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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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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什么滋味,嘴唇动了动,却也没说出什么来。

    老夫人目光柔和的看着他,道:“并没什么好担忧的,不必如此。你能够留在我们身边承欢膝下,祖母心中自然是极为快慰的,可你若是想要驰骋沙场争一个名头回来,祖母也只会为你高兴,男孩子有志气,是好事,有什么好担忧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同你阿娘都是妇道人家,对于你们沙场上的那些事情也说不上什么来,也只能在家里为你念念佛,动动嘴罢了,不求你高官显贵,只记得保重自己,于我们而言,便是最大的安慰了。”

    崔氏眼睛还有些红,面容上也盈着几分憔悴,在侧听了老夫人的话,也微微笑道:“你祖母要说的,便是我要说的,你只记住这几句,我便是要念阿弥陀佛了。”

    阮承瑞屈膝,向着几位长者叩首:“我从来任性,总是惹得你们生气,这一次却万万不会了,还请阿婆与阿娘宽心才是。”

    崔氏眼底隐隐的有些泪意,转过脸擦去了,面上维持着素日里的温婉得宜。

    阮承清见凝滞的气氛中添了几分凄清,连忙上前去扶起阮承瑞,假意责备道:“过了年之后才要走呢,做什么搞得生离死别一般,没得叫人笑话,你也是,不知道叫长辈宽心些……”

    阮琨宁也凑趣道:“就是说呀,明明是家宴,怎么倒成了你一个人的戏台子,阿娘阿婆都围着你转,我可要不高兴了。”

    阮承瑞不好说阮承清什么,倒是斜了斜阮琨宁:“就你话多,比你小的阿越阿陵都没有吭声呢,偏偏你毛病多。”

    阮琨宁不高兴了,去拉永宁侯帮自己说话:“阿爹你看他……”

    永宁侯最疼小女儿了,看她皱起眉就有点舍不得,对着儿子也没那么热乎了,责备道:“你阿妹年纪小,怎么也不知道让一让她,没有一点做兄长的样子。”

    阮承瑞知道大家这是不想表露出不舍离情,也就配合的笑道:“我不说她便是了,从小到大,她哪里吃到什么亏了……”

    不管众人心里头到底是何滋味,这场家宴总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阮琨宁年纪小,辈分也不算大,同阮承瑞落在最后,目送着长辈走远,这才道:“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只叫你多加保重就是了。”

    没了长辈在前,阮承瑞脸上的神色放松了几分,他轻轻揉了揉阮琨宁的头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阮琨宁见他不似无的放矢,加之韦明玄也说过此次不会出事,也就放下了几分心,倒是想起另外一桩事来:“阿娘之前还说想为你向顾家的顾容姐姐求亲,可是你年后就要走,这桩亲事只怕要作罢了。”

    “作罢便作罢吧,”阮承瑞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顾容,小女孩大致上相貌都差不多,倒是也记不太清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了,后来顾家外放出京,他自然也没有再见过顾容,是以哪怕这桩婚事成不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我这一去,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何必耽误她呢,所幸阿娘还没有去提,不然倒是叫两家尴尬了。”

    后面还有一句他没有说,若是两人订了亲,自己却回不来了,那岂不是害了那个姑娘,平白叫人非议克夫么。

    只是这句话说来太过不详,也就没有说出口。

    他虽然没有宣之于口,可阮琨宁也能猜个大概,她想了想韦明玄说过的二人之事,只觉得可能缘分在后头,也就没有多说,只是道:“你到底是抽的哪门子风,竟忽然想起了从军出征,可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阮承瑞眼底闪过一丝柔意与坚定,伸手揉揉她的脸,低声问道:“阿宁果真是与六殿下两情相悦吗?”

    阮琨宁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句,不免有些脸红,可是见他面露正色,也不像是要取笑自己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嗯。”

    阮承瑞的声音也低了下去:“阿宁可相信他吗?”

