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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娱乐圈[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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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吉在顾情长耳边嘀咕了一句:“怪了,放假两天,人人都好气色,她反倒像地里蔫掉的菜叶。”
玛吉欢快地朝她打了个招呼:“从小姐早上好,先坐,森迪刚走出去一会,马上回来。”森迪是剧组的另一位男化妆师。
顾情长正在上妆,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对着镜子里的人影微笑眨了下眼睛。
从容这才振作精神露出笑意,也朝她挥手问好。
顾情长看她的反应,略有些放心,她可不希望,刚走了一个夏侯音,从容又出问题。
第47章
文静因为是混血儿的原因; 眉目显得比普通人深邃许多,一管鼻梁也是又高又挺,嘴唇很薄嘴角尖锐,但奇异的并不会让人错认为男性; 她身上有一种模糊性别的特殊气质。
很苏很迷。人。
这一点作为正在和她对戏的顾情长感受十分深刻; 不知道电影拍出来以后文静这张脸出现在大屏幕上会苏倒多少小女生,可以好不谦虚地号称直女斩了。
这张攻气十足的脸; 真是让人羡慕啊!顾情长内心赞叹道。她一直挺喜欢这一款; 可惜她本人的五官偏向女性化。
因为左婉婉这个角色的加成,她的妆容服装也都是强调女性的娇柔; 所以当她一袭白裙站在穿黑背心条纹衬衫、脖子上还挂着十字项链的文静身边; 立刻被衬托得弱受十足了。
《极地》的故事并不复杂。龙悦与向映彤是一对同性情侣,两人相识于三年前; 同时交往同居了快两年时间。向映彤更是龙悦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的上司,可以说向映彤对龙悦的影响很深,几乎充当了事业引路人的角色; 在她的帮助下龙悦迅速获得成长、个人能力得到全面提升,从社会新鲜人职场菜鸟蜕变成大城市里最常见的白领精英,理智冷静同时富有野心。
当龙悦所在的公司再也不能为她提供良好机遇时,她果断选择跳槽,去往更高的平台。但安于现状的向映彤却选择留在原公司。从前的龙悦是向映彤的下属,在两人的关系中处于弱势,但当她离开公司后,两人的关系就趋向平等。后来原公司遭遇困境; 龙悦劝向映彤来她的公司,向映彤不肯答应。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龙悦认为向映彤不求上进、对人生毫无规划,留在原公司这艘注定沉没的破船上更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但向映彤却觉得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她不能选择冷酷地离开,她原本就和龙悦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多次争吵中,两人之间的感情裂缝悄悄产生,也许是原本就存在,只是现在才爆发出来。
这时候龙悦的发小左婉婉闯进两人的生活。刚从家乡出来到大都市找工作的左婉婉,选择投奔昔日的邻居兼好友龙悦,龙悦二话不说收留了她。
于是同一个屋檐下住进了三位性格各异的年轻女孩。
龙悦是事业狂,经常加班,多数时间里这个屋里只有左婉婉和向映彤两个人。个性怯懦的左婉婉不可避免被月光般温柔的向映彤吸引了,她知道向映彤是发小的情。人,但爱情是没有理性的,不被控制的。如果爱情能被。操。控,那她的父母也不会离婚了。左婉婉暗示自己没有错,但面对被蒙在鼓里的龙悦时又愧疚地抬不起头来。她沦陷在快乐与痛苦交织的境地里,无法自拔。
自虐但又享受着自虐。
而对龙悦的强势越发无所适从和失落的向映彤也在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她想提分手却被左婉婉阻止,左婉婉害怕任何关系上的改变,情愿维持如今三人行的畸形状态。
然而这种自欺欺人终究是无法长久的。
龙悦深夜加班返回住所,却意外撞破左婉婉和向映彤对她的双重背叛。
两个女孩在洗澡间闹得太欢乐了,竟然没有发现龙悦的归来。
今晚的第一场夜戏就是拍摄这一幕剧情。滕鹤洋紧紧盯着监视器画面。
怕吵到隔壁邻居,龙悦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
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想到是向映彤为她留的,她摘下头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身却听见浴室里传来左婉婉的笑声。
隔着一层毛玻璃,可以依稀模糊看到里面昏黄的灯光和升腾的水汽。
“婉婉,你的嘴真甜,是不是晚上偷吃巧克力了?让我再亲一下!”
