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特殊案件调查处-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被赵小猫亲口御封‘第六感’超强的师秦知道她这是被自己的新形象震慑了,嘴角一歪,问:“……太子殿下对我形象有意见?”
    “好好说话别犯病。”赵小猫爪子随便扒拉了一下自己的一头乌黑乱发,拖着行李箱先行一步,师秦听到她碎碎念,“这人绝对是犯病了,绝对犯病了,犯病了……”
    师秦的头发被孙狸用定性啫喱捋了两把,露出了额头,但师处长的头发碎,额前还垂落了几缕上不去,孙狸倒是挺满意,回头还对肖隐做现场教学:“这种发型就是现在小姑娘们喜欢的霸道总裁型,坏坏的,要是你把这个金丝边眼镜借给他,就是他们说的那种禁欲型霸道总裁,两者的不同在于,前者形象多用于言情文里的总裁,后者形象多为*文里的总裁……”
    周吴不紧不慢点评:“前几天小猫说你副业挣钱,我还有点不信,文人能赚多少?现在看你研究的这个深度和认真度,恐怕是我低估了这个行业,真是一行有一行的学问啊……”
    孙狸哈哈笑着:“闲时研究这些很有意思的,周老师要加入吗?”
    肖隐:“周老师做正经学问为社会做贡献,娱乐大众还是你来吧。”
    “哎,肤浅,网络文学是门正经学问,做好了也能为社会做巨大贡献,比如这个*,拿师处长今天的形象为例,我们可以……”
    师秦连忙加快脚步,加入前方碎碎念的赵小猫阵营。
    但赵小猫很嫌弃他,越走越快,似乎不想跟他同行。
    师秦身穿散发着女香的女式衬衫,搞了个‘霸道总裁’大奔头发型,完全露出了眼睛眉峰,五官乍看,好像猛然凌厉了些,走路上还挺惹眼。
    他的那身长款黑风衣哪个行李箱都塞不进去,只好在胳膊上搭着,身后背着赵小猫的大背包,大早上走在去高铁站的路上,很容易被路人脑补为十分注重形象的海归精英——还是名下有公司身价有亿万的那种。
    然而真实情况是,师秦和海归精英名下有亿万资产的霸道总裁相隔着一座无法翻越的珠穆朗玛。
    一穷二白连衣服都是借别人的‘亿万总裁’师处长,在和赵小猫进行了三回合速度与嫌弃的角逐后,终于单方面停止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他仗着胳膊长,一伸手扯住了赵小猫身后的灰色连衣帽,假咳一声,说道:“赵小猫同……学,好好走路,不要走那么快。”
    赵小猫偏过头,大约本来是想嫌弃他一番,结果视线落在他手腕上,微微一怔,竟奇迹般的没说话。
    大佬竟然没嫌弃他!
    师秦受宠若惊。
    洛阳到西安的高铁只需一个多小时。
    各自落座后,师秦拿出记账本,记下了车票钱。
    记账本上欠下两页债,师秦长叹一声,甚是忧愁,本子朝后一翻,看到自己闲时记的工作笔记,托着下巴锁眉思考几个打了问号的疑问点。
    赵小猫清理好了座位桌板,一根指头还没伸直戳出去,师秦就自觉帮她把大背包搁上行李架,并放齐放正。
    赵小猫颇为满意,嘴角勾起个好看的弧度,心情愉悦地玩起了老年机。
    列车还没开。
    师秦继续对着工作笔记思考问题,赵小猫消掉一半方块墙,斜了一眼,赞赏:“字写得不错。”
    师秦一激灵,激动道:“领导,你今天心情是不是特别好?!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和在南京时简直是180度大转变!”
    赵小猫轻轻一笑,又道:“你刀玩得也不错。”
    看家本领得到大佬肯定后,师秦反而冷静了下来,虽然高兴,但这句赞赏细想来,令他畏惧。
    原来自己拼上八成力和崔济的对决,在赵大佬眼中只是“玩得不错。”,果然核武器和冷兵器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
    玩,多么可怕的字眼。
    想起和崔济对决的事,师秦又有了问题。
    “成为鬼后,也有寿命限制?”师秦点着笔记中画的问号,解释自己的疑惑来源,“听你们说崔济自行消散,我有些不太懂。鬼能活多久?”
