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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花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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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方笑了,很喜欢她这么识趣,上前撑着她的后背,将她给扶坐起来,“好声”安慰她,“医生给你看过了,没事的,多养养,养好了再去剧组,我都给你铺好了光明大道,以后我算是那边的股东,等我能说得上话了,你就等着成大明星吧。”
  罗方跟叶增学合作,完全是强强联合,有钱赚就干,这是他们的宗旨。
  贺乐妍不说话,就听着。
  “小姑娘嘛,总有这么一遭的,”罗方继续劝,能让他亲自劝的人还真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别的人想让他来劝还没有这么个机会呢,“过了这一遭就好了,别人想沾叶少的身还沾不着呢,你想想这可是叶少,寻常人能见得着?别人还羡慕你的机会呢,听话,好好养养,养好了,我都给你安排……”
  贺乐妍就觉得疼,完全没有享受到什么乐趣,就是疼,刚清醒之前她还真是不想干了,可让他这么一说,她又好像有点被说动了,——都到这一步,她还能怎么办?只得是点点头同意了。
  景灿灿不知道罗方的地盘里发生了她上辈子曾经历过的事,她被送回去的时候,刚好儿子饿肚子,她哪里还会去想她亲妈秦芳太可恶的事,就一门心思喂儿子,巴不得儿子一下子就长到好几岁,也不用她天天给抱着,天天给喂着,天天离不了人。
  她到不是厌烦了儿子,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等她知道贺乐妍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天气已经很冷了,她更是懒得出门了,三个月来,卫殊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她到是想过打电话,又生怕打扰到卫殊,——儿子在楼下让周老抱着,周老很喜欢她儿子。
  她想在楼上睡会,但又睡不着,索性开了电视,频道转来转去的也没有找到合意的电视剧看,她又不看新闻,觉得太枯躁,好不容易看到有昨晚播过的电视在白天里重播,漫不经心地瞅着电视——
  贺乐妍!
  她愣了神。
  那个被封“女神”的贺乐妍,居然在她上辈子演过的电视剧里演了个角色,演的还是她上辈子演过的角色——她一时愣住了,迟钝地没反应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比起她有个“花瓶”的称号,但贺乐妍那是演技派的,哪个敢说贺乐妍演技不好的,那都是瞎扯,而且是“国民女神”,好像、好像上辈子跟陈烈结婚的人就是她——贺乐妍,她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她怎么就忘记这一点了,张天爱是未婚妻,可最后没成,贺乐妍才成了!
  后面?
  后面她就重活了,就不知道了。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那句话特别有道理,“既生瑜,何生亮”,大抵别人都把她们放一块儿对比,别人提起贺乐妍有哪些哪些成名作,最近有什么什么得意的作品,而她嘛,片子接得再多,别人能说得出是演了什么片子,但是对角色真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颜好。
  她从来不跟贺乐妍合作,那完全是自找死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第033章

  景灿灿盯着电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她才慢慢地品出味来,难不成她重生了,贺乐妍才顶了她的位置,要走上辈子她景灿灿走过的路子?她重活一次——不是为了跟卫殊重新开始,而是为了叫贺乐妍走她走过的路?
  一时间,叫景灿灿捂住了嘴,跟个傻瓜似的,不是她表现太傻,而是发现太重大,重大的叫她觉得这世界可真是荒唐,不是一般的荒唐,难不成她没走上辈子的路,而曾经走过的路,一定会有人走?
