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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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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问明身份后阑仪便将他们引了进去。

    庭院外很刷逼格的种了许多绿竹,亭亭直立,一进去便觉得阴凉舒适。

    院落没有修建围墙而是用了木制的篱笆,很有几分野趣,里头种植了亭亭的花木,一片姹紫嫣红,在夏日里格外夺目。

    院落东侧居然有一个不小的池塘,池塘里是香远益清的莲花,一群白鹅在里头优哉游哉,很自得的样子。

    阑仪显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温和的笑意,叮嘱道:“那可是先生的宝贝,从来都是最重要的,至少在这里,是除了先生外地位最高的了,姑娘平日里小心点,不要伤着它们。”

    人不如鹅?

    阮琨宁在心里暗暗吐槽一声,嘴上却还是乖乖的应了:“……明白了。”

    阮琨宁四处打量一番谢宜舫的老窝,不由得想到了陶渊明,这两个人其实还蛮像的。

    随即,她又将这种想法抛出脑外——陶渊明是花中君子,真隐逸者也,至于谢宜舫?

    嗯,他大概是动物中的貔貅,只进不出吧……

    院落里头大概十几间屋子,阑仪引了阮琨宁与阮承清,往居东的一间去了,进去之后,两人才发现这里头别有洞天。

    不同于外头的野趣,里头居然很严谨,常见的厅堂家具在里头一应俱全。

    翘条几、供桌、八仙桌、长书案、罗汉床、茶几、香几、博古架、落地屏、插屏、镜屏、太师椅、圈椅……

    虽然物件很多,但是因为摆放错落有致的原因,只叫人觉得庄严沉静,端正平稳,而不是呆板僵硬。

    阮承清环顾四周,这才摸了摸阮琨宁的头,轻轻叹道:“如此不拘于外物,谢先生真隐士也。”

    阮琨宁:“……”

    无知真好,无知最幸福了。

    谢宜舫一袭杏色衣袍,依旧是广袖飘飘,风采若仙,全然不似那日面对着阮琨宁的鬼畜气质,一派清淡平和之姿,颇有些隐士高人的味道。

    阮承清敛衽行了一礼,以示尊崇之意。

    阮琨宁到底不是这个时代里混大的,对于他们的脑回路也不够理解,见阮承清行礼之后,才亡羊补牢的跟着施了一礼,对上谢宜舫笑吟吟的眼神,莫名的有点心虚,默默地别过脸去了。

    阮承清环顾四周,见此处并没有别人,有些惊奇道:“谢先生在此开学,怎不见有其他幼子呢?”

    谢宜舫浑不在意的一笑,道:“本来已经打算出门云游,也就遣散了他们,却见了这姑娘,”

    他一脸长辈的慈爱之意,摸摸阮琨宁的头发,道:“钟灵毓秀,见猎心喜之下,便打算再收一个弟子了。”

    阮承清叹道:“阿妹果真是有福之人。”

    阮琨宁:“……”

    谢宜舫同阮承清天南地北的说着,倒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谢宜舫不吝赐教,阮承清也是不耻下问,二人一问一答,倒是默契的很。

    如此说了一会儿,谢宜舫面上平和之意忽的一收,轻轻叹道:“早知如此,该收你为徒才是。”

    阮琨宁:“……”

    所以我算什么呢?悔不当初吗?

    阮承清难得没有注意到阮琨宁的小情绪,也轻轻叹道:“是学生没有福气。”

    阮琨宁:“……”

    不不不大哥别这样,是你福气爆棚才会这样的!

    阮琨宁的学习生涯就这么开始了,然而第一天谢宜舫就给了她一个大雷。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的,习字描红,书法训练,谢宜舫穿插着一些四书五经中的句子,彼此倒是算得上其乐融融。

    描红的字帖是谢宜舫自写的,平整规秀的颜体,也适合女孩子用。

    一个时辰后,谢宜舫随手翻看了她的作业,赞许的点了点头:“很不错,总算不是我想的那么差。”

    阮琨宁:……我只是照着描了描吧,所以,你是把我想象成一个智商低到多么令人发指的地步啊……

    谢宜舫将手里的字帖抛开,微微一笑,道:“接下来,为师将传你毕生所学精华,你要认真一点。”

    阮琨宁莫名的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想了想,好像往往是武侠小说当中才会出现的。

    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有危险,所以她婉拒道:“不必了,弟子何德何能,远不能继承师父衣钵,师父还是另寻他人吧。”

    谢宜舫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问道:“——你是在拒绝我吗?”

