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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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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道理,一个古人看现代人的许多制度,其实是一样的可笑的。

    大家的价值观都不一样,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怎么去愉快的玩耍?不可能的好不好。

    要么你就试着接受这里的思想,要么你就忍到死好了,想着反抗?

    呵呵,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整个时代?

    阮琨宁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改变这个社会,她不愿意去做,不想去做,也做不到。

    她不是圣母更不是什么善人,她只是一个普通而又十分自私的人。

    她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去拯救世人,圣母光环普照大地。

    这个世界确实很不公平,可是对于她而言并不是这样的。

    说她有狗屎运也好,说她会投胎也好,谁让她投生到了永宁侯府,成了府上尊贵的嫡出姑娘呢?

    她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生来就可以享受到许多别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享受的东西。

    她的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细至极,接触的人都是高贵而文雅的,从小到大,请的老师是最好的,家里的教育是最好的,见的人也都是那些世家权贵家中仔细雕琢出来的美玉一般的人物。

    既然她自己是上层社会的一份子,那就天然的享受着这份不平等带来的好处,既然如此,怎么可能叫她去对抗叫自己得到这些好处的制度呢?

    再者,社会的前进虽然缓慢但却是有历史规律可循的,而一个人的力量,在这种天下大势的必然规律之下发挥的作用实在是十分之有限的,谁要是敢于违逆历史车轮的前进,那就必然会被碾碎。

    在历史车轮尘土飞扬缓缓行进的步伐当中,仅仅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叫它停住的。

    对于穿越者而言,他们真的没有那么无所不能。

    哪怕是穿越成了皇帝,也未必会有多大的作用。

    皇帝也是有许多钳制的,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被权臣外戚架空,在高高的御座上当一个不会说话的雕塑呢?

    他们接受的是最为知识渊博的鸿儒教育,得到的资源是世间最好的一切,结果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呢?

    那些穿越者,在穿越之前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奢望到了古代就换了一个脑子一样的开挂呢。

    人成不了事,并不是因为环境,是因为这个人没本事,说换了古代就可以大杀四方的,阮琨宁表示:呵呵,真是笑掉牙了。

    她想的有些远,面上明辨露出了几分空茫之色来,皇帝伸手在阮琨宁眼前挥了挥,眼神里头很有些好笑的感觉,道:“走什么神,我问你话呢,你不妨猜一猜,她还同二皇子进言了些什么。”

    阮琨宁这才想起前头皇帝问的话,心里头倒是真的认真猜了,阮琨碧要是只说了几句人人平等之类的话,皇帝未必会这么生气,只怕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才招惹的皇帝满心不快。

    只是圣母婊一发作起来,阮琨宁也是毫无猜测方向,这个时代就连冲着皇宫方向吐口唾沫兴许都会捞一个大不敬,天知道阮琨碧这种毫无皇权巍峨思想的人到底是说了什么作死的话。

    这么一思量,阮琨宁倒是有点庆幸,幸亏早早的把三房给分了出去,不然就冲着她这个惹祸劲头儿,还不定会闹出来多大的事情呢。

    想不出来结果,她也没有再费心,便直截了当的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猜得出她说了些什么,你还是直接说好了。”

    皇帝笑了笑,慢慢的道:“虽说跟现状没一点贴合,不过,”他哼了一声,“说的倒是很有几分道理。只九个字罢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阮琨宁伸手按了按额头,突然觉得自己脑子里头嗡嗡作响。

    这句话在后世并不算小众,而这句话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后世赫赫威名的明□□朱元璋。

    在徽州时,朱元璋征求学士朱升对他今后战略方针的意见,朱升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以为大善,乃从之。

    可那是在什么情况下?天下还没有人称帝呢,朱元璋也只是诸多势力当中的一路罢了。

    现在二皇子又是个什么情况?他是要跟自己的诸兄弟争夺储君,谋取帝位的,用这句话来说,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虽然如此,阮琨宁也知道,阮琨碧死定了。

    这句话是不符合实际的,可是那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阮琨碧的态度已经表露出来了——她想帮持二皇子去争夺帝位。

    更重要的是,谁知道她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想着叫二皇子干点什么别的呢,万一二皇子理解成了先养精蓄锐再图谋其他怎么办?

