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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在心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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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真不能怪我,只怪拖把桶放的位置太精准了。”向昀结束自己的话题说正事,“我现在去收拾行李。”
“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的手机明天中午才能拿到,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向昀拖着拉杆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随意吃了点东西,坐在书桌前开始画参赛作品的设计图。
傅辰北抵达洛城机场已是晚上九点,他将黄维扔在凛冽风中,自己驱车前往舒小语的家。
黄维对着烟尘滚滚的汽车尾气,只想大声歌唱一首太委屈。
。
傅辰北在舒小语家楼下的石凳上坐了整整一夜,烟头落满一地。
他自到达这里,就给向昀挂电话,一直挂到十一点,终于没有再打。
无数次的机械女声,让他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于是他不停地抽烟,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经,想要借助尼古丁去镇压身体各处如蚂蚁噬咬般的疼痛。
一包烟抽完,不敢起身去买,他怕自己一离开,向昀就会出现。
他就像个傻子,明知她不会在凌晨出来,却胆小地不敢迈出一步。
清晨时分,曙光升起,橘色的光束洒在青草之上,去除晚间的露气,这个时候,傅辰北才觉得有些冷。
不自觉地紧了紧西装,他坐直身子,盯着门口。
早起晨跑的人陆陆续续出门,有老人,有孩子,有年轻的情侣,还有中年夫妻。
形形色色的人们来去匆匆,却都不是那个他想要的身影。
掏出手机再次拨打她的电话,仍旧处于关机状态。
傅辰北一直枯坐至九点十分,黄维的电话打来:“傅总,您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
建立公司四年来,他从不迟到,今天却犯了戒。
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大概需要很长时间来缝补,他收拾好心情,回复他:“十点前,我会到达公司。”
“好。”
。
向昀忙了一个上午,趁着中午吃饭时飞奔至购物中心去拿手机,技术人员已经替她修好了,打开手机,慌忙翻开微信,信息停留在昨天中午,半点没有变。
“哎。”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过了一整天,她该怎么把话往下接?
告诉他自己的手机掉拖把桶里了?
向昀没有犹豫编辑好信息直接发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无数次打开微信,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却等来了郑楠的电话。
“主任,您好。”
郑楠问她:“我听丁丁说,你在盛家购物广场附近?”
“是的。”
“下午两点在世海大厦有一场关于服装解构主义的培训讲座,你过去听一下,我已经让明新把你的名字报过去了。”
“好的。”
挂了电话,向昀找了一家小吃店,吃完午饭直接前往世海大厦。
傅辰北与向昀通话的微信是私人手机号,自动关机后他拿进办公室的休息室充电,没能收到向昀的消息。
走出休息室,黄维等候在办公桌旁:“傅总,午餐时间到了。”
“去员工餐厅吧。”
“好。”
傅辰北有空时就会去员工餐厅用餐,去的次数不算少,可是每当他出现时,餐厅都会出现五秒钟的噤若寒蝉,时间一到,恢复正常。
打好餐,傅辰北与黄维并肩坐着。
“咳咳……”傅辰北喉咙有些痒,捂唇侧身咳嗽。
黄维递给他一张纸巾:“傅总昨晚受凉了?”
傅辰北结果纸巾,回转身:“有一点。”
“您要注意身体,一会儿我给您拿一盒感冒冲剂。”
“不用了。”
黄维没再说话,吃饭的时候傅辰北咳嗽好几次。
回到办公室,傅辰北的公用手机响了,黄维递给他,电话是靳垚打来的:“你私人手机没电了?”
“是的。”
靳垚感觉傅辰北的声线不对劲:“你感冒了?”
傅辰北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有一点。”
“那晚上的聚会你还去吗?”
“我在办公室睡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哦。”靳垚抬手看了一下表,发现不对劲,“你不是去临城了?今天下午才回来吗?怎么在办公室?”
傅辰北有些头晕,心情不佳:“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挂了。”
“该不会是向昀那儿出问题了吧?我说热搜都过去一整天了,那丫头啥反应啊?”
傅辰北摁掉电话直接关机,转身走进休息室,闷头大睡。
黄维知道老板身体微恙心情又不好,下午所有的公事一人包揽,直到下班时候,才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傅辰北睡得还算舒服,知道是黄维在敲门,吩咐一声:“等一下。”
整理好衣服与发型,傅辰北将私人手机装入口袋,公用手机递给黄维:“一会儿送我去茗雅居。”
黄维拿好手机,反问一句:“傅总,您脸色还是不太好,晚上就不要再去应酬了。”
“是家庭聚会,应酬我会不找你垫背?”
