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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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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秦鹊本想说是他带得好,但好像此时无声胜有声?
    boss微小的反应给了她极大的鼓励,秦鹊几不可察的朝他靠近,让彼此距离慢慢不断的缩小,再缩小……
    一曲毕。
    靳鹤觉得他从来没有经历到过如此折磨人的试炼。
    可为何松开她那一刹,心底最直白的反应却是重新抓住?
    两人站在一畔休憩。
    秦鹊自然是希望毫无尽头的跳下去,但——
    望着boss略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以及紧蹙的眉头,她总觉得还是短暂休息下比较好。
    反正她雀跃的兴奋的激昂的情绪也需要稍稍调整下。
    拿了个杯子蛋糕,秦鹊小口小口尝着,味道甜甜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为了让礼服效果看起来更棒,她除了早餐都没再吃任何东西,秦鹊侧身,犹豫的又挑了块,嗯,就最后一块。
    “靳鹤。”
    她刚咬下去,便听到许怡然的声音蓦地响起。
    动作戛然而止,紧张旋身,秦鹊手里拿着蛋糕,嘴里的都来不及咽下去,便直直盯着他们两。
    “我二叔那边有些客人十分欣赏你,不介意和我去打声招呼吧?”许怡然唇角含笑的端庄立在boss身前,声音透着温和,让人有种不忍拒绝的力量。
    别答应。
    可——
    “嗯。”靳鹤顿了一秒,颔首。
    虽然知道他会应下。
    必须得应下。
    不过是场面上的礼节而已……
    那她呢?
    秦鹊眸色忽的黯淡下去,她不小心触及到许怡然投过来的微微带着歉意的目光,荒唐的同时又不可置信,看错了?
    不等她重新去探寻,靳鹤突的侧身看着她。
    似要说什么,视线却忽而定落在她脸上,再具体些,好像是嘴唇?
    “奶油。”不自觉勾起一抹细微轻浅的弧度,靳鹤上前一步,见她怔在原地,没多加思考的触手替她把唇畔的白色奶油拭净。
    “等我,过去打个招呼而已。”
    “好,好的。”
    足足愣了半晌,秦鹊才就着boss远去的好看的背影把嘴里蛋糕咽下去。
    等他么?
    嗯,她最擅长的就是等人了。
    尽管途中会有不耐焦躁和沮丧,但她依然能坚定初心,一直等下去……
    轻轻碰了下被他触过的唇角,秦鹊背过身,大口咬了块蛋糕慢慢咀嚼,抿唇忍不住想笑。
    她觉得她可能快等到了。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想要疯狂的跳舞。
    “瞧你乐的。”
    然,要是没有一道听起来就丧气的话凭空出现扫她兴就更好了。
    秦鹊佯装没听见,端着杯香槟抿了一口。
    “怎么?他被你攻下了?”唐剑凛阴阳怪气的冷笑了声,浑身处处透着衰气。
    赶紧退开几步远离他,秦鹊可不想被他带连得也衰起来==。
    “你什么意思?”
    秦鹊觑了眼唐剑凛暗沉沉的脸色,料想是碰了壁,心里不痛快便来找她不痛快么?
    抱歉,恕不奉陪。
    她正要挤兑他几句,孰料人忽的扭头朝一侧望去,神色愈加难看,却非挤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回头看她,“怎么办?我的好战友,咱两上场?”
    上什么场?
    秦鹊莫名其妙,侧眸顺着他的方向扫去,眼眶顿时不争气的有些泛酸。
    她看到boss和许怡然两人正在舞池……
    他刚才也是这么揽着她的,如出一辙的动作。
    所以,说好的让她等他呢?

  ☆、第一更

秦鹊低头,碎发扑在脸颊上,有点痒意。
    眼前忽的闪现一只手,是邀请的姿势。
    她压下心头的那点苦涩,纠结了一刹,搭在他掌心。
    两人并肩踱进舞池,唐剑凛动作标准的搭在她背上,眉头一拧,忽然特别认真严肃的倾身凑近道,“你说靳鹤现在会不会想剁了我的爪子?”
