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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阎王殿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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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倒承认是自己的私事了?”妖王笑了笑,然后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而行,毕竟,经过这五百多年,魔尊的修为又精进了多少,谁也不知道,你孤身一人而去,还是很危险的。”
    “你以为我打算打架吗?”他看了千墨一眼。
    千墨笑着摇摇头,“可是不知道魔尊想不想打架。不如,我陪你走一趟吧!攴”
    可是,他却果断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你方才也说过,妖族一直都是中立的,不想跟仙界走的太近,那也更不必跟魔域树敌,你若此刻没有任何身份在身,我一定不阻拦,可是现在,你代表了整个妖族的利益,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冒这个险。”
    沉吟了一下,妖王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想了想道,“不如,让牧野陪你走一遭?他虽然修为并不是很深,可是脑筋还是很灵活的,两个人,相互也有个照应。”
    阎王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千寻不舍得?姝”
    妖王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那丫头,现在眼里连我这个父王都不在了。不过这种大事,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来,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可是,阎王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一人方便些,若是有需要,我自然会再找你!”
    见他执意如此,妖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道,“那好吧,若是有什么情况,一定别一个人扛下!”
    他点了点头,千墨便站起身,“好了,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得赶紧回去了,今日之事,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等我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再行计量。”
    “好!”阎王应了一声,毕竟别人不想说,他也没必要抖落人家的秘密。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那东西跟狐岐山地宫的异象有没有什么关联,一切,还为时尚早。
    千墨离开了以后,阎王想了想,折返屋里随手翻出些东西塞进袖中,然后再次出门,回眸看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
    司盛楠已经呆在屋子里三天没有出门了,这三天以来,她按时的吃饭,按时的睡觉,可是半步不出,她实在是没有想好,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算起来,魔域也不是久留的地方,可是,自己怎么才能离开这?
    关于魔域,她只知道一条通往地府的道路,可是且不论她根本不知道海里的通道在哪里,就算知道,让她硬着头皮从那些东西的身边游过去,也简直是一种煎熬。
    魔尊倒是没有再找过她,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就这样放弃了,只怕,他也在想法子让自己就范,无论如何,得想办法离开这。
    可是在这里,她真的称得上是无亲无故,连个朋友都没有……朋友——若说算得上的,也只有那个青鸾了,只不过,她根本就信不过!
    心里莫名的烦躁,想起在地府自由自在的日子,就算阎王把她当做一个替身,可是起码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如果不是当时跟他赌气,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抓了一把头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忘不了他,不管想什么,都会不自觉的想到他,就算这样随便抓一把头发,都会惊异的发现,原来头发居然已经长得这么长了,只为了他一句话,自己三十多年的短发就这样蓄了起来,长到腰际了。
    烦烦!离休,我不要再活在你的影子里了,就算我要离开魔域,也绝不回地府!
    这样想着,她到处翻柜子,找出一把剪东西用的剪刀,对着自己的头发就要一刀下去——
    “这是做什么!”手中的剪刀突然被抽走,她手里突然就落了个空,木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掌心,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很淡定的转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冲着脸上就浇了过去!
    阎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她很镇定的浇完水以后,再次转头看他,却见他还在原地,居然又抬起手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嘶——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然后三两步朝着他走过来,猛然伸手一推——
    阎王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看她伸手过来,以为是来抱自己,却不想她突然推过来,站立不稳,倒是被她推的连连后退两步。
    看着他动了,她这才似乎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冲上去,一把揪住他道,“你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我的幻觉,不是我看花眼了,不是我想多了,你是真的离休?”
    听到她一连串的问,阎王总算反应过来了,合着她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怪不得又泼水又掐自己的,顿时,焦躁的心绪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扫而空,他笑了起来,“是真的,我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掐一掐我?”
    司盛楠看着他的笑,仿佛有一个世纪没有看到他了,她几乎有种冲动扑进他的怀里,像以前一样的撒娇,可是,理智让她定住了,猛然转过身道,“你来干什么!阎王殿下好像走错地方了,这里是魔域的地界呢!”