    “分情况,无心求死则能长存于世,但行动受限。鬼是人执念所化,大鬼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执念经岁月沉积越来越深,积累到某一个节点,就会从鬼变成大鬼。大鬼执念很难消散,不然也不会越积越深。执念消散后,鬼形也会消散。崔济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帮妻子的转世实现了愿望,执念被化解,因此心无牵挂,才会消散。”
    师秦解决第一个疑问,转向下一个问题:“鬼无形,他们又是怎么拿武器战斗的?崔济显形时我能理解,但他化作鬼影时,武器怎么携带?”
    赵小猫索性关了游戏,认真解答:“拿肖隐打个比方,这些死后化鬼还携带武器的,生前肯定是把自己的武器当命根子,天天带着,类似那句枪在人在,枪断人亡。久而久之,对那杆枪的几分执念会分离出自己的一丝神魂附在其中,化鬼后,枪也成了鬼魂的一部分,能融于鬼形也能随鬼显形。”
    师秦记完,突然一顿笔,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查魂很难吗?”
    见赵小猫表情迷茫,师秦解释道:“我是说,既然枪是命根子,死都带着,还有自己的一缕神魂在上面。那么,你想象一下,你是崔济,某天某个人对你说,我只帮你查出洛阳城中哪个是你妻子,圆梦你自己来,完成梦想后,你把枪给我,你会给吗?”
    赵小猫一怔,把崔济消散前说过的话告诉了师秦。
    “他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师秦笔头敲着笔记本,陷入沉思。
    “小猫,夜使会不会和他另有交易?总觉得他们用来做交易的东西不等价。我问你,寒铁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赵小猫想了好久,嘴角一沉,不耐烦道:“不就是一块铁,还能有什么用处?我不知道。”
    师秦已经摸清了她的脾气,倒也不急,引导着她去想这个问题:“寒铁和黑鳞鲛的鱼鳞加起来呢?可有什么用处?你那百科全书上没记载?”
    赵小猫果然收起了不耐烦,愣了片刻,她摇头:“阴司百科只是简要记载,你以为是菜谱啊?指望它把油盐酱醋各个部位如何拆开下饭告诉你?”
    师秦又问:“你自己靠直觉猜呢?就是鲛人鳞的用处和寒铁的用处,放一起想想?”
    赵小猫认真想完,一语惊人:“那个贼是缺个铁锅炒鱼鳞吗?”
    她这次倒是没提到草。
    “不说笑。”师秦一本正经玩笑道,“这个还真有可能,我大中华拥有源远流长的美食文化,那个古装老夜使或许真的是想尝尝铁锅炒鱼鳞的味道,再加上你那颗灵草,他冒死去阴司盗草估计是用来提味的。”
    赵小猫哼了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轻轻瞟了师秦一眼。
    师秦咧嘴一笑:“开个玩笑。”
    “帮我记上这个问题,”赵小猫再次拿出老年机,自然地接过他这个玩笑,“记得提醒我问白泽,寒铁和鱼鳞除了炒菜做饭之外,还能做什么。”
    “领旨。”
    把该记的记好,师秦收起笔,笑问,“你是哪个阎王家的女儿?”
    “什么?”
    “你不是阴司储君吗?我听肖隐说了。”师秦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你爹是哪个阎王?”
    “阴司没有阎王。”赵小猫打了个哈欠,两眼泪汪汪说道,“所以,我就是你理解的阎王,执掌阴司的头儿。”
    她顶着一头乱发,扬起下巴,一双打完哈欠后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师秦,仿佛在说:尔等还不跪拜?
