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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在心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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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晕。”傅辰北仰头靠在座椅上撑着额头,真假参半,“额头烫得很。”
刚才太激动,背心出了汗,被外面的寒风一吹,貌似烧得更厉害了。
向昀关切地问他:“怎么弄感冒了?”
傅辰北嘀咕一句:“感冒真好。”
一场感冒能换来她的回应,怎么看怎么值。
“你在说什么?感冒怎么好了。”
傅辰北握住她的小手,包裹得紧紧地:“我们回屋吧。”
向昀抿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拒绝:“嗯。”
屋子是独栋别墅,全钢加玻璃的构造,标新立异独具匠心。
傅辰北头重脚轻,人虚浮得厉害,向昀搀扶他在一楼的房间躺下。
清醒的神志已在车内用尽,陷入柔软的被窝,傅辰北的意识随之混沌。
向昀打算去厨房烧点水,却被他拉住:“你不要走。”
“我去烧点水。”
傅辰北固执己见,有些恳求:“不要走。”
向昀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床边:“温度计在哪里?有退烧药吗?”
傅辰北昏沉得厉害,只瞧见她那乖巧的唇瓣上下开合,说的话却是一句没听清,一味地重复:“你不要走。”
“唉。”向昀探向他的额头,凑近一些,“我不走,你睡吧。”
傅辰北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玻璃窗外,月光温柔,倾泻于地,落满银辉。
平日硬朗的轮廓渐渐软化,宛如线条。
向昀静静地看着他,扬起一抹浅笑,再也没有哪一刻有现在幸福,刚好,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
即便错过了最美的时光,只要相遇,就不会晚。
她不想再纠结那些无谓的过去,也不想深究原因,只想活在当下,此时此刻,他喜欢的人是自己便好。
等他睡实,向昀抽手,却惊动了他,右手被他拽得更紧。
侧头看他,眼睛紧闭,并未完全清醒。
困意来袭,向昀不再挣脱,就着床边的位置,闭眼休憩。
傅辰北一觉睡到清晨才起来,房间采光好,睁眼时刺痛得厉害,伸手轻按几下,撑着身子半靠在床头。
看清楚房间的摆设时,傅辰北蹙眉:“我怎么在这里?衣服也没换?”
意识还未彻底清醒,傅辰北摸出手机,开机后蹿出许多消息,伸手上下滑动,视线凝在昀的头像旁那个鲜红的1上。
她昨天给他发了消息?
点开消息界面,向昀昨天中午发的消息静静地躺在那里。
微信上的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就像一场戏,他没有回自己的消息,是因为手机掉进桶里了?
换做别人来说,他肯定不信。
是她发的,他当然相信。
低头喃喃自语:“手机掉拖把桶里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调皮?调皮到他以为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都是拖把桶惹的祸!
既然已经开口解释,之前自己的问话,她是个什么反应?
记忆回笼,傅辰北想起昨晚家人聚会,老二带着向昀过来,后来他喝多了,向昀开车送他回家。
下车时,他吻了她!
而她,不但没有推开他,还娇嗔般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傅辰北摸了摸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香,忽而,用力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四处寻找。
当他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小小身影时,那颗悬起的心终于稳稳落下。
她没走,她留下来了,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也有些喜欢自己?
傅辰北转到沙发前,缓缓蹲下去,像个孩子般地双手撑着下颚看着她的睡颜。
她缩在一处,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怜爱疼惜。
那么好的姑娘,真的喜欢自己?
像是在做梦,但是现在的一切又那么地真实。
窗外的阳光折射在沙发上,金色洒满她身,空气里细微的尘埃泛着光亮,在她身旁浮动,脸上暖黄的茸毛在阳光下映衬得可爱至极。
傅辰北笑了,就像小时候,考了满分,回家得到妈妈的赞赏一般。
向昀睁开眼睛时,见到的便是这张放大的笑脸。
他的表情从来细微,让她无法揣摩他的内心,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笑。
唇角呈现明显的上弯弧度,眼角向下,连斜飞而上的剑眉都带着笑意,最让她吃惊的是,面前的人双手撑着下颚。
好像小孩!
只是表情会不会太古怪,好像在观察一颗豆芽的生长?
