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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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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把她的肌肤衬托的更白嫰,细长的胳膊仿佛清水洗过的生脆藕节。
那双眸子里映着月光,晶莹透亮,秋波荡漾,立体的五官下那双莹润的唇仿佛湖面上粼粼的波光。

她动了动不舒服的腿,玲珑的脚从裙摆下钻出来。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男人不由曲起一条腿,两人距离虽没有变,席地而坐的姿势却变成了跃跃欲试的攻势。他想阿尔肯定是醉了,没醉不会说这样的话。

阿尔说:“这个衣服也不舒服。”

冯时平和的松了口热气,“不喜欢可以去换,睡衣很舒服。”

“不换,好看,我从来没这么好看过。”

他笑了笑,指头摩挲了数秒抬起胳膊道:“这样更好看。”他的大手落在阿尔肩上的时候对方只是略有希冀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肩膀勾着衣带落下。

这样确实更好看,清纯里带着丝柔媚,仿佛风中孱弱的白玫瑰,仿佛扫过心尖的柔软羽毛。

“我看不到。”

他倾身过去,点了下 她的唇,醇厚的声音仿佛敲击在礁石上的暗潮,“在我心里。”
阿尔记得自己家门口有条细长的河流,越往下汇聚越宽,时而深时而浅,中间横亘着一条简陋的石头路。
河边是郁郁葱葱的水草,不知名的野花怒放,小鱼苗爱成群结队的在那里嬉戏。远处青山连绵,她喜欢坐在阴凉处洗衣服,或者捉那些机灵的小鱼,也会有孩子光着身子在水里嬉戏。

每一天的小河都是热闹的,今天却格外冷清。

她抬头望望天,灰色的云层摇摇欲坠,原来是云雨将至,怪不得身体这么闷,闷的她汗水直冒,连呼吸也紧张起来,她忍不住垂下胳膊,手指沾到清凉的河水才得到一丝解脱,调皮的鱼儿在啃噬她的手心,痒的她忍不住想挺起胸脯笑了,不知名的水鸟落在她的胸前嬉戏,身上酥麻难耐,她害羞不已的同时有发现自己也没穿着衣服,可是身上被沉沉的压着。自己发现躺在河床上,今天河床上那些碎石出人意料的柔软,摸上去都成扯出褶子,不过感官还传着丝丝疼痛。今天的河床也很热,热的她忍不住扭动身体,忍不住去擦湿漉漉的汗水。

天越压越低,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草叶上,水面上,草叶颤抖,水面挤满圈圈点点的涟漪。她被彻底的浸湿了,今天的雨水真甜,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雨水不留情的淹没了她的五官,阿尔忽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天越来越黑,河床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滩涂。

而自己仿佛一条泥泞的小路,夜色里,有人淌水路过,或重或轻 ,或进或退,而她回应的只有水花叮咚的欢快声响跟娇羞的嘤咛。
……
醉生梦死了一夜,冯时终于被刺目的阳光叫醒,他收了下胳膊发现旁边是空,窗前的啤酒瓶子无秩序的倒着,地上散着他皱巴巴的衣服,女人华丽的裙装。

冯时勾勾唇喊了声:“阿尔。”

没人应,害羞了?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床上浅浅的血渍,被汗水浸泡过的白床单上莫名斑驳,冯时愣了两秒,他抓了条浴巾围上,打开浴室大门没人,四处都没人。

她昨天的换掉的衣物不在,跑了?

冯时想都没想直接往火车站跑,随意补了张站台票进了站,候车厅稀稀拉拉的坐着人,冯时先去正在检票口找了一圈,没有,他还担心她会不会已经走了。他找了许久都没人,心底腾起一股失望,自己估计错了?还是已经走了,不过本市还有别的火车站,他准备去那里看看,
回头却发现那头长发正坐在个角落,冯时登时松了口气,他走过去瞧着她攥着张票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问:“你跑什么?”

阿尔抬头一看是他,莫名疾风骤雨浇下来,她心慌的站起来就跑,冯时拽着她的胳膊道:“怎么了?”

阿尔别着头不敢面对他,冯时无奈,直接把她拖到了家快餐店,点了牛奶汉堡推过去,阿尔也不说话,跟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恨不得把脑袋扎进水泥地基里。

冯时拖着胳膊问她:“还疼不疼?”

