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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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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鹊:“……”
    硬是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gun”,她呵呵干笑一声:“岂敢岂敢。”说完拨了拨头发头也不回快步走到一旁拦了辆车,拉开车门坐上去一气呵成。
    “噗”得一笑,见那辆出租车消失在街角,唐剑凛收回视线,整了整衣着,锁车上楼。
    他昨晚赶去女朋友香闺探病,自然留宿,结果凌晨三四点,睡梦里就被一通电话喊了起来,来电,靳鹤。
    “你直接走,把人扔那儿不就行了?”他烦不胜烦,人还惺忪着呢,床上女孩儿被吵醒,不爽的搂抱住他腰,嘤咛抱怨,“谁呀好烦哦!”
    然后,耳畔就传来一声短促的冷笑。
    “唐剑凛,自己造的孽自己扛,二十分钟,晚一秒后果自负。”
    嗬,懵逼的握着被挂断的手机,他造啥孽了?竟逼得小鹤鹤用如此凌厉的语气……
    滚下床三下五除二套好衣服赶去公司,唐剑凛简直醉了,尤其wuli小鹤鹤冒着寒气的眼神,麻痹是你家女员工又不是我家的,这事儿虽是他招惹,却是一腔好心是不是?
    “我回去换身衣服。”靳鹤觉得车上待得过久,西装大衣上都萦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酒味儿,站在冬日凛冽的光秃秃楼前广场上,世界昏暗,借着橘黄色路灯,他淡淡瞥了眼车内睡成一团的女人,然后将视线定定集中在面前一脸不情愿的男人身上,沉声道,“规矩点,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嗯嗯嗯。”
    蹙眉,靳鹤非常不满意他敷衍的态度,刚欲再说什么,却见人耷拉着脑袋捂嘴打了个哈欠。
    顿了一下,靳鹤挑眉,照理说他才荒唐完理应没什么精力兴致,不过……
    深入思忖了下,仍有些隐患,就怕这女人中途醒来闹腾,把对他的那番挑逗主动再来一回,什么搂搂抱抱表白强吻,唐剑凛可不是茹素的,哪有他心志坚定?万一把持不住……岂不是他害了她?
    “你走吧,我上车了。”又打了个哈欠,唐剑凛迷蒙着眼拉开车门爬上去。
    靳鹤:“……”他退回到窗前,神色严肃,一再叮嘱,“记住我说的话,洁身自好,别心生歹念,你身边睡着的可是一个喝醉的女人。还有,窗户别关严,以免……”
    “哎哟天啦您别念叨了行不我要睡了。”
    靳鹤:“……”
    板着脸淡淡冷哼一声,也罢,他该做的都做了。
    坐上开过来接他的私家车,靳鹤回家沐浴完看了眼时间,尚早,还可以休憩两个小时后去公司。
    躺在松软弹性十足的特定高级大床上,不知是不是已过最佳睡眠时间,亦或是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靳鹤鲜见的辗转了会儿,依然毫无睡意。便非常干脆的放弃再挣扎,直接起身。
    他这个人从不勉强自己,无论在哪方面。
    简易早餐后,司机载着他前往公司大楼。
    冬日天亮得晚,六点钟,万物都蛰伏在黑暗里,只隐隐露出一点模糊轮廓,仿佛等待着光线破空的那一刹那就纷纷觉醒。
    司机在靳家伺候了十几年,虽说有些纳罕先生今日的异常,却很规矩的闷在了心里。
    半小时后,靳鹤下车,特意绕过一程走到地面停车场。
    很好。
    看着那辆骚包银色豪车里睡得深沉中间隔着一条银河的两人,他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此时天色已撕开了一条口子,黑暗正被光明逐渐吞噬。
    街道上交通工具多了起来,已有勤劳早起的人们来来往往。
    大庭广众之下,估计也兴不起浪……
    满意的瞭望一圈,靳鹤鞋尖毫不迟疑转了个方向,笔直步入簇新的蓝色大楼。

  ☆、第九章

秦鹊小窝离公司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她头脑晕乎的从斜跨包里找出手机,给部门头儿发微信请了半天假,然后抬袖闻了闻,好浓的酒气!
