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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强占前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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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殷以杰不明白,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女人才是水做的。因为,哪有女人愿意为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掉那么多的眼泪?
    殷以杰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接住坠落的水晶,可是他却猛然收紧了试图伸出去的手,捏紧在手心。
    他看着她的眼泪觉得心脏都快绞碎了,他没办法在她哭得那样肝肠寸断的场面多停留一下,收回自己的手快速地离开了餐厅。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觉得自己的力气也随着他的离开渐渐抽光了,眼泪不争气地掉得更加汹涌。
    柳萍沉默着递过纸巾。陶思思竟然为了杰少的强制哭成这样,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前奏吗?虽然时代进步了,但是那些套男人的手段还是那么老套呢!她觉得自己是彻底看错了陶思思——本来她就不应该觉得爬上杰少的女人能有什么高贵之处。
    陶思思不知道柳萍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在空无一人的餐厅哭了好久,心里的委屈才慢慢地平复。
    她本来就打算把孩子拿掉,发生了这些事情,她只是更加坚定拿掉孩子的意愿。孩子她养不起,更何况孩子他爸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出声,她生下来做什么?
    初衷并没有改变,只是横生了些许枝节。
    回到T市之后她就会把孩子弄掉,再花点钱租个房子找个借口从殷以杰的别墅搬出来。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可以当做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殷以杰这个人,她可以做到的,就像当初遗忘成子彦那样!
    ※
    但是陶思思把这一切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虽然当天下午他们就回到了T市,可是不管是陶思思去看店还是去交会计任务,柳萍总是远远地跟着她。她也跟柳萍提出自己的意思,但是柳萍却坚决地对她说:“请你当我是空气,我绝对不会干扰你的正常生活,我只是在保护你。”
    说什么不会干扰,她可没有无视神功啊,她那么大个人在她的生活里穿来穿去,她怎么可能装作看不见?而且说什么“保护”,陶思思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柳萍监视着!
    她又不是犯人,为什么她要被这样监视?她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好不好,她不愿自己处处被窥探!最重要的是,柳萍这样监视着她,她根本没有机会独自上医院!
    她偷偷用手机搜索过,百度说打胎最好的时机是前两个月,孩子在肚子里呆的时间越来,打胎的时候对母体的伤害就越大。伤不伤害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觉得孩子多在她的肚子里呆一秒钟,她对孩子的眷恋就会深一分。
    她从小一个人孤单长大,她那样喜欢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容易可以摆脱孤单,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打胎,可是她内心里始终还是不舍的……
    她已经做了这样痛苦的决定,为什么还有人要来摇晃她的决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殷以杰反应情况——柳萍是殷以杰的下属,她敢监视她肯定是经过殷以杰许可的,或许还是殷以杰差使的,所以她如果能说服殷以杰把柳萍弄走,也许她才能获得自由。
    自从上次从外市回来之后,陶思思就没再跟殷以杰说过话,一方面是伤心,一方面是绝望,还有更多的是难堪。而且殷以杰时常很晚才回来,她睡得早等不到那么晚,第二天他也出去得早,要不是他房间睡过的床铺,她也许会以为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大房子。
    所以她开亮了整个客厅的灯,把电视声音调得响亮,强撑起精神等殷以杰回家。
    可是她的双眼皮还是不争气地打架,她看着连续剧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身体在摇晃,她睁开眼睛竟然看到移动的天花板,视线向下,她看到殷以杰久违的那张脸,而她此时正被他公主抱抱着!
    “哟,你醒了。”殷以杰感受到她的动作,低眸对她微微一笑。“什么节目那么好看,让你看到睡在客厅里。”
    他怎么可以总是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不知道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让她很受伤吗?
    陶思思撇了撇嘴。
    “还是说你在等我?”殷以杰看着她的小动作,笑着补充道。
    陶思思脸色腾地一红。
    “我猜对了?”他痞痞地笑起来。
    “是又怎么样!”陶思思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而他一脚踹开她的房门,闪身进了屋。
    “等我做什么?”殷以杰把她放在床上,随后摸黑开了床头的灯。

    “你明知故问!”派人来监视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殷以杰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满脸坏笑:“难道是在等我疼你?”
