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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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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萝手捧着鲜花进来,笑眯眯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冯时喊了声妈,又垂眼道:“你听不懂,说了也不明白。”

阿尔这才看向潘玉珠,对方气场逼人,她小声喊了阿姨,对方却没作答。

林佳萝拿了桌上的瓶子插好花束,她并未生气,笑眯眯道:“感觉怎么样了?”

冯时语气不好,“不怎么样。”

林佳萝又说:“你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姐姐封锁了消息,我跟阿姨刚知道直接扔下客服搭了飞机过来 。 ”

“看了。”他撑起胳膊,“我没事儿,你可以走了。”

“冯时!”潘玉珠呵了声。

“妈!”他笑的乖巧,撑着胳膊道:“快给我个温暖的拥抱,我缺失母爱很久了。”

潘玉珠神色未变,厉声道:“你们姐弟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冯时道:“还不是怕上了新闻给咱们老冯家丢脸,再说主要没什么大碍,其次,比起这个我更想您啊。”他的胳膊依旧撑着,满脸渴望,“您真不准备给你缺爱的儿子一个拥抱吗? ”

潘玉珠脸色动容,上去拥住他,摸着他的脑袋道:“你啊,吓死妈妈了。”

“我也想死您了,妈妈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维生素。”


林佳萝双手交叠,含情脉脉的配合道:“还是冯时最关心阿姨。”

冯时冲她挤了下眼睛 ,故意压低声音:“晚上可以好好关心你。”

林佳萝脸上僵了一瞬,又不着痕迹了抹了满脸娇羞,低嗔了句:“胡说什么呢!”

阿尔仿佛站在另一个时空里,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生动形象又诙谐幽默,仿佛一场符合逻辑的相声,明明很寻常,却让人忍不住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第17章 第十七章

潘玉珠坐了半个小时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催走,林佳萝却呆到冯时要睡觉的时候,她对阿尔极其客气,还说冯时晚上打呼噜会不会吵到她睡觉,需不需要耳塞什么的。

阿尔说:“我睡的死,听不到。”

对方笑眯眯的道了声晚安离开,冯时又继续刚才是话题:“喂猪怎么喂?”

阿尔望着林佳萝离开的地方莫名膈应,她总觉得该走的是自己。
“喂!跟你说话呢。”

阿尔局促道:“我没喂过,不知道。”

“你紧张?”冯时嗤了声,“有什么好紧张的,你比她好多了。”

阿尔睁大眼珠,“她也打你?”

冯时皱脸嘶了一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扫兴呢!”

阿尔低头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两人的话题戛然而止,气氛又冻住了,她无事可做便起身去外面的院子走了会儿,期间接到侯跃新的电话。

那边殷切道:“我有个学长在电视台做寻亲节目,他对你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你有意愿投放到电台吗?”

“这个怎么弄啊?”

“ 就是拍一下你的寻找过程跟整体故事,电台会给一部分钱帮你,以后做成节目播。”末了侯跃新又道:“你愿意吗?”

阿尔未加思索:“愿意。”

只要是能帮助她找人的,她什么都愿意。这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阿尔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这让她本来酸胀的脚踝也不痛了,她激动在地上走来走去,见到每一个人都笑眯眯的,回到病房又立马同冯时说:“有人愿意帮我找我丈夫。”

他正架着眼镜看书,闻言懒懒的嗯了一声。

阿尔道:“我好高兴!”

冯时放下书,“你看不出来我不高兴吗?”

阿尔表情僵住,走了两步过去道:“你怎么了?”

“我困了。”冯时下了逐客令掀开被子躺下,阿尔挽着手尴尬的站在原地,虽然被泼了冷水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她就陪着冯时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呆了小半月,范雪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阿尔婉拒,又专程跑了一趟,把给父亲买的衣物让范雪捎回去。

范雪答应,又说:“你真的不走啊,你不走呆在这里过年?”

阿尔说:“过年三薪。”

对方点点头,又感慨:“真羡慕人家大学生,我们没文凭没学历只能做劳力。”

阿尔握着她的手道:“不要沮丧,我们可以赚钱了去读成人大学,一样能拿学历。”

“就我们?”范雪诧异道:“我们什么都不会怎么学,你别听那些鼓励人的话,都是毒鸡汤,好多教育机构都是骗人的。”

阿尔道:“老师怎么会骗人呢?”

