑海里就出现景灿灿那个小家伙的身影,顿时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睛里染着几许吓的情欲之色。
他好像要忍不住了。
真难忍。
别吓着才好,他不想急慌慌地将吓着了。
得哄,他就是这么想的,早点睡吧,明早去找她,把给拦住了,叫她别再去打工了,要打工还不是简单的事嘛,到他这里干也是打工,而且是打的高级工,端面洗碗筷,还不是要弄粗了她的手——
他可舍不得!
不过,粗粗的手,要是握住他,是不是会更爽一点?
好像睡不着了!
也许滑一点更好!
想太多是睡不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孤枕难眠呀;哈哈哈———昨天没更,我的全勤跑飞了,咋想挣个全勤就这么难呀,我的天哪,我的天哪,我的全勤这么些年在**只得过一次,那次还是**网抽了给安慰的全勤,哎,苍天呀,全勤离我咋就这么远呀
☆、第064章
想太多,果然是睡不着的。
陈烈这边睡不着,是想女人。
景灿灿那边睡不着,是因为想儿子,呃,还有卫殊,她本来是想扛着脾气一次电话都不打,最终还是没打电话,没打电话的结果是也她想人,也想儿子,也想卫殊,两个人都想,想得她难受。
她怕什么?最怕就是跟上辈子活的一样。
如果说她有什么坚强的决心,那就是不想再活成上辈子那样,——可现在,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儿子让卫殊带走了,就跟上辈子差不多,才叫她想得太多,睡不着。
睡不着的时候特别难受,而且她还得去上班,草草地洗脸刷牙收拾自己一番,她到楼下迅速地吃了早饭,就往外冲,更没有叫司机备车,就她的工作,让司机送她去,那派头也是太大了点——
可能是今天是休息天?
迎面居然碰到景教授两父女,她看到景教授的一刹那,脚步微停,但还是强自地走过去,想当作没事人一样,——景教授连停步都没有,视线仅仅是往她这瞄了一眼过来,便是这一瞄,都是万分戒备的,甚至是有些警告的意味。
她看得清清楚楚,微有些心塞,脚步往右边,不再往左边走。
而她的左边,正好是景教授父女的右边,女儿景璃挽着教授的胳膊,她在同景教授说些什么,引来景教授宠溺的目光,父女俩极亲密,落在她的眼里分外的刺眼,她忍不住地又回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就那一眼,同景璃的目光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露出笑意。
“你好,我们是不是见过?”景璃将手从景教授的胳膊抽了回来,两手拢在嘴前,“就那天晚上,你记得吗?”
她没料到景璃还记得那个晚上,心里微有些诧异,到是立即地反映过来,忙着摇头,脚下步子都不停地就走人。
景教授的女儿,她不想认识,更何况这个人还成了她家小笙笙的后妈,她有理由讨厌她,即使讨厌人家的理由听上去那么可笑,好歹人家才是正牌女儿,她算是什么呀,就去讨厌人家。
景教授看见她走,心里还挺矛盾,愁的是她景灿灿话乱说,喜的是她什么也没说,让他还挺能平静地接受她住在周老家里成了周老的孙女,即使他当初看到那张娱乐头条时,气得他差点就要上门质问——
总归没事就行,她避着小璃就行,他惟一怕的就是她会同她亲妈秦芳一样像吸血水蛭一样缠上来,总算是大大方方地朝景灿灿露出笑脸,——此时景灿灿已经走出老远,他在景璃的面前是个最好的听众,“是不是认错了?”
景璃还有些疑惑,被当事人一否认,就权当是自己认错人了,朝景教授一吐舌头,“爸,也许真是我认错人了,那天晚上好黑的,你下来的刚刚好,她那会刚走到右边去,还在路上一直跑呢……”
她记得着实清楚,要是景灿灿在,肯定得夸夸她,觉得她眼神非常之好。
“那么黑,认错人也不是稀奇的事。”景教授将话儿压下,下巴微朝周宅方向指了指,“你晓得那边是谁的吧,对,就是周家,她是周老的孙女,就住我们隔壁呢——”
景璃看向周宅,大门紧闭,有些不太明白,“可周姐姐不是已经、已经……”也不是她现在见到的这样子,她同周姐姐关系还不错,要不是当时人在国外念书,她早就回国参加周姐姐的葬礼了。
“是认的孙女。”景教授对于女儿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从来不会因为一些事太黑暗,而不告诉女儿真相,这回他说得清清楚楚,“你周叔就那么一个孙女,这个不是真的,至少血缘上来说不是,就是认的孙女。”
原来是干孙女呀?
景璃满脸的遗憾,她与景教授还挺像,当然,与她亲妈更像,她重新勾住景教授的胳膊,牢牢地勾住,想凑到景教授耳边,景教授也很配合地弯了身子,准备听她的悄悄话。
“周叔都要认孙女,没一点意思。”她到底还年轻,眼里露出一丝厌恶,还不能好好地掩饰一下,“这年头认干爹认干哥到处认的,还有认干爷爷的,爸,你说这事儿怎么就这么的畸形?”
景教授丝毫不会因为他女儿说得这么直白而生气,他一直鼓励自己的女儿是睁大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不要因为自己的眼界太小而轻易地被人蒙蔽,“不过是遮掩一下,让名头听上去比较不直白而已。”
“周叔叔肯定不会的。”景璃立即替人否认,怎么也不相信隔壁家周叔叔会是那种人,俏皮地跟景教授再重申了一次,“嗯,我想他肯定是不会的。”
“好好,他不会。”景教授拿她没办法,手摸摸她的脑袋,“跟你妈一个样,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架不住别人有心思送上来,知道吗?”
