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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新倾城之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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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华看着她,目光柔和万分。简希有点不自在了,笑着说:“干吗这样看着我。”
  少华说:“怕有一段时间会看不着。”
  “胡说。”简希不开心了,心头莫名突突跳了两下,有点不安地文:“为什么要说看不着。”
  少华没有立即回答,缓缓走到阳光明媚的窗口,看了一眼桌上书本内的字体,干净娟秀,玲珑小巧,正如她灵巧的人儿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小希。”他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吓得忐忑的简希猛地一跳,仰起脑袋看他,而他在阳光下转身,在明媚的日光中浅笑:“我明天得回上海,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凝重。
  简家上下的人现在是围在一个圆桌上吃饭的,所以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大小姐心不在焉,闷闷不乐。
  这就奇怪了,吃饭前还好好的,还躲到房间里你侬我侬起来的两人,怎么瞬间就僵持了。
  简母也觉得奇怪,询问一番才知道少华要走的消息,也吓得一跳:“你要回上海?是上面的意思。”
  “是的。”少华点头,“就这一点,我得遵从。”
  不然,麻烦很大。他的计划还在进行中,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功亏一篑就得不偿失了。
  孙真真晓得是陆双双闹出的事后,气愤地将筷子朝桌上一拍:“我就知道小希那同学不是好东西,你看看她惹出来的。这不拖延我们小希结婚的时间吗!”
  说完,全家人纷纷一滞。这话提到点上了,少华的上级没说他必须在上海留多久,万一是一辈子怎么办,他们家大小姐不是守活寡吗?这怎么行!
  众人一会儿愤懑,视线落到简希身上后,又是同情,简希受不得这般的沉重怨气,率先离开饭桌,跑回楼上。
  少华随后辞别简母,离开简家准备回上海的衣物。
  简母和他说了几句温和的话,便进了简希的屋子,第一眼就看见失落的人坐在书桌前,茫然地望着桌上的书本,鼻尖微红。
  “吃饱了不睡?”
  简希听到母亲的话,回过神来说:“不想睡?”
  “还在想什么?他都要回上海了,你应该跟去?”
  “可是——”简希犹豫,“你和三娘怎么办,家里这些人又怎么办,爸爸已经不在了,如果我还走的话——”
  “你不在家的几个月,我和你三娘过得好好的,你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妈——”简希哭笑不得,“你这是赶我呢?”
  “是,你年纪不小了,我二十三的时候,你都能满大园的跑了。况且你们年轻人讲究追逐自己的爱情,这时候不把握,你还想到什么时候,小心他被人拐跑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万事皆有可能,你想想少华这么优秀,身边怎么会缺爱慕他的女子。”
  简母的话再次提点到了简希的痛楚,她这才想起有个姓谢的女人,之前听顾乔梁说她一直缠着少华来着。
  突然就不安心,不淡定了。
  简母说:“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和你三娘,家里的一大伙儿人才不需要你多心照顾,你长大了,需要为自己考虑。”
  简希点头,送走简母后,关了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睡睡不着,坐起来思考,却不知道思考些什么,大脑空荡荡的一片,被少华要离开的信息填充着,难过至极。
  直到东方既白,才想起少华的火车班点是最早的五点半,简希想也没想,本能地跳起来,顶着一双失眠的熊猫眼冲到楼下。
  没想到大清早,公鸡刚刚打鸣的时刻,众人已经漱洗好,在楼下等待送她一程。
  简希接过母亲整理好的衣物箱,想说些感谢或者煽情的话,一时哑口,又是温暖又是酸涩的感情郁在胸口,堵着没法,只喊了一声妈。
  简母给了她一张火车票说:“快去,别回头。”
  简希点头,将火车票牢牢攥在手心后,出门喊了一辆黄包车,几番催促才赶到火车站。
  而五点半的火车笛鸣声已经拉响。
  来不及了——
  她脑中盘旋的这个信息,心里一急,用上百米冲刺的速度,跳上拦截人群的栏杆上奔跑,关卡的几名检票员虽然看见了她,却比不上她的速度。几秒过后,简希已经出现在缓缓开动的火车旁。
  第二十号口,少华几乎是望眼欲穿地把她盼来。
  “等一等!”简希一面跑了一面朝他挥手,虽然体力渐渐不支,脚下的步伐却不停。
  少华从十二号车门,跟着简希的慢慢被火车抛离的身影,冲开火车里人群挤到十三号,再挤到十四号。
