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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后作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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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经过的小宫女看到了,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花拾欢脸上有些发烫:“你把我放下来吧,宫里那么多人,被人看到不好。”

    云尧笑道:“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成为我的太子妃了,我背一背自己的妻子又何妨?”

    听到他说的“妻子”两字,花拾欢忍不住一阵恍惚,她活了这么多年,甚至都开始觉得自己活得有些无聊了,想不到还有能成为别人妻子的时刻。

    她看云尧背着她一直往前走,一路穿花拂柳。花拾欢帮云尧将沾在身上的落花拂去,闭上眼感受着一路的鸟语花香,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子也舒服了许多。

    “咱们要去哪儿啊?”

    一路的风光甚好,云尧也不急着赶路,只是背着她慢慢的走着,“那个地方虽然被烧了,但毕竟是整个皇宫灵气最充沛的地方。从小我就一直好奇,为何在这皇宫中,竟然会有一处灵气如此充沛的地方,现在想来好像找到了一些原因。”

    花拾欢怔道:“你说的是紫月阁?”

    云尧点点头:“大概不止我想到了,同样觊觎天机图的人也想到了。所以紫月阁才会遭到焚毁。”

    花拾欢道:“但那天火是发生在紫月阁被烧以后,皇宫还是丝毫未损,这说明天机图并没有被人拿走,它还是在保护着皇宫。”

    “所以我们现在要过去看看。”

    云尧背着她走到了紫月阁处,昔日这里不仅灵气丰沛,也是整个皇宫一处秀丽风雅风光之所在,如今却被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在周边的繁花似锦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既然到了目的地,花拾欢也不好让云尧继续背着,她从他的背上跳下来,细细看了一会道:“你们没想过要把这里重修么?”

    云尧摇头:“这个地方以前是镜禾住过的,所以我并不愿重建它。只希望它能同过去五年祸患赤云朝的镜禾一般彻底消失。”

    花拾欢朝已经变成废墟的紫月阁走去。镜禾选择这个地方作为他的修行之所,想来是早就知道这里可能就会有天机图。

    云尧跟她走过来站在一起,花拾欢道:“这样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出来,不如你用法力将这些废墟都清理了。”

    等云尧用法力将紫月阁的废墟清走之后,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空旷的白色土地,就像沾上了一层石灰。按理说卞都在北方,土壤应该是黄色的才对,想不到在这紫月阁里面的土竟然会是白色的。

    花拾欢把紫月阁周边的花草拔掉一些,那里面露出的土壤颜色是正常的黄色。也就是说,只有紫月阁的土质与众不同。

    云尧用手抓了一把土,沾了一点放在嘴中尝了尝,“还有些咸味。”

    花拾欢也细细打量了一下,“看来这白色的土粒都是盐渍物。一般只有土壤下地下水位过高及海水浸渍才会出现这种盐渍物,卞都是平原,更何况是皇宫,更是建在平地上面,怎么会有积水现象?”

    云尧若有所思道:“这里不是发生过一场大火吗?这些白色的盐渍物或许是被大火烧过,因为把土地的水分也跟着烧光了,所以才会生出这么多来。”

    花拾欢点点头:“有道理,或许就是这样。”

    云尧蹲下去想抓更多的白土去研究,但这白土中好像有残留的锋利之物,一不小心就把他的手指给割破了。

    花拾欢看到他受伤,连忙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料子给他包扎,但还是有几滴血掉到了白色的土地上。

    云尧的血掉到土地上很快就跟白泥土混为一体,花拾欢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好像变得虚软起来,她忍不住再踩了一下,忽然脚下一空,身子直接陷了进去。云尧连忙拉住她,但这坚硬的土地突然变成了沼泽一般,直接把两人往里面吸。

    等他们的身子完全埋没在泥土里面时,花拾欢发现身边竟然全是水。一不小心喝进了一口水,还是咸的。

    这皇宫下面,竟然有着一片海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地下春宫图

   

    在花拾欢和云尧双双陷入白泥地之后,地面瞬间恢复了平静,看上去只是一块被人用法力清理过的干净的白色土壤。

    这土壤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一身红衣,一个一身白衣,他们好端端的站在这土地上,也没有发生花拾欢和云尧那样的状况。

    红衣人垂眸打量着脚下的白色土地,最后蹲下来用手捧了一把白色的盐渍物,低低叹道:“我在这紫月阁住了五年,都无法深入它的秘密。看来果真是要云家人的血才能把它的秘密打开。”

    白衣女子绝美娇小的脸上微微露出不忍之色:“国师大人,师父她如今已失去法力,就这样掉下去会不会有危险?”