    陶思思后知后觉自己那句话可能带来的暗示,她慌忙推开他:“才不是!你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让萍姐别再跟着我了,我不自在!”她一口气吼了出来,急欲作解释。
    “这不行。”殷以杰没被她推开,反而靠她靠得更近了。
    陶思思贪婪又羞耻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他跟她玩暧昧,她明明知道,可是她阻止不了自己不受诱惑。
    “为……为什么不行?你为什么派她跟着我?你先把这件事给说清楚了!”陶思思强迫自己清醒,但是声音还是忍不住轻微颤抖。
    “惩罚你跟那个人渣私奔。”殷以杰慢慢悠悠地说。
    “我没有跟他私奔,我是被他带上火车的!”陶思思愤怒。他凭什么诬陷她?!再说,跟成子彦私奔?除非她脑袋抽筋了!
    “可是他已经承认了,他说你同意跟他一起讨债,到天涯海角都在所不惜。”殷以杰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阴沉。
    “他在你手上?他还活着吗?”陶思思下意识地询问。那天晚上她看到他的肩膀被射穿,他还被殷以杰的人带走了,她觉得他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为什么殷以杰还留着他?
    “你心疼他?”殷以杰闻言,心情愈加不好。这小混球竟然在担心那个人渣!他能不气愤吗?
    “我没有!而且他胡说八道!”陶思思撇开头不去注视他火热的目光。她不明白成子彦为什么要扭曲事实。“那天晚上他被债家堵上了,我顺手帮了他一把……”
    “你一个小女人怎么顺手帮他一把?”他抿紧了唇逼近了她。
    “因为途中刚好看到了骆轩大哥,他帮我的!”陶思思更加不解了,为什么他好像要生气了?难道他不信她的话?
    “小样儿,你说谎的本事真差!”殷以杰用力捏了捏她的鼻翼。“骆轩上个月开始就在外市替我办事,他怎么过来帮你?分身术?”
    陶思思心下一惊,那她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是谁?那车子那模样那声音分明是骆轩啊!“不可能!他还帮我们买了去西安的火车票!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可以去查!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可以调出火车站的视频验证我说的话!”
    他倏然扣住她的手腕,笑得有些冰冷:“陶思思,不要糊弄爷,爷生气的后果你承担不起!”视频他肯定是第一时间看过了,买火车票的是成子彦,他翻遍整个火车站的视频也没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陶思思快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哭了,缩瑟着向后缩去。
    但是殷以杰却猛然扣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下,身子贴着她不允许她远离他。“你不承认是不是?那我告诉你好了!你那天晚上回来这间别墅,趁我不注意偷走了芯片。你故意跟我吵架佯装被我气跑,其实跟守在外面的情人汇合,随后去了火车站,带着芯片里的资料准备远走高飞!”
    他看在冷心的面子上收留了陶思思,却没想到陶思思是别人的卧底!她装出一副无辜无害的受害人面容,却趁他放下防备的时候偷走了他最重要的芯片!那里面装着他们帮派的机密事务,他树敌无数,随便卖给一个仇家都能置他于死地。
    陶思思竟然就这样带走了他的身家性命,而他竟然还在为陶思思的眼泪而感到慌张失措,他真是愚蠢透了!


 ☆、218。小裤裤上面的血!
    “我没有佯装!”陶思思思绪空白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以为她是装哭跑掉的,他以为她是坏人,他以为她是为了他的东西才接近他的!
    “你为了冷心姐失魂落魄的样子被我看到了,你觉得丢脸,所以你才故意诋毁我!”她始终记得那天晚上他拉着冷心得手倾述情深的模样,那样深情缱绻,她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场景,因为她的心伤透了。她知道他好面子,她知道他骄傲,可是她无法想象自己就因为看到了那个场景而被他封杀!
    “你是个懦夫,你既然喜欢冷心姐,为什么你不敢告诉她?蓝蓝蓝蓝的,叫得恶心死了!你要是喜欢你就去追啊,你追不到还怕我看到你丢脸的样子吗?你太低劣了,你太逊了!”陶思思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上,因为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她也是懦夫,喜欢不敢说出来,总是在他面前摆出丢脸的丑样子,活该她不被他喜欢!