    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她敲了敲脑袋,所以?昨晚真的是唐剑凛好心收留她?然后陪她在车上坐了一夜?
    呵呵,他真的会是这种痴汉设定么?画风未免也太过清奇……
    又想,昨晚抱着靳鹤疯狂表白没脸没皮蹭上去这种豪放戳破天际的事儿,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而是——
    但凡有一点清醒,她绝壁做不出来。
    反反复复思考半晌。
    秦鹊笃定的说服自己,大概喝醉后人做梦花式都多了起来呵呵==。
    到家洗完澡,将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设定时间后她煮了碗面,权当早餐。
    差不多到点,秦鹊拾掇了房间,去公司上班。
    到了年底,设计部倒相应的清闲下来。
    虽然大家都很统一的不去提及昨日下午的事情,但这并不能代表一切都没发生过。
    所以——
    当周祥让她去办公室对她说出差按原计划进行……的时候。
    秦鹊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她讪讪撩了撩耳廓,难以启齿道,“真不能以为我好像上赶着抢着要去出差似的呵呵!”
    周祥听得好笑,他扯了扯领带,摇头无奈弯唇,“昨儿我清咳几声就是给你的提示?没听出来?”
    “……”秦鹊心如死灰的摇头。
    她又不是还相信童话故事的小姑娘,犯不着赌上得罪老板的风险去刻意引起他的注意,再说了,这种注意根本就是负数吧!
    “靳总不是小气的人,他没生气,不然不会特地改变主意让你一同前往出差地。”
    秦鹊只能苦笑一声。
    心情沉重的推门离去,她突然不想回都是电脑图纸的格子间办公室,搭乘电梯到天台吹风,秦鹊从上而下俯视整片天地,站在高处,地面一切都变得十分渺小……
    没事的,就算他因此讨厌你也没事的。
    毕竟——
    终归到底,他由始至终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只是现在好像更远了些。
    真的没关系,再远些更好,一直远到再也看不见,她就不用本能的往前去追……
    而事实是。
    哪怕他原地停驻,她也永远企及不上。
    分明是翘班收拾情绪,可她的心情却反而跌入了谷底。
    秦鹊用力的吐出一口长气,没有犹豫的下楼。
    回办公室前她先去行政部门那边报备一下,顺便和小倩说一声,出差时间是明早十点,今晚还得收拾行李,自然没法见面告别。
    打不起精神的耷拉着脑袋沿着走廊走,秦鹊不经意抬头往前看了眼,整个人乍然僵住。
    从那头走来的人不是靳鹤是谁?
    他身边还跟着数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秦鹊心里紧张,压根没来得及看都是谁,就全凭身体本能一秒一百八十度旋身朝反向离开。
    她闭了闭眼。
    强制自己不去回忆的那一幕冲破薄弱禁锢排山倒海袭来——
    昨儿下午。
    她转头看见boss的那一刹,真不亚于一道闪电直愣愣劈在头顶。
    背后说人坏话什么的……尽管并不是刻意的要去……
    总之,这种情况就算是三岁小孩都会觉得羞耻,更遑论都好些个三岁的她==。
    于是她羞耻的卡壳了。
    半晌没能绷出半个字,只能呆若木鸡的望着他。
    boss站在周祥身畔,穿着纯黑色的修身大衣,长度及膝,脖颈白色衬衣扣得严实,沿着白色衬衣垂下的领带封存进西装,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禁欲严肃气息。
    而——
    他双眸亦正深邃犀利的攫住她,教人捉摸不透其中意味。
    空间似有一瞬间的静止。
    部门其他男人一时都尴尬无语,不知怎么打破这股无形的窘状。
    就在周祥额头一排黑线准备岔开话题之时,靳鹤却蓦地启唇,眉梢似不易察觉的扬了扬,语气不愠不火,“哦?所以你的结论是我不是一个好人?”