黄维:“……”
好好的,干嘛损他?
。
世海大厦的讲座,请的是国内知名的服装解构大师,听了一下午,向昀记了很多,受益匪浅。
这个讲座公司报的人本来是尤军,他临时出差,郑楠觉得机会难得,直接点名让向昀参加,美其名曰她在盛家广场,离世海最近。
工作室有那么多的设计师与助理设计师,为什么主任会让向昀参加,其中的原因不清楚,只是通过这事,大家明白了一个事实,向昀入了主任的法眼。
讲座结束,向昀又排队问了大师好些个问题,整理好笔记本踏出会场时,已近六点。
下到大厦一楼,还未走到大门,有人在身后叫她:“向昀。”
听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有些陌生,向昀转身看过去,瞧见傅辰南一脸兴奋地跟她打招呼:“我看着背影有些熟悉,真的是你?”
傅辰南身旁跟着几个人,闻言笑闹道:“只要是美女的背影,南哥你看谁不熟?”
“去去去,这是我的邻家小妹妹,你们可别瞎说。”
那几个人闹腾得更欢快了:“哎哟,还是小妹妹呀,南哥真有你的,只是你的妹妹是不是有些多?”
有人甚至开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傅辰南抬脚踢他们:“你们都给我滚!”
几人闹够了,跟他挥手道:“滚了滚了,好好跟你的小妹妹约会。”
向昀:“……”
傅辰南单手插进裤兜,有些不好意思:“一帮哥们儿,平时闹惯了,你别介意。”
向昀摇头:“不介意的,二哥。”
“哎,好几年没见你了,这声二哥真真叫进了我的骨子里,小西那丫头什么时候能这样叫我就好了。”
向昀低头浅笑:“会有那一天的。”
傅辰南做苦瓜脸:“会不会是我死去的那一天?”
“应该是前一天。”面对傅辰南,向昀一直轻松,他开玩笑,她也会跟着和稀泥。
“小昀昀,你不用这么咒我吧?”傅辰南表情很酸爽,苦哈哈地变幻了好几下面容,“你怎么来世海大厦了?”
向昀这才记起,世海大厦是傅家世海集团的大楼,傅辰南是现任总裁。
“我来听一个服装讲座。”
“哦,晚上有事吗?一起吃个饭。”
向昀没扭捏,直接答应了:“好。”
等到傅辰南将她载到吃饭地点,走进装修奢华的包间时,她就傻眼了,原来傅辰南说的一起吃个饭,并不是跟他一个人吃饭,而是跟很多很多人一起吃饭。
傅辰南先是用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前面,随后身子侧开,双手朝同一个方向往下一抖:“当当当当,你们看看我把谁带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傅辰东与安想容窃窃私语,表情微妙,一声平地炸雷,两人调整视线盯着向昀有些回不过神。
向昀的名号对于靳垚夫妇来讲虽如雷贯耳,可是他俩着实是第一次见到本尊,且还是在意外的情况下初见,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傅辰北坐在靳垚的旁边,知道老二喜欢大惊小怪,芝麻点大的事都能闹得雄壮如东海滚滚,他没有侧头。
靳垚反应过来后,拍了一下傅辰北的手,示意他往门口看。
傅辰北懒懒转眼,却在视线凝聚的那一刻,微眯了双眼。
门口的女孩儿穿了一条深蓝色碎花长裙,外搭一件西装小外套,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系了一根打着单结的白色细皮带。
她双手拧着包,肩膀往里缩,显得有些局促。
向昀的视线从傅辰东开始,一一掠过,最终与傅辰北视线相汇。
心跳猛地一抽,咬住下唇,脸颊绯红。
傅辰北与她对视了几秒钟,平淡地侧开眼,不说话。
靳垚看不懂了,几个意思?
场面略有些僵,傅辰东只好起来打圆场:“是向昀啊,快过来坐。”
傅辰南不清楚这些人内心的暗流涌动,带着向昀朝傅辰东那边去:“让服务员加个位置,我跟昀昀坐在一起。”
傅辰东:“……”
靳垚:“……”
今晚肯定不会是个太平夜,上帝啊,请饶恕傅辰南犯下的罪吧!
