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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强占前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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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殷以杰的尾音收在这两个字上,而下一刻他已经旋身从林楠的压制下抽身而出。
下属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速转弯刹车停在他们的身边。
殷以杰趁林楠因为惯性扑向篱笆的那段时间,一把把陶思思丢尽了后座,而自己随后压了上去。
陶思思扑在座椅上,她只听到“砰”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再抬头时,车门已经被关上,快速地疾驰出去。
左边右边和后边的窗户都拉上黑沉沉的窗帘,就连前面也被隔开,她甚至不能通过前面的玻璃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虽然后座很宽敞,足以容下七八个人,可是现在就算只有她和殷以杰两个人,她仍然觉得压抑。
殷以杰靠在靠垫上喘息,他伸出完好的那只手狠狠地掐着自己脱臼的肩膀,只听骨头一动的声音与他发出的痛苦喊声融在了一起。
陶思思听得心惊胆战。
“你……你没事吧?”她抖着声音问道。
谁知殷以杰却猛地用完好的手臂把她压在了车窗上面。“为什么要求他?为什么你首先想到的不是求我,是求他?”殷以杰的眼神有些阴狠,他的呼吸与她带着哭腔的呼吸胶合在一起,陶思思觉得难受得不得了。
“求你有什么用?难道你会听我的话吗?难道你会乖乖让你的兄弟们撤退吗?”陶思思咬着牙反驳回去。
“他也不会!他只是想把你抢走,他更不会听你的话!”殷以杰对她的辩驳表示不满。“你是我的,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我绝对不允许他把你带走!”他说完这句话就像突然间得到释放的猛兽一样,猛然咬住她的唇。
陶思思摇着头挣扎,伸手推拒他,而他单手抓住她被绑住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车窗上,嘴上的吻更加肆意和狂妄。
他吻痛了她,她觉得嘴巴都破掉了,不知道是谁的血在两人的口腔里来回地传度,她觉得恶心,觉得难受,觉得恐慌。
她想呵斥他离开他,但是他紧紧地吻住她,她根本不能发出声音……
他怎么可以这样,前面还有司机在啊,虽然后座与前座隔着隔板,可是声音还是可以穿出去的吧?而且她就靠着窗户,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夜景,她觉得他们正在被外面的人窥视……
“我说过就算用强的我也要把你绑回去!你是我的女人,从里到外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要把你锁回家,我要让林楠再也不能带走你!”殷以杰咬牙切齿地说完了这一句话,他甚至不顾自己身上汩汩流血的伤口,也不管他们身在何处身处什么情况,只顾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
——这里是省略OOXX的分割线==,结果:车震,吃掉了——
陶思思从恶梦中惊醒,正是夜半时分,身边是沉睡的殷以杰。
他们已经回到了T市,这里是她曾经熟悉的别墅主卧。
他的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如今就像是找到了归宿的孩子一样睡得很沉。可是他眼角的乌青告诉她其实他睡得并不好。
她依稀记得作业在车上的事情,他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的深入不断地流血,可是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不停下动作。他就像是一头失控的兽,不但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发泄,也拿自己的身体发泄。
他不心疼自己,她还心疼,看感受到他的血液不断地掉落在她的身上,她仿佛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她哪里还舍得推拒他增添他的伤口?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晕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下的车,再次醒来的时竟然已经是为时已晚。她就这样回到了她千方百计逃离的T市,回到了他的身边。
身体就像被拆过重组一样,她随便一动都如同全身会散架,但是她还是爬起来。她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所以她只能将就着穿上涟漪给她买的性感睡衣蔽体。反正他也看不到,她便不再上心。
他那么粗暴地对待她,她明明应该弃他不顾的,可是她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照看他。他就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就算凶狠,可是他的每一个受伤的眼神,每一声痛苦的呼吸都在她的心口烙下了印记,再也挥散不去。
她打了热水给他擦身上的血迹,还找出医药箱给他包扎伤口。
他身上的伤口竟然比前几天她给他包扎的时候还多还深,她觉得不可理喻,难道他都感受不到痛吗?难道他就不会珍惜自己的身体吗?万一她遗弃掉了在C城的房子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去,那他是不是打算在她的房子里呆到身体长蛆虫?
