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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骗成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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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商谨言认识这么多年,没见商谨言身边出现过女孩。本以为他对这方面没多大兴趣才不会谈,看来只是人不对。
“我知道了。”
商谨言挂断了电话,刘琦耸耸肩把手机扔到一边。
——————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看到结果陈梦也是大吃一惊。
“肿瘤?不是淤血块么?”
“谁告诉你淤血块?”医生忍不住笑出声,“这偏差得有多大?竟然能搞错。良性,尽快做手术切除,没多大问题。”
肿瘤?
陈梦也是一脸懵逼,万万没想到会是肿瘤。
她的世界什么奇葩事儿都能出现。
“联系家人吧,准备手术。”
陈梦:“……”
联系谁呢?
她的家人,陈梦真不知道谁能称为她的家人。
“嗯。”
手机和包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也可能是被李思韵带走了。陈梦昨天是昏迷状态被商谨言带走,应该没通知李思韵。李思韵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打电话给沈冰?沈冰一旦知道自己消失一晚上,肯定是要闹的全天下都知道。
陈梦越想越恐怖,到晚上缓的差不多,拖着伤腿出去找电话。
身上没有钱,医疗费还是刘琦垫付。她得先回家一趟,取了钱才能办接下来的事。
陈梦刚走到医院正门口一辆银色揽胜就开了进来,陈梦被车灯晃到眼连忙抬手遮住,车开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陈梦腿瘸了下,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车门打开她先看到一条长腿,往上看。
商谨言淡淡看了她一眼,“腿断了?”
托您的福,没断!
“你把车先停好吧。”
商谨言微一蹙眉,摸出烟盒取出烟点燃狠狠抽烟,烟雾缭绕,打量陈梦,“大晚上去哪?想再找几个人把你轮一次?”
陈梦脸上火辣辣的烧,这话非常难听。
她抿紧了嘴唇。
“哑巴?”
“回家取钱,我的包和手机不知道掉哪里了。今天的医药费还是你的朋友垫付,我得还钱给她。”捏了捏手,“还有还你钱。”
商谨言转身上车,关上了驾驶座的车门。
“上车。”
陈梦没听明白,抬头:“什么?”
“让你上车,听懂了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陈梦拖着腿连忙过去拉后座的车门,没拉开。
看向驾驶座的商谨言,控制在他那边。
商谨言把烟塞回了嘴里,咬着烟身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
陈梦舔过嘴唇,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边想和他要说什么,一边伸手拉安全带。还没扣上,他就把车倒出去了。
惯性让陈梦身子晃了下,差点撞窗户上。腿上一用力撑住身体,顿时疼的差点哭了。
商谨言就是来虐她的。
车子平稳些,陈梦连忙扣上安全带,商谨言把车开上了主道,“地址?”
陈梦报了地址,正襟稳坐,大气都不敢出。很长时间的沉默,陈梦想是不是得打破这僵局,深吸一口气:“商谨言。”
“说。”
陈梦身上是大号的病号服,显得她更瘦了,弱不禁风。
商谨言穿着深灰色休闲外套,里面是毛衣。冷硬的五官线条让他看起来不近人情,冷眸冷面的,陈梦看他的侧脸。
抠着手上的纱布,刺骨的疼让她脑袋瞬间短路。一咬牙一跺脚,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就变成了语言脱口而出,“我过几天要做个手术,你能帮我签字么?”
☆、第十八章
商谨言一脚踩下刹车,车头已经出线半截,前方红灯刺眼。
他回头盯着陈梦,没说话,表情不言而喻。
陈梦有多大的病才会提这样的要求?
陈梦艰难的笑笑,硬着头皮说下去,“若是你不方便就算了。”
商谨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嗤笑,“理由?”
陈梦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信其他人。”
“你凭什么信我?”他声音冷硬,满是讽刺。
是啊,凭什么信他呢?
“你不会让我死。”
商谨言目光阴沉,冷的没有温度。
陈梦硬着头皮,抿了抿嘴唇,“对吧?”
商谨言收回视线,他拿过烟盒取出一支烟咬在齿间偏头点燃,狠狠抽了一口,说道。“你想太多,我巴不得你死在手术台。”
陈梦扭头看向窗外,车玻璃倒映出自己五彩斑斓的脸。
心口一阵阵钝疼,半响后她再次扯起嘴角,硬拉扯出笑。她高估了自己,是么?
