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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娱乐圈[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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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眼睛，看得到事实。”露西抱胸，看着戚莲生冷笑。
顾情长当然是帮自己的朋友：“肯，露西是我朋友，她不愿意和你换座位，请你快回去吧，现在是登机时间，你最好不要妨碍到其他乘客。”
周围的人纷纷不满地看着戚莲生，他只好无奈耸了耸肩：“OK！我这就回去。艾薇拉，飞机落地后我会在下面等你出来。我有车来接机，我邀请你搭顺风车。”
顾情长冲他笑了下，不置可否把人打发走了。
露西关切地问：“他看起来不像好人，是不是一直在纠。缠你？你可以控告他骚扰你。”
“没这么严重，我看他也没有恶意，只是有时候做事不太顾忌旁人。”顾情长不太在意地回答。
她本来想着很快就要回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戚莲生也出现在这趟飞机上。
这下就有点让人头疼了。
因为这个大麻烦，飞机落地后，他们三人特意绕到另一个航站出口，坐上董立安的车离开。
另一头没等到人的戚莲生满脸心塞，看到带着鲜花来接机的沈小楼有气无力地打招呼：“表叔。”
沈小楼见他这样便有点奇怪，不过他不是多事的人，对方不开口，他是绝对不会主动问的。
戚莲生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碰到自家亲戚，偏对方不主动问，他只好勉为其难先开口：“我喜欢上一位女孩，追着她来到这里。可惜她现在似乎并不喜欢我。”
“中国有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对方拒绝你了，你就不用继续纠。缠了，免得有失绅士风度。”沈小楼一边开车一边安慰他。
戚莲生虽然叫沈小楼一声表叔，其实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戚莲生算沈曼妮的继孙，从法律纬度来说，他确实是沈小楼的表侄子。两人因为沈曼妮也算有点交情。
戚莲生这趟是瞒着家里人来的，自然只能找沈小楼。
“不行，我不能这么放弃。表叔你看起来就是聪明人，你帮我出出主意，要怎么才能讨女孩欢心。”戚莲生盯着沈小楼讨主意。
沈小楼余光瞅了他一眼，长眉一挑：“你五岁就开始交女朋友了，这种事情你比我在行，还需要我教你？”
“那不一样。”戚莲生叹口气，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脸蛋，得意道，“以前都是别人主动追我的。我这回是第一次追女孩，没有经验。”
沈小楼笑：“原来你还是花姑娘坐轿子头一回啊。”
“我是男的，不是姑娘。虽然我中文不太精通，这句话我听得懂。”
“对对，你是风。流公子头一回。”沈小楼被他逗乐了。
戚莲生以为表叔在夸他，也跟着他窃笑。
其实戚莲生中文水平没他嘴上说得那么差，听说能力都过得去，就是书写方面不过关，什么俚语成语经常乱用。
他身边的玩伴那就纯属ABC了，根本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好在这人识趣，听不懂也知道不乱插话。
顾情长一回国，就忙着把手信送出去，沈小楼自然也就知道了她回来的消息。
心里还略有些遗憾，看戚莲生突然有几分不顺眼，不是这小子，他今天也不会忙到天黑才喘口气。
这孩子可挑剔了，给安排的酒店统统都不满意，不是嫌弃床太硬就是空间太小，连浴室的洗浴用品都被他批评得一文不值，说是玷污了他这一身娇贵的皮肉。
沈小楼最后都想把他随便扔外面算了，他这订的也是五星级酒店，怎么到他嘴里还不如外面的快捷酒店了。戚莲生一看他要发火又立刻装乖，非要跟着他一起回家，说他的公寓大，肯定住得舒服。
于是他把总统套房留给自家的玩伴，自己死皮赖脸跟着沈小楼回去挤公寓。
沈小楼的公寓是一体式没有隔断，空间是够大，但床却只有一张，他丢给戚莲生一条毛毯就让他去睡沙发了。
戚莲生自来熟地到处乱看乱摸，还在小泳池里扑腾了两圈，又在红酒柜找了瓶上年份的红酒，一副自得其乐的小模样，十分惬意自在，精神得连时差都不需要倒。
