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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破烂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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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他出手,人家正主儿出头了,他一看,是周姑娘那个弟弟,瞧他那个眼神凶的,他赶紧的就退一边去,作壁上观,——周姑娘那个弟弟不止一个人,还带着几个人,一堆女人们怎么跟几个大男人的动手,没有可比性,顿时场面一下子就控制了,当然,又是嘴上功夫,骂得可难听了——
  只是,周姑娘那弟弟一瞪眼的,所有的声都消了,静得不得了。
  “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高炽看着,乐津津地看着,就当看了出好戏,一听周姑娘那声音,就跟撒娇似的,让他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不由将视线扫向周姑娘那个弟弟,瞧瞧人家那个脸色阴狠的,像是跟所有人都有仇的,但真是个小年轻,估摸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是听说过这两亲姐弟不清白,但是——没想到人家才十八、九岁,这位可一直在国外,没怎么在国内待过,听说是个百无禁忌的主儿,没想到是这么小的年纪——让高炽不由汗颜,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他这样的算是落伍了。
  周弟弟,唔,人家名字就周弟弟,周姑娘,名字也真叫周姑娘,这奇葩的名字,人家看也没看高炽,压根儿就没把人放在眼里,“你个腿都不晓得要并拢点的,又张开腿把谁给上了?”
  这一听,更没有节操的,把高炽真是弄得汗颜,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好不好?这两姐弟这么说话合适吗?
  他真不想掺合这事儿,凑巧,手机就响了,一看——还是段乔那个小没良心的,本来想不接,还刚好没有个借口离开,恰巧的,他就接了电话,刚出了个声,就听到她火急火撩的呼救声——
  丈母娘!
  话说,他跟丈母关系一直不错,也就这段时间没上门,一听丈母娘出事,他能不急嘛,赶紧地拨“120”,自己跟着赶紧离开这个“烛光晚餐”的场地,驱车前往丈母娘家,一路上到是挺顺当,塞车这事儿,没碰上。
  他的车子到了后,救护车早他几步的,把人送去医院了——令他脸色不好看的是丈母娘家小区里开出来的车子,起码,那些车子他都认得,都晓得是谁的,敢情不止他一个人?她每个人的电话都打了?
  顿时,他生起气来。
  还以为她着急时就想他一个人,心里还有几分欢喜的,还想来安慰她一下,没曾想一个个的都来了,让他的那点欣喜就成了个笑话。
  她归她——丈母娘归丈母娘。
  他自认是恩怨分明,于是又前往医院。
  医院并小,算是市里最有名望的医院了,但就算是这样老牌子的医院,也没有进一次性进来这么多个高大上的人物,更何况大家都长眼睛的,个个的都能认得出来——尤其是史证,医院院长嫌党/委书记满头大汗的赶过来,还算是镇定的安排下去。
  当然,能坐上这把位子的人都是人精,一晓得这个场面不对劲儿,就尽量让人注意点儿,别引起“轰动”,得低调处理,低调再低调为好。
  于是,老太太给送入了特护病房,那一层的特护病房都给清了场,原本就没有几个人“住着”,哪里好安置就立时给安置了过去,还是史证体贴“民心”,让院长别特殊对待,把他当普通人来就行。
  院长嘴上应得好,但办起事来特别利落,特别完美,一下子就让那一层的人清了场,本来就是住着几个“疗养”的那啥的人员,院长解释起来还特别有人情味,他们也给院长这点“面子”,退得老快。
  等高炽赶到医院时,就看到那一堆人。
  个个人都不落的,就差一个尚品——瞧瞧他老婆,还让史证给抱住了,就暧昧地坐人家腿上,还几个人就光站着,整齐地排在病房外头。
  他不来不好,他这一来,就引起了重要的矛盾,所有的人目光都齐刷刷地瞪向他,仿佛他是个矛盾最严重的阶级敌人,所谓对待敌人要像冬天般的严寒,他们彻底贯彻了这个——没一个有好脸色的。
  连坐在首长腿上心里不安的段乔也看向他——开始她还有点不解,心里疑惑他怎么就来了,可他来了,她就高兴了呀,就跟老几年没见了面似的,心里就想着他来了,她都没跟他说,他就来了,不就是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吗?