“那你为什么救我?”
商谨言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
风很大,烟头被吹的猩红。
他眯着黑眸看前方,红灯变为绿灯,他把烟塞回嘴里。握着方向盘启动汽车,面容冰冷没有任何的情绪。
开出了最堵的路段,路上行人很少,只有路灯清冷的亮着。
他单手扶方向盘,取下烟弹落烟灰,“陈梦,我不该管你。”
陈梦就是狗皮膏药,她一旦确认商谨言对她还有感情,立刻就得寸进尺。她是骗子,毫无道德可言,所以没有愧疚心。
陈梦咬了咬牙,心里酸楚,可也确定了一些事,“商谨言。”
“签字的事我办不到,我们非亲非故。但是你在这个医院做手术,就不会有人能动得了手脚。到此而至,以后你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陈梦看着他,抿紧了嘴唇。
商谨言恨她是真恨她,可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很少有人能把所有的情感都准确的贴上标签,爱恨都不能纯粹。
风很大,吹的陈梦脸疼头更疼。
漫长的沉默,商谨言再次开口,“你这种人最该死。”
陈梦心口发沉,抿紧了嘴唇,商谨言把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他没看陈梦,嗓音低沉,“谁对你好你就朝谁捅刀,没心没肺。”
语言是最尖锐的刀子,锋利的刀刃切割着陈梦的血肉。
商谨言说的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
商谨言把陈梦送到住处,他没下车。
手肘架在车窗上,又点了一根烟看向远处。
烟雾散在风里,猩红的烟头在黑暗里妖冶,他的黑眸有些飘渺。似恍惚,陈梦心口一窒。
商谨言图什么呢?图她这个一无是处的骗子?
陈梦抓紧了手指:“商谨言——”
“等你五分钟,没收拾好自己打车去医院。”商谨言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还有事,不要浪费我时间。”
陈梦看着他一会儿,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但陈梦心却静了下来,转身快步就走。
找到备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冰冷。一天没回来就像换了个房子,没有人气。
陈梦拖着腿上楼拿了□□和一些现金,又找了几件换洗衣服扔进行李箱里。薄薄的病号服不御寒,这一会儿功夫陈梦冻的鼻涕就下来了,她穿上长款厚羽绒服,拉上拉链拖着箱子下楼。
锁好门出去商谨言的车还在院子里停着,车灯照亮了前方区域。
陈梦把钥匙攥在手心,拖着箱子朝他走去。
商谨言终于是回头了,沉邃目光落在陈梦身上,看她艰难的拖着行李箱。拉开后面车门,却几次都举不起来。
商谨言把剩余的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扯掉安全带推门下去,大步走向陈梦。拎着她的衣领就提到一边,另一手抓住行李箱,抬起来塞进了车门。
陈梦的手冰凉,碰过商谨言的胳膊很快就收回去。
“谢谢。”
商谨言松开陈梦,似有嫌恶,蹙眉往旁边走。
陈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商谨言的手,她的手上有纱布增加了阻力,商谨言抽了下没抽离。
撩起眼皮看她。
陈梦握着商谨言的手,抿了抿嘴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那么握着,他的手温热。
风很大,也非常的冷,寒冷刺骨。
“你是想死么?”
陈梦不想死,她两只手抓住商谨言的手腕,抬头,“我不想死。”
商谨言顿了下,扯回手拎着陈梦塞进副驾驶,狠狠甩上车门。
砰的一声响,他大步绕到另一边上车,拧眉倒车。
陈梦的手有些抖,她按着依旧发疼的膝盖让自己冷静下来,刚刚鬼迷心窍了。
“商——”
“不想被踹下去就闭嘴。”
陈梦闭嘴了。
商谨言一路开的飞快,到医院停车把陈梦的行李箱扔下去,上车就要走。
陈梦握着副驾驶的车门,还没走的意思。
“商谨言。”
“说。”
陈梦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谢谢。”
“把车门关上。”
陈梦握着车把,“长的是个肿瘤,医生说做了手术就好。我不知道,我心里没底。”
商谨言眉头皱成一团,“会死么?”他抽出烟咬着烟蒂,偏头点燃,打火机火苗幽蓝。他深吸香烟,顺手把打火机扔到一边。“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万一我真死手术台了,这可能是遗言。”陈梦笑。“想和你说两句话。”
“不想笑就别笑。”商谨言转头黑眸直射过来,“不管是什么话现在咽回去。”他有些烦躁,把烟按灭,沉了嗓音,“你敢死你试试!”
