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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骗成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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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太多,追他们也不好追。
    商谨言:“停车。”
    陈梦一脚踩下刹车,商谨言推开车门,把手上的血擦在座位上,“下车。”
    陈梦打开车门快步跑到商谨言身边,刚要去接他,想起件事快速的脱掉外套扔进车里。走到后排把背包甩在肩膀上,过来用尽全力撑起商谨言。
    商谨言卸了枪的保险,回头看了一眼。握着陈梦的肩膀,指了指纵横交错的一条小吃街,“走这边。”
    陈梦和商谨言身高悬殊太大,体重也悬殊,她扛着商谨言十分吃力。
    一眼看到路边停了辆电瓶车,左右看了一眼,扶着商谨言在路边站住,“你等我下。”快步走过去拍了下电瓶车。
    电瓶车的报警系统立刻尖叫起来,一个中年妇女直冲过来,“你干什么?”
    陈梦从包里掏出三千现金递给女人,“车卖给我行么?”
    “神经病!”
    陈梦又加了一千,然后就成交了。
    陈梦骑车带着商谨言穿过小吃街,到处都是警笛声。
    “林叔叔有事么?”
    商谨言摸出手机打电话,心里明镜似的,可能他已经不在了。“不知道。”
    陈梦也害怕,不知道那段生死逃亡的车怎么开出来。只凭着本能随便的穿,k市她不陌生,尽量往没有监控的地方钻。
    商谨言挂断电话,说道,“去玉衡路,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接应。”
    陈梦回头就碰到商谨言的脸,立刻就转回去,“他们追上来了么?”
    “应该没有。”商谨言把下巴搁在陈梦的肩膀上,把手机装回口袋,“前面换了电瓶车,以防万一。”
    “嗯。”
    “怕么?”商谨言的声音很沉,落在陈梦的耳畔。
    “怕。”陈梦握着车把的手很紧,“可怕又没有任何用,你这个朋友靠谱么?我们还要活着生好多孩子呢。”她在高度紧张下还能笑,声音有些抖,强撑着说下去,“我们得活着。”

  ☆、第67章

“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
    他们先按捺不住,这回更有理由收拾了。
    这事闹不起来,不过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就比较苦逼了,都是拿命填。
    商谨言笑了笑,“是啊,我们还没生孩子呢。”
    陈梦浑浑噩噩活了这么多年,她也没多惜命,反正就活着呗。可现在不一样,人一旦有了牵挂就害怕死了。不管当初商谨言因为什么把陈梦留在k市,可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陈梦舍不得任何一个人死。
    扛着商谨言一路换了无数的车,终于是到了他和朋友约定的地方。
    陈梦下车左右打量,商谨言打开了枪的保险靠在她身边,两人往里面走。
    这边十分荒凉,陈梦抓着商谨言的胳膊,“你朋友靠谱么?你爸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靠谱。”商谨言揽着陈梦的肩膀,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抱着陈梦,可他现在全部的力量都压在陈梦身上,“撑得住么?”
    必要的时候,商祺是可以牺牲商谨言。
    为了大局,谁都可以牺牲。
    两人找了个可攻可守的位置守着,大约两分钟。
    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开了过来,陈梦握紧了商谨言的手,车子一个急刹在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
    商谨言才走了出去,男人看到商谨言就快步跑了过来。
    “队长。”
    他要来抱商谨言,看到地上的血印瞬间就站直了,“你怎样?”
    “上车再说。”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理着小光头,穿着件花衬衫,皮肤黑的非常彻底。
    这边天气,穿什么都不过分。
    “我扶你。”
    男人接替了陈梦的工作把商谨言塞进车里,陈梦要跟着上车才看到地上的血印,顺着血印看过去。
    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嫂子?上车。”
    陈梦缓缓抬头看向商谨言,“你流血了?啊?”
    商谨言欠身抓住她的手腕扯上车,“把车门关上。”
    陈梦眨巴了一下眼睛把铺天盖地的情绪给强行压下去,连忙去扒他衣服,“你哪里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梦没戴眼镜,视力不是很好。一路上又情绪高度紧张,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刚刚看到血她手脚全凉了。
    “先别扒,就中了一枪。”商谨言按着陈梦的手,“等会再说。”
    陈梦抬头直愣愣的看他,什么叫中了一枪?这么轻描淡写?