    阮琨宁的眼睫缓缓地眨了眨,心里头已经有了几分明悟。

    无论这句话再怎么驴唇不对马嘴,皇帝只怕也是容不得她存在的。

    阮琨宁也没打算去说为她几句好话,每个人命都是自己的,她又不是别人爹也不是别人妈,没有义务要帮着别人保命。

    再者,彼此之间既没有什么交情,又明显没有好处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去做?

    还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她才勉强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皇帝终于将手头上的那一沓文书尽数烧掉了,眼见着它们在炉内慢慢地燃烧起来,化成了暗色的灰,这才抬袖轻轻地合上了暖炉的盖子。

    他没有看阮琨宁,只漫不经心的道:“先留着她吧,人虽然是讨厌了点,可说的很多东西,还是很有意思的。”

    阮琨宁眉梢动了动:“你方才说的那些关于她来历的猜测,有几分把握?”

    皇帝转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一侧的内侍很有眼色的上了茶,他从一侧抽出一张白纸,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案,慢悠悠的道:“八、九成吧。”

    阮琨宁明白了几分,道:“那以后……”

    皇帝打断了她的话,道:“别说是八、九成了,哪怕是只有一成,她也非死不可。”

    阮琨宁也没有感觉到意外,所有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脖子上头有九个脑袋,脸比天还要大,妄图插手皇室内部权力交锋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阮琨碧区区一穿越女而已,什么都不懂居然就敢把腿伸进这个旋涡里头去,死的尸骨无存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她面上若有所思,看起来倒像是有几分茫然,皇帝以为她是女孩子心软,也是存了提点她的心思,便道:“有些事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他慢慢的道:“你可别心慈手软,替她说什么好话。”

    他话里头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留有余地的。

    阮琨宁没怎么反应过来,便顺口道:“我要是非心软呢,你又能怎么样?”

    皇帝也很光棍,笑了笑,道:“那么,我片刻都留不得她,即刻就叫人送她上路。”

    阮琨宁慢慢斜了他一眼,无奈的道:“原来我心软一点用都没有,”顿了顿又道:“你行事怎么这么霸道,这样可不好。”

    皇帝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脸颊上是她喜欢的要死的酒窝在显现,徐徐的道:“你对我都没有半分心慈手软,凭什么对别人如此宽宥?她何德何能,我又是罪有何辜?”

    阮琨宁听了,简直要就地炸开——她就知道,皇帝是正经不过多久的!

    她恨恨一跺脚,不想搭这个话茬:“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好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皇帝面对着她的时候还没有发过脾气,只是含笑道:“你总是最大的,行不行?”

    阮琨宁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皇帝一手撑腮,看看自己面前的那张白纸,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过来替我研磨,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他以为阮琨宁是个很有骨气的姑娘,想必一定是不屑于做这种红袖添香之类的事情的,却不想阮琨宁当即就挽起衣袖走了过来,伸手拿起了搁在一边的桐烟墨,一脸恬不知耻的笑意:“她算是哪头蒜,如何值得我为她低三下四,不过嘛,”她一脸狡黠的神情十分的灵动,如果有尾巴简直要抖起来了:“你要是愿意用一个条件跟我换,那还可以考虑。”

    皇帝眼睛眨了眨,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阮琨宁,好半晌才道:“什么条件,不妨先说说看?”

    阮琨宁想了想,总觉得这个真的是很实惠的:“你要为我做一件事,不违道义,且力所能及。”

    皇帝双手撑在下巴上,想了想又问道:“比如说?”

    “比如说,”阮琨宁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想要的东西,也举不出一个好的例子出来,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昨夜见到的,二皇子妃头上精致异常的飞凤金步摇,终于有了一个好的例子:“比如说,我想要一只二皇子妃那种样式的步摇,可是又没办法去跟内务府开口,就要请你开口了。”

    皇帝认真的想了想昨夜二皇子妃头上的步摇,亏得他席位下边的八卦二人组时不时的四处评头论足,他也跟着四处瞟了几眼,也亏得他记忆力好,这才想起了那只步摇。

    皇帝的神色里有些莫名的笑意,笑过了,才一本正经的问她:“你真的觉得好看吗?”