  这是最后一个车门。
  “小希。”他探出了三分之二的身体,修长的手臂在此刻也体现了他的优势。
  简希晓得这是最后一个希望,错过此门,就要等待下一班车,然而,这中间的等待过程实在太煎熬,或许下一秒她就会扭头回家,也说不准。
  于是,行动再一次快过思考,她用尽全力,纵身一跳。
  恰恰好好,投入他的怀抱,双双跌倒在火车里。
  简希喘着粗气,抬头看着思念一夜的眉眼俊朗的男子,原本的焦虑不安顿时化为满满的感激,幸好赶上了,幸好能和你在一起。
  她主动送上一个吻:“少华,我和你在一起走。”


44、结婚准备(虫)

  简希这辈子没出过杭州那一片地方,第一次跑来上海;也不禁被它的富丽堂皇吸引住。兜兜转转逛了两条街;和少华选了两套新的床被和一副窗帘,在城隍庙吃了一笼小笼包和两碗大排面。
  沈少华看着一盘子狼藉;笑了笑说:“今天胃口不错。”
  简希打了个饱嗝:“走的累死了;我九点就饿了。”
  “可是你七点才吃的早饭。”沈少华想了想今早到上海的时候,简希吃蛋糕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简希红脸说:“你还好意思提,那蛋糕两口就没了;我吃完还不觉得饱。”顿了顿;又抱怨:“洋人过生日都吃那白乎乎的东西吗?快把喉咙都甜哑了;我喉咙到现在还不舒服;真不如吃一碗长寿面。”
  少华说:“我就说你吃不惯国外的东西;你不听。”
  “我这不是给康叔叔面子。”简希郁闷了,这人专爱刺她,和她斗嘴。明明是他的老管家女儿生日,来接少华的时候怕他饿着,特别送来一块蛋糕填肚子的,没想到大少爷还把少夫人给带来了,好心好意就把蛋糕转给少夫人品尝。
  简希这辈子因简正德的关系,不太碰洋货,但是她这个人也不是顽固不化墨守陈规的,很愿意接受新的事物。洋人的玩意儿无伤尊严,试一试也无妨,指不定还能帮助自己,帮助国家,取他人长处补自己短处,才是聪明人做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
  款且康管家为人憨厚老实,待她好,不问她由来姓名甚至家世背景,光是看她面相,就赞了一句夫人看着就是良善的,少爷总算做个件好事等等的话。
  简希觉得他人不错,也就受用那个那块蛋糕,顺便祝贺他女儿十八岁生日快乐。
  少华一针见血:“那你的意思是遇上看不顺眼的,人不好的就不给他面子了?”
  简希不答反问:“你会用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少华点头,答:“这倒是。”又笑了笑:“不过我看得顺眼,怎么就代表你看得顺眼?”
  简希也笑了:“那你看得顺眼我吗?”
  这话太巧,能把她都看顺眼了,证明眼光和她一样,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少华略略想了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古灵精怪。”
  简希躲了一下,不答,随后问了句:“不过那蛋糕够难吃的,你们家过生日都吃这个?”
  少华说:“我爸几位年轻的姨太太喜欢,他也随她们买。但我不爱吃。”
  简希点头说:“总听你提到你的几位后妈,对他们的印象不太好的样子。可惜没机会让我见一见。”
  不论古今,嫁了人的姑娘总希望婆家好一点,如果是太复杂的家庭,还不愿意伺候来着。这个姑娘却背道而驰,凡事似乎都想插一手似得,少华提起兴致问了问,简希回答:“谁说我爱管闲事……这不是你的事吗?哪有姑娘不想了解心上人的事儿呀。要么就是她不重视他。”
  “哦,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能被你关心了解至斯。”
  “那是。”
  简希颇有点洋洋得意,“况且姨太太嘛,最坏的不过是勾心斗角,欺负欺负人,再耸人听闻的事也不太敢做出来。毕竟民国渐入一个法治社会,各个地方都有警察办案。这个时代西方新近科技和传奇人物又多,神探都能靠死人赚钱了,犯罪的人没那么容易能蒙混过关。”
  “说的也有点儿道理。”少华点头表示同意,想到简正德似乎也有三个夫人,便问道:“你应该还有个二娘,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少华一提到赵文莉,简希就想起孙真真对她的描述。原本敌视的心理转为叹然,她把赵文莉和家里一对姐弟的事叙述了一遍后,又说:“不知道这两人跑去哪里,一点也不懂事。还有赵姨娘,竟然住进那个地方去,真没想到。”
  少华思索一阵,漫不经心道:“也许她是觉得往后没有靠山,还不如装疯呢。”
  “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少华笑了笑,举杯抿了一口茶,“人为了活着,活得更好,什么都会做。”
  简希:“那就随她去吧。”她扭头望了一眼店门口排队的人,“看看,我们吃饭的十五分钟,外面又成一条长龙了。既然吃好了,就赶紧走吧。”
  少华点头说:“也好,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他不再多说,起身拎起包,留下一块大洋,牵着简希出了餐馆。
  ***
  到了地点后,简希这才知道少华口中神秘兮兮的地方是什么,有点惊讶:“你保密得这么好,就是要带我来做衣服?”
