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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凡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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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温不火,不卑不亢。
  “宋芷嫣,你这个贱人,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
  如果说方才殷亦凡的反应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那么接下来宋芷嫣的反应,应该更值得期待。虽然离升国旗仪式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可是班里仅剩的人之中,没有一个离席。
  刘晓索性挡住了宋芷嫣的去路,脸上写满了挑衅。
  总是有这么一类人,可以将没有教养的劣行,做的理直气壮,发挥的淋漓尽致。
  宋芷嫣规规矩矩的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端。
  无奈的轻声叹息。
  “你这样,觉得舒服一些了么?”
  刘晓斜眼瞪她。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不爱听,你整天端着架子给谁看呢?你以为自己是小龙女吗?你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被你土鳖的外表吓到么?你自己不会反胃么?”
  “刘晓”宋芷嫣言语声低而有力:“我不赚你这些的。尊严不是别人给的,你好自为之。”
  刘晓似乎就等着宋芷嫣反击的这一刻。
  她扬起手,跋扈至极的将一个耳光狠狠的落到她脸上。
  “让我来教给你,什么叫做,好、自、为、之。”
  宋芷嫣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打的偏过脸去,她五指弯曲,却终没有握成拳。
  爸爸不在身边,她不能给任何人添麻烦。
  她不会冲动的想要还击。
  如果那样做了,她就与刘晓,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好在有人良心发现,上来拉住不依不饶的刘晓,几人推推搡搡,把她拥出了教室。
  剩下的人,没有人敢上来安慰宋芷嫣。
  这个特殊时期,是站好队伍的关键点。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刘晓的风险去对她表示同情或者善意。
  毕竟,刘晓在班中的地位,目前来说,是无可撼动的。
  宋辞摇头晃脑的站在队伍最后,碎碎念着。
  “小眼镜怎么没下来呢,她不在,没人傻笑,没劲。”
  前面男生转头。
  “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宋辞急赤白脸的用拳头抡他。
  “乱说毛啊,你想让我死在老雕手里?”
  那男生幻想了一下殷亦凡冷冰冰的脸,再幻想一下宋芷嫣呆头呆脑的神情,天雷地火一拼凑,眉宇间缓缓的浮上了一个吃了苍蝇的表情。
  然后熄声,转头,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殷亦凡冷冽的视线挥向宋辞,后者视而不见,眼睛一亮,去逗弄救命稻草。
  “小眼镜,你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在上面抄作业。哈哈,第一名也抄作业,不会吧!”
  宋芷嫣看看眉开眼笑的宋辞,堵塞的心情,畅通了一半,可是还未开口,就见宋辞的眉毛渐渐的拧了起来。
  “你脸怎么了?谁打的?”
  她摸摸脸颊,傻笑,疼的龇牙咧嘴。
  “没人打。”
  殷亦凡微不可闻的侧侧头,却没有转过身子。
  宋辞急了。
  “这么明显的掌印,你骗谁呢。赶紧说,谁打的你!”
  宋芷嫣给他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示意他噤声。
  宋辞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殷亦凡。
  火冒三丈。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管了。
  熊孩子,自己作吧。
  想是这样想着,可他还是忍不住扫过宋芷嫣班里前排的那些女生,一个一个排除嫌疑,扫到刘晓时,他目光顿了顿。
  撇了撇嘴。
  心中,大致有了分寸。
  升旗仪式结束之后,刘晓打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大家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宋芷嫣又回到了那种如坐针毡的日子。
  在漫天的讨论中。
  殷亦凡一如既往的上课,吃饭,睡觉。
  一派事不关己的模样。
  几次与她擦肩而过,都目不斜视,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说,什么都没有看见。
  下午的班会,由班长例行召开。
  宣传委员刘晓,负责更换这一期的黑板报。
  她走到最后一位,骄横的剜了一眼宋芷嫣,堂而皇之的拖过她的椅子,踩在脚底,用板擦抹掉上期板报的内容。
  她从椅子上退下来的一瞬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宋芷嫣桌洞里的一本册子,顺势滑落在地上。
  宋芷嫣蹲下身子要捡起的一霎那间。
  刘晓的鞋底,稳稳的踩在册子的封面。
  宋芷嫣咬紧牙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请你让开。”
  本来她对这本普普通通的册子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单纯的想要,泄恨罢了。可是,在宋芷嫣反常的举动之后,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抢过那本册子,翻开随意的看了一眼。
  刘晓的脸,霍然变色。
  她不可置信的手下飞快的翻着,眼中,嗜血的气息愈发浓重。
  从头至尾看完,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她咬牙切齿的刚欲发作。
  散会后的班主任,就踏入了教室。
  “刘晓,都什么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开始办板报?”