沈小楼给自家小姑发了条信息，说把人安顿好了。
回头看戚莲生坐在吧台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的小模样，顿时哭笑不得。
顾情长回国，最开心的莫过于顾家人。
虽然她在家时间不多，但对女儿的关爱一点都没少，除非拍夜戏，不然在外的时候，她几乎每晚都要和女儿视频。就算这样，两个月不见，乍一看，感觉女儿突然从小娃娃长成了小豆丁。虽然仍然是小不点，但明显长大了许多。
顾情长脸上露出感慨。顾母便笑道：“小孩子都是这样，一天一个样，跟小树苗似得，一场春雨就能长高一大截。”
狄学勤回出租屋，顾情长让他在家休息两天，露西自然被送到卜老师家中。
屋里只剩下顾家一家人。顾念真就一直赖在妈妈怀里不肯下来，连顾母来抱她都摇头不肯。
顾母嗔怪道：“小没良心，也不看平常都是谁陪着你。你。妈妈一回来，你就不要奶奶了。奶奶可伤心了，以后不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肉羹了。”
顾念真摇晃着小脑袋说：“奶奶不伤心，真真最喜欢奶奶。”
“奶奶晚上不敢一个睡，真真来陪奶奶好不好？”顾江水故意逗她。
顾念真连忙搂住顾情长的胳膊，把脸埋在她怀里，奶声奶气地解释：“奶奶乖啊，你先让江舅舅陪你。我明天再来找你，晚上我要陪麻麻。”
一屋子人都乐了。有孩子在就是欢乐。
休息两天把事情都处理完，顾情长就接到董立安的电话，说的是之前帮她谈的那部民国年代戏。
他把最终稿发给顾情长，顾情长这头还没把剧本看完，隔天就听公司的人议论纷纷。
董立安给她挑的角色是电影里的三番，顾情长现在缺少商业片的经验，在票房号召力上还是有待商榷，所以能争取到三番已经算是董立安出大力的结果。
商业片中出彩有深度的女性角色实在太少了。越是大制作大投资，就越倾向于男人戏，女艺人通常都沦为花瓶或者不起眼的配角。
木兰影后对于顾情长来说既是肯定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限制。她不希望接烂片花瓶角色，去消耗自己原本不多的路人缘。这么一来，能看中的剧本就更少了。
因此找上门的本子虽然多，但顾情长和董立安就只挑中了这部民国年代戏，主要讲的是旧时代上海滩的爱恨情仇。
上海滩几乎能算是个隐形IP，有无数根据那个时代背景衍生出的故事。这部《繁花》也是根据同名中篇小说改编的。
民国戏拍成电视剧的居多，电影虽然也有，但不多，出彩的就更屈指可数。
其实电视剧和电影在艺术创作领域是没有高低之分的。
长篇巨著适合拍成电视剧，因为需要诠释的空间和跨度，所以必须在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内讲完一个故事的电影就必须要集中凝练，通常都是以小见大，选择很小的切入点，讲述小故事小人物和小时代。除了原创电影剧本外，想改编小说也只会挑选中短篇。
《繁花》就是这么被导演和制片人选中的。这部电影的剧本也是由原作者亲自改编。
作为本年度的重点项目，星辉公司上下十分重视。
顾情长看中了这部原著的深度，自然也有人同样慧眼。
于是不知何时，星辉公司内部就流传一个消息，说顾情长这个角色是从黎萱手中抢过来的。而且这个消息似乎已经流传到公司外部。
甚至有传闻说黎萱不满一直以来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认为星辉一直在压制她的发展，准备起诉解约。
黎萱当然不可能在这档口提出解约，不过是以此威胁，和公司谈条件罢了。
流言传出时，顾情长正在国外，董立安忙着给沈小楼谈一个游戏代言合约，一时没留心。等消息传到他们耳朵中，形势已经不容小觑了。
董立安转头找人了解了一圈，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为何流言的速度这么快，而且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所有人都知道，偏偏他和他的团队被蒙在鼓里，当然是有内鬼在作乱。
原本顾情长和黎萱一个大屏幕一个小荧屏，不会形成冲突，但黎萱在小荧屏成功后就一直想转战电影界。如果是文艺片也就罢了，《繁花》这种星辉斥巨资投资、光前期搭建场景就花了五千万的商业大作，她早就视为自己的盘中餐。之前她就在争取董立安推荐给顾情长的那部网剧，结果田家家说要执导的消息传了很久，项目却一直搁浅在那。
《繁花》却又被顾情长截胡了，她哪里甘心。
