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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天生一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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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能不信这个邪。
两人又拉拉杂杂聊了些别的,大约是轻微脑震荡还没恢复,乔茵一直觉得昏昏沉沉,还没到晚饭时间就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倒是有听到谈话的声音,像是黄玲在跟什么人说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乔茵感觉到有人揉了揉自己额前的头发,动作很轻。
她总觉得该是肖杨来了,就强撑着睁开眼,看到的还真是肖杨。他就站在床边,刚要收回手呢,便见她张开了眼睛瞅着他,眼儿弯弯地笑起来:“肖杨。”
接着她就要坐起来。肖杨弯腰替她竖起枕头好让她靠着,面上一如既往没什么情绪,“头还晕么?”
“还有一点。”乔茵靠上柔软的枕头,为了叫他放心,又笑眯眯地开了个玩笑,“嗯……说不定你亲我一下就不晕了。”
没想到肖杨抬起眼睑用他那双撩人的凤眼瞧她一眼,居然真的就俯下/身吻住了她。
他这一吻相当用力,甚至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颇为强硬地撬开她的唇齿交缠。乔茵便闻到了他身上香烟的气味。她一早就注意到肖杨有个习惯,只在压力大的时候抽烟,而且还是一根接一根没完没了的抽。
她知道他这回是真为她紧张过头了。
Chapter 32
真正让乔茵精神为之一振的是肖杨带来的晚餐。
他利用下班以后的时间炖了天麻乳鸽汤;还做了条清蒸鲈鱼和木耳烧鸡,外加一份高汤娃娃菜。幸福来得太突然,乔茵握着筷子夹木耳的时候都激动得有些手抖。她边吃边问起这次案子的经过,肖杨便从蒋元明案开始,去繁就简地跟她说了。
“后来还从银行那边查到聂翠英多次转账给蔡月晴的记录,”见她快要把饭吃完了;肖杨就给她打开汤盒;“蔡月晴治疗脑癌的费用基本全是聂翠英承担。她大概是真把她当生母看待。”
“说白了还是孩子心性。”乔茵把剩下的几片木耳送进嘴里,“只想着自己有父母,却回避自己也是孩子的母亲。”嚼碎了脆木耳咽下去,她又想起聂翠英的丈夫;于是抬头用她那双大眼睛看向肖杨,“那个傅岳呢?”
“傅家跟蒋家是几代的邻居。傅岳从小和聂翠英、蒋元明玩在一起,一直对聂翠英有好感。所以在聂翠英碰上意外的时候,傅岳丢了半条胳膊也要救她。”他正起身到病房内的盥洗台边给她洗汤勺,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语气倒平静如常,“但他没想到,聂翠英会因此嫁给他。身为一个残疾人,家里又有个患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需要照顾,傅岳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聂翠英。”
乔茵已经端起汤盒闻了闻,“所以即使知道聂翠英要杀人报复,他也没有阻止?”
天麻炖乳鸽的气味闻起来就是典型的药膳的味道,很多人不喜欢。不过乔茵从小学开始就常发偏头痛,没少喝过沈燕芳做的天麻炖鸡爪。药膳的味道简直就像妈妈的味道,乔茵还是相当喜欢的。
“他以为聂翠英只是在接济蔡月晴。”拿了洗干净的勺子回到病床边,肖杨见她端着汤嗅来嗅去,便没什么表情地用汤勺敲了一下汤盒边缘,换了种不容商量的口气:“天麻也要吃完。”
眨巴眨巴眼愣了愣,她抬头看他,蓦地就弯了眼笑起来,乖乖点头:“我喜欢天麻。”然后接过勺子,“蒋元明的案子你准备怎么办?”
