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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枫神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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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兄痛快,小弟就来凑这个热闹吧。”话声中,一个白衫青年跃入场中。他有意显示自己的轻功,用了一个极优美的姿式,轻轻落地,一抱拳:“小弟秦山派赵玉,请柳兄多多指教。”

柳迎风一愣:“我说抛砖引玉,想不到真的引了个‘玉’上来,好,你先出招吧。”

“那么得罪了!”赵玉身体一旋,剑即出销,柳迎风忙挥笛相迎。

两人一个衣衫翩翩,一个哨音悦耳,哪里是在比武,简直是在表演,观者中不乏高手,都是暗暗皱眉。两人就这样奏乐起舞般地过了数十招,终于还是柳迎风将赵玉的长剑绞落,胜了第一场。

第二个上来的是一个粗壮汉子,双目炯炯,他抱拳道:“在下山东昆嵛派黄世雄,请指教。”一拳击来,虎虎生风。

他的招式风格完全不同与赵玉,每一招都实实在在,有种势不可挡的架式。

柳迎风不敢轻敌,使出看家本领,奈何学艺不精,虽招式精妙,却因功力不足而无法展其威力。最后乖乖地跳出圈外,笑着拱手道:“我打不过你,认输了,再见!”

立即又有人上去参战。

柳迎风在下面看着热闹,见黄世雄又胜一场,甚为开心,仿佛证明自己也不是那么弱似的。看着看着,突觉内急,连忙出去如厕。

第十一章 比武招亲(2)

他从茅厕出来,忽然想趁机逛逛彩带帮的府第,于是胡乱走了一气,看到前方有一处园子,从园门向里望去,只见里面亭台楼榭,花木繁盛,园中有一荷花池,有一曲廊通至池心凉亭。

亭中坐着一位少女,手执一书,桌上有一盘棋,显然是在摆棋谱。

柳迎风棋隐大发,比武都顾不得看了,径自走过去向那少女道:“一个人摆棋谱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下一盘吧。”

那少女抬起头来,模样甚为俊美,神态却颇为傲慢。她冷然说道:“你是谁?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柳迎风双臂一抱,也做出一个傲慢的姿势:“我是你们帮主请来的客人,你们对客人这样没礼貌吗?”

那少女“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了?”

柳迎风道:“差矣,我是来凑热闹的。”

“那么你不在前厅看热闹,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刚才去方便了一下,结果迷路了,稀里糊涂走到这里,看见有人在摆棋谱,于是便过来了,就这么简单。”

“你比武招亲都不要看,却来和我下棋?”

“不错,对我来说,下棋更重要。不过,如果你水平很差的话,我还是应该去看比武。”

“我水平差?我几乎就没遇见过对手!”

“不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吹牛?”

“下就下!”

当下两人下起棋来。那少女的棋力果然不弱,若是以前,柳迎风非输不可,但这些日子与水仙对弈,棋力已然大涨,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又都喜欢杀棋,一场刀光剑影的斯杀后,两人各有得失,最后焦点集中在中间两块呈互围之势的棋上,两人的棋子都是少眼位的孤棋,谁死谁活已是胜负的关键。

此刻轮到少女行棋,她的手数度抬起又放下,最后干脆陷入长考之中。

柳迎风当然也在心中暗暗算计,他恐怖地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所在,如果少女下在那里的话,他的棋就死定了,整盘棋也就输定了。

可是那少女却迟迟看不出来,仍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柳迎风等得不耐烦:“喂,你怎么还不下?是不是要我在你家住下来呀?”

少女的眼中突然精芒一闪,纤手又举了起来,柳迎风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手中的棋子终于重重地落下去。

看到她落子的位置,柳迎风差点儿没晕过去。

那少女经过如此漫长的思考之后,居然走了一招奇臭无比的棋。

柳迎风望着少女俊美的脸大摇其头:“我真是佩服你啊,亏你想了那么久,”他手指点着棋盘:“你如果下在这里呢,我就死定了,如果下在这里,走好了尚能共活,但你却走在了这儿,真是自寻死路啊。”他叹着气下去一子。

少女盯着棋盘看了良久,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吐出一句话:“我输了。”

柳迎风甚为得意,把曾听水仙说过的一句话搬了出来:“教教你吧,你的棋风杀气太重,若遇到一般的对手,还有可能混水摸鱼,但若遇到高手,只会输得更惨!”

少女道:“我太轻敌了,我们再下一盘!”