另一个女孩嗔怪道:“别亲了,彤姐。小悦是不是快回来了,我们快点洗澡啦。你别闹我了。”
“别着急,我之前发信息问了,她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回家。”
两人似乎又亲昵地搂在一起,很快传来水声。
龙悦手上的钥匙串啪地掉落在地,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一瞬间的表情很复杂。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来。这个屋子里没有一丝氧气,她像条被抛上岸缺水干渴的鱼儿,张大嘴。巴却无法呼吸。这里她一刻都无法再待下去了。
她拿着头盔甩门而去。
浴室里的人终于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
“谁?是不是小悦回来了!”
“彤姐,怎么办?怎么办?小悦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年轻女孩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颤抖。
“好,停!”滕鹤洋对着场内喊道。
这场戏主要是拍文静,顾情长和从容只需要在浴室贡献自己的声音就够了。
听到喊停,两人就从里面走出来。
滕鹤洋对着监视器看了一会,又把文静叫过来,似乎是对她刚才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太满意:“当龙悦发现客厅灯亮着时,笑意不能太大,微微露出牙齿就行,你脑子里要想着初恋的感觉,然后微笑,一个笑就要让人感觉到龙悦对向映彤的感情。明白吗?不是随便咧嘴乱笑就行的……你自己来看,是不是笑得太僵硬,让人感觉这个笑莫名其妙。”
“到后面发现自己被人背叛,她的情绪也是非常内敛的,你要多揣摩龙悦这个人物的内心,情绪要代入,要饱。满,把你自己沉进去,表现出一个人面对不幸发生时的挣扎和困惑……”
文静睁着眼睛,比滕鹤洋还要困惑。滕鹤洋也看出来文静不太能理解他的话,顿了一下,直接冲顾情长招手:“来,你来演一遍刚刚龙悦开门进去的那段戏。文静你站在我旁边一起看。”
场下大家都觉得有趣,纷纷抱着胳膊围观。
顾情长无奈笑了一声。滕导真是太直接了,简直在给她出难题。
她拿了钥匙和头盔这两个戏中的道具,然后站了几秒钟,清空了脑海中的情绪。随后整个人就变得锐利起来,文静注意到顾情长连走路的姿态都变了。左婉婉是有点含胸,娇娇怯怯像柔弱的菟丝花,而此刻顾情长虽然还穿着那件白裙,但后背挺直,下巴微微扬起,走路节奏略快,带着一丝自信和含而不露的笃定。
她打开门,站在玄关换鞋,舒了一口气,眉目线条低垂,似乎是因为终于到家而放松下来,然后一边换鞋一边抬眸,注意到了客厅洒落的灯光。
她双眼瞥了一眼天花板的吊灯,又飞快扫了一眼主卧室。猜想着向映彤一定早已入睡,但她还记得给她留一盏灯。她会意一笑,昏黄的灯光穿透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在她脸上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她微微抬眸,眼神波光流转流露出丝丝爱意。
文静能感受到顾情长精彩的表演,终于知道为何她的戏份总是一条就过。她实在太会表现人物的内心戏了,通过几个小动作几个眼神,她就把观众的眼球抓住了,人物内心情感跃然纸上,而不是空洞死板地高兴就咧嘴笑、难过就流眼泪、愤怒就瞪眼睛……
而文静刚刚就是那样,一进门就呆板地笑了一下,怪不得导演不满意,说她笑得莫名其妙,连她这会看了对比也对自己的表现十分不满意。她的眼神闪烁,越发认真盯着顾情长,想看她接下来如何表现龙悦发现被人背叛的情绪。
顾情长发现浴室里的声音,她飞快眨了下眼睛。
一个人面对不幸时第一反应是意外、然后无助委屈、失落、悲伤甚至愤怒同时交加。她茫然于不知发生了什么,害怕自己的耳朵眼睛发生了故障,她甚至无助地希望眼前所见所闻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都是真的。她变得委屈又愤怒,不能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落在自己身上,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但她的理智束缚了她让她无法失控,于是她只能选择逃离……
顾情长精准地调动自己的面部肌肉,勾起的嘴角笑意还在,眼神却陷入痛苦之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
场外的文静怔住了。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她好像没办法做到啊!
顾情长表演结束,还没听到导演喊停的声音,她转过头,无辜地眨了下大眼睛:“滕导,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滕鹤洋满意地颔首:“不用了。”又问文静,“看清楚了吗?知道你的差距在哪了吗?”