  她掰开首长的双手,从人腿上下来,尤其他看着她,让她的微微红,那是难为情的,想着他来了,她还坐人家腿上的,实在不像话,双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低着头,低低地叫了声,“高炽——”
  她这一叫的,顿时气氛就不一样了。
  他们一瞬的就将目光对准了她,都说白眼狼可恨,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她就是个大白眼狼,非常大的,还养不熟,他们一帮人就在外面,她谁不好叫,偏打电话叫了个高炽过来。
  偏她还无所知,并不知道自己打的是高炽的电话,还羞怯怯地微微抬起头,迎上高炽的视线,“你、你怎么来了——”话说到这里,她双手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妈被我气着了,高炽、高炽,你说怎么办才好——”
  蛇精病,作死!
  估计只有这两个词才能形容当下的段乔。
  她还不知道,回头看了看病房里的她家老太太,老太太此时正张开了眼睛,她顿时眼里一喜,谁也没有理会地要往病房里冲,谁也拉不住她——
  当然,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拉她。
  因为没必要。
  但是——
  哼!
  哼!
  哼!
  哼!
  哼!
  都是鼻孔里哼出的腔调,谁也不想理了,一个个的都走人了。
  谁不想待在丈母娘的面前表现一下?谁不想的,谁都想,但是现在不合适,把人再气着了,可就不太好的。
  他们算是想得开,也知道不急于一时。
  热烈而隆重地推出我新文,唔,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想要随时能关注我的新文动向请收动你们的小手,收藏专杜夕收藏的童鞋有肉吃




☆、第104章

  老太太醒了。
  据医生说没多大事;就是以后得吃点清淡点。
  老太太一醒来,幸好就只有见到自己女儿一个人;才让她的心稍微好受点,只是,看向女儿的眼神有点冷冷的,“就你一个人?”
  问得段乔个心里忐忑不安的,脸上硬是挤出个笑脸出来;“除了我这个乖女儿,你还想看到谁?”
  老太太瞪她一眼,“什么时候学的油腔滑调?”她试着坐起来,见女儿立即上前帮忙她把床摇起来;到没有特别说什么;一看这个病房就晓得不一般;老太太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一看就能看出来,“他们人呢?”
  估计是刚醒的缘故,老太太还有点精神不济。
  段乔给问得心惊肉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讪讪地站在床边,也不敢坐下,“妈——妈——”她慌得只能叫这个。
  “他们人呢?”老太太顿时严厉了起来,瞪着她,一副跟她没完的架式,一手还戳向段乔个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训她,“你说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一个个的,你当自己是茶壶呀,配那那么多小茶杯?叫别人知道了,别人会怎么说你?还有没有脑袋的?想让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不知羞?骂你经过的卵子都能串成串了?”
  段乔的脸顿时烧得跟什么似的,头都不敢抬了,讷讷地叫了声,“妈……”
  “我说错了吗?”老太太睨她一眼,表情极度不高兴。
  “没、没的……”段乔急忙否认,哪里敢说她家老太太半句不好的话,“妈,我、我错了,我错了,你别不高兴——”
  “那你还不跟那些人断了!”老太太干脆硬声命令她。
  断了?
  段乔个脸色瞬间就白了。
  “不乐意?”老太太顿时就坐直了,“还是想过你个叫指指点点的荒唐生活?”
  一听这话,段乔更是摇头,摇得极快,“没、没有——”
  “那还不快断了!”
  老太太就是一句话,要求她果断。
  段乔跟吃了黄莲一样苦,她妈面前卖了乖,别人面前她就得断了——别人面前不断在,她家老太太面前就卖不了乖——她想来想去这事儿,也就一个道理,父母世上只有一个,男人没有了,还可以再找。
  个意志不坚的,有丁点困难就打退堂鼓了。
  确实叫人无奈,偏她就这样子,一点韧性都没有。
  “出院吧,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老太太真出院了。
  事实上是真没有什么事。
  老太太一出院,这消息一下子就传到各方人耳里。
  当然,谁也没有那么不识相地再赶上前去认丈母娘——到是陈涉想了个办法,把落落往老太太家门前一丢,他按了个门铃,人就跑好迅速,就留下陈落落。
  “哎,金晶你忘记什么东西了?”