安想容微微侧头看向傅辰北,发现这人竟然闷不吭声地端着红酒杯浅啄。
还没开吃呢,他就喝上了?
晚会那天不还好好的?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员搬了凳子放在傅辰南的旁边,向昀入座。
傅辰南一脸大家主的样子给她做介绍:“大哥你很熟悉了,这位是我大嫂,安想容,是个大明星,她演的电影电视剧你应该看过吧?”
向昀点头:“看过的,大嫂的演技非常棒。”
安想容眨了一下左眼:“小昀昀,你好,我那都是瞎演的。”
傅辰南指着安想容旁边的女人继续介绍:“这位是秦书甜,洛城大学化工学院副教授。”
秦书甜怀孕六个月,身子有些重,坐得稍微靠后,靳垚的手臂一直撑在她的椅子背后,一副护妻心切的模样。
“久仰大名,幸会。”秦书甜简短地跟她说了一句,侧头看向靳垚,“这是我先生,靳垚。”
靳垚点点头:“向小姐,您好。”
“您好。”久仰大名这四个字似乎暗含他意,向昀来不及思索,肩膀被傅辰南轻轻拍了拍,引领她的目光最终指向傅辰北:“那是老三,你最熟悉的人,不用我介绍了吧?”
向昀对着傅辰北喊了一声:“三哥。”
那声三哥软糯轻柔却似世间最锋利的箭羽,刺入他的心扉,偏生箭头还有倒钩刺,往外拉扯时连着血肉更是锥心刺骨。
他右手端着红酒杯,打着圈儿,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跟老二遇上了?”
向昀还未开口,傅辰南就咋呼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遇上的,不是我专程请来的?”
傅辰东马上说出破绽:“这还用思考?如果专程请的,那以前的聚会怎么不请她来?说得你好像跟向昀很熟似的。”
“是是是,你们跟她熟,行了吧?”
傅辰东看了安想容一眼立马划清界限:“老三才比较熟。”
向昀解释:“我今天下午在世海大厦听培训讲座,出来时跟二哥遇上了。”
秦书甜问她:“什么培训讲座?”
“服装解构主义的讲座。”
“隔行如隔山,我都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
靳垚随意地理了理她的衣袖,声音轻柔:“你的那些专业术语,我们也听不懂的。”
傅辰南哇哇直叫:“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当众喂狗粮吗?你让我们这三个单身情何以堪?”
靳垚抬眉:“不是只有你一个单身狗?”
“什么?”傅辰南忽然想起老三似乎已经有结婚对象了,向昀貌似还跟莫臻纠缠在一起,在场的所有人当真只有他一个是单身?
明白过来的傅辰南杀猪般嚎叫:“我是为了什么才答应来吃这顿饭的?”
傅辰东嗤了一声:“你缺心眼儿呗。”
“老大,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单身汉?”
傅辰东夹了一块餐前小食到安想容的碗里,慢条斯理地挑衅:“对啊,瞧不起。”
“真是够了,明天我就带一个回家。”
安想容乐了,挽住傅辰东的胳膊看着傅辰南:“你说真的?那我们明晚去二婶家做客,一起庆祝老二脱单。”
“好啊。”
傅辰南:“……”
哪儿痛踩哪儿是吧?今晚这堆人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感觉跟那天打网球的场景似曾相识?
貌似老三看着最正常?
傅辰南问他:“我中午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刚刚进来前又打,怎么还关机?”
向昀头微侧,余光关注着傅辰北,他的手机关机了,所以消息他没看见?
心情瞬间舒畅不少,不是他不理她,而是没机会理。
傅辰北仰头喝了一口酒:“没电了。”
靳垚跟着道:“你打他公用电话不就可以了,黄维接电话听见是你,还敢截掉?”
傅辰南琢磨着,感觉不对劲:“靳垚你都没觉得奇怪吗?你认识老三这么些年,他什么时候白天关机过?”
傅辰北作息很有规律,每晚充电是必备工作,昨晚会忘,只能说明,他一晚上没回家!
傅辰南为自己的逻辑缜密振臂高呼,盯着傅辰北质问:“你昨晚没回家吧?干啥坏事去了?”
靳垚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会儿推理能力这么强了?