    师秦默了几秒,哈哈大笑出声。
    他不是不信,他信她说的是真的,可赵小猫的那个表情,萌的肝颤,跟猫装老虎唬人一样。
    师处长兴奋过头,喝了一嘴风,直到高铁到西安站,他还在打嗝。
    上午十点左右。
    西安站大门口的正对面,一个穿背心大裤衩人字拖,胡子拉碴的寸头青年蹲在马路牙子上端着一碗羊肉汤吃得正香,端碗的手臂上放着三张烧饼,烧饼好像长在了他的手臂上,任他搅拌喝汤,竟神奇的不掉。
    此时正值初春,天气乍暖还寒,街上甚至还有穿羽绒服的,可这厮却穿个背心裤衩人字拖,活像个在网吧从夏天泡到来年春天,不知道外面什么季节就出窝的死宅。
    你说他是不怕冷吧,也不是,这厮两行清鼻涕淌老长,亮晶晶的挂在人中处,路过的一个七八岁小姑娘指着他对妈妈说:“他鼻涕掉嘴里又被自己吃进去了!”
    天真的童言呛的这厮一鼻腔羊肉汤。
    他有个鼓囊囊的钱包别在大裤衩后面,自己正咳的羊肉汤四溅,烧饼也差点掉,回过神,忽觉背后一轻。
    这厮当即撂下碗,抱着烧饼,穿着人字拖就冲进了人群,几乎化成一道残影,三秒不到就逮住了那个顺手牵羊的小偷。
    小偷天不怕地不怕,还敢用眼神威胁他。
    这厮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抽回钱包,别回大裤衩,说道:“真是傻,我的东西你都敢偷,不是吓唬你,全中国我都敢横着走。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姓白,白泽的白。”
    语气也十分猥琐,和他形象差不离。
    装腔作势完毕,他一脸高深莫测,拍拍屁股走人,小偷呆愣愣的看着他瞄了眼手表,叼着烧饼,大喇喇从大裤衩里掏出一台土豪金手机,嗓门极大的嚷嚷:“喂猫子?你们出站了吗?你们这速度不行啊,我昨天收到消息,特意打专机回的西安,没想到你们磨磨蹭蹭现在才到,我在站门口等你们一早上了,差点没把我冻死!哎哎,看见你们了!哟,我去啊,师秦!师秦从国安调过来了?!你们部长会玩啊!我天,他穿的这是个啥?!哎我说,猫子你怎么还没梳头发,瞧你那身衣裳跟个灰老鼠似的,啊呀,孙狸,你挂彩了?!怎么又成平胸男了?!”
    电话那头,赵小猫和孙狸异口同声吼道:“白泽闭嘴!”

  ☆、第37章 【刮骨刀】帮忙的女人

题记:花萼楼前雨露新,长安城里太平人。龙衔火树千灯艳,鸡踏莲花万岁春。——唐张悦《踏歌词》
    深夜十一点,老式小区住宅楼。
    因为楼房老旧,大概是墙薄,隔音效果很差。
    楼上传来男人醉醺醺的怒骂和女人凄厉的哭喊,嘈杂中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邻居们心知,这是四楼东面那户啤酒肚男人喝醉了酒又拿老婆耍酒疯。
    只是听这次噼里啪啦动静很大,也不知道是拿什么打的。
    大概,大概是皮带?
    有的人耳朵尖,隐约听到女人哭求说的不是别打了,而是别抽了。
    这种暴行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还没结束,这家对门的邻居有个读中学的儿子,女主人皱着眉头,推着丈夫,劝说他出去敲个门,就说家里还有学生,声音小点,夫妻之间闹矛盾,关着门自己解决就是,闹得动静这么大,扰民。
    丈夫一脸尴尬,总觉得老婆不是让自己出去劝架,而是出去偷东西犯罪,磨磨唧唧的不愿出去,为了拖延时间,他甚至主动去厨房刷碗,锅碗瓢盆全刷一遍,连灶台案板都擦了,还是不敢开门出去当这个管闲事的‘出头鸟’。
    被妻子逼急了,这男人就说:“算了吧,跟武洪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怪不好意思的。这能闹多久,武洪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喝完酒闹闹,其他时候也都挺好一人,跟孩子们也亲切,能下多重手?主要家里又添了一个,还是个丫头片子,武洪心里憋着气,你让他撒撒气也好。咱家那小子学习也不差这一会儿,影响不了,省省吧。”
    女主人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感叹道:“唉,也是命苦,命里无儿,都是命啊!”
