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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野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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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记重拳,闷声砸在沙发上。
  何律师那句“其实都是为了你”,霎时被吓回了肚里。
  ……
  何律师走出常胜的大门,四下张望。
  夜色里,肖静尔正坐在花坛的边沿清冷地抽烟。
  他把公事包夹得紧些,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坐在肖静尔身边。
  肖静尔转头看了看他,吹出一团白烟。
  他伸出手,安慰性地拍拍肖静尔的后背:“没事了,我都跟常先生说清楚了。”
  肖静尔轻声说:“谢谢。”
  停了一会儿,她从身边的水泥台子上拿起烟盒和火机,递给何律师。
  何律师按住烟盒,说:“不用了。”
  肖静尔拿恨天高的尖细鞋跟,在草地上戳了一排完美等距的洞,声音被风吹得轻飘飘的:“以他对我的了解,早就应该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就这个毛病,越是说得难听,就证明他越心疼我。”
  何律师笑:“那我就不用担心咯。”他略一思忖,有些事瞒不住,还不如说清楚,“今天早上,白奚瑶来找过我。”
  “嗯。”肖静尔开始戳第二排洞,鞋跟上沾满了潮湿的泥土。
  何律师无声望着她。
  肖静尔说:“你没帮她。”
  “对。”他眼睛看着远处,“我只帮有故事的人。你讲的你跟常先生的那个故事,打动了我。”
  肖静尔鼓着腮帮子笑了。难道不是因为常轩和白奚瑶之间的关系复杂,作为律师,既然站好队就不能随便改,免得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么?
  她熄灭烟头,说:“何律师,我发现你挺会逗女人开心的。”
  何律师也笑了:“跟你说话挺有意思。”他低头看着地上深浅一致的两排洞,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上次那个视频里,有一个目击受害人坠地的人影。那人是谁,你真的没认出来?”
  肖静尔久久没有回答。
  风很凉。她站起身,礼服裙子顺着身上的曲线垂了下来。她把大衣在身上裹紧,说:“连警方的高科技都看不出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
  说着,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家。
  她跟何律师告辞,仰着脖子看了眼常轩的办公室。回家吧,还去什么慈善晚会呢,就别给常轩丢人了。
  ……
  夜里静极了,静得人心里发毛。
  律师这个职业,让人变得圆滑、世故,变得麻木、不近人情。
  何律师躺在床上,感慨回顾了一番自己的职业生涯。他曾无数次替为富不仁的有钱老爷辩护过,甚至还为真正的凶手打赢过官司脱过罪。
  可不知为什么,他这晚跟肖静尔说了会儿话,回家就开始不安。
  肖静尔给他看过两段视频。第一段,是小区对面家常菜馆门口的摄像头拍下的。两人一起观看视频的时候,肖静尔很快就从里面认出了那辆银色的跑车,和从车里走出来的身影。
  当时,她用手指着那个身影,很肯定地对他说:“这是林皓宇。”
  第二天,当他和肖静尔一起研究从狗仔手里拿到的第二段视频的时候,他发现了那个目击者远远的影像。
  不知是出于律师这个职业特有的敏锐,还是因为他积蓄了四十多年突然爆发的第六感,他觉得,这个影像,跟前一晚看到的林皓宇的身影,极为相似。
  他能感觉到,肖静尔一定也认出来了。
  当时,他不知道肖静尔为什么矢口否认,直到他得到了林皓宇自首的消息,才把这件事又从记忆里翻出来回想。
  想来想去,肖静尔不愿意说出她心目中那个目击者的名字,只有一个可能。
  如果林皓宇是目击者,他就不可能是凶手。除非有分/身术,不然,他不会一边在巴桑十一楼的阳台上把她推下来,又一边站在小区路面上,眼睁睁全程目睹巴桑从楼上坠下。
  在肖静尔的意识里,她更想让林皓宇承担起凶手这个角色。
  想到这儿,何律师腾地出了一身冷汗,脊背瞬间变得冰凉。
  耳边像复读机一样,反复回响白奚瑶早上的那句“人命关天”,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找到白奚瑶早上给他的那张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拨出了电话。
  绝望中的人神经非常敏感,白奚瑶的电话很快就接通,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充满希望说:“何律师,你好。”
  何律师犹豫再三,一咬牙,问说:“白董,我想打听一下,令郎,他跟常太的关系。”停了几秒,他赶紧加了一句,“喔,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谁会大半夜打一通电话问些无关紧要的事呢?白奚瑶感到,何律师一定知道很重要的事情。
  她言简意赅:“皓宇他,对那个肖静尔非常着迷。但肖静尔一直不太喜欢他。尤其是最近,关于她的那段视频流传出来,她一直怀疑,这件事跟皓宇有关系。”
  何律师沉默,在心里给这些话的真实性打了个分。
  他觉得,白奚瑶的话还是可信的。
  白奚瑶趁机明示暗示:“何律师,如果皓宇没有杀人,他去自首就是替人顶罪。那他会不会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何律师心里一凛,又是一身冷汗。他随手从桌上抽出一张面巾纸,往额头上抹了抹,说:“可不敢乱猜。”
  白奚瑶在电话另一头舒展了眉头。这个何律师,应该是跟她想到一块儿了。
  何律师对着手机“喂”了一声,说:“白董,保险起见,您还是去问问常太。”说得未免太明显,他又赶紧往回找补,“既然林总那么信任常太,或许有许多他没对您说过的事情,他告诉过常太。”
  白奚瑶已经得到了足够多她想要的讯息,她爽快说:“好的。”
  何律师又说:“白董,事关重大,我的心是好的,可我谁都得罪不起啊。我给您打电话的事,您能不能替我保密?”