    商谨言安慰她,“真没事,你先别急。”
    陈梦眼圈瞬间红了,前面的男人把一团布扔了过来,“先捂着伤。”
    商谨言掀起上衣,腹部一团血,陈梦泪啪嗒就落了下来。
    擦了一把,也不知道那布脏净按在商谨言的伤口上,吸了吸鼻子,“你要吓死我,你怎么早不说。”
    直怨恨自己也是个瞎子,这都没看到。
    商谨言擦了把她的脸,“别哭,没事。”
    前面的男人开口,“怎么回事?伤这么严重?”
    “遇到点意外。”商谨言也没多说,“麻烦你了。”
    “队长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有事跟我说一声,刀山火海我都来。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客气什么。”
    商谨言笑笑。
    “这回确实挺麻烦。”
    车子一路颠簸,三个小时后进山到了一个村子里,男人把车开进院子。停下车,连忙过来打开后面车门扶商谨言下车,陈梦半抱着商谨言,打量这院子。
    院子有围墙,应该没人能看到。
    远处有山,很荒凉的地方。
    商谨言被扶进去躺在床上,男人麻利的撕开他的衣服处理伤口,吩咐陈梦,“嫂子,麻烦你去厨房烧盆开水。”
    陈梦六神无主,被喊了一声连忙就冲出去。
    他们家好像就他一个人,厨房里倒是有电器,陈梦把水放上去,找到水盆洗干净拿到厨房。
    房间里,韩京把商谨言放平,“不能去医院?”
    “嗯。”商谨言吸一口气,怕声音太大吓到外面的陈梦。她马上又哭的两眼通红,心疼。“把子弹挖出来,留里面不是事儿。”
    谁也不知道要藏多久。
    韩京抬头,“这边没什么药,止不住血怎么办?”
    “听天由命。”
    商谨言没多余的话,现在他的处境就这四个字。
    韩京点头,他们以前就是刀尖上混命的人,现在也是。
    退伍后他们没有联系,可商谨言给他打电话,他放下所有的事务就过来了。
    商谨言这么说了,那他就照办。
    陈梦热水烧到一半,韩京走了出来,他把一把细刀片扔进了锅里。点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两口,看向陈梦的时候稍微含蓄了一些,“你好。”
    “你好。”陈梦说,“他怎么样?”
    “没多大事。”男人拨弄着刀子,说道,“刀子多煮一会儿,我去拿个药。”
    “你贵姓?”
    “韩。”
    “谢谢。”
    男人上车开着直冲出去,陈梦转了转眸子,连忙回到房间。
    商谨言身上盖着被子,靠在床上抽烟,陈梦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去就夺了他的烟。商谨言的速度也非常快,本能的抓住了陈梦的手腕。
    四目相对,陈梦脸都气红了,“你抽烟?”
    商谨言怔了下改抓为握,抓着陈梦的手把烟头在床头柜子上按灭,“不抽了。”
    陈梦夺回手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深吸气,“你就不该抽!”
    商谨言点头,“嗯,听你的。”
    老大一爷们,一点都不听话。
    陈梦真是要气死了。
    屋子里很简陋,空荡荡的三间房连个隔墙都没有,四通八达。
    陈梦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椅子吱吱响,陈梦靠近商谨言的耳朵,“这个人可靠么?我们要躲多久?”
    商谨言耳朵被她热气喷的痒痒,心也痒痒,摸了摸耳朵,然后把那只手放在陈梦的手背上,“过命之交的兄弟,可靠。”
    没回答后一个问题。
    陈梦抓住他的手,看无名指上恶俗的金戒指,叹一口气,“做梦一样。”
    商谨言捏了捏她的手指,没说什么。
    现在什么承诺都说不出来,他们命悬一线。
    很快韩京就回来,他拿了一些中药,捣碎才去捞刀子。
    韩京端着锅进来,打开了电灯。
    天色将晚,就这么折腾了一天。
    “嫂子要在这里看着么?挺不好看的,要不你——”
    “没什么,他之前更惨的时候我都看着。”陈梦说道,“要帮忙的地方你说。”
    商谨言看了她一眼,既希望她出去,又希望她留下。
    出去的话,他就不用忍了,疼就是疼。
    陈梦在这里,商谨言都不忍心出声,怕陈梦担心。
    “那行,把门关上。”
    陈梦去关门,韩京动作飞快的解开商谨言腰上的纱布,划开了伤口。
    商谨言咬牙,韩京看他,“忍得住么?”
