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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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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来的关心刺激泪腺,阿尔眼睛发胀,她捂着眼睛笑道:“挺好的。”
那边笑笑道:“你普通话越来越标准了。”
两人聊了两句,对方问她想不想做家政,阿尔说已经找到工作了于是作罢。空闲之余,她又操心弄坏的照片,终于前台的晓梅告诉她可以去影楼修修,阿尔忙找了个地方,只有照片没底片,而且是旧式相机拍的,对方并未说修不好只是说难度高,阿尔担心修不好却修坏,于是作罢。
她回来晓梅问她怎么样了,阿尔便如实回答,对方赞同:“确实,别修不好修坏了没人负责。你可以多找几家影楼,总有可以修的。”
过了饭点,饭店已经闭餐了,几个服务生拼了几桌吃午饭,有人回头问了句:“你们谁要修照片 ?”
晓梅一歪头问道:“唐明,你们大学生应该挺懂的吧,认识会修照片的吗? ”
唐明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在这里勤工俭学,他放下筷子道:“摄影社的社长是我老乡,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
阿尔第一次来这种叫大学的地方,徐晋安曾经说等我们到了羊城,就送你读成人学校,阿尔说:“现在能走吗?”
他笑道:“再等等,再拍一组照片就走。”
她点点头。
怀里抱着书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走过,宽阔的大路两旁摆了两排枝繁叶茂的法桐,假山,湖泊,白色的水花在空中舞蹈,高大的砖红色的建筑隐匿其中 。
唐明边走边介绍,这是文德楼,这是崇明楼,阿尔一边看一点点头。又说老乡叫侯跃新,可以叫他猴子。不一会儿俩人到了摄影社,对方看了照片说可以修好,但是他正考驾照可能比较久,问阿尔介意不介意。她心里欢喜,不在意时间,还是再三交待弄好照片。
猴子点着照片笑道:“美女,放心吧,肯定没问题。”他捏着照片抖了抖,扬起胳膊在阳光下细看了看又说:“哎,我觉得这人有点儿面熟啊,挺帅的,你男朋友?”
阿尔没抱希望,平静道:“我丈夫。”
对方脸上藏不住的惊讶:“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啊。”
唐明在他胸前给了一拳,“问东问西的,想干嘛啊你!”
侯跃新摸着头哈哈的笑道:“别介意啊,我嘴上没门儿,认识一下,我叫侯跃新,叫我猴子就行 。”
阿尔道:“我叫余尔 ,年年有余的余,卓尔不凡的尔。”
对方竖起大拇指,“好名字。”
唐明道:“好好弄啊哥们,我们先走了,你慢慢忙。”
侯跃新捞了手机看时间:“都快中午了,走什么走,一起去食堂,我请你俩。”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第4章 第四章
下课时分,餐厅人头攒动,侯跃新去窗口买饭,唐明带着阿尔找了个角落坐下,一旁坐了几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儿,她们浓妆艳抹谈笑风生,有着与酒店那些按摩的女孩儿相似的地方但是又有些说不上来不同,总之在一堆朴素的学生里格格不入。
唐明扫了一眼旁边道:“我们学校的饭出了名儿的好吃,旁边几个艺校的学生经常在这里吃 。”
阿尔明了的点点头,又问:“艺校生是学什么的?”
“ 唱歌,弹琴,跳舞,大多是奔着演员去的。”说着他的目光露出出一种诡异的鄙视,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侯跃新端着餐盘过来,说是人太多,于是都点了木桶牛肉饭,抱歉之余又让阿尔凑合一下。
她感激不尽,连连说没关系。
“哎,我这个包,都过时了。”旁边的女孩儿一声轻叹。
另一个女孩儿道:“你那个包才几千块,早该换了,看我这个,二十万,新买的。”
第三个摇头,脸上无奈又甜蜜:“我最近对包提不起兴趣,昨天我生日,收到了99根YSL,以后改行种草口红了。”
她们三个高谈阔论,从包包到头发,样样都要强调花了几千块几万块。
阿尔低头嚼着软糯米饭,牛肉鲜嫩多汁,满口生津,非常美味,她沉迷美食对旁边的话题毫无兴趣,别人却对她有兴趣:“同学,你这头发真漂亮。”
阿尔愣了一下才发现对方在叫自己,她回头嗯了一声,对面鲜嫩的红唇裂开,软绵绵的问:“你这是真头发吗?”