    阮琨宁:“……只是谦虚一下。”

    谢宜舫:“既如此,为师便传你毒经,助你行走天下。”

    阮琨宁:“……师父,你也玩剑三吗?”

    谢宜舫:“那是何物?”

    “没什么,弟子一时说笑罢了。”

    谢宜舫轻轻哼一声:“那就好,你且拿去看看吧。”说着,便随手扔了本旧书过去。

    阮琨宁苦哈哈的接过,翻了翻内容这才大吃一惊:“师父,这是什么啊?!”

    谢宜舫轻描淡写道:“毒经啊,不是同你说过吗?”

    阮琨宁艰难的咽口唾沫:“我一个女孩子,学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谢宜舫不以为然道:“我觉得好得很啊,怎么,”

    他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一点上挑的弧度,缓缓地道:“你、不、愿、意、吗?”

    阮琨宁默默地保持微笑:“……我的荣幸。”

    谢宜舫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去了一侧的书案前,怡然自得的开始翻书。

    阮琨宁看了一上午的毒经,大大的涨了见识。

    她竟然还发现了一种奇异的怪虫,这怪虫有一奇特之处。

    ——雌雄同体。

    啊,所有以为它是自攻自受的邪恶人类统统滚去面壁哦,呵呵。

    其实它是有雌雄之分的,只是差别不大罢了。

    它们的奇异之处就是每每只有两只同□□配,才能产子。

    ——这是一个多么大而奇妙的脑洞啊。

    #论搞基的合法性#

    #论同性与同性的美好生活#

    后来,邪恶的人类发现了这种虫子的异常,并且有了一个可以获得至高荣誉的发现。

    ——如果把他们碾成粉末交由人类服下,效果等同于□□,而且只有同性可解。

    注意到了吗?是同性啊。

    阮琨宁默默地想:做这个实验的人真乃奇才也,大脑构造极有可能异于常人。

    她揉揉脑袋,将满脑子的腐朽落后□□思想抛之脑后,向着谢宜舫问道:“师父,这本书是哪里来的,上头的东西说的靠谱吗?”

    谢宜舫轻轻笑道:“我师父留给我的,自然是靠谱的,我都试过,怎么会有假?”

    阮琨宁Σ( ° △°|||)︴:“……”

    她给自己鼓了鼓气,这才装作不经意的道:“真的全试过吗?”

    谢宜舫淡淡的道:“师父刚刚传给我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就挨着试了试,发现原来都是真的,我当初留下的药还有,你若喜欢,就一起拿去吧。”

    阮琨宁:“……你有没有考虑,找个别的活动,消耗一下你多余的精力?”

    对这种危险分子放任自流,真是太不美妙了!

    谢宜舫还真的想了想:“我这不是收你为徒了吗?”

    阮琨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建议道:“师父,你应该娶妻了,这么下去容易内分泌失调,这很不好。”

    虽然不明白内分泌失调是什么鬼,但是并不阻碍谢宜舫对阮琨宁恶意的理解,他懒懒的翻书,连余光都没给她,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且忙你的吧,哪里来的这般多话。”

    阮琨宁这才隐隐的想起,他好像曾经有个心仪的姑娘,只是已经过世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提起这一茬。

    不管这个人如何,他的情意都值得被尊重。

    她想了想,又建议道:“要不然,师父还是出仕吧,您这种人才,就该为国效力才是啊。”

    谢宜舫抬起头来,赏她一个冷淡的眼神:“少而寡欲颜常好,老不求官梦亦闲。”

    阮琨宁犹豫一下,道:“……师父还是说白话吧,这种咬文嚼字的东西,我听不太懂。”

    谢宜舫在她的连番骚扰之下,终于鬼畜了起来,随手抄起一只毛笔的杆,顺手打在了阮琨宁肩上。

    阮琨宁只觉肩膀一麻,动了一下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张口想要说话时,才发现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

    她说不出话了。

    ——话说,这里真的是古代后宅小说,而不是武侠吗?!