    “恶心?你竟然敢说她恶心!”殷以杰的脸上开始浮现出冷吝乖张的表情,他脸上的愤怒开始崩塌,慢慢地露出了痛苦的一角。“不准你说她的坏话!你再敢说一句,我撕掉你的嘴巴!”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洁的存在,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在他的心中都是最纯洁的!她怎么会脏?她干干净净,从最初的最初到最后的最后,到世界尽头,到地老天荒!可是他没能告诉她这些,他错过了一次便失去了全部。他把她装在心里,装在最纯洁的角落,他可以做最脏的事情,但是他死也不会让别人诋毁她一个字!
    他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他,好像要杀掉全世界一样!
    他竟然为了冷心失控成这样,就为了一个冷心!
    他想为了冷心杀死她,那样她的隐忍还有什么意思?如果真的要死了,那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反抗!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殷以杰,你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人!变态!混球……”陶思思艰难地发出声音,但是声音却异常坚定。恶心的不是“蓝蓝”,不是冷心,而是不敢向冷心表明心意的殷以杰。因为没有勇气告白就肆意地把别人当成冷心得替身,这难道不恶心吗?这样的行为不是很可耻吗?
    殷以杰的瞳孔倏然放大,又急剧地收缩。血丝涌上了他的眼白,好象要把他的眼睛都染红一样。
    这样的殷以杰狰狞地就像魔鬼,他嘶吼,他咆哮,他像发疯的野兽,他像杀红了双眼的杀人狂魔。
    殷以杰狠狠地咬在陶思思的肩膀上,就算隔着睡衣陶思思还是痛得全身抽搐。她推着他的脑袋试图把他推开,但是他失了心甚至没了理智,张口狠狠地咬,陶思思被他压在身下,不管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她的肩膀被咬破,她可以闻到自己肩膀上血腥的味道,她恶心地快吐出来了。
    “殷以杰,你滚开!殷以杰,放开我!混蛋!你的狂犬病了吗?痛痛痛!殷以杰……”陶思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反常,就像灵魂都被抽走了,身体里只剩下动物的本能。“……蓝蓝,蓝蓝……”他慵懒的嗓音却开始呢喃着别人的名字,陶思思全身绷紧。
    这是不是对她的讽刺?他们有过三次欢愉,却有两个他口口声声呼唤别人的名字,剩下的那一次虽然没有喊出那人的名字,可是她问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蓝蓝,我爱你,不管你变成怎么样,我都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求你,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他低喃着倾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语气温柔得好像可以滴出水来,他的眼眸前所未有地清澈,他的眼把她框在眼珠里,仿佛就再也不会放她离开了。
    陶思思流着眼泪偏过头不去注视他的眼。她知道就算那双眼睛再怎么样深情地凝望她,他想看的并不是她!她只是替身,一次,两次,三次!三次都当了冷心得替身!
    她第一次那么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对冷心得恨意,恨不得把她从自己的生命里剔除!如果这辈子没有遇见过冷心就好了,这样就不会与殷以杰相熟,就不会爱上殷以杰,就不会在爱上殷以杰之后被他对冷心得感情打得遍体鳞伤。如果没有遇上冷心,自己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生,跌跌撞撞一辈子也好,至少不用偿受如此锥心刻骨的疼痛……
    “殷以杰,求你别喊她的名字了!求你,不要再喊了!我喜欢她,我尊敬她,我把她当成唯一的姐姐,求你,不要再用你的感情崩坏我的心情……我不想为了你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不想恨她,我不要恨她……”
    陶思思的哭喊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迎来他更加温柔的倾述。
    “不要……好痛……”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抽着气,手指紧抓着他的双臂,哀怜地乞求。
    她的手指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在他的身上印下一道道的痕迹。手上的疼痛不断加深,殷以杰才慢慢地从失控中清醒过来。
    而身下的小女人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该死,他怎么了?有那么瞬间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与陶思思究竟是如何开始这场鱼水之欢的,他甚至在恍恍惚惚间想起了另一个人。
    ※
    陶思思觉得自己是晕过去的,最后的最后她已经没有意识了,或许也是做麻木了。
    殷以杰不在,她任由自己睡回笼觉。但是她最后却被小腹传来的坠痛感痛醒了。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蹲马桶却没有拉肚子,而是在穿裤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内裤上沾着血迹!