    秦鹊:“……”
    她内心在滴血,恨不得扑上去解释,不要误解她千万不要误解她,她对他的心可昭日月啊!
    但,也就心底os一番,怎么能说得出口?
    在众人眼里,她秦鹊也不是这种风格的人。
    从小到大,甚至最初进千茗时,她都是那种很二透着股傻气的个性,胆子不大向来怕麻烦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过且过的理念过日子,以至于上大学时没少被同学取笑,道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的蠢瓜。
    秦鹊并不以为意,直至踏入社会开始工作,才领悟原来她这样的人真的……
    是他,靳鹤。一次次在她告诉自己“忍忍就过了”的时候挺身而出,用实际行动教她,有时一昧忍耐并不能得到所谓的尊重尊严。时至今日,她都能记得在“设计方案”出错事件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道,“如果把怯懦忍耐当做职场上的座右铭,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千茗这扇大门。”
    是啊,人下人时也要把自己当人。
    她彼时羞愤耻辱之余,真的很诧异,为何一个和她同期进公司的实习生会这样底气十足,仿若不惧任何刀剑火海。
    后来才幡然领悟,是本就言之有理,也是因为身为太子爷的他本来就有充沛底气……
    这三年,秦鹊一直都记得那短暂两个月里他与她寥寥几次交集,然后她立志改变自己。
    服装发型说话方式,各个方面,一点一滴,变成一个不一样的秦鹊。
    她希冀让自己变得更好,工作游刃有余,处事干脆利落,希冀朝他喜欢的类型更接近一步,虽然这些都——
    毫无意义。
    但,或许就是这些难以启齿的心情,让她看待他时更多了几分苛刻,靳鹤是完美的人,而完美的人不应该在男女职员上有这种错误的认知,是因为他是靳鹤,所以不行。
    那一刹,在周遭目光下。
    她定了定神,霍然开口,“不,我的结论是,靳总您或许遇到过您认为不靠谱不合适出差的女性,但不能仅凭这些就妄下评判,毕竟有些事情男人能做,女人也能做,但有些事情,女人做得到,男人却不行。”
    这番振振有词的话铿锵落地,其实连秦鹊只都吓了一跳,只是方才的瞬间,她有种嘴巴都不是自己了的错觉,一切全凭本能行事。
    意外的。
    靳鹤闻之却淡淡的勾唇一笑,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你对我有误解,我并不排斥女性,只是我不喜欢出差时身边跟着女性。”
    秦鹊抿唇:“……”所以意思有不一样?
    不料他又突然开口,“那么你所说的女人做得到男人却不可以的事情,譬如?”
    譬如——
    譬如?
    秦鹊完全没料到他竟在这个当口跟她磕句子,她瞠目结舌了半天,只得硬着头皮轻声道,“女人可以生孩子,男人自、自然不行的……”
    话一说完办公室就冷不丁传来道没憋住的笑声,虽很快压下。
    但,她的脸一瞬间爆红。
    办公室气氛格外的诡异起来。
    boss没有多呆,旋即转身离开,背影隽长玉树,空中似乎还飘荡盘旋着他风淡云轻丢下的那句引人深思的话。
    “没有男人,女人怎么生孩子?”
    秦鹊:“……”

  ☆、第十章

记忆回笼,秦鹊脚步飞快,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条长廊,千万不要现在和boss撞个正着,她会尴尬死的!
    毕竟——
    毕竟弄得她好似真的非常非常想去出差一样,工作狂才想去出差好不好?她最先愿意去外地那是抱着远离boss的心思啊啊啊啊……
    如今局面太窘迫了,昨儿靳鹤离开部门办公室后,她肠子都给悔青了,特别师哥赵渊还似笑非笑的暗暗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眼睛里闪烁着“敬你是条好汉”的深意。
    秦鹊悲哀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状态比想象中糟糕得多,说好的“偷了这个吻从此就是陌路人”的英雄就义精神呢?