  她迅速换上了一张面孔。
  巧笑嫣兮。
  “老师,宋芷嫣说,她有好的意见给我。放学后,我们俩留下一起办这一期的板报。”
  “也好。”老师看了看宋芷嫣,笑的欣慰:“学习委员,就应该多发挥一下作用。”
  刘晓夹着册子往座位走去。
  宋芷嫣突然出声阻止。
  “刘晓,你忘记把我东西还给我了。”
  刘晓故意拍拍额头,一步一步,背对着众人,走回最后一排,递回画册,皮笑肉不笑。
  “宋芷嫣,我们放学见咯。”
 


☆、16【梦一场】

  ——我亲眼看到,你走向我的脚步。
  最后一节自习一下。
  宋芷嫣就到讲台上拿过两盒粉笔,踩着自己的椅子,在黑板的四个边角,勾勒着花边。
  淹没在鼎沸的人群声中的粉笔沙沙声,随着人潮流走,逐渐清晰的飘散在教室中。
  她专心致志的画着,丝毫不在意,虎视眈眈从背后注视着她的那一群人。
  半晌,气喘吁吁的人声冒出在班门口。
  “张老师,跟教导主任他们一起走了。”
  “很好”
  刘晓笑的毛骨悚然。
  “告诉那些人,我们晚一点到,先解决一下,私人恩怨。”她拖长了尾音,同时,扯下自己的校服上衣,揉成一团,扔在桌子上。
  “宋芷嫣,你这个贱、货。给我滚下来。”
  椅子上那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不紧不慢的描完最后一笔,拂了拂手背上的粉笔灰,把一小截粉笔扔到黑板槽中。
  转身,与她对视。
  “我真是小瞧了你。一直以为你只是长的让人讨厌点儿罢了,没想到,骨子里骚。货一个。偷画他的画像?就凭你?也配跟我喜欢一个人?我看你就是,不、知、死、活。”
  宋芷嫣静静的听着。
  吸纳着一切污言秽语,不反驳,也不示弱。
  “不用在这跟我们装镇定。把你那本画册交出来,马上交出来!”
  她的音调逐渐上扬。回忆起早上那一幕,回忆起在宋芷嫣的见证下,自己被殷亦凡无声的羞辱的那一番,她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她生吞活剥。
  她喜欢殷亦凡。
  她竟然敢,喜欢殷亦凡。
  自己竟然在这个丑八怪面前,出丑到如此地步。
  她如果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么能对得起上天送给她这份,出乎意料的,生日礼物。
  “拿出来吧”旁边有人帮腔:“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们也不愿意这样,事情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不拿出来,今天就别想走。再不行,就动手。”另一人没了耐性,对帮腔人说道。
  “我的东西,不会给你们的。”
  宋芷嫣贴墙站着,语气轻柔而坚决。
  任何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是不能与别人分享,不能被别人染指的。
  这是底限。
  仅此一条。
  “我喜欢他,是我的权利。与我是谁,我的外表,与你们,都无关。”
  放学时,她可以选择走。
  她笃定她们再胆大包天,也不敢众目睽睽把她拦下。
  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她一定不会选择留下与她们纠缠。
  可是。
  这一场因他而起的战争,她决不允许,自己做那个逃兵。
  尽管理由很可笑。对手很蛮横。
  她都会迎战。
  没有别的原因。
  她只是想,告诉所有人。
  她对他的喜欢,光明磊落,无需藏掖,无需得到别人的首肯。也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威胁恐吓,而退缩,而放弃。
  她可以无限退让,无限委曲求全。
  只要,与他无关,什么都可以。
  然而。
  只要涉及到他的分毫。什么都,不行。
  刘晓最后的耐心也耗尽在她的一番话中。
  一个箭步冲上去,粗鲁的拽过她的书包,她死死握着不肯松手。
  很快,两个人就撕扯起来。
  学校门口的拐角处。
  宋辞叼着烟,眯着眼睛张望。
  “她怎么还不出来?”
