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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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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期夹在数十人里头,很难去留意每一个人。
他当时目标很准确,就是为了在两个月内了解建筑分司的所有相关流程,千茗主打的并不是这块儿,自然不用浪费太多精力,可要在两月内悉数掌握明了全部步骤,时间亦是紧迫。
所以那两个月他几乎全身心投入,连睡眠都鲜少,白日都是木然着脸,倒是唐剑凛一如既往,游刃于莺莺燕燕中,潇洒肆意。
但必须承认。
上次他查秦鹊入职资料时,看到寸照里的那副青涩面孔,好像隐约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就一点点。
她为什么喜欢他?
靳鹤微微闭上眼,脑海中一刹那全是她笑起来的眼睛,缀星沉月,波光粼粼。
渐渐的……
公寓楼里一盏盏亮起的灯缓缓熄灭,独留星星点点渗着孤独的光晕。
凌晨一点多了。
耳畔是同事小徐撕心裂肺的狼嚎,秦鹊瞅了眼腕表,瘫在沙发里,半闭着眼往嘴里喂草莓。
“下首《天亮了》,谁点的,快来快来。”
“我,我我我……”
厉师哥的迎新聚会,作为学妹vs半个学生,秦鹊真不好意思半途撤走,连赵阔赵师兄都来了,连带着媳妇儿一起,不知是不是为了给她这个唯一女生做伴。于是,秦鹊更不好意思借机离开。
明儿周六,这是通宵达旦的节奏?
秦鹊最初以为不过吃顿饭,然而实在天真,这帮精力旺盛的设计男们就是打着迎新的噱头疯闹罢了!
“困了么?”
“嗯?”秦鹊见厉师哥坐到她身侧,唇形微动,但被一声高亢的“天亮了”压了过去,实在没听清。
他笑着拿出手机,在界面打字。
“困么?要不要出去吹吹风?”
秦鹊迟疑了一霎,点头。
她脑子被吵得昏沉沉的,的确想清静清静。
包间气氛正嗨,他们两前后离开压根没引起众人任何关注。
“去哪儿?”
秦鹊没想到厉柏卿口中所说的吹风是兜风,她坐在副驾驶座,系安全带,问旁边的男人。
“多久没回学校了?要不要去南屏草坡看会儿星星?”
他唇角微弯,侧首望着她,眸中笑意明显。
看星星?
秦鹊突的一笑。
其实她并不是太想去,却配合的点头。
很久都没回过母校了,工作后才知道大学那挥霍光阴谈人生谈理想看星星的日子有多奢侈,她现在但凡休息,想的不是补觉就是补觉,要不就是去吃垂涎已久的美食……
南屏草坡是块文艺气息浓厚的地方,不是景,是被酸溜溜的校诗社成员们渲染歌颂成这样的。
秦鹊脱下鞋走在草皮上,夏日到了,草丛青绿茂盛,踩上去软软的。
她抱膝坐下后,厉柏卿随之坐在她身侧。
“还记得我出国前,有一天晚上给你发简讯,问要来南屏草坡看星星么?”
秦鹊:“……啊?”她努力追忆,可实在想不起来,就连有没有看过星星这事儿都不记得了,“那看了么?”
厉柏卿见她迷惘困惑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摇了摇头,声音里沁着几丝怨气,“没,你说你要睡觉了。”
“……”秦鹊顿时一脸尴尬,她挠了挠脖颈,不好意思道,“可能当时想着群发的所以没在意吧!”
他们那时心血来潮去看星星,都是直接□□,捞着一个是一个。
“不是群发,只有给你发。”
他声音微低,霎时伴着夜间清风拂过耳畔。
秦鹊心里一怔。
她听见了,但也只能装作没听清的样子。
僵着脖子,她仰头看着星星,心想,别想多,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学校离市中心颇远,看完星星上车后,秦鹊担心厉师哥疲劳驾驶,便提议在车内睡会儿,养养精神。
她挺困的,什么事都没心思多想,放倒椅背,就迷迷糊糊陷入熟睡中。
一觉醒来。
秦鹊迟钝的眯眼,天色已微亮,她扫了眼窗外,不免有些唏嘘,人立即清醒几分。
这不她家楼下么?