    她哭丧着脸,身后模糊能听见若隐若现的轻浅笑声,并不是boss大人那富有磁性的性感腔调……
    打住——
    敲了敲脑袋,秦鹊往电梯口疾奔,结果好死不死,电梯门滑开,唐剑凛这厮风流倜傥如走t台般从中踱了出来。
    其实,她一直都不是很懂,论相貌气质,靳鹤绝对比他更胜一筹,就算撇开她“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可能带有偏驳的看法,颜值也一定是旗鼓相当,当然,她在心里默念一遍,boss还是能甩出唐剑凛整条长江的距离的==。
    当年,boss与唐剑凛一同隐瞒身份低调的进司实习,在秦鹊印象里,似乎唐公子很快就与实习生里的妹子们打成一片,是不是还引起过几个女人公开撕逼的事儿?
    她着实有些记不大清,因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另个人身上。
    而如今,不算boss唐剑凛,一群实习生里,独独就余她一人留在了设计部,不过三年时光,都已嗅出几分物是人非的味道。
    出神的空档,唐剑凛已顺着廊道朝此处逼近。
    秦鹊:“……”
    前有虎后有狼。
    虽然这个说法并不贴切,但秦鹊大概就是类似于此的万念俱灰心情。
    她卡在中间,脚尖一顿,方欲旋身,联想到后面是……靳鹤,便咬牙朝唐剑凛迎了上去。
    他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跟三年前初入千茗时一毛一样,仿若鱼饵,引诱着姑娘们不要命的扑上去……
    秦鹊不想与这个花名在外的公子哥儿有太多牵扯,最怕她没什么想法就已惹得一身骚,凭白叫人议论。
    但,唐剑凛却不饶过她——
    被他胳膊拦下,秦鹊心碎的抬眸,几近咬牙切齿,“唐总,您有事么?”
    唐剑凛右眉微挑,露出欠扁的笑脸,“你似乎很着急?”
    急得不得了。
    她矜持的点头,谨慎得飞快瞥眸往另边扫了眼,靳鹤已经领着那帮人要走过来了。
    “昨晚的事儿谢谢唐总,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压低嗓音生怕教人听去,余光视线见boss真的快要逼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仓惶的夺路而逃……
    唐剑凛莫名其妙。
    他长得有这么可怕?
    疑惑的见人飞快蹿进电梯不见踪影,唐剑凛往靳鹤那边望了望,莫非?躲得不是他?
    照说,昨儿前大半夜都是这可人小职工与wuli小鹤鹤独处吧?啧啧,难得。
    上前与几位老板寒暄几句,唐剑凛笑脸兮兮的与靳鹤把人送走,两人一同上楼回总裁办。
    “你对那个秦鹊有印象么?”
    靳鹤忖度了下这句话的意思,缓缓看他,“怎么?”
    “干嘛突然摆出这幅表情?”唐剑凛见鬼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努力思索道,“依稀是咱们下去基层历练时的一届实习生中的一个,觉得有些眼熟。”
    “是么?”靳鹤语气淡淡。
    “有点不确定,照说长得挺漂亮我当时怎么会没注意?建筑设计部的吧?女孩子做这行不简单,不过近距离看,她皮肤细腻光滑完全不像早晚对着电脑熬夜的类型,难道……”
    靳鹤觉得有点儿听不下去了。
    他轻咳一声,蹙眉打断,“你哪天嘴里能别时时念叨女人?早警告过你,不准招惹公司内部女职员,是不是刚消停了几日又蠢蠢欲动了?”
    唐剑凛:“……”他好生冤枉,苍天可鉴,最近都是女孩儿扑过来他避之不及好么?
    再说了,秦鹊这个烫手山芋可是他抛过来的。
    嘴唇翕动,来不及辩驳,人就施施然出电梯利落转角不见了踪影。
    唐剑凛啐骂了声,他比窦娥都冤呢!