  殷亦凡低头将烟尾踩灭,刘海遮住一只眼睛。
  “办板报。”
  “办板报?”宋辞的眉毛瞬时拧成一团:“学习委员办什么板报,宣传委员干什么去了?你们班的宣传委员不是——?”
  他忽然神色大变。
  “她是不是跟刘晓,一起留在班里?”
  殷亦凡点头,接连点上一支烟。
  宋辞把剩余的半截烟扔在墙上,零星的火光反弹跌落在地,一明一灭,正如他高低起伏的音调。
  “今天早晨打了宋芷嫣的那个人,就是刘晓,都传到我们班来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殷亦凡偏过头去。
  “回家”
  “殷亦凡!”宋辞火冒三丈,手指指向他的鼻尖:“我可以陪你走,但是你千万别后悔。我跟她就是同学,充其量就是朋友,你呢!她是不是你心里那个人,你自己清楚!我就他妈的不明白了,你明明对她有意思,怎么就非摆出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冷冷的看他。
  “谁告诉你,我对她,有意思?”
  “还用谁告诉我?”宋辞跳脚:“你他妈的脸上不都写着么!不喜欢人家,学农时候为什么交代我把她弄进我们班宿舍?不喜欢人家,小灰生日那天你为什么先走了?不喜欢人家,你他妈的在这等什么?从小到大,你有没有管过一件闲事,而在这个人身上,你浪费了多少精力,开了多少次先例?”
  见他不反驳。
  宋辞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
  “这些年,你从没有情绪外露的这么明显过,从来没有这么严重的心不在焉过。”他指了指他脚下快燃到过滤嘴的烟尾:“十三岁那年,我们俩一起抽了第一支烟。这三年,你的每一支烟,熄灭的时候,都还剩大半截。你再看看这个,这就是你不敢面对的你的心,殷亦凡。”
  “两条路。”宋辞双手指着相反的方向:“无论你选哪一条,都不许回头。”
  教学楼大片的黑影之中,某几处,镶嵌着尚未熄灭的灯光。
  他看着十分钟之前,他走下来的那条路,久久的沉默。
  回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他闭闭眼睛,脑中仅存的那个影像,是一个哭的一塌糊涂,还执着的对他扬起笑脸的女孩。
  尽管那样牵强,她还是飞舞起湿润的眼角。
  对他说。
  我很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从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铁石心肠,也有,不可承受之重。
  宋芷嫣。
  你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在我面前被我看穿你伪装的坚强。
  故意悄无声息的时刻提醒我你的存在。
  故意站在我身后,我一转身就能看见的距离。
  你处心积虑走了进来。
  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宋芷嫣被围在角落里,叫骂声,厮打声,不绝于耳。
  她抿着唇,没有发出丁点声响,顽固的抱着画册,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
  刘晓拨开额前的乱发,扯住她的马尾,徒手去夺那本画册,可不管怎样,画册都被她纹丝不动的捂在胸口,那一刻,她孱弱的体内爆发出的巨大能量,竭尽所能,护住她唯一的执念。
  护住她心中,根深蒂固的那个人。
  “不能,拿走。”
  她皱眉重复着,手背上,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
  刘晓周围的女生,大都是逞口舌之快之辈,没有几个敢真正动手。眼下,刘晓已经不能满足孤军奋战。
  她大喝一声。
  “都给我动手,出事我扛!”