柳迎风道:“我知道你什么水平就行了,我可没功夫再和你下,我还得去看比武呢。”说罢得意洋洋地走了。

柳迎风回到大厅,只见大厅中间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他认得此人是丁家堡堡主丁天扬,虽年纪轻轻,却已在江湖上闯出响当当的名号。他正在叫着:“还有谁不服的上来!”良久无人应声,他又叫了一遍,面上已露出得意之色。

唐剑锋站了出来,报拳道:“丁堡主好功夫,在下唐剑锋,请赐教。”

丁天扬道:“好!早就听说你已尽得无忧老人的真传,能有机会与你一搏,也不虚此行了。接招!”一拳平平稳稳地向唐剑锋击去,行家却能看出来,此拳虽平淡无奇,却暗藏无数变化,令人无从防起,人群中已有人叫起好来。

唐剑锋嘴边含笑,手掌挥出,也平平淡淡地挡了过去。刚才还觉丁天扬的拳平稳的人,现在再看唐剑锋这一掌,才知道什么才叫“平稳”,与之相比,丁天扬那一拳得叫“不平稳”,刚才还认为丁天扬的拳中藏有无数变化的人,现在才发现这些变化在唐剑锋的掌下,一种也变不出来。

丁天扬也吃了一惊,他忙收手变招,但无论他怎么变,唐剑锋都是随随便便地动一下,他的招式便成了小儿戏耍一般,毫无用处。大家不由都瞪大了眼睛,“好”都叫不出来了,从前还觉自己也是高手的青年,现在才算真正见到了高手。

只一会,丁天扬就已大汗淋漓。终于,他跳出圈外:“丁某今天算是见识了,我认输了!”

唐剑锋笑道:“丁堡主客气,若不是你适才已连战三场,我也未必会赢。”口里虽如此说,心中实是得意。

丁天扬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唐公子不但武功高,人也是谦谦君子,在下佩服!”一拱手,走回座位。

唐剑锋道:“不知哪位还愿意赐教?”

这下,更没人敢上去了,却又都盼着别人上去,好再饱眼福。

司徒飞鸿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唐公子的武功连老夫都自愧不如。如果再没有挑战的,唐公子可就是老夫的乘龙快婿了!”

一个人走了出来,柳迎风在心里道:北宫韫终于出场了!

北宫韫走到场中:“在下天地宫宫主北宫韫,出招吧。”

唐剑锋已感到了北宫韫的威险,当下凝神道:“还是北宫宫主先请!”心下是想探探对方虚实。

北宫韫似是知道他的用意,微笑道:“好,反正都一样!”双臂往前一推一旋,立即有一股强大的气流笼罩了唐剑锋的全身。

唐剑锋只感到一股大力似要将自己身体扭断一般,北宫韫的功力更在他想象之上!他急忙运气跃起,避过锋芒,双掌以刚猛之势向北宫韫反击。以他的力道,岂止是开碑裂石,但与北宫韫的双掌相交,却被一种旋转的力量所扭转,完全不能伤害对方。他心下暗暗吃惊,这还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强手,当下竭尽全力,将从师父那学到的功夫尽数使出来,北宫韫也不敢稍怠,凝神以对。

这一战,不但旁观的青年们看得如醉如痴,连司徒飞鸿的眼中也露出了兴奋的光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北宫韫丝毫没有败象,甚至越战越强,而唐剑锋却渐渐感到难以为继,他的所学已用完,已是黔驴技穷,强弩之末了!

最后,唐剑锋用了最聪明的做法,跳出圈子,主动认输了。

北宫韫冷然道:“还有谁上来?”

再无人应声,他不知道,这一战不但让青年们真正认识了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他也成了许多青年人心目中的偶象,甚至有人在暗暗打算着要改投天地宫门下了。

台下,崔文怡正露出崇拜的目光。

司徒飞鸿起身来到场中,拉着北宫韫的手,叹道:“老夫今日非常高兴,能看到这么多的武林后起之秀,尤其是能遇到北宫宫主这样的人才,唉,怎么说呢,能找到北宫宫主这样的女婿,实是小女之福啊。”

北宫韫施礼道:“多谢司徒帮主抬爱,但不知司徒小姐能否看得上在下。”

“诶,应该说不知北宫宫主是否看得上小女,”司徒飞鸿吩咐道:“快去把小姐叫来!”