眼见着话题就要跑偏,傅辰东借着服务员上菜转移注意力:“菜来了,先吃菜吧。”
傅辰南的注意力倒是好转移,一看菜上来了,拿起公筷,先给向昀夹了菜:“你尝尝这个,这家店的招牌。”
傅辰东:“……”
靳垚:“……”
堵住了嘴却拴不住手,今晚注定不是个消停的夜。
还未开喝,傅辰北杯中的酒就见了底,他从后方取来盛酒器,又往杯里倒了一些。
向昀挑了一筷子菜到嘴里,细细咀嚼,傅辰南问她:“好吃吗?”
“挺好吃的。”
傅辰南又给她夹了另一种菜,视线却落在傅辰北身上:“老三,今晚的酒很好喝?”
傅辰东皱眉:“你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傅辰南嘚瑟:“那是,不然怎么在商场上混得这么开?”
傅辰东心想,改天他要是被老三打死,自己一定袖手旁观,都是自个儿作的。
安想容不得不泼冷水:“今晚又不是商场应酬会。”
“那不是想在邻家小妹妹面前,露一手吗?”
秦书甜斜眼看他:“我听说向昀是辰北的邻家小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靳垚在桌子下方给了老婆一个大大的赞。
傅辰南终于被噎得停了嘴。
众人安静地吃菜,几个男人间或碰一下酒杯,傅辰南仍旧时不时地给向昀布菜,将二哥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吃到中途,傅辰南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突然提起一个大家都不想听见的名字:“昀昀,你还跟莫臻有来往?”
向昀正在喝茶,差点呛水,放下茶杯,回得自然:“自两年前分手后就再也没有来往。”
“那你前几天跟他在金诚医院拉拉扯扯?”
“偶然遇到的。”向昀不想谈及莫臻的话题,可是傅辰南却一根筋地非扭着这事说,“莫臻有什么好?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男人,二哥这里资源多的是,回头给你介绍一个?”
傅辰北“嘭”地一声将红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玻璃杯与实木桌子碰撞,响声沉重。
厅内的人皆是一愣。
傅辰南愕然:“老三,你怎么了?”
“出去抽根烟。”傅辰北直接走出包厢,靳垚随即说道:“我也出去抽一根。”
傅辰南戏谑道:“靳垚你不是已经禁烟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二,你能安静地吃会儿饭不?”傅辰东捂脸,真的很想拿一块胶布把老二的嘴巴封住。
傅辰南掀嘴皮:“不能。”
“……”
傅辰北靠着走廊尽头的窗边吸烟,靳垚走近:“给我一根。”
“我不敢惹你老婆。”
“切,不给就不给,偶尔抽一根她不会说我的。”靳垚斜靠,转头看着窗外霓虹闪烁,“辰南一直这样的。”
“不是因为他心烦。”自己的二哥他怎会不了解?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形。
靳垚知道他在心烦什么,不愿给他添堵,也不想刨根问底:“感冒好些了没?”
“好像越来越严重了。”昏昏沉沉,很想睡觉。
“一会儿早点散了,你回家好好休息。”
“嗯。”傅辰北吸了一口烟,星光在他指间泯灭又亮起。
茗雅居的豪华包间内设两个洗手间,向昀起身以回避莫臻的话题,安想容跟在她身后。
洗手池旁,安想容问她:“老二不知道我认识你,刚刚演戏,不会生气吧?”老三与向昀的事情没明朗之前,还是避着点老二比较好,不然到时候万一惹出什么幺蛾子,懒得收拾。
向昀摇头:“怎么会生气呢?”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原则,她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生气的。
“真是一个为她人着想的好姑娘,礼服你还了吗?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一直关机。”
她们租借礼服时就已经说好,自己去还,向昀把昨天的糗事告诉她:“昨天我的手机掉进拖把桶里了,泡了水直接黑屏没反应,还没来及去还呢。”
安想容感叹:“你这是要中彩票的节奏啊!”
“没人有我这般幸运了。”
“反正礼服的租借时期是一个星期,只要别超过就行。”
向昀问她:“你的还了吗?”
