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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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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有此药牵制; 我怎能安心?你若是事后一走了之,我又该如何?你且放心; 我说一是一,待此事了,届时自会与你解药放你离去。”

    阮琨宁冷笑一声; 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之后你若是反悔; 我不一样是毫无办法的吗?”

    舒明子哈哈大笑; 惹得胡子抖动不停; 那笑容中带着来自食物链顶端的优势感,又得意又无赖:“我也没有叫你相信我啊,这个世道,谁的拳头大; 谁才有说话的权利,不是吗?”

    他看了看阮琨宁,笑道:“小姑娘太机灵,我不用一点手段,只怕你会出幺蛾子,只好暂且冒犯了。”

    说完,便在阮琨宁的下颌处点了一下,阮琨宁的嘴随之微微张开,他便将那药丸扔了进去。

    阮琨宁清楚地感觉那药丸一路滑了下去,心里就是一阵难言滋味,谁曾想到自己要找的东西还没有眉目,便先行被人摆了一道,几乎是瞬间,她面色就难看了起来。

    舒明子也不看她脸色,一把将她拉过便自悬崖纵身跳了下去。

    阮琨宁没想到他动作这般突然,一颗心险些自喉咙跳出来,慌忙闭上眼大喊一声:“啊!!!”

    迎面而来的风呼呼在她脸上吹拂,过了好一会儿,舒明子的声音才在阮琨宁耳边响起:“别喊了,吵得我耳朵疼,咱们到了。”

    舒明子方才的举动太超乎阮琨宁的想象,委实是将她吓了一跳,这也不能怨她,换了另一个人,谁会不觉得怕?

    阮琨宁觉得自己简直是三魂升天,飘飘乎不知所之,直到落了地还没敢睁眼。

    她神志飘飘昏昏,可是身上的伤口却不会,那直入皮肉的痛楚泛了上来,叫她脸色微微透着几分惨白,总算是唤回了她的一点感知能力。

    感觉到自己的脚踏在实地上了,她也有了一点安全感,这才壮着胆子睁眼去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崖底。

    阮琨宁怔了怔,抬头去仰视方才自己所在的断崖,只觉云雾缭绕高不可攀,峭壁遍生青苔极为险峻,四视一番,便见周遭似乎正是夏日光景,绿草茵茵,野花点缀,远处有一片极为辽阔的林地,看起来并非是人工所种植,而是自然所生,她耳力很好,甚至于听见了淙淙的水流声。

    不远处的地方有几座竹屋,瞧起来简洁大方,周遭围了一圈篱笆,倒像是隐士的居所,极为幽雅清净。

    不知道的人,大概会以为这里是某处隔绝世外的桃源。

    若是换了别的时候,阮琨宁指不定会觉得这里像是世外桃源,想要留在这里住几日,可是此刻心境所致,却是大不相同了。

    她忍着身上的痛楚,再回想着自己吃进去的不明药丸,觉得自己真是“要完”了,到底是顾忌着自己的任务,再美的景色也是欣赏不出什么的。

    看了看一侧的舒明子,阮琨宁不得不耐着性子道:“阁下所说的要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呢?到了现下,不妨说上一二,叫我听上一听才是。”

    舒明子倒是没有含糊其辞,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我有一好友,是我此生至交。他只得一女,自是视作掌上明珠,自幼便是聪慧大方很识大体,极为讨人喜欢。我那老友妻子早逝,自是更加珍爱这唯一的爱女,可惜天不假年,竟早早地撒手人寰,他临终前再三委托我代为照料其女,我应允了此事,随即便认其为义女,眼看着她长大风光出嫁后,也就放下心,往四处游历去了。

    到底是我疏忽了,见她成婚时候夫妻相得便不曾多心,待到我前些年回到此地后才得知她出嫁后为人所害,只得一子便身亡,其夫也是个没良心的,随即就娶了新妇,待他长子阿浣也不甚好,小小年纪竟被磋磨的不成样子,我便接了他过来,叫他与我作伴。”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可我到底是不懂年轻人的心,阿浣成日里呆板木讷,我年纪已老,又能照拂他多久呢,还是得有个人把他的木头脑袋拧巴过来才是。再想着他年幼不易,他母亲又是何等的明艳活泼,便不忍叫他如此,见你倒是机灵,便起了心思,”他看了看阮琨宁,真心实意的道:“我也不是要与你为难,你只与阿浣说说话,叫他改改温吞脾气,精气神好些也就是了。”

    阮琨宁想了想,便有点明白过来了。

    这个阿浣大概就是幼年时期受到伤害,所以有点自闭罢了。

    舒明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就是改造好这个阿浣吗?