  白奚瑶说话的语气让人踏实:“何律师,你把心放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靳瑶和银河大人的肥肥。
感谢小天使们的讨论,比柯南精彩。
饼干向大家鞠躬,挤出腰间一圈完美的赘肉。

  第36章 鲍鱼海参鸡汤

  大厅里灯光似繁星闪烁; 眼前杯觥交错,耳边莺声燕语,这种慈善趴; 往往跟时尚沾边,而跟时尚一沾边; 会场里就免不了鱼龙混杂。
  常轩刚以常胜的名义捐出一笔善款,抱着大大的支票板拍照时; 早已有人对着上面的数字虎视眈眈。
  心里烦闷; 他从台上下来,跟人交代了几句,一个人坐在一边沙发上,打算喝杯酒就走。
  一个漂亮女孩穿着四寸半的恨天高,从他身边经过,一脚踩空; 踉跄伏在他身上。
  香水味扑鼻而来。他拿手臂一挡; 对方熟练地拉高他的衬衣袖子; 开启红唇,用浓重的口音报出他腕表的牌子; 用以证明自己对于奢侈品的了如指掌。
  常轩靠在沙发上; 微微合上眼假寐。
  那女的看不出他这是婉拒还是默许; 索性一屁股坐在常轩身边,温乎乎的身体紧挨着他说:“轩爷,外面下雪了。今天就别走了,上面有房间。”
  不等常轩反应; 就有人快步过来,对着女孩呵斥:“长点眼力价吧,轩爷最烦这个。”
  那人把女孩轰走,自己点头哈腰坐在沙发上,双手递上名片。
  常轩接过名片,对着上面的名字琢磨,表情耐人寻味。新都市网、B城娱乐手机版,记者?他不动声色问:“上次那篇关于我太太的文章,是你写的?”
  “对,正是小弟的拙作。那篇文章一出,反响非常强烈。您太太成了无数女孩心中的榜样。这不,我们主编又给我任务了,让我写一篇您和您新婚太太婚姻生活的报道,”那人凑近了,有意放慢语速谄媚道,“还请轩爷赏个脸。”
  常轩一脸冷厉,半晌才说:“得嘞,孙子。你怕我找你累着了,心疼我,就自己主动送上门儿来了,是不是?”
  看样子,常轩没打算赏他这个脸。
  那人急出一头汗来,赶紧道:“轩爷,有些话,我本来不想挑明咯。要不是我,您现在能在这儿喝酒么?那是杀人的重罪,我可是救了您的命!”
  常轩点点头,拿酒杯指着他:“那行,我这次,也给你留条小命。”
  常轩说着,对着不远处的一个人招手:“高总。”
  高文鸿正有事求着常轩。常胜南城的俱乐部的项目,他觊觎了好久。这会儿,常轩一叫,他立马过来。
  常轩把手里的名片递给高文鸿,指着上面的网站名字说:“这网站管事的,你认识么?”
  高文鸿做生意本事不大,却擅交际,在B市混得挺开。他看了眼名片,笑呵呵说:“嘿,我认识他老子。听他老子说,这孩子从腐国留洋回来,非要瞎折腾,想自己创业,就跟他老子要了笔资金,再用上他老子的人脉,创建了这个网站,自己当CEO。”
  常轩面色不虞,哼了一声:“认识就好办了。你跟那熊孩子稍句话,缺钱了,只管找叔叔我要。我们家那点私事,也换不了几个钱。我这人,干净、没毛病、没把柄,跟我死磕,他落不着好!”