其实乔茵大抵猜得出来,相比起严聪,聂翠英更针对的应该是肖杨。先不论他的地位,单就他收到的那张“提醒”上多出一段话这一点来看,都瞧得出来聂翠英更恨他。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八年前肖杨还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刑警,本身又对蒋元明那个案子的调查结果持怀疑态度,结果讽刺的是过了三年他换一个身份再查这个案子,还是不得不承认当年他所怀疑的结果。再加上他这心里再不痛快表面上也仍然波澜不惊的闷骚性子,乔茵不难想象那会儿蔡月晴和聂翠英去求他的时候,他会是什么反应。
老实说,她觉得哪怕没有聂翠英这次的报复,肖杨也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案子。
他垂眼面色平静地对上她的视线,沉吟片刻才开口:“如果沈家还申诉,会按程序重查。”
“要我们律所帮忙吗?”她喝了口汤,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思忖了几秒,肖杨颔首。
乔茵便也笑吟吟地点头,“好。”
她最后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汤也喝得一滴不剩。肖杨接过空饭盒时也瞧不出情绪,只表情平淡地说了句:“刚经历过被绑架跟爆炸,胃口倒是很好。”
“劫后余生嘛,当然得好好安慰一下肚子。”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还不忘再挂着笑脸狗腿两句,“再说是你亲手给我做的,还是天下第一美味,没胃口也变得有胃口了。”
“嗯。那下次不给你做了。”肖杨却面不改色地收拾了饭盒汤盒,拎着走去盥洗台清洗,“嘴都是养刁的,吃多了天下第一美味,哪天吃不到的时候就要饿死。”稍作停顿,他微微侧头瞥她一眼,“我说过,我不可能每天给你做菜。”
病床上的乔茵脸色转瞬就变了,赶紧把小得意的神情收敛收敛,垮下嘴角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合十:“肖大厨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狗腿您了……”
肖杨慢条斯理地洗他的饭盒,压根没搭理她。
这天晚上他不值班,便留在医院陪她过夜。乔茵原是不喜欢住院部的气氛的,熄灯以后就更是神经敏感,听到走廊里一点动静都要警惕地张开眼瞧瞧门口,再翻个身看看坐在旁边椅子上休息的肖杨。她估摸着她这么折腾也吵得他睡不着,于是这样翻来覆去几次后,她还是轻轻出声:“肖杨?”
“嗯。”他在黑暗中应了一声,果然没睡着。
“你躺我旁边来吧?坐那不好休息。”
“不用。”
他答得惜字如金,黑暗里听着还真有些冷淡。
“但是我有点怕……”乔茵只好咕哝一句,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个位置,“你上来吧,不挤的。”
大概听见了她那句“有点怕”,肖杨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来到她旁边躺下了。乔茵便又笑眯眯地挨过去,分了点被子给他,抱住他一条胳膊睡了。她脸是靠着他胸口的,没枕着枕头,肖杨过了会儿见她呼吸匀长睡熟了,就把另一条胳膊给她枕着,抽出被她抱着的右臂反过来将她揽进怀里,也合了眼。
第二天一早乔茵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伸手摸摸,身旁已经没有肖杨。倒是床边有塑料袋的响动,她艰难地想睁开眼,最后只隐隐瞧见他站在床边给她拉了拉被子,“回局里上班。”随后还交代,“早餐在桌上。出院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她睡眼朦胧地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睡意浓浓的笑容:“嗯……你也是……”
之后她又睡了两个小时,才彻底醒来。爬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她就吃掉了肖杨留给她的生煎包,换了身衣服打算去办出院手续。
没想到刚换好衣服出来,就见有人敲了门进来:“乔茵。”
“诶?郑子昊?”看清来人的脸,乔茵一愣,随即也笑了,“你怎么来啦?”