    此时秦鹊心里终归有些不舒坦,但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就笑出声来,她抬眼斜睨着唐剑凛,没吭声。
    她怎么摸得透靳鹤的想法呢?
    但凡看得出来他对她有几丝在意,她一定能更勇敢些,而不是试探得这般婉转艰辛。
    视线越过唐剑凛右肩,她朝舞池前方扫去。
    boss正侧背对着她。
    不知是没瞅见她还是瞧见了也压根不在乎。
    秦鹊突然有些生气,她收回视线,有点儿赌气,“咱们慢慢跳到他们身边去。”
    “遵命。”
    唐剑凛往上抖了抖眉,表情蔫坏蔫坏的,秦鹊这说法正合他意,不愧是队友,有点儿默契。他主控着节奏,沿着人群空隙慢慢随音乐挪动,顺便侧眸看了眼许怡然,挑了挑眉,呵,旁的且不说,膈应膈应许家大小姐他还做不到么?她不想看见他,就偏要不停在她眼前晃悠。看她心里厌恶表面却熟若无睹的样子,真是格外的有成就感。
    两人都没操之过急,看起来好像就只是随着音乐自然的转移阵地。
    然后不知不觉中。
    他们已身处靳鹤许怡然的正侧方。
    许怡然尽量不理唐剑凛瞥眼过来的挑衅,今儿是她二叔生日宴,其中不乏暗流涌动。许氏这二十余年,叔伯们分开掌政,有优则有劣,情分早在利益瓜分中日益浅薄,她二叔是当中掐尖儿的一位掌权者,近来爪牙越发招摇,摆明想把许氏分裂开来的家业全部囊入怀中。
    她不能眼睁睁让自己沦为牺牲品,为了守住家里的那份产业,她不管被动还是主动,都必须掺和进来,反正赢了自然欢喜,可输了又还能惨到哪里去?
    偏偏数月前一桩小事得罪了小人,连生意上都被他钻进来肆意捣乱。许怡然藏住眸中对唐剑凛的厌恶,敛起有些不受控的思绪,仰眸看对面同样心不在焉的男伴,有些好笑,便调侃道,“秦小姐舞跳得不错。”
    愣了下,靳鹤客气回,“你也不错。”
    “谢谢。”
    他们言谈举止客气的过分,但气氛却算得上平和。
    靳鹤方才随许怡然去见他二叔身边朋友时,就察觉到两方暗地里的含沙射影。
    而他亦很敏感的明白了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许怡然显而易见的在利用他让对方稍稍有所忌惮。
    不反感,当然更谈不上乐意。
    只算作这些日子她对老爷子关照的谢意罢了。
    于是他配合她做戏,对一些令人误会的话不作辩驳。
    至于共舞——
    却不是两人的意思,只是当中一位客人无意中的一句建议。
    而鉴于两人“关系”,便有些不好拒绝……
    况且,还有一个理由想让靳鹤试一试。
    交际场上,他从前不是没与千金名媛共舞过,但今日他却离奇的出现了太多次反常心理,此种形式下,恰巧与不同对象再度共舞一次,或许会是很好的验证方式。
    余光中闪过一抹窈窕倩影,甚至可以看到她光滑裸/背上有些碍眼的手背。
    他蹙眉,说不清为何胸腔中有股愤怒。
    怎么会有秦鹊这样愚不可及的女人?
    她分明对唐剑凛游戏人间的态度了如指掌,却甘愿受他掌控?甚至在他需要时毫不犹豫的奉陪?
    愚蠢。
    深吸一口气,靳鹤冷着脸,目不斜视,罢了,她如此蠢到无可救药,他又何必替她叫屈?
    连带着,对唐剑凛也有了几分怒意。
    从前他风流恣意,却未荒唐到这般境地,如今明显着故意拿秦鹊当作一时的解闷,却只有傻瓜才闷头撞上去。
    “你怎么了?”
