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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后作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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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拾欢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躺在床上的云熙咳了几声,缓缓睁开眼,他先看到一脸关切焦急之色的牧宸,喊了一句“母妃。”

    然后他的视线移到花拾欢身上,含笑唤道:“欢儿。”

    花拾欢吃惊道:“云尧?”

    云尧点点头:“我是云尧。”

    花拾欢激动的凑过去抓住他的手,“那你现在的身子怎么样,可不要突然又睡着了!”

    她害怕他跟昨日一样,只出现片刻,很快又变成了云熙了。

    白盏在边上笑道:“你放心,就算他现在大睡个七天七夜,醒来还是云尧。”

    花拾欢一怔,白盏继续解释道:“那云熙之前贪恋凡人有妻子,有亲人的感觉,所以一直占着云尧的身子,如今大概是腻了,便主动离开了云尧的身子。从此这具身子,便只属于云尧一个人了。”

    花拾欢还是不解道:“可是师父说只要他们二人融合,便无法再分开。除非云熙死了,可他偏偏是不死不灭之身。”

    白盏耸耸肩,“世上总有人无法预知的意外,你问这么多,难道还不希望云尧回来么?”

    白盏说完,趁牧宸给云尧喂药,母子两还有许多贴己话要说的时候,悄悄把花拾欢拉到一旁,他递给花拾欢一颗红色的药丸,“花花,这是师兄给你找的安胎药,你且服下,对你的身子大有好处。”

    花拾欢看到这红色药丸还在冒着红烟,嫌弃道:“这不是安胎药,是毒药吧?”

    白盏拿出折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师兄怎么会给你毒药?你且放心服下,若是这红烟消散了,药效就没那么灵了。”

    花拾欢还是不肯吃,白盏看她的样子恨不得将这颗药丸强塞进她的嘴中。她无奈,只好完成任务似的将药丸吞进去,道:“你看,我吃了。”

    然而她刚把这颗药丸吞进去,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果然舒服了不少,只是她的心却莫名的感觉到难受,仿佛就这样失去了无比珍贵的东西。

    她瞪白盏,“师兄,你确定给我吃的不是毒药么?”

    白盏打开折扇嘻嘻一笑,“没错,师兄给你吃的是忘情药,你吃了以后,很快就会将那云尧忘得干干净净,便乖乖的和师兄一起去沉香谷找师父吧。”

    花拾欢听完马上去挖自己的喉咙想把那颗药丸给吐出来,白盏抓住她的手,无奈的叹道:“几万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般好骗。你与云尧好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师兄我怎么忍心棒打鸳鸯?如今云尧已经回来了,我猜想那云焕估计也可以回来了。这汴金宫终于可以太平一阵子,你以后就安心养胎,好好学做一个凡人的太子妃,将来学会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枉作为我白盏的师妹。”

    花拾欢哼道:“师兄这话说得好像是要跟我永别似的。”

    白盏轻轻一笑,“不是永别,是有些事,师兄不想再逃避了,总要去面对和了结。看到你和云尧经历过的这一切,师兄还是觉得自己太过软弱了。”

    花拾欢心中一沉,“算算日子,罗衣是快临盆了,师兄是要去找她?”

    白盏点点头,“毕竟我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花拾欢拿出那块祥龙玉,“这块玉还是师兄当初给我的,如今祥龙玉对我用处不大,罗衣也是妖精,怀了你的孩子,定也会遭阴气噬体。你若是找到了她,便将这块玉交给她助她平安生产,也算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尽的最后一点师徒之情。”

    白盏将祥龙玉接过,忍不住像小时候那般刮了刮她的鼻子,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消失了。

    花拾欢抬头看天,今日的阳光依旧特别明媚,她摸摸自己的小腹,惟愿以后的日子也永远这样明媚下去。

    白盏说的没错,云尧回来之后,云焕也死而复生。连云家的先祖孝淩大帝云珩和敬武大帝云真似乎也复活了,可是没有人见过他们,连云尧和云焕也没有见过。只是有一次云尧陪着花拾欢在落虹桥上赏月的时候,空中似乎飘来男女的轻笑,那女声似乎是南海鲛人蓝紫月和那个狐仙的,而且那笑声听上去是那样快乐。

    花拾欢将头轻轻靠在云尧肩上,“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云尧搂住她,“不仅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也可以。”

    花拾欢一笑,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平的让她有些觉得不习惯。那些红飞蛾在屠了洛城整一座城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只是她的耳边再也没有人缠着她一直聒噪的不停的喊着她“娘子娘子”。

    她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想起云熙来,一想到她忽的感觉小腹一痛,她忍不住“哎哟”一声。

    云尧关切道:“怎么了?”