    阮琨宁眼神一闪,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柔意,道:“我信他。”

    阮承瑞唇角牵出一点极浅淡的笑意来,风一吹便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微微一叹,道:“我是真的不愿意你喜欢他,原也不瞒你。在我眼中,除去他,无论是萧三公子还是青柯表哥博弦表哥,哪一个都是极好的人选。”

    阮承瑞的意思阮琨宁是明白的,她也知道,这是他的好意,毕竟韦明玄同其他人比起来,安稳性差的太多,不会叫人放心,而女方所要求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安稳罢了,偏偏这是韦明玄给不了的。

    阮承瑞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了风向,道:“永宁侯府以军武起家,自祖父起,世代都有人征战戍边,到了我们这一代,大哥走的是文官路子,固然很好,可我却是不行的,没办法,天生吃不了这碗饭罢了,再者,在军中留一个人,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不是么?”

    他说的容易,阮琨宁却是在心中一叹。

    走军中路子,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古来征战几人还,难不成只是一句笑谈吗。

    阮承瑞看着她,继续道:“你从小主意就大,决定的事情别说我了,阿爹阿娘也是劝不了的,你若是执意要同六殿下一道,我也不会不许,我同萧三公子与几个表哥的交情很好,却也越不过我嫡亲的妹子,总是会向着你的。可是事得先往坏了想,若将来他负你呢,阿爹年迈之后,总得有人在军中接任,我若是立的起来,你的腰杆也能直一些,不被人轻看……”

    阮琨宁被他几句话说的心头发酸,心脏也像是缠了一株藤蔓,每跳动一下,就拉紧一下,难受得紧。

    无论在何时,骨肉亲情都是最靠得住的,她何其有幸,能得到这样的家人关爱,兄长呵护。

    阮承瑞轻轻抱了抱她,嘴上无所谓的道:“你也不要觉得我是为了你一个人才跑去从军的,永宁侯府的荣耀需要人去继承,背后隐藏的重担也同样需要人去挑,选择从文固然很好,可在军中有人才是世代不衰的根底,相辅相成罢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可是阮琨宁又不傻,如何领会不出他的心意?

    她心头鼻子一起酸了起来,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二哥待我好,我知道的。”

    阮承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傻姑娘。”

    阮琨宁松开他,自己抹了抹眼泪,又觉得有点可惜,道:“你有没有见过顾容姐姐?万一你一走,她就出嫁了,生生错过了,你当真不会后悔么?”

    “小时候见过几次罢了,哪里谈得上喜欢不喜欢。”阮承瑞淡淡的道:“大哥娶大嫂的时候,是大魁天下之后,有这样的例子在前,我总不能一个白身什么都没有就上门提亲吧,要娶,就要叫她风风光光的嫁过来,叫所有人都觉得羡慕才是。再者,”他倒是不觉的赧然,军营的生活叫他的性子中添了几分果毅刚决,直截了当的道:“这种事要看缘分,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遇见的。”

    就像是阮承瑞说的,别人再亲,也是比不过自己的骨肉至亲的,她同顾晚顾容的关系不错,却也越不过自己的嫡亲兄长,自然不会为此纠缠个没完,只是道:“婚姻之事,自然是应该谨慎的嘛,你自己高兴就好了。”

    阮承瑞笑着点点头,算是应了。

    现在的阮琨宁还算是一个无神论者,即使她自己身边就有穿越重生系统之类的事情,她也还是这样坚持。

    她却不知道,命运的洪流已经到了眼前,马上就要将阮承瑞与顾容纠缠在一起,并且将她卷进另一场旋涡当中去。

    当然,那都是第二日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么么诸位亲

 第173章 巧遇故人

    阮承瑞年后出征的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 众人也没有再提及,有些话说几句是挂念,说得多了; 反倒是会叫人觉得不详。