  高文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劝说:“轩爷你消消气,那孩子才二十出头,不会做人。这事,他办得太不地道。你放心,交给我来处理,先让他把那文章删了再说。”
  常轩黑着脸起身要走,指着身边的狗仔道:“顺便,我以后在B市,不想看见他。”
  高文鸿把名片收起来,阴嗖嗖看了那人一眼说:“这好办。我知会大家一声。挖咱们隐私往上爬,这种人,一准没人再用他。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也不会当这个出头鸟,得罪人。”
  那人听罢,知道自己捅了篓子,一时狗急跳墙,一脸受骗上当地揪住常轩衣领大叫:“常轩!你老婆骗走了我的视频,刚把你捞出来,你就卸磨杀驴。太不要脸了!”
  声音太大,引得众人侧目。这是别人的场子,常轩耐住性子,枕脸对那人道:“‘要脸’俩字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想要脸?死了最要脸,最刚烈!你敢么?”
  高文鸿赶紧把俩人拽开,护着常轩往外走,边走边低声说:“轩爷,外面雪大,晚上就住这儿吧。”他捂着嘴跟常轩咬耳朵,“刚才那个小明星,可是个尤物。就是在你身边,抹了一嘴姨妈红那个,她里面没穿——”
  常轩整了整领子,总算是被高文鸿给逗出了笑模样:“你小子!”
  送走常轩,高文鸿往回走,想着自己的一单生意就这么成了,心里高兴,正碰上保安往外撵那个闹场的记者。
  他看着那倒霉催的直摇头:“你说说你,痛快把视频给人换点钱花不就完了么?非得要事业,不就是个狗仔么?”
  ……
  雪片纷飞,路上都是积雪。
  司机问:“常先生,咱现在去哪儿?”
  常轩说:“回公司。”
  公司离得远,车子开得艰难。
  常轩想了想,又改口:“算了,回家吧,回家快点。”
  司机偷笑:“好。”
  刚到门口,就看见几个人正在门口点火盆,吆喝着:“常先生回来了。”
  大半夜的,常轩有些倦意,看他们这么折腾,不满道:“都是昨天的事了。”
  管家说:“这不是刚到家么。要得要得。”
  管家姓祁,是以前常轩的父母从老家带来的。按辈分,常轩得管他叫一声叔。常轩的父母没得早,这祁叔却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五年前,常轩生意失败,遣散了家里的那些工人。祁叔无儿无女,常轩这次一回到B市,就又把他接到身边,算是为他养老。
  因此,祁叔的话,常轩还是听的。
  雪下得又急又密,雪花厚重,无声坠落。一排炭火盆里,火苗噼里啪啦作响,看常轩的长腿从上面迈过去,祁叔给大家包了红包,让剩下的人去睡觉,自己跟着常轩进了屋。
  常轩四下瞅瞅,问:“肖静尔呢?”
  话音刚落,他视线就停住。大厅宽大的沙发上,肖静尔像个猫一样窝在上面,小小的一只,沉沉睡着。
  祁叔小声说:“太太从外面回来就煲了一锅鲍鱼海参鸡汤,小火煨着等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对啦,她连柚子叶都给你备好了,赶紧去洗个澡吧。”
  常轩点点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沙发上睡着的人。
  祁叔感叹:“年轻真好,太太住进来以后,家里热闹多了。”他手指着墙上的画,“喏,这是家里的地图,太太刚画的。她心可真细,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哪扇门是从里面开,哪扇是从外面开。你看,我的房间上面,还有我的头像,我的眼还是双眼皮。”
  常轩找到自己的房间,头像上他满脸凶相,还留着胡子。
  “对了,她还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只要她在家,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能进圈。我刚开始挺高兴,觉得太太最信任我,可往深了一想,怎么看自己怎么像个老太监。”
  常轩咧嘴笑了。
  “太太还跟我赌一百块,说你晚上一定会回家。”
  常轩哼道:“你的钱她也坑?”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说:“祁叔,帮个忙。”
  祁叔会意,把人扶到常轩肩上,拿手护着。
  常轩说:“行了,你也快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祁叔不放心,又唠叨了几句才走。
  背上的人软软动了动,像是醒了,却一声不吭。常轩闷声笑,她这是在耍赖,不愿意下来。