    阮琨宁稍稍添了点水,身姿站的很端正,正微微挽起了右边衣袖,准备开始自己的工作,她的手生的美,十指像是美玉剔透,衬着乌色的桐烟墨,十分的白皙清美。

    她正忙着手头上的活儿,也没察觉出这句话里头有什么不对劲的,便直接回答道:“那是自然了,那种制式的步摇只有宫里头才有,我想要也得不到。”

    皇帝面上神色从容,眼底的情绪却极为认真,慢慢的道:“那是五凤钗,王妃的品位才可以用的,你是公主,只怕是用不到。”

    阮琨宁倒是也没有觉得失落,毕竟她也只是举个例子,也只是觉得那只步摇好看,并没有非要得到的意思,闻言也只继续低着头磨墨,浑不在意的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不能用就算了。”

    皇帝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好半晌,皇帝猛地伸手拉住了阮琨宁的左侧衣袖,握得很紧,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面上第一次没有了那份一直挂着的笑意,皇帝几乎是一字一字的道:“你——要是愿意,想佩几头的凤钗都可以。”

    阮琨宁的手猛地顿住了。

    你要是愿意,想佩几头的凤钗都可以。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只有皇后,才可以佩的九头凤钗。

 第127章 无法无天

    阮琨宁的动作凝滞了几瞬; 随即手腕一用力,那只磨墨的手重重的一顿,皇帝面前的那张宣纸瞬间就粘上了几滴浓黑; 衬着那一片雪白; 分外的刺目。

    皇帝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松开了她的衣袖,面上的神色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阮琨宁满脸都是诚意,一脸的真挚:“刚刚手滑了。”

    皇帝抬眼看她一脸不关我事的正气; 当即气的笑了起来; 倒是也没有再提方才那一茬:“现在可以说一说; 你到底是想要些什么了。”

    “我想要什么啊; ”阮琨宁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着头; 试探着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用话来欺负我了?”

    皇帝都没有去看她便直接拒绝了:“不能。”

    “不能?”阮琨宁猛地抬高了声音,她觉得自己刚刚才拒绝了皇帝,直观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怎么着他也应该趁机答应才是; 却不想竟拒绝的这般干脆; 满腹的疑问拧在一起; 问道:“这又不是有违道义; 你有什么做不到的?”

    皇帝将手头的御笔搁在笔洗上,抬头定定的看着她,面上的神色似笑非笑:“这的确非是有违道义,但是; 却并非我力所能及,”他眼睁睁看着阮琨宁脸色黑了起来,这才感觉心口的那口郁气终于缓缓的消散掉了,禁不住微微笑了出来:“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阮琨宁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儿,要上上不去要下下不来真是难受的像是被鱼刺卡住了,恨恨的道:“不知道!”

    这话说的有些失礼,可皇帝也没有跟她计较。

    他只是一手托着下巴,看她低着头沉着脸不吭声,心里竟也觉得异常的喜欢,顿了顿,才笑吟吟的问道:“生我的气了?”

    阮琨宁只低着头做自己的,没看他,也懒得跟他搭话。

    “怎么这么小气,”皇帝看着她,见她还是不理人,便慢慢的道:“是我不对,好不好?”

    阮琨宁这才抬起眼皮,一脸傲娇的看了看他。

    “重新选一个别的好不好?”皇帝试着跟她商量:“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的。”

    阮琨宁也不想拿姿态摆得太高闹得自己下不了台,也就顺势下了坡,临时又想不到什么靠谱的事情来,便懒洋洋的道:“先记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说。”

    皇帝的眉宇这才舒展开来,想了想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你那个三姐姐,我看着是邪乎的厉害,你记得提防一二。”

    阮琨宁也不是狼心狗肺之辈,皇帝对她怎么样她也是知道的,同自己相处的时候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也就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知道了。”

    皇帝似乎没有什么看文书折子的心情,索性开始跟她吐槽:“真不知你的三姐姐之前到底是生活在什么地方的,居然会这么天真,总不会那里的人都这么天真的吧,还真是……”