    镜禾由于常年被面具挡住的脸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只是声音里带着探究:“你不忍?”

    罗衣咬着嘴唇:“她毕竟是我的师父,看到她遇到危险,我当然会担心。”

    镜禾轻轻一笑:“你放心,就算她失去了法力,但她还是条蛇,蛇的水性都不会差。我们不妨就在这边上等着,为他们拿到第三张天机图助上一臂之力。”

    说完他站直了身子,手里朝白土打出了一道红光。罗衣惊道:“你在做什么?”

    镜禾唇角轻扬:“你担心什么?我只不过跟方才所说的一样,在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已。”

    花拾欢和云尧从那白泥地掉下去就发现自己陷在了一片海里,漫天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涌过来,花拾欢只能屏住了呼吸闭气,幸好她和云尧的手势一直紧紧抓在一起的。

    云尧握住花拾欢的手,暂时顾不上研究为何在这皇宫下面会有一片地下海,只想带着她往上游回到地面,他的手往上一伸,似乎已经摸到了坚硬的石壁,他心中一喜,正准备凝起真气带着花拾欢一起冲进去,忽然从那石壁上发出一道红色的光,堪堪打在了他身上。

    由于突然遭受道这道红光袭击,云尧被迫带着花拾欢一起直直得往下坠落。花拾欢也看到了云尧被袭,忙想开口去询问,但一开口只是吐出一串水泡,还被迫喝了一大口又腥又咸的海水。

    那道红光的威力极大,云尧被袭之后身体受到重创吐出一口鲜血出来,红色的鲜血似一朵妖艳的红花般慢慢绽放于湛蓝色的海水当中。

    当云尧的鲜血融入海水中之后,就如同他们方才站在地面上遭遇的变故一般,原本平静的海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开始翻滚起来,他们明显感觉水流越来越湍急,最后一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两人一起卷了进去。世人都用温柔似水来形容那些娴静美好的人,可是如今这水非但不温柔,反而如一把利刃一般,割着他们身上的肌肤猎猎生疼。虽然他们的手一直紧紧握着,但抵不过水浪的凶猛之力。最后花拾欢感觉自己的手被生生的与云尧的手分开,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缓缓醒来,但自己已不是在海水里,而是躺在一块冰冷潮湿的石板上。身上没有了法力的庇护,这样被海浪摔在这么一块坚硬的石板上,她全身早就痛得如散架一般。

    她挣扎着站起来,石板下面正是流淌的海水,只不过已经恢复了平静。身后是一个石洞,里面却并不黑,一片五光十色。花拾欢站在洞口看了看,原来这是个地下溶洞,这些五光十色的东西就是专门生长在地下溶洞的钟乳石了。

    先是在紫月阁下面发现地下海,接着又发现一般只会长在南方潮湿地带的地下溶洞,这紫月阁果真是个极其的地方。

    花拾欢没有找到云尧,正有些着急,忽听她方才站着的石板下面传来一身呻吟:“拾欢。”

    花拾欢一喜,忙一看,发现云尧整个人都被压在石板下面,这石板看上去起码有几百斤重,她方才也躺在上面,若不是云尧如今修为不低,恐怕全身的骨头都要压断了。

    她连忙去拉他上来,却见云尧发了狠,使劲一用真气,压在身上的石板立刻碎成两半。他站起来,一身都是湿淋淋的有些狼狈,嘴角却笑道:“幸好把这石板给震开了,否则我若是被这石板压死了,带着它投胎岂不是要变成一只大乌龟了。”

    花拾欢哭笑不得:“亏得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云尧也站在了溶洞口,看到里面的场景微讶道:“这些是什么?”