    许怡然见他脸色愈发难看,有些诧异。
    “燥热。”靳鹤板着脸,想扯领带。
    许怡然:“……”
    她刚想说话,不料唐剑凛忽而冲她眨了眨眼,欠扁得很。
    而且他竟蓦地肆意带着舞伴逼近,电光石火间,心中不好的预感攀升,却来不及防备。
    下一瞬——
    她的手腕被一股磅礴力量拽住,一拉一扯,许怡然不受控制的撞入唐剑凛怀中,而秦鹊也有些懵懵的,唐剑凛这厮竟敢私下决断?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交换舞伴。”
    一道带笑的嗓音落下。
    秦鹊被他用力一推,顿时踉跄着重心不稳的倒栽下去。
    却撞到了一抹坚硬的背影。
    她心下有些慌,觉得自己好像仍在下坠,千钧一发之际,她软下去的腰身忽的被有力的臂膀缠住,而她亦出于本能的拽紧了他的衣袖。
    舞池里有些不明就里的男女投来好奇的目光。
    靳鹤怒色不减,他手上微微施力,秦鹊便借着这股力完美的从他臂上弹起来,下意识将手搭在他肩上。
    继续舞动。
    四人神情各异。
    许怡然与唐剑凛对视间可谓火光四射,虽一个看起来冷漠倨傲,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暗流里迸溅的火花却只有当事人明了。
    另一对。
    罕见的缄默。
    秦鹊先是示好的笑了笑,换来boss冷冷一瞥。
    她受了挫,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她觉着靳鹤好似刻意的避讳着她,她往前他便退,两人之间的间距严格把控。
    秦鹊蓦地垂下眸,眼中笼罩了一层暗影。
    她抿唇,所以是她太过当真么?
    他说让她等他,不过随口一提罢了?
    因为等不到,她的主动靠近也不应该么……
    “老板,你是不是讨厌我?”秦鹊默了半晌,忽的开口。
    她仍垂着脑袋,小巧耳垂上的星星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靳鹤忍住注视她的冲动,冷着脸从鼻腔里“嗯”了声。
    身体霎时僵硬。
    秦鹊停止动作,松开手往后退了小步,定在原地。
    舞池内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悠扬乐声中,大家都是灵动的,只有她是静止的。
    “为什么?”声音有些颤抖,秦鹊怎么都没料及得到的竟是肯定的回答,她这个问题或多或少有些娇嗔刻意,不过妄图引起他的注意力罢了……
    结果——
    “因为你蠢。”
    靳鹤倒不甚在意旁人眼光,只是瞥见唐剑凛似往此处瞟了一眼,然后无动于衷甚至唇角带笑的转回头去,分明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
    秦鹊:“……”
    她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偏生他说得一本正经,没有一分开玩笑的意思。
    她怎么蠢了?
    她的智商不一定高,但总不至于低呀,她考上的大学也是重点高校,从小到大,都没人说过她蠢,而且还是没见过比她更蠢的人,才不可能呢!
    有些委屈的抬头,秦鹊眸中盘旋着股怨气,小声辩驳道,“是你见过的人少。”
    冷笑一声,靳鹤斜她一眼。
    明显鄙夷的意思。
    “请举例说明。”秦鹊转而一想,凭什么呀,她上前一步主动抓起他的手,主动重新开始跳舞,然后回击,“我觉得老板你情商很低。”
    靳鹤不可置信的低眉盯着她。
    居然还敢理直气壮跟他呛声?
    甚至恶言相向?
    还不惜诋毁他来掩盖自己愚蠢的事实,啧啧,女人啊……
    靳鹤淡定的歪了歪唇,用她的话堵她,“请举例说明。”
    例子可多了。
    秦鹊挑衅的扬了扬眉,不要以为她不敢说,“首先,老板你每任交往的女友没超过三个月,而且她们对你的评价非常不满,这证明你完全不懂男女相处之道,ps,千茗全公司上下员工都很怕你,当然,如果老板你是故意营造出一种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就当我没说,还有,上次我们在宁市用餐,我的意思分明是……”
    “是什么?”