    阮琨宁莫名觉得心口有点疼,她轻轻地咳了一声,道:“……不至于吧。”

    “你大概怎么都想不到,”皇帝突然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起来似乎有点止不住了,好一会儿才停住,看着阮琨宁继续道:“你这位三姐姐心气高的很,要的可不是只有那些虚的情啊爱啊之类的东西,还要求明旭一生一世一双人,只他们两个人相守一生,唔,这句诗倒是妙得很,只可惜说的人太蠢了。”

    阮琨宁手上的动作凝滞住了,突然深深的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这个新来的姑娘纯粹是被乱七八糟的玛丽苏小说给毒害了啊。

    坦白来讲,一生一世一双人并没有什么错,但是凡事都要量力而行才是。

    倒不是阮琨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是在这个时代,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有人能做到,但也是极少的。

    像是自己的父亲永宁侯就做到了,但这是因为他与阿娘感情甚笃情投意合,完全容不得别人插足,更重要的是阿娘出身清河崔氏,门第甚至于比永宁侯府还要贵气几分,这桩婚事在世人看来也算得上是下嫁了。

    再者,自己的祖母王氏也不是什么磨人的婆婆,加上阿娘的肚子争气,连着有二子二女出生,这才过得如此顺遂。

    自己的姨母荣王妃也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那纯粹是政治上的要求限制,而且荣王也不是真的一点荤腥都不沾的,只不过是荣王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加之她身下也有三子,娘家也给力,自然可以直起腰杆来说话。

    在皇室的长辈这里,能管得着荣王的皇帝与兰陵长公主也不说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他人上门去找什么不痛快。

    至于韦明玄嘛,就是因为自己与他情投意合,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守身,加之彼此的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乃至于皇帝皇后的一点考虑加在一起,这才得以算是将来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至于其他人嘛,就是皇长子那般深爱苏梨,不还是乖乖的娶了正妃?

    饶是如此,他的府里头或多或少的也有其他有名分没名分的妾侍,他去不去她们房里头过夜不讲,可至少在态度上,绝对算不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二皇子就更加不必说了,他现在正妃一位,侧妃两位都已经全了,还有其余没名没分的妾侍若干,一个一个都是为了拉拢权臣才娶的,哪一个背后都带着一股势力,哪一个都舍弃不得,阮琨碧叫他去搞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呵呵,自己玩儿去吧。

    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又是同永宁侯府闹掰了分出去的,到嫡出皇子的府上做妾侍都嫌低,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当这是闹着玩儿过家家呢!

    尤其是,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二皇子妃瞧着,也绝对不是心慈手软吃斋念佛的那种,阮琨宁估计着,等到二皇子把阮琨碧所有的价值都给诈出来,估计她也就离死不远了。

    一位元后嫡出的皇子,虽说能不能登上皇位是不确定的,可是要弄死一个不入流小官的女儿还是轻而易举的。

    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三老爷这一支分出去的原因是什么,底下乱七八糟的原因不讲,可是明面上金陵人都是知道的,就是因为阮琨碧恶心到了永宁侯府的大房,也才会分家分的如此干脆利落,要是阮琨碧真的出了什么事,永宁侯是绝对不会为其张目的,说不准还会拍手称快。

    至于她老子娘什么的也没有不满意,只不过是两个小角色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既能够为自己铲除一个祸害,又可以得到永宁侯府的好感,简直是不要再美好了。

    这么一想,二皇子的心思其实就很好理解了。

    “想的倒是很好,”皇帝笑的讽刺,道:“只是不知道,她自己的婚约可要怎么办才好了。”

    “婚约?”阮琨宁一直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乍一听倒是吓了一跳:“谁的婚约,阮琨碧吗?”略微一犹豫,又追问道:“是同谁的婚约?”

    “你不知道吗?”皇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阮琨宁,这才领悟过来:“哦,我忘了,你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宫里头,怪不得收不到消息呢。”

    他笑容里头多了一点微妙的味道:“前些日子她出去踏青,一不小心跌进水塘里,是许家的公子救了她,又被人瞧见了,也只好嫁过去了。”

    “许家的人?”阮琨宁凝神想了想,才猛地反映了过来:“哦哦哦,是他啊,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那还怎么娶她?”