    夫妻二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楼上有一户打开窗户,朝外面大吼了一声:“四楼的,你他大爷的,还有完没完?你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家的两口子松了口气,肯定是新搬来的那户,其他的都是老邻居了,抹不开面子。
    哪知一口气没舒完,就听对门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响:“妈的臭婆娘,扯着嗓子哭给谁看?不许哭,不许哭!再哭我抽死你!”
    两口子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只听三楼咚的一声,门撞在墙上,传出一阵清晰的狗叫。
    不一会儿,就听到拖鞋上楼的声音,毫不客气的敲了敲那家的门。
    “哥们,闹够了就歇歇手,行了啊,谁家还兴打老婆?是爷们你就消停点。”
    是个很年轻的声音。
    三楼年初搬来了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姨。听到这个声音,半个楼听动静的邻居们就知,这是老阿姨的那个读警校的儿子回家看老娘了。
    那小伙子一米九大个头,今年警校毕业,养了一条圆滚滚胖乎乎的哈士奇,不犯二时威风凛凛。
    此时,那条哈士奇正蹲在家门口,吠了两声给主人加油助威。
    门里面静了下来。
    街坊邻居们半天没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该干嘛干嘛去了。
    刚刚的家暴就这么被揭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网络上新闻里的反家暴法犹如一张空头文件,有法律效力,却无执行力。
    小伙子回到家,他母亲拽着他说道:“我怎么还劝不住你了?多大个人了脾气还这么急。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去瞎搅和啥?”
    “妈,今年开始,家暴犯法,能入刑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丫头命苦,嫁了个二百五,疯张起来六亲不认,那就是命,你着急你能怎么着?人家两口子就是打架而已,又不是闹着离婚,你说你管这个闲事做什么?平白让人说闲话。”
    小伙子恼怒道:“我是个爷们我就看不下去,哪有这样的人?”
    “你省省吧,早点睡觉去。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她自己还想过,你管人家一天挨几顿打?”
    小伙子怒叹:“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本想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不成想过了夜里十二点,四楼那家刚满月的小女儿又哭闹起来,女人大约是没能哄住,男人又发起疯来。
    叮叮咣咣又是一阵砸锅摔碗,这下,楼下的那个小伙子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报了警。
    读警校的他,很有经验的没说是夫妻打架,只反复强调道:“听着像动了刀,家里一个两岁多的孩子,一个刚满月的孩子,那男的动静特别大,丧心病狂的,我怕他万一是嗑药的,疯起来摔着孩子。你们过来看看,邻居们都敲不开门,你们来了敲开门进去看看情况,我怕他是瘾君子,伤着孩子。”
    挂了电话,年轻人怒骂:“不说小孩就不重视,小孩男人,最后才是女人,女人命可真贱,妈的。”
    骂完,他穿着拖鞋再次上了楼,咚咚咚敲门。
    这下,屋里的男人更是嚣张,仿佛要打给他看,一边打一边还指桑骂槐:“让你多管闲事,让你闲着没事干去给老子招惹是非,不让你工作你他妈还跟我说要去跟同事吃饭逛街,妈的下岗一年,你哪来的同事?!要是敢给老子带绿帽子,老子打不死你!”