  他把人放在床上,揉揉她肩说:“肖静尔,起来,吃点东西。”
  肖静尔相当不领情地甩给他一个有些瘦削的后背。
  他无奈,自己去厨房,盛了碗汤。大半夜的,他本来还嫌汤会油腻,没想到,这锅汤,被人煲得格外精细、清甜。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轻轻从后面揽住肖静尔,宽大的手掌抚在她身上撩拨。
  怀里的人吸了吸鼻子。
  这几天,肖静尔瘦了一大圈,身上有些硌手。她睡眠一直不好,能在外面沙发上睡着,恐怕是因为连着几晚都没睡好的缘故。
  常轩心疼的是她,恨的却是自己。
  这些年在商场上,什么奇葩的气人事他没碰上过?大不了以牙还牙,他都没往心里放过。可这次,他却在心里感觉到深深的刺痛。
  他是个爷们,他可以一败涂地一文不名,像是五年前那样。但他不能接受女人的帮助,更不能忍受女人为他做出任何牺牲。
  就是养只猫,也得宠着它、护着它、惯着它,没有把它抛出去替自己挡刀子的道理,更何况这是肖静尔,是他的妻子。
  看到那则八卦把肖静尔写得那么不堪,常轩觉得他以前为保护肖静尔使的任何手段,作的任何妥协,都特么变成了笑话。
  为此,他大发脾气。
  左臂又开始隐隐作痛。常轩这些天已经总结出规律,刚开始,是一跳一跳的疼,接着是持续的钝痛,然后变成尖锐而难忍的疼痛,最后,止疼针发挥作用,疼痛褪去,变成无止尽的麻木。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身边的人似乎还在记仇,一直不肯说话。他叹口气,走出去打电话叫护士过来。
  肖静尔听到常轩说自己手臂疼,吓得赶紧从床上起来,站在他身边手足无措瞅他。
  护士给他打了一针,他闭着眼,半躺在扶手椅上,显得疲惫又脆弱。
  心情沮丧,疼痛加剧。额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往外渗,常轩说不出话,只挥挥手,让其他人离开。
  忙乱中,肖静尔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半天,常轩才嗓音沙哑轻声喊:“老婆。”
  ……
  白奚瑶已经焦头烂额。
  她的儿子在公安局安危未卜;她的丈夫林思渺因为精神受到刺激,旧疾复发,被秘密送往医院。
  美国总部的工人因为工资问题开始罢工;珍爱的股票跌到谷底。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是她刚刚高价从一个狗仔手里买到了一段拷贝的视频。她一遍又一遍地研究,看得眼眶酸胀,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虽然影像又小又模糊,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林皓宇站在巴桑住的那栋楼背面的空地上,目睹了巴桑坠楼的全过程。可惜,这样的影像,不能作为证据。
  林皓宇不可能是凶手。那么,他替人顶罪的猜测,就变得确凿无疑了。
  能让自己儿子心甘情愿拿命去顶罪的,白奚瑶咬牙切齿想,除了肖静尔,还能有谁?
  肖静尔恨透了巴桑,这一点都不奇怪。视频的流出和朋友的背叛,对她是双重的打击。
  林皓宇一定发现了肖静尔是凶手的铁证。
  白奚瑶此时心焦魔乱。林皓宇拒绝跟她找的律师沟通,她就是清楚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也一点也使不上力。
  想到了那个姓何的律师说过的话,事不宜迟,白奚瑶拨通了肖静尔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广东人,本来不喜欢煲汤。自从邻居大妈传授了煲一锅汤可以吃三天的秘诀以后,饼干爱上了这项厨艺。。。

  第37章 你要什么

  白奚瑶等在宽大落地窗前; 面前的咖啡已经放冷。
  冬天过了一半,这里的草坪仍然完好。
  肖静尔从远处走来,迈着轻快的步子。
  女孩年轻、漂亮; 就像一朵花,看似柔弱; 却又生机勃勃。
  可这只是肖静尔想让别人看到的部分,在那不为人知的地下; 她或许丑陋不堪; 或许伤痕累累,抑或盘根错节,埋藏极深。
  白奚瑶琢磨着这个女孩,又摇摇头。她家又纯又蠢的林皓宇,哪是这肖静尔的对手呢。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好听的铃声叮当作响。
  肖静尔走了进来; 脱下外套挂在一张椅子背上; 叫:“白董。”
  白奚瑶站起身; 走到咖啡机前,亲手给她倒了杯咖啡; 问:“要糖和奶吗?”