    花拾欢想他自幼生活在北方,定然是没有见过这地下溶洞和这些钟乳石的,便道:“这些叫钟乳石,是这溶洞的石壁上滴水慢慢形成,殊不知长成一块往往需要上万年或几十万年时间呢”。说完她轻轻叹口气,“曾经师父就带我参观过,也是一道神奇的自然奇景呢。我师父曾对我说过,造物实在是太神奇了。这些钟乳石虽说只是石头,却靠着水滴石穿的力量凝成了众生百态。它们看似长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却能筑成竹子,筑成牛羊,筑成森林,甚至筑成人形,总之可以筑成一切万物的形状。虽然要经历数十万年,但也永垂不朽。这才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力量。”

    云尧叹道:“你师父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

    花拾欢忍不住笑道:“你莫忘了,他可是你的师祖呢,云尧师侄。”

    云尧听了她的话也不恼,只是笑道:“等我们出去了,定要好好去那座庙里拜拜他老人家。”

    他倒是很坦然的接受自己与她差上一辈的身份,但他们之间何止差上一辈呢?他们往溶洞中走去,首先就看到头顶上一排长得密密的如动物獠牙一般的钟乳石,边上这是一片石笋,中间一棵长的直接连到了石壁。

    花拾欢道:“看到这样长的石笋可是吉利的象征呢。”

    再往前走几步,则是一片千姿百态、陡峭秀丽的石峰,石峰上面好像还生成了两尊石像。这溶洞中虽然有光,但并不亮眼,花拾欢还没走进看不太清,忙道:“那石像长什么样?不会是天然形成的一尊佛祖像吧。”

    云尧的眼力比她好,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变了,拉着花拾欢道:“我们去别处看看。”

    花拾欢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

    云尧的声音明显变得不自然:“不过是石像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看他这神情,只会让花拾欢的好奇心变得更加泛滥,那石峰特别高,石像又隐在暗处,她怎么仰起脖子都看不太清,只恨自己被封住了法力,要不然就可以直接飞上去了。

    云尧见她这样,突然一笑,笑声中还有一丝不怀好意,“既然拾欢要看,我就满足你吧。”

    说完他直接把花拾欢抱了起来,用自己的大力气托着她:“你个子这么小,我就把你举得高高的,让你看个够。”

    花拾欢这下是看清了,一张脸却涨得通红,这哪是什么佛像,就是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两尊赤裸男女石像死死交缠在一起,连身上的私密器官都栩栩如生。虽说只是石像,但看一眼就让人面红心跳。

    “看够了吗?”

    听到云尧有些低沉的声音,花拾欢才反应过来,脸上更像是白烧着了一样,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从云尧的身上跳下来。

    云尧只是偷笑:“欢儿方才看得貌似很认真呢。”

    花拾欢的身子颤了颤,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云尧只是看着她,在这五光十色的溶洞中,他的眼神仿佛也融进了这一片色彩斑斓,看得花拾欢忍不住跟着一起沉醉。

    “其实我一直想这么叫你了。白盏师父叫你花花,我却只是有些生分的叫你拾欢。欢儿,以后我只叫你欢儿好不好?”

 第一百五十章 鲛人

   

    花拾欢蓦然怔住,欢儿,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她,就是她的师父。她一直以为那是世上最温柔的声音,所以才能将她的小名唤得如此好听。

    “欢儿?”云尧又忍不住叫了一句。

    花拾欢从恍惚中缓过神来,“师父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才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拾欢。”

    云尧笑道:“人生得意确实需尽欢,否则也不会有一尊天生天养的合欢石像。”

    花拾欢瞪了他一眼,脸又情不自禁的热了,“此欢非彼欢,我们赶紧走吧,没个正经。”

    云尧牵住她的手,“欢儿,我发现在这钟乳石光的晕染下,你脸红的样子愈发可爱。”

    两人手牵着手继续前行,这溶洞特别的大,一路上也是各种天然雕成的奇景,偶尔头顶的石壁上有几滴水滴下来,正好滴在云尧的脖子上,惹得花拾欢幸灾乐祸的大笑。

    别得溶洞一般都是狭窄潮湿的,花拾欢发现自己在这个溶洞中路却越走越宽敞起来。突然听到前方有“叮咚叮咚”得声音,在寂静的溶洞中听得特别清楚,如同仙乐一般。

    两人顺着这声音走过去,才发现前面是一片大的水潭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叮咚”声是因为水潭边的石壁上插着一根被砍了一半的竹管,石壁上渗下来的水就顺着竹管滴到了水潭中。

    一看水潭,直接倒映着高耸的洞顶上的如獠牙一半大小长短不一的钟乳石,看上去真是深不见底。

    而那竹管虽然已经完全发黑,但明显就是一根实实在在的竹子。那溶洞里怎么会有竹子?

    花拾欢道:“莫非这有人来过?”

    云尧思索了片刻,“欢儿,你有没有觉得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到这的?先是我的血滴到那白土中,我们就直接从地上跌倒了海里,再后来我喷了一口血在海水中,那平静的海水就开始翻涌起来,直接把我们冲到了这里。”

    花拾欢道:“天机图是传给你云家先祖的,莫非冥冥中是你云家先祖把你引导了这里,而你的血就是媒介?”