    再者; 离真的出征还有些日子,若是现下便惊慌失措泪眼连连,那以后,等到离别在即的时候; 岂不是更加要不得了了; 如此一来; 大家也只好将那份担忧压在心里; 面上皆是言笑晏晏。

    尽管嘴上没有说什么,可事实上; 崔氏心里头其实并不好受。

    征战沙场,是真的要拿命去搏才行,否则凭什么服众。

    便是自幼精于骑射的永宁侯在经过了诸多战事之后; 身上也往往会留有伤疤; 更何况自己还未曾经过战事的儿子呢。

    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又岂会有不心疼的道理; 只不过不欲说出来扫兴; 叫自己儿子忧心罢了。

    是以崔氏哪怕是离了家宴的厅堂,回到了自己院子之后,脸上仍有担忧之意未曾散去,永宁侯明白崔氏的心绪; 却也是无可奈何,安抚的将妻子抱在了怀里,一夜无话。

    如此一来,满怀心事之下,到了第二日,崔氏不免起的早了些。

    今日是佛诞日,徐云姗老早便定好了要往寒山寺去拜佛,为老夫人求一个平安符的,那时候阮承瑞出征的事情还没有定下,崔氏也不欲自己掺一笔消减了儿媳妇孝敬祖母的心意,也就不打算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既然阮承瑞的事情定了下来,她心中难免仍存不安,自然是打算去为儿子求一枚平安符的,不求有用,但求心安罢了。

    倒是刚刚好,可以同徐云姗一道去。

    只是才刚刚定了主意,便见李嬷嬷急匆匆的到了自己身边,面色上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夫人,世子院子里头出事了,越少爷烧得厉害,眼见着不太好呢……”

    阮承清与徐云姗的长子阿越如今六岁了,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已经开始在书院里头念书了,素日里都是极为乖巧的,身子也是极为康健的。

    可是就是因为素日里康健,猛地出点什么事,才更加叫人心慌,崔氏忽的听李嬷嬷一提,一颗心便提了起来,也来不及问什么,便带了几个丫鬟婆子往阮承清院子里去了。

    今日是大朝,阮承清老早便走了,徐云姗一个人也没怎么睡着,想着今日要往寒山寺去,刚刚想起身准备一番,便有阿越院子里的人过来回禀,说是阿越烧起来了,一张脸都滚烫。

    她不敢耽误,一边使人去请大夫,自己则是连忙到了阿越房间里头,另一头则是打发人到了婆婆那里去。

    阿越躺在床上,小脸烧的通红,嘴唇颤抖着微动,神志昏昏,清醒不起来的样子。

    徐云姗急的脸色都变了,声音飘忽的道:“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便这样了,”她面容失色的看向自己身后的陪嫁丫鬟,慌忙道:“不是叫人去请大夫了吗,怎么还未曾到呢。”

    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心急,强自安慰道:“世子夫人且宽心些,已经去请了,想来很快便会到了。”

    崔氏一进去便见徐云姗急的垂泪,满室人都是面色难看,上前去探了探阿越的额头,果然是烫的厉害,见徐云姗在一侧垂泪,也很能理解母亲的关怀忧虑,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小孩子发烧是常有的事,你也不要太过于心急,每隔一月都是有大夫请脉的,想来应是风寒高热才是。”

    徐云姗原本也是关心则乱,听了崔氏的话倒是松了几分,感激的点点头,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下人的脚程够快,加之医馆离得也不算远,没多久便带着一个背着医箱的长须老者入内。

    那大夫见了阿越情况,也知不是寒暄的时候,上前去对着几位夫人行了礼,随即便将手搭在阿越的脉上探了探,他原本有些焦虑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转向一侧的徐云姗和崔氏安慰的一笑,道:“二位夫人且放心吧,贵公子应该是着凉染了风寒,这几日常有人如此,来势汹汹,实际上退的也快,看着吓人罢了,吃几服药,好生将养着,过几日便会无碍的。”