    她在心里摇摇头,这可不行,需要太多时间了。

    在现代,一辈子都好不了的人也是有的,阮琨宁又不是心理学家,对此也没有涉猎,哪里敢放下这等话?

    再者,时间对她来说,无疑是最珍贵的,她如今所有的,只不过三年罢了。听起来很长,但是在如此之广的天下,到哪里去找一件随意指定的东西呢?无异于大海捞针罢了。

    所以这所谓的三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

    阮琨宁摇摇头,道:“这种事非一日之功,加之又是从小到大这样的,我只怕是无能为力……”

    舒明子看她神色,忽然有点怒了:“我说他呆板木讷是谦虚,阿浣不是傻子,聪慧着呢!”

    阮琨宁暗地里有点冒汗,她不是看不起人,也没有觉得这个阿浣会是个傻子,而是觉得要耗费的时间太多,而且也未必会有用罢了。

    可是方才那几句话,大概是有点戳到舒明子伤心处了,她生怕刺激到他,连忙道:“嗯,我知道的,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舒明子脸色和缓了几分,有点骄傲的道:“我家阿浣精通琴棋书画经史子集,要不是在这里呆着,可要比那些什么才子状元好多了!”

    阮琨宁顺顺他的毛,真挚的道:“嗯,好厉害。”

    舒明子心里头舒服了几分,道:“如何,你可愿留下了吗?”

    想了想,阮琨宁还是摇头拒绝道:“抱歉,并非是我不肯,而是我急于寻求一物,十万火急,万万是等不得的,还请阁下见谅,另找其他事来吧。”

    舒明子微微一笑,道:“找东西吗?我也算是人脉甚广,你不如说一下,叫我去替你找找看?”

    阮琨宁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也是一动。

    的确,自己来自异世,对于此地什么都是一概不知的,人生地不熟的,真正去找一件东西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力。

    与其自己累个要死,倒不如叫土著去找找看,毕竟是自己家的菜园子,有什么东西都是门清。

    也许,这个舒明子真的能帮到自己呢。

    她想了想,便随手取了跟树枝,走到一侧的沙地上活灵活现的画了出来,向着舒明子道:“便是此物了,烦请阁下留心。”

    舒明子低头看了一眼,忽的轻轻“咦”了一声,似乎吃了一惊。

    阮琨宁又不傻,见他如此神色,心里就是一阵猛动——难不成,这舒明子曾见过这玉佩吗?

    若真是如此,那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急忙道:“阁下是否曾经得见?烦请据实相告!”

    舒明子没有直接回答,却也是默认了:“你在何处得知此物?何以竟要取得?”

    自然是从系统那里知道的,可是这话能说出去吗?自然是不能的!

    阮琨宁不由得一滞,有些艰难的道:“个中缘由,实在是难以告知,还请阁下见谅。”

    舒明子倒是没有强求,道:“老夫却是曾见过此物,也知晓此物在何处,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要在一年后才能告知你消息。”

    阮琨宁刚刚有点热乎的心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嘴唇抖了抖,道:“为何?”

    舒明子微笑道:“你之前欠我的还没还现下便要别的么?总要叫我知道你真的能帮到我才是。你且放心,老夫成名多年,才不屑于骗一个小丫头呢。”

    阮琨宁仔细瞧着他,舒明子也丝毫不闪躲的回视,神色坚定诚毅,的确不似作伪。

    她的心定下来一半,疑问道:“世间人如此之多,何以阁下会认为我能帮到他呢?”

    舒明子上下打量她,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阮琨宁:……原来你也是一只颜狗,我真是看错你了!

    舒明子觑了觑她神色,解释道:“你可别乱想,主要是我家阿浣长得太好看了,我怕别人起觊觎之心,你也生得这么好看,应该不会起什么心思,不然我何必非要你?”

    阮琨宁忽然有点啼笑皆非。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别人长得好看呢,她笑了笑,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依旧是美人倾城,她道:“好看吗?难不成,竟比我还要好看吗?”