    一切只是两人脑洞大开的猜测,云尧瞧着石壁上那截仍在往水潭中滴水的竹管,“我先去瞧瞧它。”

    说完他的身子如轻燕般飞向了石壁,他落在竹管旁,伸出手对着竹管用力一拔,那竹管还纹丝不动的插在石壁上。云尧朝花拾欢轻轻摇头:“拔不动。”

    那竹管里的水还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云尧细细瞧了水潭片刻,忽的直接就跳进了水中。

    花拾欢唬了一大跳,这水潭看上去深不见底,他这样跳下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云尧的身子很快就从水里钻出来,花拾欢这才发现,这潭水竟只到云尧的腰腹处。

    云尧道:“这水潭看似深不见底,谁知竟如此的浅,而且潭水还微微发热,站在里面感觉很舒服,拾欢你也下来试试。”

    花拾欢就着他伸过来的手跳到水潭中,谁知脚下一滑不知踩到了什么差点直接摔下去,云尧忙抱紧了她。此刻两人衣裳湿透,身形毕现,又紧紧贴在了一起。花拾欢大窘,忙离他远了几步。

    但见云尧直接过来又搂住了她,脸比她还要红,漆黑的双眸沉沉一片。花拾欢已感觉到不对,下一秒就被云尧压到了水潭边的石壁上。

    水虽是热的,但石壁却如寒冰一般,如此冰火两重天让花拾欢感觉到非常不适。但她如今被封住了法力,被云尧困在石壁上完全无法动弹,眼看云尧的头已经慢慢朝她靠近,他温热的呼吸全部吐在她脸上,花拾欢紧张的扭过头去,蓦地想起在犬戎草原上的那一夜。

    “云尧,云尧,你清醒一下。”她想推开他,可是此刻他的身躯对她来说如铜墙铁壁一般,让她丝毫都动弹不得。云尧本来想去寻找她的唇,见她扭过头去,细细密密的吻就开始落在她脖颈上。

    他的吻也不似以往那般温柔,仿佛带着掠夺的性质,或咬或吮,十分用力。花拾欢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身子也感觉越来越热。脑子里最后残存的理智在提醒她,这水潭中的水定然有问题。

    眼看云尧的吻开始上移,终于落至她的双唇中。花拾欢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若是他把她的嘴唇给咬破了,她的身体里还有那凶猴石的剧毒,若是他吸到了她的血,岂不是这毒也会传到他的身上?

    花拾欢情急之下,抓着云尧的手往石壁上贴去,被石壁的冰寒刺激到的云尧眼中的墨色终于褪去大半,他松开了她,滴水的长发贴在她的耳根上,他反应过来她也被自己困在冰冷的石壁上,忙把她拉过来拥入自己怀中,“该死,我方才,竟差点伤害了你。”

    虽然还是被他紧紧拥着,但他的呼吸明显平顺了很多。花拾欢拍了拍他的肩,“这个水潭很是古怪,我们赶紧上去吧。”

    云尧点点头,却突然把花拾欢托着抱起来让她坐在了水潭边。花拾欢讶道:“你怎么还不上来?”

    云尧把手指放至唇边,重重咬上一口之后,手指上的血就滴到了水潭中,“既然古怪,我就不妨再试试我这血还能不能再次发挥作用。”

    他的血虽然有作用,但每一次都是惊涛骇浪的,花拾欢担心他再次遇到危险,忙道:“你先上来再说。”

    云尧见自己的血滴在这水潭中并无发生异样,想着也许是自己猜错了,便想直接飞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腰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他低头一看,竟是一大缕蓝色的头发。

    这水潭中竟还住着怪物不成?云尧以手为刃,砍断了这一缕蓝发,飞到了岸上。只是他飞上去的时候,那缕蓝发也跟着一起漂到了地上。

    是非常美丽的蓝色,只是这样的蓝色出现在这里,只会让人觉得可怕。

    很快他们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这样俊俏的公子,却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奴家的秀发说断就断,公子难道不知长发绾君心么,如今却断了奴家的发,也不怕奴家伤心?”

