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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少侵袭小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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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路子这么大,李罄雅根本没能耐抗,这才找上苏溪米。虽然她知道,苏溪米已经和那个男人断绝了关系,她找她帮忙,根本就是在为难她。可是她一个弱女子,真的已经走投无路才跑来跪求。
苏溪米为难拧着眉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男人,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可是看见李罄雅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头一阵纠结,良久后,她吐气开口,“行了,你帮我照顾一下闹闹。我去给你问问风。”
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主动见他。一如他之前说过的那样,她要求的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
银货两讫,一个晚上,换一份铁证。
她的浴袍直接被撕裂,背后的男人何其疯狂?他是要把这两年的空虚,全部发泄到她身上是不是?他时而温柔得像是在捧着绝世宝贝亲呵,时而又残忍的捏着她牙关不让她闭上嘴巴,疯狂揉虐她身躯,叫她禁不住吭声吟痛。
一整夜的折磨,分分秒秒都那么难熬。
一觉醒来,苏溪米皱着眉头,支起身子。屋里没人,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一颗药,杯子下,垫着一张纸。
纸上只写了几个字,“把它吃了。”
苏溪米想也没想,直接服下那颗药。
她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再怀第二胎。
可是一个月后,苏溪米拿着验孕棒,傻傻的站在卫生间门口。
“麻——”小苏闹闹把兔子一丢,脾气有点暴躁似得。“麻——果果。”
苏溪米没反应,他接着又把玩具车也一丢。
哐当一个巨响。她这才惊吓回神。
“果果!”
苏溪米闭眼说,“知道了,给你切苹果。你别吵。”
苏溪米切啊切,脑子里一直在想,她不是吃了药了么?怎么还会怀孕?
“啊——”
手指滴滴答答的流血,她咬着手指,心里头又气又愤。
叩叩——
门响了两下。
苏溪米放下水果刀,去开门。
她板着脸说,“你这几天跑得很勤快?”
宫三军笑得有点贼,“呵呵,对不住。我想给你把把脉。”
“滚。”
她碰的一声,关上房门,谢绝他进入。
宫三军接着叩门,“小嫂,你挡着我也没用,你迟早要给我把脉的啊!”
苏溪米气得把门狠狠拉开,吼他说话,“我吃了药了,怎么还会怀孕?”
“那是VC啊,吃了对你身体好,老大看你脸色憔悴,就给你放了粒VC在床头,怎么?不对么?”
苏溪米懵傻了眼。她以为那是避孕药好不好?以前有时候他兴致一高,忘记带套子,第二天就会在她床头放上一粒药片和水杯。她已经习以为常,下意识以为那粒药,就是避孕药。
“果果!”
碰动——小家伙把大火车给踢翻了,那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
苏溪米两头大,又想把门砸上。
宫三军巧手一档,说,“小嫂,你气归气,可别拿孩子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怀了孕,你一个人怎么照顾两个娃?”
苏溪米戒备的问,“那你想怎样?”
“大哥当然会把……”
“不行!我不会把他送过去的。他别想从我手里把他抢走!”
宫三军看见苏溪米那母鸡护小鸡的模样,心头就乐,“放心,小嫂一句话,大哥当然肯听你的。不过你不肯把闹闹送走,那你只能让大哥住进来,照顾你们母子俩。”
“不用,我请的起保姆。”
“托个外人?多不放心啊?外面虐待小孩的保姆,比比皆是,你不担心保姆趁机抱着闹闹偷出去把他拐卖掉?”
这一说,苏溪米眼神一顿闪烁。眉头拧巴成啥德行。想了半天后,她叽咕,“我叫乔莉过来帮我带孩子。”
“哦?忘了告诉你,乔莉小姐这几天正准备结婚,而且下个月也要准备孕娃了。”
“这么快?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不信?你打电话去问问……”
苏溪米进了屋子,打了一通电话,她都还没说要乔莉帮忙带孩子,她就听见乔莉叽叽喳喳唠叨个不停,听说,她爸妈不同意她结婚,但是她偏要……之类。
苏溪米随口应了几句后,就打消了让她过来带孩子的念头。
她重新开了房门,说了句,“你来帮我带孩子。”
宫三军笑得厉害,“小嫂,我的胳膊重伤未愈呢。每天刮风下雨的时候,总会风湿关节疼,我帮你把把脉还行,带孩子还真不行。”
纠结——
万分纠结——
苏溪米一吐气,低吼了一句,“这事以后再说,你滚吧。”
门三度关上,宫三军乐滋滋的回了公司复命。
虽然没有把到脉,不过他可以确定,苏溪米真的怀孕了。
这个消息可把某人乐到嘴抽筋,他连上班的心思都没了,一个劲的坐在会议室里,撑着脑袋傻笑。
他一傻笑,台下一堆股东跟着他一块儿傻笑。至于笑什么东西,那些股东说,管他呢。老板笑,他们就得赔笑。这是自然法则。
不过半个月,苏溪米不争气的抱着马桶狂呕。
“咕咕!”小苏闹闹拿着鸭子猛踩,每踩一下,那鸭子就惨叫一声,叽叽叫得震耳欲聋。
“呕——”苏溪米抱着马桶还在呕。
“咕咕咕咕!”小苏闹闹吵得厉害,那鸭子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又投胎了不知道多少次,然后接着认命惨叫,叽叽叽——
受不了了!