阿尔不答,冯时继续道:“第一次都这样,你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

冯时想她可能是封建观念没走出来,便道:“其实没什么好害羞的,都很正常,如果,如果没有这个,你爸跟你妈也不会有你,你要往正常的想。”

她还不应,他忍不住凑上去道:“难道你在对徐晋安愧疚?”

她不回,他也猜不透,只好继续问:“你把我当成了他?”

这次阿尔终于摇了摇头,冯时总算在心里舒了口气,不是就好,不管男女都会介意这种东西,他丝毫不例外。
“害羞?”
她摇头。
“还疼吗?”
她摇头。
冯时捏了根薯条掰断,忍不住道:“你嗑药了?老是摇什么头,说话!”见她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冯时也耐不住脾气了,他抬手勾住了她细长的脖颈霸道说:“你再不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亲你!快点张嘴。”
“冯时。”
终于开口了。
“让我走吧。”
他的手往紧捏了捏,“说点儿实在的。”
“我答应过你妈妈要离你远点儿,昨天晚上是意外,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你在一起生活。”
冯时不由瞪大眼珠,“计划赶不上变化,何况是sex这种东西,科学家都解释不清的东西到了你这里怎么就成了慷慨奉献大公无私了,其实来之前我以为见面了你会哭会骂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他词穷的无言语对,不由得出结论,“你是不是傻到没脑子的地步了?”
“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醒过来也没后悔,也没有到要追着晋安一辈子,如果是那样我也就自杀了,你是你,晋安是晋安,我还是分的清。即便是我后悔也不会去追究的,你对我伤害仅仅是一个晚上,可是我对你的伤害是一辈子。我记得那些被卖到村里的女人总会说自己一辈子毁了,等我到了城市终于明白了,谁会想困在鄙俗的山村里,我对你也是一样。”阿尔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你看你现在还过着公子哥的生活,如说有一天因为我,你什么都没有了,这种落差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你会恨我。”
“你……”冯时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尔又道:“深也好,浅也好,都结束吧,到此画上一个句号,而且。”她噎了半天才道:“其实你不是冯家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冯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听着她一五一十的说完,慢慢的消化这个残酷的事实。
“让我走吧,为了协助警察办案,我已经告诉警察了,我再呆下去会有更多知道的,为了你好,你的妈妈好,我走是最好的选择。”
“等等!”冯时忽然有些焦急,“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
“我跟很多人说过的,以前还贴过寻人启事,在网上发过帖子,联系过电视台。”
“我是个男人。”
“ 是个人就不能免俗。”
他垂下沉重的眼皮,整个灵魂仿佛在接受审判一般,一直到现实冲淡了昨晚的激动,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冷静的仿佛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棍,连声音都透着寒气:“你准备去哪儿?”
“我买了车程最远的票。”
冯时摩挲着手指道:“我看不见就可以了,别走的太远,人生地不熟的你也没一技之长,还长得……”他忽然想抬手碰触一下她的脸,终究是没抬起来,只能苦笑道:“ 容易被人欺负,换张票,有什么忙我还好帮你的。”
“我买了票,很贵。”
“我有的是钱 。“他语调里有种莫名的自嘲,又颇为潇洒的说:”改签吧,去一个我知道的城市,那里有我的朋友,你可以去他的工作室当模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站在那里拍拍照就好了,照顾好你,我才放心。”
不等她回答,冯时已经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道:“别倔了,别人不会像我这样,连游戏都懒得跟你玩儿,听话。”
“那我,我今天走。”阿尔咬了咬唇,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酸痛。
“可以。”他看着阿尔那张粉红的脸故作轻松道:“临行之前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阿尔道:“上次你婚礼那天我有话跟你说,可是你不听,今天我说给你吧,霍睿凡跟林佳萝在一起,他们还想算计你们冯家,不管如何,你至少要找个不算计你的人结婚。”
“谢谢。”他微笑回应:“去了那边要好好生活,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等……等我这边稳定下来,过去看你。”
当初徐晋安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结果呢,结果俩人天人永隔,她跟冯时的感情来的突然,连发展都过于突兀,她不寄希望于这浅薄的一时之感,更没想之后会怎么样,便道:“可能要很多年,也可能是一辈子,一辈子都见不到。”
冯时喝了口咖啡,明明加了放糖却苦到了心里,一直穿透四肢百骸,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他带着她去退票,询问最早的班次,在寂静的廊道抱着她拥吻,不是爱情的交流,是无力的诀别。
阿尔从木然,到渐渐回应,她抬起胳膊紧紧拥抱着他。她分不清这到底叫不叫爱情,没有必要了,可还是忍不住抱住他。
十月月中旬,阿尔到了一座温暖如春的城市。认识了新的朋友,开始了新的生活,余满山无法适应城市生活,赚了俩钱又回去了。