  见状,几个女生七手八脚的挽起袖口,还未碰到宋芷嫣,就听一声轰天巨响。
  殷亦凡抬脚踹翻她们身后不远处的桌椅。
  仅一脚,木质椅凳四分五裂,碎无全尸。
  所有人惊慌失措的循声望来。
  他紧接着抬脚,靠窗的一排桌椅,在他脚下,七扭八歪飞速向后平移。
  其中离的最近的一个女生,尖叫一声连连退步,仓皇的避开了倒下的椅子。她瑟缩到墙角,六神无主的看着眉眼平静的殷亦凡,手脚发软,不知所措。
  “起来。”
  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他冷冷的开口。
  宋芷嫣撑着墙壁乖乖起身,单臂搂紧那本画册,垂着头,走到他身边。
  他视线垂向她怀里抱着的那本东西。
  波澜不惊的眉宇间,掺杂上一丝戾气。
  这个年纪的人,理智总是敌不过年少轻狂,男生尤甚,时常就会因为口舌之争三五成群大打出手,校园里绑着绷带吊着胳膊的男生随处可见。刘晓从初中开始与殷亦凡同班,这几年里,无论学校乌烟瘴气到何种地步,她都没见过殷亦凡与谁起过争执,更没见过,他除了淡漠之外的其他情绪与表情。
  她不断的将眼神徘徊在不远处的那两人,不愿意相信现实所告诉她的这一切——生活在密闭世界长达五年的殷亦凡,为了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宋芷嫣,让所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情绪。
  如果细说起来,她确实见过一次殷亦凡给宋辞收拾烂摊子,那次是他们刚入学的时候,高年级的仗势欺人,纠结了几人来,预备给眼高于顶的宋辞立立规矩。宋辞废话不说直接用拳头与对方交流,但是很快被人从身后包抄,左右夹击,等到宋辞被打趴下的那一刻,殷亦凡才出手,他轻轻的甩了一下手腕,用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结束了这场战斗,连眉毛都没有拧一下的结束了战斗。
  纵使这样,刘晓都没有捕捉到他一丝一毫的愤怒,他彷佛是麻木的完成了别人的事,在几个捂脸滚地的人中间,不耐的拖起来趁火打劫的宋辞,无视着围观人群,像每一个普通放学的午后,与宋辞肩并肩离去。
  刘晓的回忆戛然而止,因为殷亦凡已经带着一股迫人的怒意,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其余姑娘纷纷向后闪避着,为他让出了一个宽广的空间。
  离教室尽头还有一步之遥时,他弯腰,面无表情的拾起她的书包,再原路返回,握住宋芷嫣的手腕。
  “最后一次。”他低头看她。
  然后,抬眸,望向刘晓。
  “下一次,你就消失。”
  他一路抓住她的手腕,直到走出教学大楼,松开。
  她停住脚步,他却没有,顺着蜿蜒的柏油路,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宋芷嫣将手腕侧近脸侧,那里,似乎还有他身上的余温。
  她仰头望天。
  眼睛里,晶莹透亮的,反射着满天星辰,流光溢彩,满目生辉。
  在他出现的前一秒,差一点,眼泪就要落下来。
  还好。
  没有再一次被他撞见,卸下防备时的样子。
  讨厌眼泪。
  如果眼泪会变成让他同情的负担,她宁可他看到的只是她的片面,误以为她永远不懂伤痛,再多的屈辱也可以没心没肺的一笑了之。 
  如果不能被我的笑感染,最起码不会被我的眼泪沾染。
  做你自己,殷亦凡。
  而我,默默的看你做自己,静静的喜欢,就已经是上天的眷恋。
  她扶扶歪掉的眼睛。
  弯着唇,追上他明显慢下来的步伐。
  一个闪身,挡在他身前。
  “不要笑。”他俯视着她脸上斑驳的伤痕,沉声说。
  闻言,她更加努力的扩大脸上的笑意,孩子气的扬了扬手中的画册。
  “没有弄坏。”
  谁都不能毁掉它,除了你。
  笨重的镜框间,那两小扇窗户,再也遮挡不住她纯彻的目光,映着皎月繁星,披荆斩棘,落入他的眼底。
  “宋芷嫣。”他喊她的名字,那些冰冷的颗粒,随风溶解。
  “下次再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不要被我看见。”
  


☆、17光阴锁

  ——我用了自己独特的方式,结果,却十倍百倍的惨烈。
  时隔三天,宋芷嫣销假回所里。
  Bella垂头丧气的咬着文件夹一角,杵在她身边。
  “Karen姐,你会不会怪我?”
  宋芷嫣忍俊不禁,抽出文件夹,用纸巾擦着上面湿漉漉的口水:“怪你扔下我自己跑掉了?”
  “呜”Bella空掉的双手捏住自己的脸颊:“我好没义气,我在楼下哭了很久,都没勇气上去。
  那样的时候,我应该陪你一起的。”
  “你在那,碍手碍脚的。我自己在,反而好办一些。”
  “你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驾着七彩祥云,凯旋飘走了?”
  “你怎么知道?”宋芷嫣弯着眼睛,好心情的同她开玩笑。
  “Karen姐,你从小,就这么有气势,这么自信么?”