并且那个观察的人在被人发现后,半点不觉得尴尬,仍旧盯着她仔仔细细地看,持续般地笑。
向昀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撑起身子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被子滑落向地面。
她弯腰去捡,傅辰北也伸手,两只手在空中交汇,碰撞了一下。
向昀瞬间撤回,傅辰北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愉悦:“我们一起。”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吃了一颗夹心糖般,内里软软黏黏,蜜到骨子里。
放好被子,向昀问他:“身体好些了吗?”
傅辰北站起来,俯身看她:“比以前还好。”
只要她在身旁,他哪儿哪儿都舒爽,半点病态都不会有。
“你昨天烧得厉害,问你药在哪里,也不理我。”向昀也站起身,将发丝坤到耳后:“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餐。”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嗯?”
“我不常住这里,冰箱里任何吃的都没有。”昨晚之所以报这个地址,是想让她开车开久一点,他可以透过后视镜多看一下她。
向昀微微颦眉:“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傅辰北捏捏鼻子:“昨晚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报这个地址给你。”
向昀信以为真:“那我们出去吃吧。”
“这里出去五公里才有吃饭的地方。”
向昀:“……”
所以这些有钱人是为了什么才会把房子买到这么远的地方?只是为了纯粹地看风景?
“你饿吗?”
向昀感觉了一下:“还好。”
“那我们先洗漱再出去吃吧,吃完去见岑大师?”
“对啊,今天是周六。”向昀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可是我没有洗漱用品,也没有换洗的衣服。”
“房间里有全新的洗漱用品,至于换洗的衣服,吃完早餐我再送你回家?”
“好。”
傅辰北洗漱出来,换了件休闲西装,左胸口处仍旧别着那个让他十分钟爱的胸针。
走到车库,傅辰南打来电话:“我说老三,你把车开到我家来。”
傅辰北反问:“你只有这一辆车?”
“我昨晚被大伯骂死了,除了这一辆,其他车全部被他没收了。”傅辰南的父亲早逝,从小都是大伯代为管教,犹如亲父。
傅辰北不遗余力地嘲笑:“谁让你总是开着骚包的跑车去泡妞的?你该!”
“傅辰北,你昨晚喝多了让向昀送你,你也好意思?”
“我特别好意思。”
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傅辰南气到说不出其他的词:“快点把车还给我!”
“你给黄维打电话,找他要。”傅辰北直接挂断电话扔到中间的格子里。
“二哥怎么了?”
傅辰北轻描淡写:“跟我抱怨他的跑车被大伯没收了。”
“大伯管得真严格。”二哥也快二十九岁了,竟然连跑车这么细碎的事都管。
她隐约知道傅辰南的父亲去得早,很多时候,大伯其实充当着父亲的角色。
“嗯。”傅辰北不想跟她谈论其他的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是他的亲二哥,他也不想多提及。
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向昀坐进去,他从旁边拉出安全带,俯身替她扣好,修长的手指将安全带理顺,所有动作如行云流水,像是做了千万遍一样。
“谢谢。”关系的忽然转变,向昀不太适应,对于这一点,她很佩服傅辰北,他的调频速度真的太快,快到自己差点出现幻觉,以为自己已经跟他谈了很长时间的恋爱。
傅辰北侧身看她:“怎么不加称呼?”