转头朝左侧看去,厉师哥靠在椅背,双眼阖着,姿势严谨,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他怎么知道她家在哪儿?
秦鹊纠结的思考要不要叫醒他……
半晌,她放弃了的时候,孰料人竟徐徐睁开了双眼。
“醒了?”厉柏卿声音里透着几许初醒的嘶哑。
“嗯。”秦鹊笑,“谢谢厉师哥送我回家,你现在能开车回去休息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一连串问题让他有点好笑,厉柏卿弯唇,望着她道,“因为我也住这儿,赵阔帮忙选的,说是离公司近,日后上班我载你去,反正目的地一致。”
“……”秦鹊觉得这会拒绝有点没意思,反倒拉扯出更多客套话,她没作声,笑了笑,拧开车门下车。反正日后她不愿意的话,还能勉强不成?
既然一栋楼不同层,便结伴上楼。
然后在电梯应厉师哥要求,秦鹊开机,两人交换手机号码,作别。
两人并肩进楼这一幕——
自然完完整整落在靳鹤眼底。
他眸色难看,双手撑在方向盘,那是谁?
没听说过她有哥哥……
又想,普通朋友?
普通男性朋友跟着去她家是不是有点不妥?但喝杯咖啡稍作休憩也说得通。
纠结了半刻钟,想着半个小时喝咖啡足以,靳鹤继续煎熬了十五分钟。
很好,并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
他霍然下车,“砰”声将车门扣上。
直奔电梯。
站在门前,没有任何迟疑,靳鹤脸色凛然的摁门铃,又是整夜未眠,脑海里沉着坠重的黑雾,仿若阻断了任何理性的判断,有一瞬间,他竟在想,若看到她和那个男人正谈笑晏晏该怎么办?
亦或者……
不能再想下去,摁门铃已不够,他紧攥着拳头,锤了锤大门。
秦鹊:“……”
她捂了捂嗡嗡作响的耳朵,其实门铃响起时她就在门后,透过猫眼也看着了人。
开就开吧……
她咬牙,把正擦着头发的毛巾一把甩到沙发上,倏地打开门。
然后——
眼前一晃。
boss那记夹带厉风的拳头差点砸她脸上,就离鼻尖一点点……
秦鹊干愣着眨了眨眼,准备好的说辞一个字都没能挤出来。
☆、第60章
两人同时怔住。
靳鹤蹙眉,蓦地收回右拳,展平掌心。他眸中歉意一闪而过,注意力便集中在她身上。
家居服?
刚沐浴完?
湿漉漉的头发?
靳鹤觉得胸腔有一股说不出的又酸又涩还愤懑的情绪……
他一言不发攫住她的脸,双眸漆黑,胸脯起伏,周身都氤氲着低沉到炼狱的黑色气压。
秦鹊:“……”
她都还没来得及生气呢,他演哪一出?
秦鹊垂眸别眼,正欲开口,却被靳鹤伸手微微格开她身体,而他就这么直直进来了?
他速度快,身体绷得*的。
“他人呢?”
莫名其妙旋身,秦鹊关上大门,都没来得及疑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就看boss特别自来熟的走到浴室,开门,朝内探了一圈。接着同样迅疾的拉开她卧室房门,继续扫视,紧接着厨房露台,不遗余地……
瞪着双眼,秦鹊有些恼了。
大清早他疯了?
“你做什么?”忍无可忍的冲上去,秦鹊想和他讲讲道理,有这样的么?搜查?
靳鹤疑惑的定定看了她一眼,重新走进她卧室。
太无法无天了!