  “只要奶; 不要糖。”肖静尔坐下; 外面的空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变成一种淡淡的冷香。
  白奚瑶把咖啡杯放在她的面前,说:“我十几岁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有个梦想; 就是开一家温暖的咖啡馆。我找了半辈子,终于找到了这个我喜欢的地方。等到哪天,我退休了,就回到这里,给人煮咖啡,做点心,算是圆了我半辈子的梦。”
  肖静尔安静瞅着白奚瑶。这女的,举手投足强势凌厉,眉眼也生的刻薄,跟她此时平易近人掏心掏肺的举动完全配不成一套。
  一般,演得越夸张勉强,就越没憋什么好屁。
  肖静尔托起下巴,笑着说:“白董,虽然我现在不在珍爱了,可我也曾经是珍爱的员工,你的下属,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是了。”
  白奚瑶搅动咖啡的手停下,小勺磕在杯边,发出快要碎裂的声响。她抬头,对着墙上的大屏幕按下遥控,上面显示出一段视频。
  一个暗魅黑影无声落下,砸在地上,一瞬间堕入地狱。
  肖静尔捂住脸,呼吸加快。
  白奚瑶指着一旁的那个人影问:“肖静尔,你回答我,这个目击者是谁?”
  肖静尔抬起脸,黑眸闪动,一言不发。
  “我儿子根本不是凶手!他是在替人受过,惩罚自己。”白奚瑶戚声道,“肖静尔,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怎么帮?”
  “去自首!”
  白奚瑶伸手抓住肖静尔纤细的手腕,眼神像是钢钉,想要把人钉到墙上,让人动弹不得。她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皓宇他,那么喜欢你。你却利用他的感情去伤害他。”
  “喜欢?”肖静尔甩开她的手,往后用力靠在椅背上,“一个富二代,原本触手可及的一样东西却总也得不到,那种抓心挠肝的不甘心,你把它叫做喜欢?在他眼里,睡不到的都是真爱,而睡过的那些女人,根本没什么不同。他一边想着我,一边睡着我的朋友,还在床上喊着我的名字,这种喜欢,得多恶心呢。”
  肖静尔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那件外套:“我上学的时候,常轩就教过我一个道理——帮助别人,要量力而行。一个人,你只能帮她一次。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有一天,你帮不了她了,她反而会恨你。”
  她举起两根手指:“上次,我帮过你,因为我那时还是珍爱的员工。这是第二次,我不会再帮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
  白奚瑶双手拍在桌面,发出沉重闷响。她撑起身子站起来,对着肖静尔的后背喊:“你要什么?”
  肖静尔脚步顿住。
  “这个忙,不能白让你帮。你要什么,说出来听听。”
  肖静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我要珍爱百分之十的股权。”
  百分之十。这是肖静尔从白占琛口中得到的数字。有了这百分之十的股权,常胜就可以对珍爱控股,就有机会把林氏赶出董事会。
  而常胜和珍爱联手,就足以和白占琛抗衡,从而免除常轩的后顾之忧。
  她想让常轩赢。
  这十年来,这个男人一直在身边呵护她,照顾她,不离不弃。可她并没有常轩想象中那么弱小。她也想报答常轩一次,就一次。
  白奚瑶冷哼:“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肖静尔,我小看你了,你可真阴险。”
  肖静尔笑:“白董,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我可都是照着你的样子学的。”
  白奚瑶看着肖静尔,想象着她平静外表下可怕的疯狂,问道:“这都是,为了常轩?”
  肖静尔回望向她,大眼睛黑白分明,反问:“你说呢?”
  白奚瑶突然泄气,两手颓然垂下,原来,世上的傻女人,不止她一个。
  白奚瑶突然心疼起肖静尔,也心疼起自己来。
  她点头,爽快道:“好,我答应你。虽然珍爱是我老公家几十年一点一点开疆扩土打造出来的,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赶快救出我的儿子。”
  她笑:“以前一直觉得丈夫是自己的天,可一个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想法就变了。”
  肖静尔想了想,仍不放心:“白董,你愿意给,常轩未必愿意收。”
  白奚瑶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常轩知道,这股权是肖静尔用自首换回来的,他一定不会要。
  “做了那么多年生意,怎么让别人收礼,我非常擅长。而且我保证,我们今天见面的事,不会让别人知道。”
  肖静尔听了,点点头,套上外套走出了这间还没装修好的咖啡店。
  白奚瑶看着这女孩的背影,她的脚步并不沉重,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悲情。
  ……
  常轩很晚才回到家里,一身酒气。他刚跟高文鸿一起吃饭,人情债都得还。
  他洗了澡,躺在床上,往身边摸索问:“肖静尔,你睡着没有?”