    舒明子打量了一下满身血污依然光彩照人不可直视的阮琨宁,点点头道:“比你也只差一线罢了。他母亲本就是少见的美人,他爹那个王八羔子也是人模狗样的,阿浣的相貌在我见过的人中,也是称得上无双的。”

    阮琨宁微微皱起眉,问道:“他多大了?”

    舒明子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顺势问道:“你又多大了?”

    阮琨宁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左右这里又没人知道她,便直截了当的道:“我十五了。”

    “哦,”舒明子淡淡的道:“阿浣比你年长一岁。”

    阮琨宁忽然有点抗拒,道:“不能换一件事情叫我做吗?”

    舒明子有点疑惑的看着她,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你方才还不是这个态度。”

    阮琨宁道:“我们的年纪正合适,他万一喜欢上我怎么办?我早晚都是要走的,万一到时候他不愿意,伤心了,怎么办?”

    这真的不是阮琨宁矫情,而是她长久以来的经验。

    在美颜的面前,颜狗的节操才不值钱呢。

    她不是什么恶毒姑娘,也不是什么烂好人,这几句话也并非无的放矢,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她自己。

    她跟这个阿浣年纪合适,又都是少男少女,谁晓得朝夕相处下去会不会生出一点情分来,毕竟未来的事情谁都是说不准的。

    可是她不能留在这里,她总是要走的,而要走的希望暂时又是落在舒明子手里头,那不确定性可就大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成全这个阿浣,所以故意把玉佩丢了毁了,或者是根本说没找到?

    要是真的出了这种事,阮琨宁真的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以现在,虽然早早的说出来有一点自恋,她也还是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出来,防患于未然,丑话要说在前面,虽然是有点尴尬,但是总能够叫自己免于未来的烦恼,相比之下,那一点脸面也就算不得什么来。

    可阮琨宁自己知道自己是万人迷总会吸引狂蜂浪蝶,舒明子却是不知道的,阮琨宁这近乎厚颜无耻的几句话入耳,简直是大大的刷新了舒明子的世界观,他不言语,只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神情。

    舒明子沉默着,定定的看了阮琨宁许久许久,久到阮琨宁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表情已经很好的表达出了他的心思——老夫万万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第178章 出尘阿浣

    阮琨宁咳了一声; 也觉得有点尴尬,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 ”舒明子哼了一声; 质疑道:“可我家阿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史子集倒背如流,才思敏捷玉树临风,又怎么会看的上你?”

    阮琨宁理直气壮的道:“我生得这么好看; 怎么会有人看不上?!”

    舒明子被她噎了一下; 继续质疑道:“我家阿浣不仅生的好看; 我教他的武功他都能举一反三; 资质出众,他怎么会看上你?”

    阮琨宁理直气壮的道:“可是我生的好看;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舒明子莫名的有点心塞,继续质疑道:“他自己生的也好看,不比你差多少; 怎么可能就一定会喜欢你?”

    阮琨宁理直气壮的道:“他爱好看不好看; 总之都不如我好看; 怎么会不喜欢我?!”

    舒明子被阮琨宁这个对自己颜值蜜汁自信的姑娘打败了; 狐疑的瞧了瞧她; 摇摇头,没有再争辩下去:“走吧,我带你去见阿浣,你温柔和善些; 不要吓着他。”

    阮琨宁道:“我又不是妖魔鬼怪形容可怖,怎么会吓到他?”

    舒明子斜了斜她,倒是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有点叹息的道:“我年纪大了,留在此地终老也没什么,可阿浣还年轻,应该去看看外面的天下,而不是跟着我这个老头子待在这里,”他看了看阮琨宁,又笑道:“可是他心性太纯真,贸然叫他出去,我又怕他会吃亏,只好找个机灵点不迂腐的小姑娘来教教他了。”

    阮琨宁:“……”

    其实你想说的是“小姑娘,请不要大意的把你的阴险狡诈厚脸皮教给他”吧?

    说的这么委婉,真是难为你了呢。

    话虽如此说,可是实际上,阮琨宁自己心里头还是对这个阿浣有那么一点期待的。

    舒明子见着自己的脸也不曾如何变色,可是审美能力绝对是顶级的,又对着这个阿浣如此欣赏,倒是惹得阮琨宁起了好奇心。

    既然玉佩下落有了,她一颗心也就稍稍松宽了几分,也就有了别的心思,对着舒明子道:“那阁下且带我去看看吧。”

    舒明子点点头,自往前边去了,走到了竹屋前,这才喊道:“阿浣,阿浣?快出来看看呀,师父给你带了个小师妹回来。”

    阮琨宁:“……”

    什么小师妹,我并没有拜你为师,好吗?