冯时忽然洗心革面开始打理公司。
十一中旬,阿尔渐渐适应了新环境,她给一家工作室当模特,冯时的朋友虽然对她百般照顾,那摄影师却百般挑剔,今天抱怨她面部表情僵硬,明天又说动作太死板,最后下令让她把头发剪了,阿尔有些不情愿,对方指着她的鼻子一个劲儿的说,周围全是工作人员,没人敢吭声。
那边的冯时却被乱七八糟的数据弄的头疼,没有尽头的会议,要跟林佳萝虚伪,还要照顾姐姐跟母亲的情绪。
十二月中旬,阿尔终于把头发剪了,弄了时下最流行的韩式波波头,韩东洋看了又皱脸:“真难看,你这脸跟大街上整容的有什么区别,我最讨厌千篇一律的东西。”
阿尔不回答,脸皮越磨越厚,只要有工资就好了呗。
而冯时的生活一成不变,柯宇森都抱怨:“哎,你他妈回炉重造了?一点都不像你,赶紧的,浪起来。”
他好像一夜间成熟稳重了,怎么都浪不起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转,阿尔从模特沦为了打杂的,她一点也不符合韩东洋的审美,少了毒舌的压迫精神倒是轻松了不少。景区进了个剧组,大肆招收群众演员,阿尔也就是凑热闹,当了几天路人甲,一天无意被导演看到了,见她长得不错,让她演了个不说话的尸体。
她前前后后在剧组呆了小半月,等结束她才发现除了吃饭车费没剩下多少钱。真是亏本生意。
临近年关,大家都在议论车票如何如何的难买。
阿尔又没计划回去,她就坐在窗边发呆,算了算好像没剩多少钱,自己平常省吃俭用的怎么就没钱了呢。
有人咚咚咚的敲着桌面,阿尔忙回神,韩东洋凶巴巴的看着她道:“又偷懒呢?”
阿尔忙说:“现在没事儿我坐坐,您有什么需要吗?”
正有人进来道:“看阿尔多可爱,大眼扑闪扑闪的,跟个小白兔似的,以后可以叫小白兔。”
韩东洋说:“叫什么小白兔,她叫小白兔,难道我是大灰狼?”
那人瘪了瘪嘴,这臭脾气,神经病似的。
韩东洋又同阿尔道:“你去摄影棚收拾收拾,一会儿要开始工作。”
阿尔忙往摄影棚走,路上遇到工作室的大老板,对方询问她工作适应的如何,其实从第一天来这里她这是第二次见这人,阿尔不想找麻烦便点点头,对方又道:“满意就好,有什么不合适就跟我说。”
阿尔说:“挺合适的,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对方笑道:“这就好,有什么一定说,别让冯时说我亏待你啊。”
阿尔点点头,冯时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了,没人提起,即便是自己想起来她也叫不出口。他应该过的很好吧,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晋安扫坟,大半年了,他们都没联系过,从前日思夜想的脸一瞬间就化为乌有。真奇怪,她还有些想念,也许人就是这样,越是见不到的越想。
“阿尔!站在干嘛呢。”韩东洋在大喊。
她赶紧小跑着去摄影棚,不然又要挨骂了。
自从离开羊城,阿尔连唐明那些朋友也没再联系了,大年夜意外收到了他们的群发短信阿尔才想起这些故交,她想回复又怕惹出什么事端,握着冰凉的手机呆愣愣的看了许久,窗外万家灯火,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还在逼仄的洗碗间洗碗呢。那时候热闹又累,现在却冷清又轻松。
阿尔打开电视,春晚正热闹。借着喧闹的声音阿尔去厨房炒了两个菜。
这房子是标准的单身公寓,楼下厨房客厅,二楼卧室。地方是工作室老板找的,对方说是房子多了好心给住,阿尔知道是冯时,也没说什么。

等她吃完饭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丝毫没有过年的兴奋,阿尔揉了揉眼睛,把茶几上的碗筷收拾了,去楼下扔垃圾 。她上楼时无聊看着电梯变化的数字。
“阿尔?!”
阿尔回头,没想到是韩东洋,他穿遮灰色休闲衣裤,少了平时的严厉,但是阿尔还是莫名怕他。韩东洋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这里。”

“你?”他似乎不太相信,调子转了四五圈。

电梯门应声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他摁了个八,又问:“ 几楼?”