苏溪米虚脱的坐在门板边。
她的儿子有多能折腾,她心里清楚。一般母亲怎么也扛不住那小子无止境的折腾。所以她才给他取了个这样一个小名。
大闹天宫的闹。两倍的闹。
她怀第一胎的时候,一点都没吐过,而且还特能吃。为什么这一胎,反应这么大?她都快把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没有力气去煮饭,更没力气带孩子。
她平日里不出门,朋友也没几个,而且那些朋友正好在谈婚论嫁的年纪,谁有空搭理她?
叩叩——
苏溪米强撑着身子,跑去开门。
门一拉,她黑着脸说,“你来干什么?”
阳睿厚着脸皮笑说,“我来应聘保姆,听说你家缺个人,照顾孩子?”
“滚!”
苏溪米想关上房门,他一把把手塞进门缝,微微使力,稳住房门,让它静止不动,“猫儿,你一个人应付不了的。让我帮你!”
“不需要!”
“你如果不想看见我,那就把孩子给我,我带回去照顾他也行。”
“不行!”苏溪米口气很冲,那戒备的目光,带着许多的恐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拖垮自己的身子?还是想饿死你儿子?你现在这幅模样,能煮东西给他吃么?”
她现在,闻到油烟味就想吐,身子娇贵得连自己都唾弃。
“哐当——”
一通巨响,苏溪米回头就看见闹闹已经爬到桌子上,把桌子上的果盘,狠狠往地上砸,嘴里还在叫,“咕咕!咕咕!”
这死小子是怎么爬上去的?
“呕——”苏溪米捂着嘴,指着桌子说,“把他抱下来。”说完那句,她又扑去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呕。
阳睿嘴角裂开一道得逞的弧度,乐滋滋的,光明正大的,踏进这间他想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小房间。
小兔崽子被他随手抓下来,往地上轻轻一丢。去了厨房,倒了杯水。
“喝口水,漱漱口。会舒服一点。”
苏溪米噘着眼泪,眼睛通红通红。这种呕,比她上次得的胃痉挛还要厉害。之前胃病的时候,她把东西呕光就好了,只要不去想恶心的东西,胃就不会那么折腾。可这孕吐,根本就不受她大脑控制。
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敢站她旁边,好心给她递水杯?
看见他笑得那么得瑟,她就想……“呕——”
阳睿一边笑,一边拧眉,“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几天了?也不打电话给我……”
“你走!走远点!别来烦我!”
她赶鸭子,他忙说,“好,我马上走。你先喝口水,喝完我就走。”
他半推半劝,让她咕咕喝了几口,看她缓过劲来才肯离开浴室。
客厅里已经不见了闹闹的踪影,阳睿在屋子里走了一遭,听见厨房里传来悉悉索索声响,他走去一看。
小苏闹闹在啃黄瓜。
他回头,看见阳睿在看着自己,脾气不太好的叫,“咕咕!”说完,他就把黄瓜狠狠一丢。意思是,不好吃。
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么久了都没人给他喂东西,他脾气能好到哪里去?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样可以啃吧的东西,啃了半天才发现,这玩意儿,一点都没味道。他愤愤一砸,砸完还不泄气,直接拿脚去踩。
噗通——
黄瓜毕竟不是小鸭子,这一踩,他滚了一圈。
滚完,他当下光火,噗噗噗地爬去客厅,拿了一堆玩具过来,一件一件往黄瓜身上砸。他已经摆出了同归于尽的驾驶,非要把那黄瓜折腾到体无完肤为止。
阳睿越看他越好笑。这么能折腾的小子,苏溪米她吃得消?