  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好像悟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哲理。
  她突然间更是觉得挺好笑的,又有些愧疚,好像她没走上辈子的路,才害得贺乐妍陷入那种泥潭里?她真是觉得自己好像坏事了,凭什么她自己好了,而叫别人走的是坏路?一时间,她真是挺难受的。
  电视剧都拍了,她晓得罗方那种人,肯定早把贺乐妍推给过叶增学的,叶增学那晚估计还是磕药了,肯定让贺乐妍也磕药的——如果还是上辈子的路线,那么那一晚够贺乐妍受得了。
  但是电视剧已经播出了,贺乐妍肯定是跟了边放——记得那会儿,她跟了边放好几年,也就是边放对她挺上心的,头一条是不能娶她,他能捧,她想咋红都行,咋糊弄都行,外边的名头还是边放的女朋友——不过那会儿,她没听过陈烈的事,亿达也不是现在的事。
  感觉很奇怪,好像记忆里对不上号,好像所有的事,都出现了偏差,时间表对不太上,仅仅是电视剧的事能对得上号,别的都对不上——是她的记忆偏差,还是她的重生造成的蝴蝶效应?
  她的脑袋有些混沌。
  可有一点她是晓得的,别的事她都不用管,而贺乐妍的事,她得管,因为是她的重生才叫贺乐妍经历那样的事,以一个女人来说,世上最叫人难以忍受的就是这种事,贺乐妍又不是辈子的她,她不管上辈子的贺乐妍到底有没有过什么事,但这辈子,却是决不能受她的牵连。
  所以——
  她来了魂。
  下楼去,居然见到陈烈在周家,周老没抱着她儿子,她儿子叫陈烈抱着,瞧陈烈抱孩子的样子比卫殊好看多了,她觉得以后得多锻炼一下卫殊抱孩子,——不然的话,孩子一下子长大了,他想抱都没得抱了。
  “灿灿呀,怎么就待在楼上,也不下来?”周老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过去坐下,朝陈烈瞪过去一眼,“你怎么过来我这里,你们家老头子可等着你回家。”
  陈烈压根儿就不在意,他抱着小家伙,本来好好的,可能是认得人了,一见她妈妈下来,就扭动着小身子,有些想要逃的样子,——他偏不让他动弹,紧紧地抱住,视线瞄过一身家居服的景灿灿,平淡的很,“他又不是第一次等了,没事。”
  这样的话常听,景灿灿听了也当作没听见,由于是陈烈的意志,她一直也就瞒着周老,好像她真是陈烈寄放在周老这里的女人似的,她坐下去,朝自己儿子伸开双臂,“来了,卫笙,妈妈抱?”
  “咿咿咿——”卫笙乱叫,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可瞧他的动作,就是晓得要回他妈怀抱的,“咿咿咿——”
  可陈烈就是不放手,就抱着他,他手脚动不了,只好吐泡泡——气鼓鼓的。
  看得陈烈直笑。
  周老看着也笑,他家里就有一孙女,骄宠着长大,性子不好,胆子还大跟人飙车,结果把命飙没了,现在嘛认了个孙女,虽说辈份不太对,他都这地步了,也不在乎辈份,瞧瞧那个小娃娃,就觉得人还活着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娃娃对上了?”
  算是替景灿灿说话的。
  景灿灿立即心领神会,“爷爷,我以为就您一个人来呢,哪里晓得陈叔叔也来了,来之际前都不给个电话说一声,我还一直待在楼上呢。”
  周老极喜欢听这声“爷爷”,感觉家里还有人,不仅仅就他一个人,他还有家人,不过最简单的要求,可能他年纪大了,越发看不清现在的年轻人脑袋里在想什么,就比如陈烈,人在部队里头,部队里的明日之星,却突然的就退出来了,“以为你在睡午觉呢,他就没吵你,最近又忙着带孩子又忙着学习,会不会累?”