文静缄默地点了点头。
重新开拍了几次后,滕鹤洋一直没表示满意,文静被折腾得差点怀疑人生,感觉面部肌肉都快僵化了,导演这才点头喊了声过。文静是外在大于演技的人,她的演技不够看,好在外表和龙悦这个角色十分契合,弥补了演技上的短板。而顾情长虽然相貌不适合角色,但她有整容般的演技,演什么就让人觉得这就是真实的。
滕鹤洋明白自己没办法强求文静和顾情长一样懂戏,他也没时间再重新换一个演员了,所以□□了几次之后,他勉强放文静过关了。
下一场才是重头戏,是马路上的追逐戏。出境的是顾情长和文静。
文静被上了一课后,面对顾情长有点紧张,抓着头盔的手有点冒汗。
滕鹤洋指挥场内的工作人员换景。
内平影视城很大,有专门供拍摄都市现代剧的场地和建筑群。
但在室外光线方面,滕鹤洋一直不太满意,和摄影组还有灯光组沟通了很久,这才调整到位,达到他需要的画面效果。
夜晚光线不足,物理拍摄条件比较差,所以剧组的人工打光就很重要了,必须在画面中拍出夜色的真实感又要确保演员身上特别是脸上的光线不能流失。
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升降机也架起来了,轨道都标注好距离,滕鹤洋就把文静和顾情长叫过来,对文静说:“文静,这场戏从你跑出门开始拍。你从楼道里下来,然后骑上电动车……情长你呢就追着文静跑出来,她骑车跑了,你还是一直追,然后摔倒了,哭了又爬起来继续追,但是没追到……”
滕鹤洋说着突然问了一句:“对了,文静你会骑电动车吗?”
顾情长瞅了文静一眼,文静原本正在认真倾听,冷不丁被两个人盯着看,她微怔了下才回答:“白天的时候我抽空练习了一段时间,应该是没问题。”
原来她不会骑电动车啊,怪不得中午休息的时候她不在剧组,看来是跑出去练车了。顾情长有点恍然大悟。
滕鹤洋显而易见也想明白了这个事,有点苦恼:“夜晚的地面状况比白天复杂,你等会开拍了要注意安全。”
剧组现场有医护人员,能够提供简单的急救。这一点上《极地》剧组还是很正规的,起码比当初《双面人》的草台班子条件好太多了。
给演员讲完戏,滕鹤洋就又和摄影师说话:“文静跑出来的时候,你给她一个摇晃的镜头,然后快速推进,一定要快,体现人物急迫的心情。”他抬头看了眼轨道机位上的工作人员,继续叮嘱道,“你们也记住了,人一下楼你们就要跟着动起来……”
众人点头,升降机到位。滕鹤洋从监视器里观看画面,这场戏是电影前期部分的第一个高。潮点。他希望能在今晚就拍好。
顾情长把披在身上的大衣和手中的暖宝宝都塞给伍思羽,大步走进场内,找到自己的站位。
“各部门准备!”
“灯光OK!”
“摄影OK!”
“录音OK!”
场记啪一声打板:“《极地》第35场,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下最近有点无聊,不养四个纸片男人,又不养呱儿子,想去看电影,又感觉最近没有可看的电影,好像院线都忙着贺岁档啊,小可爱们有推荐吗?