啪兹一声,炉灶起火,油锅冒烟,咚咚咚切菜的声音。
小苏闹闹安静的站在阳睿腿边看他忙乎,不稍片刻,他闻到一阵菜香味,小鼻子一吸,口水顺带流了下来,嘴角裂开了满意的弧度。
那坏脾气,终于消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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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没人给他撑腰
小苏闹闹安静了下来,可另一头。
刚刚走出浴室的苏溪米,闻到这个菜香味,当下捂着嘴巴又扑去洗手间呕了起来,刚才喝进肚子里的一杯水,瞬间呕光。
“呕——”这不争气的身子。
苏溪米又恼又愤。
阳睿听见动静,立马关了炉灶,跑去看她。
“怎么样了?怎么吐成这样?要不我让老三过来给你看看?”
“你别烦我呕——”
看见她呕得连黄疸水都呕了出来,他立马掏出手机,把宫三军叫了过来。
宫三军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某只小家伙,自己拿着饭勺,嘎子嘎子吃个不停。吃得满脸都是米粒,身上,地板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唉呀妈呀,干儿子,你怎么这么可怜?才一岁半就得自己给自己喂饭!”
小苏闹闹满脸不爽,冲宫三军瞟了道白眼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知不知道为了这顿饭,他闹腾了多久?识相的就别打扰他用餐。
“你少啰嗦,赶紧去房里看看她。她都快晕过去了。”阳睿催得厉害,对于那小家伙,爱理不理的样子。
宫三军无奈摇头,“老大,你过来是给娃当保姆的?还是来当月嫂的?”
“我是给她肚子里的娃当保姆。怎么,你有意见?”
“哪敢啊!嘿嘿……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是男娃还是女娃?”
“你还有这手艺?”
“前年出差的时候碰到一个老中医,他教了我几手,不过不知道准不准。我拿小嫂试试脉。”
“嗯,试试也无妨。”
宫三军进了卧室,看见苏溪米全身虚脱的躺在床上,头上枕着一条冰凉的毛巾。
他端了椅子轻轻一座,挂脉巡诊。
阳睿耐着性子站他旁边等他消息,等了许久,才见他松手。
“怎样?”他急问。
宫三军笑着说,“应该是个女娃。”
听见这话,阳睿懵了两秒,随后满意一笑,笑容里满满都是幸福。笑完,他又问,“那她呕成这样,有法子治一下么?”
“开点中药给她吃,可以减轻她痛苦。不过药效不会很快,这些天她还会呕。”
“那你赶紧给她开,马上熬好药给我送过来。”
“成。”
“对了,把那小兔崽子给我带走,他在这儿,我心烦。”
“不行!”躺在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听见这句话,立马清醒了过来,她叫了句,“他不能离开我身边,你休想把他带走!不然我……不然我……”
阳睿坐下床榻,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抢走的。我只是叫老三照顾他几天,等你孕吐好了,再给你送回来!我保证!”
“我不……”
他伸手堵上她的小嘴,凝视着她,说,“想想你肚子里的娃儿,她也需要你照顾。你别多想,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就行。闹闹给老三带几天,我在这里就能安心照顾你。”
她虚脱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嫌弃,像是在说,她不需要他照顾。可她没力气,根本抓不开他的手掌。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宫三军抱着闹闹离开。
阳睿坐在床榻,看她闭着眼睛撇过头不甩他,他却心情极好,又是给她擦汗,又是给她揉穴位。减轻她痛苦。
第一胎是个男娃,没生出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
不对,应该换句话说,他是故意让她生男娃的。在他给她受孕前,他给他俩都打了一针,那两针就是用来控制染色体的。研发这个药剂,花了他不少的钱。
他不让她生女娃,就是怕女娃一落地,他会看着女儿,心疼到不舍得把她丢弃。
如今听见宫三军说她可能怀着女儿,他越看她肚子,心就越欢。总觉得,他没有白等她这些年。
她脸色很苍白,可那小嘴却异常通红,估计是被她咬肿的。为了克制不舒服的胃,她使劲折磨着自己的小嘴。
那肿肿的红唇儿,不停的在勾引着他。让他禁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痛吟时娇喘。
苏溪米察觉耳根边有呼吸声,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瞳孔放大,“你干什么?”
他竟然想偷吻她?