一名彩带帮弟子应声而去。

少顷,司徒梅便走进厅来,果然有惊人的美貌,只是带着冷傲之色。

众人惊艳羡慕且不说,柳迎风更是大吃一惊,心下暗骂自己真笨,早该想到是她的!原来此人便是适才在花园中与他对弈的少女。

司徒梅并非如她父亲所言怕羞,在众目注视之下,毫无怯意,她走到司徒飞鸿身前,道:“爹,你叫我?”

司徒飞鸿笑道:“梅儿,这位就是比武招亲的胜者天地宫宫主北宫韫。”

司徒梅却全无笑意,望着北宫韫冷冰冰地道:“你能在这么多人中胜出,武功一定很高了?”

北宫韫道:“不敢当。”

“可这场比武招亲不是我的本意,我已有了意中人。”

此言一出,全场大哗。

司徒飞鸿惊怒交加:“你胡说什么!象北宫宫主这样的人才,你上哪里去找!”

北宫韫淡淡笑道:“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但不知你的意中人是谁呢?”

司徒梅指着柳迎风道:“就是他!”

柳迎风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得双手乱摇:“你可别瞎说,司徒小姐,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司徒梅却不理他,向司徒飞鸿道:“爹,对不起,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你总得听听我的意见。”

司徒飞鸿怒道:“爹爹在这么多人面前的承诺,可以不算数吗?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你先下去!”

司徒梅一跺脚,走了出去,剩下柳迎风真是百口莫辩。

北宫韫道:“司徒帮主,我赞同司徒小姐的想法,我们初次见面,她一时不能接受我也是当然的。”

司徒飞鸿叹道:“老夫管教不严,让各位笑话了,北宫宫主,你放心,我一定让她嫁给你!”

柳迎风上前道:“司徒帮主,请相信我,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司徒小姐,我真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

“难道什么?”

“对了,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与她下了一盘棋,赢了她,对!她一定是以此来报复我!”

司徒飞鸿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随即笑道:“原来这样,不过梅儿这个玩笑开得可太大了。”

众人亦附而笑之,原本还在羡慕北宫韫的人,已在为他将娶这样一个太太而幸灾乐祸了。

第十一章 比武招亲(3)

萧兰独自坐在花园里,望着被风吹动的花枝,思绪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的父亲是杭州有名的富豪,一次不小心得罪了一个极厉害的武林中人,为寻求庇护,她父亲将她嫁给了当时的武林盟主邱天明。可是,婚后甜蜜的日子没过几天,邱天明就有事出门去了,从此,她就开始了常常独守空房,担惊受怕的日子。

每次要出去,邱天明都会用负疚的眼神望着她,向她道歉,可是任凭她又吵又哭又闹,也不能阻止丈夫的离开。

那年春天,邱天明再一次不顾她的阻拦,到山东去调节泰山派与丁家堡的纷争了。

那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三岁的女儿梅朵还在午睡,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家中的花园里,感觉特别的寂寞。

就在那时,司徒飞鸿来了,他从树上折下一枝桃花,然后夸赞她的容貌比桃花还要美丽。她虽口里责他乱说,心里却是喜孜孜的。接着司徒飞鸿又指责邱天明不该将这样美貌的妻子一个人撇在家里,并说如果是他,一定舍不得离开家一步。

他的话句句说到她的心里,于是,她忍不住也跟着自叹命薄,向他哭诉自己所受的委屈。就在这时,司徒飞鸿突然抓住她的手,说早就不可抗拒地爱上了她,并信誓旦旦地说,他会永远地爱她,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惊惶失措,她的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拒绝,可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司徒飞鸿那俊美异常的外貌令她难以抗拒,她最终投入了他的怀抱……

后来他们的奸情被邱天明撞见,她竟毫不犹豫地跟着司徒飞鸿走了。因为怕邱天明报复,两个人本想先躲起来,不料,邱天明却似乎有意要成全他们,一夜间不知去向。由于邱天明是悄悄走的,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邱天明突然失踪的原因,于是,司徒飞鸿接管了飞鹰帮。他先是将总舵迁到他具有相当势力范围的老家南京,然后将帮中的重要位置都换上了自己的亲信,不久,即改飞鹰帮为彩带帮,在他的精心经营下,彩带帮不断壮大,直至成为天下第一大帮。

她很快就后悔了,司徒飞鸿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温柔体贴。他为了经营彩带帮,也是难得陪她一会儿,后来,更是另结新欢。她开始想起邱天明的种种好处,他虽事务繁忙,却是深爱自己,每次外出回来,也都忘不了带礼物给她,那是因为他虽身不由己,心里却是时时惦记着她啊。

可惜,她对手中的幸福却没有珍惜,更令她心痛的是,她也失去了女儿梅朵,虽然后来又有了司徒梅,但那又怎么能抚平她内心的创伤?这些年来,对丈夫和女儿的愧疚和思念时时折磨着她。

终于,她听到了邱天明复出的消息,她是那样的激动,她还有机会见到他们父女!可是,她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呢?