郑子昊站在门口冲着她微笑。他还像往常那样穿着白衬衫和米色西裤,柔软的刘海搭在额前,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眉目间神态温和,那模样真是大学教师中的典范。
上一回在贵乡人餐馆碰上他的时候她心里头还有些别扭,这次却完全没了尴尬的感觉,内心风平浪静的,是真不再计较了。现在乔茵甚至还有那么点儿感谢郑子昊,要不是他甩了她,她也不会跟肖杨在一起。
“昨天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家,手机又关机。所以我联系了黄玲,听说你出了事,要在医院住一晚。”郑子昊拎了拎手里包装精致的小蛋糕,嘴边的笑容温善而自然,眼里的关切也不是假的,“没吓坏吧?”
听他这么一问,乔茵就猜到黄玲是连带着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他了。因此她咧嘴笑着摇头,“没有,命硬着呢。”
大约也是见她没事,郑子昊便跟着笑了:“准备去办住院手续吗?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乔茵心里清楚郑子昊多半无事不登三宝殿,所幸就大大方方地搭个顺风车,笑嘻嘻地同意:“好啊,谢谢啊。”
等办完了出院手续上了他的车,乔茵系好安全带才单刀直入,脸上依然带着笑:“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很少见她这么直白地讲话,郑子昊也没生气,照常笑笑,跟对待闹脾气的孩子似的耐心宽厚:“难得听你说话这么直接,看来真是朋友都不打算跟我做了。”他这么感叹完,还是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只将车开出了停车场,随意地问她,“和肖杨处得还习惯吗?”
“习惯。”乔茵回他的也是一张笑脸,“我很喜欢他。”
“那就好。”他面上的笑容没有多少变化,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回答,停顿半秒才继续,“乔茵,我跟薛晴结婚了。”又顿了顿,补充,“已经领了结婚证,准备下个月中秋放假办酒。你要不要去?”
这消息倒叫乔茵有那么点儿惊讶:“中秋当天?”那不就是下个星期吗?
“对,中午。”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郑子昊慢慢解释,“我觉得要先问问你的意见再写请帖,所以过来找你。”
哦,那就说得通了。乔茵想着。郑子昊这人她是了解的,温柔体贴成熟稳重,心思特别细,跟她交往一个星期就把她的所有小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凡事也爱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考虑,尽量把事情处理得妥帖。他现在还把乔茵当朋友,自然会担心贸然寄请帖过来可能要让她觉得他是在刺激她,所以也不怕跑这么一趟,亲自跟她讲这回事,听听她的态度。
而不论乔茵怎么决定,按他一贯的性子,都会尊重。
也就是说,乔茵在他面前是没必要勉强自己的。
于是她抿着嘴笑了一会儿,拒绝了:“虽然我也没记恨你,但做人吧还是有点原则比较好,所以去参加前任婚礼这种事,我就还是不干了……嗯?”而后她眨了眨眼,顺带把祝福提前给了,“先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啦。以后要是有什么法律上的问题要我帮忙,随时来找我。当然,我希望不要是找我打离婚官司啊。”
“嗯,好。”郑子昊果真毫无怨言地接受了,甚至透过后视镜对她一笑,“还跟个孩子似的。”
把她送到她家楼下后,他想了想,还是在她下车之前叮嘱她:“不管怎么样,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来找我。肖杨工作到底是忙的,你也要学着照顾好自己,别成天跟个孩子一样随性了。”
“嗯嗯嗯。”乔茵一个劲地点头,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郑子昊,我现在总算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她这话来得突然,郑子昊微微一愣,抛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给了我……”深深地看着他,她一本正经地抬起一只手搭上他的肩,“父爱。”