阳睿唇一抿,打住身子,干枯地舔舔嘴角,咕噜一声吞咽,“我没干什么。”
“你滚远点!你给我滚出去!你别忘了你对我的诺言!现在,马上,滚出我的视线!”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他。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滚!”说着,他直起身子,屁股往后挪。
苏溪米愣愣地看着他,“怎么还不滚?”
“滚了。”他又往后挪了一点,“都滚到这儿了,你没看见么?”
她当下无语透顶,力气全部用尽,整个人虚脱倒在床上,捂着嘴巴干呕。
这家伙竟然玩起耍无赖?
迷迷糊糊睡着后,她感觉被人挪了下身子,身旁传来一道炽热的体温,她没力气去追究那是什么。她累了那么多天,吃不下,又要照顾娃,好不容易睡下,她真的不想醒来继续受罪。昏昏沉沉间,她感觉她腿侧有点骚动,像是有只小狗,毛发蹭着她。她还是没力气去追究那是什么东西。睡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一道道呻吟,像是谁在可以抑制着痛苦而发出的闷哼声似得。她照旧没力气睁开眼皮,她只知道,她身体很舒服,舒服到忘记了胃里的不适,舒服到不想醒过来。
“嗯——”
直到他最后一个撞击,她终于被撞醒了过来。她睁开眸子,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那光秃秃的胸膛,那男人竟然还闭着眼睛享受高浪时的余温。
苏溪米惊讶的看着他问,“你……在干嘛?”
阳睿低着头,睁开双眸,笑说,“我当保姆,总要拿点薪水吧?今天我辛苦了一天了!宝贝,我没弄疼你吧?”
弄疼了倒好,疼了她就会醒过来制止这畜生。
算了,别管他。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养好身子,养足精神后才好把儿子接回来。
为了把儿子接回家,她很努力的配合治疗,中药灌了七贴后终于有了成效,除了在吃饭前呕上一顿后,其他时间还算可以。
元气一上来,他就再也没法子爬上她的床,他怕她挣扎的太激烈,伤了她和宝宝,他会心疼。
没法上她床,他就只能在她床下打地铺,每天晚上她起床上厕所,他都要陪着她去。他就差亲手给她把。
骂也骂了,打也打过,他脸皮已经厚得连金刚钻都插不进去。她能拿他怎么着?
他厚脸皮厚得有理,为了他自己的孩子,她有一百个借口,都拿他没辙。
宝宝五月大的时候,他才肯把闹闹接回来。
苏溪米挺着五月大肚,就算她想把他赶走,然后亲力亲为照顾两个娃,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现在弯个腰,都嫌累赘。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那个坏脾气小少爷,她无暇和他较劲。
“宝宝,爸爸给你熬了海鲜羹,特鲜特美味,来,爸爸喂你!”阳睿拿着勺子,吹凉了汤水,递到苏溪米面前。
客厅边,小苏闹闹鼓着腮子,一勺子一勺子吃得不开心。
苏溪米看见儿子吃得一团糟,她实在忍不住,说叨了他一句,“我有手,我可以自己吃。你就不知道要去喂你儿子?”
阳睿撇了那小畜生一眼,“他也有手啊!而且他已经长大了!”
“那我呢?”
“我不是在喂你啊,我在喂我的宝贝女儿。”
“她还没生出来!”
“嗯,就是要从娘胎里开始喂起。女儿嘛,身子精贵,必须得喂,来!宝宝,张嘴啊——”
苏溪米嘴巴抽得厉害。小苏闹闹越吃越不爽,把勺子一丢,甚至把锅子直接踹翻,搞得地板上,一片狼藉,“麻麻喂闹闹!”
“滚!”阳睿吼了他一句,谢绝他近身。
然后晚上——
“宝宝,爸爸给你买了件新衣服!你看!”阳睿拿着漂亮的小衣服,在苏溪米肚子前晃。
小苏闹闹站在苏溪米旁边,盯着那新衣服,眉头紧锁。
“衣服!闹闹要!”这衣服不是给他的么?
听见抗议声,阳睿回头就瞪他,“看什么看?这是给你妹妹的。一边玩去。”
小苏闹闹听得懂,他都快两岁了。眼光也特利索,看见阳睿眼底那嫌弃的味道,脾气立马上来,“麻麻抱!”
“不能抱,你会压坏你妹妹的!”
“滚!”小苏闹闹对着阳睿说了这么一个字。
苏溪米瞬间傻了眼。
阳睿也楞了一秒后,哼笑,“你小子,挺能学的?竟然敢叫老子滚?活腻了你?”