自刚才醒来,所有对话中,她都没有称呼。
向昀微愣,再次感谢:“谢谢三哥。”
傅辰北心满意足地撤离副驾驶位,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
曾几何时,他很不想听见这两个字,因为它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万千沟壑,让他永远只能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看她与别人你侬我侬。
然而现在,当他们之间拉短距离,他却觉得,那两个字从她嘴里喊出来,骨头都能酥掉。
这个世间,有人喊他辰北,有人喊他小北,有人喊他老三,可是三哥二字,只有她在喊,那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驱车五公里,傅辰北带她进了一家兰州拉面馆。
服务员把餐牌放在桌上,对着傅辰北微笑:“这位先生,很久没见到您了。”
“有些时候没过来这边了。” 两年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住在这里,因为时常来这家面馆吃面,所以服务员认得他。
后来向昀跟莫臻分手,他就不常住在这里了,毕竟离公司太远,每天上下班不方便。
“这里离市区远。”服务员看了看店外的大奔,撤回视线继续说,“你们这些成功人士一般都不到这里来。”
傅辰北心情极好地跟他解释:“第一,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外面那是别人的车,借给我的,第二,我觉得这个地方比市区好,这里静谧安宁,空气洁净。”
提到空气服务员猛地点头:“您说得太对了,全市就我们宁华区没有工业,被称为洛城的后花园,这里的天比市区蓝很多。”
向昀也附和:“是的,空气的确很清新。”
昨晚睡在沙发上,都能闻到久违的泥土清香。
傅辰北点了一份清汤牛肉面,向昀口味略重,点了红烧牛肉面。
服务员收钱离开,向昀说道:“你的房子很漂亮,全屋没有一块砖,没有一堵墙,只有钢与玻璃,很通透。”
早上离开时,她才发现,房子位于一个小山坡,可以俯瞰周围的一切。
待在这样的房子里,拉开所有窗帘,可以仰望无穷无尽的天幕。
那种广阔之感,那种近距离拥抱大自然的感觉,一定很美。
但是,越空旷,黑夜就越可怕。
傅辰北侧目:“你不是害怕通透的感觉?”
这个房子里,藏着他所有的秘密,从英国回来,有人给他推荐房子,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一栋,全屋钢结构,墙壁全用玻璃替代。
他把自己的秘密搬进房间,用窗帘掩盖,想着某一天,能够揭开帷幕无拘无束地徜徉在天际之中。
向昀认为房子很美与自己害怕空旷通透的房子是两个概念。
“两件不同的事,我的确害怕太空的房子,但是不妨碍我欣赏房子的美。”向昀问他,“房子不会是你设计的吧?”
傅辰北否认:“不是的,我又没开地产公司。”
明知她害怕这样的空间设计,他又怎会设计这样的房子?
买这个房子时,他以为她会与莫臻一直牵手下去。
那段时间,他疯狂地工作疯狂地赚钱,心底空虚了,唯有钱可以充实。
可是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才发现,无论他赚多少钱,他的心早已缺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口子。
无数个夜晚,他躺在露台上点燃香烟,黑丝绒般的夜幕上印着女孩儿的容颜。
闭眼睁眼,全是她。
一颦一笑,刻骨铭心。
向昀由衷地赞赏:“房子的设计感真的很好。”
“过段时间,我想把它卖了。”傅辰北的话犹如神来一笔,前后逻辑全然不通。
向昀自然搞不清楚状况:“那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卖?”
傅辰北的理由很充分:“房子是给人住的,住的人害怕还要它干嘛?”
她给了他回应,就别想再逃走了,他会与她缠在一起,生生世世。
房子里的秘密曝光之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样萎靡颓然的过往,他半刻不想忆起。
向昀的脸红了,垂头看着桌子,他这时不时地冒出一句带着暗含之意的话语,她是真不适应。
傅辰北左手撑着头,右手食指轻敲桌面,他侧头看她红红的脸颊,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恋爱嘛,不就是慢慢谈的?
那些曾经失去的时光,他要一一拾回。
他要让她知道,甜到发腻的情话他傅辰北也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成绩不好,我的心态持续崩溃中,还好有不少存稿,未来十几天或者更长时间,都将是存稿箱发文,我得好好沉淀一下心情,成绩再差,我也想认真写完每一本书,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第25章 第二十五颗心
向昀回到出租屋洗澡,傅辰北在楼下等她。
洗完后,向昀对着衣柜开始发愁,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从前出门她半点犹豫没有,该穿什么该搭什么,全凭心情。
而今算是水到渠成地与傅辰北在一起了,怎么觉得穿哪件衣服都不合适呢?
在衣柜里挑来挑去,最终穿上白衬衣外搭墨绿色毛衣,下面穿了一条黑色小A裙,一双修长洁白的美腿线条笔直,这一身青春有活力又不乏时尚感。
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发现衣服少了些点缀,打开抽屉,拿出几个色彩缤纷的昆虫胸针,零散地别在了肩头。
下楼时,傅辰北正靠在车旁抽烟,瞧见她下楼,即刻扔掉烟头,手微屈放在唇边,装作没有抽烟一样。
向昀别开视线,他怎么像个错做事被抓包的孩子?