    可她到底不是根正苗红的古人,不是很计较师徒名分这么一点小事,加之自己还有求于舒明子,也就没有去纠正什么,而是沉默着默许了此事。

    正是夏季之初,天气暖意融融,竹屋并没有关门,而是垂了编制的门帘,底端坠了柳絮一般的白色丝绦,极有清韵。

    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撩开了帘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饶是阮琨宁自己就是绝世美人,见到这位在舒明子口中据说是比她差一线的少年也是心有惊意,不是因为他长得丑,而是因为他居然真的长得非常非常的好看!

    珍珠般雅致白净的面容精致无暇,纤长的眼睫宛如蝴蝶柔美的羽翼,皎皎如明月,卓然似清风,行走时的衣袍与满头青丝轻轻扬起,端的是飘飘若仙的风姿。

    他虽说只比阮琨宁年长一岁,身量却比她高很多,竹青色的衣袍更显飘逸清俊,整个人也像是青竹一般温整端方,君子如玉。

    饶是阮琨宁见惯了美男子,也忍不住呆了一瞬,直到今日,她终于知道别人见到自己时被惊艳到的感觉是什么滋味了。

    颜值的力量是什么?

    ——天底下所有人都会自发的对你很、友、善,很、呵、护!

    阮琨宁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颜狗倾向的,甚至于她一直对舒明子隐含的不满也稍稍的散去了一咪咪——这样一个美少年,谁都不忍心去伤害啊!

    阮琨宁冲着阿浣友善的笑了笑,道:“你叫阿浣吗?叫我阿宁就好了。”

    舒明子站在一边,也冲着阿浣招招手,道:“阿浣,快过来见见小师妹啊。”

    阿浣的确不是阮琨宁前世见过的那种呆呆傻傻的孩子,只是太过内敛敏感,见了阮琨宁一身狼狈也没有说什么,歪着头打量了她片刻,似乎是感应到了她身上的善意,也对于她的脸很满意,终于徐徐的绽开了一个令人目眩的微笑,道:“阿宁这是受伤了吗?我去取些药来,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我去找些没穿过的给你,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舒明子将阿浣拉过去,叮嘱道:“那些还不急,以后阿宁就是你的师妹了,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阮琨宁:这个师妹说的这么顺嘴,真的不需要同我商量一下吗?

    阿浣很乖巧的点点头,道:“师父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阿宁的。”他冲阮琨宁微微笑了笑,便去了屋里。

    舒明子打量了阮琨宁几眼,忽然道:“阿浣他……很喜欢你。”

    阮琨宁奇道:“就因为他去给我找衣服和药吗?”

    舒明子摇摇头,道:“除了我之外,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同别人说话。”

    阮琨宁有点吃惊:“……不会吧。”

    舒明子目光里似乎带着某种哀伤,道:“我接他过来的时候,他才五岁,看起来像是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居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也不喜欢见生人,连哭声都小小的,我这才不得不带他到此隐居的。”

    阮琨宁疑问道:“他……他父亲也不管他吗?”

    舒明子狠狠的“呸”了一声,愤愤道:“那贼子真真是狼心狗肺,新娶的继室嫁过去便生了个儿子,比阿浣只小了七个月呢,一时间爱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顾得上阿浣呢。”

    阮琨宁低下头,很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是吗……”

    自从重生以来,阮琨宁接触的父亲都是非常正面的,比如永宁侯啊,荣王啊,萧驸马啊,都是表面上的严父,可实质上却很是怜惜子女,她万万没想到居然在异世见到了这种渣父,想着阿浣单薄的身影,又腼腆又生涩的笑容,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么好的儿子,得多瞎才能视若无睹啊。

    舒明子见他们第一印象还可以,心里头便满意了几分,有意叫他们好生相处一阵子,带了阮琨宁进屋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二人。

    这间竹屋不算大,也不算小,里头是木质的桌椅,阮琨宁四下里看着,倒是觉得有几分野趣。

    阿浣取了几个瓷瓶和干净的白布,以及衣服过来的时候只见了阮琨宁一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道:“师傅出去了吗?”