她恨不得拿把刀把他身上碍眼的伤口全部挖掉!
终于处理好了他,她才进浴室去冲了个澡,随后抱了床被子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的衣物都不能穿了,她就算想连夜出逃也做不到!
☆、234。分手
殷以杰是被门铃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竟然没有陶思思的身影,他惊恐地弹坐起来,床上根本没有她入睡的温度,难道她已经逃走了?
她就那样不想跟他同处一室吗?就连一个晚上都不想跟她一起过!
门铃再次响起,他满心烦躁,下了床准备去开门,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他一怔。
目光抬远,他竟然看到沙发上蜷成一团的陶思思,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何感受。她没有走,还为他包扎伤口,他应该欢喜的,可是她竟然宁愿一个人睡沙发也不愿意与他同床共枕,他觉得很难怪。
门铃再次被摁响,殷以杰不得不烦躁地去开门。
打发走了刚刚度假归来的冷心和顾锦深一家四口,殷以杰回到房间,他把陶思思抱回房间,却看到她身上穿着性感的蝉丝睡裙,差一点当场鼻血喷涌。
薄薄丝裙下,她的的身材勾勒无疑,她比以前丰满了吧?以前一只手都能握住的胸部,现在应该握不住了,但是腰身还是细得像营养不良,在“蜜月旅行”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做过,但是眼下都四五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看来他那时候还不够卖力,没有让她怀上。如果那时候就怀上了,现在他们之间应该不一样了吧?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她的鼻翼动了动,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相无言。
最后还是陶思思移开了眼睛。
“别压着我……赔我的衣服,我要出去!”她红着脸嘟囔。
“当然会赔给你,不过在这之前……”殷以杰邪恶地勾起唇角,一把掀开了她蜷着的被子。“先给我灭灭火!”
他一把抱起她丢回床上,倾身压了过去,他把她的裙子往上推到了锁骨边,她白皙的皮肤比她身上的裙子手感还好,他的欲望顷刻间抬了头。
挣扎了一夜,陶思思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而且她不觉得自己有勇气反抗浑身伤痕的他。她在他的身下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上下其手。
他摁着她的手腕,俯身亲吻她的身体。
她感觉到他身体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本能地颤抖。
“殷以杰,你爱我吗?”她却盯着天花板,目光沉沉。
她以前一直都不敢询问这样的问题,她总是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她总是害怕绝望。可是在经历昨晚那种无处可逃的绝望之后,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害怕了——还有什么可以比那种深爱一个人到无可自拔的地步还让人胆战心惊的?
她是误入沼泽淤地的行者,走进去便再也走不出来。她认了,她已经爱他爱到无可救药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怕的?哪怕他说他不爱她,她也已经无处可逃了……
以前,她从来没主动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不爱他,所以压根不在乎这个问题。他爱她吗?他在求婚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爱她,爱到想与她生死相守的地步。可是为什么现在她要特地把这个问题提出来?难道她还在质疑他的真心吗?
他把自己……,他感受着她身体的痉挛,他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爱你,我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想要跟你生宝宝,一个两个……很多个……小混球,你爱不爱我?”
她在逐渐沉沦的身体极乐中,挣扎着摇头。她应该高兴的,他说他也爱她,她害怕的否定答案并没有出现,可是她心里高兴不起来。
她依稀记得冷心说过,男人在床第之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那么现在的他也是这样吗?
她摇了头?她不爱他?她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接近过她的内心?他把自己更深地置入,他想要顶到她的心脏,他想要知道她内心的全部想法。
他们在一起已经那么久了,她却从来都没有对他敞开过内心,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
这样的想法让殷以杰觉得悲伤。
但是他把所有的悲伤都化身为洪水猛兽,一遍遍的侵占她,他想要与她融成一体,完全地……
※
涟漪主动搬了出去,给他们小两口腾出私人空间。但是殷以杰和陶思思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升温。
陶思思更多的时候是在发呆,哪怕就算是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有时候殷以杰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可是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跟她耍脾气。
从前的他们也经常冷战,但是那时候的陶思思总是故意摆出气鼓鼓的模样,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病恹恹的?