傅辰北重新抬头,视线便无法移开,不得不说,他的女孩儿真的很会打扮。
向昀走到他面前,傅辰北的视线被她肩头的胸针吸引:“你的胸针好别致,蜻蜓,蝉,瓢虫,蝴蝶,打算改行学生物?”
“嗯,这个梦想还不错吧?”刚刚对着镜子她练了好久,她要慢慢适应两人关系的转变,要尽量轻松自然,不然场面会因为她的局促显得尴尬。
“挺好的。”傅辰北开启称赞捧话模式,“在平淡的素色衣服上,加些点缀,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增强了衣服的立体感,你的这些小创意确实很好,不愧是服装设计师。”
向昀左手放在右手上,侧放腰间,微微下蹲,做了个古代女子的请安姿势:“谢谢专业人士的点评。”
俏皮的话语加上标准的姿势,傅辰北略有些吃不消,记忆中,她就没在他面前这般玩笑过,手指自然而然地伸向她的鼻梁,就这么顺手地轻轻一刮:“调皮。”
向昀的手无处安放,脸又红了,侧头看向他处。
不是说好的要自然吗?怎么他一有亲密的举动,就被打回原形?
傅辰北的动作始于条件反射,收回手,他握住她的小手:“我们走吧。”
他大掌温热,被他握住的那一刻,她的心瞬间安定,顷刻间,所有焦灼烟消云散。
岑素卿开了一家小小的绣花店,坐落在寻安区一个不太起眼的街道角落。
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有一些国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他们拜托老太太在高级定制衣服上绣花,老人家很有性格,入眼缘的,绣花即便再复杂也绣,不合眼缘的,你把金山银山搬到她跟前儿,她也吝啬多给一个眼神。
傅辰北带着向昀登门时,老太太带着老花镜坐在窗边看报纸,听见门铃声,充耳不闻,视线锁在报纸上,一动不动。
向昀一看这架势,就知今天可能形势不妙,手心有汗渗出,傅辰北捏了捏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宽心。
两人走到岑素卿跟前儿,傅辰北恭敬地喊了一声:“岑大师,您好。”
老太太头发已经全白,银色的发丝盘在脑后,嵌了一根小叶紫檀木簪,身上穿着合体的旗袍,盘扣精致繁芜,即便已经年近古稀,却是气质如兰,浑然天成。
她取下眼镜,抬眼看着傅辰北,语气不善:“什么事?”
傅辰北几不可闻地眨了一下眼:“我之前有来拜访您,说是一位服装设计师想要学习一下绣花知识,您答应了,今天我带她过来了。”
老太太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隔了一会儿,反问他:“不是说的上个周日来吗?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遵守时间了?”
傅辰北看着老太太一脸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模样,剑眉微颦,透露出疑问的神色,昨天中午手机关机前,不是打过招呼的?怎么忽然开始为难了?
老太太直接忽视傅辰北的询问眼神,老神在在地双手环胸,等待他的回复。
向昀对着老太太颔首,倍感歉意:“岑大师,上次爽约是我的不对。”
老太太皱眉:“你又是谁?”
“我是向昀,助理服装设计师,是我想学绣花。”
“你想学,难道我就要教?”
傅辰北与向昀并肩而站,他抬眉,微瞪着老太太,质问她为什么不按着剧本走?
她不让自己袒露真实身份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为难向昀?
老太太连个余光都没给他,盯着向昀分毫不放松。
向昀组织了一下语言,坦坦荡荡地陈述自己学习绣花的初衷:“岑大师,我设计了一件衣服,需要绣花来增强立体感,这件衣服承载着我多年的梦想,我想精益求精,做出一件最好的衣服,知道岑大师您治学严谨,所以请您出题考我吧,如果我不能通过岑大师的考核,我绝不再来叨扰您。”
老太太挑了挑眉,眼底的欣赏让人捕捉不住:“什么考核都可以?”
“是的。”
“那好,先从简单的问起。”
傅辰北急了,什么叫从简单的问起,难道还有复杂的考核?