  要说景灿灿最近的日子是很充实的,忙着学习,又要带孩子,她基本不出门,秦芳那边到是还想找她,都跟失踪了一样没来,就是边上的景教授,估计是不好意思过来,——要是他真出面过门她的事,还不得叫别人晓得他们怎么关系的。
  景灿灿乐得逍遥,能叫她烦的也只是学习方面的事,不是她说,这真是太难了,十八岁之前,她有认真念过什么书吗?好像没有,只顾着跟卫殊谈恋爱的,平日里一翻书就能睡着,亏得她现在想要努力抱佛脚。
  太累了。
  跟带孩子一样累,两相一结合起来,尽管平日里吃的东西营养很多,景灿灿还瘦了点,她表示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更累人,但是她乖巧地摇摇头,“不累,哪里会累,我丢下了那么多,是得好好努力一下。”
  周老很欣慰,就晓得她是个识大体的,他不是没关系可走,但是有些事,周老并不愿意去走关系,虽然他可能只是开个口的事,但他觉得不能太娇气,——跟陈烈一起的人,便不能太娇气,省得以后吃苦,“你看,瞧你做的都是什么事……”
  人家才十八岁,过了年也才十九,亏得他能下得去手。
  陈烈晓得这位世叔的意思,他不辩解,早在他没明说时,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浅浅笑着,将怀里的小家伙递给景灿灿,——她刚想要抱,又缩了回去。
  引来景灿灿瞪大了眼睛,小小的脸,就那双眼睛最大的样子,叫陈烈忍不住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低头就看到手里的小家伙笑了,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呀转的,好像很有趣,“他会笑?”
  景灿灿不满,“哪个不会笑的?”
  周老更乐,瞧着陈烈那个惊喜样,“真是傻的,哪里有不会笑的孩子?”
  “我又没见过。”陈烈说得理所当然,而且脸皮厚得很,朝景灿灿瞥过去一眼,提了个邀请,“出去走走?”
  景灿灿有些意外,想想也是好久没出过门了,又思及贺乐妍的事,当着周老的面还真不好问,还不如趁着跟他出去走走这机会问问,“好呀,”就歪着脑袋跟周老打起商量来,“爷爷,我不想带卫笙出去耶,您能?”
  周老一拍沙发,很大方地就应了下来,将卫笙接了过去,瞧瞧那可爱的小脸,真可爱,“年轻人,就得出去玩玩,天天闷在家里算是个什么意思,出去,出去玩玩。”
  还真的,难得两个人出门,没有小家伙在一边,轻轻松松的。
  景灿灿还开了窗,冷风吹过来,一下子将车里的温暖给吹散,头发都给吹乱了,她立马地重新关上窗,不肯再叫风再吹回来一下,省得她还得整理散乱的头发,——车子一出来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开,她是不问这个的,就权当出来透透风。
  “最近过得还好?”
  到是陈烈先开口,先问的她。
  问得她有些意外,好吧,在她眼里的陈烈还有些距离感,这么轻松的问她,确实有些叫她不自在,侧头看他——她还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回答,“还行好呀,天天看书做题目的,做得脑袋都快发直了,实在是吃力。”
  陈烈听了,一笑,叫他的脸柔和许多,“你现在这个年纪正好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她也不客气,直接点头,可不是嘛,十八岁嘛,十六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十八岁的天空嘛,唔,已经过了洋历年了,她都十九了,还没到二十岁,装天真地点点头,“是呀是呀。”
  无忧无虑,才从现在开始,以前她可从来没有无忧无虑过。
  “罗方知道你在周老家了。”陈烈淡淡地说道,就等着她的反应。
  可景灿灿可能是经过几个月的适应,已经是慢慢地适应了十八岁的生活,甚至是很镇定,仅仅是秀眉一扬,“知道又怎么样?”
  或者几个月前,她还能给吓得魂不附体,巴不得不要听到罗方这个名字,而现在不一样,她已经有了底气,不管是别人送的底气,还是她自己借的别人底气,都算是底气,再反问一句,“陈叔叔,您会让他对我们母子怎么样吗?”
  “周老的孙女,罗方不敢动。”陈烈不怎么显示自己,到是讲周老,抽出根烟,放在鼻前闻了闻,没点烟,又将烟塞了回去,睨她一眼,瞧她个小得意的脸,虽然是镇定,可他还是瞧得出来她有一些小得意,“你跟我出来是有话要说的?”