    次日。
    千茗两个团队一起候机前往目的地。
    boss带领的团队负责的是文化旅游这块儿,此行目标很明确,就是实地考察荆州是否值得投资一个产业链,毕竟要参考的综合因素很多,地势文化交通未来发展……
    团队很专业,不过秦鹊打心底觉得boss太过劳心亲力亲为,像这种评估的活儿交给属下就好了嘛!何必让自己绷得太紧?感觉比去年都又消瘦了点点——
    卡,停。
    僵硬的逼迫自己收回落在boss身上的目光,秦鹊埋头,刻意用手挡在额前。
    其实不能怪她的——
    人群之中,独独他最是抢眼。
    略显休闲的深褐色兜帽外套,依旧简单的黑色毛衣和长裤,勾勒出的气质明显比寻常办公少了几分凌厉严肃。
    看,往来一些女孩都被他外貌唬住,以为哪个明星有行程呢,更有甚者竟偷偷从口袋掏出手机拍照,虽然很快就被林特助洞察并予以阻止。
    秦鹊忽的有些想笑,她没有跟靳鹤一同出差过,毕竟她隶属于建筑公司这边。
    所以——
    他身边跟着的真的都是男性诶==。
    不过,她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时候她又控制不住的去看他了啊?
    秦鹊大囧,收回视线那一刹,不知是不是有所感觉,亦或是纯属不经意?boss蓦地侧眸朝她望来……
    机场人来人往声音嘈杂,秦鹊脑海却“嗡”一声沉寂下来。短短怔了下,很快,他的目光就略去其他地方。
    果然,是自作多情啊!
    秦鹊叹了声,时间差不多时,她跟着这边的团队登机。
    他们一行八人,材料部工程部设计部项目部都有特派人员进组,相对来说,她的工作比较轻松,负责建筑主体内部及周边的统筹规划,跟去不过是以防设计图跟实地出现无法磨合之处,然后好随机应变予以修改。
    那么,这次出差她和boss理应不会有接触,毕竟工作方向完全不搭边。
    挺好的。
    秦鹊忍住叹气的冲动,从随身包里取出眼罩,戴好后直接躺下休憩。

  ☆、第十一章

飞机转动车落地荆州时已临近傍晚。
    冬日,六点多天色已全黑,只余单调的路灯照亮这座素有“鱼米之乡”之称的古城。
    去年初设计团队考察地形时秦鹊并未随同,她当时有别的方案在手,抽不出空,对于荆州的印象,与大多数人一般,都停留在三国里的历史人物身上。
    一干人等去酒店歇息,秦鹊在房间泡了杯红茶,浅啜了几口早早睡下。
    果然,后来几天工作她都无缘见到boss,尽管大家都下榻在同一间酒店……
    荆州千茗广场破土在即,黄道吉日早早请人拟定好,这几天,同她一道的男士们忙成了陀螺,白日拼命工作,夜里偶尔还要应付这边政要机关的饭局。
    昨日夜宵时,听材料部的冯大哥抱怨,说订好的一批建材有点问题,当初谈得稳妥,如今搞这一出,人情巴巴往他这送,照以前,事儿不大他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可前阵子徐工才被boss捉住把柄,办公室一顿狠批老脸都没地儿搁,就算不是杀鸡儆猴,他也不敢当口再撞上去……
    听着,秦鹊一下就给呛着了。
    徐工可不就是上次元旦后靳鹤办公室约谈的人?
    想想那天场景,秦鹊就觉得自己真是世上第一蠢,指不定boss心底怎么想,是不是极为好笑无奈,他还没放招试探呢,始作俑者就迫不及待的自己蹦跶了出来……
    后来,秦鹊不止一次思忖,其实说不准boss压根就不是为了“吻”这件事找她对不对?元旦夜灭灯倒计时黑不溜秋的,他哪儿能认出人?
    呵呵,泪流满面的给自己点了一排蜡烛,秦鹊胃口尽无,枯坐着听林大哥抱怨了半晌,她便回房休息。
    祭天开工后,秦鹊算真正忙了起来。
    她还记着靳鹤的话呢,什么女人身娇体弱事儿多之类,不来则已,既然到了这儿,她非得证明大多数女人都是极有担当的,女汉子称号怎么来的?有些还不都是被某类不像男人的男人逼的?