    如果一个人能说话,但是选择不说,可能不会有多难受,但是能说话却说不出来,简直是难受透顶。

    阮琨宁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

    她无声的“呜呜”了两句,暗骂了一声谢宜舫不地道,换了一张可爱的笑脸,走到了谢宜舫的书案前,想着叫谢宜舫发一发仅有的善心,给她把穴道解开。

    谢宜舫连头都没有抬,声音像是腊月的寒冰:“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你连动都动不了,不信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阮琨宁心底流着泪,默默地缩回去看书了。

    直到中午回家的时候,阮琨宁才得到了解放。

    她突然想起自己那个画风清奇的系统桃花指数——明明很多人见到她就很喜欢她啊,为什么谢宜舫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真是奇怪。

    谢宜舫见她发呆,嫌弃道:“想什么呢,看起来更呆了。”

    阮琨宁小心的问了一个有些羞耻的问题:“——我不可爱吗?”

    谢宜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伸手探探她额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还是带着比较好。”

    阮琨宁:太过分了,谢宜舫你怎么能这样!

    谢宜舫全然没有把她的愤慨看在眼里,仍然是云淡风轻的谪仙模样,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阮琨宁眼见着他如此,心里更是愤然,趁他不注意朝着他吐了吐舌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想恰在此时谢宜舫转过身来,将她的搞怪全然收入眼底了。

    阮琨宁:“……”

    麻麻救我!

    谢宜舫居然没有要生气的迹象,神色里反而有些讶然。

    他毫不顾忌形象蹲下身,与阮琨宁平齐,像是第一次见到阮琨宁一般,仔细的打量她的面容周身,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阮琨宁:“……师父,你还好吗?”

    谢宜舫默然了片刻,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茫然与无助:“原是我想错了……怎么可能呢,罢了罢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搞不清状况的阮琨宁决定,什么都不说。

    谢宜舫低下头看她,难得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舒缓:“早些回去吧,晚了,家人会担心的。”便转身离去了。

    阮琨宁眼珠转转,终究还是不明白谢宜舫犯什么神经,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自顾自往外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4145

 第39章 赐婚

    皇帝的声音隔了金漆宝座的屏风; 消散在香炉冒起的淡淡青烟中,再落在人耳中时,便隐隐的有些模糊。

    皇长子望着书案旁的仙鹤烛台怔了一瞬; 才恍然反应过来; 赶忙回答:“是,儿臣与她两情相悦,却也是情深缘浅,没有夫妻之份; 今日只恳求父皇开恩; 愿以侧妃之位; 迎她入府; 全儿臣一点心意。”

    前些日子的选秀已然结束,各家王府的正妃花落谁家; 也是新鲜出炉。

    兵部尚书许琨的嫡长女被皇帝赐婚于皇长子,以之为正妃,于今年九月在王府成婚。

    不同于苏昭容的欣喜若狂和得偿所愿; 皇长子倒是很有些说不出的怅然若失之意。

    此时; 他心里头想的全然都是自己的表妹苏梨。

    人非草木; 孰能无情?

    少时的初遇; 几年的情深; 蜜语的欢喜,交颈的缠绵,又哪里是轻易抛得下的?

    眼见着正妃入府,皇长子却不愿叫苏梨在庵堂孤苦伶仃。

    他并非不知母亲对于苏梨的不喜; 可一生一次的爱恋,总是不想轻易辜负,到底还是瞒着苏昭容,自己求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御案上的垂恩香筒与紫檀雕花架几案上,一言不发,似乎那上头落了一只蝴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一般。

    皇长子已经在屏风后跪了近一个时辰,两腿早已是发麻,几乎要失去知觉。

    只是想着苏梨,才努力克制住两腿的颤抖,稳稳地跪在地上。

    皇帝无形的威仪与冷漠也叫他喘不上气来,内着的衬衣被汗水打湿,额头也渐渐地浮起了一层薄汗,饶是如此,却也只坚持着静静地跪在原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皇帝的声音稳稳地传来,带着隐隐的考量试探之意:“你可知道会有如何后果?”

    一般按照惯例而言,王府的侧妃入府多是在正妃入门四月到半年之后,这样做既是利于叫正妃早一些诞下嫡子嫡女,也是给正妃足够的时间掌控府中中馈诸事,以应对接下来的莺莺燕燕,算是这个时代给正妃的特有支持。

    而皇长子选择让正妃与侧妃同时过门,简直是叫正妃颜面扫地,更是打了兵部尚书的脸面,若是处理不当,绝对会影响到翁婿乃至于夫妻的关系。

    皇帝很难想象会有人为了所谓的一点心意,做出这般自损根基的事情来,对于皇长子的请求,也很有几分兴趣。

    皇长子听得出皇帝暗含的意味,顿了顿,也只是闷声道:“儿臣知道。”

    皇帝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直起腰身,轻轻问道:“即使如此,你也要迎苏氏入府吗?”