秦鹊开了眼界,她原地震惊了一秒,小跑着追上去,恰好看到boss竟撩起她大床上自然垂落的浅绿色床单。
“我床是实心的好么?”秦鹊一把甩开他右手,因为生气,脸颊爬上了几丝粉红,胸脯亦大力起伏着,湿漉漉的发丝凝成小股紧贴在下颔上,可爱且性感。
靳鹤愣了片刻。
蹙眉问,“他呢?”
“什么你我他?”秦鹊猛地坐在床侧,生气的将垂到眼前的发丝撩到脑后。
跟着坐在她身旁,靳鹤仍然有些不解,他在车内眼也未眨,当真没看到有人下楼,况且那男人车都还停在原地,分毫未动。
所以——
人呢?
秦鹊气归气,却真的诧异,她抿唇侧头,想追问原因,孰知——
却见boss目光竟停落在前方衣柜上。
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这还是想开她衣柜的节奏么?
没好气的用力攥住他胳膊,秦鹊猛地站起来,正对他怒道,“你知道你现在像在干什么嘛?捉奸你知不知道?”
捉奸?
靳鹤尴尬的避开与她对视,闷声垂头道,“我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一起上楼,他没下去。”
气氛瞬间就寂静了。
秦鹊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她抱头胡乱揉着头发,咬牙压抑了半天情绪,恶狠狠道,“他当然不下去,他住我楼上。”
那么?
秦鹊心口堵得啊,这是真来捉奸的节奏?
不对,他凭什么捉奸?
呸。
哪儿来的奸?
秦鹊崩溃一脸,她完全被玩儿的快丧失理智了。
靳鹤:“……”
他自知理亏,神情微微透着惊愕,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转而想到自己行径,果真内心刹那感觉到了一股磅礴的羞耻。
秦鹊不悦的瞥到他神情,心想,她都没叫屈呢,他摆出一张更加委屈的脸色闹怎样?
两人僵持片刻。
“抱歉。”靳鹤抬眸看她,整个人已恢复到平常冷静自持的状态。
秦鹊顿了几秒,微微退开两步,拉开彼此有些靠近的距离。
“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秦鹊无语,她还没义正言辞说一番大道理,譬如男女授受不清,譬如要跟快订婚的男性保持安全距离,譬如……
就听boss语气自然道,“你不是喜欢我的么?”
霎时僵住。
“谁、谁说我喜欢你的?”秦鹊哆嗦的有些口齿不清,她强撑着微微抬起下颚,好在他坐着她站着,气势上占据了绝对优势,这让她突然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
靳鹤很诚实,“唐剑凛。”
“哈,哈,哈!”
秦鹊干巴巴的大笑三声,非常鄙夷的语气,“唐剑凛这个人说的话你也信?他十句话里九句话不能当真好不好?再、再说了,我……”
话未说完,便觑见他从床畔站了起来,挺拔的身躯朝她逼近。
“干什么?”秦鹊有些慌张的往后退,直至后背抵到冰冷墙壁,她才不得不停下来。
“看你眼睛。”
靳鹤欺近她身前,略躬身,低头近距离望进她有些逃避的双眸。
可是她一直躲啊躲,就是不肯与他对视。
心虚了。
证明所言非实,有说谎的嫌疑。
靳鹤不由弯唇一笑,倾身将头轻轻靠在她左胸处。
“你……”秦鹊大惊。
“心跳频率不正常,比平常快了三倍。”靳鹤认真的第二次睨着她双眸问,“真的不喜欢我么?”
“不。”秦鹊别头,轻声否认道。
但却感觉,胸腔内好像心跳越来越快了……
是不是哪里不对?
秦鹊咬住下唇,他为什么要问她这样的问题?为什么突然变得……哪里不太一样?
“嘶。”
脸颊突的传来微痛,秦鹊回神,不忿的瞪着近在迟尺的俊颜,“你掐我做什么?”