说白了，资源就那么多，公司到底要支持谁，政策倾向于谁，都是要靠争靠抢。以其说是黎萱和顾情长争夺角色，还不如说是两拨人之间必然要发生的冲突。
董立安反省，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来了，打得他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赶时间差点写错辈分了。戚莲生应该叫沈小楼表叔。
第64章
“公司希望你能主动退出这次竞争。”董立安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
顾情长淡淡道：“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和《繁花》剧组签订合同了。”
“田家家要执导的那部网剧确定立项了； 马上就要挑选演员准备开机。如果你同意放弃《繁花》，公司就会把这部剧的一番留给你。”
“用一部网剧来换电影？”顾情长失笑，“我看起来很像傻瓜吗？”
“不像。”董立安小眼睛微微眯起，他这次也很火大。不过公司的打算也不算异想天开。
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时代； 电影演员不再高高在上； 辛辛苦苦花大半年时间拍部电影，还不如轻轻松松两个月就鼓捣出一部电视剧； 来得收益高。
就因为投资回报率高； 电视剧不仅单集片酬高、对艺人的演技要求也不像电影那么严苛，所以不少电影演员也开始试水电视剧； 连一些成名多年的一线艺人都放下身段； 重回电视圈。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再说电视剧受众广，带来的观众缘也是不容小觑的。因此两个圈子的界限也是越来越模糊。
不过电视剧的玩法和电影圈不一样； 电影圈是唯票房论，而对于电视剧来说收视率才是一切。每年数以千计的电视剧作品，能最终出现在观众面前的不过百部； 整条产业链中，电视台绝对是强势方。
电视剧面对最广大的群体，创作空间是受限最严重的，又有电视台这道拦路虎，很多影视公司便转而投入网剧的怀抱。
网剧的情况就更复杂了。因为有别于电视剧的传播渠道和创作方式，网剧凭借独特的题材和宽松的创作环境，虽然也出了不少烂剧雷片，但精品也是频出； 异军突起，大有三分天下的野心。也有制作精良的影视作品先在网络平台上播出，大受好评后被卫星电视台买入，开创了先网络后上星的崭新模式。
虽说如此，但对于艺人来说，“电影>电视剧>综艺>网剧”的公式始终存在，电影圈才是最终的证道之处。同样的拍摄时长，几个月时间下来，电视剧动辄可以剪出几十集，八十集长篇更不少见，但电影大部分九十分钟、一百二十分钟左右，撑死也就两个多小时，不然观众在影院坐不住。对比一下，自然是电影对艺人的要求更高，自然成为艺人的证道方式。
而网剧向来是新人扎堆的地方，顾情长作为已经成名的艺人回头再拍网剧，一着不慎砸在手里，那完全会带来相反的结果，主流电影圈也会把这当成她的自我堕落。
顾情长不喜欢上综艺，也不爱接受采访，曝光度远远不够，出于这点考量，董立安确实劝说过顾情长应该接拍一些电视剧来培养观众缘，但态度始终是审慎的。接拍电视剧有利有弊，电影演员为了更好地诠释电影角色，往往需要对外界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大导演都不喜欢用被过度商业化和过度消费的演员，便是同理，他们并不希望观众走进电影院，双眼只看到演员这张脸却记不住他演绎的角色。
当这张脸太频繁出现在大众眼中，失去新鲜感故事感，被打上种种标签，他还凭什么让观众乖乖掏钱走进电影院。卜红卫曾经告诫顾情长，演员是没有自我的，便是这番用意。
如今冷不丁的，公司为了安抚黎萱的不满，就打算牺牲顾情长，这就不在董立安的计划内了。
从公司层面来看，黎萱的观众缘路人缘确实远超顾情长，她给公司带来的收益也远超过尚在起步阶段的顾情长。《繁花》又是接近两亿的大制作，不管星辉还是其他投资方都希望选用更有票房保证的艺人。顾情长演技当然没问题，但是她从来没有在票房上证明过自己。
她复出后的第一部电影，虽然票房高，但顾情长只演了一个小角色，根本谈不上对票房的贡献度，而第二部口碑优秀的《双面人》，她虽然是女主角，但这部片在国内票房市场连个水花都没有。更不用说尚在后期制作中的《极地》，一看也不是走商业片路线的。
公司希望顾情长退让，如果是出于正常的内部决策，董立安能接受。但他不接受这种自我牺牲给别人让道的屈辱方式。