  这一指出来,叫景灿灿到有些不好意思的,软软地叫了声,“陈叔叔——”跟撒娇似的,的确,她确实是在撒娇,那是当叔叔撒的娇,人可不就是她的叔叔辈嘛,又帮她这么多忙,她叫得是真心真意的。
  陈烈也跟她笑,笑得也是真心真意的,“直接说。”
  她还在笑,只是笑意一变,变得很八卦,还用两手捂住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同陈烈靠得很近,近得几乎双手要碰到他的鼻子,还压低了声音,“陈叔叔,你同我说呀,别瞒我呀,边放是不是同贺乐妍在一起的?”
  “边放?”他眼里冷光闪过,不叫人轻易地发现,“你看上他了?”
  声音有些沉。
  只是,景灿灿压根儿没听说出来,就算是听出来,也不会往别处想,用力地点点头,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点,——两手依然捂着嘴,歪着个脑袋,眼睛亮亮的,嗔怪道:“哪里的事,陈叔叔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好奇一下嘛?”
  “别人的事,你好奇个什么劲?”陈烈睨她一眼,还很认真且耐心地教她,“要叫记得叫边叔叔,叫什么边放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边放也是你能叫的?”
  “哦,是边叔叔、边叔叔跟那个演电视剧的贺乐妍交往了吗?”景灿灿表示自己是个好孩子,陈叔叔说什么,她就听着,一贯是从善如流的,双手从嘴前移开,改拉他的袖子,颇有点求恳的意思,“陈叔叔,你就发发好心跟我说说吧,是不是?”
  这态度,越叫陈烈看得不顺眼,他最近还传了个绯闻,怎么就没听她问起,到是问起边放那小子,叫他越听越觉得边放那名字更不顺耳,脸微微暗沉,“对,他们交往了,边放挺喜欢的。”
  听得景灿灿心里挺不好受的,面上到是没露出什么,她这点自持能力还是有的,不再像开始那么容易慌张跟易受惊吓了,反而笑得贼兮兮的,“嘿嘿,我看她演的挺好的,比上次在叔叔房里见到的傅霓演得还要好,陈叔叔你说是不是?”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在想,贺乐妍还真的在走她景灿灿曾经走过的路,更叫她心里不安,更愧疚——跟的边放算是时间最长,可后面,后面她的路子,她想起来就不忍心,不忍心叫另一个完全无辜的人重走自己的路。
  好像就成了她的错似的,她不安。
  “小心眼的家伙,是不是上次人说了你,还记得?”陈烈不跟她说演技,到是揭穿她个小心思,手隔开她靠过来的小脸,不叫她靠得太近,“你要想走娱乐圈,也行呀。”
  心思被揭穿,她半点尴尬都没有,反而笑得更欢乐,“我才不去呢,娱乐圈可不好混,混个青春饭,等青春过了头,想嫁人都没得人要了。”
  “所以你抓住了青春?十八岁就生孩子了?”
  谁曾想,就在她得意之时,陈烈甩她这么一句话。

☆、第034章

  所谓“打人不打脸”——
  一句话把景灿灿的脸打得可疼了。
  侧过头,不理他。
  生气了。
  是真生气。
  她再好的脾气也得生气。
  “今天是亿达的奠基仪式。”陈烈心中自己刚才那句话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意外他自己会这么说,虽然说的是事实,打人不打脸这个道理,他就跟不懂似的,碍于面子也不好跟她低头,索性转移了话题,“要不要凑凑热闹?”
  她算是明白了,晓得他是扯开话题逃避刚才的话,毕竟她不是真十八,还是能迅速地转换一下心情,只是那张小脸再也挤不出笑意,紧绷着,生硬地问了句,“别等会到了地方,又轮不到我去凑热闹。”
  话一说完,她就觉得脑袋上一重,叫他给摸了脑袋,顿时就气鼓鼓地瞪着他——
  “真是个坏脾气,说你一句就不行了?”陈烈挺想笑,抬起手就点向她个小脑袋,“不要是别人这么说你,你可怎么办?”