靳鹤松手,指腹点了点她那处滑腻的肌肤,“试试你的脸皮有多厚。”
秦鹊:“……”
“真的不喜欢我?”靳鹤眸中复杂,几分疑惑几分迷惘还有几分埋怨,为什么她就不能说句中听的话呢?不开心……
他缓缓逼近她柔软的双唇,彼此呼吸交融缠绵,温度逐渐上升。
彼此双眼都睁开着。
秦鹊艰难的吞咽下口水,她攥紧掌心,望入他漆黑的眼眸……
“我……”
突的,床上手机响了两声。
秦鹊猛然惊醒,她大力推开他胸膛,奔到床畔,捡起手机。
心脏噗通噗通一直在狂跳。
差点就被蛊惑,别忘了,这个人可是为了利益即将迎娶其他女人的男人。
闭了闭眼,她点开新来简讯。
厉师哥:“睡下了么?”
秦鹊心乱如麻,心不在焉的回,“没,怎么了?”她朝后略微倾斜目光,觑见boss仍站在原地,可她却不敢光明正大去看他的面部神情。
孰知短信刚回。
屋外猝然响起一阵门铃声。
秦鹊倏地转身,与靳鹤短短对视一眼,她僵硬的别开目光,走到客厅。
从猫眼看了下。
厉师哥?
秦鹊仔细看了眼,他手里好像拎着满满两袋东西,这……糟糕!
敲了敲脑袋,秦鹊后悔不迭,她干嘛要一时手贱回简讯啊!就当已经睡下了不好么?
但事已至此。
哪还有转圜余地?
秦鹊心如死灰的打开门,没关系,找理由敷衍厉师哥几句?不让他进来就好了。
“厉师哥,怎么了?”打好主意,她摆出笑脸,把门开了一半,身体巴在门边。
“呃……”厉柏卿瞅着她这防备样子,怔了下,好笑的扬了扬手里东西,“昨晚一夜没见你吃什么主食,想说你要没睡着,咱两一起用完早餐后再补眠。”
“哦。”秦鹊点头,心里飞快盘算着,找什么理由找什么理由?
要不说去他家?
不大好。
她可不敢再把boss一个人留她屋里,方才那架势太可怕了。
要不……
还没想出万全之策,蓦地抬头,就发现厉师哥脸色微变,眉心拧着,正越过她肩望向客厅内某处。
秦鹊心内顿时升起一股特别不好的预感。
“厉柏卿?”
果然——
下一瞬不好的预感就应验了。
听着boss熟悉的疑问腔调,秦鹊完全顾不得他语气里哪门子的不悦,因为她更加不悦。
搞什么?
好好呆在卧室不好么?
非要跑出客厅来招摇一番嘛?
“靳总?”厉柏卿面色旋即便恢复正常,顿了三秒,他眸色复杂的看了眼秦鹊,一时内心百感交集。
秦鹊:“……”心好累。
她头晕目眩的找理由,冲厉师哥讪笑道,“那个,老板来我这取一份特别特别重要的资料。”
呵!
靳鹤目光淡淡扫过她背影,心中愈加揪成一团,很好,原来方才那个男人就是厉柏卿?他和周祥相中的下任设计总监?
是秦鹊师哥?
住在她楼上?
昨晚两人一直在一起?
现在更拎着丰富早餐来献殷勤?
她还一本正经的撒谎就为了向他解释?
很好,一切都好极了……
靳鹤心内越是生气表面却越发淡定,他阴沉着眼,配合的皮笑肉不笑道,“我来找她拿一份特别特别重要的资料。”
这话一落,厉柏卿脸色便有些撑不住,可也只能回以一笑。
二人合着说谎,他还能戳破不成?
周六大清早,究竟得多重要的资料才劳费堂堂千茗老总亲自上门来取?
既然厉柏卿想得到,靳鹤又何曾不知?
他看着自以为瞒天过海松了口气的女人,眸中不由略过一丝笑意,真是天真的可爱!