这时,司徒飞鸿带着北宫韫走来,向她道:“夫人,这位就是我用比武招亲为梅儿招来的女婿。”

北宫韫施礼:“在下北宫韫,请夫人安。”

他发现,司徒夫人虽已入中年,却仍相当的美丽,只是眉宇间仿佛有一丝淡淡的愁意。她贵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夫人,还有什么事令她不能开心?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位夫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萧兰微笑道:“这么英俊的小伙子啊,可真是梅儿的福气。”

北宫韫未料到司徒夫人竟会以开玩笑的口吻讲话,却是倍感亲切。当下也笑道:“可惜司徒小姐却未看得上在下。”

萧兰露出愕然的神气:“怎么会?这么好的小伙子也看不上,难不成她真的要找一个下棋能胜得过她的人吗?”

原来如此,北宫韫已明白为什么刚才在大厅中,司徒飞鸿听柳迎风讲胜了他女儿一盘棋时会变了脸色了。

司徒飞鸿干笑道:“小孩子随便说的话,怎么能当真?我们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武功最重要了。”

萧兰也道:“对呀,围棋只是玩物,怎么比得上武功重要?北宫韫,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双亲和一位哥哥都已不在了,只还有一位嫂子。”

“嫂子也算是家长了,不如明日你带她一起来,我们见见面。”

北宫韫面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好,我回去和家嫂说,她一定很高兴。”

“什么?司徒梅说她的意中人是你?!”聪儿不可置信地瞪着柳迎风,“哈,你编瞎话也得有个限度。”

唐剑锋在一旁道:“他没说谎,司徒梅的确如此说的。”

他自输给北宫韫,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儿,但极力不表现出来。

“真的?这位司徒大小姐的脑子一定是有问题。”聪儿的理解力有点儿跟不上。“不过哥,你也太丢人了,第一个上去,wrshǚ。сōm两下就被人给打下来了。”

柳庄主叹道:“幸好我早已习惯了,这个结果也在我意料之中,但剑锋也会遇到敌手,是我未能料到的。”

柳迎风道:“那个北宫韫实在太厉害了,我从前就跟你们说过,他武功高,人又残忍,我常为梅娘在他那儿担心呢。”

柳庄主沉思地道:“这么说若是他做了武林盟主,恐非武林之福呀。剑锋,他的武功招式就真的没有破绽?”

唐剑锋摇摇头:“我与他打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丝毫的破绽。”

聪儿道:“我倒觉得那个司徒梅挺有趣的,居然敢当着那么多的人开那么大的玩笑。”

柳迎风认真地道:“难道你们都没有认为是因我的魅力超群所致吗?”

三人皆摇头。

北宫韫从彩带帮回来,直奔梅娘的住处,他想知道梅娘得知他将成为司徒飞鸿女婿的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梅娘的门口坐着一个人,就是他早晨差去找梅娘的那个天地宫弟子。他看见北宫韫,忙起身行礼:“宫主,你回来了。”

北宫韫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弟子道:“夫人早晨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我看出她是病了,问她要不要请医生,但她说她自己就是医生,叫我不用管她。午时我进去送饭,看见早晨的饭还在桌上没动,夫人躺在床上,脸色依然很差。我说要不您开个药方,我去抓药,她仍说不用。我不放心,所以就在门外守着。”

北宫韫点点头:“我知道了。”他举手想敲梅娘的门,却又迟疑了。梅娘生病,不正因为自己吗?而自己却要在这个时候去告诉她比武招亲的事,岂不是雪上加霜,对她也太残忍了。

这时门却开了,梅娘走了出来,她虽然面色苍白,却带着笑容。她向北宫韫点点头,然后将一张药方递给那个天地宫弟子:“劳烦你去帮我抓些药。”

那弟子答应了,接过药方匆匆离去。

梅娘这才向北宫韫笑道:“你是要找我的吗?”