    她有点懵了。这时候是不可能来大姨妈才对的,那么这血是什么?难道是昨天做得太剧烈,那里裂掉了?
    她羞愤地捶墙,她从没遇过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如果是下面裂掉了,她是不是应该找绷带贴一下?还是应该去医院找妇科医生?
    她不知道!谁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她急得慌慌张张掉眼泪。
    她匆匆忙忙冲了个澡,然后拿小镜子查看了那里,却并没有发现伤口。那么说血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又不是大姨妈怎么会从身体流出来?而且小腹还传来一样的坠痛感!她虽然懵懂,可是她又很不好的直觉。
    陶思思思量过后决定去看医生。
    她在下面垫了护垫,换上衣服急急忙忙出门。
    但是她一出门就看到柳萍出现在他们的家门口。以前她跟踪她,却从没大模大样出现在家门口。
    柳萍把手上的袋子递给陶思思,面无表情道:“陶小姐,杰少让我看你把药吃下去。”该死的女人竟然又勾引他们杰少!这次又爬上杰少的床,还让杰少再次弄在里面,现在她还摆出一副苦瓜脸给谁看?
    陶思思的脚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想也知道那里面是避孕药,他就那么留不得他们的孩子吗?就连可能存在的机会都不留给孩子!
    想起他口口声声的“蓝蓝”,她觉得心脏都痛得快停止了。
    “陶小姐,请不要为难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柳萍看到陶思思的眼中氤氲着眼泪,以为她又要用老计谋了,冷着脸强调。
    陶思思抓紧了手上的包包,猛地朝柳萍的手上打过去,柳萍从没想过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也有动手的一次,防不胜防,手上的袋子被打掉在地。
    陶思思咬着牙低吼:“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你要是敢再跟踪我,我把你送到警察局!我真他妈受够你了,你除了当殷以杰的狗腿子你还会做什么?他不欺负女人,所以你替他欺负是不是?你他妈比他还渣!走狗!女流氓!”陶思思一口气吼完拔腿就跑。
    小腹痛得更加强烈了,她几乎痛得走不了路,但是她一刻都不能在这里停留,她必须找医生!
    她害怕!她好怕!万一,那血水是她的宝宝应该怎么办?她虽然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她不想要用这种方式跟宝宝告别,如果堕胎是安乐死,那么现在这种死亡方式对宝宝而言简直就是死于非命,她不要宝宝还没出生就用这种惨烈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她不断掉眼泪,可是她已经无暇抹掉,只是拼命地奔跑,朝着自己记忆中的大马路奔跑——只要到了街上她就能打的去医院了……
    宝宝,你千万要撑住……宝宝,不要吓妈妈……
    柳萍怎么也没想到陶思思竟然用这种方式逃掉。她有命在身,不管说什么都要把药给陶思思灌下去,不然她对不起杰少的信任!
    想到这里,柳萍立即拔腿追了上去。
    陶思思虽然拼了命似地奔跑,但是速度不快,柳萍立即就抓到了陶思思。
    可是陶思思的脸色不对,她面色惨白如纸,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坠落,好像很痛苦……
    “给我放开她!”就在柳萍发愣之际,一声大喊从她们前方穿了过来——


 ☆、219。孩子是谁的?
    柳萍一抬头就看到一身落魄的成子彦飞快地朝她们奔过来——这个男人应该是被帮派拘留着才对的,他是怎么出来的?
    成子彦大步上前一把推开抓着陶思思的柳萍。
    “思思,你还好吧?”还以为陶思思只是被柳萍缠着,拉过陶思思之后,成子彦称发现陶思思情况很不对劲。
    她的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流,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混蛋女人,你对她做了什么?”成子彦低吼。
    “不是我做的!”柳萍警惕地盯着成子彦,准备随时把他逮捕。“我拉着她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
    陶思思的手紧紧地抓着成子彦的手,手指因为疼痛急剧缩紧,在成子彦的手臂上留下淤青抓痕。
    虽然被她抓疼了,可是成子彦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
    大概也是感受到了这种气场,柳萍也没再跟成子彦计较。“陶小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打电话给老大!”说着她已经拿出了电话。
    “思思,你没事吧?哪里痛?”成子彦紧张得手足无措。
    “孩、孩子……救救我的孩子!”陶思思捂着肚子艰难地发出声音。“我不要流产!我想它留下来!”