    顿了顿,皇帝又继续道:“等几个月再叫她入府,不也一样吗?”

    皇长子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到底还是说了:“苏氏身份低微,做不了正妃的,可若是做侧妃,只能从侧门入,同进士,如夫人,也是人生一大憾事。儿臣也是想着,趁着正妃入门,叫她随在后头,也算是明媒正娶了,父皇,就当……”

    他低下头,声音也压小了,带上了微小的恳求与叹息:“就当可怜儿子一片心吧。”

    皇帝透过屏风望着皇长子,许久,眼睛才轻轻地眨了一下。

    他目光里带着一丝奇异的光芒,徐徐的问道:“不后悔吗?”

    皇长子抬起头,声音铿锵有力:“不后悔!”

    皇帝抬手揉了揉额头,似乎在沉思什么,许久,才淡淡的出了口气,道:“罢了,隆德,去给他拟旨吧,叫他得偿所愿。”

    皇长子急道:“儿臣只是求父皇应允,并无求旨之意,如此,岂不是叫父皇为难?”

    哪里有刚刚给儿子赐了婚就同时赐妾的?岂不是叫人觉得皇帝插手儿子府中内帷之事?

    皇长子本来也只是想着求得皇帝应允,不叫母亲乃至于正妻为难苏梨罢了,倒是真没有动这份心思。

    皇帝靠在椅子上,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算是朕全你一片心意,你也来此甚久了,跪安吧。”

    皇长子心里一热,向着皇帝叩了头,到底是长跪难支,便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出了御书房。

    他一走,皇帝反而没心情去看折子了,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处,凝眉不知在细思什么。

    “陛下这是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宣贵妃从紫檀边框红漆地嵌花卉纹的围屏后款款走出,浅施了一礼。

    她今日穿了清新的凝绿衫,下身是浅月色的罗裙,抛家髻上懒懒的插了和田玉的栀子花钗子,手里头妩媚的摇着蜀锦的八宝宫扇,整个人看起来像海棠花一般清新娇艳,透着夏日里的慵懒。

    皇帝仿佛是被她从虚幻中惊醒一般,神色反而更加凝重,定定的望着她,不知在思虑什么。

    宣贵妃想着二皇子的叮嘱,上前轻轻推了皇帝一把,如同妩媚的家猫在撒娇一般,假装不平的道:“陛下如此可是不公了,难不成就只对着皇长子有慈父情怀不成?总得一碗水端平才是,您除了皇长子,还有其余几位皇子呢,只给皇长子赐了侧妃,却叫另几位皇子孤零零的,臣妾可替他们不平。”

    皇帝眼睛里闪过一丝微澜,又很快消失,微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朕应该如何?”

    宣贵妃微妙的察觉到皇帝的不悦,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自然是马上见好就收,她也一直很小心的把握着同皇帝相处的分寸。

    皇帝话音刚落,当即她就嗔道:“臣妾不过是妇道人家,哪里晓得这些事情?此时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罢了,自然是应该交予陛下拿主意的。皇子之事,岂容臣妾置喙?”

    皇帝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脸上也添了一层笑意:“刚刚皇长子的话你都听见了,怎么看?”

    宣贵妃尽管同皇长子立场不同,为了二皇子素日里也每每在皇帝面前给他上眼药,可在此事上却是由衷的赞叹。

    即使她此刻身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也还是忍不住对那个在庵堂清修的苏氏心怀艳羡。

    女人这一辈子,能够有一个男人心里念着,也算是圆满了。

    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眼见着别人圆满,其实也是好的。

    她想了想,语气了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道:“若臣妾是那女子,心里必定会感念皇长子的真情,此生也是圆满了。”

    皇帝在这里头抓了一个词,望着宣贵妃额间精致的芙蓉花钿自语道:“真情吗?”

    皇帝的神色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对着宣贵妃的,还是对着那“真情”二字的,直叫宣贵妃心凉。

    他的目光也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锐利,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直直的划在了宣贵妃脸上,无形的锋芒逼得她脸上生疼,强笑了几下,终于忍不住装作娇羞不胜的样子,用团扇遮了脸,错开了皇帝的目光。

    韦明玄听说皇长子去了御书房之后,就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想,只叫贾兴去打探,自己自顾自的在书桌前练字。

    不过半个时辰,贾兴走了进来,施礼道:“陛下将苏家的庶女赐婚给皇长子了,此刻圣旨已下了。”

    对于前世发生过的事,韦明玄倒是没有太惊讶,神色还是淡淡的:“外头都是怎么说的?”