她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大半天,脑中一直在想,他去参加比武招亲了,以他的武功必胜无疑……可是他胜不胜又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会嫁给害死自己丈夫的凶手吗?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想,也许会有武功更高的强手把他击败呢。他真的会做司徒飞鸿的女婿吗?他看出我爱上了他,那么他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后来她听见门外北宫韫和手下的对话,忽然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怎么能让他以为自己为了他痛苦到这种地步呢?于是她忍着剧烈的头痛,强打精神,迅速写了张药方。

“嗯……你还好吧?”北宫韫望着虚弱憔悴的梅娘,心中隐隐作痛。

“其实没什么,我昨天想了一夜,怎么才能解除让你以为我爱上你的误会,不想受了风寒。我本以为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谁知道感觉越来越不好,只好给自己开了张药方。”

梅娘居然跟他来这套!北宫韫的脸上也挂上笑容:“本来我还担心你会受不了,看来我多虑了。嫂子,你该恭喜我了,我已是彩带帮帮主未来的女婿。”

虽说梅娘心里早有准备,但直接从北宫韫口中听到这句话,仍觉仿佛有人在她胸口重击了一锤。她定了定神,笑道:“这可真要恭喜你。”

北宫韫道:“司徒帮主和夫人邀请你明天与我一同去,大家见见面。”

梅娘诧道:“邀请我?”

北宫韫盯着梅娘,残忍地道:“你忘了你是我的嫂子吗?”

“是这样,”梅娘转过身,掩饰自己过于僵硬的笑容,“其实,我也只是你名义上的嫂子而已,算不得家长。再说,你自己愿意就行了,又何必要这些虚礼呢?”

“司徒家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们当然也要显得重视才对。嫂子,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从没见过长得象司徒小姐那么漂亮的女子。”

梅娘几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不敢想象去见司徒梅的景象,她想要逃避:“这很好,只是我是小山沟里长大的,不懂礼数,恐怕反而影响到你。我还是不去了吧。”

北宫韫道:“这怎么行?我已答应人家了,难道你不愿意让我与司徒小姐成亲?”

“怎么会呢?这是好事……”梅娘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北宫韫忙扶住她倒下的身体,一阵心疼。自己明明知道她已经病了,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她,增加她的痛苦?

第十一章 比武招亲(4)

在司徒飞鸿的家里,司徒梅却在对她母亲道:“娘,我真的不要嫁给北宫韫!”

“为什么呢?北宫韫武功高,人又英俊,还是一帮之主,有什么不好呢?”

“他条件再好也不行,我只要嫁给今天下棋赢我的人!”

“你还真的要这样做?他是谁?”

“我打听过了,他是江南大侠柳英哲之子,叫柳迎风。”

萧兰沉吟:“柳英哲的儿子,条件倒也不错。”

“不错什么!”司徒飞鸿从外面走进来,沉着脸道:“他第一个上场,第二场就被别人打下来了。”

司徒梅叫道:“可是他棋下得好!”

“下棋好算什么本事?我们习武之人,武功高才最重要!”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

司徒飞鸿沉下脸:“你真太不象话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比武招亲是我在众人面前承诺的,决不能改!明天北宫韫要带他嫂子来,你给我好好表现!”

司徒飞鸿设家筵招待北宫韫和梅娘,萧兰一见梅娘就惊叹:“唉哟,北宫韫,原来你的嫂子长得这么漂亮,这样一个人太可惜了。飞鸿,那天来比武招亲的青年,有没有不错的,给介绍一下?”

梅娘没想到她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说话,不禁苦笑:“司徒夫人真会说笑,谁愿意要一个寡妇呢?再说,我也不想再嫁。”

司徒飞鸿笑着对夫人道:“瞧你,刚见面就这么口没遮拦,北宫夫人,你别见怪。”

“哪里,我倒觉得很亲切呢。”梅娘是由衷之言。

“怎么?北宫夫人,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病了?”萧兰问道。

“噢,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现在已经好多了。”

“这么好的天气也会感染风寒?”司徒梅插嘴道,“你的身体可真够差的。”

“梅儿!不许胡说!”司徒飞鸿斥道。

“没关系,”梅娘笑了笑,“司徒小姐说的是实情嘛。”

众人入席,司徒飞鸿举杯:“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真是千里有缘一线牵哪,来,我们共饮此杯。”

梅娘道:“我是不能饮酒的,就以水代酒吧。”

萧兰道:“北宫夫人,你看我女儿还配得上你的小叔吧?”

梅娘强作笑容:“当然,司徒小姐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司徒梅却道:“其实我觉得你和北宫韫倒挺配的。”

此言大出大家意外,司徒飞鸿夫妇和梅娘都大为尴尬,只有北宫韫微微笑。

司徒飞鸿叱道:“梅儿,你真是太不象话了!”