    皇帝拨了拨笔架上的那只湖笔,漫不经心的道:“谁说是娶了,只是纳个贵妾罢了,又碍得了什么事。”

    阮琨宁惊问道:“啊,原来是做妾吗?”

    “不然呢,”皇帝漫不经心的道:“人家的婚约是老早就定下的,她又算不上什么名门贵女,能娶就不错了,还想着怎么着。”

    阮琨宁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她没办法对于阮琨碧报以什么同情,即使是刚刚穿过来的那个老乡承受了那副身体留下来的恶果,她也不会圣母的过去帮她解决,她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去挥霍。

    对于这个蠢得冒泡的妹子,她也同样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一直都觉得很奇怪,那些傻白甜玛丽苏穿越之后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她自己是运气使然,从刚刚出生的时候穿过来,自然而然的省去了好多麻烦。

    可是像阮琨碧这样的十五六岁了才穿过来呢?

    饶是真的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也是没办法真的变成另一个人的。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一旦形成了习惯就很难再改变了,而古人与今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阮琨碧也算是贵族女子,那生活上的细节自然就是龟毛至极的,如果是后世一个普普通通的妹子穿过来马上就会被拆穿的节奏。

    试想一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穿到了古代贵女身上,又谁敢说自己真的能适应好,乃至于扮演好一个完美的原主呢?

    饶是阮琨碧的贵女素质不入流,可那也是相对于阮琨宁阮琨烟这种水平而言的,但是对于普通女子来言,绝对是高山仰止的。

    比如,一个现代妹子,早起的时候面对着杨柳枝与香盐,她真的能代入牙膏与牙刷,完美而优雅的洗漱吗?

    每日跟长辈请安的时候,每一个屈膝弯腰的弧度都是有限制的,她真的可以做到呢?

    她坐下时的仪态,端茶时手指弯曲的弧度,行走时裙摆轻扬的涟漪,哪一个不是要去细细拿捏的?

    阮琨碧之前被阮承峻撞伤了头,醒来之后便说自己失忆了,阮琨宁简直是想要呵呵了。

    你去医院看一看,哪一个失忆了的人醒了之后变得不会用马桶了?

    只要能够理解这一点,估计就会理解一个古代贵女醒了之后仪态尽失有多操蛋了。

    阮琨宁实在是很难以理解,前世那些好像自己到了古代就可以大杀四方的奇葩们脑子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谁给了他们那样奇迹般地自信。

    你要知道,在古代,一个姑娘往往十五六,晚一点充其量十七八就会成婚了。而当她们成婚之后,就真的要作为家中的琐事执掌者,担起一个家了。

    贫家女而言,纺织刺绣之类的必修计自然是不必说了,再差一点的甚至于要自己下地干活,能有一头牛帮着的都是有钱点的农家,没钱的都是把人当畜生用的,在这种情况下,哪个现代女敢站出来说自己没问题?

    名门贵女就更加是不必说了,从小到大琴棋书画言谈举止哪一个不是精心雕琢出来的?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极为娴雅的,用膳时先喝汤还是先用饭,用什么菜有什么禁忌,饭后漱口的茶是什么品种,净手的水要多热,哪一个不是水磨工夫天长日久才练出来的呢。

    皇帝看着她一副深思的模样,忽然笑道:“你们姓阮的姑娘,是不是都这么无法无天?”

    “什么?”阮琨宁猛地回神,笑的有些尴尬:“我没有听见,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皇帝定定的看了看她,直起腰,提高了声音:“我说,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一被吓到就要赶快跑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才好,现在,听清楚了没有?”

    阮琨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浅浅的哼了一声:“你说谁呢?我会是那种胆小的人吗?”

    “打肿脸充胖子,有意思吗?”皇帝对她凉凉的一笑,道:“我说什么,你都敢应吗?”

    阮琨宁回答的铿锵有力:“不敢!”

    皇帝懒洋洋的靠回椅背:“还说不是胆小鬼。”

    阮琨宁说不过他,又有点怕他的撩妹神技,气鼓鼓的抱起他面前的那盘蜜桔:“走了!”