想起昨天痛苦的经历,安想容垂头丧气地说道:“没呢,昨天在家休息,哪儿也没去。”
因为裙子太性感,昨天被傅辰东那厮惩罚了整整一天,害她躺到今天早上才觉双腿是自己的。
安想容邀约:“既然我们都没还,下周一我们一起吧。”
“好。”
秦书甜身子重,靳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就先走了。
走之前告诉傅辰东老三有些不舒服,傅辰东做主散了晚餐,下到停车场,傅辰南打算送向昀回家,却被傅辰东一把抢过车钥匙:“我爸找你有事,车钥匙给向昀吧,她没喝酒。”
傅辰南素来怕他这个大伯,没多问原因:“哦。”
傅辰东将钥匙递给向昀:“麻烦你送一下老三。”
向昀愣愣地接过车钥匙,看向站在一侧闷不吭声的傅辰北,这是游乐中心情节回放?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时他睡着,此时他醒着。
傅辰南这时反应过来了:“老大,你真有意思,昀昀开车送老三,你也放心?”
“怎么不放心?莫非交给你这个喝了酒的我才放心?”
傅辰南嚷嚷道:“那你为什么不送老三,非要让昀昀送?让昀昀直接开着我的车回家不就行了?”
“我爸刚才在电话里说了,找你是有很急的事,半分钟都不能晚。”
“这么十万火急,大伯究竟找我什么事啊?”
傅辰东拽着他的胳膊往后排送:“去了不就知道了?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安想容坐进驾驶位,跟向昀挥手:“小昀昀,开车小心。”
车子发动,迅速驶离,快得好像后方有狗追着一般,生怕向昀改变主意不送傅辰北了。
“三哥,我们也走吧。”
傅辰北纵有千般不快万般不悦,面对向昀时,却柔得似一汪春水:“好。”
车是奔驰S600,内部空间大得很,向昀坐进去,手离方向盘有段距离,她左右看了一下,找不到调节的按钮。
傅辰北站在驾驶位这一侧,头晕得厉害,见她左顾右盼,捏了捏鼻梁:“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调节座位。”舒小语的车是在座椅下方的一个拉环,这么高档的车,肯定是电动的,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用。
傅辰北拉开车门,低头按按钮,距离靠得有些近,身上飘来的酒香味,萦绕鼻端,向昀往里缩了一寸。
“这个距离怎么样?”傅辰北侧头看她,停车场灯光昏暗,她的眼睛像湖水又似星辰。
向昀慌乱回头,手握方向盘试了试距离:“可以的。”
“后视镜需要调吗?”
“需要。”
傅辰北按下车窗旁的按钮,玻璃降下,他探进去,估计她的视线位置:“你看一下左边这个怎样?”
他的脸差点就贴上她的脸,她侧过视线,睫毛轻颤,于他轻微的呼吸声中回应:“可以了。”
傅辰北转向右边,眼睛停留在她脸颊上,心不在焉地问:“右边呢?”
她的皮肤细腻如脂,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出半点瑕疵。
向昀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右边的后视镜:“可以看见,谢谢三哥。”
傅辰北撤回身:“把玻璃升上去。”
他转到右边后排,拉门坐了进去,抬眼看向前排的镜子,朝左边挪动两寸。
向昀无意间扬眸瞥见车内后视镜,正巧撞进他那深如寒潭的双眸。
“三哥,你家在哪里?”向昀掏出手机打开百度地图,傅辰北报上地址:“宁华区沈海路雅意山居三街26号。”
“是在宁华区吗?”上次从他公寓出来,记得是在寻安区。
宁华区有些远,再往东走就是城郊了。
“是的。”
输入地址,导航显示38公里,时间最短一个小时。
点击开始导航,向昀转动方向盘。
傅辰北安静地坐在后排,透过后视镜折射的光影看他心爱的女人,窗外灯火映在她的脸上,带着斑驳陆离的光。
向昀怕他喝酒坐车不舒服,开得不算快,车内空间很大,她却觉得压抑逼仄,总觉得身后那双墨眸一直锁在自己身上。
到达雅意山居门口,车被门卫拦住,向昀转头看他:“三哥,到雅意山居了。”
傅辰北没有回应,向昀仔细一看,发现傅辰北头侧一旁,好像睡着了。
向昀问门卫:“我送这里的住户回家,可以通行吗?”
“请问哪位住户?哪栋房子?”
“三街26号,傅辰北。”
门卫了然:“原来是傅先生啊,他坐在后排吗?”
向昀打开车窗:“是的,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门卫朝里看了一眼,认出傅辰北,遂打开小区大门放行。
向昀顺着导航开到三街26栋,停好车下来时,傅辰北还在睡。
“三哥,到家了。”向昀打开车门喊他,傅辰北头痛欲裂,耳旁的声音遥远又近,像是梦境,胡乱地伸手握住一个绵软的东西,手臂用力朝内一拉。
向昀被他握住手腕,猝不及防被他一扯,摔向他的胸口,一旦触碰才觉他的身体烫得吓人。
他发烧了!