    阮琨宁的伤主要集中在肩背上,坐下倒是没什么大碍,闻言回道:“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吧……”

    阿浣微微笑了笑,像是一朵清雅的睡莲,他打开了一个瓷瓶的塞子嗅了嗅,道:“是阿宁自己过来的,还是师傅捉阿宁过来的?”

    阮琨宁:“……”

    舒明子说的一点都没错,阿浣其实一点也不傻,反而心思很清明嘛。

    阮琨宁道:“当然是他捉我过来的。”

    阿浣的动作一滞,忽的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眼睛生的很美,既明澈又温润,定定的看着人的时候,似乎能将人吸进去,阮琨宁看的有点失神,道:“怎么了?”

    阿浣却忽的一笑。

    不是方才那种浅淡的笑意,而是笑影深深,极为温柔的笑容。

    他伸手温柔的摸了摸阮琨宁的头发,道:“阿宁是个好孩子,没有说谎骗我,应该摸摸头的。”

    阮琨宁自从长大了之后就很少被人摸头了,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阿浣,他也毫不躲闪的对视,她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骗你?”

    阿浣摇摇头,道:“感觉。”

    阮琨宁有点愣神,道:“那你为什么要摸我的头?”

    阿浣歪着头,道:“师傅就是这样做的呀,好孩子是要摸摸头,鼓励他的。”

    阮琨宁忽的有点好奇:“如果我要是骗你呢,你会怎么做?”

    阿浣想了想,皱起眉道:“那我就不要跟你说话了。”

    他是一张未经污染的白纸——像个单纯的孩子,阮琨宁想。

    舒明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样纯真的性子,要是真的放出去了,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情呢,世间的种种污浊,很快就会叫他遍体鳞伤,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血肉模糊,哪一条路都不怎么好走。

    她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却觉得胳膊一凉 ,低头一看平和的神色就有些维持不住——阿浣一剪刀麻利的把她左边衣袖剪掉了。

    阮琨宁难得的有点囧,心里头有点不悦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男女大防你不知道吗?

    这样多不好,我刚刚才夸你像一张白纸呢,你不要马上就污染自己给我看,好不好?

    阿浣将她那只袖子轻柔的抽出来,这才抬头,纤长如蝶翅的眼睫轻轻眨了眨,认真的道:“有刺扎在里面了,如果挽衣袖去涂药,会疼的。”

    他本是想要解释的,却正好看见了阮琨宁眼底的不满神色,面上神色便是一凝,有点受伤的将剪刀放下,低声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阮琨宁见他难过神色不似作伪,不由得怔了怔,这才想起他自从五岁就跟在舒明子身边了,对于那些男女大防的事情只怕是真的不明白,看他脸上的受伤神情,她心里头的歉意一下子浮出来了,连忙道:“不怪你的,是我多想了……抱歉。”

    阿浣却一下子笑开了,全不介意她方才的脸色,道:“阿宁不要不当一回事,这种刺极为细小,看起来没什么,实际上却是带着毒性的,不早早抹一点药上去,过了今夜便会又痛又痒的。”

    阮琨宁对于医药也有所了解,可是见到的毕竟还是太少,了解也不如在这里长大的阿浣多:“是吗?阿浣好厉害,居然明白这么多。”

    阿浣温柔的笑了笑,只低头轻轻的将她左臂上那些荆棘留下的小刺拔掉了,神色极为专注。

    阮琨宁本也不是纯正的古代人,对于这些露个胳膊什么的事情并不在意,阿浣又不是有坏心的那种人,自然没什么好去防备的,也就由着他重新剪掉了自己的另一只衣袖,挑出了右臂里面的小刺。

    等到两边手臂的小刺都挑的差不多了,他才停下来,许是太过于费神的缘故,鼻翼与额头浮现出细细的汗珠,他随手拿帕子擦了,道:“剩下的大概就是肩背了,那里头上的伤口要深一些,遗留的刺要扎的深一些,”阿浣看着她的眼睛,道:“便是毒性也进的更深,要抹的膏药自是不一样的。”

    阮琨宁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道:“这话怎么说?”

    阿浣自那几个瓷瓶里头挑出一个来,抬手递给她,道:“阿宁晚上入睡的时候记得涂上,后日沐浴之时,里面的小刺大概就能自然脱落了。”

    阮琨宁有点讶异的看着他:“这般神奇吗?”