 第128章 女儿心事

    对于这个新来的穿越女; 占据了阮琨碧身体的新任阮琨碧,阮琨宁的态度是——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毕竟这个阮琨碧是后世来的; 或许会知道一些后世人才知道的东西; 而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对于那些东西都是毫不设防的,闹不好真的会被她搞个大新闻出来。

    阮琨宁自己有异能在身,身手又是棒棒哒,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

    相反的; 同自己比起来; 她更加担心的是永宁侯府的人。

    要是阮琨碧真的靠着这个害到了永宁侯府上的人; 那阮琨宁可是真的要憋屈死了。

    她没有怀疑过阮琨碧对于永宁侯府的恶意; 或者说,她自己本身就很擅长用最恶劣的想法去揣测别人的想法。

    或许这个新来的阮琨碧真的没想过要针对永宁侯府; 甚至于打算对于永宁侯府敬而远之,但阮琨宁还是不打算放过她,毕竟她可不想拿自己家去赌一把。

    这个赌注太大; 她输不起。

    皇帝的那句话虽然有些冷血残忍; 但是却说的很对——宁可错杀一千; 不可放过一个。

    再者; 就看阮琨碧这么积极地上蹿下跳; 还勾搭到了二皇子身上,就知道这只怕也是一个心大的,将来指不定会掀出什么风浪来呢,现在防患于未然; 还是很有必要的。

    阮琨宁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她只是在事情对于自己没有任何损害的时候,才会去做一个好人,其余的时候,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经历了末世,她很清楚的知道,小人反而会过得比君子还要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就是人性。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脑补的东西罢了。

    按照阮琨碧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对于永宁侯府造成什么损害。

    她现在能够蹦跶的起来,无非是依仗着二皇子的势力罢了,她本身是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的。

    可是阮琨宁敢担保,如果阮琨碧敢开口叫二皇子把主意打到永宁侯府身上,二皇子马上就会叫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永宁侯府虽然只是侯府,听起来好像是低了几个国公府一头一样,可是谁都知道,国公说起来好听,可实际上却已经是不怎么执掌实权的,军权更是一点都摸不到了,虽说看起来也还是花团锦簇,可谁都知道那底下到底是一个什么光景。

    而永宁侯却是正当其年,手里头也捏着很大的一份军权,作为保皇党深受皇帝的信任。

    更加重要的是,侯府的继承人并没有出现断层的现象,他的长子——永宁侯府世子阮承清是状元出身,外放时的政绩考察也是甲上,而次子也已经跟着父亲在军中历练,小有威名,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永宁侯府绝对是可以再繁盛上几十年的。

    而对于二皇子而言,既然永宁侯没有在诸皇子的争位中表态,公然的去站队,那就是表明自己还是有机会得到永宁侯支持的,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阮琨碧,而去把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助力推到别人哪里去?

    如果他真的出手了,他的敌人们会很心花怒放的向永宁侯展开怀抱的,而那绝不是二皇子希望看到的情况。

    所以说,于情于理,二皇子都是不会帮着阮琨碧对付永宁侯府的,既然如此,没了二皇子的帮助,仅仅凭借阮琨碧一个人,能够发挥的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

    阮琨宁自己猜想着,这个老乡不会真的这么蠢,想着叫二皇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吧,那才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尽管如此,阮琨宁还是想着要求一个稳当,等三日后,崔氏进宫的时候,将此事告知才好。

    她相信,凭借崔氏的能力,对于此事会处理的比自己好很多。

    然而事实上,阮琨碧真的没有阮琨宁想象的那么识抬举。

    李瑶钰的手生的很美,当她执起那只碧色的玉匙,轻轻地自那只缠枝错彩的瓷罐当中舀出半勺香料,动作优雅的放入那只小巧的牡丹形盘花香炉的时候,真的是不能再美了。

    她正是十七八岁,一个姑娘最美好的时候,浑身都透着明媚而青春的迷人气息。

    不同于二皇子妃的明艳如火,她是另一种明丽,不会叫人觉得几乎要被灼伤,却另有一种迷人鲜艳。

    二皇子妃头发散着,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榻上,身上还盖着撒花罗蝶的锦被,神色看上去有些惫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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