    察觉到他眸中闪透着危险的讯息,在他凛冽专注得过分的目光下,秦鹊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口水。
    “我当时是想和你单独用餐,顺、顺便打探些消息,可你……”微微瞪大眼,她支支吾吾拐弯抹角的道出真相。
    哼,他和别人相处的事儿她不知道。
    光和她在一起就不知露了多少马脚好么?
    机舱她装睡靠在他肩上,赤/裸/裸的调/情他都不懂?眼睛里进沙子他不懂,现在穿成这样他也不懂么?都穿成这样了,非要□□么?那才是勾引么?
    秦鹊越想越生气,她都没说话呢,他反倒嫌弃她愚蠢?
    “你要向我打探什么?”靳鹤没好气朝唐剑凛那方扫了一眼,见她气得两腮鼓鼓,也是气上加气,他嗤声用力扣住她腰,配合音乐作旋转的动作。
    秦鹊被他恶意带的转了好几圈,晕晕乎乎的摔进他怀里,却听他藏有蕴意的声音铿锵响在耳畔。
    “真是蠢到深处不自知。”
    秦鹊:“……”你才是情商低到深处不自知好么?
    趁跌在他怀中,秦鹊气急的用力捏了捏他的腰,却不曾想他竟蓦地身体一僵。

  ☆、第二更

一连跳了三支舞,他们两没能达成共识。
    秦鹊是不承认自己蠢的。
    靳鹤也对她恼羞成怒刻意诬赖他情商低的认知根深蒂固。
    “不跳了。”
    呶了呶嘴,秦鹊赌气的看boss一眼。
    不跳便不跳了。
    靳鹤对这种业余消遣本就兴趣泛泛。
    两人离开舞池,秦鹊本着关心队友的原则在场内瞭望一圈,咦,唐剑凛和许小姐呢?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她有些奇怪。
    回头就见boss忽的侧头正盯着她,眸中深邃,一脸“愚不可及的女人”的意思。
    秦鹊:“……”
    好气人啊!
    她弱弱的跟上他步伐,这不没办法么?队友失踪,她只有抓紧boss这根浮木。
    靳鹤似乎亦余气未消,扯了扯领带,端起桌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呃……
    动作利落干脆,配上有些阴鸷不耐的眼神,竟有种诡异的性感和魅力。毕竟见多了他淡定隐忍的模样,秦鹊蓦地觉得,boss这副神态更让人把持不住呢!
    她尴尬的想掩饰住有些发烧的脸颊。
    随手端了杯香槟小抿一口。
    两人大约相距一米左右的位置,靳鹤目光不经意落在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上,锁骨纤细,微微凸起,她下唇触及酒杯边缘,留下非常清浅的一道绯红……
    不知为何,靳鹤戛然想起那次元旦夜宴。
    如今回忆起来,感官依然清晰。
    倒计时的满目黑暗中,一具柔软纤细的身体蓦地跌撞进他怀抱里,随之那双手颤抖着攀住他手臂,尔后顺着抓住他的衣领,横冲直撞扯得他低头时便吻了过来。
    很凶狠。
    连唇鼻都撞得有些刺痛。
    视线忽的定在她唇上。
    嗯,她好像十分偏爱这种色彩……
    像春天般让人觉得娇艳却温和的颜色,正如她其人。
    靳鹤猛地移开目光,下意识又扯了扯领带,莫名觉得体内有股焦躁在攒动,无名火重新烧了起来,让他思绪都开始紊乱。
    脑海中纷纷乱乱的不断闪现出一些荒唐的画面。
    她醉酒时抱住他的画面,她抬眸冲他的粲然一笑,她在他怀中翩翩起舞的模样……
    霍然转身,靳鹤一言不发的径直离开大厅,往庭院花园走去。
    秦鹊怔了下。
    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她穿着高跟鞋,不敢跑得太快,加之boss步伐急促,她摸索着在小径跟随,终于在篱笆栅栏处瞥见他身影。
    栅栏郁郁葱葱种植着藤蔓蔷薇,茎叶缠绵,花苞在夜里合拢,却幽幽透着暗香。
    晚风有些凉。
    秦鹊走过去,看他立在通风处,晚风微微拂动他发梢。
    忽的,他目光似触及某处,身体微微一怔。
    秦鹊觉得稀奇,轻声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踮脚,“什么呀?”