陈梦迅速抬头。
“别碍眼了,走吧。”
陈梦没回过神,机械的关上车门。商谨言启动汽车倒出去一个转弯迅速没了影踪,速度非常的快。
凉风到了肺里,陈梦终于是回神。
她抬手盖在脸上,强行把翘起的嘴角压回去。
刀子嘴豆腐心。
陈梦回到病房收拾好行李,才去找电话打给自己的手机,铃声响到第二遍才有人接。
接电话的人是李思韵,她喂了一声,陈梦就听出来声音了。
“我是陈梦。”陈梦没拐弯,直接道,“李总监,昨天出了点事就先走了。”
“你在哪?你昨天去哪了?今天也不来公司。”
“我在医院。”
电话那头的李思韵叫了一声:“啊?严重么?我现在过去?”
“现在太晚了,改天吧。”陈梦一顿,接着说道,“哎对了,沈总不知道吧?”
“我正想联系沈总就打过来了,你在哪家医院?我明天过去看你。”
陈梦报了医院位置:“先别告诉她了,省的她操心。”陈梦在外面总是装出一副母慈子孝,说道,“明天麻烦你帮我把手机带过来,就是一些擦伤,没多严重。”
“那你注意身体。”在那种地方消失然后又进医院,陈梦没说李思韵也不敢问下去。“明天见面再说。”
挂断电话,陈梦回到病房。
她是不信任陈家任何一个人,包括沈冰。当初陈家人接她回来是什么原因,都心知肚明。现在中间还夹着一个陈雅,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陈梦不敢上手术台。
说到底,她还是贪生怕死之辈。
躺回病床,陈梦看着头顶的炽光灯盘算接下来的路。
商谨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他很恨自己。
第二天一早李思韵就到了,她看到陈梦是大吃一惊:“你怎么这样了?”
“去洗手间遇到仇人了,一个朋友把我送医院,安顿好才给你打电话。”陈梦简短的解释,说道,“合同签了么?”
“还没签,不过张总已经松口了。”
商谨言放手了么?
“这是你的包,东西都在里面。”
“谢谢。”陈梦拿出手机看到电很满,应该是李思韵帮她充电了。“我最近可能会请个长假,身体不太好,得住院。”
“这没问题,我给人事部打个招呼。”
陈梦扬起嘴角,乐了,“麻烦李总监了,回头请你吃饭。”
“好好养身体。”李思韵心有些虚,表面上不能露出分毫,她把陈梦叫过去就是为了替自己喝酒,“公司的事不用想太多,张总的案子成了一定得记你一大功。”
李思韵像模像样的安慰了陈梦一会儿,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先走了,晚一会儿再来看你。”
李思韵离开,医生过来带陈梦复诊。
结果不是很理想,医生再次提醒她通知家人,尽快手术。
“恶化就糟糕了,尽快手术,你通知家人了么?”
陈梦实在不想给沈冰打电话,点头,“我马上通知。”
“别抱着侥幸心理拖,再拖下去出人命了后悔都来不及。命是你的,话我说到了,怎么做在你。”
“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给陈梦的外伤上了药,人就走了。
陈梦拿着手机,真不知道怎么给沈冰打过去,开不了口。
从早上十点拖到吃完中午饭,陈梦心一横,按着手机打给了沈冰。
漫长的铃声,她一直没接。
一直响到出现语音提示,陈梦挂断。
再打一次吧,如果还是没人接通就算了。
有一次拨通,这回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沈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你有什么事?我还在开会。”
陈梦有些难堪,一句话在喉咙里翻来覆去说不出来。
“喂?打过来不说话干什么?”
陈梦咳嗽了一声,这才发出声音,“妈妈。”
“有事说事,我在开会。”
“要不等你忙完了我再给你打过去?”