    花拾欢道:“他好像在踢我?”

    可是她的孩子算起来到现在不过三四个月而已,她的肚子才微微隆起,怎么就会踢人了?

    云尧的手贴着她的小腹,认真感受了一会,笑道:“我好像也感觉到他的动静了。”

    花拾欢笑道:“可能你的儿子真的天赋异禀吧。”

    云尧唇角一勾,“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我倒希望是个女儿。不过我听说你们蛇类在生孩子方面也是天赋异禀,说不定你给我生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窝也不一定。”

    花拾欢笑骂,“我是蛇,又不是猪,谁给你生一窝?”

 第两百三十六章 江南可采莲

   

    宫里难得恢复太平的日子,而皇帝的复活也让云尧可以不用那么日理万机的处理政事了。只是云焕和牧宸知道花拾欢有了身子,完全无视花拾欢作为一个道行高深的妖精的身强力壮,那各种安胎补品一堆一堆的送到风华殿来,害得花拾欢才几日脸就圆了,还被前来看她的小白和小青大着胆子笑话了一阵。

    花拾欢就下了决心不再吃这些补品了。云尧却为难道:“父皇膝下子嗣单薄,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所以难免对即将到来的孙子在意了些。若是你不肯吃,恐怕会让他好不容易康复起来的身子又因为郁结虚弱起来。”

    一句话说的花拾欢不吃就感觉是不孝,她便拉着云尧陪她一起吃。可恨的是云尧明明吃的一分不比她少,那身上脸上的肉却没有少半分,仍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块块腹肌分外明显。

    花拾欢想到这就发现好像暴露了不纯洁的事实,她的老脸红了红,却又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将这个午觉再延长些。

    云尧刚好进来瞧她,叹道:“似你这么贪睡,身子岂非会越来越重?”

    花拾欢不以为意道:“人生最大的乐趣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么?再说如今天气炎热,去哪都热的慌。还是出去走走吧。”

    云尧强行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倒真有个避暑的好去处,我带你去。”

    他说的这个地方正是太虚湖,太虚湖开着半池荷花,边上种了几排杨柳,还有一片盛放的芍药花,又位于皇宫中的最东边,当初因为始祖皇帝云珩的缘故,这里被视为禁地。如今虽然解除了禁令,但还是很少人来,所以是这皇宫中难得的一个清幽之地。

    这个季节太虚湖的荷花开得正好,花拾欢和云尧便依偎在柳树下一边赏荷一边垂钓。

    那边上却仿佛成了一个动物世界,火麒麟小红和巨鹰小黑明明都不吃虫子,却都认真的低着头在草地上找些什么。被青羽扔回来的小花狗也不去找它的主人镜禾了,一直在边上的花丛里钻来钻去。难得不去国子监念书肯休息一天的小葡萄,也和小骨头两个人坐在一起编着柳条玩。

    花拾欢看到这样和谐安逸的情景忍不住一笑,“若是以后我们的日子都如此祥和平静就好了。”

    云尧笑道:“怕就怕我的娘子太厉害了,不会习惯这般平静无澜的日子呢。”

    他的这声“娘子”让花拾欢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云熙,虽说曾经因为云尧她不止一次对云熙起了杀机,可是他黏在自己身边的那段日子,花拾欢也知道他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如今也不知道这厮到底去哪了,相识一场,走的时候竟连声招呼都不打。

    花拾欢想到云熙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肚子又似乎被人踢了一下。云尧见她蹙起眉头,忙问:“怎么了?”