  肖静尔“嗯”了一声。
  他笑:“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
  身边的人心事重重,没有言语。
  他声音喑哑:“肖静尔,过来,给我揉揉手臂。”
  肖静尔没动。
  “快点。”
  肖静尔半天才说:“你要是叫我十声好老婆,我就给你揉。”她说完,又加了一句,“大声的。”
  嘿,还拿上乔了?常轩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肖静尔问:“你去哪儿?”
  “我去让荆程给我换个女按摩师来,要漂亮点的。”
  话音刚落,一个维尼熊就砸在常轩背上,紧接着,又飞过去一个枕头。肖静尔带着哭腔说:“常轩,你这人真没意思,让你说句好听的,就那么难?你凭什么事事处处都要压我一头?看见你这个德行,我就想起我中学数学老师来了。我考不好,被他骂,考得好,也被他骂。满分一百分,我非要考到一百二十分他才满意。这个标准,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
  常轩回头,看着她小嘴里噼里啪啦蹦豆子一样数落着自己,一摸下巴,乐了。
  他拐回去,把人搂在怀里,嬉皮笑脸哄她:“真生气了?不哭不哭。”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他抱着揉了揉,攒在身体里的酒精一下上了头。他俯下身,对着她一阵昏天黑地的亲吻,撩拨,逗弄……
  肖静尔一肚子的委屈都被他用嘴堵住。男人的身体有力的钳住她的手脚,单纯又强烈的欲望喷涌蓬勃,浸透她的身体,像是醉酒一样,模糊了她的意识。
  她茫然贴合着他滚烫又坚硬的身体,被他予取予求。
  常轩发现,肖静尔在跟他做这件事时,非常有悟性。而她的这种悟性,是他手把手给教出来的。想到这儿,常轩感到得意又疯狂。
  说白了,这姑娘太爱他,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想要什么,都非常清楚,默契配合。
  折腾了好一阵,他才刚止住饥渴,怀里的人却早已缴械投降。
  常轩又抱了她一阵,拍着哄她说:“世上所有的女人,只有我老婆最好。”
  肖静尔扑哧笑出声来,还飙出一脸的眼泪:“说得好像全世界所有的女人你都试过一样。”
  不管这夸奖走没走心,总算是走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赶榜。。。

  第38章 愿赌服输(捉虫)

  窗帘只拉上最里面薄薄的一层; 肖静尔的轮廓被罩上一层朦胧微光。
  她盘坐在床上,从左边肩头到左手手臂,按摩着常轩的身体。
  酣醉之后; 常轩声音低哑。
  “你还是看不透我。在我眼里,你就是不及格那水平; 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得120分。世道艰难,我一个男人; 这些年还免不了跌跌撞撞; 更别说你一个女的了。知道我最烦什么吗?我最烦,你有一天会跟白奚瑶一样。我可不想变成别人眼里那个根本不配当男人的林思渺。”
  他的话,让肖静尔想到跟白奚瑶的那个约定。
  她心里一咯噔,手上悄悄使劲。
  常轩愈发陶醉,呼吸也渐渐变沉变缓。
  肖静尔俯身看他,这个在思想上和身体上都很强壮的男人; 让她感到踏实; 却又惶恐不安。
  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她费尽心力,跨越一切阻碍; 终于站到常轩身边。可如今; 她成了常太太; 却又担心跟常轩站得太近,身上的弱点会不断暴露,惹他讨厌。
  她的人生越来越小,小得只容得下常轩一个人。这让她面对常轩; 越发没有自信,变得患得患失。
  沉默了一阵,她问:“你给我多少分?”
  常轩伸手在她细软腰际摩挲:“20分。刚刚够在这家里当好常太太。”
  肖静尔推他:“你这人,真是大男子主义癌!”
  “嘿,大男子主义还不够,还癌?”常轩忍俊不禁,突然觉出不对,伸出右手把人箍住,“肖静尔,你按得有点不务正业啊。”
  肖静尔手在他短裤裤管钻来钻去,露出两排小白牙笑:“怎么不务正业了?诶,这是不是你们男的常说的那种——大保健?”
  常轩心里暗叹,他怎么娶了这么个要他命的东西回来?不觉耳热,他一翻身,把人压住,算了,要命,给你……
  白奚瑶果然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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