  段乔还以为金晶去而复返,没设防地就去开门,冷不丁地在门外看到小孩子,呃,不对,是个小胖墩,小得很,脚步似乎有点站不稳——
  她一出来,那个小胖墩到是立即冲上去,抱住她的双腿,仰着个白胖胖的小脸蛋,喜滋滋地冲她一张嘴,就喊了声:“妈妈——”
  这一抱,这一叫的,把段乔的魂儿都快弄没了,当时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人一样,反应不过来。
  她家老太太还以为她怎么了,走过来一看,是个小孩子抱着她女儿的双腿,有些奇怪的走上前,低头看看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很叫人喜欢,她还刚想问不是谁家走失的孩子——
  就听见那孩子,一张嘴的,就叫了声,“外婆——”
  把她吓得不轻,目光就冲着段乔,那样子就是在问,你儿子?
  段乔比她吓得还重,儿子——儿子——以前是光想想,现在真是对着个大活人的,她确实给吓着了,到是想笑,可笑的样子比哭起来还难看,“妈,好像是我的儿子……”
  “什么好像?”老太太瞪她,这不靠谱的女儿,真是让她没少操心,估计这辈子都操不完,她赶紧去抱小胖墩,小孩子到是不怕生,就是有点重,老太太抱起来确实有点吃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有什么好像的?”
  段乔刚想说“是”,她儿子比她说话更快,——
  “外婆,我很重吧?”
  陈落落小朋友还晓得他自己重,眨着双黑眼睛,那双眼睛怎么看都怎么像段乔的,让老太太那片疼孙子的心顿时就泛滥了,——她抱着外孙子就不肯放手了,又瞪跟个木头似的女儿一眼,“你回来时怎么不把儿子带上?”
  段乔表示她压力很大,视线悄悄地看向那个据说是她儿子的小孩子,瞧瞧个胖嘟嘟的,真是她生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看来看去,她居然还能看出来跟沈济南那个混蛋有点像,——这个念头叫她顿时快要蔫了般。
  蛇精病呀,怎么就是他的儿子!
  “问题也得我能带得出来——”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有些无奈,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有儿子,还是这么大的儿子,不过,她挤到老太太身边,试着去碰儿子,那笑脸颇有点谄媚的姿态,“妈,给我抱抱?”
  “妈,给我抱抱?”
  陈落落小朋友是个坏的,干脆就学她说话,唇红齿白的,那小模样有多叫人喜欢就有多喜欢的,尤其是他学她的表情,学得很到位——
  惹得老太太又瞪这个“不听话”的女儿一眼,看看这外孙子跟高炽肯定是长得不一样的,老太太是晓得高家那点混事儿的,不管沈济南还是高炽都好,都是高峰的儿子,两个随各自亲妈的,跟高峰长得不太像——
  老太太不像段乔这么浑,连个人都闹不清,她清楚得很,就连陈涉是谁都晓得的,更别提陈涉跟高峰长得那像了,她当年觉得这些事跟自家没关系,也就没跟女儿提过一句的,谁晓得她个造孽的女儿,跟人关系都扯成这样子了,“谁儿子?”
  问得段乔真是老难为情。
  事实是那么一回事,真让她说,也有点困难,说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也好,什么都好吧,反正就是她羞于回答,迟疑了好半会,才慢慢地回答,“大、大概是沈济南的——”
  听她的话就知道她忐忑不安的。
  老太太也不纠结这个了,越纠结越觉得心里不对头,更对女儿生气,有了外孙子在抱,她眼里全是这个可爱的外孙子,“还大概?就你个糊涂鬼,儿子我给你带好了!”大有不让段乔碰一下的架式。
  段乔撇撇嘴,见到陈落落小朋友也跟着撇撇嘴,不由得欣喜,伸手去点点他的脸,见他嘟起个嘴,瞧样子就快哭的架式,——她的手就迅速地收了回来,朝他露出个花儿一样的笑脸,“快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陈落落不是想哭,是就要哭了,他皱着个白胖胖的小脸蛋,“妈妈都不知道我名字——哇——”
  是真哭了,哭声震天的!
  老太太又瞪这个不靠谱的女儿一眼,赶紧的哄起小朋友来,“你妈妈记性不好,哦哦哦,乖,别哭,有外婆呢,外婆会打她的,叫她记性这么差,哦哦,听外婆的,乖,外婆的小乖乖,别哭了——”
  她一说,陈落落还真是睁大眼睛看着她——
  看着她的手,好像真听懂了她的话似的,像是真等着她去打段乔!