    花拾欢摸了一下肚子,发现那里又恢复了平静。“你的儿子好像刚刚又踢了我一下。”

    云尧忙低头去看,花拾欢见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忙笑道:“他现在估计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哪里真会踢人了?大概是我的幻觉罢了。”

    正说着,方圆捧着一堆莲蓬过来,云尧从他手中拿过一个,亲自一颗一颗的将莲子剥给她吃,“你既然吃腻了那些补品,不如吃吃这些清爽的莲子。”

    花拾欢接过一颗放到嘴里嚼了嚼,却皱眉道:“清爽是清爽,但却苦了些。”

    方圆道:“这太虚湖的荷花虽然开得好,但毕竟卞都是在北方。这荷花开得最好的地方,当然是在江南了。以前太子殿下带着方圆去江南游玩的时候,方圆尝过江南的莲子,那才是又大又甜呢。”

    花拾欢马上眼睛一亮道:“反正如今你的父皇龙体完全康复,朝中事务他都可以打理,不如我们去江南游玩吧。”

    花拾欢以为云尧会因放不下他的父皇母妃会犹豫片刻,谁知他很爽快的点头,“好。”

    花拾欢大喜,忍不住凑过头去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把方圆逗得合不拢嘴。正好小骨头也看过来,马上脆生生的嚷道:“小书哥哥快看,娘亲亲爹爹了!”

    花拾欢才想到这里还有几个“吃瓜群众”在,见云尧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她,她的老脸红了红,忙看向了别处。

    江南之行他们说走就走,小白和小青难得的没有做拖油瓶要强行跟着他们,还善解人意的说会替他们照顾好其实是拦住一心想要跟来的小葡萄和小骨头,让他们夫妇好好享受婚后难得的二人世界。

    他们也没有腾云而行,直接驾着马车慢悠悠的前行,既可以方便云尧一路考察民情,还可以欣赏从北到南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

    等他们走一阵停一阵的到达荷州,已是半月以后。三年前初来荷州,这个整个赤云朝最美的江南水乡完全被洪水淹没,如今按照凡间的日子过去了三年,这里早恢复了昔日的繁华景象。

    花拾欢瞧着这里别具特色的白墙黑瓦,在烟雨朦胧中看到一个个操着吴侬软语的美丽少女撑着油纸伞在青石板上款款的走着,只觉得不用做什么都心旷神怡。

    因为下着细雨,云尧便带着花拾欢去一处茶馆里听评书。这里的百姓生活也如这座城一般慵懒闲适,听书品茶便是他们最大的爱好之一。

    他们去茶馆的时候几乎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下,那说书先生已经开始了。讲的竟然是云尧大破犬戎的故事。

    这些茶客听到他们的当朝太子在十八岁年纪就彻底平定了犬戎之害,将犬戎变成了赤云皇朝的一个附属部落,从此北疆再无战祸时纷纷喝彩。

    花拾欢笑道:“可惜他们不知道这让他们赞叹的平定犬戎的少年英雄也正坐在他们中间,听着自己的故事呢。”

    云尧却想到当初花拾欢虽被雄黄所害,却在他快被黑山精所害的时候,化身巨蟒将他救起。无论是当初他无疑带回皇宫的宠物蛇,还是在千军万马将他救出的蛇兄,亦或是一路与他相知相许最后成为他的妻子的花拾欢,原来她一直都是在他身边的。

    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动容道:“若非是你,又哪里有今日的我?”

    脸皮薄的花拾欢见他这么情不自禁的样子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拍了拍他的手,“咱们继续听书,听书。”

    可是当她因为难为情左顾右盼的时候,忽的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正撑着一把伞从茶馆经过。

    她稍稍一惊,看到那女子隆起的肚子,更是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我好像看到罗衣了。”她对云尧说。

    云尧也是一怔,“你不是说白盏师父已经去找她了么?”

    花拾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

    云尧却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拾欢讶道:“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

    云尧叹道:“欢儿,你看似大大咧咧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其实你的心事最柔软的。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你这个徒弟。”

    花拾欢默了默,“即使不为了师徒一场,看在她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白盏师兄的孩子的份上,我便不能完全不管她。”

    他们很快跟到了罗衣,为了不被她发现,两人还隐去了气息悄悄的跟在她身后。罗衣已经到了快临盆的日子,走路都走得特别慢。

    她一手撑着伞一手还提着一包药,走进了一个青石巷中。她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比起花拾欢有了身孕之后变得略加丰腴的身子,罗衣除了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全身消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跑,却也更加添了她弱柳扶风般楚楚可怜的姿态。

    看到她一个人慢慢在这青石巷中走着,花拾欢眉头跳了跳,按照她看过无数话本子的经验来看,一般这个时候一个独行的美貌女子独自在无人的小巷中走着,总会遇到一些事情。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她看的那些话本子中的故事并非胡扯,很快罗衣就被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地痞流氓团团包围起来。即使是在这烟雨江南中,流氓的露出来的猥琐嘴脸还是到哪都一样的。

    “小娘子,老子已经跟踪你好些天了,你挺着这么大肚子,却总是你一个人,你的夫君呢?你长得这样好看子,也会有男人舍得扔下你一个人么?”