最近看到一条有关庆余年的消息。终于要开拍电视剧了,主角是李沁和张若昀,配角阵容就超级华丽了,陈道明大叔,吴刚咱们的达康书记,还有于荣光等老戏骨。道明叔又要演皇帝了。卡卡,很期待。
第48章
随着一声打板; 文静拎着一个头盔蹬蹬跑下楼。顾情长随手就套了件连衣裙,紧跟着她的脚后跟追来,嘴里急。促地喊道:“小悦!小悦!”神色忐忑惶恐。
升降机随着两人在走廊你追我赶的动作快速移动,摄影师的镜头死死追着两人的背影。顾情长的短发已经提前喷湿; 一缕一缕地黏在前额; 发梢水滴直往下落,肩膀后背已经晕湿一片。
龙悦没有停下脚步听左婉婉的解释。
她害怕自己一停下来; 内心压抑的恶意就会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那样太难看了。
她掏出电动车钥匙; 戴上头盔,长腿利索地跨上电动车。
左婉婉的手刚要碰到她; 龙悦就一拧车把; 车飞快地跑出去。
左婉婉想也没想,立刻追在车后面跑起来。
脚上的拖鞋太滑; 在追赶中被甩了出去。她就光着脚一步一步踩在尖锐的路面上。
“小悦,小悦,我脚疼!”她一边喊着; 眼泪就滚滚而下。声音虚弱地在风中消散。
从小她就是龙悦的跟屁虫,龙悦去哪她就跟着去哪,就害怕龙悦把她一个人丢下。
好像多年的噩梦终于成真,梦见她又被人锁进暗无天日的柜子里。
望着越来越遥远的人和车,她激烈地抽噎起来,揪着胸口的衣服,一颗心抽疼抽疼,连小拇指都在发抖。
龙家和左家是住在同一栋楼里的邻居; 龙悦和左婉婉是楼里唯二同龄的两个女孩。区别是龙家有钱,而左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龙悦是学霸,而左婉婉是吊车尾的学渣。
龙悦的父母虽然不管她,但她从不缺钱花,而左婉婉的父母整天闹得鸡犬不宁、吵架打架,甚至互殴,就是不离婚,打孩子更是家常便饭。左婉婉总是跑到龙家躲起来,龙悦也总是一个人在家,她会大方地开门收留她,两个小女孩一起玩龙悦的玩具、吃龙悦的零食。
龙悦和龙悦的家,是左婉婉年幼时唯一的避风港。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左婉婉总是默默跟在龙悦身后,直到龙悦考上重点高中,跟着离婚的母亲离开了那栋楼。
左婉婉的父母也离婚了,但不一样的是她被自己的母亲像累赘一样抛弃了,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呆在那栋老楼里,上着一所普通高中,每日回家面对那个总是喝得醉醺醺就拿她出气的可怜虫一样的父亲。
从这之后的许多年里,左婉婉时常做噩梦,就算她已经长大成人离开那栋牢笼般的老楼,她依旧时常梦见自己被锁在黑魆魆的柜子里,无论她怎么哭着喊着都没用,没有人会来救她。直到天亮闹钟把她叫醒。她大汗淋漓地醒来,把头埋进被窝里低声抽泣。
左婉婉意识到如果今晚她不能追上龙悦,她就会永远失去她。
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她更用力地跑起来,赤。裸的脚底一次一次刮过粗粝的路面,她就像脚踩在尖刀上的美人鱼,落地的每一步都钻心刺疼。
也许是流血了吧,但她整个人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觉。
眼泪一刻不停地从眼眶滚落,犹如心里漏了一个黑洞,她嘴里喃喃地叫着:“小悦!小悦!”
下一刻身形趔趄,两脚一软跌倒在路面。
顾情长扑倒在剧组准备的垫子上,化妆师连忙过去帮顾情长弄好双脚的伤痕特效妆。
顾情长摆好姿势,确认无误,镜头重新开始,飞快往下继续,定格在伤痕斑斑的双脚上,鲜红的伤口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尤其刺目。
她用沾血和尘土的双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又站了起来,继续一边追一边喊着:“小悦!小悦!”
龙悦从后视镜看到左婉婉追了过来,她知道她摔倒了又爬起来,还在继续追着她跑。
就像曾经那个身高比同龄人矮很多、一脸营养不。良的四五岁小女孩,总是追在她身后,怯生生地喊着:“小悦,小悦,等等我,等等我!”
到底是为什么?她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看着左婉婉哭,她比她更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一座城要被攻破永远是从内部的混乱开始的,她和向映彤的关系如果足够坚固,就是再来一百个左婉婉都不会改变。她不介意这一点,但她介意那个人为什么是左婉婉。
龙悦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左婉婉又一次摔倒了,她已经记不清跑出来多远了,眼前早已失去龙悦的身影。
她挣扎地要爬起来,却力有不逮,她用力拍打自己软弱的双。腿,嚎啕大哭,像个迷路失去方向的孩子。
“小悦!小悦!我脚疼!我疼!我疼!”眼泪模糊了双眼,混着尘土划过脸颊。
她知道喊得再大声也没用了,龙悦听不见了,听见了不会管她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要彤姐了,不要了。
都还给小悦,彤姐本来就是小悦的。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夺走彤姐。
不要了,不要了!
她的想法天真得近乎残忍!
“把手给我!”不知何时,龙悦掉转车头,返回在左婉婉身旁停下。
“小悦!”左婉婉抬眸,立刻破涕为笑,一张哭得像小花猫的脸此刻露出天真娇媚的笑颜,灿若春花。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
龙悦握住她的手,胳膊猛地发力,把她拉上车后座,摘下头盔戴到她头上,面无表情地说:“坐好!”