头发还有假的?阿尔扫了眼自己的辫子点头。
红唇女孩儿惋惜的哼了一声叹道:“ 还想问问你在哪儿接的,原来是自己长的。”
这顿饭吃的极快,从食堂出来,侯跃新继续回社里忙了,唐明下午有课把阿尔送到了公交站,宽阔的大路两旁矗立着高耸的建筑,同学们来来往往车辆错落的停在校门口,阿尔又看到了刚刚的红唇女孩儿,她满脸幸福的同一辆黄色车的玻璃窗说话。
唐明目光投过去,艳羡道:“帅吧,劳斯莱斯。”
“什么劳?什么?”
“劳斯莱斯啊,你一直看我还以为你也喜欢呢,超豪华的跑车。”
公交车过来,唐明让她赶紧抢个位置,又在车窗挥手:“路上小心,弄好了猴子联系你。”
阿尔点点头,车子发动,她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那辆黄色车辆, 那车子一转,堵在了公交前,她没太在意 ,依旧为找人的事情发愁,过了几站上来一堆人,红灯处车子停住,阿尔看向窗外,又看到那辆黄色的车并排在一旁,车窗忽然摇下来,露出男人的侧脸,脑子里惊雷滚滚,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指头在方向盘上敲着节拍,抬头看她,微微一笑,挤了下右眼 。
“徐……”一股巨大的喜悦喷涌而来,阿尔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车辆忽然动起来,她赶紧站起来道:“ 我要下车。”
有人说:“还没到站呢,不能下。”
她再看外面,那辆黄色的车子跟射箭似的汇入奔涌的车流,阿尔急了,摁着玻璃大喊:“徐晋安!”又踮起脚尖喊:“司机,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前面不应,她从人群里艰难的钻过去道:“师傅,我要下车。”
司机连眼皮都没抬,她急了上去抓司机的胳膊,旁边的人呵斥她:“一车人呢,你知不知道安全 !”
谴责奔涌而来,阿尔局促的站在原地,煎熬到下一站飞快的冲下车,再看,哪里还有黄色车辆的影子。寻人忽然找了一丝希望,她开始频繁的来航大门口等,都过了俩月多也没见到那个红唇女孩儿,更没见那辆黄色的车。
生活的光亮把她引向了黑暗,她又找不到方向了,妮娜却打来电话说做家政如何的好,让她赶紧转行,阿尔暂时无法决定。
国庆前夕,侯跃新打来电话说照片已经弄好,三点之前来拿完了他正好回家,阿尔答应,当天特意请了一天假。
路边的花儿开的正好,她怕人等,专门早早的过去,下车后她下意识的往对面看,目光扫到那辆车,她脑子里绷了一声,心底的希望呼呼的烧,慌忙拦了辆出租道:“师傅,帮我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瞧着车型又看了阿尔一眼,匪夷所思,重复了一遍:“追前面那辆车?”
阿尔诚恳的点点头,对方倒是笑了,发动油门道:“那车性能太好,我不见得能追上,尽力吧。”
……
车子足足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七拐八绕的到了家欧式装潢的店门前停下,服务生穿着中世纪的士兵衣服站在门口,阿尔从车上冲下就往里跑。
那人抬起胳膊拦住她:“小姐,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阿尔不管那些,胡诌道:“为什么我不能来,我找人。”
“请出示会员卡。”
“会员卡?什么会员卡,为什么别人不用就得跟我要,我有钱,你让我进去。”
对方仿佛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任凭阿尔叫嚣。
她在门前来回踱步,一直到夕阳西下,夜幕缓缓升起,绚丽的灯光构成童话世界,厅内的女人穿着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姿态妖娆的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浓重的笑容。
有人过来瞧了阿尔一眼,语调轻浮:“小姑娘,陪哥玩玩?”