    商谨言示意他快点,疼的说不出话。
    韩京确实非常快,很快就把子弹弄了出来,简单的缝合糊上了草药。
    商谨言一头的汗,陈梦握着他的手。
    没有麻药,这都是玩命啊!
    商谨言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啊!个个都是见惯生死的冷淡模样。
    韩京给他绑上纱布,洗干净手,“晚上发烧的话喝两片阿司匹林,不去大医院别的都看命。”
    他们这边山太大,前几年的时候去一次医院不容易,生病全靠草药。能不能活下来,看命。
    “谢谢。”
    “客气了。”韩京端着水盆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把锅也端了出去。
    陈梦坐在床边握着商谨言的手,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商谨言?”
    商谨言睁开眼,嘴唇动了动,“嗯?”
    他里面的衣服是浅色,已经被血浸透了。
    “你可得挺过去。”
    商谨言扯起嘴角,嗓音沙哑,“听你的。”
    听个屁!
    半夜商谨言就发烧了,火炉似的。
    陈梦吓得半死,她连忙去叫韩京,韩京过来给商谨言喂了两片药。
    “这附近有小诊所么?”
    “没有。”
    陈梦有些绝望,“那怎么办?”
    “等他退烧。”
    问了等于没问,陈梦握着商谨言汗津津的手,这么草率的做了个手术。她抹一把脸,说道,“我想送他去医院。”
    “明天早上再说。”韩京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的命令是不去医院,死也不能去。”
    死也不能去。
    陈梦傻住,韩京看陈梦的样子,叹口气。
    “我再给队长换个药,发烧是伤口引起的,只要伤口好了,自然会退烧。”
    陈梦恍惚,握紧了商谨言的手,这个也是个半吊子医生。
    一直守到天亮,商谨言退烧了。
    陈梦松一口气,刚要起身,商谨言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一顿,迅速拿起手机按到了静音。商谨言需要休息,他现在的情况太差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父亲。
    陈梦盯着电话,几秒后接通放到耳朵边,“喂?”
    “谨——你是陈梦?”
    陈梦拿着手机走出门,山里的微凉空气扑面而来,远处雾霾沉沉,看不到尽头。
    陈梦抱着胳膊,有些冷。她揉了揉脸,人彻底清醒了。
    “叔叔,是我。”

  ☆、第68章

“谨言呢?”
    陈梦眯了眼睛看向远处,心里压着沉沉巨石,长出气,“他伤的很重,恐怕很难接您的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陈梦心里憋着气,好歹商谨言也是他的儿子。这一趟来k市,应该也帮他办事了,如今说抛弃就抛弃。
    大约有一分钟,商祺开口,“你们有跑的能力,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最近几天不要露面。k市这边的事快结束了,结束我派人去接你。”
    陈梦抿紧了嘴唇,商祺还想说什么,顿了下,“算了,回头再说吧,他总会知道。最近不会跟你们联系,注意安全。”
    说着就要挂电话,陈梦吸了吸鼻子,“商谨言快死了,你凭什么牺牲他?”忍不住泪就涌了出来,“他已经退伍了,他现在不是军人——”
    “退伍了他也是军人,穿过那身军装,他这辈子都是军人。国家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得牺牲。”商祺这几句话说的非常严厉,一顿,继续说道,“我们的使命就是誓死捍卫这片土地,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牺牲。孩子,以后你会懂的。”
    他挂了电话,陈梦蹲下去把脸埋在膝盖上。
    她就是自私,她没有那么伟大,她只希望商谨言好好的活着。
    很长时间,陈梦擦了一把脸站起来往房间走,推开门走进去。窗外昏黄的光照射进来,床上的商谨言已经醒来,他看着陈梦。
    “谁的电话?”
    陈梦哽了下,走过去把手机塞到他的枕头边,抹了一把脸。拉过椅子坐下,陈梦和自己赌气,和全世界人赌气。
    商谨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放回去,“说了什么?”
    “放弃你了。”陈梦有些来气,看着他,“商谨言,你爸爸怎么这么狠?”