    所以——
    连续小半月,秦鹊都戴着安全帽跟工人们统一战线,盒饭都躲在避风口应付了事。
    这日,靳鹤跟当地文化局领导们开完会后,回酒店时顺道过来看看商业广场的搭建情况。
    车停在附近,他带着林特助走近施工现场。
    骨架已搭建完毕,工人们都各自踩在半空隔板上忙碌。
    靳鹤驻足在外侧,视线淡淡望过去,荆州到底不算大城市,商业契机有限,公司拨过来的资金数字非常理性化,楼共六层,造型是很大众的回字形,内里区域划分都很小块,便于更多个体商家租赁入驻。
    视线绕了一圈,方要收回,却被东南角落里的一抹绿色吸引住。
    轻轻蹙眉,靳鹤有点疑问,秦?秦鹊?
    林特助顺着自家boss目光瞥去一眼,笑着道,“是设计部主规划的秦鹊,心眼儿太实在,骨架都已搭建完毕,她却没一丝放松,居然连盒饭都匆匆在工地边解决。”
    听出助理略带欣赏的口吻,靳鹤几不可察的笑了笑,他从那团绿色身影处收回目光,率先旋身,似呢喃似无奈道,“她这是憋着一股气跟我叫板呢!”
    跟上去的林朝生抖了抖耳朵,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
    这话怎么听着——
    怪有故事的?
    他当然没作死到追着去问,尽管纳闷,也只得摁下好奇的心思。
    靳鹤坐在回酒店的车上,视线透过窗,若有似无的观察当地居民的生活形态,他少年时期对三国历史痴迷过好一阵子,亦对荆州文化十分感兴趣,但可惜的是这块宝地境地一直较为尴尬,空有传统底蕴,发展却企及不上。
    所以开发文化产业链这块儿得好好再考虑调研一下。
    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不知怎的,靳鹤忽的想到方才蹲在角落的女人,戴着明黄色的安全帽,绿油油的身体。
    有点搞笑。
    他摇了摇头,有些话不能明面上提,世上既有男女之分,本就各有擅长,而体力恰恰就是女人弱势。他出差避忌女人同行,所谓的嫌弃都是借口,究其根本是真心受够了各种女人变换心思凑过来的手段,寻常游走在不同城市,只跟当地领导太太女儿团打交道就已让人厌烦疲惫,更别说身边再带着几颗不定/时/炸/弹……
    但,秦鹊这样心有所属的女人,挺省事儿的。
    说起这个,免不得又想起唐剑凛这个发小。
    情情爱爱揪扯不清,靳鹤松了松领带,他只求唐大公子别一时想不开回来逗弄公司的花朵儿们,秦鹊这傻姑娘不是说暗恋了几年了?定是他勾勾手指就能勾走的类型。
    思及此,他就有些犯愁,建筑这块员工性别比例严重失调,有能力的合适女性极其难招,秦鹊现在被部门一群男人当宝贝供着,若她一走,可真就一窝男人帮了。
    不行,看来得寻些差事儿把唐大公子调远些……
    而此时工地上的秦鹊可不造boss大人神奇的脑洞,她刚吞下最后一口米饭,将一次性饭盒扔到垃圾桶。
    捏了捏被风吹红的鼻子,秦鹊有些无聊的围着场地转了几圈,设计图没大问题,不合理之处前些天都挑拣出来做了改善。
    就算如此,除开休息日,她都称职的雷打不动过来盯着,还被冯大哥等人取笑“员工模范”。
    他们一月初到这边,如今都月底了,快过年啦,大概还有十多天大部队应该就要回总部年假了吧?