  宋芷嫣笑容减弱了一些,但嘴角还是柔柔的弯在那。
  “小时候的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
  Bella把文件打开摊在她桌上:“这是新case,李探长说还是由你主办,还有,他叮嘱说小心一些,不要再出什么问题。后面的几页是我这几天通过软件获得的线索,主顾下午过来,你们再碰头。”
  宋芷嫣仔细的看着几页文件,点了点头。
  Bella回头四顾,确定旁人都各自在忙,掩着嘴小声的对她说:“前天晚上我很晚回来一趟取东西,李探长隔壁那间神秘的办公室,被打开了,我听到李探长在里面说话,那个女人,好像回来了。”
  宋芷嫣对这些八卦并不感兴趣,心不在焉的听着,注意力都集中在新case上面。
  “你说,李探长会原谅她么?在最困难的时候,她扔下他一人走掉了。你没看见李探长那天出来的样子,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凶,让我马上离开。我真想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未必他们就是那种关系。”宋芷嫣打开电脑,将资料输入到数据库中。
  “也是。”Bella有些失落:“可是还是好奇呀。你说,如果换做你是李探长,你会原谅她吗?”
  她手指的速度明显慢下来。
  在困境中扔下她,独善其身么?
  如果现实真的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呢?
  “会”
  “连想都不想哦,你真伟大。”
  “假如真的忘不掉,原谅她,总好过,自己痛苦一生。”
  一家僻静的咖啡厅内,宋芷嫣对面坐着这单case的委托人。
  这是一个大概40岁左右的女人,保养得宜,举手投足间贵气凛然。她的妆容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不似一般贵妇,浓妆艳抹,招摇过市。
  宋芷嫣静静的打量她,只觉得她眼中流淌出的情绪,布满了沧桑之感,让人看完一眼,就不忍继续探寻下去。
  “您好,我是Z侦探社,Karen。”宋芷嫣打开笔记本,平放在膝盖上:“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对面的女子拿出一张有些泛着旧色的照片,轻轻推到她面前:“这是我要找的人的照片,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有用信息可以给你。”
  宋芷嫣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他是您什么人?”
  “是我前夫。”
  宋芷嫣例行公事问了一个又一个相关问题,最终串联起详细的信息。
  不外乎一个落了俗套的故事。
  两人在学生时代相恋,毕业后,走入婚姻。白手起家,在几年之内,将事业做的风生水起,规模小聚。
  最辉煌的时候,有了爱的结晶,女子因此将重点转至家庭,起初几年,衣食无忧,同进同退,一家其乐融融。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野心一发而不可收。两人多次在事业问题上产生分歧,女子想留住安逸幸福的生活,男人却想给予家庭更多,渐渐的,矛盾重重激化,两人越来越远,再找不回最初的美好。
  忽然有一天,男人不声不响的将事业转移到了国外,留下一纸离婚协议,抛弃妻子,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女子优雅的搅拌着凉透的咖啡,整理了一下自己干练的短发。
  “他回来同我去法院的那天告诉我,很早之前,他就不知道什么叫□了,是她,让他找回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存在的价值。”
  她看了沉默的宋芷嫣一眼:“其实我也早就不知道什么叫□了,可是我知道,什么叫做家。”
  宋芷嫣微微一笑:“这两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回来看过女儿么?”
  “没有”女子的神色黯淡下去:“去年冬天,他寄回当下最时兴的一个平板电脑,作为女儿12岁的生日礼物,可是快递单上,没有地址,没有联系方式,什么也没有。”
  “他在国内还有什么亲戚朋友么?”
  “我们是T市人,在Q市读完大学,就在这里生根落户。他很小父母就双双离去,这两年,我试着联系过他在T市的亲属,什么信息也没得到。”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要找他的原因,是什么?”
  女子苦笑着:“我的女儿,很想念她的父亲。”
  宋芷嫣收起电子设备:“大概的情形我已经了解,后期如果您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小姑娘,我本不该对你说这些,可是你安安静静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无论能找到与否,都请替我保密,我的现任丈夫,应该不希望我做这些事情。”
  宋芷嫣点头应下。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女子走后,宋芷嫣整理好资料,在网上预订了第二天直飞T市的机票,独自静坐了半个小时。
  这世间,千万种感情,千万种不幸,却没有一种,能媲美她现在的处境。
  或许十年之后,殷亦凡也会从丈夫,变为前夫的位置。
  她投身于茫茫人海中,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此时此刻,这样一场名正言顺的独自旅行,正是她所期待的。
  哪怕只是短暂的逃避,也算得上是,一种幸运。
  回到家,打开灯,发现原本该在医院躺着的那人,正熟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穿一件单薄的棉质T恤,腿边随意的搭着一条薄毯,眉毛微微颦起。
  她径直走过去,手背轻轻贴在他额头上,试着热度。
  他有些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又重新阖上眼睛。
  “你还在发烧。”
  她还是做不到弃他于不顾。尽管他住在医院的这几天,她连一眼,都没有去探望过。
  “回医院去吧,哥知道你私自提前出院,一定会担心的。”
  她话音还未落,大门的电子锁低低的响了几声,殷逸铭锁着眉毛,出现在两人面前。
  见宋芷嫣在,他没有立刻发作,压着火气冲殷亦凡说道:“谁允许你出院的?”