他很着急,下属们也很着急。因为嫂子的情绪不好,老大就不在工作状态,所以他们经常带着补品去看嫂子,还给老大出了三十六计七十二计哄嫂子开心。
哄女孩子开心这样的事情,殷以杰向来很少做得主动,但是这一次,他是花足了心思了。
他带陶思思去看风景,去游乐园,去吃好吃的,只可惜陶思思仍然很少对他露出笑容。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殷以杰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失败。他一直寄望于她怀上孩子之后两人关系会改善,可是她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他们做ai的时候不戴套套,他没有打避孕针,他也偷偷地观察过她,她并没有吃避孕药,可是她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后来涟漪夸张地含泪对他说:“孩子,妈妈相信你不是不行的男人,但是为了快点让妈妈抱孙子,你还是跟思思小丫头去一次全身检查吧!”
检查结果殷以杰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陶思思。自从那一次流产之后,她的月经就不知怎么变成了季经,三个月才来一次,排卵周期大大延长,减少了受孕的机会。原来,是去年她流产给子宫造成了负担,子宫机能还没完全恢复,才发生了这样的问题。
原来是因为那个孩子!殷以杰觉得愧疚。虽然他不信佛不信神,可是他总觉得被他杀死的那个孩子在冥冥中报复他,所以来搅和他和陶思思的感情了。
他给孩子立了墓,每个星期都给他上香,虽然这事看起来很荒唐,却是他为了和陶思思和好的决心所在。
而陶思思也开始被连漪和殷以杰逼着喝中药调理,她的身体才慢慢地好起来。
陶思思也不是行尸走肉,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被殷以杰和殷以杰身边的人像如同雏鸟一样对待,她的内心还是动容的。虽然她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他们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人的低落期是有限的,她心里窝着也难受。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是每次他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又若无其事地把她领回家,就像她只是单纯地走丢了而不是出走一样。
那简直就像,她是无恶不作的恶人,而他是无辜无害无邪的孩子,她用尽了心计折磨他,而他仍然笑脸相迎承受伤害。
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真的要疯掉了。
当他在T市最好的墓园给他们死掉的孩子立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在发颤。
这一年来,她让自己麻木让自己忙碌,用尽全力不去回忆那个孩子的一切,那是她的罪孽,那是她心上这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她步步心惊,她不敢触碰那道伤口,可是他却那样轻易地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还用这么堂皇的行动去纪念他,就仿佛,那孩子是真真正正在这个世界上呼吸过一样。
他给孩子取名连思,连漪的姓,她的名,谐音“恋丝”,明明孩子流掉的时候还看不出性别,他竟然这样轻易地就决定了孩子是个女孩子。
他在墓前虔诚地双手合十。“思思小丫头,你安心在这里长眠吧,不要担心妈妈,妈妈会过得很好,因为爸爸会照顾她,过几天爸爸妈妈来给你报喜,到时候妈妈一定会给你怀上弟弟或者妹妹的。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可以偷偷地在梦里告诉爸爸……”
她看着他虔诚的姿态,突然间觉得视线都模糊了。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种就这样跟他过一辈子也不错的错觉。
大概是因为这种心态作祟,陶思思觉得自己在潜意识里不再那么抗拒他了,虽然她不喜欢喝中药,看着他和连漪紧张的模样,她还是忍了忍连续吃了好多天。
转眼就到了新年。去年的春节他们在异国他乡平平淡淡地过了,但是这一年的春节截然相反,不但家里多了很多人,而且家里洋溢着浓郁的过年的气氛。
家里多了谢归城和连漪,那时候的米娅也因为发现怀孕跟家里闹翻,现在完完全全当了连漪的女儿,再加上陶思思和殷以杰,一家五口人,热热闹闹,气氛火热。
不过连漪还是小小地伤感暗示了一番:“要是明年家里添三四个丁就好了。”
“妈,阿娅明年夏天就生了,你安心等抱孙子吧。”谢归城赶紧转移话题。
“混蛋儿子,你没听到你老娘说三四个吗?你丫的赶紧把冷心抢回来,把暖暖和晴晴抢回来!”连漪狠狠的朝他砸了几颗冬枣。“早生贵子,给我把这盘冬枣给我啃干净!”