阿尔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滚!”
她往远处躲,目光始终落在门口,直到曲终人散,城市开始降温,她脚都站麻了,门口才走出熟悉身影,那人旁边围了不少男女,他脚步踉跄同一旁的姑娘有说有笑。
“晋安!”
“徐晋安!”她冲过去大喊。
保全抬手要拦她,男人费力的挤了下眼睛让自己清醒,大着舌头道:“粗鲁!”
“真粗鲁!你们怎么能对这么漂亮的小姐这么粗鲁呢?哈!”
保全赶紧解释道:“实在抱歉,不知道是冯总的人。”
“我的人?”男人笑了笑,他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扑面而来的酒气,阿尔看着面前的人错愕不已,他把脸凑过去仔细瞧瞧,吸了吸鼻子问道:“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后面几个女人慌忙扶住,嘴里道:“冯总,您没事儿吧。”
他挥着胳膊摆手:“没,我好的很。”
阿尔鼻头酸涩,看着他满眼的陌生哽咽的喊了声:“晋安,我是阿尔啊。是你说的,余尔,年年有余,卓尔不凡,你不记得我了?”
旁边的姑娘调侃道:“ 还是个文化人啊。”
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男人把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他迷迷瞪瞪道:“笑什么笑,我就喜欢有文化的。”
周围几人噤声。
阿尔低低的喊了声:“晋安。”
他的车开过来,有人及时拉开车门 ,不远处的男人挥手:“少爷,下次再拼啊。”
男人冲那边呵了声:“滚!”半弯着腰往车里钻,阿尔抬手拽住他的胳膊问:“你不认识我了?”
他呵呵的笑:“认识。”用力一拽把人拉进了车里。
……
阿尔第一次来大城市,仿佛走进了电视屏幕一般新奇,现在她跟着徐晋安来到他住的地方,又掉进了另一个梦,假的恨不得掐醒自己,金黄的雕塑,华丽的地毯,鹅卵石的地面,到处纤尘不染。
司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扶进门,又交待阿尔好好照顾少爷。
她迷茫的点点头,站在宽敞的房间里无所适从。
米黄的幔帐悬在头顶,墙上是他的巨幅黑白照片,正做着扣袖口的动作,面色沉稳,透明玻璃后是巨大的白色浴缸,毛巾睡衣整齐的摆放在台上。
男人烦躁的摇了摇头,伸手解着胸前扣子,嘴里喃喃:“水……”
阿尔慌忙嗯了一声,四处找不到有水的地方,他又喃喃不停,她着急的往浴室跑了,捞了个杯子却不知道水龙头怎么用。
“水呢!快点。”外面的人大喊。
“很,很快。”阿尔四处看,就找到镜子前有个蓝色的瓶子,她扫了个水字赶紧拧开了出去道:“水来了。”她过去把人扶起来喂了两口,男人眼皮都没睁,喝完了只管呼呼大睡,阿尔喊了他两声对方都没答应,便拉了被子给他盖上,做完这一切她又巡视了房间一圈,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掐了一下手臂,她疼的嘶了口气,巨大的落地窗前纱帘飘动,外面的又真又假,她看着床上酣睡的男人,不禁弯了弯唇,弯着手指轻轻描摹他的五官,对方皱了下脸,她慌忙躲开,又忍不住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喵
第5章 第五章
“你叫什么名字?”
