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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凡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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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喘着气的活人站到她们面前时。
她们还是忍不住想集体大吼一声。
卧槽,这男人的存在,就是为了羞辱女人的吧!
石佳佳尴尬的把宋芷嫣拉到一边,悄悄同她耳语。
“刚才,你在这间屋子,强了他?”
宋芷嫣哭笑不得。
她顾不得等她的答案,又返回到殷亦凡面前。
“你是,殷亦凡?”
殷亦凡面无表情,不可置否的点头:“我是。”
石佳佳陡然蹙起眉毛:“你是殷亦凡,你的声音,跟电话里……”
殷亦凡暗下眸色,老二一把扯过石佳佳:“偷听人家电话还这么明目张胆!”
石佳佳咧嘴一笑:“真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石佳佳,确实喝高了。
七手八脚的把她拉开。
趁几个姑娘缩在角落窃窃私语,文李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对殷亦凡竖了竖大拇指。
“弟兄,好品味。”
殷亦凡懒得理会,走到眼神游离的宋芷嫣面前。
“回学校。”
宋芷嫣温顺的点头。
石佳佳望着一高一低重叠的身影,借着酒意,高呼一嗓。
“老五,今晚别回宿舍了。该去哪去哪吧!”
老三慌忙捂住她的嘴:“你喝多了呀,别胡说八道。”
宋芷嫣淡淡的笑,隔空,低声回应。
“除了宿舍,我无处可去,你们扔掉我,没人会管我的。”
殷亦凡背对着一群姑娘,目光如炬,望着她。
她浅笑着,避开他的视线。
文李疑惑的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搞不太懂。
依着殷亦凡的性子,不可能好脾气的跟一帮丫头耗着。
这么推断,他与他的“熟人”,关系不简单。
可如果真的关系不简单,那姑娘方才最后一句话,也的确耐人寻味。
怪异。
着实怪异。
战火很快拉到他身上。
石佳佳猛的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文李,问殷亦凡:“他是,你朋友?”
本着最后的礼貌,殷亦凡强忍不耐,点头。
“就是他,刚才我们要他帮忙找人,他开出的条件,是让我陪他睡一晚。”石佳佳一板一眼,对着宋芷嫣说。
老二出来火上浇油。
“请问,文老板,现在,还需不需要我们小六,陪您睡一夜?”
文李讪笑:“既然大家都认识,还提这些做什么。”
他看了看宋芷嫣冷下来的脸,和殷亦凡袖手旁观预备看戏的模样,心下暗骂:这两个死女人,过河拆桥不说,回头还摆他一道,狼心狗肺!
既然选择了放纵,今晚,就放纵到底吧。
宋芷嫣又看了一眼石佳佳红肿的眼睛,征求殷亦凡的意见。
“我想骂人。”
殷亦凡小弧度的扬起嘴角。
“嗯”
文李暗暗怒发冲冠。
你女人要骂我,你他妈竟然——“嗯”!
两步走到他跟前,宋芷嫣板着脸,眼神极其不友好。
“去死。”
文李没绷住,笑出声。
“骂完了?”
她认真点头。
“完了。”
文李碍于殷亦凡的淫威,冲她敬了一个军礼。
“收到,马上就去。”
连同宋芷嫣在内的几个女孩儿,欢快的微笑起来。
☆、23光阴锁
——这是最后一次,关于你的,自作多情。
宋辞的婚礼结束之后,宋芷嫣彻底的长居在了T市。
乍接手这个case的时候,她单纯的是想完成自己的工作职责。可是随着与女雇主深入的接触,也随着自己在听完左飞飞那番话之后心灰意冷,她渐渐的从主观出发,想尽快查到,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究竟在何处,过着怎样的生活。
房子收拾好那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风曦晨拎着大袋的生活用品,里里外外的把门窗看了个遍。
“预备在这长期住下么?”