    这声音不知道她那两个媚术强大的徒弟柔媚多少,甚至连镜禾边上的那个猫妖侍女弄影都比不上。听到这样的声音,花拾欢只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子,骨头都要酥了。

    这样妖媚的声音,只有他们妖才能发的出来。她自己就是妖精的鼻祖,对着这里突然出现了妖精也不会被惊到,只是想着她方才与云尧在水中的亲密姿态,竟还被旁人看了去,不由又羞又窘,更有些恼怒,对着水潭中道:“谁躲在里面?还不速速现身?”

    只见平静的潭水中忽的起了一大片高高的水花,花拾欢先看到一条长长的蓝色鱼尾从水中冒出来,在空中化出一个优雅的弧度之后,然后是一头如海藻般蓝色的长发,虽是从水中钻出来,但一点都没有被打湿,在空中柔曼飘舞着。而且随着这发丝轻扬,空气中也开始氤氲着一种淡淡清香,闻了一口又让人浑身发热起来。

    云尧皱眉道:“屏住呼吸,不要吸入这个香气。”

    他的声音刚落,那鱼尾翻了一个身,蓝发后面露出一张绝美妖娆的脸来,尖尖的耳和鼻头,除了蓝发和蓝色的鱼尾,她的眸子也是蓝色的,如大海一般神秘又美丽的脸色,她的肌肤也如海底的珍珠一般晶莹。

    花拾欢已瞧出了她的来历:“你是鲛人?”

    这多番的奇遇连她活了这么几万年都觉得匪夷所思。谁能想到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下面,有一片地下海,海底有一个大溶洞,溶洞里住着一只鲛人。

    这鲛人瞧着他们,唇角绽放出来的弧度都是媚的,可是脸上又带着明显的凄色,她看着花拾欢的方向,“鲛人不应该在大海中快乐的遨游么,哪会像奴家这般困在这浅潭中?”

    花拾欢这才发现这鲛人的蓝色眸子虽然非常美丽,但却没有光彩,难道这鲛人竟还是看不见的么?这鲛人朝前游了几步,直接游到了那竹管前面,微微抬起头,张开了嘴接了几滴从竹管上滴下来的水,竟还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若非有这天然甘露,奴家恐怕一刻都活不下去了呢?”

    说完她又朝云尧和花拾欢游过来,“你们方才在这水中滴了什么东西,怎么比甘露还要美味?”

    云尧垂眸打量着她,“是我的血。”

    “你的血?”鲛人怔了片刻,忽然激动起来,“你的血,你能不能再滴两滴给我喝?”

    花拾欢有些险恶的皱皱眉头,这鲛人竟还是个爱吸血的么?

    这鲛人方才还是一脸极具魅惑的娇媚之色,此刻却很着急,蓝色的空洞的眸子张得大大的,脸上一副乞求之色。

    云尧看着她,真的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对着她张开的嘴巴滴了几滴。

    鲛人贪婪的咽着,忽的眼角留下了一滴蓝色的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庞落入了潭中,最后化成了一个圆形发光固体缓缓跌入了潭水中。

    鲛人凝泪成珠,这个神话,她竟然亲眼看到了。花拾欢顿感神奇,只是觉得奇怪,为何他们方才跳进这潭水中时并没有看到其它珍珠。

    鲛人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眼睛:“我竟然流泪了,我终于可以流泪了。你是云郎,你是不是云郎,你终于来接我了,我等了这么久,等到我自己都忘了时间,我空洞的眼睛越发失去光泽,再也流不下眼泪来,却没想到还是等到了你,你终究还是没有负我?”

    云尧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只是皱着眉头怔了怔:“你说什么,云郎?”

    鲛人急切得朝他伸出手,“云郎,让我摸摸你的脸,让我好好摸摸你的脸,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

    花拾欢扯着他的袖子,示意他委屈下配合她,这鲛人被困在赤云朝的皇宫下面,又叫云尧云郎,说不定真与云尧的先祖有什么关系?

    云尧虽然对她这般大义牺牲自己的相公的行为有些无奈,但还是蹲了下去。鲛人激动的朝他伸出双手,却在快碰到他的脸的时候,手上的白色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长,直接狠狠的刺向他的脖子,谁知一用力,她的指甲只碰到了冰冷的硬物,十根手指也生生的被这硬物折断了几根。

    花拾欢把手上的石头扔掉,看着因为剧痛跌落在水潭中的鲛人冷冷道:“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怎么样,又断指又断发的感觉好受吗?”

    鲛人的脸上浮出一抹深深恨意:“负心人,你将我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也就罢了,竟还带着别的女人来,方才竟还想当着我的面与她亲热,负心人,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此恨!”