  说完也不等他解释,一个人走进裁缝店里欣赏。但左看右看,里面只有红色的衣料,店里挂着的几件旗袍也是喜气洋洋的凤凰图案,就是传说中的大红嫁衣。
  简希意识到这个信息,脸突然就红了。
  一扭头,少华已经找到她身后,嘴角上扬,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看一看,这家店的衣服喜不喜欢?”
  “你就是为了那个,带我来的呀。”简希捂了捂发烫的脸说:“不是说晚一点嘛。”
  “再晚我怕你跑了。”少华说:“你现在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人是在我身边,心里时时念着杭州那边的事,我体谅你孝顺,你也要安抚下我的不安吧。”
  简希掂量了一番,觉得少华也不容易。既被停着职,又要分心帮她。反正他俩也是认定彼此了,结不结婚一个形式,他若觉得这样安心,她也愿意走这个形式。
  遂点点头,答应了。
  少华指了两套现成的嫁衣花式,让简希试了试。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得了旗袍完美的一勾勒,曲线均停,丰满有余,纤瘦恰到好处。连老板看了也忍不住啧啧称赞,当然了,老板见了顾客总会称赞,即便是个胖子也能吹上天。
  但简希有副军妞的身板,确实比寻常姑娘要好,这一点老板没夸错,甚得少华的心。
  选了一套简单的新娘旗袍,再量了身量,裁定了一套新式的红鸾嫁衣。少华带着简希去了洋人的店里,想试一试西方人的婚纱,他打算将婚礼办的盛大一点,大摆三天三夜的酒席。
  简希听了他的想法后,笑得花枝乱颤,咯咯道:“摆上三天三夜,你是要累死我呀!”
  少华在她额上亲了一亲,说:“没事儿,晚上给你补点精神!”被简希一推,“没正经儿的,在店里头呢。你还像个军官师长吗。”
  少华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掐了一把蛮腰上的肉:“让你晓得,我是军人,更是男人。”
  “沈少华,去你丫的!”
  ……
  两人打打闹闹,正闹得开心。店门铃叮咚一想,三个熟悉的身影猛地跳入两人的眼眸。
  简希心中一跳,看了一眼身侧的人说:“是他们……”
  少华眯了眯双瞳,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在这里等等我。”简希点点头,退到一边看着。少华转过头,勾上平静的笑容,向几人打招呼:“还真是巧,谢语堂。”
  谢语堂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长条子白衬衫,两手闲闲地朝裤袋子里一插,细碎的发丝下,目露精光,闲庭一笑:“不算巧合,你刚回上海我就知道了,到了你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们大概的位置,这就找来了。”他略停了一下,想起什么一般指了指身后的人说:“对了,这要多亏顾乔梁,要不是他了解你,猜到你会来买结婚用的东西,我和微微也找不到这里。”
  顾乔梁依然松垮垮地穿着秋色风衣,看了少华一眼,好像不愿意介入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似得,和谢语堂说:“我先出去了。”
  谢语堂点头:“也好,带着语微去逛一逛,我和你好兄弟有话要说。”
  顾乔梁脚步一顿,看了转过头的谢语堂一眼,表情不悦,带着谢语微要走,却发现拉不动她:“语微……”
  谢语微的神色苍白,两眼在简希和少华之间挪动。紧紧抿住双唇,闷闷不乐。看着简希的时候,深不见底的秋瞳中,满是简单易懂的妒忌和不甘。再转到少华身上后,又化成软软地可怜貌,仿佛被抢了老公的人是她。
  “语微,走吧。”顾乔梁正在劝她,她却岿然不动,甚至向前走了两步,略激动说:“少华哥哥,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的,我不知道哥哥他们……”
  “微微你出去。”谢语堂立即打断她的话,递了眼神给顾乔梁:“她身体不好,这里人多空气杂。”
  顾乔梁没搭腔,看着谢语微恋恋不舍,心上决定一狠将她抱出去时,简希的声音从五步外插入:“我来送谢小姐出去。”
  四个人唰唰抬头看向她。这个待嫁新娘,笑容明媚,朱唇贝齿,弯起的眼眸好似一副倒映的双月湖,潺潺流动。
  “正巧,我也有话要和谢小姐说。”                    
  作者有话要说:潜力图推太微小了啊,筒子们,都市难混啊!