“八。”

他扭过头来看她:“跟你男朋友住?”

“我自己。”


韩东洋脸上添了一抹莫名,电梯到了两人便各自回去。阿尔也明白,自己在工作室穿着最土,住这样的房子确实容易让人奇怪,再说韩东洋那种人,阿尔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总会在自己身上挑刺。不过以前都没见过他,今天还奇怪了,不过阿尔祈祷他最好不住这里,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吓人,每次见到他自己都有种如临大敌的恐慌,堪比做作业的时候老师一动不动的站在你旁边。


可惜天不遂人意,从大年初一到初五,阿尔每天出门的时候都能见到韩东洋,见面不过简单的招呼,生活中的他要随和许多,即便这样阿尔也不喜欢见他。她不由想起冯时,当初他比韩东洋恶劣多了,不同的冯时让人讨厌,韩东洋让人害怕。

因此阿尔初六决定不出门了,但是周六老板又要请大家唱歌。于是阿尔又跟韩东洋碰到了,对方开了车出来摇下窗户问:“坐吗?”

阿尔摇摇头道:“我还要去买点东西,不麻烦了。”

对方摇上车窗扬长而去,留下阿尔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上了车,又碰上堵车的高峰期,她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同事们已经唱high,阿尔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耳边是别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不多时大门打开,又走来一群男女,似乎是楼上公司的,他们又热闹起来,阿尔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便出门去了。

幽静的廊道并没什么人,偶尔大门打开,流出聒噪的歌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阿尔听到熟悉声音,她不禁心头一颤,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她摸了摸耳朵,心想:我真是幻听了,他来这里干什么。

阿尔才要走,又听到有人说:“冯先生好啊。”

对方并未回答,阿尔心里颤了下,回头时,冯时正被一堆人簇拥着往这边走,他穿着挺括的西装,英气勃发,整个人如沐春光。


看来过的挺好的,阿尔心想这就好,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冯时正在同别人说话,似乎并没认出自己的模样,阿尔心底划过一丝失落,可又觉得这是必然。她转身的时候后面有个人喊她:“喂,往208送一箱扎啤。”

阿尔回道:“我不是这里的服务生。”

对方艹了一声,浑身带着浓重的酒气,指着阿尔呵了几句,骂骂咧咧的走了。冯时已经被那群人簇拥着离开,阿尔莫名其妙的时候,心里又难受不已,总有种对方良心喂狗的感觉。再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太正常。

她回到包厢,男男女女正玩儿的嗨,好几个女人围着韩东洋拉拉扯扯,他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这并不关她什么事儿,还是有女孩儿过来询问:“你跟韩摄影师工作吧。”

阿尔道:“是的。”


“那岂不是接触很多,快跟我说说他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阿尔想想道:“他脾气不太好,至于女孩子,我也不知道。”

“你看我这样的呢?”

阿尔自己心里都不舒服,哪里还管别人的事儿,她随便点了点头,端了杯水在一旁装样子。也不知道冯时有没有去给晋安扫坟,他要装作不认识自己,起码能给晋安扫坟吧,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可能没扫坟,他要断绝关系,就是彻底跟所有人断了,她的晋安又被人忘记了,有个时间她要偷偷回去扫个坟。

她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又有人喊她唱歌,说是一晚上都没给阿尔机会,她哪里会唱什么歌,被人强拉着上架,待屏幕跳转,上面显示了“好汉歌”三个大字,有人哈哈大笑,而阿尔依旧不会唱,别人才惊讶道:“这个你也不会?”

阿尔如实道:“我没听过。”

“那你会什么?”

她会一些简单的儿歌,还带着浓厚的方言,唱出来也是个笑话,阿尔只好说自己五音不全。韩东洋夺了她手里的话筒道:“快切歌,下一个我点的。”

阿尔被完美错过,她又可以清静了,可是越清静越不舒服,她无趣的只能拿着手机玩简单的游戏,然而以前觉得新鲜的东西今天却一点兴趣没有,她又想我是不是能给他发个信息,问问扫坟了没不为过吧。她这么一想,果然就发出去了,手机久久没反应,她又怀疑人家已经换号了。

过了一个钟头的样子,手机震了,她怀着收到垃圾短信的心态,没想到是冯时,他回:扫了。

阿尔又问:有没有买蛋糕,他生日。

冯时回: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阿尔心里终于舒坦了口气,还算有些人情味,她礼貌性的回答:谢谢,麻烦你了。

没想到冯时又问:十点了,你还不回家?