到底是要闹哪样?不教拉倒,没得折磨他的心肝宝贝儿。
不就是个巴黎时装周的入场券吗?他分分钟可以包全场。
傅辰北气压瞬间低了,老太太感应到,甩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正主都没说什么,这孩子在旁边干着急个什么劲儿?
向昀成竹在胸:“您问吧。”
自从三哥跟她提及绣花的事后,她查询了很多岑大师的资料,她的准备不可能万无一失,但是却也已经尽力。
只要努力过就没有遗憾。
如果真的没有缘分,也不能强求别人。
老太太说出第一个问题:“什么叫织锦针?”
向昀回忆了一下,回道:“织锦针是粤绣针法的一种,它是在平排的银线上面,用绒线钉成小方格,并缀以九针图案、海棠花或桂花的一种针法。”
傅辰北真没想着向昀能够回答出来,她说了些什么,他没听,也听不懂,可是心底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让他不自觉地扬了扬下巴。
他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不是想考吗?随便!
老太太将傅辰北那副嘚瑟样看在眼里,却没表态,继续问:“小方格怎么钉?”
向昀答:“先从中央地方起针,然后向左右两侧各斜钉四针,下端的钉法也是这样。方格对角的距离,从直纹方面开始进行横算,是九根并列的银线,这里的九根包括旁边钉角的两根。”
“中绷大小是多少?”
“一般来讲,中绷的横轴内外各长二尺六寸左右,贯闩长一尺八寸四分左右,而闩眼长一尺一寸。”
老太太又问了湘绣、蜀绣、苏绣的一些针法,向昀对答如流。
终于结束提问环节,老太太转换话题:“理论知识倒是挺好,可是你要知道,会读书的人不一定就能把工作做好,年轻人很少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跟着我学绣花很辛苦的,你怕吗?”
向昀摇头:“不怕。”
老太太站起身,仪态端庄,她领着向昀去到绣架前,指着座位:“过去坐着吧。”
向昀入座,老太太又道:“你是服装设计师,画绣稿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的右手边有一块已经印好的绣料,你把它上到绣架上。”
“好。”
向昀拿过绣料,指间稍微一感受,便知这块布料是真丝素绉缎。
绣架有七十公分长,两人一起上速度快效果好,傅辰北十分自然地上前帮忙,却被老太太拦住了。
老太太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戒尺,直直地抵在傅辰北的腹部:“你干什么?”
傅辰北睨了她一眼:“帮忙啊。”
这都看不出来?
老太太的戒尺分毫不让步:“你学还是她学?”
“不能帮忙吗?两个人上不是快很多?”
老太太一语定乾坤:“让她一个人上。”
傅辰北还想上前,向昀却道:“三哥,我自己可以的。”
老太太拿着戒尺戳了戳傅辰北:“你是她三哥?”
傅辰北没好气地回答:“嗯。”
老太太没有再追问,收回戒尺,观察向昀上绣架的姿势。
向昀将绣料卡进上方绣架,理顺侧边,最后卡住下方绣架,对于第一次上绣架的人来讲,已经不错了,绣料也算平整紧绷。
老太太没有挑错,让她坐下绣最基本的平针。
向昀拿过针,刚刚往下刺了一针,老太太的戒尺直接拍在她的手背上:“针法错了。”
硬硬的戒尺敲在关节骨上,疼痛清晰,向昀却没哼出声来。
她没吭声,站在旁边看的人受不了了,人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向昀面前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问道:“痛不痛?”
向昀没想到傅辰北会忽然抓住她的手,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抬头看了一下老太太。
老太太手握戒尺一脸严师的样子:“学绣花,最重要的就是学针法,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我很严格的,针法错误我会直接上手打的,要是受不了,趁早离开这里。”
傅辰北拉住向昀的手往上带:“哪来那么多的规矩,我们不学了。”
“三哥。”向昀挣脱开他的手,看向老太太:“岑老师,我能够吃苦的,我不怕挨打。”
傅辰北蛮横不讲道理:“我不准。”
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姑娘,怎么能够这样被人打?绝对不行!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要提议让她来学绣花?