《繁花》的三番角色是顾情长与星辉签约后，星辉给出的第一份诚意，不管顾情长还是董立安都很看重，董立安绝对不允许有人觊觎甚至伸手来抢。
顾情长清亮的眼睛望着董立安：“我可以退一步，但交换条件必须由我们来提。网剧我可以接，但必须让黎萱来给我做配。”她促狭一笑。
像现在这样要求她退让，却又是施舍般的态度，她反倒一步都不能让。
让了这一步，她和星辉签的艺人合约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了。
难道就黎萱可以拿合约威胁公司吗？
招式不怕老。她自然也可以用。
她是漫天要价，当然星辉也可以坐地还钱。
董立安小眼睛一转，顿时意会，也微笑起来。
当他在公司会议上提出这一点时，这下就轮到黎萱的团队被刺激得不轻。
更气人的还在后头。顾情长和她的团队仔细研究了黎萱最近的活动和行程表。
顾情长放下手中的《MC》时尚杂志最新刊，眼睛盯着封面看了一眼，顿时冒出一个主意。
“小羽你去联系一下MC。我愿意接受他们的独家采访，把我即将代言杜勒斯手包和谢诗澜珠宝的消息透露给他们。小勤你负责和杜勒斯方面沟通，他们一定很乐意帮我拿下MC这次的九月大刊封面。”
谢诗澜代言合约原本在顾情长拿下木兰影后就准备谈的，因为出国两个月才拖到现在，而杜勒斯手包代言却是在品牌方看过顾情长拍的广告作品后，双方就立刻坐下来磋商了。如今虽然对外消息还未公布，但可以想象顾情长未来的时尚地位。
伍思羽和狄学勤相视一眼，眼中精光大胜，立刻点头就去着手。
董立安笑说：“狄学勤这也算历练出来了。我原本只想给你找个家教，万万想不到他还有今天。”
“他还算不笨。”顾情长嘴角噙笑。
“岂止是不笨。我看今后海外的业务大可以交给他来盯。”董立安摸着下巴笑。
于是很快，黎萱已经拍好准备上下月刊的封面硬照，生生就被杂志方撤下来，临时换上了顾情长的封面。
黎萱面无表情地看着《MC》九月刊，封面上那个眉目凌厉的女人突破了次元壁，朝她投来蔑视的眼神。顾情长这一巴掌抽的可真狠。
黎萱猛地盖住封面，转头寒声道：“告诉所有人，今后《MC》的所有采访一概拒绝。你不情就别怪我不义。”
经纪人闻言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赞同她这种意气之争，但知道她正气头上就按捺下劝说的心思。
“她手伸得太长，就别怪我打痛她。”顾情长浑不在意地对江格格说道。
筷子夹起透明如薄纸的生鱼片，蘸着黄芥末，放入嘴中。
“这鱼肉确实够新鲜，又嫩又香甜。”黄芥末的刺激口味包裹着入口即化的鱼肉，让顾情长吃得不亦乐乎，“这天妇罗也不错，你尝尝。”
江格格知道她老家是南州，向来好这一口，所以今天才特意在这里请客：“我就知道你喜欢吃海鲜，这家日料我来过几次，味道很正宗。你喜欢就多吃点。”
“我哪像你过得神仙日子。在国外两个月，差点没把我馋死。天天汉堡薯条，想起我大吃货美食国，我都想哭了。”
顾情长边吃边一阵赞叹。
江格格筷子倒没怎么动，包厢里只有两个人，顾情长哪还看不出她有话想说。
“这是怎么了？你平日不都很爽快吗？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再好的胃口都得给你看没一大半了。”
江格格目光幽怨，叹了口气。
顾情长忍俊不禁，干脆放下筷子：“说吧！什么事？”
江格格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提包，掏了半天，抽出一张封面精致的大红请帖，推到顾情长面前。
“这该不会是你的结婚请柬吧？”顾情长纳闷地翻开细看，差点没惊掉下巴。
新娘一栏正写着江格格的大名。
顾情长揉了揉眼睛，嘀咕：“难道我眼花了。”
江格格接过话茬：“你没看错。我要结婚了。”
顾情长脸色大变，虽然知道江格格一向都是个没有志向的人，但也没料到她这么快就找到人把自个嫁了。
顾情长放下请柬，抬头看江格格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的模样，她这才放缓了脸色，笑道：“亏我把你当好朋友，这么大的事你都瞒得密不透风，难道还要等到结婚生子了才告诉我。”
江格格连忙讨好地挤出笑：“哪里有，你别冤枉我，我这不是跟你坦白了。你是圈子里第一个知道这事的，甭看我平常身边一堆小姐们，我只信任你一个。”
“该不会是奉子成婚吧？”顾情长八卦道。
江格格直接丢给她一个大白眼。
顾情长便又追问道：“难道你那位拿不出手，所以你藏着捂着？”
她方才扫了一眼新郎的名字，并不认识，估计是圈外人士。