宋芷嫣在厨房准备两人的晚餐,她把切好的胡萝卜丝拢到菜板的一边,拿过一个削好皮的土豆,边切边抬头看他:“查到我想要的东西就会回去,不想住酒店而已。哪怕只有一个人住,有这样一个小房子,也温馨一些。”
厨房中央左右轻摆的水晶球灯洒下的光晕,把她的五官打照的更加柔和,风曦晨的心率随着她手中菜刀的频率起起伏伏,乱作一团。这是他向往多年的场景,简单的一室一居,温馨而醉人的灯光,有家,有她。
“小嫣,我跟方若苏说清楚了。”他倚在门框上,慵懒而优雅。
宋芷嫣手下微微一顿,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没想到,你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们呢?也说清楚了么?”风曦晨走过去,双手撑着台面,认真的问。
宋芷嫣低着头,语气平淡:“我们从来就没有不清楚过。”
“小嫣”风曦晨隔着桌子,探过手去,抬起她圆润的下巴,目光专注而灼热:“试试看喜欢我,好不好?”
宋芷嫣用手指拂开他的手:“我的确想过,要走回头路。可是那个人,不能是你。”
“如果我很执意要你去尝试呢?”风曦晨不打算放过她,咄咄逼人的继续追问下去:“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愿意试着离开他。我什么都不要求你,不要求你爱我,不要求你嫁给我,不要求你心里有我,只要允许我在你身边。你执着,我可以比你更执着。你等了他多少年,我可以十倍百倍的去等你。留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在身边,不好么?这种日子,你不想要么?”
“我不想”宋芷嫣坚定的抬起眼:“因为我很清楚,那样的日子,有多痛苦。”
风曦晨压抑住心中的酸涩,低低的问:“怎样都不行,是吗?”
“我所经历过的一切,绝对不会允许它在你身上,重蹈覆辙。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宋芷嫣,你总是能把这些残忍的话,说的如此温婉与不容拒绝。论能逼疯我的能力,你天下无敌。”
“所以,你最不该爱的人,就是我。”
风曦晨仰头深吸一口气。
“好了,怪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听到过,吃饭吧。”
……
风曦晨在客厅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到了Q市。
宋芷嫣全身心的投入到线索追踪上去,除去Bella偶尔在邮件中为她提供有利资料,她几乎与Q市所有人,断掉了联系。
她费时半个月,调查遍失踪男人身边所有人脉,终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个晚上,她埋头整理着白天获取的资料,意外的接到了于悦的电话。
“小嫣姐,你在那边好么?你自己一个人,要不要我去陪你?”
经过婚礼前前后后的几天,加上左飞飞的关系,宋芷嫣与于悦熟稔了不少,于悦性格柔和为人单纯,宋芷嫣对她的喜欢,与日俱增。
她扔掉手中的笔,左右活动脖子,索性与她开起玩笑:“好啊,小悦到这边来吧。”
于悦傻笑一声:“其实,我就是客气客气啦,大辞不会答应的。”
“哦?”宋芷嫣挑唇:“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呢?”
“没有没有”于悦即时恐慌:“你千万别生气,我绝对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认真模样,让宋芷嫣忽然开怀起来:“我逗你呢,你别往心里去。”
于悦长舒一口气:“那我们一人一次,扯平咯。”
宋芷嫣拿着手机躺倒床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宋辞找我有事么?”
于悦大呼小叫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知道啊?好厉害啊。”她声音故意放小一些,可宋芷嫣依旧听的一清二楚:“呶,大辞,不是我说漏嘴的,既然你已经被揭穿了,就别让我假装自然而然的把手机交给你了,小嫣姐都发现你的阴谋诡计了。喂你干嘛捏我脸啊!”
宋辞捂着额头,一脸囧样对着自家老婆瞪了又瞪,不情不愿的接过手机:“是我。”
“嗯”
“要在那边呆很久么?”宋辞生硬的问。
“嗯”
宋辞抓抓头发。
烦躁。
这一句一个字的回答方式,真他妈,像老雕啊。
“上次在医院,那样对你,对不起啊。”宋辞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往外挤。
“我不记得了。”宋芷嫣听着电话那端于悦小声窸窸窣窣的问着,不自觉的又扯起一抹笑容。
宋辞用手掌挡住于悦的脸,叹了一口气:“上次小灰说的那些话,都是她信口雌黄,老雕不会说那种话的,我,确定。”
“算了吧,宋辞”宋芷嫣语速放的很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是不是他说的,都无所谓。我是因为工作需要才到这边来的,不是因为赌气。我们很好,不必担心。”
可能是感应到宋芷嫣要挂掉电话,宋辞没有再沉默:“小眼镜,你们俩到底,为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有,你信么”
“我”宋辞顿了一下,偏转了话锋:“你走之后,他没碰过任何女人。”
“宋辞,我说过,我们很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你无需跟我说这些。”
宋辞自顾自,接着说:“他从没忘记过你。”
“他自然不会忘记我。”宋芷嫣淡淡的回应,唇边的笑容不再。
“他今天,消失了。我猜他可能去了你那里。”宋辞放轻声音:“你要不要,去拉开窗帘看一看?”