  好基友的文
  《女配逆袭,白莲起开》


☆45、女人的战争

  这是谢语微第二次见到简希。
  第一次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比她年轻的女子是惊天霹雳;突然降临到她的人生里;连让她准备的机会都没有,活生生的刺痛她的身心;让她从天堂跌落深渊。这让一个在温室里度过二十七年的娇花;如同收到暴雨的肆虐,瞬间枯萎。
  谢语微曾经几番分析过;凭家事凭学识,甚至样貌才情;她都不会输给简希。但是;她想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因为简希是军人的女儿;她不是;沈少华也许正是看中简希这一点。而她赢不过她。
  并且,少华也不给她机会去赢她。
  她在沈少华身边的日子,超过简希不知道多少倍,但都没能让他喜欢自己。可见,是她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是她自身不够完美无缺,所以,任凭她做其他的毫无用处的努力,都是惘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沈少华永远不会喜欢她。
  认知到这一点后的谢语微,整日萎靡不振。呆在家里,看着梅雨季节的上海落雨绵绵,空洞的眼神让谢语堂看不下去,这才每日拖着她出门逛街散步,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物品,为此甚至推掉许多生意。
  没想到,今天会遇见死而复生的两人。
  更没想到,简希会主动约她吃饭。
  “你想和我说什么?”谢语微不解地看着简希,逡巡了一番四周,嫌弃地皱眉头。
  简希依然选得是中式餐厅,小酒馆一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穷酸都有,跑堂的人嗓门还大,吵得两耳像是被塞进了一把苍蝇似得。
  谢语微从小接受西方教育,淑女大方,轻声细语,最讨厌的就是国内的乌烟瘴气,乌合之众聚集的地方。
  “真不知道少华哥哥喜欢你什么。”她小声嘀咕。
  简希假装没听见,点了一份桂花糕,用筷子在上面戳了一下,塞了大半个进嘴巴里,边嚼边说:“不愧是上海滩,食物美味,品种繁多,每个地方都这么热闹。”
  “简小姐,你有什么话跟我说?”谢语微忍着周围男人的汗味和粗口,用手绢捂着鼻子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行不行?”
  “这里挺好的,我以前在军队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和叔叔伯伯哥哥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简希尽量把口齿嚼得清楚,好容易把一块桂花糕塞进肚子里,笑了笑说:“不过他们不让我喝酒,我就只能喝水了。”
  “你就想和我说这个?”谢语微傻了眼,她实在弄不明白简希在想什么。她原以为简希是找她谈判的,提出不要接近少华的一些话,但是没想到她却越她来这里吃饭,还不顾她的感受,自己吃的挺乐呵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找你出来说什么?”简希又对跑堂的小伙子说:“再点一份生煎包!”扭过头笑了笑:“谢小姐既然在上海滩呆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不少好吃的,你今天当一下导游,带我逛一下?”
  说话间,一份生煎包已经上来了,香喷喷的芝麻香和葱花香两者合一,纳入心肺之中,耳边光是挺余热将生煎包上的滚油继续滋滋滋地响,就口水满地了。
  她徒手抓起一个,吹了吹,就往嘴里送,中途带着满嘴的油对谢语微笑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语微终于忍不住爆发,唰得站了起来,踢翻了身后的长板凳,不顾周围男女老少递来的诧异神色,抓起身边的拎包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唉,你急什么!”简希一口吞了一个生煎包,就拿油滋滋的手去抓谢语微的裙子,“啊!放开你的脏手!”