江格格一双圆眼睛转得跟车轱辘似得，把手指扭成麻花，这才踟蹰道：“其实我就是怕说出来没人信。他是小有资产，不过年纪比我大，别人都觉得他长得丑，我倒没什么感觉，他就是比一般人黑了点。我要是说我们准备结婚，估计都以为我爱慕虚荣奔着他的钱去的。这事要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信。”
顾情长支棱着耳朵，洗耳恭听。
其实江格格最初是在一次饭局上认识对方的，席上有人介绍他是科技新贵。这人个子高大但皮肤天生偏黑，江格格一下子就记住了，私下笑话他是非洲人，好死不死被对方听了一耳朵。
这下彼此都记住对方了。
情不知何起。来往几次突然就看对眼了。
原本江格格还有点犹豫，她自个心里有本帐，算得可清楚了。
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恋爱随便谈，但结婚了就是要和他以及他的家族相处，她虽然喜欢钱，有点爱慕虚荣，但真不愿意当个憋屈的豪门媳妇。当然他是白手起家，算不得豪门。
而且她还一层顾虑，当年她年少不知事，误入顺泗街，被人骗拍了一套写真集。
她因此便拒绝了对方，也老老实实跟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不由己。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想办法把那套写真集连同底片都买了回来，当着她的面销毁了。
江格格顿时软得像棉花糖，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对方的求婚。
后来才知道他家不止是小有资产，一面窃喜一面又苦恼，更没办法对顾情长开口了。
拖到请柬都弄好了，她才不得不坦白。
顾情长听完来龙去脉，一脸正色问：“你都想好了吗？”
“想好了。”江格格犹犹豫豫，半天才鼓起勇气道。
顾情长便露出笑容：“那我提前恭喜你，到时我会去参加你的婚礼。”
江格格拍着小心脏，顿时大松一口气：“我以为你会苦口婆心劝我别想不开。”
“我有那么俗吗？”顾情长挑眉反问。
江格格摇头笑了，一脸喜笑颜开，眼角眉梢都带着甜蜜。
顾情长压下心中的隐忧，笑了笑，捡起筷子继续向美食进攻。
第65章
每个人生活环境不一样； 人生观道德观不一样，当然选择的生活方式也会不一样。
顾情长从来不会拿自己的那一套理论去衡量和要求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
所以她只问江格格想清楚了吗，只要江格格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她对戚莲生的态度也是同样如此。这人不管是是行为举止还是做事方式都不符合她的审美观，但她并不会因此就看低对方或者去批判他这个人。
而戚莲生也很敏锐； 每次只要她略露出一丝即将被惹恼的迹象； 他就立刻又恢复绅士风度，不再继续纠。缠。他其实很擅长察言观色； 但多数情况下； 根本不需要他做到这一点，就会有无数的人簇拥在他身边。
杜勒斯方面已经在官网上替换上顾情长之前在美国拍摄的时尚大片和广告视频； 官宣确定了她加入杜勒斯家族成为新成员的消息。各方面的反应都还不错； 之前顾情长携杜勒斯品牌登上《MC》九月刊封面时，业内就有人猜测到一点内。幕了。所以现在正式官宣后； 大家的反应并不意外。
而顾情长身边冒出一位神秘追求者的事也被媒体记者抓住，趁机报道出去。
顾情长无奈地看着整个会议室都放不下的红玫瑰，把落款“肯”的卡片丢进抽屉里； 对伍思羽说：“把这些花都送到公司后勤部，就说我无偿贡献出来，让他们用这些花美化一下公司环境。以后再有人送花过来，也都这么处理。”
顾情长揉了揉有点不舒服的鼻子，提脚就往外走，这屋里香齁了，根本不是人能呆得住的。
伍思羽连忙通知人来处理这些红玫瑰，又开窗散气； 这才把一屋子异香驱散一大半。
另一个被戚莲生烦得不轻的人却是沈小楼。
他很少去星辉公司，自然也不知道这位表侄子送给顾情长的求爱玫瑰惹来不少议论。
戚莲生却早就鸡贼地把顾情长和沈小楼的关系都摸清了，知道表叔就是顾情长的师兄，他暗地里窃喜，越发认定他和顾情长有缘，不然也不会兜兜转转都能扯上关系。
戚莲生也不担心沈小楼把他的行踪告密给沈曼妮，这位后奶奶一向事业心很强，对家事并不黏糊，就算知道他在这，也不会强硬把他送回美国。
前前后后都理清了一遍，自觉万事大吉后，戚莲生除了像跟屁虫似得跟着沈表叔进进出出外，每天雷打不动地订鲜花送到顾情长面前。
前台小妹一看伍思羽走出电梯，下楼来签收，就挤眉弄眼地说：“今天是白玫瑰哦！”
伍思羽签收完鲜花后，抽出一大束白玫瑰递给眼馋的前台：“这一束看起来不错，还带着露水，送你了。”