    成子彦懵了,电话那边的殷以杰也懵了。
    陶思思怀孕了?孩子是她旁边的那个男人的?殷以杰的脑袋里嗡嗡作响,简直不能思考别的事情了。
    “老大,怎么办?您要不要亲自过来处理?”电话那边很嘈杂,只有柳萍的声音随着电波滋滋地传过来。
    “思思,你撑住!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不会有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而那边成子彦的声音渐行渐远,却比柳萍的声音更加清晰。
    殷以杰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度居然把手机都拗断了。
    该死,陶思思竟然早就怀孕了,那他这些日子跟陶思思发生关系的时候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而他就那样跟一个不干不净、肚子里还有种的女人发生关系了!
    “老大,萍姐来电说她已经把陶小姐往袁医生的诊所送了,您……去不是看看……”前来汇报的小弟打起了两百分的勇气才敢战战兢兢地开口。
    殷以杰捂着发疼的脑袋,眼神慢慢冷静也慢慢冷却。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冷声道:“过去!”
    小弟已经汗流浃背了,看样子袁医生的诊所即将迎来血雨腥风!
    ※
    袁文喜从手术室出来,外面原本只等着两个人,如今已经等了一排人,大部分是黑色劲装,不用想,这都是殷以杰带来的人。
    她看了看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一身狼狈,一个满身戾气,她想了想还是面对戾气满身的男人道:“孩子没保住。”
    成子彦握紧了拳头,也不顾在场的自己是不是势单力薄孤军奋战,猛地就朝殷以杰挥出了拳头:“你混蛋,居然把思思的肚子搞大了!”
    殷以杰微微躲闪就避开了他的拳头,而成子彦摇摇晃晃朝墙角栽去。
    “爷我可没有替别人认领孩子的癖好!”殷以杰嗤之以鼻。“弄大她的肚子的不是你吗?不敢承认自己做过的龌蹉事,你简直不配当男人!”
    “我根本没碰过思思,她怎么可能怀我的孩子?一直跟她在一起的是你,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把孩子往我身上推的人是你,你才他妈的不是男人!”成子彦低吼。
    而旁边殷以杰的下属们已经把手放在腰间的枪支上了,只要成子彦敢动他们老大一根汗毛,他们就把那个不自量力的男人打成马蜂窝!
    殷以杰倏然伸出手扣住成子彦的下巴,他阴声质问道:“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我跟思思……四年没见,我……就是前几天走投无路才来找她……借钱,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成子彦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之后殷以杰手上的力度竟然稍稍松懈了,成子彦才能继续开口:“那一次我差点做错了,可是不是都被你阻止了吗?”
    袁文喜推了推眼镜,淡声道:“陶小姐已经妊娠六十一天。”
    殷以杰想起了这半个月来看到陶思思时常反胃呕吐的模样,他猛地丢开了成子彦。陶思思怀孕两个月?可是孩子不是成子彦的是谁的?她还有第三个男人不成?
    成子彦被殷以杰的下属围得团团转,立即被逮捕收押。
    “跟我说详细的。”殷以杰面无表情地对袁文喜说。
    袁文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严肃道:“杰少跟我到办公室来。”
    有些话不适合在人前说,但是她必须跟他说!
    办公室——
    “有什么事不能在别人面前说?”殷以杰脸色也凝重。
    “她是你的女人吧?”袁文喜却问了一个不着调的问题。
    “如果你说一夜情就是我的女人,那就是了。”殷以杰耸耸肩。
    “昨晚?”
    “嗯。”殷以杰语气不太好,但是没有否认。
    袁文喜叹了一口气,语气更加严肃:“你可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流产?”
    对啊,他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怀孕的,怀的孩子又是谁的,可是现在这些并不是重点不是吗?重点是她的孩子没了,而且是莫名其妙没的!