“好。”
她咔嚓挂了电话。
陈梦握着手机听到里面嘟嘟的声音,心凉透了。
☆、第十九章
把手机放下,陈梦走出了病房。
外面很冷,她坐在走廊上看来来往往的人。
在最穷的时候她幻想过一夜之间从乞丐到公主,住进城堡,衣食无忧。
后来梦实现了,她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她在沈冰眼里,依旧是乞丐,她并没有变成公主,住进城堡。
肩膀被拍了下,陈梦吓一跳抬头看过去。
“干什么呢?怎么不回病房躺着?”刘琦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姿态洒脱的走了过来,她身材高挑,气质卓然。
陈梦连忙站起来:“刘医生。”
“坐吧坐吧,别跟我客气。”刘琦打量一眼陈梦,在她旁边坐下,“身体好些么?打算什么时候手术?”
“我还在考虑。”
“你这种情况没必要考虑,尽快手术最好。吃药是能控制,但想根除还得手术,一劳永逸。”
陈梦笑了:“我会尽快做出决定,谢谢你。”
“客气了。”刘琦一摆手,眼眸微动,“你家是s市的?”
“不是,d城。”陈梦忽的想起来之前刘琦垫付的医药费,连忙说道,“我没你电话一直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你账户多少?之前垫付的医药费我转给你。”
“商谨言给过了。”刘琦站起来,抬起手腕看时间,“我得忙了,注意休息,别在走廊上待太久,尽快手术。”
商谨言给过了?
陈梦回神,道:“谢谢刘医生。”
刘琦快步离开,陈梦握着手机坐了回去,咬着嘴唇一会儿找到商谨言的号码打了过去。他们相亲的时候,陈梦留过电话。
电话响了起来,陈梦的心脏跳的飞快,她捂着胸口。
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不要脸。
商谨言对她有点好脸色,就得寸进尺。
“我是商谨言。”
他的声音措不及防落入耳中,陈梦张了张嘴,“商——商谨言。”
“有事?”他嗓音低沉,不带感情。
陈梦咬着嘴唇,用力过猛,差点把嘴唇咬出血。
“我刚刚在医院见到刘医生了,要给她垫付的医药费,她——”
“不用了。”商谨言打断了她的话,“还有别的事么?”
陈梦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快,噎了下,“那我把钱给你?”
“你还有别的事么?”商谨言微提高了声音,“没有的话就先挂断。”
“总不能让你白替我出钱,回头请你吃饭?”陈梦鼓起勇气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行么?”
电话那头一顿,沉默。
陈梦咬了下舌头,提心吊胆。
“我——”
“这话跟多少人说过?”
陈梦:“啊?”
“确定好手术时间发个信息,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要挂电话,陈梦突然心跳的飞快,急迫的喊他,“商谨言。”
“嗯?”
陈梦咬了下手指关节,心里猫抓似的,“没什么,医药费的事谢谢了。”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后他挂断了。
陈梦把手机盖在脸上,长出一口气。
下午沈冰打电话过来,语带质问,依旧是没什么感情,“刚刚打电话什么事?我听分公司人事部说你要请假?什么理由?”
“我生病了。”
“感冒?”
陈梦嘴唇有些干,她咬着上面的干皮:“脑袋里长了个肿瘤,医生要我住院做手术。”
“什么?”
“之前去应酬的时候喝多了,摔晕过去到医院才检查出来。”陈梦一口气说完,她心很慌,她也不知道沈冰会是个什么态度。“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
“肿瘤?”沈冰倒吸一口凉气,确实是吓到了,“恶性良性?你怎么长这东西?你在哪家医院?”
陈梦报了医院名,“是良性,最近要安排手术。你和爸爸谁有时间能过来一趟么?手术的时候需要家人在。”
沈冰沉默。
陈梦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扯起嘴角也没能露出笑来,“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
“等会我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过去看你。良性的话做完手术就没问题了,等你手术结束我再过去。我这边实在走不开,小聪最近身体又不好了,离不开人。”
“我知道,麻烦了。”
“钱够么?”