  她的脑袋给点得动了下,却是瞪着他,“我肯定要骂残他。”
  “说的不是事实?”他怎么就觉得她这个样子挺有趣,瞅着跟个炸毛的猫一样,得需要他来顺顺毛?又风淡云轻地加上句话,“人家说事实你也生气,说什么你不会生气?”
  她还是瞪他,“说什么我都会生气,行不行呀?”
  “哈哈哈——”陈烈大声笑,一点都不顾忌她瞪大的眼睛,伸手想摸她个脑袋,叫她给躲开了,手底空空的,挺失落的,面上到是若无其事的,还叹口气,“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等会别瞪着个眼睛,叫人拍了去,可会要上报纸的。”
  她不止瞪他,还歪着脑袋瞪他——只是没瞪一会儿,她自己先顶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才笑出声,她就拿手挡住嘴,黑亮的眼睛里头全是笑意,一手去碰陈烈的胳膊,“陈叔叔,您想带我去奠基仪式见见世面就直说嘛,干嘛拐着弯说那么久……”
  “你真聪明。”陈烈竖起大拇指夸她,很真诚,“你不是一般的聪明,是聪明人,这世上的人都比不过你聪明。”
  她看他,实在是没看得出他有半点讽刺的意思,可听得怎么就不舒坦的,手放开他胳膊,挠挠自己耳后,“我怎么听都觉得听上去像是讽刺的话呀,陈叔叔您是不是忒小气了,好,我先休战,您也休战吧,好不好?”
  她还是比较识相的,她想,陈叔叔是什么人呀,是她的衣食父母呀,她生个什么气,得跟人讨好才是,免得断了她的路,好歹如今过得生活无忧,都是他的功劳,她跟人家置什么气的,讨不了好的都是自己——
  所以她的小脸笑得跟太阳花似的,两手拽拽他的衣袖,“陈叔叔,我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能屈能伸,她是会的。
  陈烈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很大方地说:“嗯,我原谅你一回。”
  差点叫景灿灿又气着了。
  但是她这回学会了,脸上还是笑着,一点都没褪。
  好吧,她不是十八岁,她不是真的十八岁。
  亿达的奠基仪式,来的人很多,不止媒体记者,还有很多人,一眼望过去,几个头面人物,景灿灿还是能认得出来的,都是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前来捧场就是跟陈烈跟生意上的往来,俱是一张笑脸,喜气洋洋,都是有着各自的位置。
  陈烈走在前头,胳膊上挽着景灿灿的手,不时地跟人点头示意打招呼。
  景灿灿就当的是花瓶,唔,这个角色,她扮起来挺有心得,算是本色演出,一点难度都没有,只是保持着笑脸,不要笑得太夸张,也不要笑得太矜持,就是微笑,让人觉得有亲切感就行,不要有距离感。
  可她就是普通的牛仔裤跟厚毛衣,没能跟陈烈一样西装笔挺的三件套,她挂着陈烈的手臂,哪里是个花瓶,分明是个出来玩的小女孩,——别人都将她当成陈烈家的女孩儿,根本没想将她往别处想。
  “你笑得天真一点。”陈烈压低了声,才说完,又跟过来的人打招呼,打完招呼,又再同她说,“你才十八,不用表现得跟个三十多一样,是怎么笑就怎么样笑,那么笑,一点女孩儿的天真都没有……”
  气得景灿灿想掐他的胳膊,可心里想想也是对的,不能用上辈子那一套来对付,她现在就是十八,得像个十八的样子,十八岁的小姑娘,可不就是天真无邪的嘛,——索性她也会天真,一下子就成了个天真样。
  奠基仪式有选时间,大家都讲究这个,论资排位,不是资格的资,是资金的资,第一位自然是陈烈,景灿灿也有了个位子,居然还能坐在他身边,第二位的是边放,这位通常被人称为“二世祖”的纨绔子弟,居然能跟陈烈搭上线,来的人都是精明人,晓得边家跟陈家的关系,都是心里有数,跟在边放身边的是位小美女,长得可清纯,也许有些人不认得,看过电视剧的人到是认识。