    孰料他竟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表情僵了下,然后旋身扯住她手腕要离开。
    不过——
    已经晚了。
    秦鹊瞄到了。
    不是,这唐剑凛真不愧花花公子,她有些诧异,觉得远处洞庭树下的那对交缠身影有点别扭,不像接吻,倒像是在打架,正儿八经打架的打架==。但从这个角度看,就跟接吻似的……
    “你自己说,你蠢还是不蠢?”
    boss的声音随夜风送进耳畔,浸着凉意和愠怒?
    秦鹊一时没明白,茫然看了他一眼,唐剑凛和许怡然接不接吻跟她蠢不蠢有直接干系?
    见他一副“你真是无可救药”的肃穆木然神情。
    秦鹊……
    明白了。
    她“喜欢”唐剑凛的嘛,自然该有几分感触及其伤心的。
    可是——
    不能白白“难过”的。
    秦鹊垂下眸,酝酿了下感情,轻轻抓住他袖口,“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愚蠢之处。”靳鹤用力从她手中抽回衣角,仿若透着一股怒意,语气凉薄。
    “……”秦鹊觉得有点心塞。
    她恼怒的抬眸,心想他怎么这样呢?次次都不按剧本走。
    “那老板你看在我蠢我可怜的份上帮我一次。”秦鹊郁闷的认栽,半是豁出去半是压着一股气的昂头道,“唐剑凛在看着我呢,他这会儿一定在心里觉得我是世界上最蠢的人,勾勾手指头我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我输了阵势不能输了尊严,输了尊严不能输了脸面。”
    靳鹤挑眉看她,似乎想回头确认一番。
    自然不能让他看的。
    秦鹊忽的顺手攥住他未扣的西服两边,踮脚凑上去吻他。
    唇贴住唇。
    靳鹤心下想着避开,可身体却未作出任何反应。
    她软软的唇顿了两秒,生疏的缓慢的在他唇上摩擦转移,她双手紧紧拽着他外套,睫毛不安的颤动……
    这种感觉像有一束火光从天而降,直直坠入脑中。靳鹤觉得理智在叫嚣,可奇怪,那些理智瞬间就被火花吞噬,立即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他没有意识到他的手似乎已揽住她柔软的腰肢,满手滑腻,他微微俯首,让彼此的唇间细吻更为贴切严密。
    呼吸在灼烫,心跳在加快……
    很快便不再满足她胆怯的试探。
    靳鹤推她抵在栅栏墙,她小巧的身体嵌进了满目葱绿之中,衬得如同天上的月光,姣好而圣洁,花都在她的对比下黯然失色。
    他用力的吻住她的唇,身体没有丝毫间隙的压住她的胸脯,感受着她紧张而急促的呼吸起伏。
    尽管没有经验。
    可男女之间的情动不需要言语去赘述,一切但凭直觉。
    靳鹤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冲动却有增无减,仿佛需要吻得更深一些才能让火焰稍稍减势,可一旦吻得深入,火焰却又膨胀鼓舞好不热烈。
    他的眼眸迷离而沉醉,掌心游走在她光滑的背上,隐约觉得血液都在燃烧。
    痛苦却又……甘之如饴。
    树叶随着动作发出簌簌的声响,秦鹊觉得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她双腿酸软,腰肢被他捻揉得好像要化开,仿佛下一瞬便要顺着栅栏滑跌下去,她有些没有安全感的嘤咛一声,孰知他竟变本加厉的清扫她口腔每一处柔软,舌尖的缠绵,肌肤相触的颤栗……
    她甚至感觉到他的手正顺着背部扯动她的衣裙,他带着喘息的吻从唇畔往下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
    深深浅浅的吮吸。
    秦鹊已经快要分不清这是在哪里,她脸颊酡红,右手蓦地抓住大把叶片。
    迎着路灯笼罩过来的微光,秦鹊微微睁开眼,她看到boss眼眸幽深无光,透着浓厚的□□,他似乎毫无餍足没有理智,可她喊痛时他却能转瞬轻柔的吻在她眼睛……
    好像不能再这样下去。
    秦鹊软绵的喊了他一声,娇嗲到她自己都羞愧。
    可他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
    “老板。”她无力的捉住他的手腕,喘息着抵御他的进攻,眼眸带水的望着他。
    停顿了一刹,靳鹤望进她的眼眸,下意识低头继续啄住她的唇,轻轻辗转。
    然后——
    那些褪去的意识随着这声称呼缓慢归拢。
    他在做什么?