  “不要,你别走啊!”
  “啊啊啊,我的裙子!”
  “你别动啊,你别动我就放手了。”
  “啊啊啊,简希你个女人,不对,你个女魔头!”
  ……
  ***
  谢语微觉得刚才自己丢死人了。
  简希把手帕递过去说:“不就掉几滴眼泪嘛,你又不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目睽睽之下,你哭一个试试看!这么多人看着你,丢脸死了!”谢语微是用力扯过手帕的,朝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看了乱糟糟湿答答的它一眼又丢到简希身上。
  反正她刚才丢脸丢到骨子里去了,也不顾什么大小姐风范,况且,沈少华也不在这里。
  “切,装模作样。”简希捡起手帕,甩了甩,抖掉点灰尘:“啧啧,千金大小姐的眼泪值不少钱吧。这帕子起码要一千块大洋我才卖了。”
  “你想做什么!”谢语微惊恐地看着她,仔细想了想,张大嘴道:“你是想拿我出丑的事来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简希笑了笑说:“是不是把你这件事告诉少华?这也太无聊了,你不值得我这么多。”
  “那你喊我出来是为什么?”
  “我是觉得,你再在那里呆下去,就要哭出来了。”简希耸耸肩,拍了拍她的背说:“到底都是女人,我也不为难你。你只不过喜欢少华,也没做错,都是你哥哥和顾乔梁不好。”
  谢语微退开一步:“我哥哥是为了我,他人其实不错。”
  简希谅解道:“因为他是你的亲人,自然把你看的比较重,但是除了你,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是能利用的便利用,没用的就丢掉。”
  “不是的,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谢语微摇头,拒绝相信别人一丝一毫中伤谢语堂的话。
  “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买通顾乔梁,为什么要伤害少华呢?就因为——”简希转身,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眸光犀利如刃,上前一步气势凌人:“就因为少华不喜欢你,不接受你?还是说,他在生意上发现不能和少华站在同一个利益点上,所以想借此除掉他呢?”
  “我哥哥和少华哥哥是好朋友,只是少华哥哥对我有点误会,哥哥生气罢了,所以……”谢语微解释,越到后面,越是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苦恼地蹲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简希,你不要以为少华哥哥娶你,你就得意忘形,他以前和我很好的,你只不过是个意外。”
  “你的心已经乱了,谢小姐。”简希和谢语微站在花园内,此刻,她坐在谢语微对面,盘起双脚,端正坐姿:“我今天和你出来,第一想让你发泄一下,你的精神很差。我有一个二娘因为长期的压抑导致精神瘫痪,我不希望你也变成这样。”
  谢语微抬头看着她,扑朔的双睫在风中颤抖,懵懂无助的眼神在寻求一个答案:“我说了不要以为少华哥选了你,你就得意忘形地可怜起……”
  “你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只不过是个靠哥哥活过来的人,根本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你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简希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且,不是少华选我,是我选他才对。至于我是他人生里的一个意外,还是一个永恒,不是你说了算,是由我和他决定的。你才是在我们的生命里无关紧要的存在。我只是提醒你,与其念念不忘一个不记得你的风景,不如驻足浏览一下,你曾经淡淡瞥过的美丽建筑。”
  说完,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开。
  身后的谢语微蓦然回首,在夕阳将简希的背影拉得欣长的阴影下大声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前方的人微微调慢脚步,摇了摇说:“也许只有你身边人事发生变迁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谢语微摸了摸被风吹干的脸,裂开了有些疼。
  简希这个人她依然没懂,不像是好心来同情她,也不像是刻意去刺痛她。
  简希的行为,有时候疯癫,有时候坚决果断。前者像是个正常的大学生,后者又宛然成了一个前线军人。
  这也许正是谢语微所缺的东西,她这一生唯唯诺诺,父母面前做个乖宝宝,大哥面前做个好妹妹。
  而她生活在谢语堂的庇佑之下,诸事从未有过不顺遂的。但沈少华却成了唯一一道她攻克不下的高墙,是她人生的一个绊脚石,让她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倒地不起,萎顿了许久。