    这几个流氓见到罗衣,眼中都露出淫邪之色,但看到她全身清清冷冷的,竟还有些不敢直接扑上去,只是先说些浑话调笑着。

    罗衣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冷冷道:“让开。”

    隐在一旁的花拾欢对云尧道:“罗衣如今的修为连小白和小青加起来都比不过,这几个小流氓敢去招惹她,简直就是厕所里点灯——找死!”

    他们看到美人发怒,却更加添了艳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为首的一个留着两撇猥琐小胡子的男人还是嘻嘻笑道:“美人要我们哥俩让开,我们哥俩却舍不得就这样让美人孤孤单单一个人离去,既然你的男人不要你了,就让我们哥俩来好好照顾你可好?”

    听到“你的男人不要你了”这句,罗衣的神色马上变了变,抬起手就要向小胡子的脸打过去,但才到半路就被小胡子握住。小胡子觉得被自己握住的手柔弱无骨,肤如凝脂,心中更是荡漾,贼胆更加变大,“美人发怒,真是别具风味,赶紧让哥哥亲一口!”

    花拾欢一怔,罗衣如今竟然连这几个小流氓都反抗不了么?眼看她就要被他们欺负,花拾欢连忙现身,一掌就把他们全部打晕了过去。

    罗衣见到花拾欢,本就受了惊吓的脸更是白了白,“师父。”

    她如今竟还肯叫自己师父倒让花拾欢觉得有几分意外,花拾欢叹道:“你好歹也是我花拾欢的徒弟,虽说有了身孕会对你的修为有影响,但怎么会连几个地痞流氓都打不过?”

    罗衣低下头,咬着唇却不肯说话。

    花拾欢瞅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你如今可还是会受到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反噬?所以你才一点法力都使不出来?”

    罗衣点点头,“毕竟是罗衣自不量力,一个小小的花妖却妄想去给神君生孩子。虽然会经常受到冰与火的双重折磨,但罗衣却再也不肯再做那吸食凡人阳气的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一身修为便这样没了。师父!”她扔掉手中的伞朝花拾欢跪下,“罗衣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如今罗衣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成全罗衣对白盏神君一生的痴念。可是如今罗衣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吃不消了,罗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罗衣恳求师父再帮帮罗衣。”

    花拾欢见她身子虚弱,地面又因下雨变得异常潮湿,却又不肯亲自去扶她,只是施了个术让她自动起来,“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白盏师兄跟我说过他会去找你。”

    罗衣眼中稍稍掠过一丝讶色,但马上又低下了头,“罗衣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还被白盏神君当面撞着,又有何脸面再去见他?”

    花拾欢静静看着她,“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罗衣将伞重新打好,“如今还在下雨,阴湿天气本就对师父的身子不好。师父还是随罗衣进屋一叙,也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罗衣住的地方就在这青石巷中,虽然简陋但勉勉强强还算得上是一户人家。花拾欢打量了四周,发现她在这里住着有一段时间了,便稍稍减轻了内心的疑虑。

    罗衣已端着茶盏过来,上面放着两杯刚砌好的热茶和一个茶壶,“师父,太子殿下,请喝茶。”

    花拾欢先拿起茶杯,却没有马上喝,只是对着茶杯细细端详了一会,忽然就直接把茶杯重重扔在地上砸个粉碎。

 第两百三十七章 他乡遇故知

  

    罗衣见状吓得身子都在发抖,下意识的就要跪下。

    花拾欢拦住她,语气却仍是温和的,“你可知我为何要摔这茶杯。你明明有孕在身,竟还会饮用这寒性的铁观音,难怪你的身子会越发虚弱。”

    罗衣一怔,“徒儿先前并不知有孕之人不宜饮用铁观音。”

    花拾欢抓过她的手把了一下她的脉,发现她的身子果然虚寒无比,再这样损耗下去,她能顺利生出孩子才怪。也不知为何白盏那样神通之人,居然还会找不到罗衣?

    她给了一颗丹药递给她,“你先吃下这颗丹药,能缓解呢体内的虚寒之气。”

    罗衣接过,却又掉下泪来,“师父还是对罗衣这样好,可是肯原谅罗衣了么?”