他一把把那小畜生抓在手里,屁股一顿招呼后,就把他往茶几上狠狠一放。
闹闹倏溜一下跳了下来,蹭蹭两下重新爬到母亲腿上折腾,“坏蛋!臭蛋!滚——”
他真不怕打,屁股都被阳睿给打肿了,他还敢叫嚣?
“真是麻烦死了,送你回来干嘛?”说罢,他再度掏出手机,把宫三军叫了过来,抓着那调皮的娃儿离开。
苏溪米已经不想再和他们爷俩纠缠,她就乖乖等着女儿落地后,再来解决这对父子的麻烦问题。
“宝宝,赶紧现身让爸爸疼你哦,爸爸给你把屎把尿换尿布,让爸爸亲亲你的小屁屁,呵呵呵……”
阳睿贴着她的肚腩,开始和宝贝女儿做交流。
宝宝三个月大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让她做了个彩超,看看娃儿是男是女。查下来,果真是个女娃,他兴奋的一整晚都睡不着,一天到晚给她买公主用品,现在客厅里,小苏闹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都被他丢光了。小苏闹闹回来后看见自己钟爱的玩具全没了,当天晚上就气得高烧四十度,从此以后,他就和那老不死的,结下了深仇大恨。
苏溪米搞不懂。同样是他的孩子,怎么差别待遇这么多?
生娃那一天,刚好是苏溪米生日。基于上次的教训,这次,阳睿早早把自己消毒干净,换上医院里的无菌衣服,死也要进产房陪她待产。
苏溪米忍着不叫,汗水滴滴直流。
因为是第二胎,有过一次经验,生那丫头的时候没有花多长时间。顶多忍了三个小时左右,娃儿呱呱落地。
护士捧着娃儿,跑去阳睿身边说,“老板,恭喜,是个千金。”
阳睿忙着给苏溪米擦汗,擦完,他哆哆嗦嗦的接过那小女娃,抱的姿势不对,看着她脑袋滚来滚去,他胆子都被吓了出来。他用两只大手,拖住她整个身躯,放到苏溪米面前说,“看,女儿长得真漂亮。”
瞎说!那女娃因为营养不良,瘦得皮都皱在一块儿,她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哪里漂亮了?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老练了是不是?
苏溪米懒得和他废话,眼睛一闭,直接睡死过去。
以前,她生闹闹的时候,因为不想和他太过亲近,就拒绝给他喂母乳。做完月子后,她想喂他,却已经没这能力了。
现在,她想给女儿喂点母乳,可他不乐意,非要抱着说喂奶粉,还说,要是涨奶就找他吸。
吸他大头鬼!
她没力气和他争,奶水又给堵上了。
“宝宝,看!爸爸给你买了磨牙棒哦!等你长牙的时候就可以咬着玩!”
“咪呢——咪呢——”女儿在哭。
她那哭声,和闹闹的根本没法比。
阳睿听那哭声就想笑,“猫儿,你听,她连哭声都像你呢!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子哭的。”
苏溪米拧眉问,“有么?”
“有啊!听着就像小猫在叫,所以我才喊你猫儿。你不知道吧!”
她还真不知道。她婴儿时期要是有记忆,那就奇了怪了。
话说回来,她干嘛要搭理他?孩子都生好了,再过几天,她就要把他赶出去。等她月子做完以后,绝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阳睿每天都和女儿窝在一块,把屎把尿,保姆的职位,做得如此娴熟,像是早就操练过数百遍一样。
其实他的确很有经验,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有点忘记了而已,后来就越来越顺手,换尿布,催恩恩,喂奶粉,哄她睡觉,样样都得心应手。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门好手艺?苏溪米不用问都知道,他肯定是从她身上学来的。小时候她在他手里,就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她母亲都要为他折服。
一个半月过了。苏溪米抱着跳蚤,手里牵着闹闹,对着阳睿说,“你好走了吧?”
闹闹站在母亲腿边,板着脸对阳睿说,“你好走了吧?”两岁半的娃,说话像模像样,口齿也异常清晰。看他说话的表情,和苏溪米的,一模一样。特嫌弃。
阳睿嘴抽得厉害,他听见苏溪米那没良心的话,心已经够痛了。哪知道那只小畜生,竟然也学着母亲那样,赶他出门?