☆、第61章
不要脸者天下无敌。
秦鹊面上带笑,陪坐在客厅沙发。
她想说,她家庙小,真容不下两尊大佛。
心里犯堵,她起身把连接阳台的落地窗打开,浅绿色窗帘收好,晨光熹微,一半枝叶招摇在铁栏护墙外的金桔树上挂了几颗摇摇欲坠的露珠。
旋身。
斜了眼桌上丰盛的餐点,以及对坐的“两尊大佛”,秦鹊忍住通通扫地出门的冲动。
好吧,她认输。
“我想吃面条,去厨房煮点,你们需要么?”秦鹊扯了扯嘴角,厉师哥带来的这些早餐虽不少,有虾饺灌汤包烧麦之类,可多了一人,她就不知够不够吃了。
“好。”
“好。”
两人异口同声。
真是不客气呢!
暗自吐槽,秦鹊微笑,定定从两人面上扫过,厉师哥眸中带笑的回望着她,至于boss——
他难道觉得这是应该的么?
一副坦荡荡的模样,神色绷着,并不看她,反倒是像她亏待了他似的。
秦鹊攥紧拳头,眼不见为净的在冰箱拿了食材去厨房。
水烧开,下面条,过冷水。
她越想越气,要是脸皮能厚点,直接把两人轰出去多干脆。
客厅里隐约传来说话声,基本围绕着公司的琐碎事情,秦鹊翻了个白眼,鸡蛋、番茄、牛肉丸、蔬菜,通通煮好,最后盛出来时,越想越不平衡,她抿唇,从柜子里找出辣油。
厉师哥吃不吃辣她不知道,但boss……
啧,貌似不太能吃辣的,她足足给他添了四勺,给自己一勺,厉师哥,嗯,怎么说半个师长呢,不大好意思,那就也一勺吧!
面无表情的把厉师哥的面条先端出去,放在桌上,然后boss的。
秦鹊走到他身前时滞了下,心想她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但对上他深幽幽的眼神,她登时就特别好意思的重重搁下。
三人围坐在餐桌,气氛尴尬的用早餐。
面条是清汤,因为食材还算丰富,香气扑鼻。
厉师哥率先称赞,“味道很好,辛苦了。”
秦鹊客气回应两下后,偷偷拿眼神瞄旁边的靳鹤。
他用餐一向斯文,筷子捻起的面条不多不少,能把汤面吃得优雅的那真是有底子的,不过——
没看出被辣得受不了的端倪呀?
她疑惑的尝了口自己碗里面条,一勺辣油口味就挺重的了,尽管她嗜辣,寻常顶多也就一勺半的量,难道boss味觉失灵了?
“看什么?”
许是觉察到她频繁目光,靳鹤微微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
秦鹊眨了眨眼,忽略厉师哥打量的视线,清咳着别开眼,一本正经道,“想说,老板如果你不太喜欢,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的。”
“不。”靳鹤眸中浮现点点笑意,意味深长的睨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睛,“我很喜欢。”
他喜欢她恶作剧后的不忍心……
虽然实在是辣得他够呛,舌尖像是被汹涌肆意的火焰团团包裹住,他都不敢咀嚼生生忍着往下吞咽。
尤其明面还得佯装若无其事,实在需要功力!
可毕竟有外人在,尤其还是动机不纯的男人,靳鹤尽管没有深思,但下意识就觉得不能不吃的,感觉像是举白旗投降一样,这种滋味驱使着他硬撑头皮一口一口愣是把碗里面条和配菜吃得丁点不剩。
秦鹊:“……”
她又心虚又怀疑又震惊。
难道她清早思绪混乱记错了?压根没放到四勺?
不管怎么样,秦鹊是不敢当面试探询问的,厉师哥在呢,况且亲口说出去,岂不是把她不怀好意的心思全抖了出去?
餐毕,秦鹊把一次性餐具都丢进环保垃圾袋里,她懒惯了,图方便买了一堆一次性的杯碗筷。
“我去。”
厉柏卿浅笑,体贴的接过她手中垃圾袋,出门拿出去扔掉。
赤/裸/裸的谄媚。
靳鹤深深蹙起眉尖。
厉柏卿还不准备回自己家么?