    “苏昭容当场就直斥苏氏无礼,秽乱佛门,乃是不敬之人,没资格入府伺候,就算是入府,也不该如此高位,一个侍妾之位也算是抬举了,同皇长子大吵了一次;宣贵妃那里倒是赏了不少好东西过去,看起来倒是在给苏氏做脸;其余宫妃也有些幸灾乐祸的,大致便是如此了。”贾兴条理分明的将自己探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倒是没有出乎自己预料,韦明玄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前一世,苏梨入府就遭到了苏贵妃的大力反对,就连皇长子也挨了她的申斥。

    按大齐律:王府不过有正妃一,侧妃二罢了,都是要用来拉拢权臣,结交姻亲的,硬是叫苏梨这样的庶女占了一个位子,苏贵妃怎么能甘心?

    这一世她连贵妃都不是了,只是小小昭容,对于后宫的掌控力一落千丈,不比从前,自然更希望为皇长子找几门强有力的姻亲,看苏梨自然也是更加的不顺眼。

    至于其他人就更好理解了,自己的敌人自己削弱了自己的势力,还隐隐的得罪了岳家,她们哪里有反对的理由呢?

    只怕恨不得普天同庆吧。

    不过,韦明玄暗暗地想,这个大哥,倒真是个痴情种子。

    他低着头打量自己刚刚写的字,向着皇长子的姻缘,脑海里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隐一。”他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也柔和了起来:“阿宁最近怎么样,我送她的礼物她喜不喜欢?平日里都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隐一(/Д)/:“……”

    完全没有想你的样子,而且估计已经忘了你这个人了,我能说吗?!

    她连续同各种小鲜肉老鲜肉(?)约炮(划掉)约会(get√)我能说吗?!

    见他久久没有回话,韦明玄蹙起了眉头,寒声道:“怎么,有什么说不得的吗?”

    是阿宁病了吗?还是……那群烂桃花(……)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嗯……”隐一稍微沉吟了一下,开始构思自己的语言。

    “阮姑娘这几天过的很开心……”

    每天不是出去跟形形色色的小鲜肉约会逛街就是在学堂跟帅大叔玩课堂play,丰富多彩的很,怎么会不开心?

    “您送她的礼物,她都是很喜欢的……”

    所以从来都是收起来舍不得叫别人瞧见,而自己也是一眼不看……

    “您待阮姑娘如此情深意重,她怎么会不想您呢?”

    呵呵呵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想呢!

    陷在爱情里的人往往都是瞎的,毕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韦明玄也不例外,此刻对于隐一所说深信无疑。

    他轻轻笑了起来,但很快就收敛起来了。

    ——这样只能找机会见的日子,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他低头凝思了一会儿,才自语道:“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便是了。”

    韦明玄缓缓地道:“烈女怕缠郎啊……”

 第40章 王

    王扶婈的母亲; 晋阳王氏的宗妇郑氏今日起了个大早,正吩咐着叫嬷嬷将新鲜的瓜果点心送到女儿院子里,又叫仆从们仔细伺候; 万万不要怠慢府里娇客。

    郑氏身边的嬷嬷陈氏在旁笑道:“瞧瞧夫人急的; 比自己请客都要上心几分,咱们姑娘素来都是个精细的,哪里用得着您去操这个心,且好好歇着吧。”

    王扶婈是幼女; 上头还有三个已经成家的嫡亲哥哥; 母亲又是晋阳王氏的当家主母; 加之她身体素来柔弱; 难免的会得到家里最多的怜惜。

    郑氏想着自己女儿素来都是个玲珑剔透的,看事也明透; 行事更是落落大方,在金陵也是称得上拔尖儿的,就暗自觉得欢喜。

    只可惜; 到底是叫自己拖累; 生下来就是先天不足; 常年多病。

    这么想着; 郑氏就忍不住的咬牙; 心中一阵怨愤翻涌,怎么也压不下去。

    若不是当年自己一时不慎,后院那贱婢怎么会在自己的催产药里做了手脚暗害,扶婈身体又怎会如此不堪?!