左婉婉立刻扣上头盔的带子,从背后搂住龙悦的腰,一颗仓皇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声音轻快地问:“小悦,你要带我去哪里?不管去哪里,只要有小悦在就行。”
“别说话!”龙悦板着脸。
夜风习习,吹在脸上,吹乱了发丝,龙悦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打在左婉婉脸上。她伸手抓了抓,嘟着小。嘴大声在龙悦耳边笑:“小悦,你的头发好香。明明用同样的洗发水,为什么你的头发就是比我香?真不公平!”她紧紧贴着龙悦瘦弱却坚强的后背,笑声快乐得像个出门郊游的小学生。
车不知不觉开出闹区,来到一个小山顶,龙悦停了下来。
左婉婉一脸乖巧跟着龙悦下车,两人找了块空地随意坐下。
龙悦望着远处依稀挂着几颗星子的天空,半晌,终于开腔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
她知道左婉婉听得懂她在问什么。
其实向映彤真可怜,她不知道左婉婉根本不会爱人。
她不懂爱是什么,更不会爱上向映彤。
“对不起,小悦!”左婉婉一脸讨好地回答道,“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搭理向映彤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嘛!”
缄默在黑暗中无声蔓延,左婉婉仿若等待宣判一样,双手攥紧,紧张得几乎窒息。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龙悦语带失望,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左婉婉。
“好想抽根烟啊,在这个时候。”左婉婉突然发出长长的叹息,手上做出点烟的姿势,看得出来动作很熟练,烟龄不短。
龙悦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左婉婉失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么多年,我们都变了啊!不过你没怎么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容易心软。”不管她做错什么事,只要求一求,龙悦就会心软。她得意地想,她知道在龙悦心里,她是特殊的。
龙悦的双眼径直望向左婉婉的眼睛里,直看得她再也笑不出来,嘴角僵住,垂下眼帘掩盖住内心的复杂。
两人默默在山顶坐了一。夜直到天亮返回。
后续再补几个镜头,这一段戏就算拍完了。
导演喊了声“卡!”顾情长也跟着松口气,她快冷死了。
守在一旁的伍思羽连忙过来用大毛巾给她擦头发,顾情长裹着厚大衣,围着暖风机瑟瑟发抖。
今晚的几场夜戏都很顺利拍完,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个多小时。主要是顾情长超常发挥,几乎没有任何卡顿,不愧是“一条过”。
不快不行啊,北州春夜的温度也不是肉。体能扛得住啊!
更何况她湿着头发,就一件单薄的裙子。
顾情长简直是以魔鬼般的意志,才战胜立马抱住胳膊瑟瑟发抖的欲。望。
她容易嘛她!
不管她容不容易,反正滕鹤洋很满意地喊收工。
文静也换好衣服出来,敲了敲化妆间的门:“情长,我叫了从容,我们三个出去喝一杯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烧烤吧。”她面带笑意诚恳地发出邀请。
从容也背着包走过来:“情长,时间还早,一起去吧。”
顾情长笑着点头:“行,你们等我五分钟。”
伍思羽快手快脚地收拾好化妆箱。
顾情长也把剧本杯子什么都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背在肩膀上。
一行人一起走出影视城。
夜晚的影视城并不冷清,还有很多人在赶夜戏。
文静在前面带路,来到一家不大,但看起来挺整洁的小店。
她一副老熟客的模样,愉快地和老板打招呼,老板笑着回应:“快进来,里面有小包间。”
文静回头看了眼从容和顾情长:“你们要坐里面还是外面?”
“我都行!”顾情长和从容不约而同回答道,随即相视扑哧笑出来。
文静也是一脸莞尔,拍手道:“那我就决定了,坐里面吧。”
“好!”又是整齐划一的回答。
文静:……
从容干脆挽着顾情长的胳膊,得意地朝文静扬了扬下巴:“怎样?我俩是双胞胎!就是这么默契!”
“行,算我输!”文静摊手。
年轻姑娘们哈哈笑着挤成一团。
坐在三合板隔开的简陋小包间里,四人手上的易拉罐啤酒用力一碰:“干杯!”
冰凉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行而下,顾情长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酒嗝。
累了一天后,来杯啤酒,真是太舒服了。
最重要的还可以撸串。
从容朝外头大吼了一声:“老板,烧烤好了没!”
“来喽,来喽,就来喽!”老板声音洪亮地在外头高声应和。
作者有话要说: 拖延症晚期了。没救了!