他见秦鹊默默站在客厅,把含在嘴里的冷水咽下去,忍着快要爆炸的辣意平静道,“我困了。”
秦鹊瞥他一眼,“那老板你快点开车回家休息吧!”
“可我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头昏眼花,视线模糊,连看你都有了重影,一会儿两个一会儿三个,这种情况驾驶安全么?”
嗬……
秦鹊干瞪眼,他刚才用早餐时怎么没那么多事儿。
还敢用安全威胁?
“那你想怎么样?”她板着脸,没好气。
“我想去你卧室睡会儿,就一会儿。”
威胁完立即装可怜?
秦鹊扯了扯嘴角,“……自便。”纯粹是被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她倒要看看这人脸皮有多厚,明显的反讽都听不……
好吧,他听不出来。
看他半摸索着吃力的晕乎着走进卧室,还轻轻带上门。
秦鹊整个人都……
她足足僵定在原地,直至厉师哥重新进屋,她才活久见般的坐到沙发生闷气。
“靳总呢?”
厉柏卿不明就里的微微扫了一圈,心里隐隐猜测,不由一喜,难道不到半分钟的空档人就已经走了?不过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他还没理清楚,就听秦鹊声音平平道,“老板身体不舒服,进卧室休息片刻。”
厉柏卿:“……”
这下轮到他心塞的说不出话,什么意思?宣战主权还是暗示他快走?
坐到秦鹊身旁,厉柏卿有些想笑,还觉得他自己运气真不是一般的背。
转头看她侧脸,光线氤氲笼罩下,肌肤说不出的莹润细腻。其实他在国外不是没有过感情经历,但始终再也寻不到初初怦然心动的感觉,似乎每一段感情展开都是凑合。
另外,他与赵阔相交甚笃,这些年一直有联系,偶尔会从他嘴里听到不少秦鹊的消息,一直听着听着,好像有种她从未在生活里离开一样……
厉柏卿年纪不小了,够成熟有分寸,回国有很多原因,并不是奔着秦鹊,但如果在一堆原因里加上这个,便显得格外笃定和温馨。
本来,他想循序渐进,认清自己对她是否还有最初的心动,但——
好像时间不等人?
她与靳鹤什么关系?
厉柏卿不由深思。
起码目前不是他忌惮需要退出的那种关系……
“你不困?”他收拾好心绪,关切问,“你昨晚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要不去我……”
秦鹊连忙回:“不,我不困。”
“那……”厉柏卿眼神闪烁,视线忽得扫向不远处玻璃桌下的暗格,“那不如我们下棋打发会儿时光?依稀记得你大学还是围棋社的,不知这些年功力有没有渐长?”
什么?
下棋?
天呐,并不想好么?
上班用脑,应对boss伤神伤心又用脑,她脑容量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空出来下棋了好么?
可。
实话没办法说出口。
“好啊。”秦鹊心内悲伤逆流成河的笑着颔首。
于是——
两人在客厅下棋。
靳鹤独占香闺补眠。
他的确困,可这种情况能睡得着?
本满心得意,不过是想找个契机留下,好亲眼盯着那个厉柏卿离开,结果?
他脸色阴鸷,辗转反侧听着外头动静。
他们声音有刻意压低。
似乎是为了体贴他这个身体不适的人?
但这份体贴可真让他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需要的是绝对安静ok?
隐隐约约的轻笑和说话声飘在空气里,悠悠荡荡徘徊在耳畔,靳鹤心内如同有蚂蚁在啃噬,分明想冲出去,可不免觉得不妥,倒不是别的,关键出去后岂不证明他身子已经无恙?那时又找什么理由留下?