    眸中逐渐清明,靳鹤停止动作,唇定在她嘴角,然后猝然松开禁锢住她身体的手,他不可置信望着绿叶丛中的女人。
    她发丝微乱,双唇殷红微肿,脖颈削肩隐隐约约的红痕斑驳……
    倏地转身,靳鹤觉得荒唐至极。
    他怔怔定着,一动不动。
    实在是荒唐至极。
    他竟然完完全全失控,甚至若不是她中途喊停,岂不是……
    身后秦鹊蓦地失去支撑,倏尔滑跌坐在草地上。
    然后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她此刻仍未平复过来,胸口起伏,心下却有些惴惴然。
    事情发展成这样不是她的预料。
    所以——
    究竟boss是染上□□还是对她也有点感觉?
    他,怎么想?
    秦鹊垂眸,觉得有点冷,忍不住抱住双肩。
    boss仍然背对着她。
    无言的缄默。
    她突的生出几许害怕。
    会不会他现在正后悔得一塌糊涂,以至于压根不愿面对她?
    也不是不可能。
    秦鹊吸了吸鼻子,想撑地站起来,可腿仍软绵绵的,真是无奈又生气。
    蓦地。
    那道背影忽的旋转过来。
    靳鹤弯腰沉默的将她半抱起来,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不敢看她身上的痕迹,因为他心中觉得抱歉的同时竟觉得欲念又开始蠢蠢欲动,有可怕的丧心病狂的声音怂恿着他再度把人压在身下,一遍一遍再一遍的啃噬占有……
    一定是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面无表情的揽着她离开别墅,靳鹤一言不发的僵着身体把人安置在副驾驶座,他绕道打开车门。
    “安全带。”
    沙哑得过分的嗓音。
    靳鹤蹙眉,干脆转身俯腰给她扣上。
    可靠近那一刹,熟悉的气息充斥在鼻尖,每一丝每一缕都提醒着他们方才是如何的紧紧贴在一起,似乎都快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啪嗒”一声,靳鹤抽身退开,他大力摁了摁太阳穴,“嗤”得踩下油门,车迅速滑上公路。

  ☆、第48章

深夜静寂,车内亦寂静。
    没有人开口说话。
    秦鹊低垂着头,混乱的想着应对之策。
    本来不过是想借着唐剑凛由头——
    却不曾想玩过了头?
    她想起方才的画面就面红耳赤想缩进外套里去,所以怎么办?
    boss他一言不发,神情严峻,究竟是不是在生她的气?亦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
    她却是宁愿他生她气的。
    “老、老板。”秦鹊猛地咽下口水,鼓起勇气道,“是我不好,你其实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在意,毕竟当时……”
    “嘎吱”一声,车轮尖锐的划过地面,停顿在路畔。
    秦鹊吓了一跳,未说完的话顿时熄灭。
    她蓦然有种惊恐的感觉。
    他真生气了。
    特别气。
    “下车。”他声音淬着寒意,像冰一样散发着刺骨冷厉。
    秦鹊僵了一瞬,看着他冷峻如刀削的侧脸,她忍住鼻酸,侧身去开车门,孰知刚触上手柄,他登时再度沉声低吼道,“住手。”
    手僵在半空。
    依秦鹊脾气,听了第一次话,第二次绝对不听的,她肯定要打开车门下车,走就走,凭什么他要反反复复的耍她,欺她没骨气么?