第49章
一般演员进剧组后都没什么机会偷闲享受。吃的最多的就是剧组的各种快餐盒饭; 重油重盐,不管菜色再怎么豪华吃多了都没滋没味。更何况除非是一线大咖,不然普通艺人都是跟着剧组安排吃大锅饭,那菜色翻来覆去都是有数的。
吃的且不说; 住的也没多好。如果是在影视城附近可能还有星级酒店可住; 一般的情况下剧组都是在拍摄地点就近包一家酒店入驻,星级不星级的就没那么多讲究的。条件差的时候; 顾情长还经历过拿着一次性快餐盒装粥吃早餐的事。荒郊野外的话吃喝拉撒都是个大问题。
更不用说拍戏时要经历的反季节拍摄、吊威亚和各种困难。拍下水的戏时; 没人管是不是冬天、你冷不冷、是不是来了大姨妈,导演一声令下; 让你跳就得跳。
但另一方面; 付出越多得到的回报也越多。这个圈子整体是呈现金字塔状,顶级的艺人能享受到高人一等的名利地位; 是普通人几十辈子都够不着的,因此一年一年才有那么多青葱一样的男孩女孩削尖脑袋要挤进来,跟韭菜似得一茬一茬割不完。大部分人眼睛只看到顶层艺人的光鲜; 而没有意识到还有多少人被底层庞大的基数淹没,不是咬着牙苦苦支撑就是黯然退场。
所以很多艺人成名后都特别喜欢回忆和向记者讲述,自己草根时的艰辛和困难,以此证明自己今日的所获所得都是自己应该匹配的。
其实与这些成名的艺人同样努力、同样天赋和同样优秀的艺人,还有很多,但他们就是欠缺了某些东西,于是默默无闻沦为庞大的分母。
文静和从容也是北漂一族。从容更是高中毕业就出来跑龙套,至今还住在潮湿闷热的地下室里。
从容发狠地咬了一口羊肉串; 嚼吧嚼吧吞下去,也不知道她怎么吃的,动作特别快,很快她面前的桌子上就堆了不少签子。
“天晚了,你可别吃多了。”顾情长提醒道。
今晚又是烧烤,又是啤酒,都是易发胖的食物,顾情长有所克制,吃得不多,啤酒到现在也才喝了半听。女艺人么,胖就是最大的原罪。
而文静和从容两人倒是没什么顾忌,面前已经摆了五个空罐子了。
面对顾情长的提醒,从容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我胃口好着呢,连五分饱都还没到呢。”
她转头看文静笑道:“听说你也是从港岛来的,我四岁后到高中毕业前也是在那里生活的,我妈带我过去的。我们能算半个老乡吧?”
“来,老乡干一杯!”文静碰了一下从容捏在手里的易拉罐。
从容仰头就咕噜咕噜灌下不少啤酒,跟喝水似得,随后啪地把空罐子拍在桌上,打了个饱嗝。
一脸酒气。
她看着文静歪了歪头:“你们知道我妈为什么带我去港岛吗?”
文静和顾情长摇了摇头。
她趴在桌上咯咯笑起来:“因为她和我爸离婚了,我爸搞摇滚的,女朋友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我妈忍了他十年忍不了了就带我走了。我以前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北州,没想到兜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别想这些伤心事了,来喝酒!”文静微微一笑。
谁没几段伤心事,她也看出来了,从容今晚状态不对,被这酒勾出醉意了。
“对喝酒,喝酒!情长,文静,我们三个再干一杯!”从容一听喝酒就立刻从桌上振奋起来,一脸红扑扑地傻笑。
喝完酒她又打开话匣子:“我十七岁就出来跑龙套,这么多年就没演过正经角色,所以我特别感激滕导,感谢他愿意给我一个角色。那个夏什么音的第一天开机,就那么糟蹋大家的心血,我真的忍不下去。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给导演和剧组添麻烦,结果还是给大家添乱了。有时候我真恨我自己,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啊,老是把好事搞砸……”
她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把头埋在胳膊里,样子瞧起来特别伤心。
文静瞅了顾情长一眼,无声地问:“她是不是喝醉了?”
顾情长苦笑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没事,让她哭一场就好了。”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也许是一个人太累了,今晚的从容似乎格外脆弱。
她像个纸糊人,任何一个不搭边的词都可能刺破她的伪装,让她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在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中,文静默默地喝酒,顾情长用筷子剔着签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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