“你发烧了!”向昀扭动身体想要起来,傅辰北左手环住她的腰身,将他困在胸前:“果果,你别动。”
“你……”他怎么知道她的乳名?她从没告诉过他。
向昀抬头,他诱哄:“乖,别动。”
她不再动弹,柔声细语地在他胸前吐气如兰:“我不动,但是你在发烧,你生病了。”
温声软语在他胸口吹拂,傅辰北的身体更加滚烫,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毛孔大张,他转动身体,向昀瞬间被他侧压在下:“三哥。”
“嘘……别说话。”傅辰北伸手在她红唇上轻点,口间吐出醇香的酒气,“我可以吻你吗?”
没等向昀答复,他的唇就压了下来,强势地攫住那双饱满的红唇,用力的吸允。
*
第24章 第二十四颗心
她的唇瓣柔软嫩滑,像初绽的花瓣,娇艳欲滴。
向昀被他吻得身体发软,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不再推攘不再挣扎,被他吻得急了,竟也回咬了他一口。
傅辰北愣了一下,眼睛蹿出一抹火苗,炽烈燃烧,身体灼热得似要爆炸,他的舌头鲁莽地闯进她的小口,带着那双丁香小舌纠缠共舞。
舌头湿滑带着独属于她的馨甜味道,傅辰北允得啧啧发响,向昀被他搅得舌头发麻,嘤咛滑出口间:“嗯……”
这时的吟哦无疑于最佳的奖品,傅辰北全身亢奋肌肉紧绷,背心已经渗出了汗:“我的果果,你好甜,好香。”
那么小小的一只,让他爱不释手,想要掬在掌心疼宠一辈子。
向昀脸颊绯红,又羞又燥,平日里看着那么清冷的人,怎么全变了样?
嘴里说的话也是让人躁得不行,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唇瓣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向昀轻轻拍他的肩膀以示抗议,傅辰北握住她的皓腕,撤离一些,居高临下的看她。
他的眼睛亮如黑玉,眸中蒙着一层轻纱般的雾气,情绪被他抑在深处,有惊诧有狐疑有如释重负,还有一份掩藏而下的欣喜若狂。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的女孩儿终于跟他痴缠拥吻,终于投进了他的怀抱。
挂在天边的月儿,扯开羞涩的面纱,慢慢透亮,斜照进车厢内。
他的眼神太过深邃,且有引力,稍不注意就会被吸附其中,向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再次提醒:“三哥,你发烧了。”
傅辰北牵引着她的手,让她用掌心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他侧身在她耳畔轻语:“你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吗?”
他的一整颗心,满满都是她,其他任何东西都塞不进去。
掌心覆在他的胸口,她能感觉肌肉的喷张,以及一次重过一次的心跳。
她侧开一些,带着少女般地娇羞:“嗯。”
傅辰北坐直身子,双臂展开将她圈入怀中,力气大到惊人,每个音符都在颤抖:“我好怕。”
他被吓坏了,他以为这一生,他终将与她错过,终将孤独终老。
他像是一个等爱的孤儿,缩在角落里,双手环抱住脚,等待上天赐他一份缘。
昨晚坐在长凳上,了无睡意,清醒得彷如白昼,纵然他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却害怕她再次遗弃他。
一整晚,双手不停地颤抖,怎么摁住都没有用,好几次,烟头差点烧到手指,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模样,除了黑白两色,怕是再也没有色彩。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那时的痛不欲生他不想再品尝。
要是再来一次,他可能会死。
还好,她回来了,回到了他的怀抱,接纳了他的爱。
向昀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怎么了?”
“让我抱一会儿。”她的发丝带着自然的馨香,润泽秀美,沁人心脾。
好多年前,就想这样正大光明地拥她入怀,将她嵌入骨血之中。
现在如愿以偿,才发现,她的身子竟是比看起来更加单薄。
向昀回抱住他,闭上眼,声音浅溢而出:“嗯。”
时光静好,蜜意缠绵。
好想这样拥着他,直到沧海变成桑田。
……
“咦?那台车怎么没有关门?”车后有人说话,向昀想起他们还在车里,伸手推开傅辰北:“后面有人。”
“头有些晕。”傅辰北仰头靠在座椅上撑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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