“……”感情这又是嫌他啰嗦了。
两人相互道了别。郑子昊还是习惯看着她上了楼才离开,而乔茵站在楼道里目送他的车开远,摇了摇脑袋。她是没法跟郑子昊做朋友了,但处处想着经营人脉的本性还是能让她跟他正常相处。至于薛晴这人呢,乔茵在郑子昊提出分手之后就打听过,据说她人品是不错的,瞧着也是副温柔端庄的样子。
说到底,这也是当初乔茵同意分手的原因。郑子昊不爱她,他爱的薛晴又是个好女人。既然如此,乔茵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委屈自己,委屈他,同时还委屈另一个女人。
可见有时候放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她脑海中浮现出聂翠英的脸。人这一辈子,有什么东西是能永远握在手里的呢。
就像聂翠英为之抛弃一切的家庭。曾经乔茵也很把“家”当回事,可到最后,“家”也不过是间房子罢了。
当然……这房子还是住得很舒服的。
不自觉笑笑,乔茵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到了中秋放假前,她去了趟医院领健康报告。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她身体健康,只是前段时间有些劳累过度,注意休息即可。她于是拿着体检报告拍了张照发给肖杨汇报情况,再愉快地打了个电话给陈敏怡表示自己身体健康,最后约上黄玲一块儿出去大搓一顿。
中秋当天,肖杨回了父母家,乔茵则上沈燕芳那里蹭午饭。沈燕芳是在乔茵读大学时跟江成维结婚的,两个人年纪都大了,也就一直没要孩子。往年中秋的中午他们夫妻俩也都是要把乔茵叫来吃饭的,晚上沈燕芳则要跟着江成维回他父母家吃团圆饭。江家两位老人家一向不大喜欢沈燕芳带着个拖油瓶,因此乔茵从不跟着一起去,而是到乔新忠那边吃晚饭。
不能跟女儿一起吃晚上的团圆饭,中午这顿饭沈燕芳自然是要好吃好喝地待她的,满桌都是乔茵爱吃的菜,那可不是一般的丰盛。
乔茵趁机享受了一餐,提到郑子昊今天结婚的事,还顺道讲了头两天他请她去参加婚礼的过程:“我当时就干脆地拒绝他了。”
“好,有骨气!”江成维在一旁笑呵呵地表扬她。
沈燕芳则给乔茵盛了一碗海带排骨汤,白她一眼,戳穿了她的心思:“又省了一个红包吧?”
乔茵立马讨好地夹了块糖醋排骨到她碗里,“妈,你真是太了解我啦!”
然而到晚餐时间,乔茵没有去乔新忠家。
事实上,她往年也从没去过。乔新忠当年就是因为跟他现在的妻子吴佳颖出轨,才跟沈燕芳离婚的。乔茵可以不恨自己的父亲,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吴佳颖。任乔佳悦叫自己一声姐姐,已经是乔茵的底线。她不会去跟他们一家吃团圆饭,永远不会。
在附近的日本料理店打包了寿司拼盘,乔茵就开车回了家,洗一个澡,坐到电脑面前边看美剧边吃东西消磨时间。
黄玲晚上八点给她打了个电话。她那头还有家里妹妹的吵闹声,显然是跟从前一样在家过的节:“你人在哪呢?你爸那儿还是你妈那儿?”“我爸家。”乔茵也照例撒着谎,没让她知道自己是一个人过的中秋夜。
谁知电话那头的黄玲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吧。”
“啊?哪有……”
“你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黄玲却沉了嗓子,语气变得十分肯定。她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生了气,吼她:“乔茵,你什么意思啊?你要不想去你爸那儿,可以跟我来我家啊!好好的过节你一个人呆家里干什么!”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嘛。”知道她这是真发火了,乔茵赶紧解释,“而且我一个人在家吃得好好的……又不是过除夕一个人在家,没什么啦。”
“打扰你妹!我们俩谁跟谁啊!”黄玲在电话那头越听越气,真恨不得跳到她面前把她痛揍一顿,奈何隔着电话只能咬牙切齿地逞口舌之快,“大学那会儿我就跟你说过,不论什么时候,你要是不想回家,随时来我这里!就我们俩这关系,你还跟我见外?简直脑子有病!”