  老太太真乐了,还真的是拍向段乔的肩膀,并且又瞪她一眼——这会儿,段乔算是机灵一回,跟着就捂住自己的肩膀,“好疼——”她装作很疼,还捂着个脸,“我疼呀,我疼死了,我疼死了——”
  就这个作作的样子,也就瞒得过陈落落小朋友一个人,乐得两小手乱挥的,似乎很满意外婆的举动,“外婆、外婆——”他叫得欢。
  “还不出去?”老太太有点得意,多少年没带孩子了,好像还没有退化,外孙子跟女儿一对比,自然是外孙子更加重要点,“把事情办好了再回家!”
  段乔有点忿忿不平的,她家老太太这是眼里有了外孙子就没有她这个女儿了,现在就要赶她出门了,——想了想,她还是把包往肩头上挂,要办的事总是要办的,可一想的,她心里压力太大,大的都让她不想出门。
  但门必须得出,老太太的命令,她哪敢不从!
  断关系,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事,做起来真是很困难。
  她怕呀,她个小心肝呀,怕得直打颤了。
  一想到等会就要面对那么多人,她的腿肚子顿时就酸了,一抬头,外面的太阳还老好,晒得她还太热,撑个太阳伞的,好歹也挡个太阳光。
  最好时间不走,最好路也远,那样她永远都不会到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又来了,又轻飘飘的来了一一又把小落落放出来了


☆、第105章

  完完全全是出自于老太太的意思;而段乔将这个去坚决贯彻到底。
  所谓这个坚决嘛,于段乔来说难度太大。
  不是一丁点的难度;是很大的难度,难度大得不是一般般,大得她都头疼——谁好说话的?哪个?说出来叫她听听?
  有吗?
  有吗?
  肯定没有的!
  没有一个好说话的人,但凡有一个有好好说话的,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子。
  她一说要跟大家吃个饭——
  呃;当时她不是这么说的,老太太在身边监视,她一直怕得要命,心里纠结得跟个麻花似的;在老太太如炬的目光下;她终于不太好意思地讲自己的诉求——唔;你们有空没,我们吃个饭?
  话没有说得很顺溜,她一贯个结巴的,说得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要不是有老太太在身边,估计她一辈子也不打这个电话——
  然后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生怕传话的那个人故意没带到话。
  老太太认为只能这样子才算是好事,一个一个的断绝关系太麻烦,还不如一锅端,段乔表示这个难度更大,还不如一个一个的断——至少压力小点,一起的话,每个人的力都上来,她很难预计自己的前景。
  一个一个顺着来的话,一次就一个压力,那样会好点。
  但那纯粹是基于段乔的美好想象,君不见她哪里有一次能占上风的?没有!现实很残酷,她没有翻云覆雨的本事,所以——最后只能是人家痛打落水狗,呃,那个落水狗是她——对的,就是她。
  她就觉得自己现在跟个落水狗没啥两样,一帮人盯着她,她都不知道他们要干嘛——所以,她走入沈济南那定好的包房,腿肚子还是打颤,先别说她在外边儿——人家个那什么中心外头就站了半个小时不敢进——就说说她一个人就光包房门口也恰恰地站了十来分钟——
  她是真紧张。
  右脚往前一步,抬的是右手,都同手同脚了,那样子老奇怪的,这里到是有服务人员,可上头的人早就交待过了,这里的事,全都当作没看见,但要服务的尽心尽力,不能出一点儿纰漏——
  上头吩咐的话,必须得听呀,不然就得回家吃自己。
  所以,就见她在那里纠结着要不要进,最后还同手同脚的敲门,也没见一个服务人员上前“温柔”的询问并表示自己能帮忙——喂,服务有时候其实不用那么到位的,客人喜欢就成,他们没意见的。
  能到这里包房服务的,都是严格进行过挑选的,而且是层层筛选的,这事把握的极其严密,就跟地下秘密活动一个样儿。
  段乔开始还觉得这里不自在,真是不自在,再加上她心里那个惴惴不安的,这地方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就连服务人员都没有上前亲切地问她一声——让她感觉更不自在,总有那么一点叫她惶惶然的——明明他们没看她——她非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让他们看在眼里,就觉得自己的事都叫人知道了般——
  那个脸都是通红的,像是染了色般的,找了个形容词,说是跟能“滴出血”来似的,这话形容过好多次了,不新鲜了,可她那脸是真新鲜,得找个更新鲜的形容词,是鲜艳的红,不止红,还嫩,脸皮还薄的,手一掐,似乎都能涌出汁/液来。
  那汁液可能还是红的——见得她真是抬起右手,在那里敲门——
  其实服务人员真往她那里蹩了眼,真想告诉她说,门就阖着呢,压根儿就没关好,轻轻一推就进去了——里头坐着大把的人呢,就等着客人您一位了!