宋芷嫣僵了一下,下床穿好拖鞋,走到窗前,缓缓的,缓缓的拉开窗帘。
小区静谧平和,除了在秋风中瑟瑟的树木花坛,丝毫不见人影。
她手指按在电话上,切断了与宋辞的通话。
宋辞,这次是你替我,自作多情了一次。
……
宋芷嫣的身影从窗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暗紫色窗帘的遮盖。
房间内的光亮若隐若现的与天边皎月相连,洒落在小区的树木顶端,连风都忘了继续阐述着秋色。
远处,一辆蛰伏在暗夜中的黑色轿车,静静的停在原地不知多久。久到几乎要将这无边无际的黑色,都一并融掉。
她纤细的玉指拢好窗帘的最后一刻,黑色轿车拉动引擎,与最后一缕透过窗帘缝隙透出来的光亮,擦肩而过。
车速很急,车轱辘压过地砖不平处,轰隆声回响在稀疏的空气中,余音久久不息。
半摇下的车窗里,略带苍白的男人侧脸俊美如剪影般一闪而过。随着车行,车窗徐徐摇上,最终把他的眉眼也掩盖进黑夜。
长夜漫漫,有些东西,一经开始,便再也停不下。
宋芷嫣,你真的以为,痛的只有你一个人?
那么我,又在做些什么?
进退维谷的这条路上,我一步都没有挪动过。
你说,你选择的路,不会回头。
我也一样。
我不会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件事。
永不。
☆、24光阴锁
——苦苦追寻答案的谜团,揭开时,也许只需要一分钟就足够。
宋芷嫣设想过各种结果,唯独这一种,在她的预料之外,也最让人难以接受。
“找到他了吗?”宋芷嫣接手这个case长达一个月有余,第一次,见到女雇主脸上出现了类似惊慌的表情。
“找到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语气中,却没有如释重负的喜悦。
“在哪?他人在国内么?”
“很快就到了。”出租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宋芷嫣平静的摇下车窗,让夹杂着阳光的暖风跳跃在两人中间:“我已经约了他。”
“他,肯见我么?”女子不自然的看向宋芷嫣,想在她的眼神中获取更详细的信息。
宋芷嫣拍了拍她的手:“无论他肯不肯,他都需要给孩子一个交代。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他是一个父亲,他有他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那我是不是应该把孩子带过来,与他见面?”
“等你见过他之后,再做决定吧。”
宋芷嫣停止与她的交谈,在一片荒芜几乎不长寸草的地方,让司机停了车。
放眼望去,贫瘠的土地泛着干涸的黄色,远处几栋孤零零的高墙,鳞次栉比的排列着耸立在视野中。
黑色的铁栅栏与黑色大门刺目的交相呼应,冰冷的反射着耀眼日光。
风很急。
原本暖煦的午后,一瞬间风云突变。
风尾扫在脸上,刺骨的疼。
女子置身于这片荒凉,仅仅怔愣了一秒,就恢复了惊人的平静。
她也不问,凭着直觉,向前走去。
“他在里面。”宋芷嫣的语句随风破碎着。
几百米外,黑色竖立的牌匾上,白字有些模糊,唯独“监狱”二字,残酷的清晰在眼前。
女子麻木不仁,听宋芷嫣缓缓说着。
“他事业转移之前,出现了巨大的重创。为了填补漏洞,他借了很多钱,怕连累家里,之后的,你都知道了。”
“很伟大么?”女子目如死灰,问。
“不。”宋芷嫣坚定摇头:“很可笑。”
“我查遍了他走的两年,他的生活中,没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他落魄之后,为了躲避债主,一直潜伏在T市旧区。直到他最后一次跟女儿通话,女儿应该对他说,她想要一个平板电脑,作为礼物。”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去抢劫了。抢劫,并致人重伤。”
“去,抢劫?”