“应该是够了。”
“别说应该,不够就和我直说,老这样别人怎么知道你缺什么?晚会儿我让助理给你打钱,最近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在医院养着。”
陈梦也去不了公司。她要死在办公室了。
晚上陈梦就收到了打款信息,沈冰给她打了十万。
第二天中午陈明到的医院,他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书生,被养的太好了。出生在优越的环境,他上面全是姐,就这一个男孩。从小被娇生惯养,成年后又娶了个厉害的老婆,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有人打理,他根本不需要操心。
看到陈梦,他的内心是忧伤的,实在太麻烦了。
作为父亲他是该对陈梦表达下父爱,可陈梦从小不在身边长大,接回来后也不是个可爱的性格。实在爱不起来,他坐在床边对着浑身伤疤的陈梦行了注目礼。
很长时间后,咳嗽一声:“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一周后。”
“这么长时间?”陈明皱眉,他也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未完成的画,没写完的词,还有一篇学术论文要查资料。
“要不你先忙你的?等到手术那天你再过来?”
“你一个人行么?”
“我妈妈给了钱,可以请看护。”
“我在这里也没用,找个专业的看护才是正经事。”
陈梦看出来他实在不想待在医院,也就没勉强。
下午陈梦被推去做术前检查,检查回来就没见陈明。钱到了,到时候他来签个字就行,留他能有什么用?
还败好感。
躺在床上不能动,她的看护还没来得及请,这就很苦逼了。
幸亏需要躺的时间不久,夜幕降临的时候陈梦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往餐厅走。快饿死了,短短的距离她走了一个小时,出一身虚汗。
耳鸣头晕的难受,扶着墙站稳急促的喘气,这么一喘起来她就开始恶心。
恶心的不行不行,陈梦干呕了一声,四周人都看了过来。
非常嫌弃。
电话响了起来,陈梦眼前一阵阵眩晕,她闭着眼摸出手机接通放到耳朵边,“我是陈梦。”
“是我,商深行。”
陈梦睁开眼,把手机拿到眼前看到来电显示,依旧是个陌生号码。皱眉,商深行真是闲的啊!“嗯,怎么了?”
“在哪呢?晚上一块出来玩?”
玩什么啊!她小命都玩没了。
“在医院呢,玩不了。”
商深行一顿,“医院?你怎么了?”
“要做个手术——”
“堕胎?”
陈梦:“……”
信不信把你脑袋敲出个包!
“哪个医院?”
“你还是别了,我怕揍的你妈都不认识。”
商深行笑了起来,“刚刚开玩笑的,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围观下要做手术的孤苦无依老人家。”
陈梦:“……”
陈梦在餐厅里点了一份粥,刚喝了两口,进口就匆匆冲进来一个挺拔青年。俊脸高个大长腿,十分惹眼,零零散散的食客把视线落了过去。
陈梦挥了挥手。
商深行快步走了过来,他拉开板凳在陈梦对面坐下,一看到陈梦的脸就吓了一跳,“我擦!这谁打的?这么惨?”
陈梦低头喝粥,不想接这个话茬,“吃饭了么?请你喝粥?”
“我吃过了。”商深行摆摆手,盯着陈梦的脸,“怎么回事?被打的还挺严重,你招惹到谁了?”
陈梦:“记得那天在酒吧被你揍的两个人么?”
商深行目光沉了下去,“不会吧?”
“遇上他们了,倒霉吧?。”
商深行在短暂的沉默后,起身就要走,“那孙子不想活了。”
“哎你干嘛去?”
商深行摸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报警了么?他们被抓进去了么?靠!不能让那些孙子好过。”
陈梦倒是没问商谨言怎么处理后续了,摇头:“不知道。”
“你都被打进医院了你还不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商深行说完起身踢开椅子,塑料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大步出了门。
陈梦认识他一段时间,商深行就是这狗脾气,习以为常。
继续低头喝粥。
喝了大半碗,商深行就又走了进来,他沉默着坐到陈梦对面,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不眨。
陈梦一脸莫名,“看什么?”
“你和我哥认识?”商深行微一皱眉,手上飞快的转着手机,似乎有些焦躁,“我的意思是你在认识我之前,认识我哥?”
陈梦点头,想了想说道,“我们谈过恋爱。”
商深行的手机啪嗒掉在桌子上,微张了嘴,“啊?”
陈梦放下勺子,看着商深行,“刚刚打给商谨言了?”
商深行依旧懵逼,无法相信。
“陈梦。”他认真叫了陈梦的名字,“真的假的?”
“不骗你。”陈梦和商谨言在一起过是事实,不管他承不承认,陈梦承认,“问出结果了么?他们有没有被抓?”
☆、第二十章
“已经被抓起来了,涉嫌故意伤害罪。”
“那就好,我一直没来得及问。”陈梦终于是吃完了米粥,站起来,“我得回病房了,你要走还是继续在这里坐?”