    花拾欢看她这个样子,也委实觉得她可怜,但回想起她屡次对自己的背叛,也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便道:“既然送你回来,我们便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罗衣见她要走,也没有留她。只是在她和云尧离开时,还不顾外面下着细雨,一直站在雨中目送他们离去。

    云尧忍不住道:“她竟然一直在身后看着你,倒也没白担了你的徒弟这个身份。”

    花拾欢瞅了他一眼,“怎么?你可是也对我这不争气的徒弟怜香惜玉了?”

    云尧却笑着摇摇头,“欢儿,你的徒弟最好只有小白和小青,她不适合做你的徒弟。”

    花拾欢一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云尧朝她挥挥手,“快些走吧,这个时候的桃华居的醉鸡应该要熟了。”

    怀了身孕后的花拾欢明显比之前更馋了,一听到醉鸡马上食指大动,拉着云尧急急前去。

    桃华居是荷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三年前在荷州治水的时候,镜禾带她来这吃过一次全蛋宴。自从那红飞蛾之患突然就消除之后,镜禾也跟着云熙一起不见了踪影。但花拾欢想着他本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便没有太在意。

    比起三年前因水患造成的冷冷清清,如今再访桃华居,这里的热闹程度已经丝毫不亚于小白的逍遥居了。花拾欢和云尧拣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对面正好可以欣赏到荷粥城最大的河流洛河的河岸风光。

    如今又是夜幕降临,那洛河之上已经停了不少画舫,琵琶拨弦声带着船上歌女吴侬软语的浅吟低唱,也为他们在品尝美食过程中添加了不少风味。

    花拾欢笑道:“这洛河在你当年的精心治理下整个荷州城都变得风调雨顺,虽说今年也有水患,但很快洪水就退下去了,可见还是你当年修建堤坝的功效。”

    云尧却叹道:“荷州城虽然可以风调雨顺,但此次一路从卞都南下过来,还是发现不少城镇百姓连丰衣足食都做不到。看来我一心想把赤云朝建成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繁华盛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花拾欢本想夸夸他,谁知竟勾起他忧国忧民的心来。正好一盘醉鸡已经上了,她撕下一只鸡腿放至云尧的碟中,“小女子已经饥肠辘辘,太子殿下还是先让我足食吧。”

    云尧一笑,把鸡腿又放回她的碟中,“那你就多吃点,两条腿都归你。”

    花拾欢毫不客气的吃掉了一整个大鸡腿,心满意足道:“待会我们吃完去江边听那些歌女唱曲吧。”

    云尧夹了一块被他挑掉刺的鱼肉到她碟里,含笑道:“好。”

    花拾欢没想到自己只是和云尧独自来荷州游玩,竟也会遇到这么多熟人。

    他们到洛河边,正在询问上一艘画舫的价钱,正好边上也有一对男女也在向船家问价。花拾欢只听那女子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般出尘动听,便不由停下脚步。直到那女子回过头来,她才欣喜唤道:“月华姐姐!”

    这二人正是月华和闵生。他们见到花拾欢和云尧也是稍稍一愣之后复又爽朗一笑,“想不到竟还能在他乡遇故知。”

    四人干脆整租下一艘画舫,在船舱中把酒相谈。花拾欢听他二人讲述便知他们已经在荷州城隐居,真正过上了神仙眷侣的生活。月华重操就业,在荷州城的一间学堂里当女夫子,闵生也没埋没自己作为曾经南疆大巫师的天赋,竟在桥下摆起摊给人算起命来。

    花拾欢笑道:“闵生若是能早早给自己算上一卦,知道自己终将与月华姐姐成为连理,当时就不用蹉跎那么些年了。”

    月华的脸上竟还浮起红晕,“若非有那些挫折,我们恐怕也不会如此坚定,冲破多少艰难险阻也要在一起。”

    花拾欢和云尧相视一笑,是啊,无论遇到多少挫折,只要最后结局是好的,便都值得。

    月华和闵生都是有不俗之人,尤其是月华,虽是女子但满腹经纶见识深远。四人相谈甚欢,加之被船桨轻轻拨动的悠悠江水声,和隔壁画舫传来的歌女的婉转的歌声,这一次游船还真是心旷神怡。

    四人见天色已晚,准备将船靠岸各自离去时,忽听有人大喊道:“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花拾欢下意识的就要去一探究竟,云尧拦住她,“你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你先和月华姐姐闵生大哥在这呆着,我去看看。”

    云尧说完就走了,月华含笑看着花拾欢道:“他对你真是一如即往的上心。”

    花拾欢一笑,“闵生大哥对姐姐不也一样么?”