    小伙子不依不饶地敲门,这下装聋作哑的邻居们纷纷‘醒了’,一个个的出来,聚在四楼门口,却是劝小伙子收手。
    “小蒋啊,算了吧,你去睡吧,清官难断家务事。”
    “小蒋还是年轻啊没经验,人家两口子的事,别管了,都是邻居的,弄这么僵没必要。”
    “这么晚了,行了吧,都回去吧,你要不跟着搅和说不定现在早消停了。”
    唯有一个老太太,敲了敲门,劝道:“武洪啊,听婶儿的,别吵了,两口子哪有过不去的坎,这么晚了,快睡吧啊,对门小王家的儿子初二了,明儿还要去上学,别耽误人家孩子睡觉,行了吧啊。”
    又过了十分钟,邻居们都散了。警察这才来,小蒋强调了事情的严重性,力劝民警无论如何敲开门看看孩子的情况。
    于是,民警们又是亮身份又是吓唬,磨了好一阵,那男人终于开了门。
    一开门,一屋子的臭烘烘的酒气和醋味,醋瓶摔在地上,还未打扫。这种不好闻得味道里,还带着一点点的奶香味。民警想起报警人强调的,家里有个刚满月的婴儿,一扫乱糟糟的客厅,并未见小婴儿。
    一个民警趁同事和男人瞪眼呲牙,推开了卧室虚掩的门。
    女主人发丝凌乱,坐在床边,脖子上领口露出来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左边脸肿得老高,带着淤血和淤青,看起来很是吓人。她捂着额头,血顺着指头缝流了一手,尽管如此,她还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轻轻拍着床中央刚满月的小女儿。
    大女儿两岁左右,一抽一抽的站在妈妈旁边,拽着妈妈的衣角,瑟瑟发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这个民警给同事使了个眼色,同事把男人拷走了。
    半个小时后,女民警陪同女人去了医院。
    小女儿托邻居照料着,大女儿黏妈妈,哭着非要跟妈妈在一起,于是女人带上她一起去了医院。
    女民警说道:“你娘家离的远吗?给娘家亲戚打个电话,这几天先回娘家住。”
    女人呆呆的流着眼泪,大女儿凑过来,伸出小手贴心地给她擦眼泪:“妈妈不要哭。”
    女人握着手机,慢慢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听对话,不像是娘家人,倒像是她的同事或者朋友。
    “莉莉,是我,吴凤……你能,你能帮我带两天孩子吗?我家里出了点事……”
    “出事?怎么了?要不要紧?”
    女人本想说没事,却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一下子,委屈地全说出来了:“我老公打我……他偏说我在外面有人……其实我都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跟他那头的亲戚吃饭,说起男孩儿的事,他那头的亲戚家都有了小子,我不争气,他丢面子,说我断了他家的香火……他妈妈也跟着煽风点火,他喝了点酒……莉莉……莉莉我该怎么办……我还怎么过下去?我不想生了……我真不想生了。这日子还要怎么过啊……要不是为了女儿,我都不想活了……”
    她抱着自己的头眼泪随着委屈的情绪,一股脑出来了。
    电话那头静静等她哭完,轻声说道:“好,我帮你。”
    家暴出警事件过去了一周,邻居们很快就把这事忘了,就像他们没几天就能习惯暴行一样得快。
    这天,武洪下了夜班,骑自行车回家,路过人烟稀少的开发公园口时,一个女人拦住了他。
    “大哥。”
    她声音像烘培蛋糕溢出的那种甜味,又暖又甜:“大哥,我脚崴了,你能载我一程吗?”
    武洪觉得自己醉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弯眉似轻烟,皮肤莹白,眼睛不大,却似月牙弯弯,点着笑意,朱红唇,圆润的下巴,黑压压的头发又直又长,盘在脑后,露出一截弧度优美的脖颈。
    初春的夜晚,她却穿了件轻纱似的淡绿色连衣裙,似风吹过,连衣裙荡起涟漪,如同一池碧绿春水。
    武洪喉头一动,哑声道:“行啊妹妹,上来吧。”
    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人体重很轻,坐上车后,宛如一片树叶。
    她皓腕露出,慢慢圈住武洪的肥腰,细白如羊脂白玉的手若有若无拂过他的肚子。
    武洪腿一软,血上头又下涌,酥麻得差点从车上栽下去。
    恍恍惚惚了一阵,武洪咽了咽口水,断断续续说:“妹妹啊……上了大哥的车……要不要跟大哥去个地方……开个房谢谢哥啊?”