“是”宋芷嫣目视着大门:“负债累累,为了5000元,抢劫。”
在最落魄的时候,放下一切,却放不下爱。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宋芷嫣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剩下的事情,等你回去之后,我们再联络。”
“宋小姐”女子叫住她:“只能与你同甘,不肯与你共苦的男人,以后如果你碰见了,不要也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伟大,都是在牺牲自己的前提下,而这种牺牲,并不是人人都需要的。这种牺牲,配不上称□情。”
“谢谢,我记住了。”宋芷嫣目送她远去,轻轻的说。
她下低头,往回走,女子最后一席话不断的盘旋在脑海中。
那些为爱的成全,那些因爱的远离。自以为有承担下一切的能力,却不记得问一句,你是否愿意陪我一起走下去。
比起独善其身,也许更多的人选择同甘共苦。
而这些人,却被无情剥夺了选择的权利。
她深吸一口气,冷不丁被人拍上了后肩。
“小五?真的是你?”石佳佳扳过她的肩膀,震惊不已。
宋芷嫣不可置信的打量她:“佳佳?你怎么会在这?”
“应该是我问你啊!”石佳佳拼命的摇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会出现在T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几年你好么?你当时不声不响去了哪里?”
宋芷嫣被摇醒了头脑,兀然想起石佳佳原本就是T市人,父亲在大一那年因意外入狱。
“你爸爸,还好吗?”
石佳佳又惊又喜,胡乱的点头:“你跟我走。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好”宋芷嫣从善如流。
石佳佳边开车边不断的看她,生怕一不注意,她再次消失。
宋芷嫣笑的有些心酸,索性脱掉鞋子抱起双腿侧倚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几年未变的那张熟悉的脸庞。
“佳佳,我很想你。”
石佳佳咧着嘴笑了好久,才满不在乎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可一点都没想你。一点都不。你走了之后,我就把你忘记了。如果今天没遇见你,也许我根本记不得我生命里还出现过一个叫做宋芷嫣的人。”
在一家菜馆的包厢内,宋芷嫣从对桌移到石佳佳所坐的那一侧,像当年在校时一样,挎着她的手臂,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佳佳,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石佳佳长叹一声,脸颊来回蹭着她的发顶:“你或许有难言之隐。我理解。可是你最起码要等我把那个可耻的秘密告诉你,你才能走。你那样一走了之,是要我抱着愧疚,懊恼一辈子么?”
她扶起宋芷嫣,两人四目相对,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虔诚:“小五,是要道歉。可是道歉的那个人,不是你。我也想生你的气,气你扔掉姐妹几个,说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气你明明说好不要把什么都抗在自己肩上,却还是在紧要关头不肯跟我们分享。气你好不容易敞开心扉活的轻松下来,但一夜之间,又让一切如初。可是,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因为我是刻意的接近你,我们做朋友的最开始,是一场被人指使的交易。”
宋芷嫣不语也不笑,眼神没有责备,没有震惊也没有厌恶。
“小五,我能跟你保证的是,我跟你的感情没有被一分钱玷污过。我对你的一切,都跟除了石佳佳以外的任何人无关。我绝对没有永远瞒着你的想法,我之所以迟迟不肯告诉你,是因为,我在乎。我在乎你是不是会,离开我。”
“我该给你什么样的反应,才比较合适?”宋芷嫣语句平和的连起伏都没有。
“要打要骂要杀悉听尊便,可是你不许走。”石佳佳不由分说的拖住她的手:“我既然敢坦白,就做好了面对任何狂风骤雨的准备。我在赌,小五,我赌你那几年能感受到我的真心,赌你能够区分,我究竟是不是虚情假意的,把你当做朋友。”
宋芷嫣笑了笑:“能把这样一件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果然是我认识的石佳佳。”
石佳佳苦笑:“如果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你的原谅,恐怕你会更难过。”
“佳佳,对我来说,你,比你接近我的目的,更重要。”
“我懂了。”石佳佳扬起笑脸:“说出来舒服多了。算我欠你一次,需要我现在还你么?”