范雪说:“那你先去,等你学好了再带我。”

阿尔点点头,回到医院病房里空空如也,冯时不在,她就睡在里面的小隔间,侯跃新的消息让她莫名兴奋,这几天一直也没睡好,昏沉沉的天让人犯困,阿尔便合身睡下。

这一觉极其踏实,脑子里黑乎乎空荡荡的,依稀可辨模糊的声音。

有人说:“让这个女人赶紧走,不三不四的 ,像什么样子。”

另一人回答:“少爷生气了怎么办。”

“他生什么气,他在意过谁,今天小狗明天小猫的。”那人怒气颇大 ,又发了几句牢骚,愤愤道:“跟那些小模特就算了,这又是哪里找的乞丐,怪不得屋里一股发霉味儿,打扫的时候记得消毒。”

随即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直接踩醒了她,阿尔心噗通噗通乱跳,她也不敢睁开眼睛,等到外面安静了才推开门,她望着空荡荡的高级病房满脸通红。当天晚上冯时没回来,隔天早上倒是冯青带了鸡汤过来,她盛了碗给阿尔 补。

阿尔接过了道谢,又说:“姐姐,我脚已经好了,今天回去。”

冯青说:“这么快,医生不是说要三个月吗?”

她摸着膝盖腼腆笑笑:“我身体好,骨头长得快。”

冯青点头,又说:“先把鸡汤喝了吧。”

……


冯时进门就喊了声阿尔,没应,他大步走到门口哗啦一声打开。

没人?

医院的护工说人已经走了。

他咕哝了句:“又抽什么风!”
护工道:“那位小姐说身体好了,坚决要走,我们拦都拦不住。”

林佳萝在一旁添道:“阿尔也要正常工作,一直住院确实浪费时间。”

冯时眉角吊起,“今天不是周三吗?你怎么不去约会,老跟着我干嘛。”


林佳萝抽抽嘴角,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道:“我现在不是正在约会吗?”

“我有那么严肃吗?跟我说话怎么紧张兮兮的,我就问问你怎么不跟你那些闺蜜们逛街。”冯时说着把她的胳膊拿下去,“明天的例会我会按时出席,别跟盯梢似的看着我。”
 
林佳萝轻轻搭着双手道:“是我紧张兮兮还是你紧张兮兮,晚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活动非得躲着我。”

“群p,来吗?”冯时说着捞出手机同对面嘻嘻哈哈,等他说完林佳萝已经走了。

墙角矮桌上的台灯散着暖融融的光,灯座下压着张小纸条,冯时轻轻一扯,上面稚嫩的汉字整整齐齐排着。

我是阿尔,回去了,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希望你也能尊守之前的承诺,等我找到我丈夫确切的地址 再来找你。

落款是一串数字。

冯时嗤笑了声,心想,认字倒是不少,错别字也不少。他捞出手机照着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那边接起,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阿尔,请问你是谁?”

“喂?信号不好吗?怎么不说话。”

“喂?喂!听得到吗?阿爸?”

“爸爸你是不是跑到镇上给我打电话啊。”

“你怎么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啊,出什么事儿了,喂,说话啊。你要是实在不行就让弟弟给你做啊,这么晚了别回家,在镇子上找个旅馆吧,我赚钱了,够的。喂?喂!你快说话啊。”

冯时蜷着手掌轻咳了一声,沉声道:“手机上会显示地区吧。”
 

 他话音儿刚落那边就没声音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阿尔才回来就被晓梅拉着问东问西,有没有被欺负,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她把实情说了,又托着下巴道:“我觉得冯时那个人很奇怪,忽远忽近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有时候是真的,有时候假。”


晓梅眼巴巴的问:“他是不是老是欺负你?”


阿尔想想,“是啊,招数很恶毒。”


她又凑近,“欺负完了又特别宠你?”


阿尔放下胳膊,“不是宠吧,就是和平共处。”她想起潘玉珠的眼神,睡梦中女人的声音,起码冯时对自己是真实的,玩弄却不会看不起自己。


晓梅喜上眉梢,激动的抓着她的胳膊道:“啊呀,他肯定是喜欢你,言情剧里都是这么演 的,你中奖了,一定要抓紧机会,以后发达了别忘记我啊。”



唐明从衣帽间出来问道:“谁中奖了,求吃喜糖。”



晓梅看他,“咦,你不是放寒假了吗?不回家啊。”


唐明说:“我家离的近,除夕之前回去也没关系。”


有客人来要定桌,晓梅被喊了出去,临行前她拍拍桌子道:“加油少女,一定要把握机会。”


阿尔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唐明已经坐下,他插了块苹果问:“你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阿尔摇摇头。


唐明道:“那就好,你那天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跟他同归于尽呢。”


阿尔尴尬的笑笑,对方又说:“跟你说个正经的,之前不是联系到你丈夫的朋友了吗?”