    女人手蛇一般收了回去,过一会儿,又缠上了他的腰,轻声道:“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开什么房,公园里头没监控摄像头,要来吗?”
    武洪把车拐进了公园,也顾不上锁车,脑袋一热,一把揽住美人的盈盈细腰,滚烫火热的手指隔着纱衣摩挲她的皮肤,搂着她往公园深处去。
    他飘飘然,早把家中老婆孩子忘到了脑后。
    公园深处的厕所旁边有两盏昏暗的地灯。
    洪武在自己脑中香艳的场景畅想中浮浮沉沉,忽听美人声音很轻,幽幽说道——
    “武洪,你知道,什么是脸皮吗?”
    天亮后,保洁员在公园的厕所门口发现了一大摊血迹,一群苍蝇嗡的一下四散开来,借着清晨的微光,保洁员探头进去,脑子轰隆一声,惊坐在地。
    一个赤身裸体的大肚子男人跪在地上,双手反剪在后,垂着头,脸上红肉一团,两处血洞,一整张脸皮垂在下巴底下,血淋淋地正对着门口,血人身后的墙上还有一句话——洠槢'皮,該殺!
    这句话蘸血写就,周围爬满了苍蝇。
    好半晌,保洁员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跑出去嘶声大喊:“死、死人了!!!”

  ☆、第38章 【刮骨刀】重案

白泽带着一身的羊肉膻味,呲嘴乐道:“兄弟姐妹们,你们来了!”
    他一个一个的握手,到师秦,握完仍不松开,另一只手按在师秦的大衣上,嬉笑道:“天寒地冻的,我刚从重庆回来,穿的有点少,可把我给冻坏了。”
    他朝师秦挤眉弄眼,又见师秦没有接收到自己传递过去的信号,收起笑脸,直接扒下师秦胳膊上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打了个颤,回过头,活像在路上白捡了钱,笑说:“谢谢兄弟。”
    师秦无话可说。
    赵小猫皱了下眉头。
    白泽裹紧大衣,赞了一声好料子,道:“走,兄弟姐妹们,跟我走,回我住处去。”
    他扯过周吴,前面带路,嬉皮笑脸对周吴说:“周兄弟,其他时候的我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今天你们来的巧,遇到现在的我,我这才能厚着脸皮拜托你一件事。”
    周吴含笑点头:“你说吧。”
    “我想雇你当我助手。”
    “嗯?”
    “这事从特案处成立后我就一直在琢磨,我向上级申请了一台相机,给你的。我是想,你跟着猫子他们出外勤的时候,遇到什么妖鬼魔怪,全都照下来,做个现场记录,定期发给我,我整理装订好,收到地宫去,这样来完善白泽图。”
    白泽和周吴一边走一边聊,赵小猫分了师秦一个箱子,说道:“那件大衣就送给白泽吧,你要敢再要回来,你就一个人回北京去!”
    师秦随意点了点头,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注意力全在白泽说的话上。
    “让周老师做这种工作合适吗?”
    赵小猫还未回答,白泽耳朵一动,转脸说道:“合适!周兄弟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你们特案处出外勤,很容易碰上妖鬼神怪,要比我自己一个人瞎撞的概率大很多。再者说,只要猫子念不灭,周兄弟就能毫发无损,出入危险场合也能全身而退,只要护好相机,其他的就不必忧心了。”
    他殷切望着周吴,说道:“兄弟,你就点头吧!你再不点头,等我满月后出了白泽地宫,可就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你要是现在答应,我到家就把相机给你,另外送你本书。”
    他左右看了一眼,偷偷附在周吴耳边,悄声说了本书的名字,周吴波澜不惊的眼底微微起了波澜。
    然后他点了头,却说道:“那本书就不必了,我自己收的有,孙狸肖隐他们多年前就送了。”
    白泽扭头,幅度大的几乎要拗断自己的脖子:“狐狸小鬼,你俩手挺快啊!”