阿尔如实回:今天老板做东,大家一起出来的,都不走我也不好意思。

冯时:什么时候散

阿尔:不清楚。

其实阿尔还想说:我刚刚看到你了,但是又怕尴尬她什么都没回,冯时也没再答,她想对方只是出于礼貌并没关心自己的意思。 

同事们已经嚷嚷着饿了,问谁想吃夜宵,或者要不要点个外卖什么的,这个吃东家,那个吃西家,可又有人说自己有忌口备注了外卖也不管,阿尔觉得这屋子闷的很,便道:“你们抄个单子吧,我去买。”

有人忙夸阿尔天下第一大好人,韩东洋 说:“你认识这些店吗?听都没听过吧。”

阿尔说:“我照着地图找找。”

韩东洋哼了句:“随你。”

阿尔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处处挤兑自己,也不对,言语里处处透着鄙视,本来心情已经很糟了,这会儿更烦,想吃白斩鸡,想吧,就不给他买。从ktv出来,阿尔先对了对单子,又开始在地图上搜地址,她正准备打个车的时候,有人滴滴的摁喇叭。

车子停在她脚边,车窗摇下来,露着冯时英俊的脸,他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阿尔差点没反应回来,她愣了一瞬道:“我不回家,大家要吃宵夜,我去买。”

“上车吧。”冯时语气里透着些无奈。

……

为了买那些吃的,阿尔几乎跑遍了大半个城市,关键还花了不少钱,那些同事可真是不留情面,她在想回去怎么跟他们要钱。

至于那个白斩鸡,阿尔确实下定决心不买。她决定回去的时候,还是冯时提醒她:“还少买一个。”

阿尔哦了一声忙道:“挺晚的,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吧。”

冯时道:“送佛送到西。”

阿尔却另想:“浪费了好多油吧,一会儿我给你发个红包,还有晋安的蛋糕钱。”


他专注的开着车,一本正经道:“少了五百二我不要。”

阿尔尴尬的笑笑,好贵,可人家确实是贵人,便说:“没问题,二百五也没关系。”话出口她又觉得尴尬,只能摸摸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话有点紧张。”

冯时微微扬眉,又问:“怎么把头发剪了,刚刚差点没认出你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尔不想跟他说自己是被迫剪的,便扯谎说:“这里太热就剪了。”

“没以前好看了。”

“是嘛。”她低头道:“我同事都说比原来好看 。”

“那个想吃白斩鸡的同事?”

她违心道:“对啊,还有别人,说我长得像明星。”

“跟他恋爱了?还是你暗恋他。”冯时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阿尔一眼,带着丝询问的意味。

阿尔只当是平常聊天,总不至于把韩东洋为难自己的事情说出来麻烦人家,便道:“没有,他肯定不会喜欢我的。”微顿,阿尔又询问:“钟管家的案子结了吗?”

冯时摇摇头,“没有,那天有雨,监控录像太模糊,现场破坏的也太过严重,即便有怀疑对象也没证据。”
阿尔哦了一声,回道:“钟管家是个好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遗憾了。”
“警方并没放弃。”
“老天爷是长眼的,凶手早晚会伏法。”

冯时没再回答,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车内的空调吹的人暖烘烘的,阿尔意外觉得今天的路程漫长跟煎熬,从前的轻松气氛怎么都找不回来,想着想着她忽然想起上次分别之前他们抱在一起亲了许久,前一个晚上还缠绵,空气忽然燥热起来……她脸颊发烫只能没话找话,边询问冯青如何了,又翻开账号准备给他转钱,却发现只剩下几十块钱了。

冯时道:“挺好的,孩子快生了。”

“真是恭喜她。”阿尔笑笑回答,又收起手机道:“我今天账号里没钱了,明天转给你吧。”

“不着急。”

终于到了ktv的大门口,两人聊着聊着就忘了白斩鸡这回事。阿尔准备告别之前,冯时说:“你送了东西快点儿下来,我送你回家。”


阿尔不好意思说:“很晚了,你回去吧。”

他摆手:“你快去,我等着你。”

阿尔不好推辞,她提着东西往里走,心里又莫名高兴起来,他为什么专门等我啊,是不是还想着我呢。她虽然理不清其中的情绪,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扯,推门进去,大家热烈欢迎,一边翻着东西边夸阿尔好人。她想我要插句话 离开。

韩东洋问:“我的白斩鸡呢?”