  贺乐妍——
  终于出现在景灿灿的面前,叫她暗吸一口冷气。
  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样,她以为贺乐妍就跟自己上辈子一样,在边放的身边当个花瓶,而贺乐妍明显不一样,她连花瓶都不屑当,神情冷冷的,像是跟谁都有仇似的,可瞧着那表情,并没有叫边放不喜欢,他反而还挺照顾她的——
  最后坐下的时候,边放坐在她身边,而贺乐妍坐在边放的身边,离景灿灿隔了边放一个位置,她试图朝贺乐妍善意的笑,结果,贺乐妍不理不睬的,只瞧了她一眼,就瞬间收回视线。
  叫景灿灿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不是这样的,上辈子贺乐妍也没有走清冷路线的呀,怎么跟她所知道的那个贺乐妍不一样,贺乐妍是出了名的无绯闻,出道多年,就算是跟当年拍一部电影就跟女演员传绯闻的某大哥搭戏,也没有传过绯闻。
  哪个提起贺乐妍,不都是觉得她易亲近,哪里是现在这副清冷的、爱搭不理的模样?
  奠基仪式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每个人发表讲话,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一个的讲下来,都讲了快半小时,听得景灿灿是昏昏欲睡,还是最后陈烈暗地里拉了她一把,才没叫她出点洋相,因为别人都走下去了,每个人都拿把铲子,——陈烈还将铲子塞入她手里,她一时没防着,差点没拿住。
  脸上顿时一红,她还吐了吐舌头,老实地跟在陈烈身后,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一眼,边放就在她身后,见她回过头来,自然的一笑。
  但是景灿灿没看他,她看的是贺乐妍,贺乐妍并不同她一样,手里没有分到小铲子,她就挽着边放的手臂,表情冷冷的,见景灿灿看过来,依旧是冷冷的,像是不把什么东西放在眼里头,好像谁也别想入她的眼。
  这一瞧,叫景灿灿挺心虚的,她不知道贺乐妍是这么个性子,可想想人家从艺的辛苦路,大抵也能理解是怎么一回事的,想的最多是她自个儿,要不是她重活了,从那个圈子里头把自己给跳出来,贺乐妍何至于会遭遇这个?
  她想来想去就把自己给想绕进去了,内心满满的负罪感,压着她快透不过气来,拉拉陈烈的袖子,踮起脚来,“陈叔叔,干吗不一人一把的?让人的手空着多没意思呀?”
  陈烈一回头,冷眼看她,“当我是发糖的?还一人一颗?这些是我的股东。”
  好吧,景灿灿觉得自己蠢透了,舌头管不住嘴巴,脑袋也管不住嘴巴,大抵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真回到十八岁,脑袋都回到十八岁了,她连忙捂住嘴巴,“我没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可她冷不丁的一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朝他笑得跟个偷吃鱼的猫一样,“难道我也是股东?”
  她乐了。
  “想得美。”
  一盆冷水泼下来。
  将她烧了个透心凉。
  “你有钱入股?多少钱?”说句更实在的,他低声问她。
  说到钱,她还真是没有,是有点钱,也是他给的,她以后还得还人家的,一提起钱,她就有些底气不足,可她立马的将这个甩开,脸皮就厚了一点,指指亿达对面的那块民居,“那里过不久就要折迁了,要造地铁了,陈叔叔你晓得不?”
  谁知道——
  话音才落,她就被陈烈一拉,拉得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没等她说自己说的真是实话,陈烈就按了下她的头,“还不跟着我做?”