“阿耳。”她脸颊红扑扑的解释:“耳朵的耳,我爸爸让支教的老师取的,他说我耳朵有福气就起了这个名字。”
“我以为是卓尔不凡的尔,尔雅的尔。”
“那就叫另一个尔,村子里的人不认字,乱叫,什么都一样。”
他笑笑,捡了跟棍子在地上教她这是耳,这是尔,暖融融的身影几乎要融进阳光里,树影交错,山涧潺潺,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声。
阿尔已经很久梦见过徐晋安了,那时候,他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而来,肩上扛着个打包四处拍照,微愣,阿尔又发现他穿的是离开时那件衣服,仿佛是在跟自己告别,她忽然着急起来,大喊:“你别走!”
尖锐的声音刺激耳膜,把她从梦里拽出来,眼前白茫茫一片,米黄的帷帐在头顶涤荡,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醒了?”
她翻身起来,玻璃透着男人健硕的肌肉,他腰间松松垮垮搭了条浴巾,对着镜子刮好了胡子,正拿毛巾擦嘴。
阿尔有些脸红,刚刚那梦真实的仿佛发生在昨天,她喃喃道:“我刚刚梦见你走了,很害怕。”
“哦?是嘛。”男人扭头过来冲她笑笑:“我哪儿也没去,就在这里。”
听他这么说,阿尔放心的松了口气,忽然心里又委屈起来:“你走了为什么没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他们都说你只是玩玩 ,我爸爸都要把我嫁给别人了!”
“嫁给谁,隔壁老王?”
阿尔掀开被子起来道:“不是,邻村那个养猪的,孙小刚。”
男人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半靠在水台旁,一条胳膊撑着脑袋,煞有介事的思考了半晌,忽然凝重道:“我出了车祸,忘记了很多东西。”
阿尔急了,冲上去道:“我是阿尔啊!你说我们要结婚生子以后一起要来城市生活的。”
“哦……”他拖着嗓子,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又问:“那我是谁?”
“徐晋安!你喜欢摄影,还喜欢做标本,对了,你留下的东西我都好好保存着。”她努力的解释。
“我们的孩子几岁了?”
“什,什么孩子?”
男人抬头冥思苦想:“应该是四五岁的样子,还是个神童,男孩儿,你带着孩子生活很辛苦,在夜场工作吃尽了苦头但是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公子哥们为你打破了头。”男人说话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修长的手指点着太阳穴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太低估我的智商了,我也是很接地气的,有时候会看几本霸道总裁之类的小说。 ”
“晋安,你在说什么,没有孩子,我是阿尔,你说……”
男人抬手堵住她的嘴,“你这故事毫无新意,我完全提不起兴趣,不过我冯时从不为难女人,楼下有早餐你可以用完再走。”
她目光闪烁,应接不暇:“晋安,你不是说认识我。”她忽然想起来又道:“你失忆了对不对!我有你的照片,你看看照片肯定能想起来。”她边说边在身上找,这才想起来照片还没拿,“照片不小心弄脏了,我找了人修所以在别人那里,一会儿我拿回来给你看。 ”
冯时弯唇笑笑道:“演技不错,可以参加个海选会,说不定能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苍老的声音提醒:“少爷,该吃早餐了,太太打来电话让你早些过去。”
“知道了赵阿姨。”冯时捞了衬衣往身上套,又同阿尔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别的意思,行了,表演结束,回去吧,别让自己下不来台。”
“你不信?”阿尔走过去,她失望至极,沮丧了一瞬又吸了口气义愤填膺道:“ 我是大山里的,没见过世面,没文化没能力,在这个城市里吃苦又被人瞧不起。你是城里人,我知道你活在社会的顶端,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这几年我什么都想过,也没抱什么希望,我只是想见一见你,如果不爱我了就直说,我不会缠着你不放,你也没必要这样。”
“对啊,我是负心汉,当代的陈世美,该被人唾骂,最好钉在十字架上焚烧 。”冯时扣好袖口扭头道:“我要穿裤子,你准备继续看吗?”