    商谨言蹙眉,随即松开,“这不是他的问题,如果有必要,他——也会为这个国家牺牲,他是军人。”商谨言抬手示意,“你过来。”
    陈梦过去坐在床边,俯身抱住商谨言的脖子趴在床边,哽咽着,“我知道你们家人都伟大,可我害怕——”
    商谨言捏了捏陈梦的后颈,“怕什么?我还没死呢。”
    他大病初愈,嗓音低沉沙哑,有些虚弱。
    陈梦不说话,商谨言的胡子两天没刮了,有些扎。
    商谨言把手移上去放在她的头上,“陈梦。”
    陈梦嗯了一声,心情仍是复杂。她也知道自己道德层面低,是个极其恶俗,极其低级趣味的人。
    她思想觉悟很低,不配进商谨言的家门。
    商谨言说,“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当初做手术的时候,我也恨遍了所有人。”
    陈梦睁开眼,看着他。
    商谨言说,“我们活着,除了活着还有信仰。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为什么敢在光天化日下开枪杀人?机场自爆,图什么?”
    商谨言摸着陈梦的脸,“什么都别想,我会处理好一切。我心里有数,如果真有危险,我会委托韩京带你走。”
    窗外天光大亮,光明终于是驱散了黑暗,陈梦咬着牙,“然后你去赴死?”
    商谨言不再接话,“晚上你睡了么?上床睡一会儿来。”
    陈梦还看着他,“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商谨言说,“还没到那一步,来上床睡觉。”
    陈梦鼓着腮帮子,深吸气,“睡不着。”
    “把鞋脱了,上床躺里面,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陈梦还趴着,商谨言捏着她的耳朵,“听话。”
    陈梦赌气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这才坐起来脱鞋上床躺到里面,睡在他身边,闭上眼,“商谨言,你要是死了我不给你守寡。”
    “你闭嘴!”
    陈梦把头抵着他的肩膀,困倦席卷而来,她有些撑不住。
    “丑话说前面,你敢死我就敢再找人。”
    商谨言咬牙,“你想死是么?”
    陈梦不说话,嘴抿成了一条线。
    商谨言把她的脸挖出来,陈梦还是不睁眼。
    商谨言气的浑身疼,当时他在生死一线之间,陈梦进来给他来了句死了就去找人,商谨言直接给气醒了。
    现在又来,商谨言想揍她了。
    “你这辈子只能跟我!”
    陈梦闭着眼一言不发,态度非常的坚定。
    商谨言气的不行,“你听到了么?”
    陈梦还不说话,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陈梦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商谨言听力不错,陈梦拿到他电话的时候就醒了。陈梦在门外哭,他也听到了,把陈梦揽在身边,叹口气。
    这傻子。
    很多事,他们都身不由己。
    陈梦一口气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恍若隔世。
    白天睡觉,醒来都难免会怀疑人生,刚怀疑了两秒,商谨言抹了一把她的嘴角,“流口水了,起来吃饭。”
    陈梦脸刷的一下通红,擦了擦脸翻身下床。
    “厨房里应该有吃的,你去看看。”
    韩京不在,破面包车也开走了。
    厨房里确实有吃的,锅里放了两个热乎乎的鸡蛋,案板上有一碗米粥。
    端着米粥拿着鸡蛋进了房间,“你吃了么?”
    “吃过了。”
    陈梦吃了个鸡蛋,噎的差点去见阎王。
    匆匆跑出去喝了一口水,回来抱着米粥,“你那个战友呢?”
    “工作。”
    陈梦愣了下,“他还工作?”
    “不然谁养?”
    陈梦摸了摸鼻子,确实是,不然谁养?
    一碗粥喝完,端着碗出去洗脸收拾,幸亏她把包背着,里面什么都有。
    收拾干净回来,商谨言靠在床头看手机,陈梦拉了板凳坐过来,“这里连个电视都没有。”
    夕阳从窗户照射进来,铺了一地的阳光。
    “有房子很不错了。”商谨言把手机放下,枕着手看她,“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有一次中枪还在沼泽地里坚持了三天。没吃没喝,现在可舒服多了。”
    陈梦心里有些发酸,脸上是笑着,“那你可真可怜。”
    商谨言微微眯眼,“心疼?”
    陈梦摇头,“那时候谁知道你在哪个女人的怀里,轮不到我心疼。”
    商谨言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陈梦:“你看什么?”
    商谨言还不说话。
    看了足足有两分钟,陈梦开始发毛了,脸也滚烫,拉开一些距离,“你——”
    话没出口就被商谨言打断,“我就和你好过,还是不信?”
    陈梦又拉开一些距离,笑了起来,有点死皮赖脸的意思。“那你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高中?大学,都没有么?”