  哦——
  她悻悻然地跟着做。
  心里骂他。
  最好他发不了财!
  她一铲土,边放也跟着一铲土,还朝她笑——
  那笑的挺刺眼的,叫她看了挺碍眼。
  “傻瓜——”
  她冲他说,但是没声音,就嘴唇动了下。
  边放没看出来她说什么——到是贺乐妍冷眼过来,叫景灿灿立即闭嘴。
  好嘛,她怕贺乐妍。
  毕竟是她害的贺乐妍现在这样子。
  奠基仪式过后还有顿饭。
  说饭太庸俗了,其实说是酒会,庆祝酒会。
  别人都是盛装出席,就景灿灿个傻的,还是直接毛衣跟牛仔裤,跟在陈烈身边,别人夸她,她跟着乐,顺便叫人家“叔叔伯伯阿姨姐姐”的,嘴甜得跟沾了蜜似的,叫人听了觉得陈家专门出机灵人,陈家是有女孩儿的,但是没这么小的吧?
  但谁也没问出口。
  有眼色的人都不会问。
  可她也不是一直跟着陈烈,人家要谈事儿,她手里头就端着个果汁,心里到想喝酒,想想家里的儿子,那点被酒吊起来的心思就淡了,看着那边自助式的菜,她有些发腻,就想一个人待着,什么话也不说。
  其实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没有人认得。
  到是边放走过来,跟她站在一起,拿着个酒杯朝她举了举,“怎么不吃点东西?”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还跟着贺乐妍,跟他一样,贺乐妍手里的是酒杯,不是果汁。
  边放问她的时候,景灿灿分明瞧见贺乐妍看了自己一眼,还是跟她的表情一样,那一眼是冷冷的,半点温度都没有,她瑟缩了一下,觉得在贺乐妍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毕竟她觉得自己没干过坏事,可重生后坏了别人的路,她还有罪恶感的,“你、你好——”
  一开口,她就怂地结巴了。
  “你好。”贺乐妍可不像她一样上不得台面,她很镇定,目光不动声色地将景灿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还朝她伸出手,“我叫贺乐妍。”
  景灿灿心虚得不行了,慢慢地朝她伸出自己的手,“你、你好,我叫景、景灿灿……”她害怕面对贺乐妍的目光,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很、很高兴见到你,你比电视上还、还漂亮。”
  讲话还结巴了。
  听得边放有些意外,还朝她开玩笑似的说,“紧张什么呀,还结巴了?”
  景灿灿个心头虚得很呀,哪里受得了这时候被人开玩笑,尤其是这样的玩笑,简直是往她心上刺似的,她就瞪他一眼,嘴到是硬的,“谁、谁紧、紧张了,谁、谁结巴了?”
  谁知道,她不说还好,一说更结巴。
  叫边放听了更笑,那样子就在笑,谁结巴他就笑谁。
  看得景灿灿脸涨得通红,又没有地方可以发作,只得同贺乐妍说,“抱、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失陪。”
  边放更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笑,非常想笑。
  贺乐妍将手里的酒杯一放,“我也想去下洗手间。”
  去洗手间,不是真洗手。
  补个妆啦,方个便啦,都行的,纯洗手那也是行的。
  总归一句话是洗手间是多功能用途房。
  比如上一回景灿灿送卫殊时,她跟他还在洗手间里成其好事了——
  不能想,她一想就脸红得不行了,上辈子也没有这么会脸红的呀?难不成是这辈子脸皮薄了些?她试着想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拧开了水笼头,她真是洗了洗手,“怎么办呢,要不要想些办法?”
  “想什么办法?”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景灿灿给吓着了。
  不是她胆子太小,而是因为她回头看到的是贺乐妍,她两手交叠在胸前,表情清冷,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这样子更叫她害怕,更心虚。
  她连忙说,“我自言自语呢。”
  贺乐妍走近她,也拧开水笼头洗手,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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