“我!”她的脸烧的白里透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整个嫩的都要流出水来似的,瞧的人心疼,冯时忽然来了兴致,拽着人往床边走:“故事很俗套,不过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说完他直接把女人摁在了身下。
阿尔后背咚的一声陷在床上,惊慌的瞪着眼睛道:“你要干嘛!”
“你不就想这样?”他说着把脸凑过去。
阿尔脑袋偏过,尖叫道:“放开我!”
冯时逗了她两下,剩下的人不识趣,他恼羞成怒皱起眉头:“玩什么都有个度,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滚!”他面色忽然沉下来,仿佛天边摇摇欲坠的乌云,目光里藏了刀子,浑身戾气震的阿尔打颤,这不是徐晋安,不是他,徐晋安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从没有过这种表情!更不会这么轻浮!
现实裂开了口子,阿尔从梦里惊醒,她曲起膝盖照着男人的胯部狠狠顶了一下,冯时吃痛弓起了身子,阿尔惊慌失措的逃到窗户边上,他痛苦的皱着脸低咒了声,猩红的眼睛里是欲望跟愤怒,阿尔紧紧的靠在窗户,颤抖道:“你别过来!”
对方抹了下嘴冷笑道:“ 你要跳楼?哦……我知道了,你精神有问题,因为太喜欢我得了癔症? ”
一模一样的面孔,连嘴角的笑都是一样的,可他却像个陌生人,嬉皮笑脸,轻浮自在,如果徐晋安是白的,那这人就是黑的,彻彻底底的反面,除了那张脸两人没有一点重叠的地方,阿尔确定自己认错人了,这绝对不是徐晋安。
“我,我……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匆匆往门口走,冯时霸道的拦住了她的去路,胳膊一抬:“别走啊,请继续你的表演,我还没看够呢。”
“让开!”
“少爷,时间不早了,您洗漱好了没?太太跟小姐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催。”外面语气焦急又无奈。
他眼睛里的红还未散去,直着脖子道:“不着急,捉迷藏呢。”说着愈发往过靠,高大的身影遮下来仿佛牢笼般控的人喘不过气来,阿尔呵了句:“有人叫你。”
“我只听到你喊我老公。”
她慌忙从他胳膊下钻过去,身体紧紧的贴着墙角防备道:“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你让我走吧。”
“这不行,我这里又不是博物馆。”
“我求你了。”
“你这种求人姿态不好,最起码得脱了衣服 。”
她脸颊上的红一路烧到脖子上,阿尔羞愤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脑子发热胳膊 抬起,指着窗外道:“你要是再不让我走我就跳下去。”
冯时兴趣盎然,靠在墙上挽着胳膊道:“请,开,始,你,的,表,演。”这种戏码他见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就是女人挂在嘴上的话,不过是一种胁迫方式,有什么了不起,没几个人不在乎自己那条贱命,他看着阿尔站在地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故意激她道:“跳啊,除非你跳下去,不然就一辈子关在这里。”
清风吹着纱帘在空中涤荡。
她咬咬牙,顺手开了窗户,踩着碎花的椅子,像一条机灵的鱼跃身而下。
咚的一声传来,又沉又闷。
“喂!”冯时拔腿冲过去,楼下 修剪整齐的冬青砸了个坑,女人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往外跑,赵阿姨在楼下嚷嚷:“怎么了少爷,我刚刚看到楼下掉下来个人,你这是要把我吓出心脏病呦。。”
冯时双手托在窗棱上,浓眉皱起,目光盯着远处,慢慢道:“没事儿,遇上了神经病。”
……
阿尔才觉得自己遇上了神经病,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下流的人,即便是从前酒店那些男人也是隐晦的表达,这人竟然把 无耻的话挂在嘴上,打死她都都不信这是徐晋安。
可是她昨晚过于兴奋,来的路上只关注车上的人,根本没关注往哪儿去,她站在排满别墅的干净大路上,别说找车就是找个问路的人都不知道,手机又没电了。脚也疼的走不利索。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照在鲜艳的花儿上,阿尔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但是觉得大山里的野花更好看,孤芳自赏,开在悬崖峭壁上独独一朵,比这么一大堆红艳艳的东西好看多了,如果可以她多想现在就回去。她在路边坐了会儿,偶尔有明亮的汽车呼啸而过,丝毫没停的意思,打车是不可能了,她揉着脚踝决定歇歇自己走回去。
头上忽然投来半边阴影,男人声音清冽依旧,“女侠,坐在这儿干嘛,继续飞啊,轻功失灵了?”