闹闹已经足够懂事。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可怜的生日过年都没法和母亲睡一起,理由是因为他的老爸,把老妈霸占了。
现在,闹闹一听见母亲开口赶人,他当然要趁机挤兑那老不死的。
阳睿垮着肩头说,“她晚上要起床三次,每天晚上一点左右要换一次尿布,喝完奶粉后要把她放在肩上拍拍嗝儿,不然怕她会回奶。猫儿,你让我留下再照顾她一阵……”
“孩子我可以照顾!以后没事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赶紧走吧!”
“赶紧走赶紧走!”闹闹嫌弃的朝他挥手,像是在赶鸭子。
阳睿气得双拳一捏,超想把那兔崽子抓起来狠揍一顿屁股。
他就杵在门口不动,不甘心地说,“小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对。”苏溪米坚定地说,“我和你已经没有复合的可能性,我只想安安静静渡过余生。我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孩子们身上。”
“听见没有!麻麻说只爱我一个!”闹闹一把抱住母亲的大腿,宣誓着主权。
阳睿黑着脸,气得抓狂。不过他能怎么着?老婆大人都不肯接受他,他拿这小兔崽子没辙。
最后,他泄气的转身离开。
一回到公司,他火大的把陆斯抓起来狂掐他脖子,“你不是说过,她离开我之后,等她平静下来,她就会对我回心转意的嘛?”
陆斯难受得吼,“按理说的确应该是这样的……咳咳,阳少,您先松手!”
阳睿把他脖子一丢,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里,生着闷气,“你给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陆斯揉着脖子,一声嘀咕,“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个地方出了岔子。原本按照正常的思路来讲,她和你划清界限后,她会消淡自己对你的恨意,一旦她恨意消散后,那她心里就只剩下对你的念想。到时候你再进入她的生活,她就会慢慢接受你。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被赶了出来?”
阳睿僵着脸,一只手已经抓向手边的玻璃烟灰缸。
陆斯看见他拿起烟灰缸,立马大叫,“大少爷您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您现在可是个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
“我要一个交代!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三个小弟轮!”
陆斯咕噜一声吞咽口水,忙说,“大少爷,我手里缺了一把钥匙。只要让我找到那把钥匙,我就能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接受你了!”
“钥匙呢?”
陆斯耸肩,“得找啊!您别急!”
“我不急,可我女儿急,她离不开我的!”阳睿愁得头发都白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啼哭声,想着那娃有多娇贵,饿不得,冷不得,睡了还得摇着……女儿要是被没伺候好,她肯定也会闹,到时候苏溪米一个人应付两个闹腾的娃,肯定会焦头烂额。
陆斯琢磨了几许,嘀咕着说,“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带她去孟勤云的墓地溜达一圈……”
“你在做梦?我给他安个墓地,对他已经够好了,你还想让我带她过去,给那臭小子扫墓?”
“爷,你肚量稍微大一点呗。”
“我就是小鸡肚肠,怎么着?”这么多年,他的醋意依然没有消退一分半豪。
“可是你之前说过,愿意听我指挥。”
“我之前听你指挥,可却没见到满意的成果。”
“早就说了,关键的步骤你没做,你当然修不成正果。阳少,听我一句劝,带她去扫一次墓。我保证……”
“你闭嘴!”阳睿愤愤吼了他一句,一脚把他踹出房门。
一整晚!他熬了一整晚都睡不着。想她,想女儿。想得撕心裂肺。
想完,他气馁的吐了口气。
也罢,那小子都已经死了,他带她去见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那死小子还会死而复生?把她拐跑?开玩笑!
第二天,阳睿早早带着一群手下,敲响苏溪米房门。
苏溪米顶着黑眼圈,开了房门。
阳睿见了,眉头锁得厉害,“你看你,我就说你顾不了两个娃,你非不听?”
“要你管?”苏溪米咬牙说,“你怎么又过来了?烦不烦?”
“今天过来是想带你去扫墓的。”
“扫墓?谁的墓?”
阳睿板着脸,老大不爽的说,“你家云大哥的。”
苏溪米楞了一秒,“他……他的尸体……没被你丢掉么?”
“本少爷好心给他安了个墓碑,只不过没人给他祭罢了。他的妹子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你忍心看他一年四季孤零零的……”
“我去!”
苏溪米一把把女儿塞进他怀里,说,“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
阳睿一个晃神,他好像看见那丫头冰冷的眸光下,隐隐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阳睿抱着女儿,却把儿子丢给手下们,叮嘱了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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