    几个女眷这才放下心来,面色舒缓了起来。

    自有仆妇引着大夫出去开药方,伺候着煎药了,徐云姗坐在儿子的床边瞧着他脸色烧红,又心疼又生气,自己挽起衣袖,拧了湿帕子为他擦脸,口中道:“昨日出去野了一通,热了一身的汗,还不等凉下来便脱了衣服,他不生病谁生病?素日里说了好几次,都是不听,这可倒好,吃到苦头了……”

    崔氏也是舒了一口气,道:“快别说他了,小孩子总会调皮些的,仔细管教着就是了,等他好了之后,你高兴怎样罚他便怎样罚好了,现下还是叫他好生养着吧。”

    徐云姗也只是满心抑郁想要说出来发泄一二罢了,真的罚是舍不得的,闻言点头应是,却道:“今日是佛诞日,本是打算带着阿越阿陵去为祖母求平安符的,”她有些歉意的看着崔氏,道:“可是现下阿越如此,我只怕是离不得了,还请阿娘勿怪。”

    “平安符贵重在你的心意,心意到了,东西到不到都是一样的,你祖母通情达理,自会明白的,”崔氏也是做母亲的,最能了解母亲的心,眼看着自己的孩子烧的小脸通红,哪个又舍得离开,人之常情罢了:“左右我也无事,不妨去走一趟,你也不要觉得愧疚,我本也打算去的,现下去走一遭也是极好,你二弟又要走了,我一并去佛前拜一拜也是省了一点心力。”

    徐云姗低头看了看阿陵,道:“阿陵,同阿婆一道去,务必要听话,知道吗?”

    阿陵眼睛里头的担忧像是荷叶上的水珠在滚来滚去,他踮起脚看了看自己的兄长,鼓着嘴,担忧道:“要是我也给哥哥求一枚平安符,那哥哥是不是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他们兄弟的感情好,徐云姗是乐意见着的,摸了摸小儿子的脸,道:“自然啦,有阿陵的心意在,哥哥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阿陵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崔氏的衣袖,道:“我会乖的,哥哥也马上就要好起来了。”

    他童言童语,正是稚嫩可爱的时候,崔氏与徐云姗听了,也宽心好些,原本的担忧之意,倒是散去了几分,心头也随之松快了好些,含笑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阮琨宁这日起的不算早也不算晚,算是正常水准,梳洗的时候才顺英提了阿越生病的事情,大吃一惊:“怎么也不知道叫我过去看看,好在没出什么事情,不然委实是太不应该。”

    云舒替她取来了一对饱满洁白的珍珠坠子,道:“不是奴婢们不想说,而是事情出的太快,那时候大家都还没有起身,加之大夫来的又快,自然来不及叫您了。”

    阮琨宁也没什么责备她们的意思,毕竟事情是早晨出的,大家都有些反应不及,阿越现下又没什么大碍,她慢慢地将那只珍珠耳环佩在了耳朵上,镜中的人影似乎也带着珍珠般温婉柔和的光晕,十分的雅致温美:“阿娘呢,可是还在阿越院子里吗?”

    云舒道:“夫人带了阿陵少爷往寒山寺去了,说是要去拜一拜,求一点福气安康回来。”

    阮琨宁的手微微一滞,眉梢微动,道:“阿越刚刚才睡下,我也就不过去搅扰了,云夏去大嫂那里说一声,午后阿越醒了我再过去看看,请她不要见怪,”她又转向云舒,吩咐道:“去给我准备马车,我也去一趟寒山寺。家里头最近的事情多,无论是为了阿越,还是为了二哥,都得去走一趟才是。”