    同时,她亲戚也准时的拜访来了。
    可能一连几天冷风吹着,小日子里免疫力跟着下降,次日清晨起床,秦鹊就觉得头昏沉坠重。
    揉了揉额头,蓦地——
    脑海就突然跳出小倩跟她说薛敏随同boss出差发生的那些事儿……
    呵呵,她顷刻麻利的掀开被子洗漱穿衣,嗯,决不能被打倒,不就姨妈和病毒君么?它们都无法阻拦她向boss力证不是每个女人都乃事儿精的真相。
    拎包等电梯。
    待门朝两边划开,她埋头抬步进去。
    余光一晃,吓了一跳,连忙侧身恭敬低头跟boss打招呼,还有林特助。
    听见boss低沉“嗯”了声,她赶紧乖乖往后挪到角落。
    林朝阳摁下电梯按钮,笑着扭头看了她一眼,“秦小姐似乎脸色不大好。”
    “叫我名字就好。”她回笑了下,“我没事。”
    偷偷打量了下靳鹤露出小边的侧脸,并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秦鹊轻呼一口气,还好她出门前稍稍上了点唇色,不至于显得太过苍白。
    楼层不断往下,林朝阳随口道,“这边气温低,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别感冒。”
    “嗯,我没感……”
    秦鹊还没说完,喉咙口就涌上一股焦躁的痒意,鼻子也痒痒的。
    她强行忍着,林特助却转过头看着她,似是奇怪怎么话说一半。
    到底是憋不住,她不该妄图挣扎的tat……
    “阿嚏!”秦鹊用右手掩嘴。
    林朝阳:“……”连忙假装咳嗽遮挡几分笑意。
    boss倒没有任何表示,待电梯到一楼,他没有回头的笔直走了出去,徒留一道潇洒背影。
    秦鹊:“……”
    她完全感受到了老天的恶意。
    轻微呜咽了下,秦鹊哭丧着脸慢吞吞故意落后的磨蹭磨蹭走出去tat。

  ☆、第十二章

秦鹊身体一直挺好,一年到尾难得感冒一次,可没料到新年伊始,就中了头奖==。
    她戴着口罩盯了会工地现场,余光见几个小孩儿站在骨架下面指指点点,不由眉头微蹙。
    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她将双手拢进大衣口袋,快步踱过去道,“小朋友们,施工现场危险,去别处玩儿好么?”
    “姐姐,听说这里建成后有游乐园对不对?”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大眼汪汪问她,声音脆脆的。
    “对。”秦鹊对“姐姐”这个称呼表示满意,她弯唇笑了笑,半蹲下身子冲他们道,“估计还要等上一年多呢。”
    孩子们立即涌出失望的眼色。
    秦鹊脸上笑意更甚,刚要再说什么,忽得听到上空传来一声“嗤”的声响,她仰头,就见一个工人没站稳,正摇摇欲坠的试图稳住重心。
    千钧一发之际,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匆促搂着三个孩子蛮力往后退开。
    伴随“啊”一声凄惨叫声,工人直直坠落在地,几近就在他们身前。
    鲜血从他身下极快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两个小女孩当场吓哭,秦鹊怔了下,顾不上孩子们,立即掏出手机拨打120。
    千茗广场选地是繁华中心,周畔看热闹的人很快围成一圈。
    所幸救护车来得很及时,专业医护人员把受伤工人抬进车厢内。
    项目部的小左跟随着同去医院照料。
    待人潮逐渐退去,秦鹊沉脸仰头往骨架高处瞥了眼,虽说建筑工地上发生意外的几率颇大,千茗却是从所未有过,所以……
    事情终归要调查出始末,将情况上报给负责这方面的陈经理后,秦鹊就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了。
    幸运的是,那个掉下来的工人伤势并不会影响日后正常生活,但要卧床大半年调养身体。
    boss亦听闻了消息,听说当晚就把几个有牵连的负责人叫去房间深谈。
    至于谈出的结果,秦鹊就不知道了。但从陈经理他们脸色就可以看出,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严重。
    这天中午,她特地抽出空隙,走进工地不远处的商场内。
    秦鹊瞭望一圈后,眼神蓦地一定,立即朝一家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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