乔茵心知她是对自己好,哪还有被教训的郁闷劲儿,心里满是被关心的愉悦呢,特别从善如流:“我知道,我记着呢。等哪天我无家可归了,肯定上你那儿避难去。”说完她还忍不住笑。
“还笑!笑你个头!”骂也骂完了,气也消了不少,黄玲缓了缓情绪,才又问她:“这事你也没跟肖杨说吧?”
“没。”乔茵拿起一个金枪鱼寿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我真没事……还在补剧呢。”
她是真没把一个人过中秋夜当回事的,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早就习惯了。再说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本身又对赏月兴致缺缺,自个儿一个人吃吃喝喝反倒自在。从前还会买一两个散装的月饼应节,这两年月饼吃腻了,便连节都懒得应了。
黄玲对着电话骂骂咧咧一阵,最终也没聊多久,就挂了电话陪家人出门散步。乔茵也就继续看她的美剧,到了十点便早早爬上床,捞了手机过来刷微博。不管是朋友圈还是微博,这天的动态主题大多是围绕中秋的,她看了几分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锁了屏将手机搁回床头柜上准备休息。
结果翻来覆去,有些难以入眠。
她正烦着呢,突然就听见门铃被按响了。这时候估计也就楼里捣乱的孩子会按门铃了,乔茵一时来了劲,趿上拖鞋悄悄来到门边,小心翼翼握住门把,霍地就开了门想要吓唬吓唬这些捣蛋鬼:“嘿!”
——捣蛋鬼没吓着,倒是差点撞到了等在门口的人。
“呃……肖杨?”等看清门口站着的是谁,乔茵懵了。
肖杨穿着便装伫立在门前,一手拎着一盒月饼,一手插裤兜里,高大的身影被笼罩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那张不常流露情绪的脸在光线的描摹中竟柔和了几分。他面无表情地审视她一眼,已经对她别样的出场方式见惯不怪:“怎么,这次不用凶器了?”
跟平时不同,此刻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气味,浮动在夏季略显燥热的空气里,叫人闻了很是安神。乔茵愣愣地瞧着他,心头没有来由地一软。
跟平时不同,此刻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气味,浮动在夏季略显燥热的空气里,叫人闻了很是安神。乔茵愣愣地瞧着他,心头没有来由地一软。
这情绪来得太突然,先是给她胸口那么轻轻的一击,接着就哽在了她的喉口。
她分不清这是感动还是难过。可她敢拿月饼担保,那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久违的“家”。
Chapter 33
乔茵很开心,凑上前抱住了肖杨手里拎着的月饼盒。
肖杨瞧着她的眼神里便染上了几分鄙夷。于是她又笑嘻嘻地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转身给他拿拖鞋邀请他进屋。家里黑灯瞎火;她赶紧开了灯;这时才发现他还拎了一袋换洗的衣服。
“怎么带着衣服?”