阿尔一听丈夫两个字一下竖起耳朵,精神抖擞 ,一副打战的模样,唐明看着她的模样笑:“每次提起你丈夫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搞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不是好消息?”


“没有,是好消息,他联系到你丈夫的妹妹了。”


“真的?!”阿尔兴奋的尖叫起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唐明做了个往下压的姿势,“你别太激动了,小声点儿  。”



阿尔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她赶紧坐下道:“可以都告诉我吗?着急死我了。”


唐明说:“你丈夫的朋友暗恋那位妹妹,因为肥胖自卑一直没表白,但是无意看到我发的ins,他又想起了当年暗恋的感觉,于是,费尽心思打听对方的地址,他明天就要前往去找人。”


“真的吗?”


“对,如果快的话,这一周就会有结果。”


“谢谢!”


唐明腼腆的笑笑:“没关系,等我知道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阿尔连连道谢,因为这件小事儿极其高兴,她打电话告诉范雪转告她爸爸,她很快就能找到人,很快就能回家。


范雪却说:“叔叔说不认你了,他还骂你跟你妈一个德行,不要脸,让你别回来了。”


阿尔咬咬唇,“你让他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那边说:“叔叔不听啊,脾气坏的很,天天跟村里人数落你的不是,大家都在骂你还有你妈妈。姐姐,要不你别回来了,去找你妈妈吧,她不是大学生吗?肯定有钱有能力,你去找她,赖着她,让她给你找个好老公,再也别回来这山沟子里,这里有什么,全是刁民。”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说的简单,她打小就没见过妈妈,去哪里找。

打完这通电话阿尔心情极度低落,她安慰自己,习惯了,习惯就好了,反正他没文化,从小到大,骂来骂去就那几句,不痛不痒的 ,不流血 不肉疼的。她再想想徐晋安,忽然又觉得眼前一片明媚。


徐晋安的消息给阿尔添了不少动力,干活都有劲儿。吃饭的时候经理还调侃说:“阿尔你省点儿力,不要累坏了,厚积薄发,以后还得靠你呢。”


阿尔说:“我好几天没来了,不好意思。”


“没事儿,咱们洗碗间就缺你这号人物。”


说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阿尔腼腆的低下头。餐厅的大门打开,进来一群穿着正式的男人,他们背着皮包,脸上架着镜框。


经理放下碗筷笑脸相迎,对方却不动声色道:“你们这里被举报使用地沟油。”


经理大惊失色:“不可能,我们这里的油都是从超市里买的。”


对方不由分说去后厨检查。


阿尔几人坐在旁边面面相觑,又有人道:“肯定是有人嫉妒我们业绩好。”


另一人说:“奇怪啊,以前检查都有人通知的,怎么这次这么突然,是不是……”


晓梅一筷子叮的敲在碗上,“乌鸦嘴,别乱说。”
 

这种事情阿尔也不参与,她扒了两口饭看到玻璃门外模糊的身影,她心里不由颤了下,又低头告诉自己不可能,待她再往外看,对方却冲她笑笑,又摆摆手,示意她过去。


她只觉得头上蚂蚁啃似的,麻烦来了。


大家议论纷纷未注意到门外,阿尔借故出去,果然看见对面玩世不恭的男人,她捏了捏手指没说话。 


“哎呀,是小芳啊,越来越漂亮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因为你我都换了发型,你还认识我吗? ”


阿尔看着那寸头的男人,其实挺合适他的,比以前周正多了,如果不笑,或许会更好。可是他就爱笑,虽然极其温和,阿尔却讨厌他这股惺惺作态的模样。


“是你找人查我们店的吗?”


“好聪明啊,就是我啊。”柯宇森笑眯眯的打量她,又说:“你挺厉害啊,爆了我的头,本来让冯时慰问慰问你,他也怂,又被你砸晕了。可惜啊,可惜,本少爷就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今天专程过来找你麻烦。”


“你别想,我们店从来不用地沟油!”