  这点嘛,段乔不知道,她还敲门,一敲门才晓得不对——
  曲起的手指头一碰到门上,门就往里开了,她个惊得直往里看,乌溜溜又怯生生的眼睛就顿时给闪瞎了一样,她顿时就闭上了眼睛,感觉跟身入地狱之门没有什么两样了——
  人就站在门口,里头排排齐地坐着四个人——
  那姿势,反正他们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搁着双腿的、翘着个二郎腿的、两腿大赤赤分开的、坐着挺直的——四个人,足足四个人,沈济南那混蛋自然在的,当然,还有陈涉,何权、高炽——这么四个,齐刷刷地都看向她——
  那目光怎么说的,顿时让她的压力膨胀到顶点,讪讪地把手给缩回来,她没有什么种的低下了头,本来她就没种,没血气,现在更没种,更没有血气,就是给她个神器,也能把关系处得一团乱。
  他们没叫她——就让她在外边站着——
  看看,这关系乱的,于她来说,那是前夫、现任都在,还加上两个扯不清的两“情人”,真是她情人?估计她是不认的,可人家认呀,没奈何,她硬着头皮通知了。
  她连人都不敢看一眼,愣是站在门口,跟个木头人一样,最好跟别人玩什么“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保证她总是第一。
  都说她不行了,她真不行,要是能像个女王般的,就直直地走进去,比他们还有气势,就那么站着,拿出烟,夹着指间,往嘴边那么一送的,就有人起来殷勤的给她点烟——那目光是居高临下的,“哦,我们以前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嘛,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以后嘛,更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们说是不是?”
  那样的?
  她做起来真没有问题吗?
  她的脚尖动了动,自个儿的眼睛就死盯盯的,心里就把这个给否定了。
  要是有这个能耐,也不至于把事闹成这份上。
  而且她也不抽烟。
  对,就是不抽烟。
  她最烦的就是烟味儿,没见何权从来没有在她身边抽过一根烟的嘛,首长也是,从来不抽烟,本身就是个不抽烟的,所以没抽烟。
  她还在迟疑,乖女儿嘛,就听老太太的话,她迟早要把话说出口的,真的,到现在这个时候,她脑袋清醒归清醒,真要那么实行起来难度足以抵得上登世界最高峰,忽然的——她的腰给从后边搂住了——
  她一个惊的,然后立即挣扎,但身后的人没有给她多少挣扎的时间,就将她整个人都给抱了起来,破了天了,她尖叫了——
  硬是伸手抓住门框,不肯进去。
  意志难得的坚决一回,可手指头叫人给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疼得都快掉泪了,可奇怪的是她这次没掉泪,竟然没掉泪,简直都是神迹了,眼角的余光还看过去,居然看到是尚品——
  叫得更尖了——“救命,救命——”
  真跟发生人命案子现场一样,叫得更惊的——把外头的服务人员都惊得眉头皱皱,听归听,他们都是长耳朵的人,到是伸手将包房的门关上——别误会,不是他们伸的,里头的人估计早就有准备了,把人一抱进去,人家就门关上了,隔音就是好呀,刚才那个尖叫声顿时都没了。
  “救命——救命——”
  段乔还不晓得,就光知道叫,两眼巴巴地看向高炽,瞧他看过来,顿时两眼有了点光,不由得又叫了两声——
  要知道为什么才叫两声吗?
  这得说说尚品,他干了什么事?