“你都走了我坐这里干什么?这破地方臭死了。”
难怪陈梦会在这个医院,原来是商谨言的安排。
商谨言和陈梦,两个完全不搭杠的人怎么会谈过恋爱?神经病啊!他们两个到底怎么搞到一块的!
商深行快步跟上陈梦,提高了声音,“上次见面你们还假装不认识?”
陈梦:“你都说假装了。”
商深行:“……”
在陈梦眼里,商深行就是个小屁孩!一天到晚装的很厉害。
外面很冷,陈梦裹紧了羽绒服。
“我真不能相信!”
“我也不能相信,挺冷的,你要是没什么重要事就早点回去吧。”
商深行垂死挣扎,语气里有着怨愤:“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有前女友?”
陈梦站住脚步,回头看着商深行的眼睛,没说话。
简直想叹气,真的!
陈梦:“你来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你笑话。”商深行脸色很难看,强扯出笑,“现在看到了,你被打的很惨我就放心了,再见。”
商谨言三十好几没听说过有女朋友,行事作风板板正正,浑身上下透着性冷淡。商深行曾私底下和母亲猜测过商谨言的性取向,万万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多了个前女友。如果这个前女友不是陈梦的话,商深行肯定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陈梦点头,“那好吧,我先走了。”
商深行口袋里的盒子至始至终没来得及掏,他咬牙看着陈梦走出视线,喊了一嗓子:“陈梦!”
空荡荡的医院花园,沉沉的昏暗天空压在头顶,四处寂静无声。
胸腔里翻腾的情绪在发酵,商深行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真是日了哈士奇,这都什么破事。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在这样的夜里十分刺耳。商深行本不想接,看到来电是商谨言就气不打一出来,接通,“有事说事!”
“陈梦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商深行潇洒了二十多年,没经历过挫折,他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都能弄到手。
唯独陈梦让他看不清,现在看清了,敢情这位和自己大哥有一腿。嘴里叼着肉,谁会对白面包感兴趣。
“干嘛?怕我把你女人抢了。”
电话那头一顿,“滚回来再说,别在外面丢人。”
商深行一口气卡在嗓子上,他什么都吃就没吃过亏。
“你还怕丢人?耍我好玩么?”
“商深行!”
“你就是看不起我,多少年你都看不起我。”商深行一脚踹翻了路边的垃圾桶,远处清洁阿姨看到大喊一声跑了过来,商深行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喘着和商谨言吼,“商谨言你有什么?你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几年。”
“别跑!有没有素质?要不要脸?踹垃圾桶干什么?”阿姨拿着扫把追了上来。“你还跑?叫你呢!”
“又干什么了?去负责。”
“你管的着么?”商深行恶狠狠的挂断了电话,阿姨一扫把拍他脑门上。商深行闭眼,感受灰尘和垃圾落在脸上那瞬间,深吸气,呸!吸一鼻子的灰。
猛地睁开眼,直视阿姨。
阿姨退后两步,拿着扫把挡在面前,面前这小伙子长的高大,她还真被唬了一跳。现在变态太多,真被打了“垃圾桶碍着你什么事了?挺好的一小伙子怎么净干这缺德事?”
商深行深吸一口气,吸进去一鼻子的灰尘,大步走向阿姨。
“干嘛干嘛?你还想打人?救命啊!”
商深行和阿姨擦身而过,大步过去扶起垃圾桶,想把大的垃圾装回去,一手抓到个不明物体。软黏的触感,瞬间头发竖了起来,不敢细想那是什么东西。
“阿姨,扫把借我用下。”
保洁阿姨瞪着商深行,仍是心有余悸。
“我不是坏人。”
阿姨勉为其难的把扫把借给他,唠叨,“你看看你这人,既然知道要收拾干嘛去踹呢!”
他现在明白了陈梦为什么要在机场捡自己摔的牛奶了,不捡行么?丢人啊!商谨言那闷骚都能追到陈梦,他却不能。
气死。
陈梦回去打电话安排好看护这才放下心躺回床上。
商深行本来就孩子气,最多气一阵子。他非要来找自己,陈梦就让他来。今晚看他眼神不对,陈梦必须得坦言,不然出个事就不好了。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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