对方哈哈大笑,探着脖子道:“我太喜欢你这副天真无害的表情了,你要是乖点儿本少爷就收了你,可惜啊,太暴力。”


餐厅大门打开,经理陪着那群人人出来,为首的却与柯宇森打招呼,只等说完了才同眼巴巴的经理道:“你们这里暂停营业。”


经理慌忙解释,又点头哈腰的给人送礼,对方却不接。


柯宇森在一旁说:“关就关了,你们这里又赚不了几个钱,另谋出路吧。”


经理立马变色,柯宇森已经让那群人走了。


阿尔急了,怒吼道:“柯宇森,你太过分了,有什么冲我来!”


“哎呦呦,小芳你终于开口了,就等你这句话呢。”柯宇森同经理摆手,“喂喂,你听好了,我就是找这个人麻烦的,你辞了她,立马就能营业。”


经理奇怪,又念及阿尔勤快,便说:“阿尔山里来的,不会说话,哪里惹到你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


“啊呀,少爷我就小肚鸡肠,赶紧辞了她,不然以后你这店别想开门!”


“不是,先生。”


“ 洗碗工到处是,你为什么非得要她,难道你俩有一腿?”


“柯宇森!”阿尔愤然道:“你不要乱说话,辞就辞。”她转头同经理道:“经理我辞职。”

对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好吧。”


柯宇森拍手称赞,“小芳就是小芳啊,果然豪气,快去收拾铺盖卷,我要亲眼看着你离开 。”

经理道:“这么突然她去哪儿啊,稍微缓缓吧。”


“可以啊,你们明天一起缓,关门大吉。”


经理噎了一口。


柯宇森摆手:“快点儿快点儿,少爷我不喜欢等人。”


……


阿尔想,自己果然是心存侥幸了,那天晚上她因为愤怒狠狠砸了柯宇森,报复姗姗来迟,冯时那丁点儿的好感灰飞烟灭,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阿尔越想越气,一脚踢在路边的栏杆上。


“小芳,你在干嘛,练功吗?”


“我不叫小芳!”她愤愤的看着豪车里的人道:“你没事儿干了,跟着我干嘛!”


柯宇森慢悠悠的开着车,胳膊肘子枕在车窗上道:“你不感动吗?我这么死乞白赖的追着你,看看别人的目光,都能脑补一部电视剧了。


阿尔看着周遭的目光,她道:“一点也不,你别跟着我!”

“哎呀,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你落魄的样子。你有胆量打本少爷,本少爷不打你,但是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整你,知道吗?”
 


阿尔不想同这人说话,她加快了步伐,柯宇森又加速,不管阿尔如何走他都能让两人保持水平距离,她甩不掉这人,专门往犄角旮旯里走,柯宇森下了车跟着她,仿佛一张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阿尔气道:“你跟着我不怕丢了你的豪车吗?”

对方倒着走,深深被她的冷幽默折服,叹道:“小芳啊小芳,你说的话总是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跟着我不怕耽误自己赚钱吗?”

他摊手,“我的股票正嗖嗖的涨呢!”说着又捞起阿尔一条辫子,“看,像不像在遛狗。”


阿尔愤愤的拍了他的手,“你既然一句话能让我走投无路,何必跟着我,还是说。”她忽然脑洞大开,“你喜欢我,不想承认所以故意整我,又浪费自己的时间让我注意到你,对不对? ”


柯宇森脑袋一歪,“对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不过我一个人注意你太无聊,我这人喜欢热闹。”他说着捞出了手机,“我得把冯时他们喊过来,一起happy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这个文名是不是太难听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柯宇森才拨通电话,阿尔就溜了,他也没追,扬着下巴道:“整个城市的旅馆都被我定了,你今晚睡大街吧。”

阿尔才不管他,奋力的往前跑。

电话那头反问,“脑子有病?”


柯宇森哈哈大笑,“我在跟小芳说话,本来找你看热闹,人跑了,等等,我去找你。”

……

昏暗的包间里,不知道谁在歇斯底里的唱《死了都要爱》,年轻的姑娘一边尖叫着好,一边倒酒,冯时正抱着个女人坐在角落,门一开,他就摆手:“快快快,跟我喝一杯。”

柯宇森坐过去道:“喝交杯怎么样新郎官。”

冯时满上酒,“什么新郎官?”

“听说你快结婚了。”

“你说这个啊,我这结婚,就是唱戏,我妈说开场,我就上场,她说下,哎,我就下,没意思的很。”

搭在冯时肩上的女孩儿娇嗔道:“那以后是不是见不到冯先生了?”