    云舒应了一声,躬身退下了。

    崔氏这一次不仅仅是带了阿陵,也顺便带上了阮承瑞,到底要出征的人是他,叫他自己去拜一拜佛祖,那才显得有诚意呢,不是比自己干巴巴的求上许久都有用许多嘛。

    阮承瑞老大的不情愿,好容易休沐一回难道不应该在家里头睡睡觉吗,怎么还要出来对着一个胖子(佛祖:喂!)拜来拜去,好没意思。

    可这到底也是崔氏的一番心意,他也不想叫崔氏担忧,便打着哈欠骑着马,随崔氏一道进了寒山寺。

    崔氏有耐心慢慢见一个佛像拜一拜,他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粗略的行了几次礼,便同崔氏告了饶,打算自己四下里走一走。

    崔氏满心的无奈,却也不想拘着他,拜佛讲究心诚则灵,硬逼着他也没什么意思,便点头应了。

    等崔氏一阶阶的登上去,到了寒山寺正殿的时候,就能体现出阶级性的优势来了。

    永宁侯府是常年捐香油钱的,崔氏在这样的日子也带着几个仆妇径直进了正殿,而不需要在一边慢慢地等候,进去了也不需多话,只恭恭敬敬的跪下叩头,在心里头祈求了几句,又静默了许久才起身。

    李嬷嬷在她身边多年,最是知道她的心思,上前劝慰道:“夫人且放心吧,瑞少爷越少爷都是有自己福气的,将来还长着呢,还没有给您娶媳妇呢,哪里用得着这样着急。”

    崔氏还不曾应声,便听得边上一个姑娘英气勃发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阮伯母吗?”

    崔氏心下微怔,转过身去却见了一个茜草色衣衫的俊秀姑娘,一身骑装极为明丽简快,随云髻挽的干净利落,不似金陵女子的水润白皙,肤色有几分阳光英气的麦色,衬着出众的五官竟像是沙漠中的玫瑰一般瑰丽英秀,同养尊处优的金陵贵女比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明快与大气。

    崔氏心思机敏灵活,一看那姑娘五官便知晓了大概,心下惊喜,面上也带了出来,道:“正是呢,许久不见,阿容也出落的这般出色了,你若是不开口,我还不敢应声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家的幼女,闺名叫做顾容的姑娘。

    顾容方才见着崔氏也是觉得相像,看周围的仆妇不似寻常人家,这才试着上前一问,两家在顾家未曾外放之前,关系也是极好的,确定了彼此身份之后的如此一见,都很是惊喜,她轻轻行了一礼,道:“家父回京还没多少日子,只在家中修整,等候吏部的文书,是以家母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出门拜访,不然早该去伯母家看看的,还请勿怪才是。”

    顾家才外放回京,的确应该谨慎些,崔氏也是可以理解的,她虽出身世家大族,却也并不是偏向于传统的温婉贤淑女子,对于能够纵马扬鞭的女孩子,也同样很欣赏。

    想着阮承瑞与顾容的婚事多半是成不了,心里头极为可惜,面上却还是笑意温和:“哪里的话,你父亲自燕北归来,谨慎些是应该的,倒是阿容,”她握住了顾容的手,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道:“许久不见,生的愈发出色了,等过了年,要记得去府里头看看我才是。”

    顾容性子爽利,也大大方方的应道:“小时候便最喜欢伯母府里头的枣泥山药糕,过些日子必定是要去吃的,还请伯母不要嫌弃我贪嘴才是。”

    阮琨宁一到正殿便见崔氏正在同一个年轻姑娘说话,自己又是没见过的,心中便有些奇怪,仔细一打量那姑娘的五官才幡然醒悟,明明生的同顾晚这样相像,可惜自己方才未曾认出来。

    她想着今日阮承瑞也是来了的,再一想韦明玄说的二人姻缘,不由得在心里头感叹这二人果然是有缘分,明明眼看着成不了了,居然还能在今日凑到一起,世间事委实是奇妙。

    作者有话要说:  来跟我念,接、下、来、其、实、一、点、也、不、虐【心虚脸】

 第174章 恐有意外

    阮琨烟同顾容的胞姐顾晚是手帕交; 两家的私交也不错,是以阮琨宁小时候同顾容也是见过的,也极喜欢顾容的性子; 寻常小孩子在年纪小小的时候见过什么人; 有过什么交往自然都是忘了的,可阮琨宁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对于那些自然能记得清清楚楚。

    她面上笑盈盈的走上前去,凑到了崔氏身边; 道:“阿容姐姐怎么也在此; 可是赶得巧了; 姐姐仔细看看; 可还记得我吗?”