  殷亦凡充耳不闻,胸腔起伏,闷着没有咳出声。
  宋芷嫣转身去了厨房,取了一杯温水递给殷逸铭:“哥,喝点水。”
  殷逸铭知道这是宋芷嫣变向阻止他发怒,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黑着脸给他把薄毯往上拉了拉,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宋芷嫣欣慰的笑了笑。
  这看似冤家聚头的兄弟俩,感情总是细腻到让她动容。
  殷逸铭一看宋芷嫣脸上柔软的笑意,火气消了大半:“你们还没吃晚饭吧?”
  见无人应答,他没好气的拍了拍殷亦凡:“问你话呢!”
  殷亦凡掀开毯子坐了起来,拿过他手中了水杯,喝了两口:“没事别总往我这来,乱。”
  “你……”殷逸铭气结,却奈何不了他,瞪了他半晌,那边不见任何反应,他泄了气,软了声音:“我一定会早早的被你气死。”
  殷亦凡难得露出了和煦的笑容:“我等着那一天。”
  宋芷嫣微笑着看他们斗嘴,这番场景,恍然若梦。
  曾几何时,她每天生活的乐趣所在,就是看着殷亦凡把殷逸铭气的暴跳如雷,转身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与他擦肩而过回到自己的房间。
  很多次,在殷亦凡消失了之后,殷逸铭望着她,表情由愤怒转为无奈,再由无奈,转为,幸福。
  他说:“小嫣,我跟宋辞,都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他多说几句话。他总是把情绪都遮盖起来,所以即使是他不肯理你,也并不代表,他讨厌你。”
  他看她一脸了然的表情,又赶快补上一句:“不过你千万别学这种方式,你功力不够,说不定,真的会被气出内伤。”
  所以,宋芷嫣很乖的听了殷逸铭的话。
  用她自己独特的方式。
  可结果,却十倍百倍的惨烈。
  “小嫣,带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殷逸铭问她。
  “哥,我请你吃饭吧,从小到大,我都还没请你吃过饭”她的语气中隐隐透出一种撒娇的感觉:“我明天要去T市,可能会呆一段时间。”
  殷亦凡穿衣服的手迟缓了一秒。
  殷逸铭对她的撒娇很受用,乐呵呵的问:“我很能吃哦,说不定会把你吃穷了。”
  “没关系”宋芷嫣也笑:“如果很贵的话,还是你来买单好了。”
  “不如还是让你老公来,怎么样?”
  宋芷嫣被这个陌生的称呼一震,当场怔住。
  殷逸铭顺势捏捏她脸颊:“怎么?都结婚多久了,还害羞呢?”
  她低头掩住神色的变化,再抬头时,又恢复了言笑晏晏,她走过去,挽住殷亦凡的手臂:“好呀,还是我老公来。”
  殷亦凡侧过脸看她的发顶,她似乎是感应到,不愿对上他的眸光,只是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殷逸铭。
  他的眸光,无论是不屑,是嘲弄,或者是平淡无波。
  她都不想看见。
  既然是戏一场,何必在意?
  她头顶半尺左右的那一张脸上,一对深幽的瞳孔中,倒映着尽是她低眉浅笑的样子。
  他把手插入口袋中,带着她,走在前面。
  殷逸铭目视这两人和谐的背影,渐渐的,敛起了笑容。
 


☆、18光阴锁

  ——你看清楚,我是谁。
  宋芷嫣在T市呆了五天。
  她把除去睡觉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调查那个男人的所在地,不给自己留出任何空隙胡思乱想。
  尽管如此,接连的几个夜里,她还是被幻听的咳嗽声惊醒,每次她卷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不在他身边时,心里都被巨大的苍白填补着。
  每个夜晚,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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