    孙狸斜眼笑:“你就别想钻空子了,关于周老师的所有书,能送的我们都送了,不服憋着。”
    师秦沉默了一会儿,见白泽跟周吴走远,悄声问赵小猫:“我怎么觉得……这个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泽。”
    “哦?”赵小猫微笑,“你认识的那个什么样?”
    师秦回忆道:“不苟言笑,但迷迷糊糊,和失忆了差不多,问什么都不太清楚,出任务时,一直在自责,说自己搞砸了……总结起来,应该属于那种……性格软弱办事拖后腿的人吧?没现在这么的……”
    师秦艰难地思考着合适的形容词,最终开口道:“接地气。”
    赵小猫哼笑一声,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白泽,师秦听她微微一吸气,提声叫道:“白泽你来。”
    白泽用手背蹭了下鼻涕,往大衣上一抹,颠颠跑来。
    师秦一愣,彻底断了要回这身大衣洗洗还能穿的念头。
    “猫子,啥事?”
    赵小猫问道:“你现在是几几年到几几年的记忆?”
    师秦一头雾水,孙狸肖隐双双加快脚步,凑近来听。
    “啊……建国以后的吧。”白泽说道,“记不太清了,因为上次在四川拿错了记忆,导致那天见了食脑怪也不太清楚怎么消灭,要不是师秦在,恐怕那次出任务的国安第八十七组全体成员都要记大过了,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回来后就去白泽宫,一口气装了近七十年的记忆。没想到这七十年,印象最深的还是吃,唉……”
    师秦好像听懂了也好像没听懂。
    赵小猫一挥手,白泽又颠颠跑到前面,继续跟周吴聊收集全国妖鬼资料的事。
    “中央有批专项资金,放心吧,绝对是有偿助理,主要是你太合适这个工作了,我跟你说,要是换个记忆出来的我,还真不会开这个口,我这记忆再往前装几年,恐怕对您就只有敬意,不会谈合作了……”
    “哪里的话,这是为大家伙儿服务,是有益于社会的……”
    师秦恍然大悟!
    “我懂你的意思了!”他对赵小猫说道,“传说白泽无所不知,通晓这世界上所有的妖鬼神怪。你说他的技能埋在西安,其实是指,他的记忆在西安?!”
    师秦兴致勃勃道:“记忆是怎么埋的?”
    “白泽宫。”赵小猫微微点头,越来越赞赏师秦这种一点即透,能自行梳理信息点的聪明劲,“道家分阴阳,然而这世界却并非是除了阴就是阳,阴阳之间有过渡地带,阴阳参杂,是独立于地面和阴司的存在。之前的金陵古渡还有洛水鬼域,包括孙狸修身的昆仑山,就是阴阳过渡的中间地带。阴阳交界处,是妖鬼生长的地方,西安地下的阴阳交界处,不仅有长安古城,还有白泽宫。白泽宫只有经过白泽允许才能进入,是他储存记忆和阴阳两界所见所闻的地方。每年白泽都会在全国各地游荡,之前用纸笔记录他游历中遇到的所有妖鬼,后来就用改装过的专用相机记录。每逢满月,返回西安,进入白泽宫,按照年份将这些所见所闻整理储存,再出来时,按照情况所需,装上不同的记忆。所以,每月从白泽宫出来后,白泽都会有所不同。”
    师秦惊叹于妖鬼世界的奇妙之处,好半天没能回神。
    赵小猫:“哦,这次这个……大概装的都是不太正经的记忆,人设崩塌的我都不想承认我俩私交甚笃。他记忆装好了,其实是很敬重周吴的。因为如今在中央工作的这些妖鬼,都是那时总理接待收编最先承认的,包括肖隐的战功,虽然不能公开嘉奖,但他起码承认了我们的工作。”
    师秦露出笑容。
    赵小猫望着前方周吴的背影,见他侧头冲白泽微笑,欣慰道:“给周吴再找份差事做也行。我不死,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