  这会儿,谁也没通知他——就他个鼻子灵得跟个狗一样,居然就嗅到了味儿,你说说这得多上心才办得到的事儿就让他给逮着了,逮个正着,妥妥的——
  “找谁救命呢?”尚品把人换了个姿势,扛在肩头,跟挂在他身上没有什么两样,小屁股刚好在前边的,他伸手当着几个人就重重一拍,那斯斯文文的劲儿,一下子就变了个样,有点个邪气,“哟,这人还挺齐的,就少了一个,乔乔,你说是不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抵说的就是这位,最好形容他了。
  那大手拍下来,拍得她真疼,眼泪真没有忍住,她哭得个够大声,跟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肚子就搁在他肩头,硬硬的,磕的肚子很难受,被那么一拍,就跟身上光了似的,又有难受,两难受的感觉加起来,那是极度难度——
  她哭的越大声,越没有人理她。
  确实没理她,都把她的哭声不当一回事,谁也没说省不得了,要把人弄过去好好地哄一回,谁也没有,就连也没有站起来,老神在在的,还到与尚品拉拔起话来。
  头一个说话的是沈济南,他就那个样子,尚品往她那个一拍,他的眼神比谁都犀利,不是他想制止,其实他也想那么一拍,不由后悔以前怎么没那么一拍,拍也拍过,就是没有试过这种姿势的,脑袋里就想着把她给拍的红红的,再用两手给抬起,他再覆上身去——
  “她请我们吃鸿门宴呢,哪里舍得叫她叔叔过来——”
  他心里想的是多少的事儿,嘴上说的话到是直接把段乔个罪名给定了,一开口就能把段乔个小心肝——不,这简直都是玻璃心水晶肝的,经不过一点儿的,一点儿的风浪都能把她给吓得跟个见不得人似的。
  其实他的说也对,宴无好宴,人家说项庄舞剑,志在沛公,结果顶羽个小叔父的那叫项伯的忒不地道,居然还帮着让刘邦跑了,要真是那回成了事,还真是不好说这历史了,偏偏项家出了这么个反骨仔——
  但是他说段乔摆的是鸿门宴,有那个场面吗?
  没有的。
  段乔就想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弄好了,一开头就想这么大的阵势,真没有预计到,把她吓的个小心肝都快爆炸了,听沈济南那个话,更把她弄得一哆嗦,完全是吓的——
  颠倒了,明明是她请的他们吃饭——
  结果,地点是沈济南定的,哪里是吃饭,就一个包房,人家那种玩乐的包房,光见几支看上去绝对不会太便宜的红酒,还放在冰桶里,几个人坐着,还真是没有喝过一点酒,但打头阵的沈济南一上来就给段乔拉了仇恨值——
  妥妥的,她被批判了。
  “我、我……”
  她哆嗦着——动了动,又叫尚品按回去,按得她胃都差不多贴在一起,顿时话就噎在肚子里,怎么也不敢再说了。
  其实她就想说,她也叫了人,可人家不是没空嘛,马不停蹄的、昨晚就回帝都了,也她能咋办,跟她家老太太说,她想去帝都请人吃饭?
  别开玩笑了!
  “敢做还不敢承认?”
  跟说好的一样,沈济南打头阵,后面开口的就是陈涉,一句话就含着火药味,就冲着个哆嗦的人过去,再把人更吓了一个哆嗦,她想——妈呀妈呀,您女儿的命估计要交待在这里了——
  她怎么就能天真的认为,能跟他们好好沟通,再把酒言欢的,一笑泯“恩仇”什么的,想的太美好,现实就这么操蛋,光两句话就可以叫她抬不起来……
  最可怕的是重量级的人还没开口,人家就在那里等着,她就这么觉得,他们随时再给她一记掌心雷,炸得她血肉模糊,估计这伤口终身都好不了。
  “狠给谁看呢?”
  到是有人拆陈涉的台,拆台的不是别人,正好是段乔个前任——高炽,他眼角就那么要露不露地带着点讽刺的意味儿,要说人家真是他兄弟,可没哪家兄弟搞自己兄弟老婆的,偏他就碰这么些奇葩的兄弟,要怪也只怪他那个奇葩的亲爸——
  他对别人是这样子,到是心疼段乔,瞧她被人扛着没奈何的样子,真想把人弄下来,原先还淡定,现在是淡定不了,他们凭什么呀,凭什么坏了他家的墙,还一副自己是主人家的架式?
  那是他高某人的老婆,不是他们的,凭什么他们出头,他要叫他们出头都没脸,这出头的活儿惟一能干的就是他一个人——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瞄过何权,他名义上的小舅,更不止是名义的,确实是他小舅,谁让他们家里的事,乱成一锅粥似的,“都端个什么架子,充起什么大尾巴狼来,把我老婆弄没了,你们高兴了?乐呵了?”
  别人还没开始反应,头一个有反应的就是段乔——
  她感动呀,听高炽那话,就感觉的要死,那是她老公,又挣扎了一下,又换来尚品的一记大巴掌——“啪”的一声响,疼得她眼泪掉得更凶,偏她头朝下,别人看她在哭,——
  真是被打疼了,她嘴上就呼疼,“高炽,我疼——高炽,我疼——”
  看看她——真个是没药救了,呼疼就呼疼呗,谁没有疼过,就偏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只呼高炽一个人的名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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