  今天,简希这番话,却似乎让她重新站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告诉她,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不要再依靠别人生存,目光要再雪亮一点,选一个自己觉得不错,也喜欢她的人,一起生活。
  貌似有点醍醐灌顶的时候,谢语微利索地爬起来,嘟着嘴看着远去的人,不知为何依然心有不甘,拎着包提追上去:“喂,你等等我。”
  前面的人却挥手说:“你,自己跟上来。”
  谢语微喘了口气,索性丢了脚下的高跟鞋,提上长裙,奋起直追,红着小脸蛋,扯开嗓子,在公园里仰天大喊:
  “喂,我带你去吃上海滩的零食,但是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再给我说一遍——”
  

46、三个男人一台戏(上)

  谢语堂不会自信到,认为让沈少华因‘敌袭’而死亡的阴谋会万无一失。以沈少华的精明和身手;躲过这一场微不足提的敌袭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谢语堂没有算到简希对沈少华的影响力果真如同顾乔梁所说的非同凡响;不仅能让沈少华放弃自己的原则,更让他愿意豁出一条命。
  所以;他掐中这点;布置了一场连环计。捉人,革职;甚至软禁简正德,他都插了一手;暗中小心翼翼地布置;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包括顾乔梁。
  谢语堂以为沈少华被昔日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出卖;心里一定不好受。但那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人才会展现出来的反映;一如沈少华这般难以捉摸的不正常的人,把任何正常的思维和推理放在他面前,都会自行惭秽。
  谢语堂最多也只能猜测到沈少华在死里逃生后,会佯装大度,面无表情地和他们打招呼,却没能想到,他能大度到请他们喝茶,并面带微笑地讲述他婚礼的安排。
  “我打算将第一次中式的礼堂安排饭店里,多请些人,大家见个面就可以了,也不劳烦小希出面一一敬酒,主要还是爷儿们碰个头,谈些业务上的事。”
  “至于西式的,小希若想试一试,可以定个教堂,请些亲朋好友即可。西式的婚礼一向精简,本就不需要兴师动众。”
  “至于最后一场在家里的宴会……”少华把笑拉大了些,像是被炫目的阳光涂上一层蜜,“我倒想好好布置一下房间,就是不知道小希那样的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他转了转眼珠,眼神落在另外两人身上:“既然今天运气好,遇上你们两个,你们就给我参谋参谋,这新房应该怎么布置?”
  谢语堂不知道少华肚子里藏的墨水是好是坏,但要装就装到底。需知道,明争暗斗不仅仅是女人世界里的特权,男人更是运用自如。
  “布置新房我到底没有什么经验,你如果需要,我可以请英国的著名设计师特意来一趟上海,替你筹谋筹谋。”谢语堂喷着烫手的茶杯,低头轻吹,突然盖上茶盖,凝眉头说:“不过,听说少华的夫人不简单,既然是新房,还是自己布置的好,显得更有诚意。”
  沈少华从容不迫地抬起视线,悠悠扫了他一下,笑道:“说的也是,自己设计的,也许比较容易讨她的欢心。”说完依然低头翻着报纸。
  谢语堂半眄着眼,看了一下,那报纸似乎是一家新发的报社,目标是上等社会的阔太太,所以这家报社出的报纸大多是关注于一些国内外的时兴衣物布料,甚至花雕图案,首饰珠宝,都是女人们最爱的玩意儿。
  谢语堂皱了皱眉,搁在茶杯旁的手,突然就撤回膝盖上。
  沈少华这是真的替女人操心?自己都前途不保了,还能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当然沈家的财力倒是够他败个三辈子了,只是沈少华这样注重个人荣誉的性格,怎么容许自己就此被囚禁埋没?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有这么邪门?
  谢语堂看了身边的顾乔梁一眼,他从三人坐在茶厅里喝茶,到现在两盏茶的时间也过去了,他桌上的那杯红茶已经换了两回,他却仍作默不吭声的样子,静静地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浮动旋转,整个人仿佛老僧入定,泥牛沉海。
  主子怪,跟班也怪。
  谢语堂嗤笑一声,想了想,又抬手端起茶杯,呷一口说:“说到少华的新夫人,听说是跟着简老将军从过军的,厉害的不得了。” 
  “哦,外面是这么传那只小野猫的?”少华听了谢语堂对简希的评价,抬起头,微微笑起来;“也算名副其实,确实有两手。”
  “就是说,我应该领教一下尊夫人的厉害了?”谢语堂说:“刚才邀请微微出去的女子就是她了?长得不错。”他笑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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