她抬头,见男人头发打理的黑亮,一手捏着墨镜,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多熟悉的面孔,想到刚才,她剜了对方一眼,低头继续摁脚踝。
冯时没生气,反而赞赏道:“表现不错,是新一代独立自主女性的典范,不过本少爷今天心情好,善心大发。我猜你不认识路,也打不到车对不对?”
她手上停住,心有希冀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冯时笑眯眯道:“沿着这条路往东走,走个,啊,照你现在的情况,得走个四五个小时吧,有个公交站,天黑之前差不多能到家。不过……”
对方还没说完,阿尔激动的嚷道:“走开!”
他戴上墨镜,“竟然不让我滚?还挺有礼貌的。”
马达轰鸣,那车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第6章 第六章
“晓梅。”
“嗯?”
“你说这个世界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有啊,双胞胎,还有些兄弟姐妹爸爸孩子之类的。”她轻轻吹着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又说:“还有些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也长得很像,你没看过模仿秀吗?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
阿尔把昨天的经历跟晓梅说了一遍,又道:“我还以为找到我丈夫了,他们长得真是太像了,可惜性格差别太大 。”
晓梅愣住,又说:“你确定没认错人?进出别墅区可都不是一般人,天鹅湖那边还是高档中的高档,哪套房子没个上千万,也许是好几千万,如果真的是话……等等,阿尔,你是不是在说胡话!还是说你跟豪门子弟来了个刻骨铭心的恋爱,然后他抛弃了你。天啊,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有没有给你一张巨额支票,或者是送房子之类的,有没有沉迷你的身……会不会是因为家族胁迫不认你是在保护你什么的。”
阿尔盖上毯子道:“我今天走了很久的路,想休息一会儿。”
晓梅道:“好好好,你休息吧。不过这要是真的,你就发了知道吗?天啊,这简直不可思议。”
阿尔翻身看着斑驳的墙壁,晓梅依旧喋喋不休,不断肯定不断否定,又问她:“ 有钱人的公子哥好相处吗?”
不好相处,恶心至极,跟酒店那些臭男人如出一辙,那不是阿尔的徐晋安,徐晋安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人,不会不礼貌,不会咄咄逼人,更不会轻浮。
隔天唐明问起阿尔怎么没去拿照片,连着周末学校要放九天假,一时半会儿拿不到 。
阿尔说没关系,对方看她不能走便问起她的脚怎么了,能怎么,从二楼跳到草丛里顿了一下脚踝,那个叫冯时的男人说走要走四五个小时,是他太高估阿尔的轻功了,她走了□□个小时不止才兜兜转转找到公交站,回来天都抹黑了。
晓梅兴奋的跑过来,添油加醋的把昨天阿尔的经历描述的一遍,唐明对故事 兴致缺缺,关心道:“路上就没好心人载你回来?”