米娅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度过了最悲伤的时候,她已经平静地接受了现实,现在跟活泼开朗的涟漪一家人住在一起,她已经可以大声地笑出来了。
殷以杰则搂着陶思思幸灾乐祸地看着谢归城。
“妈,阿杰在偷乐,快扁他!”谢归城一副“关门,放漪姐”的表情。
连漪扯开他的嘴巴,往里面又塞了几颗冬枣,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
她霎时间换上了满脸笑容。“你丫给我学学阿杰,人家好歹都把媳妇拐回家了,偷着乐是应该的。”她看向陶思思,笑容更加生动。她飘飘然地往厨房“飘”去。“媳妇儿,你乖乖等一会儿,妈给你熬莲子羹~”
“……”莲子羹……说到底,渴望抱孙子的愿望还是没变的,她刚才说得“三四个”其实也包括不确定的她和殷以杰的孩子吧?
谢归城艰难地把枣子一只只啃干净,他问道:“阿杰,思思,你们两个倒是什么时候结婚啊,早点结了,让妈高兴一下,省得她每天都喊我结婚。”
结婚什么的,陶思思还真没仔细考虑过,她更多的时候想的是怎么离开殷以杰。
她垂下眸不语,殷以杰也发现了这个细节,但是他只是抱紧了陶思思的肩膀,笑道:“等怀上了我们就结,双喜临门嫉妒死你,老妈看到我们尘埃落定,就全力逼迫你结婚。阿城,我看你跟心儿是没机会了,早点找第二个对象吧!”
殷以杰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陶思思的身子微微僵硬,他疑惑她怎么了,米娅就说出了他的疑惑。
“阿杰哥,你以前不是喊冷心‘蓝蓝’的吗,最近好像听你喊她都喊心儿了?”米娅奇怪地问道。
陶思思这几个月来,陶思思也有这样的发现。她对“蓝蓝”两个字特别地敏感,但是最近从他口中听到“蓝蓝”两个字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哪怕是在冷心的面前。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要喊冷心‘蓝蓝’?她的名字里没有蓝字,也不是经常穿蓝色的衣服……要说跟她有关的蓝色,也是暖暖的眼睛,可是暖暖的蓝眼睛跟你什么关系?况且暖暖是在你认识她之后一年才出生的。”米娅大喇喇地就把陶思思最想要知道的事情给说出了口。
陶思思有点嫉妒米娅,她积蓄了一年多都没能问出口的问题,米娅竟然还不犹豫就问出了口。
她紧张地竖起耳朵聆听他的答案,但是他和谢归城都沉默了。
“……额,这事其实要从阿杰小时候说起。”最后是谢归城干咳一声打破沉寂。“阿城在被孤儿院收留之前曾经被人当成小偷孩差使,后来有一次他饿得不省人事,是冷心给了他吃的,那时候冷心穿了蓝色裙子。阿杰是个知恩图报的汉子,所以这事他记了二十几年。”谢归城笑嘻嘻地代替殷以杰回答。
陶思思不信这就是理由。如果真的是这样,殷以杰应该自己也能说出来,他对于自己童年的过去虽然不主动提起,但是也不避讳,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沉默。
米娅也觉得不妥:“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最近又不喊冷心‘蓝蓝’了?因为小时候的蓝裙子喊她‘蓝蓝’喊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在一年半载间改了口。”
陶思思看着米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她的话。
“瞧瞧,小嫂子也同意我说的话!”米娅鲜少看到陶思思有发呆以外的表情,所以看到她赞同她,觉得很稀奇。
而殷以杰这时候也把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
陶思思猛地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僵硬地坐在他的怀里。
可是殷以杰却放开了她,径自地站了起来。再开口时,他的脸上都是笑容:“我去看看漪姐的莲子羹做好了没。”
米娅还想追问,但是被谢归城拦下了。
陶思思看到谢归城对米娅摇了摇头,米娅也只好沉默,她讪讪地垂下了眸。
关于“蓝蓝”这个称呼,这的有很多的谜团。她原本以为只是对冷心的爱称,现在想来有很多的不妥。可是为什么他主动跟她说这事?是因为她没有主动问过?但是就算她主动问了,他也会像刚才一样回避吧——刚才她点头赞同米娅不就是间接询问他这件事情吗,但是他没回答。
就算在一起那么久了,他还是对她躲避。可是她也没好多少,她自己也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话没有跟他说。
跟他在一起,彼此都藏着掖着,她觉得累了。
“今天玩得很累了,我先去睡了。”陶思思对他们两个笑道。
“诶,小嫂子,不守夜吗?还有半个钟就十二点了。”米娅挽留。
“阿娅,你也早点睡,怀着孩子不要熬夜。”陶思思说完这话便回了房。
米娅被这群人莫名其妙的举止弄得一头雾水。“阿城哥,你是知道‘蓝蓝’是什么来的吧?为什么你告诉她?我觉得她吃醋了。”
“我倒觉得这件事还是要阿杰自己亲口跟她说清楚。你没看到你阿杰哥因为‘蓝蓝’强颜欢笑的模样吗?虽然这一年来我逐渐地看到他不再被过去束缚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阴霾的。等他能亲自开口时那才是真的释怀了。”
谢归城的话好高深,米娅似懂非懂。
陶思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郊区的鞭炮声响起时,她知道已经过了午夜了。
接下来是新的一年,她想离开了。在他的庇护下她并不觉得那么开心,反而觉得心累,也许他应付她也觉得累了吧?彼此好聚好散有什么不好的?