柯宇森端了杯酒道:“想见还是能见到的。”他又看向冯时,“你真准备娶那骚货?不过你俩也挺合适的,一个花,一个骚,绝配。”

冯时跟他碰了一杯,“那是,我这个人有一点好……知道自己斤两,只祸害坏人,不招惹好人。”

那姑娘又问,“我是好人坏人啊?”

冯时捏捏她的脸蛋儿,贴着她的脸颊说了几句话,女孩儿满脸娇羞,软软的贴在了他胸口上。

有人憋着脸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调子跑了山路十八弯。

柯宇森啪啪啪的敲着桌面,“刚子,你他妈鬼哭狼嚎的,别唱了。”

那人回头大吼,“不唱干嘛,我愿意唱,不想听找个人给你叫,床去。”

冯时点点柯宇森的肩膀,“别搭理他,被人甩了,伤心着呢。”末了又说,“你刚刚打电话说什么小芳”


他喝了口酒,入口冰凉,沿着食道下去,一路溜火,沸腾又刺激,柯宇森搓搓手道:
“就是你上次带的人,太他妈烈了,老子教训了她一顿,今天晚上估计冻死街头。”

他一五一十的把原委跟冯时说了,又提着眼睛道:“你可别给我怜香惜玉,你住院的时候是不是收留她了,这小娘们不教训一顿不长记性。”

“嗨。”冯时道:“你这段数对她不管事儿,骨头硬着呢,对她这种人只能用情;爱情,同情,就是不能动武,越挫越勇,吃软不吃硬,你这一招不管事儿。”

柯宇森道:“那你带她去美国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冯时坐起来,摊手道:“我说了啊,带她去,没说带她回来啊。”

 柯宇森一愣,又竖起大拇指,“你绝。”

一曲既罢,刚子过来坐下道:“你们俩成天商议着整女孩子有意思没,初中到现在还没玩儿够,真够无耻的。”

“无耻者长命。”

刚子翻了个白眼儿,又问:“冯时,今年生日怎么打算,好几年了没过了,要不要给你组个趴热闹热闹。”

冯时摇头,“不用,我得给我爸上坟去。”

柯宇森嘶了一声,又说:“你们家是不是什么都要凑在大年初一啊,你爸大年初一死,你大年初一生,以后你儿子叫大年好了!”

“滚!”

……

阿尔才不信柯宇森能一手遮天,她溜达了一会儿找了几家小旅馆,不是关门就是客满,运气也是差。

夜里降温,冻的人瑟瑟发抖,她无处可去就在街上溜达,夜深人静的时候警察过来问她怎么不回家。

阿尔说:“我在公园将就一晚。”

“会冻死的!”警察以为是跟家里吵架出来的孩子,便说,“要不你去便利店买个面包坐坐,真会冻死,别不信。”

阿尔惊讶道:“便利店能呆一晚上?”

对方点点头,她赶紧在周围找了家便利店,才在货架上挑选东西,电话就响了,这次她看准了号码,是冯时。

这么晚了,他打来干嘛。

阿尔接通就听那边大吼,“阿尔!”

“阿尔阿尔阿尔阿尔阿。”

那边乱糟糟的,有人喊,“别他妈驴叫了!”

“冯时?你怎么了?”

“什么?你要吃,shi?”

“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在哪里,给我出来,带我去飙车,给我赢一局!” 

果然喝多了,疯子,真是疯子,喝醉了还来骚扰自己,那边似有警觉,大吼,“不准挂!你敢挂我就不带你去美国。”

阿尔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因为你我现在无处可去,非得逼死我你才高兴吗?”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你遵守自己的承诺就行,别来骚扰我。”

“告诉我地址!马上,不然后果自负。”他忽然霸道命令。

阿尔无奈告知,不料还没十几分钟冯时就到了,若不是熏人的酒气,阿尔根本看不出对方喝酒了。他步伐稳健,颐指气使,叉腰对便利店的服务店道:“你出去,这家店我买了。”

对方目瞪口呆。

阿尔慌忙把他推出去,“你发什么疯啊!”