“需要”
石佳佳看她,目不转睛,了然她的意思:“是,殷亦凡。”
宋芷嫣胸口一紧,默不作声的,低了头。
“所以,小五,这就是不管她们几个怎么劝你放手,我都力挺他的原因。我不认为他是闲到无事可做,以花钱给你买朋友为乐。他如果不喜欢你,不会大费周章在暗地里做这些,却执意不让你知道的。”
见宋芷嫣不说话,她接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他。当年我爸爸忽然入狱,家里面一落千丈,我需要钱,非常,否则我连大学都没办法继续读下去。他一定是下了功夫的,查清了我的家庭状况,引着我搬到了你所在的宿舍,然后告诉我你的喜好,让我以最不容易惊动你的方式,陪着你。
他说,只要不让你落了单,其余的,他都不会干涉。
我们电话联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之内,他给了我直到大学毕业都足够的学费与生活费。
而后来,当我跟你亲近到已经无法再继续胜任这份工作的时候,我亲笔写了一张欠条,寄给他,当机立断给他说清楚一切,断了这笔交易。
最后一通电话,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
在见到他之前,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是你口中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那个冷漠倨傲的男人。
他很诚恳,很礼貌的说,谢谢。
他谢我什么呢?小五?”石佳佳弯□子,紧紧的盯着宋芷嫣:“他不是谢我肯与他达成这笔交易,不是谢我拿了他的钱替他办事,他谢我看到了宋芷嫣的好,谢我为了宋芷嫣告别了这段肮脏的交易。谢我堂堂正正的,成为了你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什么时候知道是他的?”宋芷嫣平静的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一起去酒吧,你被他掳走那次。”
宋芷嫣脑海中的默片,缓慢而清晰的回放着。
“你是,殷亦凡?”
殷亦凡面无表情,不可置否的点头:“我是。”
石佳佳陡然蹙起眉毛:“你是殷亦凡,你的声音,跟电话里……”
殷亦凡垂下眸色,老二一把扯过石佳佳:“偷听人家电话还这么明目张胆!”
石佳佳咧嘴一笑:“真好。”
真好。
原来你就殷亦凡。
暗地里偷偷把我们小五捧在手心里的,殷亦凡。
“好了,佳佳,你什么也不欠我了。”她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么?还是,你早就知道了?”石佳佳穷追不舍。
“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追寻了这么久的答案,赫然眼前。
洞悉了过往,忽然想,放下了。
见石佳佳拧着眉毛不得其解,她夹起一块鱼,仔细的挑着刺,然后把鱼肉放到石佳佳面前的瓷盘中:“如果你是殷亦凡,你会喜欢我么?”
“会”石佳佳不假思索。
“原因呢?”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给他这么纯粹的爱了。没有要求,不图回报,多少年如一日。”
“也就是说,假如身边有一个人无论什么情况都对你不离不弃,爱你守护你很多年,倾尽一切对你付出,最起码,也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看,能不能去爱他,对么?”
“对,日久生情,人都是如此。”
“佳佳,我结婚了。”
“结婚了?跟谁?我认识么?”
石佳佳期待的看着宋芷嫣,希望她说出那个她所期盼的名字。
“跟谁,已经不重要了。”宋芷嫣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因为,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25光阴锁
——求你,放了我。
似乎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总是出现在,她最不想看见他的时候。
小区内,他坐在车里,遥遥的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她原本已经坚硬的心,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又微微的开始动摇。
她不想玩视若无睹的小把戏,大大方方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玻璃。
“吃饭了么?”
许久不见,她的开场白是一个寻常妻子的问候。
“没有”他按键,车窗下摇。
“我买了菜,进来吧。”她摇了摇手中的钥匙,邀请他。
简单的一室一居,厨房有些狭小,敞开式的正冲客厅。
沙发上几本资料整齐的摞放着,抱枕清爽干净。殷亦凡大致的望了一圈,倒了一杯水给自己,端在手里坐到了厨房门口的餐桌上。
她一抬眼看到他在看自己,无比自然的露出一个微笑:“饿了么?我很快就好。”
加快手上的速度,她转过身去拧开天然气,不一会锅里就吱啦的冒着热气,葱花爆锅的香味传遍了屋内。
从第一次两人一同在T市开始,这里就注定不同于任何一个地方。彷佛只要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她的尖锐与他的冷漠都留在原地。而走出来的,是一对亲密相爱的新婚夫妇。
他们结婚多久了?