她正想着怎么跟他开口说分手,房门就被轻声推开了。
☆、235。合谋逃婚
殷以杰推门进来,陶思思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装睡,而是坐了起来。
“鞭炮声那么吵,你睡不着吧?”殷以杰开了壁灯,灯光下他的笑容如旧。“睡不着就别老早躲进来,妈做的莲子羹你没吃,她很伤心呢。”
“……”陶思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是她撇撇嘴,小声地说:“又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他先情绪异常的,也不说明白,害得她也心情不好。
“什么?”殷以杰坐了下来,顺手就搂住她的肩膀。
“我说,”陶思思抬起眼眸看着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殷以杰,我们分手吧。”
殷以杰怔了两秒钟,随后“噗”一声发出了笑声。“小家伙,你睡糊涂了。”
“我根本没睡!”陶思思不满地撅起嘴。
“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殷以杰,我们结婚吧。分什么手,别闹了。”他拍了拍她的肩榜,坏坏地笑。
陶思思翻了翻白眼。“我很认真地,殷以杰,你考虑一下吧。”
这句话一出口,气氛有些僵硬,彼此都沉默了良久,最后是陶思思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两个不适合。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很累,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跟你在一起我也觉得很累。”殷以杰开了口,陶思思为这语言感到有些许伤感,但是她很快就把那种感觉压下去了。
可是就在这时,殷以杰继续说道:“你都不对我笑,我使劲浑身解数也难博你一笑,我觉得很失败,我也觉得很累,可是我一想到你偶尔对我露出的微笑,我一想到只要我继续努力,你就会开心,我也觉得很开心。”
陶思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所以,其实我并不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累。”殷以杰捏了捏她的鼻尖。“虽然讨你这个麻烦精欢心很难,但是我是男人,我勇于挑战。而且,看你对我的家人很好,看你对我的属下们很好,就算你把我打入冷宫,我也很开心。换句话说,我觉得你对我耍小脾气是跟我示好,我觉得那样的你好可爱。你要是肯嫁给我,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虽然也是最累的男人。”
他一把把她放到,伸手圈住她的小蛮腰,躺在床上与她面对面。
“思思,你就嫁给我吧。”他认真地说。
陶思思心里不是没动容。她这些天一直故意冷落他,对他发脾气,故意跟别人欢闹也不跟他笑,她讨厌被人这样对待,她故意这样对他,她以为他就会讨厌她放她走,没想到他不但没讨厌她,还处处为她找理由开脱……
她是很坏很坏的小女人,而他是很好很好的大男人。
她明明应该感到开心的,可是她却觉得很沉重。
“我不知道你心里在顾忌什么,可是你不跟我说我也不逼你,我会慢慢等你主动开口。”他揉了揉她的小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陶思思却撇开了眼,她在顾忌的估计他永远都不会懂,因为就如刚才,他选择了避而不谈。
她不明白,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可以对她说那么多的情话,做那么多亲密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无法追到冷心,所以他把本该给冷心的关怀都给了她吗?