“爸,我都大了,你怎么还摸我的头?”她连忙拽拽景教授的胳膊,嘟起嘴,嘴里嚷嚷着,“人家都大了,怎么还对小孩子一样对人家——”
“你再大,在爸面前还不是孩子?”景教授笑呵呵地拍拍她的手,“是不是?”
父女俩亲密无间,说说笑笑。
于景灿灿就是孤身一人,即使身有亲生母亲,她也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纵然有了孩子,为了孩子的前途,她只能让儿子跟着卫殊,总有一点不一样了,她以后还能见得到儿子,儿子还是她的,她并没有将儿子给卖了。
想起这个,她还有些心酸。
没料到陈烈会在山下,就坐在路口,好像挺悠闲地看着车来车往,就路边的花坛边上,他就这么坐着,跟他平时的样子真是差太多,说差不多还算是保守的,完全就是两回事。
平时看着那么叫人有压力感的人,突然间就跟褪了层皮一样地就坐在路边,叫景灿灿不止是意外,她根本就是惊吓,“咳”了一声,她定了定心神才打算就从边上过去,跟他打交道,她也是怕了,眼不见为净最好,索性就高昂着头,往右边走过去,表面上一副高冷样,轻易不肯理人的姿态。
“景灿灿——”到底是不放过她,陈烈在后面叫她,叫的时候还摇了摇头,瞧她个小“高冷”样儿,还是能让他发笑,“景灿灿,跑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她越走越快,听他说话就觉得不对劲。
“那边重新招了人,你不用去了。”陈烈没追她,就坐在原处,提高了点声音,“人家嫌弃你活干得不太好,重新招了个更能干的人,工资嘛,昨天做了一天,算给你三天,喏,这还是我替你要求过来的。”
他手上真拿着一张五十块跟三张十块的钱,迎着早上的微风,就那么抖呀抖的。
景灿灿昨天夜里想的太多,主要是想儿子跟卫殊了,至于工作的事,她压根儿就没想,当然更没有想到她没睡着的这一夜,她辛苦找的工作就成泡影了,顿时一股火就往心头起,立即转身往回走,站在陈烈面前,也不管之前的顾忌了,一手就揪向他领子,“陈烈你做什么呢,我跟你过不去了吗?”
陈烈任由她气势惊人地拽着领子,小脸因怒气而微红,看着还挺有精神,——他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将她兜入怀里,狠狠地吻上她的脸,又怕将人给吓跑了,强制淡定了点,就光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顾着冲她笑,还将八百块钱递到她面前,“过不去到是没有,听听你个口气,怎么就这样的,不是将我一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吗?我是好心好意地过来跟你说一声,让你别白跑,你就这个态度呀?”
好像也对?
景灿灿想想就放松点力气,可下一秒,她立即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放重了一点,紧紧地揪着他领子,“是不是你把我工作弄没了?我听见那个郑叔是你朋友来着——”当她不记得这个事了?
陈烈还是淡定得很,一点都没有被揭穿的慌张,比生气的景灿灿还要更有底气,他的手轻轻地想要拿开她的手,——没躲他的手挨上,她已经迅速地松了手,将两手藏在身后,不叫他碰一下,让他心里涌上一丝失落。
“朋友归朋友,他的店是他的事,难不成还能我让干涉了?”他一点都不心虚,瞧着还隐隐有些“正气凛然”的模样,“我生平最讨厌干涉别人,哪里会这么做,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双手就在身后,听他的话,好像也有那些道理,就跟她一样,她讨厌干涉别人,所以也不会去干涉别人,这都是她想当然的缘故,把别人都想的跟她一样,口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没像刚才那么硬了,“那我昨天不是白表现了吗?”
她最多是拍拍戏,拍戏有时候累,可跟面馆干活不是同样的事,累不是一样的累法,想着昨天她那么努力干活,结果就得了这么个结果,恨恨地从他手里拿过那八十块钱,捏成一团,就随便地往包里放——
“我给你个工作吧,当我的助理?”他就笑着她,她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能叫他看入眼,好心地还提供她一份工作,“我那个助理怀孕快生了,过几天就得请产假了,你要不要来试试看?”
她嫌弃地撇撇嘴,“谁稀罕过去!”
当他的助理跟他天天待一块儿,得多烦,她怕跟他打交道,打一次交道都怕。
“不敢来?”他满眼的笑意,并不为她的不识抬举而动怒,“那就算了,你就这么点胆子,以后还能成什么事儿?以后卫殊要的就是卫氏,你想干什么,就待在他身后,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那语气,凉凉地,简直就在红果果地看不起人,差点没让景灿灿呕出血来,要说她年纪算起来够大了,上陈烈的激将法实在是太蠢,但——人家的话是有道理,她什么都不懂,以后跟卫殊在一起,她有底气吗?
没有!
就跟现在一样,她明明跟卫殊好的,卫殊到是不敢跟她好了,还不是她没底气,她虽说是周爷爷的孙女,卫家还不是没把她当回事,认的就是认的,不是真的,以为认了个爷爷,人家就真能接受她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非常的憋屈,还是她自己想得太简单,以为自己重活了,就能把所有事情都给逆转,真是够天真,够迟钝,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