他望着她恬静的背影,举起水杯喝了一口。
原本淡而无味的温水,带上了一丝不知何处而来的甘甜。
如果以此情此景来作为长相厮守的开端……他没有再想下去。
她灵活的用锅铲将炒好的青菜装盘。
他的眼睛跟着她的动作,目不转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和平相处,都这么难能可贵。
精致的几样小菜很快上桌,宋芷嫣把碗筷递给他,歪着头摘掉枚红色的围裙,刘海别回耳后,与他对桌而坐,开始晚餐。
他慢悠悠的夹着菜,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脸上。
她把碟子往他面前又推了推:“身体好点了么?”
“好多了”
“记得按时吃药。别把医生的话当耳边风,身体总不好,周围人是要担心的。”她五指拖起盛饭的小碗,小口小口用筷子往嘴里填着。
殷亦凡没作声,夹一块菜心堆到她碗里。
她面带笑意的吃下去,也夹一块放到他碗中:“回礼!”
“多吃点,长点肉。”她鼓鼓腮帮子,鼻子上可爱的小皱褶若隐若现。
“最近好么?”他放了筷子,握着水杯,问。
“好的很。”她还是孜孜不倦的把菜放到他碗里:“不许停下,要全部吃光。”
一别五年,他以为这一生,再也看不到如此真实的宋芷嫣。
她张合的嘴唇,脸侧的浅酒窝,与多年前的影像合二为一。
她真的,回来了。
可是他心内的律动,却没有欣喜,不仅如此,甚至开始隐隐的,不安。
他宁愿见到她浑身是刺的防备,尖锐而愤恨的指责。也不愿看到她笑意粲然的叮嘱这些,彷佛随时都会离开的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按捺住复杂的情绪,淡然问道。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下一刻,甜甜的弯起来:“还是这么神通广大啊。”
放下快见底的米饭,她清了清嗓子,俏皮的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手背。
“殷亦凡同学。”
他望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
“我们做朋友吧?”
她笑嘻嘻的看他,平静而自然。
十年之后,她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语气模样,所差无几。而当年的怯弱与紧张,也早随着时间的打磨悉数褪去。
她言语表情间尽是真诚,任由他再敏锐,也捕捉不到一丝破绽。
他的心匀速下沉,面上却没有显露。
“然后呢?”
她伸直了手臂,手掌贴在桌子上,用桌面上冰冷的触觉,迫使自己撑到最后。她暗暗的深吸一口气:“然后,我们分开吧。”
“大学时,你托石佳佳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说来可笑,知道了这些之后,反而坚定了我离开你的决心。原以为,挣扎在这段扭曲感情中的人,只有我一个,爱也一人,恨也一人,当有天我不小心发现,你也曾经身陷其中,只觉得更加悲哀。这一辈子,过去不少了,我们也都年纪不小了。我们两家相互的亏欠,再也计较不出谁伤谁更多一些。与其这样不休的互相折磨下去,不如就此了断。”
她的语气越来越缓慢:“当年你原本可以选择原谅,选择为了我们的感情放下仇恨,可是你却不肯。在我眼里大过一切的爱,你不曾犹豫过就轻易放弃。如果你执意把我捆绑在身边,是为了继续展开报复,如果你还没够,就当用我十几年的爱去偿还,就当用我所有的尊严与迷恋去弥补。求你,放了我。”
他如石像一般,□在坐在那,似乎在回味她的一字一句。
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大,终是没忍住,一声咳嗽,破口而出。
他垂首掩住嘴,低低的说了一声抱歉,撤离了餐桌。
他双手扶着窗台,背对着她,后背起伏不休。
她走过去,轻拍他的后背,他身形僵硬一下,渐渐的捱过这阵呛咳,闭了闭眼睛。
“我的建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他转过身,嘴唇有些泛着白,声音也暗哑起来:“你想跟他走?”
“想”她黯然点头。
他轻轻一笑。
“所以,你今天通知我这件事情,是希望我祝福你们?”
祝福你,重获新生?
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她咬唇,低下声音:“不是,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止。”
“风曦晨如果真的爱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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