她不喜欢心口不一的他,可是她却没办法拥有心口一致的他,这让她心里很痛,痛到麻痹。
她推开他,沉声道:“我睡了。”随后便钻进了被窝。
殷以杰也随着钻了进去,贴着她的背把她抱在怀里。
他关了灯,在黑暗中贪婪地呼吸她的气味,就像只要呼吸着她的气味就能够把自己治愈一样。
直到刚才米娅提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把蓝蓝与冷心剥离了。他曾经以为会记忆一辈子的事情,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一年间慢慢地消失了。
刚才他一个人在院子里喘气,他想了好久好久,才发现自己终于不记得那人的脸孔了。他是不是很差劲的男人?明明把她害死了,可是却在几年间遗忘了她。
他也知道心里藏着一个人对陶思思很残忍,可是他没有勇气让陶思思知道他那般不堪的过去。因为他怕她……嫌弃她。
他不想要离开她,现在,她是他最想要珍惜的人!
“思思,等你的肚子有了动静,我们就结婚吧。”殷以杰喃喃地说。“你一直不肯给我答复,是不是怕我只是玩玩而已?我这样的男人让你没有安全感,是不是?可是我会证明的,我这次是认真的,我要把你和孩子都养得白白胖胖,我会给你们幸福,相信我好不好……”
他的喃喃低语就像是魔咒,念得她飘飘忽忽,她差点就说“好”了,但是还是挣扎着用最后一丝理智闭紧了嘴巴。
※
说出去的分手最终没有被批准,新的一年,陶思思还是在跟殷以杰僵持。
米娅每隔几个星期就去做一次产检,三月的一次产检,连漪没有空陪着前往,所以特别拜托陶思思跟米娅一起去。
米娅坏心思,让陶思思也做了一次身体检查,结果却发现她已经怀孕八周。
这个消息让整个家都沸腾了。
殷以杰和连漪谢列宗列宗,谢连思小朋友,谢开方子的老中医,谢四方神仙,母子两个简直为这个消息癫狂了。殷以杰甚至因为这个消息宴请了他帮派几百弟兄,恨不得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当爸爸了一样。
陶思思有点无奈,只是怀个孕就搞得那么轰动,要是生了孩子还怎么了得?
可是她竟然真的怀上了?她还恍恍惚惚没有感觉。身体没有特别的反应,能吃也能睡,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天她吃了那么多中药调理,而他卖力地播种,要是还怀不上,那她岂不是身体有毛病?
殷以杰开始张罗他们的婚礼,明明她还没说一个“好”字。殷以杰却说:“我要把婚礼办得人尽皆知,我要全天下都知道你陶思思是我殷以杰的女人,要是你不嫁给我,以后也没人敢娶你了,哈哈哈哈!”
对于殷以杰这么幼稚又霸道的想法,陶思思已经无言以对了。只是她到了这一刻还在想着怎么逃出去。
她的心从未在他身上安定过,她无法想象真的结婚日子会有多难过。
这天殷以杰带她去买结婚用品,顺带买了孕妈咪用品,陶思思觉得逛得很口干舌燥,殷以杰就去给她买喝的。
陶思思看着前后便装随行保护的殷以杰的下属们,翻了翻白眼,在这多重“保护”下,她怎么逃得出去啊?
她垂着小腿,热乎乎的牛奶罐就贴上了她的脸颊。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陶思思抬头就看到微笑的林楠。
“林楠,你怎么在T市?”陶思思看到他是欢喜的。她早就听殷以杰说了上次斗殴的结果,她知道他没有受伤,所以心里才没那么过意不去。
“我来这里好几天了,你不知道你男人多霸道,四面八方堵着出入口,看到我的人就拦,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打进来。”林楠微笑着把牛奶递给她,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还真像是殷以杰会做的事情。”陶思思汗颜。
“他一定是把我当成头号情敌了,瞧他多宝贝你。”林楠耸耸肩。
“我怎么听着都是醋味?”陶思思调侃。
“我当然很吃醋,一想到那厮自己霸占你那么多个月,醋劲就要把我融化了。”林楠说着这般暧昧的话尽然也能面不改色。
陶思思干笑两声。他的话半真半假,她自然不会当真。
林楠看着前后左右朝他们这边警惕张望的殷以杰的下属们,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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