很好。
扯唇挤出一丝笑,他倒要看看两人能下棋下到什么时候。
用力掀开被子,靳鹤侧身,目光灼灼盯在门上。
但——
逐渐的,胃部出现略微的抽痛。
然后疼痛愈发明显汹涌,靳鹤吃力的闭眸,他有胃痛的老毛病,都是在国外留学时折腾出来的,那里没有老爷子和爱姨念叨叮嘱,加之吃腻了快餐,偶尔课业忙碌时便硬撑着,挨过就浑然不觉再饿,一来二去,落下了隐患,可回国这些年,真没再复发过。
他眯眸拭去额头沁出的汗渍。
可能是这些天用餐不规律?其实靳鹤都记不清自那晚她离开后到现在,这几天他究竟吃过些什么?亦或者吃过几顿。
还有——
方才那碗面太辣。
半坐起身,不想汗渍弄脏她干净的床铺。
靳鹤强忍着,胸腔怒意愈发浓郁,他斜了眼腕表,客厅里两人都下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实在是过分!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病人的感受?
事实上——
秦鹊早就麻木了。
她困意上脑,不知生生吞咽下多少次哈欠,每每想打断,抬眸便见厉师哥面色带笑兴趣正浓,加之他又说什么在国外这几年都没碰过棋子,怪想念的。
所以……她只得配合的一局接着一局。
哎!
什么时候是头?
秦鹊随意的落下一枚黑子,心内已经麻木,好好的周六,为什么演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床被人霸占,现在连人都要违背心意的做不想做的事情,她好想把两人都赶走,通通、通通都轰走……
☆、第62章
厉柏卿看出她意志阑珊,他视线往内卧阖上的大门扫去,佯装不经意道,“靳总身体没大碍吧?若真有不适应该及时去医院瞧瞧。”
能有什么事儿啊?
秦鹊心里虽这么想,却有些担忧起来,她蹙起眉尖,拿不准boss方才是装蒜还是确有其事。
黑白棋子被厉柏卿收起来,秦鹊起身,方欲进卧室看看情况,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登时响起。
连忙跑去捡起来滑开。
秦鹊睨了眼卧室方向,抱着手机去阳台接听。
小倩拨来的。
电话里情绪激昂,跟她疯狂吐槽上次相中的小鲜肉特么原来是个小白脸,被公司徐娘半老的已婚总经理包养,嗬,包养就罢了,小白脸居然还想应付家里找个条件不错的姑娘结婚……
“秦鹊,你过不过来,我要去端了他老窝,跟你说,要不是我机灵,就得被骗了你造么?”越说越气愤的样子,“我要断了他的命根子,恶心贱人,得用剪刀一下一下慢条斯理的去剪……”
打了个冷噤,秦鹊抖了抖肩膀。
她压根没机会开口,小倩语速太快,噼里啪啦,火光四溅。
秦鹊和她这段时间极少见面,一直知道颜控的她相了个极品小鲜肉,长得特别像最近火爆了的娱乐圈国民男神。
结果——
“特么的想起他上次竟敢肖想带老娘去上床就浑身犯恶心,靠,你快过来,我在光庭广场天鹅喷泉那等你。”
秦鹊:“……”
祖宗,她不是不愿意去,而是怎么走得开?
电话里小倩歇斯底里闹了一通,又开始哭,“以为长这么大终于找到了个颜值配得上我的小鲜肉,太伤心了,欺骗人感情,我心痛的都要无法呼吸了……”
“……我觉得你好像没特别伤心的样子。”秦鹊抚了抚额头,特别小声道。
因为说来说去,小倩重心由始至终还是围绕着颜值这个点打转啊==!
“你是不是人啊?我这么伤心,你、你、你居然还取笑我?”
秦鹊只得忙不迭道歉。
失恋的人最大。
挂断电话,她纠结的走进客厅。
厉柏卿隐约听到些内容,他把围棋整理好放到原先位置,扬起眉梢,“有急事?”
点了点头。
秦鹊垂眸,思忖片刻推开卧室房门。
卧房窗帘严不透缝,显得室内光线有些暗淡。
她站在门侧,朝床上隆起的身形看去。
脚步轻盈,秦鹊走到床侧,想看看boss的脸,可他睡姿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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