    为了避免引起轰动,阮琨宁在外的时候多会取面纱覆面; 她们又经年未见,身量身姿都有极大的变化,委实是不好猜。

    顾容一开始也有些不明所以; 可是见阮琨宁同崔氏这般亲近; 怕是亲眷; 见她衣着打扮也不像是出嫁女的模样; 心里头便有了几分猜测; 隔着那一层面纱戳了戳阮琨宁的脸,笑道:“可是阿宁妹妹吗?早就听说阿宁容色无双,怨不得要用轻纱遮面呢。”

    阮琨宁躲闪不及,只好闷闷的往崔氏身边靠:“阿容姐姐怎么跟阿晚姐姐一般; 都这样爱戳人脸。”

    她小的时候生的玉雪可爱,糯米团子一般小小的一只,那时候顾晚便很喜欢戳她的脸,后来这个坏毛病又被顾容学去了,在这姐妹俩身上,阮琨宁总算是体会到了荣王与韦青柯被自己戳酒窝的痛苦。

    顾容看着她轻笑道:“谁叫阿宁还是这样可爱呢,我见了自然是忍不住手痒的。”

    阮琨宁哼了一声,一低头却看见了正看着自己与顾容的阿陵,她报复性的戳了戳阿陵的胖脸,指着顾容道:“这是姑姑的一个姐姐,阿陵……唔,也跟着叫姑姑吧。”

    阿陵的眼神澄澈,乖乖的仰起脸来:“姑姑好。”

    顾容含笑应了,在阿陵幽怨的目光中也戳了戳他的脸,向阮琨宁问道:“这是……世子与徐家姐姐的孩子吗?不知不觉,竟这般大了。”

    阮琨宁也觉得有点怀念,又觉得有些时间如白驹过隙之感,叹道:“谁说不是呢,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啊。”

    顾容被她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笑了,笑盈盈的摇摇头,看向崔氏:“叫伯母见笑了,我见着阿宁可爱,总想着逗逗她。”

    崔氏笑道:“她从来都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你不嫌弃她吵闹就好,”顿了顿,又问道:“阿容今日也来上香吗?倒是赶得早。”

    顾容面色一正,温声道:“燕北之地苦寒,阿爹年纪已高,难免会落下各种毛病,我来这里为他拜拜佛,也是求一份心安。”

    崔氏也很能体谅这份心思,点点头道:“拜佛不值得什么,你这份心意才值钱呢,你阿爹知道了,必然是要好上许多的。”

    顾容见崔氏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也不欲再多说:“伯母既然已经收拾好了,我也就不耽误了,今日风大,还是早些归家吧,勿要受了凉才是,过些日子我便登门拜访,只求伯母不要嫌弃才是。”

    说完,又看向阮琨宁道:“阿宁喜欢的桂花莲藕我也是喜欢的,到时候我到了侯府,阿宁一定要舍得给我吃才是。”

    阮琨宁笑嘻嘻的看着她:“这点东西算什么,阿容姐姐若是去,必然是管够的。”

    此地人多眼杂,崔氏也不欲惹人注目,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了,等你有了空暇,再同你母亲一道往永宁侯府做客去。”

    顾容含笑应了,执意亲自送了崔氏上马车,随着崔氏与阮琨宁走了出去。

    阿陵抬起头看着崔氏,疑惑的道:“怎么办阿婆,二叔好像走丢了呢。”

    阮琨宁也被点醒了,四顾了一下,问道:“是呀,二哥呢,不同我们一道回去吗?”