    可——
    是真的怕。
    她被boss震吓住了,出于本能的去服从。什么骨气,早忘了。
    下一瞬。
    另边车门打开,靳鹤“砰”得大力关上,他人站在车畔,背对着她,看不清面部神情。
    高速公路人烟罕至,许久才有一辆车经过。
    路灯泠泠洒下暖白色光晕,照在斑驳路上有种近黄昏的感觉,然后将他倒影拖曳的修长……
    秦鹊不知所措,这次是真的。
    她缩着脖子,有点儿无助。
    没错,她是故意引诱和撩拨,可boss那样对自己严明律己的人,她不该这么毫无分寸的去胡乱试探,若他对她有意便罢了,可若对她无意,他要怎么面对他自己?
    后悔了。
    秦鹊闭了闭眼,忽的感觉他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继续上路。
    车速比先前稳重许多,只是依旧沉默。
    她不再开口,随之把自己淹没在这份沉默里……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停在她居住的小区外。
    秦鹊低头解安全带,顿了顿,见他无话,便拧开车门。
    他由始至终没多看她一眼,旋即将车开走,很快消失在拐角……
    颓败的蹲下身,秦鹊蓦地侧头,发现boss的西装还搭在她肩上。
    这一整夜她都没怎么睡着,次日一早赶去上班,秦鹊用大大的购物袋把西装放好,提着打卡上楼。
    忙碌,一如既往的忙碌。
    秦鹊几度低头看见柜子里的购物袋,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不是已经被boss打入黑名单了?
    叹声长气,秦鹊有点想哭……
    顶楼总裁办。
    林朝生拿着请帖和一些资料敲门进办公室,建筑设计部的赵阔后天结婚,请柬早早送了过来,按照惯例,boss是得包个大红包的。
    他把一摞资料搁在桌上,总觉得boss好像气色不好。
    脸色阴沉,像即将下雨时的天空,乌云罩面,眼下还透着暗青,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忧思多虑?
    思什么?虑什么?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该过问的……
    “靳总,我把几个部门的工作进度报告都放在这。”
    “嗯。”靳鹤头也未抬,见人转身离去,已走到门后,他突地顿下笔,仰眸凛眉,目光灼灼,“等等,问你个问题。”
    林朝生惊讶脸,怔了三秒,心思急转,什么意思?
    然而boss却又极快改变主意的低下头去,“算了,你出去吧。”
    林朝生:“……”
    搞什么?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摇了摇头。
    办公室重归一片沉寂。
    靳鹤握笔草草签了名,忽的将笔丢开,倒在椅背。
    他摁了摁太阳穴。
    觉得真的很不妙。
    每件事都很不妙……
    但凡事关秦鹊,他的思绪理智总会失灵,会做出一些不正常的反应,譬如他不该吻她,可吻后分明觉得抱歉为何路上却又对她冷眼相对,为何觉得她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让他格外生气?他究竟是在气什么?
    还有,她现在还好么?
    嗯,秦鹊当然不好……
    她今天工作效率极低,后天赵师兄结婚,她觉得自己这副状态去参加婚宴委实有些不礼貌。
    但就是心乱如麻。
    双肘撑着额头,秦鹊深呼吸一下,她方要捡起工作,忽见余光视线中突的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boss?
    她下意识想抬头,可转而觉得埋头可能比较好。
    犹豫之间,他已经越过廊道往总监室走去。
    反正是来谈公事的,又不是来找她……
    她一惊一乍的,未免可笑。
    秦鹊猛地趴在桌上,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
    她起身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处理方案,目光却时不时关注着总监室那边,终于——
    靳鹤出来了。
    他目不斜视,径自走出设计部。
    秦鹊咬牙,霍然提起购物袋,大步追了出去。
    “靳总。”
    长廊上的那道瘦削身影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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