梅娘笑道:“没关系的,司徒小姐想来很喜欢开玩笑。”

司徒飞鸿道:“让北宫夫人见笑了,唉,我这个女儿被惯坏了。”

司徒梅忽然道:“北宫夫人,我敬你酒!”

她倒上两杯酒,双指连弹,两只酒杯一下一上向梅娘飞去,下面直奔梅娘的小腹,上面的后发而先至,飞向梅娘的面门。

直到酒杯到了跟前,梅娘还未有反应,就在众人以为酒一定会泼到她身上时,却意外地见到上面的酒杯已在梅娘手中,接着梅娘持杯的手如在空中掉落,正赶上将下面的酒杯夹在后面两指中间。

梅娘的笑容有些苦涩:“本来我是不会喝酒的,但司徒小姐敬的酒,我一定要喝。”说罢举起叠放的两杯一饮而尽。

前后只是一瞬间的事,梅娘只动用了一只手,确是够众人吃惊的,萧兰道:“北宫夫人真是好功夫,飞鸿,你说是不是?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原来司徒飞鸿正望着梅娘怔怔出神。

司徒飞鸿回过神来,叹道:“想不到北宫夫人也有这么好的武功,这么快的速度,江湖上没有几人能做到。咦,北宫夫人,你怎么了?”

原来梅娘本就毫无酒量,这下两杯一起饮,很快便面红耳赤,头晕目眩,她伏在桌上道:“真对不起,我醉了。”

北宫韫道:“家嫂真是不能喝酒的。”

萧兰道:“不如让北宫夫人到我的房间里歇一会儿吧,梅梅,都是你不好,还不快来扶北宫夫人!”

“噢。”司徒梅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当下过来扶梅娘向里面走去。

司徒飞鸿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道:“夫人,你看不出北宫夫人用的是什么功夫吗?”

萧兰笑道:“我又不懂武功,怎么看得出来?不过我想,总之是天地宫的武功吧?”

司徒飞鸿笑而不答,他的眼中却闪出一种可怕的光芒。

司徒梅扶梅娘躺到床上,道:“刚才对不起了,不过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

梅娘问:“我不喝的话,你不会生气吗?”

司徒梅道:“当然不会,我又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北宫韫的,但知道他的武功高,才找你出气,没想到会让你醉成这样。”

梅娘甚是不解:“可是,你为什么要找北宫韫的麻烦?他得罪你了吗?”

“当然,”司徒梅道,“不只他,还有我爹、我娘,还有……好象所有的人都得罪我了,不过现在你除外。”

梅娘笑了,她发现眼前这位大小姐其实相当可爱。

司徒梅又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喜欢叫你北宫夫人。”

“我叫邱梅娘,梅花的梅。”自从自己的名字遭到聪儿的误解后,梅娘总不忘做一下这样的解释。

“你的名字里也有‘梅’字呀,那我们可真是有缘了,我就叫你梅姐姐吧。”

“好啊,我倒真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呢。”

这时,萧兰走了进来:“梅梅,你去陪北宫韫逛逛花园。”

司徒梅绷着脸不动。

萧兰瞪眼:“怎么,还要你爹来请你吗?”

司徒梅“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萧兰走到床边,问道:“北宫夫人,你好些了吗?”

梅娘忙起身道:“已经好多了。”

萧兰按住她:“你躺着吧,我能知道你的感觉,不瞒你说,我也是滴酒便醉,头晕得坐都坐不住,这点我们俩倒是一样的。”

梅娘乖乖地躺下:“让您见笑了。”

在萧兰面前,她竟毫无拘束的感觉,仿佛是在一个顶亲近的人面前。

萧兰坐到床边,道:“北宫夫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这么年轻,叫你北宫夫人总觉得很捌扭。”

“你就叫我梅娘吧。”

“没娘?”司徒夫人一愣。

梅娘赶紧解释:“是梅花的梅,不过,”她有些黯然,“我真的是没有娘的,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想不到你的命这样苦,”司徒夫人的目光中充满同情,“那么你娘家还有什么人呢?”

梅娘道:“有我爹,还有一个老妈妈。”

“你爹爹没有再娶吗?”

“没有,虽然我娘去世许多年了,但他心里还是只有我娘,说什么也不肯再娶。”

萧兰似心有感触:“你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梅娘,说实话,我平时对武林的事不关心,也很少和人交往,但我一见你就喜欢,好象我们很有缘似的,而且,你的名字中也有一个‘梅’字,我最喜欢梅花了,所以我给我的两个女儿取名都用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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