    崔氏倒是不在意,摆摆手道:“丢不了,他一个男人又不能被人拐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不认识路,待会儿自会回去的。”

    阮琨宁本也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却瞥见了顾容眼底迅速闪过的一点光亮,心下不禁微微一怔。

    阿容姐姐……好像挺在意二哥呢,是自己的错觉吗?

    那天听阮承瑞说了那些话,她一直以为这二人除去小时候见过几面之外并无深交,可是照此刻顾容的反应看来,似乎是别有□□的。

    她在心底笑了笑,垂下眼帘,没有出言。

    他们自有自己的缘分,自己何必跟着掺和呢。

    崔氏与阮琨宁阿陵同顾容道了别,便分别踏上了马车,崔氏带着阿陵仆妇在前,阮琨宁带着几个丫鬟在后。

    顾容静立在前门出,一直目送着崔氏一行人远去。

    她身后的丫鬟笑了笑,道:“今日可是赶得巧了,前些日子姑娘还在念叨应该去永宁侯府见一见阮夫人,今日竟遇见了,委实是有缘。”

    另一个丫鬟则道:“谁说不是呢,可见人呀,果然是经不起念叨的……”

    “你们……先别说话。”顾容满色一凝,长眉微蹙,抬手止住了身后丫鬟的絮语。

    她身后的嬷嬷是跟在她母亲身边伺候多年的,很有几分体面,见的事情也多一些,见她面色凝重,不由神情一肃:“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当吗?”

    顾容心里头有点乱,目光定定的看着远处的山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中呼之欲出,可是短时间内又说不出什么来,烦闷的很。

    她皱着眉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到什么头绪,只好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我太过于敏感了。”

    她既然说了没事,身边的丫鬟婆子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见她面色有些沉郁,关切道:“姑娘可是觉得闷吗?这里头人多,气息躁些也是有的,想必外头要好些,不如到后头去散散心,得片刻清净。”

    顾容此次到寒山寺也是为了替自己父亲拜一拜罢了,见了崔氏也是意外之喜,既然已经想求的已经得到了,自然也就没什么要紧事,眼见着大殿里头的香客越来越多,也不欲再待在这里。

    她跟随顾家外放,已经好些年不曾回过金陵,对于寒山寺的印象,也只是年幼时候早晨的钟声,以及母亲带着自己走过的长长台阶罢了,此刻带了几个仆妇往后头去了,心里头也算是有了几分旧地重游的雅趣。

    后山光植了松柏,冬日里却还是苍翠挺劲,精气神十足,那空气中都丝丝带着凉气,吸一口,叫人心肺里头都清明了几分,倒是比起方才大殿内的香火缭绕要好上许多,顾容在后头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会儿,倒是也觉得别有几分意思。

    那旁边有一条山路,是寺庙里头的僧人往里头运粮食蔬菜乃至于各类日常用品的,她听得有铃铛声作响,回身看过去,才见到是一老丈赶着驴车过来,那黑色的毛驴脖子上系着一只铁铃铛,随着那毛驴的行进一晃一响。

    车上是摆放整齐的干燥柴火,想必是专门供应寺内的。

    顾容瞧着那辆驴车慢悠悠的进了寒山寺的后门,被候在那里的和尚接应了进去,眼前却还转着那辆嘎吱嘎吱作响的驴车,怔了许久,才恍然惊醒:“不对!方才阮伯母所乘的马车行走时,发出的声音不对!”

    她这话说的突然,身后的仆妇俱是一惊:“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容转身疾步往前面走,口中道:“我在燕北时,经常同父亲一道出门,无论是马车还是马匹都十分了解,马车行走的时候车轴发出的声音应该流畅顺滑才是,怎么会那般干涩滞阻,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这种事十分偏门,寻常人必然是觉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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