“本来今晚准备住爸妈那里。”肖杨换好了鞋,随手将身后的门关上,“后来那边来了亲戚;没我的床位,所以临时改变了计划。”
抱着月饼盒点点头以示理解;她感觉到外头燥热的空气被门板推进来,就想起要建议他:“要不你正好先在我这洗个澡吧,外面那么热。浴巾可以用那条白色的,刚买的。”而后还颇有诚意地指了指卧室的方向,“也可以先去卧室;里面开了空调。”接着原形毕露,两眼放光地抱稳了月饼盒跑去厨房,“我去厨房做芒果冰沙~”
“嗯。”稍微颔首,肖杨抬起眼皮瞥了眼她的背影,趿着拖鞋不紧不慢地去了浴室。
瓷砖墙上的水渍已干,可见乔茵几个小时前就已经洗完了澡。她告诉他她晚上是去乔新忠那边吃饭,看来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没去,就是撒了谎。
肖杨开了水洗澡。
其实他也没有说实话。临时改变计划不是因为父母那边来了亲戚,而是因为他注意到乔茵一整天都没有更新朋友圈的动态,心里头到底有些担心她是碰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于是特地拎了盒月饼回来看看。这么一看,果然发现了问题。
又记起上回乔茵被绑走之前骗他说要去律所,肖杨不禁微微皱了眉,没多少情绪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烦躁的神色。
他其实不介意乔茵保留一些*,再说做律师的难免凡事留个心眼多几分狡猾,肖杨也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要是她隐瞒的事最后危及到她的性命,他难保不会冲她发火。就像她上次没去律所那件事,要不是她被绑架的地点有迹可循,肖杨也不会至今都没有跟她提起过这回事。
算了。肖杨松开微拧的眉心,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脸,合上眼任凉水从头顶浇下来。她想说的时候自己会说。
而在厨房忙着做芒果冰沙的乔茵心情相当好。她拿出两颗大芒果切半,一半一半地用水果刀将果肉划割成网状的方格削进碗里,再插好刨冰机的电源,从冰箱冷冻层取出冰块刨成冰屑。雪白的冰屑落进盛了芒果肉的碗里,挤上两圈原味的炼乳,再用勺子拌拌就可以吃了。
这是她想出来的最简单的做法,为此还尝试过用各种沙拉调味,口感都不如炼乳好。盛刨冰的碗专门用了双层真空不锈钢碗,这样吃起来就不用担心手掌的温度让刨冰太快融化,能够慢慢享用。
乔茵端着两碗芒果冰沙出来,正好见肖杨也洗完澡出来了,就拉上他一起进了卧室。
一个星期下来乔茵在肖杨家过夜的次数不下三次,但反过来就是零经验了。他这是第一次进她的卧室,职业病一犯,进门的瞬间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室内的家具陈设。不得不说乔茵的卧室也比较简单,大件家具不过一张1。5米宽的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小衣柜和一台小电脑桌,颜色以酱色和白色为主。窗台上摆着盆绿色植物,还架着一张折叠桌,上头搁置了五六本书和一个棋盘。
她把自己那碗芒果冰沙搁在床头柜上,就抱来了棋盘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们来下两盘跳棋好不好?”
说这话时她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那副期待的表情真让人很想无情地拒绝她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鉴于大晚上的也没别的娱乐活动,肖杨还是打消了拒绝她的念头,只没什么表情地拍拍床铺示意她把棋盘放上来。因此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人就坐在床上杀了两局……最后乔茵咬着勺子被肖杨杀的片甲不留,他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颗棋子拨进她那一角的时候,她还有一半的棋子乱七八糟地落在棋盘上的六边形区域里,被空调吹出来的冷风冻得凄凉。
“这……不科学……”她可怜兮兮地拧着眉头,刚吃过冰还有些红润的唇瓣微颤,“为什么不管跟谁下都是我输……”一边说着眼里一边有水光流转,又是一副眼泪泫然的模样,好像相当受打击,“小时候跟外婆下……初高中跟黄玲下……大学跟陈敏怡还有周承泽下……工作了跟同事下……现在跟你下……没有一局赢过……”
偏偏肖杨一点也不同情她,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收进棋盒里,面上毫无表情:“下得毫无章法,给你机会你都赢不了。”
被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吸引了视线,乔茵听他这么继续打击自己,才忍不住吃惊地抬脸看他:“下跳棋也要有章法吗?”