    商谨言不说,当初拆纱布的时候,陈梦一直担心他会毁容,可遗憾——哦不是,幸运的很,他脸上只有几道疤。
    主要还是头上的伤。
    多了疤,这张脸看起来更加的硬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商谨言笑的露出了牙,陈梦转着眼睛:“你笑什么?看起来很傻。”
    傻大个!
    “是么?”
    陈梦点头。
    “你过来点。”商谨言示意,“逆光,看不清你了。”
    陈梦想了想,搬着凳子拉近些距离。
    “你又不是我,也伤到眼——”
    商谨言一把拉过陈梦就堵住了她的嘴唇,商谨言吻着陈梦,很浅。很快就松开,陈梦脸上潮热,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擦着嘴,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你没刷牙!”
    “刷了。”商谨言笑,“熏不到你。”
    一个病号,躺着那里都不能去的人,你天天折腾这些幺蛾子干什么!
    陈梦脸上火烧火燎,站起来就要走,商谨言拉住她的手,“陈梦。”
    陈梦抿了抿嘴唇,看着他的脸,“嗯。”
    “我就喜欢过你。”商谨言松手,“去忙吧。”
    陈梦简直是飘出去的,坐在门槛上看远处的天。
    这里的天气也是奇怪,早上明明乌云密布,这会儿就放晴了。
    碧空白云,十分辽阔。
    风拂过树枝,发出沙沙声响,陈梦把脸埋在手心里。
    三年前,商谨言也对她说过一次喜欢。
    这和我爱你不同,我喜欢你,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单纯,非常美好。
    陈梦坐了一会儿,去把院子里的树和花挨个浇水。
    浇的花和树都想开口说话抗议了,商谨言的电话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陈梦的耳朵立刻就支棱起来,扔掉浇花的水桶就走到了门口,房间里商谨言的声音传出来。
    “嗯,是我,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商谨言这边一下子没声了。
    非常静,整个屋子寂静无声。
    大约有个三四分钟,陈梦以为他挂断了电话,探头往里面看。
    商谨言的声音徒然拔高,“你说什么?你说我妈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陈梦推开门跑了进去,商谨言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直直看着前方的墙壁。握着手机的手很紧,骨节分明。
    手背上的青筋纹路都十分清楚,他似乎在拼命的压抑愤怒。陈梦吓一跳,连忙跑过去抓住了商谨言的手臂,商谨言看过来。
    他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态,动作十分僵硬,眼睛瞬间通红。
    黑眸阴戾,陈梦心中猛地一震,发生了什么事?
    “商谨言?”陈梦吞咽下口水,现在的商谨言很可怕,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了?谁的电话?”
    他妈?苏敏?怎么了?

  ☆、第69章

短暂的沉默,商谨言突然起身,陈梦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商谨言?”
    商谨言挣脱她的手要下床,陈梦急了,提高声音,“商谨言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商谨言你听到了么?”
    商谨言动作顿住,他缓缓移动视线,最终漆黑眸子直直看着陈梦。
    黑的看不见底,陈梦心里一咯噔。
    她抱住商谨言的肩膀,不敢去想太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么?我们是夫妻。”
    商谨言就那么傻愣愣的坐着,陈梦不敢松开,怕他冲动。
    漫长的时间,窗外有不知名的鸟儿发出一声尖鸣。
    “我妈——”商谨言的声音很哑,低的不像话,“没了。”
    陈梦懵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没了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人怎么能没了呢?
    “啊?”
    商谨言紧紧抱着她,陈梦怕他碰到伤,试图拉开距离。商谨言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悲鸣的呜咽声,泪就滚进了陈梦的脖子里。
    商谨言家在d城老宅子被人炸了,苏敏和保姆连尸体都没找全。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商祺给商谨言打电话就打算说这件事,商谨言没接到他也就没说了。下午打电话的是商祺身边的人,通知他暂时不要露面。
    现在已经全面行动,他们肯定会垂死挣扎的来一次最后反扑。
    陈梦认识商谨言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这样的失控。
    她抓着商谨言的衣服,拍他脊背,“商谨言。”
    多的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陈梦现在有点怕商谨言万一冲动,他的命也搭进去了。可一直到晚上,商谨言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什么动作都没有。
    晚上陈梦去煮了一些面粥,韩京没有回来,她把粥端到房间。
    过去打开了窗户,屋子烟味很重,陈梦把插满烟头的烟盒拿走扔进垃圾桶。
    “吃点东西吧。”
    商谨言转头,灯光下他的眸子里全是血丝。
    他就那么看着陈梦,陈梦知道失去至亲是什么滋味,她体验过。
    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拿过粥碗,“我喂你?”