阿尔明知故问:“有这个东西吗?我照着单子买的。”

他又翻了翻,确实没有,有人说:“刚刚谁记的,是不是记错了。”

那人道:“不可能吧。”又说:“算了算了,东西挺多的,忘了也正常,东洋快来吃我的汉堡。”

阿尔着急走,才不顾他的情绪,韩东洋哗啦一声合上塑料袋,又看见阿尔颇为愉悦的表情,不爽道:“买个东西都买不好,你干什么能干好啊,从这件小事就能看出来,你这个人态度不端正。”

阿尔心想:我就不端正,气死你拉倒。

别人拉了下韩东洋道:“好了,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人家个小姑娘没必要。”

阿尔想,就是,你光知道要求我,自己犯错的时候还不是纵容自己,她故意拉下了脸道:“抱歉,我不舒服先回去了。”她说完夺门而出,心里一阵轻松,脚下越来越轻,快步跑了下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又故意放慢了脚步。


冯时还在,他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阿尔说:“给他们分东西了。”又看向他,“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先上车。”

阿尔点点头。


这边阿尔走了,包间里却都埋怨起韩东洋,人家个小姑娘好心帮忙回来还遭骂,这是平常聚会又不是工作,他本来觉得无所谓,倒是被人越说越觉得不自在了,捞了衣服便出来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车程不过半个小时左右,阿尔礼貌性请冯时回家坐坐。

冯时倒是答应了,他问她过的怎么样。

阿尔打开门道:“挺好的,我从来没住过这个好的房子。”又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有什么?”

阿尔打开冰箱认真道:“西红柿,鸡蛋,肉,芹菜……”很多,她数不过来,扶着门道:“就是这些,你看看想吃什么。”

说完这话阿尔准备回头,却发现冯时不知何时已经紧紧贴在自己身后,他的胳膊撑在冰箱上,探头认真的看了半天才说:“没什么想吃的。”

两个人的脸几乎贴着,他整个身体仿佛压在自己身上,阿尔身上莫名热起来,好像这冰箱制的是热气似的,越站越热,她又想,他不吃饭肯定要吃零食,便问:“我这里还有薯片。”

他垂眼看她:“有感冒药吗?”

阿尔看他:“你感冒了?”

冯时吸吸鼻子道:“有点儿。”

“有,我去给你拿。”

“不用,准备传染给你,明天再吃。”
她面颊红扑扑的,愣愣的嗯的一声,有只大手箍着她的后脑勺往前推,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来,男人长长的睫毛在眼前放大,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捂住了她的眼睛。

温柔 的命令道:“接吻要闭眼。”

冰箱的凉气在往外冒,她的身体一半冰凉一半沸腾,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摁在冰箱门上,她的腰被高高托起,水渍声迭起,口腔里醇厚温暖,待两人慢慢分开,那沸腾的余温还在唇上滚烫。

“饿吗?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

阿尔摇摇头。

冯时松了口气道:“那我们躺会儿,说说话。”他把一条胳膊枕在脑袋后面想,“说什么呢?没见之前总觉得有很多话说,见了忽然就忘了。”他又想想,“你到了这边有人来车站接你吗?”

阿尔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半年前从羊城离开的事情,她回道:“有。”

总觉得两个人已经分开很久了,可又像是昨天才分开,那天她早早的醒来发现酣睡的男人,吓的仓皇逃跑,这次却意外的躺在一起。


见面的时候没感觉,然而分开了才发现想念这种东西仿佛是一种病,见面了更是如火焚身。


他的手掌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背上:“明天准备去哪儿?”

“上班。”

“请假,陪我。”

“你呆几天?”

“后天走。”

好快。

冯时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道:“拉脸干嘛,过段时间就来看你,笑一个。”

她忽然贪婪的问:“多久?”


“很快。”

半年也是快,一年也是快,时间都是相对的,可是阿尔觉得现在已经足够了,她没再多说,抬起胳膊抱住了他软软的嗯了一声。两人抱着动来动去的,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阿尔紧张,又怕扫兴,便说:“你要是想就再来,我没关系的。”

他勾唇笑道:“以后再收拾你,快去请个假,明天我们出去玩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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