“就算是下跳棋也有技巧。”他拿微微上挑的眼角睨她一眼,嘴上没说,却显然已经对她的智商另眼相看,“不要让对手觉得你只有小脑可以用。”
乔茵于是仰头倒下,嘤嘤呜呜地装哭。由于是在家里休息,她身上也只穿了件吊带睡裙,裙摆看看遮住大腿腿根,这么一躺下来,形象全无的同时也叫人难免有点口干舌燥。肖杨便拉了空调被的一角给她盖住,又起身向她摊开手掌:“碗拿来,我去洗。”
乖乖把碗递过去,乔茵又爬起来笑得眼儿弯弯地亲亲他,“辛苦啦!我给你找枕头~”
等他洗了碗从厨房出来,抬眼就见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拿着一把新牙刷冲他挥舞着胳膊。
于是两人又一起刷了牙才回卧室。乔茵还很精神,爬上床卷了被子就提议要给他念书,肖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面无表情地想了想居然点头同意了。她便拿了最近睡前在看的《刺猬的优雅》过来,清了清嗓子读给他听。
“上帝能够安抚我们这些哺乳动物的恐惧感,抚平快乐终会结束的那份对未来的难以忍受的恐惧感。因此,没有未来,也没有后代,没有电视去麻痹荒谬的人类意识,在一个结局能够确定、空虚能够预料的世界里,我敢说我没有选择便捷之路……”
乔茵读书的嗓音跟平时不大一样。她嗓子天生有点儿沙哑,但音色干净,说起话来也从来都是听起来很舒服的中音,工作时认真讲话的时候会显得成熟一些,可不论语气多重、有多严肃,都没法削弱那种声音温稳干净的感觉。
她读书则投入了感情,挺入戏的,口吻自然就跟往常不一样,只是音色改变不了,又因为沉了些嗓音,更是比平常要沙哑。这种沙哑的音色肖杨倒是从她嘴里听过,不过那是在另一种场景下。
“相比之下他儿子就没那么危险了,因为他是个纯粹的傻瓜,不过这还是个未知:危险性,这通常是家族的资本。还是言归正传吧,安托万?帕利埃那天弄翻了正在开门的米歇尔太太的草制提包。甜菜、面条、浓缩调味汤和马赛香皂散落一……”
卧室的顶灯突然熄了,乔茵在黑暗中愣了愣才想起开关在肖杨那边,“咦?肖杨?是你关的灯吗?”
“停电。”他平淡地回答,手已经伸过来将她手中的书拿开,顺势把她两只手拉至头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接下来乔茵一副好嗓子就不得不用在了别的地方……
她晕晕乎乎间其实也看到了空调那里的光,当然知道根本没停电。这晚肖杨比前几次都要粗鲁一些,而且不管换什么姿势折腾都有意无意地束缚了她的手,不给她半点能动性,颇为强硬地掌控了全局。乔茵真算是体会到了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思来想去也找不着他今天异常的原因,最终只好把一切归咎于睡前读书,迷迷糊糊中决定下次再也不要自讨苦头。
后来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睡的,乔茵只记得自己嗓子哑了,半夜爬起来想去厨房倒水喝,刚走出卧室要开走廊的灯就发现真停电了,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心里难免发毛,所以又回了卧室叫上肖杨一起去厨房。
结果半睡半醒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在了他身上,她揉着眼睛摸到抹布给他胡乱擦了一通,擦着擦着就惹了火,又被按到灶台边折腾了一回。
第二天听见闹钟响也懒懒不想动,乔茵缩在肖杨怀里装死,感觉到他伸了胳膊过去关了闹钟,便知道他一早就醒了。她还困着,压根没打算睁眼,只觉得自己该找时间去健身房锻炼了,不然完全跟不上他的体力。
屋里的空调又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电,冷飕飕的风对着她的肩膀直吹,他顺手捞了空调被给她挡住。
“上午跟我一起去体育中心。”肖杨大约是知道她醒了,按了一下她的脑袋,语气还如常冷冷淡淡,“我约了严聪,教你几招防身术。他会带着儿子,请你吃饭道谢。”
乔茵听了直哼哼,依然闭着眼睛不想起来,“你都计划好了……还让我这么晚才睡……”
这时候客厅那儿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动静,两人都清楚地听见了,却只有乔茵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顿时间睡意全无:“我妈!”她扭头慌张地看向跟着她坐起身的肖杨,“她有我这里的钥匙!”
对方反应倒是比她淡定得多,面不改色地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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