    阿浣微笑道:“师傅的医术很好,”顿了顿,又补充道:“虽说是有用,却也要再过两日,只好委屈阿宁这两日入睡的时候小心几分,不要着内衫了。”

    明明阿浣说的话极易惹人遐想,可他的眼神澄澈清远,似秋日的一汪碧波,毫无男女之间的粘稠情丝,而是清澈见底的明透,叫阮琨宁无论如何也不会想歪。

    别人说这种话,阮琨宁一定会觉得这个人要来一包去污粉,可是换了阿浣,她就只觉得他的关怀可贵了:“谢谢阿浣师兄,我有分寸的。”

    阿浣抿着唇,极为温和的笑了笑,自一侧的椅子上拿起一件衣衫递给她,道:“隔壁的屋子一直都是空着的,里头收拾的还算干净,阿宁去换上吧。”

    他递过来的是月白色的簇新男子衣衫,大概是阿浣自己的,阮琨宁也没有矫情推辞,这里就阿浣跟舒明子两个人,不穿他的衣服,难不成穿舒明子的吗?

    她才不要呢。

    “阿宁,等等。”阮琨宁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阿浣忽的叫住了她。

    阮琨宁以为他有什么事情,便停了下来,转身去看他:“怎么了?”

    阿浣却走到她面前,自自己身侧的香囊里取出了什么,伸手往她嘴巴里喂了进去。

    阮琨宁先是一惊,随后才尝出来,是类似于糖果的东西。

    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巴里泛滥开,叫她这一日一直发苦的心口似乎也沾到了一丝甜,稍稍好过了一点。

    阿浣却再度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笑道:“女孩子都是要被人疼爱的,阿宁那么乖,方才挑出那么多的刺都没有哭,总要要吃糖奖励一下的。”

    阮琨宁看着他,静默了许久,才笑道:“谢谢阿浣师兄。”

    阿浣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有点满意的道:“阿宁要多笑一笑才好。”

    阮琨宁微微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难道我笑的还少吗?”

    “不是的,”阿浣摇摇头,认真的道:“要你心里觉得欢喜,笑出来才好看。”

    或许他真的生性敏感直觉准确,是以总能在阮琨宁的伪装下,看出她此刻郁结着并不欢喜的内心,是以才会有这句话。

    阮琨宁愣了愣,忽然有些分不出到底是谁来教导谁了,呆呆的道:“是吗。”

    “是呀,阿宁真心笑起来,才最好看,”阿浣想了想,又极认真的看着她,目光真挚:“我喜欢阿宁真心笑起来的样子,比糖还要甜好多。”

 第179章 我很欢喜

    阿浣说的房间; 其实就是这间竹屋的隔壁。

    阮琨宁进去之后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心里面还是很满意的。

    里头的东西不算多,只一张竹板床与两个凳子; 墙上挂着一点日用的东西; 空间不算大,却收拾的极为齐整干净,屋内的气息闻起来也是带着草木的清新,叫人极为舒适。

    阮琨宁不算难伺候; 前世再差的地方她也住过; 平心而论; 这里的条件算是很好了。

    外头的天色已经转为昏暗; 夜色渐渐的涌了上来,她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 加之刚刚才上了药,也没有胃口去吃东西,便婉拒了阿浣的晚饭邀请。

    她将床前的那扇窗放下; 掩上门; 解开自己那身衣裳; 涂完药之后便独自伏在床上; 开始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 并规划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从清晨时候阿越高烧,崔氏带着阿陵离开永宁侯府前往寒山寺,到自己追上崔氏并遇见顾容,再到了回府途中山道上出事……直到最后; 是自己接受任务到达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随即遇见了舒明子与阿浣。

    阮琨宁想着自己被喂下的那颗药,以及舒明子所说的知晓那枚玉佩下落,心里就弥漫有一种淡淡不确定的感觉——谁晓得舒明子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得来全不费工夫,可如果是假呢?

    自己可是整整的要在这里耗费一整年时间,她人生的三分之一。

    她想了又想,最后想的头都疼了,到最后甚至于也顾不上自己背上的伤,忍不住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打了好个滚,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无力的叹了口气。

    即使是骗她,她又能如何呢?

    这个舒明子,瞧起来倒是很和善,但实质上却是亦正亦邪,性子也是叫人捉摸不透。

    阮琨宁此刻到底是寄人篱下,委实不敢同他撕破脸——谁晓得届时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一日经历的事情太多,沉甸甸的压在阮琨宁心上,叫她喘不过气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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