前台还不好意思地推辞了几下，伍思羽笑道：“得了，别跟我客气。这束好的你拿走，剩下的我就要让后勤部门来运走了。”
“那行，我就收了。等下班把花摆在宿舍里，再弄个花瓶。”前台用力嗅了嗅花香，满脸陶醉，问伍思羽，“这个神秘人明天还会继续送吗？最好多送几天，这样我这个月的花都不愁了。”
“美得你。”伍思羽斜看她一眼，两人便哈哈笑起来。
一无所知的戚莲生美滋滋地送了鲜花后，就打电话约顾情长出来吃饭。
不出意外碰了一鼻子灰。
他立刻转头怂恿沈小楼：“表叔你怎么天天宅在家里，也不约朋友出来聚聚会的，或者在家里办个派对什么的。”
沈小楼的游戏正打到激烈处，不耐烦地甩开他伸过来的胳膊。
戚莲生只好耐心等他打完一局，又狗腿地送水递水果：“叔，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北州，你就这么对你侄子啊，好歹带我出去见见朋友吃吃饭什么的……”
沈小楼被他一口一个叔叫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叔你咋这么堕。落，没有一点追求，天天过老年人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啊。除了看剧本玩游戏，你就没开发点别的爱好吗？我真是难以想象你之前的三十多年都是这么度过的，你这是在谋杀自己的生命。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我告诉你啊……”
沈小楼转头，戚莲生就又把他的头扳过来，小。嘴叨叨叨的，在沈小楼耳边不停嗡嗡嗡。
沈小楼额头青筋直跳，戚莲生见他冥顽不灵，终于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带我出去，我就自己去星辉公司了。公司里那么多俊男美女，我就不信找不到人陪我玩。”
“你不怕你奶奶我小姑知道这事吗？”沈小楼瞪他。
他一点都不怵：“我奶奶你小姑已经搭今天下午的飞机，去美国陪我爷爷度假去了，嘿嘿。”
戚莲生洋洋得意地笑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气人模样。
董立安拿着自己的手机，揶揄地望着顾情长：“老董事长的孙子来电了，他要找你。”
顾情长拒绝了戚莲生，他就把电话辗转打到董立安那。
“就说我去片场，没在。”顾情长回答。
董立安劝道：“他说有办法帮我们拿下《繁花》，要不你听听，他想说什么。”
顾情长皱眉，现在她和黎萱的团队双方正处于僵持，谁也不愿意先让一步。戚莲生顶多算个富家子弟，戚家虽然是星辉的第一大股东，却不是一言堂，戚莲生更没办法影响到沈曼妮，她很怀疑他只是找个借口来接近她。
她拿过手机，直截了当说：“肯，我想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态度。”
戚莲生连忙在电话里说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想我能帮助你。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困难，请相信我，我会帮助你渡过难关的。”
“代价呢？我需要支付什么代价？”顾情长慢悠悠问道。
戚莲生一脸郁闷：“艾薇拉，我只是想帮你，我帮助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为了向你索取报酬。你就不能把这当成朋友间的互相帮助吗？”
“无价啊！那我就更承担不起了。”顾情长叹口气，耐心道，“若你真心喜欢我，就更应该相信我会自己解决我遇到的困难和麻烦。假如我依赖你的帮助，那我就不是我了，你大概也不会喜欢那么功利的女孩吧。你说是吗？”
“OK！那这件事我们不谈了。我邀请你吃顿便饭，你总该答应吧。请放心，你师兄也会一起来的。如果你不放心我，你总可以对沈小楼安心吧。”
小楼哥？他怎么会和戚莲生有联系？顾情长微怔。
自从知道顾情长是星辉的艺人，戚莲生就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身份。他毕竟姓戚，虽然以前没怎么在国内，但他和沈小楼有私交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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