冯时打了个酒嗝又呵呵的笑,他忽然温柔了起来,捧着阿尔的脸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阿尔推开他,“你喝多了,快回家吧。”

冯时拽着她的手腕道:“不准走,我要弹钢琴。”他不由分说的拽着她上车。

阿尔尖叫,“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冯时已经踩上油门,嗖的冲了出去,阿尔没系安全带整个人往被甩了一下,冯时哈哈的笑。

阿尔叫到:“你快停车,我们会死的。”

“死?什么是死,我们去死吧。”

“看路!啊!快转向,有车有车!”阿尔惊慌的叫嚷,刺目的灯光照过来,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下一瞬,她整个身体忽然被提了起来,不等她反应车子又平稳的开了,身后的卡车斜在路上。


有惊无险。
阿尔吸了口气道:“冯时,快别开了,回去行不行,你想怎么玩儿我都行,别玩儿命行吗?”

“你有什么好玩儿的,命好玩儿,多有趣。”

她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你疯了!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阿尔说着找出了手机,她拨通了110那边询问地址,阿尔不知道,冯时在一旁附和,“报上你冯时大爷的名字!”

电话那头听她支支吾吾直接挂了。

不一会儿车终于停了,阿尔头晕眼花,胃里作呕却没东西可吐,冯时已经上前敲着玻璃的大门道:“给我开门,我要买钢琴!”

深更半夜的,乐器店早就关门了,阿尔站在一旁缓气儿,也不知道冯时给谁打了电话,一会儿乐器店终于开门了。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又喊阿尔,“你!给我过来。”见她不动,冯时随手指了个人,“把她给我拖过来,我给你钱。”

旁边的人奇怪,冯时伸手在西装里捞出一叠钱,随后一挥,“这些,这些,都是你的!”

对方诧异,他瞪着眼道:“嫌少?我还有。”他又掏,没有现金了,冯时索性捞出一叠卡,“给你,都给你,我有的是钱,密码是……”

阿尔冲上去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疯了!快回家。”

冯时拂开她的手:“你是谁?你管我?” 审视数秒,他似乎又反省过来,“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对不对,在哪儿啊?”

阿尔拽着他,“走吧,快走吧。”


冯时一甩胳膊,“在梦里,我梦见过你。你是?”

阿尔同钢琴店的人道:“麻烦你们报警好不好或者给他家人打个电话,我管不了他 。”

冯时依旧叨念,“我在梦里见过你。”他反手一拽阿尔,直接把她拽进了乐器店,先是在鼓架上乱敲一通,看什么不顺眼就踹一脚,一边吼,“看什么看!我都买了,刷卡。”


阿尔冲乐器店的人道:“快报警啊,你们怎么不报警,他毁坏你们东西。”

那人倒是一脸乐意,又说:“冯先生是这里的大客户。”


阿尔心想,随便你们,反正不花我的钱,她也站在一旁看冯时胡闹,那人倒不干了,指着她道:“你给我过来!”


阿尔索性找了个角落坐下,冯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问:“你怎么了?”

“生气了?”

“对不起!”他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阿尔吓了一跳,询问店员,“他是不是有羊癫疯?还是人格分裂?”

店员抽抽嘴角,无言以对。

冯时拿脚轻轻踢了踢她,“你怎么不理我?”

阿尔别了脸,冯时就近坐在了钢琴凳上,阿尔还奇怪,本以为他会大闹一场,悠扬的钢琴声响起,那人真的弹起了钢琴,除了好听,阿尔更奇怪冯时这人,她见过不少撒酒疯的,不是吐就是打架,骂人。第一次见人撒酒疯玩儿艺术的。

旁边的店员道:“冯先生的钢琴可是一流,以前还得过大奖呢。”

阿尔询问:“那他为什么不弹了,音乐家不是很好吗?”

“这个我不清楚。”

阿尔又想起了徐晋安,他说他也喜欢弹钢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弹给自己听。她拖着下巴静静聆听,仿佛坐在钢琴边上的就是徐晋安,在给自己弹琴,在完成他们的梦,她正沉溺回忆,琴声戛然而止,座上的人也不动,阿尔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对方未回应,阿尔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

阿尔同店员把冯时架到了二楼,对方又说:“你们就在这里将就一晚。”

阿尔感激不尽,床上的人睡的跟死猪似的,呼噜声堪比拖拉机。虽是张双人床,她才不会上去睡,又无处可去,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将就。一晚上担惊受怕,她劳累不堪,不一会儿便在冯时的鼾声中睡着了。

可她前脚才进入睡眠,下一秒又被电话铃声吵醒,阿尔费力的抬起眼皮接通。

“阿尔,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是唐明。

阿尔以为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便说:“哦,我没事儿,住的很好。”

“那就好,我跟你说个事儿,你……你丈夫找到了。”

“哦……”大脑缓冲不过半秒,她登时清醒道:“你说什么?真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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