    商谨言把烟头按灭,按了按眉心,“你吃你的。”
    他的嗓音沙哑,今天下午除了说他母亲那些事,这是他第一次说话。
    陈梦放下粥碗,把水杯递给他,“那喝水。”
    商谨言不说话,直视她。
    陈梦也不避让,握着水杯,“很烫的,我一直拿着——”
    商谨言拿走了杯子,陈梦搓了搓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商谨言,“你现在死了,什么用也没有。你得活着,才能为阿姨讨回公道。”
    道理人人都懂,可放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么好用了。
    没办法,自己经历了才知道,那些事不是你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那些疼,都是真真切切存在,刻骨铭心。生生割肉,他得用全部的理智去压抑那愤怒,那疯狂的悲痛。
    商谨言握着杯子,手指骨节泛白,陈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绞尽脑汁的想词,“别冲动,慢慢计划,一步一步来,日子还长着呢。”
    商谨言勉强喝了半碗粥,没躺下就吐了。人在极其悲痛的情况下是真的吃不下东西,他逼着自己不去想,不难过。
    这边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梦,他就算走出去能怎么样?
    什么都做不到,还会拖累了陈梦。
    可,真的很难。
    陈梦收拾好污秽,也不再逼他吃东西。
    商谨言把一盒烟抽完了,也就没得抽,就开始折腾那把枪。
    拆了装上,装上又拆。胳膊骨折了,手没骨折。
    陈梦看的眼花缭乱,拖鞋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
    “商谨言?”
    商谨言没看她,把弹夹压进去,咔嚓打开保险。“嗯?”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五官格外深刻,高挺的鼻梁在脸上留下阴影。
    “韩京不回来么?”
    “嗯。”
    “什么时候回来?”
    商谨言终于是放下了枪,塞到枕头下面,看着陈梦。
    陈梦想笑笑缓解下气氛,可没笑出来,她低头握住商谨言的手,“我很担心你。”
    “没事。”商谨言声音低沉,“我有分寸,你要困就睡吧。”
    陈梦是睡不着,不过现在商谨言不说话,她也没其他打发时间的东西。
    关了灯,躺在一起,非常寂静。
    静的陈梦有些慌。
    “商谨言。”她在被子下面找到商谨言的手握着,“你睡了么?”
    “没有。”商谨言剧烈的咳嗽了一阵,陈梦吓一跳,要起床给他倒水,商谨言按住她的手。“躺着,不用去忙。”
    陈梦抚了抚他的胸口,“少抽烟。”
    商谨言平躺着,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嗯。”
    陈梦翻身把手臂横在他的脖子上,凑近他,“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那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不劝你别的。就一点,别自残。”
    商谨言沉默,陈梦以为他没听进去,还要说下去,商谨言开口,“确实,你就有自残的前科。”
    陈梦被噎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谨言的嗓音很沉,“当初执意去坐牢,伤害自己,那都是你干的事。”
    陈梦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张了张嘴,又闭上。
    商谨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睡吧。”
    陈梦没安慰到商谨言,还被他怼了一顿,顿时闭上眼老老实实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到说话声,睁开眼漆黑一片喘气也困难,抬手就掀被子,下一瞬间被按了回去。陈梦快被憋死了,露出一条缝。
    “商谨言?”
    外面响起了另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我先走了,晚上再说。”
    “好。”
    沉稳脚步声渐远,直到门咔一声关上,商谨言松开手。陈梦露出头,重见天日,瞪着眼睛,“商谨言?”
    “把衣服穿好。”商谨言提醒她,“在外面睡觉,晚上不用脱衣服。”
    陈梦睡觉前没脱,可能中间睡迷糊把衣服给脱掉了,连忙躲在被子里穿衣服。商谨言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明天回去。”
    陈梦穿上衣服,露出头,“怎么了?这边也不安全么?”
    “不安全,回d城。”
    怎么回,怎么走,陈梦一点概念都没有。全凭商谨言安排,她吃完饭回来扶商谨言去洗手间,农村的洗手间简陋。
    陈梦原本想拿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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