晓梅道:“那是偶像剧吧,女主只要落魄了就会出现帅哥开着豪车来接,现在的人一个比一个冷漠,只恨天下人都帮他,哪有心思帮别人。”
唐明点头:“也是,不过你问那个男人了吗?会不会有血缘关系什么的。”
阿尔道:“他一直在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根本说不通。”
“你也别太难过,也许只是长得像,其实你可以尝试用别的方式找人,比如说微博、微信什么的,你把你先生的情况跟照片往上一贴,一大堆人帮你转发,现在有好多人用这种方式找人。”
阿尔问:“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不会,而且我的手机是老式的,没那么多功能。”
唐明道:“没关系,我帮你申请个账号,给你发个贴,如果有人联系了,我立马告诉你。”
阿尔点点头,唐明当即给她注册了个账号,申请了个话题,又仔细填了下内容,结果只有徐晋安的名字,照片,唐明道:“你这也太不清楚了吧,再想想,还有什么?”
阿尔仔细想想说:“我记得他说他的养父母去世了,好像在找父母什么的。”
“意思就是他是孤儿,他读过什么大学,这样能缩小范围。”
“说过,我记不住,全是字母,他说以后要教我的。”
“国外的?”唐明忽然想到:“他会不会被国外的人领养了,然后在国外读的大学,不排除这种可能,也许他是从中国考出去的,因为他说普通话。”微顿,对方又问:“那他为什么让你来羊城呢?”
阿尔道:“是他照片后面写的地址,他说以后我们就会来这里,可是我找了,卖水果的大爷说早就拆掉了,那家照相馆也关了。”
唐明想了想道:“你这是个悬案啊,我也说不清,什么方法都试试吧,你都能找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会发生,那就肯定能找到你丈夫。”
阿尔点点头,心里却揣摩唐明的话,为什么那个叫冯时的跟徐晋安长得一模一样呢?为什么呢?晋安为什么没回来找自己呢?所有的问题都像是一个句号,没有头只有尾,搅的她脑子里一头乱麻,脚上酸痛不止,夜里难眠,耳边是室友聊天的声音。
有人在说自己孩子,自己丈夫,上什么学校,买什么房子,做什么生意赚钱,或者未来有什么打算,她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阿尔不知道,她现在只想找到徐晋安,到时候他认不认自己还没有定数,也许还会回到大山里嫁给别人,生很多孩子,过枯燥的生活。
那边说着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夜色仿佛扩音器一般把细小的声音放的巨大。
“ 我们其实还不算差,一对比,阿尔才可怜。”
“可怜什么,年轻,身体好还勤快,有钱赚就好了,现在的社会钱就是万能的 。”
“可是没心眼儿啊,你看她到处找自己丈夫。说不定啊……那男人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别胡说。”
“我们村儿好几个男人出来包工,赚钱的几乎都找不到人影儿 ,听说在外面都有孩子了。我之前还看新闻,不是有个穷女孩儿参加同学婚礼发现自己爸爸西装革履的出席 ,原配跟孩子仍在山沟里,自己赚钱了过自己的潇洒日子,谁还记得你个农村妇女。阿尔是死心眼儿,找到能怎么样?要回去早回去了,白费力气。”
“行行行,别说了,人家听见了不好。”
“没事儿,睡着了听不见的。”
脚踝的痛越来越清晰,困意全无,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一直到天亮,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天继续呆在怪味弥漫的空间里洗碗,夜里听着家长里短进入梦乡,国庆之后唐明把照片给阿尔捎过来了,又说因为消息太模糊,传播效果不太好,想要大v转发可能需要钱什么,这条路应该比较难走。
阿尔道:“没关系,不着急的。”
唐明又说:“不过你这张照片可是吃香,对面艺校的好几个女孩儿都上门来问我是不是认识他,她们应该以为是那个冯时吧。”
阿尔对那人的感觉更差,只等她的脚慢慢好些了,就去景泰科技周围转一转,继续打听九月照相馆的消息,时间仿佛一块布,裁裁剪剪就没了,入冬的时候阿尔都没打听到什么。倒是餐馆有个男人每天按时来吃饭,回回消费一大笔,点名要阿尔服务。那人将近中年,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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