    云尧大概是直接跳入江中把人救起来了,很快那河边就团团围着一群人。花拾欢和月华闵生走过去,发现云尧浑身湿透的站在人群中间,他边上还躺着一个人,双目紧闭,面色发青,显然是已经死了。花拾欢看着他脸上那两抹小胡子,不由一惊,这不正是白日里调戏罗衣未遂的带头的那个流氓么?

    由于发生了命案,荷州城的知府很快就亲自带着官差前来。这荷州城的知府先前就是云尧一手提拔上来的,见命案证人竟是堂堂的太子殿下,马上就要朝他磕头请安。云尧却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忙用眼神制住他,道:“死者在落水前就已经没了气息,很明显是被人他杀之后直接将尸体扔入了河中。”

    荷州知府连连点头,“下官……本府知道,来人,将死者抬到知府衙门,请仵作来验明死因!”

    眼见官差带着死者的尸体离去,又驱散了围观的百姓。花拾欢和云尧再与月华闵生告别之后,便对云尧道:“看来你这个知府做事倒是挺雷厉风行的,反应也快,就是不知道这案子能不能破?我怎么感觉我们走到哪里,是非就跟到哪里呢?好好的游船兴致,全部就这样被败坏了。”

    云尧默了默,“欢儿,不如我们现在再去看一下罗衣?”

    花拾欢一怔,“你怀疑她?虽然白日她差点被那流氓欺负,她是有动机。可是你也看到了,她如今没有了修为,手无缚鸡之力,哪还有本事杀人呢?”

    云尧微微蹙眉,“可你不也说过吗?你这徒弟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虽然花拾欢从心里就觉得那小流氓死有余辜,但也知在凡人的法则里,杀人就要偿命。她便忍着困意跟着云尧一起去那青石巷中找罗衣。

    到了罗衣的屋子旁,原本已经停了雨的天空又下起雨来,而且这次还是伴着惊雷的大雨。花拾欢还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罗衣痛苦的呻吟声。

    花拾欢讶道:“罗衣这是要生了么?”

 第两百三十八章 救救我的孩子

   

    花拾欢迅速的踢开门,看到昏暗的屋子里,罗衣抱着肚子痛苦的躺在地上,看她身上的羊水已经破了。

    花拾欢连忙把房间的灯点亮,扶她在床上躺好。罗衣猛地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苍白的脸上尽是哀求之色,“师父,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把他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花拾欢点头,托起她的背就要给她输入真气。云尧拦住她,“欢儿,让我来。”

    花拾欢摇摇头,“罗衣跟我一样是妖精,你的纯阳之气对她没用。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在外面守着,毕竟是女人生孩子,你一个大男人一直在边上看着也不方便。”

    云尧无奈,“那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你第一时间喊我。”

    花拾欢笑道,“你放心,我好歹也是你父皇亲封的宫廷首席御医,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等云尧出去将房门关上以后,花拾欢开始将自身的真气缓缓输入罗衣的体内,却也惊奇的发现,罗衣的体内似乎有种强大的力量,一直在凶猛的吸食着花拾欢的真气。很快,不仅罗衣满头是汗,连花拾欢脸上也冷汗直流。

    虽然罗衣的气色渐渐好转,但花拾欢自己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与此同时,她自己的小腹也开始胀痛。而且随着她真气朝罗衣体内的流出,那痛感就愈发强烈。

    只差一点点,罗衣就可以在她的帮助下顺利生下孩子。

    可是如果那样,她很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这是她和云尧的孩子,是天机图的继承人,她真的要为了另外一个小生命放弃他么?

    终于,在最后时刻,花拾欢还是停止了朝罗衣输入真气。也许,她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做不到像青提那样可以为了自己的徒弟牺牲自己,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她舍不得就这样牺牲掉自己的孩子。

    最终,罗衣还是将孩子生下来了。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因她最后一步的放弃,孩子一出生就是个死婴。全身僵硬,身上长着青色的斑点。

    罗衣已经几乎奄奄一息,却也因为终于把孩子生下来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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