    饶是后来她将那侍妾杖毙; 却也无法弥补自己女儿先天不足的身子了,如今每每想起,就叫她不得不生恨,只想将那女人从坟墓里拖出来挫骨扬灰!

    最最叫她心凉的是,自己九死一生的产下女儿后,将证据摆在了丈夫面前,他竟浑不在意,反而还在一味地袒护那贱人!

    如此行径,却将自己与儿女放在何地?

    郑氏也是世家名门出身,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就请了婆婆过来,当着他的面杖毙了那贱人,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只可惜,虽是解了一时之气,可夫妻俩到底是有隔阂了。

    她冷冷的一哂,那又如何呢?

    自己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子也已经是宗子了,眼看着熬死他就成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且看谁耗得过谁!

    陈嬷嬷见了郑氏神色,便知她是想起了当年旧事,眼底也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疼惜与遗憾,心里也是是替自家夫人不平。

    夫人出身荥阳郑氏,门楣之高,比之晋阳王氏也差不到哪里去,可风气却是天差地别。

    郑氏非四十无子不得纳妾,每个老爷房里头都是干干净净的,哪里像这里这般烟红柳绿、乌烟瘴气?

    当年晋阳王氏去提亲时,老夫人就满心的不情愿,生怕自己女儿受不了后院磋磨,活生生熬死,怎么也不肯应声。

    可夫人那时候与老爷两情相悦,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哪里会顾得那么多,只拿着剪子架在脖子上逼着老夫人,到底也是嫁过来了。

    可如今呢,又是什么光景?

    陈嬷嬷每每见着这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就是忍不住叹气。

    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毕竟是跟了郑氏多年的老人了,陈嬷嬷虽然心中难受,却也知郑氏心里只会更难受,便劝道:“夫人也该想想好的,三位公子都已经成家有子,姑娘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这可是别人家求之不得的。”

    郑氏看懂了陈嬷嬷眼底的担心,强笑道:“嬷嬷说的是,是我着相了,待会我便不过去了,倒叫那几个孩子不自在,你去取了我那串佛珠予阮家姑娘,到底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人家不求回报是知礼,我们不吭声却是忘恩负义。”

    她自嘲的笑了笑,低下头失落道:“崔家妹妹真真是有福气的,儿女双全,夫君体贴,婆婆和善,教养的姑娘也是这般出色。”

    陈嬷嬷看着郑氏如此情状,心中就是一阵刺痛,宽慰道:“夫人且等着吧,您的福气在后头。”

    郑氏收起脸上的怅然之色,微微一笑,“但愿吧。”

    阮琨烟着了一身玫瑰红的衫裙,发髻上两只银镂缠枝并蒂水仙簪子,耳畔是东海明珠坠,不同于往日里的端娴典雅,宛如盛放的玫瑰,很是鲜妍夺目。

    阮琨宁一袭碧色的衫裙,头发简单的挽了小髻,额发上插一只翡翠华胜装点,很是精致漂亮,粉嫩嫩的,也是格外玉雪可爱。

    王扶婈自里头迎出来,气色瞧着比之前好多了,面上也有了几分粉润之色,又是风姿绝世的美人儿一个。

    饶是身姿依旧清瘦,看起来却也不叫人那般担心了,她虽少在金陵走动,对于阮琨烟却是认识的,含笑上前招呼了起来。

    “阿烟今日真是艳光夺人,倒是衬得我们黯然失色了。”

    阮琨烟上前执了她的手柔柔一笑,吐气如兰:“哪儿的话,扶婈也是风姿楚楚,格外动人。”

    王扶婈还没有搭话,便听另一道声音笑着传来:“徐妹妹,崔妹妹,快看那两个不知羞的,在那儿互相吹捧,很是自得其乐。”

    那姑娘顿了顿,又打趣道:“我自觉也是容色出众,哪个快来夸夸我?”

    迎面走出了三个各有千秋的姑娘,刚刚说话的走在中间,浅蓝色的窄袖衣,下身素色的裙,眉目之间不见矜柔之气,而是那种英气勃发的美,颇有些男子的干脆利落。

    一边着黄裙的是阮琨宁熟悉的徐云姗,另一侧紫色衣衫的文秀姑娘是崔家的表姐崔静姝,年长阮琨宁五岁,两个人素日里也是处的很好。

    阮琨烟扫了一圈四周的人,便知王扶婈的确是用了心的,叫的姑娘都是好相与的熟人,向着阮琨宁示意那蓝衣姑娘,道:“那几位你都是熟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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