    说着她的长长的蓝色鱼尾往水中一拍,一道猛烈的水浪朝他们打来。云尧抱着花拾欢退后了几步躲开她的袭击。

    花拾欢淡定道:“不用,你没发现么?她是逃不开这个水潭的。”

    云尧细细一看,才看到那鲛人的鱼尾上绑着一个东西,虽然她能在水潭中自由游走,但并不能走出这个水潭。

    鲛人似乎很不甘心,水浪一道接着一道朝他们打过来,但云尧和花拾欢早已远远得躲开,哪里能伤得到他们半分。

    鲛人的声音都变得凄厉起来:“负心人,你竟然终于肯来见我了,为何又要带着别的女人来羞辱我!”

    说着她仰起头长啸一声,竟在瞬间泪如雨下,无数泛着蓝色微光的珍珠落入了水潭中,使得整个水潭都散发出一层晶莹的蓝色。

    鲛人一向似乎都存在传说当中,无一不是美好盛若仙子的模样,如今他们亲眼遇到一个,却如凄厉的怨妇一般。看着她这般凄苦的样子,花拾欢和云尧都看得有些不忍,也许这鲛人口中的云郎,真的伤她至深。

    云尧叹道:“我们先让她平静下来,待会再来一问究竟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蓝紫月

  

    眼看水潭里的水要被盛怒的鲛人拍去一大半,她才因筋疲力尽平静下来,长长的蓝色鱼尾无力的悬浮在水面,蓝眸中留下一行蓝色的尚未凝结成珠的泪水挂在她白皙如雪的脸上,看上去又可怖又令人感到无限唏嘘。

    云尧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站在水潭边看着她道:“虽然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可是你既然恨毒了他,为何连他的声音都记不住,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云郎。”

    鲛人凄凉一笑,任由几粒蓝色的珍珠再次缓缓沉入水潭中:“不错,我怎么可能忘记他的声音?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温醇如玉的动听的声音,若非我脑中还死死的记着这些,我在这暗无天日的溶洞中,早就疯了,死了。你这个声音的确不是他的,可是你的血为何会有他的味道?你再让我摸摸你好不好?”

    她的声音再次充满了乞求之色,花拾欢朝云尧点点头,她相信鲛人这次不会再有什么不轨意图了。

    云尧在鲛人面前缓缓蹲下,鲛人伸出已经断了七八截指甲的修长白皙的手颤抖着摸向他的脸,她好像不肯放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从他的额头到眉心,再到鼻子,到嘴唇,再到下巴。她终于放开了手,声音也跟着一起颤抖起来:“你果真不是他,你竟真的不是他。”

    云尧站起来,叹了口气:“你还记着他的样子和声音,那你可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我当然记得,他的名字叫云珩。”

    听到这个名字,云尧脸上明显一怔。花拾欢悄声问他:“你果真认识这个人么?”

    云尧默默点点头:“这是我赤云朝始祖皇帝的名讳。”

    始祖皇帝?花拾欢也吃了一惊,如今的皇帝云焕是赤云朝第十四代真武大帝,也就是说从赤云朝开朝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五百年了。五百年的时光,对她活了漫长的岁月来说,并不算长。可是对于凡人来说,却不知已经更迭了几生几世。

    这鲛人这般恨着云珩,又这般念着他,却不知云珩已经死了五百年了,连尸骨说不定都已经灰飞烟灭。

    以前她就听人说过,鲛人是世间最痴情的生物,认定了一个人,便就是一生一世,若是爱人先死了他们也不会独活。花拾欢突然心中开始不忍,她不知这鲛人若是知道这云珩死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问:“那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鲛人冷冷一笑:“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凡人,却是一个皇帝。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为了他的大好江山把我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她说完又急切得看着云尧,“你再滴几滴血到这潭中,我便可以冲破那负心人的封印,从这里出去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向他质问清楚,他当初明明答应要娶我为后的,为何竟因为我偷了他的一样东西,就把我关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日与夜,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只有满目的冰冷的石头和永无止境的孤独,我要好好问他,为何对我一点情意都不顾?”

    云尧这才明白为何靠他的血一直能来到这里?他早就知道赤云朝的开国皇帝孝淩大帝云珩是一个天纵之才,虽是凡人之身,但年少时曾拜得高人为师,尤其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据说他当初起兵反抗残暴不仁的前朝大墩皇朝时,就用自己的奇门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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