向昀眼巴巴地看着傅辰北,语气软了不少:“三哥……”
吴侬软语般的语气是这世间最烈的□□,饶是再硬的钢,也能瞬间化为绕指柔。
傅辰北的心彻底融化,他这辈子是完蛋了,向昀若想让他死,只需一句话的功夫。
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他真做不到。
转身、离开,一气呵成。
老太太剜了他的背影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跳成这样,结婚后岂不是要跪在地上唱征服?
走出绣花店,外面的空气凝固得难受,傅辰北扯了扯衣领,掏出烟,迅速点燃,抽了几口后,仍觉不解闷,最终脱了外套,毫无形象地坐在街边的花台上。
老太太虽然严厉得很,但却是个好老师,她用简单的语言让向昀迅速学会平针的使用。
上手几十针,越走越顺。
老太太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小北这个臭小子,倒是藏得深,这么多年没带过女孩来见她,这丫头在他心中,该是分量不一般吧?
但是小丫头姓向,不会是明宪光的外孙女吧?
“啊?”向昀理解了一下你们俩这几个字的所属含义,“我读初中时,跟他是邻居。”
老太太眼神一暗,果真是明宪光的外孙女。
“他是你男朋友?”
向昀抿唇,回答得不算明快:“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比她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要黏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样叫算是?
老太太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向昀有些接招困难:“没明说,但是感觉已经是了。”
“为什么不明说?”
向昀:“……”
这种事不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什么一定要说出口?
老太太见小丫头被自己憋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不再追问:“继续绣。”
“好。”
向昀在绣架前坐了两个小时,前前后后被老太太打了十几下,因为右手握针的缘故,那十几下全部落在右手手背。
白皙的皮肤上红痕道道。
“好了,今天上午就学到这里,吃完饭下午两点半再来。”
向昀站起身,恭敬地对她颔首:“好的,谢谢岑老师,您辛苦了!”
“嗯。”老太太轻轻回了一句,重新坐到窗边看报纸,不再理她。
向昀找到傅辰北时,他正靠在树边打电话,见她出来,迅速挂断电话,走近后轻轻抬起她的右手细细查看。
往日嫩白的手背上,落满红痕累累,傅辰北处于失控的边缘:“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身躯俯下,他用唇瓣感触那块皮肤,有些微烫。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针法介绍资料来自于百度,部分词语稍作修改。
男女朋友第一天就把宝贝送去挨打,傅三哥悔得肠子都青了,哦哈哈哈哈哈哈~~
第26章 第二十六颗心
柔软的唇瓣触及皮肤,酥酥麻麻,向昀缩了缩肩膀:“三哥,旁边有人看着呢。”
用手触碰不就行了,干嘛用嘴?
傅辰北撤开唇,认真地回答:“嘴唇感触到的温度是最真实的,你这块皮肤好烫。”
“还好,不算很烫,也不疼。”
傅辰北都快心痛死了,度秒如年地等在外面,他恨不得拿刀刮了自己。
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遭这份罪?
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往前一带:“走,去药店买点药抹一下。”
“哪里需要用药擦?”
傅辰北坚持己见:“这么大的红印,怎么不用?”
“真的不用了,红印一会儿就会消的,再说了,下午还要来学呢。”
傅辰北反应很大:“什么?下午还要来?谁说的?”
“岑老师。”
“……”
这是还没打够的节奏?他不干了!
“下午不去了,我带你去喝点汤,补一下。”
向昀:“……”
“什么汤可以补?”吃哪儿补哪儿吗?
傅辰北回答不上来,总不能说去喝猪手汤吧?那么细如葱段,白如羊脂的手,怎么可以跟猪手相提并论?
向昀捂唇笑了:“三哥,我真的没事,你之前不也说机会难得吗?”
是啊,他是脑子抽掉了才说机会难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自己种下的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傅辰北最终让步:“就学今天一天,以后打死都不学了,知道吗?”
向昀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傅辰北在学习上让了步,可是买药却半分没让,走进药店,药师问他:“这位先生,请问买什么药?”
“消红肿用的。”
“外用药膏吗?”
“是的。”
药师又问:“请问是什么样的肿块?可以形容一下吗?”
傅辰北拉过向昀的手指给药师看:“就这样的。”
药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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