    “为什么会流产?”殷以杰问道。
    袁文喜却缓缓道出了一个殷以杰这辈子都都不想听到第二次的词——“性侵犯”。
    他的脑袋轰轰隆隆如炸裂一般作响。
    “性侵犯致使胎盘脱落,说白了就是做得太激烈了!怀孕两个月是最不稳定最危险的时候,你竟然那样不知节制地刺激她的子宫!她估计是太年轻没有经验,竟然发现得那么晚!”说起这两个联手犯下的错误,袁文喜只有愤怒。
    “你们两个年轻人玩剧烈玩刺激,可是也注意点自身情况好不好?现在倒好,玩出人命来了!流产好玩吗?流产伤害最大的是母体本身!你这个罪魁祸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受伤的是那女孩!流产至少也要调养半年,更重要的是她是第一胎,万一留下心理障碍,抑郁症什么的,你养她你照顾她一辈子吗?”袁文喜越说越愤怒,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他的脑袋。
    可是殷以杰却像没有知觉一样,神智早就不在身体里了。
    性侵犯……强暴!他想起昨晚陶思思的眼泪,想起陶思思的挣扎,想起陶思思的恐惧,他就悔恨得不得了——昨晚,他对陶思思做的事情是强暴!那他跟夺走那个人性命的恶徒又有什么区别?那些恶徒夺走了那人的性命,而他夺走的是陶思思孩子的性命!
    他明明对自己发过誓的,他明明对那个人发过誓的,他会对女人温柔,他再也不会轻视没一条生命,他在也不轻易夺取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可是他食言了!他不但把女人折磨得遍体鳞伤,还夺走了一条生命!
    “杰少,你还好吗?”袁文喜看到殷以杰情况很不对劲,立即上前查看。
    殷以杰痛苦得面容都扭曲了,那模样甚是吓人,袁文喜是他的熟人,很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赶紧翻箱倒柜给镇定剂快速扎在殷以杰的手上。
    这情况不用多想,他一定是想起那人了。都那么久过去了,那个人却始终是他的梦魇,或者说是他的甜梦,他被困在虚幻的过去,虚伪的美梦里,不愿意走出来……
    他虽然在现实世界活得水起风生,可是他的内心却一直被困在只有那个女人的世界从未跟这边的世界接触,他强制把自己给孤立了。
    袁文喜想起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子一样的女人,她是不是就是准备把活在虚幻中的殷以杰拖出来的那个人?
    ※
    陶思思在一片黑暗中徘徊,她觉得自己的内心被挖掉了一个角落,身体空空荡荡轻轻飘飘,她漂浮着,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
    黑暗深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啼哭声,陶思思觉得自己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原来心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停止了跳动。如今,因为突然闯入的声音,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慢慢地恢复了跳动。
    她欢喜雀跃地望向黑暗的深处——没有来由的,没有意识地,她抬起腿飞快地朝那边奔过去。她觉得那里会有她的希望,那里会有她的念想,那里会有她一直寻找的东西。
    可是四周的黑暗瞬间崩塌,世界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纷纷碎裂,婴孩的啼哭戛然而止。
    陶思思恐慌地望向声音原来的方向,却看到一个背影掐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那孩子长得那么可爱,粉粉嫩嫩,水水灵灵,可是他已经面色发紫了。
    陶思思想要开口迫使那个人放开可爱的孩子,那是她一直追寻的,那是她心脏跳动的原因,那是她无比期待的,她不想他出事!
    可是掐着孩子的人突然回过了头,那张狰狞的脸——竟然是她自己!
    四周坠落的镜片反射着那张狰狞的她的脸,一张一张,一面一面,全部都是她的脸——那仿佛就像是在反复强调就是她,就是她陶思思杀掉了她梦寐以求的孩子!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不止一次动过杀掉孩子的念头,就连最后一刻她想的不是让他活下来,而是让他安乐死……都说宝宝是妈妈的心头肉,就算还没有出生,也能从连接着的身体感受到母亲的心思……
    她想杀掉他的心思都被孩子知道了吗?所以孩子才选择了抛弃她走向死亡!
    是她杀掉自己的孩子的,她是失格的母亲,她是杀人凶手,她根本不配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世界分崩离析,她朝孩子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可是她怎么也抓不住她的孩子,她想要开口,可是不管她怎么张口,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她除了恐慌无措地看着孩子力她越来越远,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孩子……终究还是抛弃了她,哪怕死去了也不愿意与她死在一起……
    ※
    陶思思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周了,除了偶尔会没有意识地哭喊着“宝宝”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
    殷以杰很着急,但是不管他怎么询问袁文喜,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她收到的心理打击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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