    这丫头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阎王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难道说,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么?
    “盛楠……”他唤了一声,“气消了,就跟我走吧!”
    她一个转身看着他,“气消了?你以为,我只是在跟你赌气吗?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司盛楠,一时任性,是吗?”
    “盛楠!”他不知该怎么说,“魔域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那哪里该是我留下的地方,地府吗?”她笑了起来,明知道自己应该服个软,先跟着他离开魔域在说,可是,心里又过不去那个坎,“阎王殿下,你忘了,我是当初你们地府勾错了魂才留下来的,地府似乎本来也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到了今天,我有这样不上不下的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阎王一时有些语塞,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自己的贪心,自己的私心,她确实不会这样成为三界的一个焦点。本来,她就跟尽欢没有一点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小凡人,却因为他的那点私心,成了众矢之的,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底的心疼泛滥开来。
    “盛楠,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总之,这里不宜久留!”他急匆匆的说,自己是避开了魔域的结界才进来的,好在一路顺利能够找到她,但是,绝对不能呆的时间太长。
    “你回去吧!”她说到,心里也很是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
    魔尊不让她离开,又怎么会让阎王这么轻易的进来,难道说……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蓦然一惊,急急的转身,使劲推了他一把,“你走,你快走!”
    “你就这么恨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先愣了一下,阎王的脸上有受伤的神色,他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可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的恨自己。
    “是,我是恨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快点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来!”她一边推着他,一边急促的说,但是声音压得极低极低。
    “盛楠!”被她这样推搡着,他眉心蹙得紧紧的,心里的滋味复杂极了,他一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能留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跟我走!”
    说完,他拉着她转身就要走,司盛楠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道,“去哪里?”
    随着声音,魔尊跨步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邪肆的笑意。
    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就知道的!
    方才想来想去,总觉得阎王进来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魔尊不在魔域之内,那还说得通,可是这两天,他明明都在,怎么会不知道阎王的入侵呢?如果他能这么顺利的进来,并且找到自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魔尊是故意放他进来的。
    如果魔尊这样做,她能想到的原因就是,瓮中捉鳖,逼她就范!
    果不其然,她还没来得及让离休走,可是魔尊就已经来了。
    看到魔尊的时候,阎王却也并不慌乱,他将司盛楠往身后一拉,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她,“今日,谁也休想拦我!”
    魔尊笑眯眯的看着他,“不不,我不打算拦你,我只打算拦她!”
    用手一指,指向了他身后的司盛楠。
    怔了一瞬,阎王道,“魔尊,五百年前的账,咱们改日再算,但是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盛楠带走!”
    说完,他一拉司盛楠的手道,“我们走!”
    “走得了吗?”魔尊嗤然一笑,狭长的凤眼一挑,眼神中却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她心头一惊,猛然转过身到了阎王的面前,然后使劲的推了他一把,“谁要跟你走,你滚,滚得远远的,我才不要跟你走!”
    阎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上一次,她已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明明白白的拒绝他一次了,可是这次,他以为,她会跟自己走的,可她再一次拒绝了自己。
    “盛楠,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会有危险的!”他皱起眉,无法放心将她留下来。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转身走向魔尊,“再说了,魔尊殿下待我很好,至少,不会将我当做任何人的替身!”
    魔尊眼眸在两人身上流转,唇角噙着暧昧不明的笑意,他一伸手揽上司盛楠的腰身,她便就势朝着他的身上倒了过去,虽然身体还是绷得直直的,但是表面上看来,两个人却是亲昵无比。
    阎王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五百年前是,五百年后还是!两个他所深爱的女人,都要这样的背离他。
    是,两个!从她走后,点点滴滴,丝丝缕缕,让他无法不去正视,就算他千防万防,死守着唯爱尽欢的心,却还是让她闯了进来,再也无法抹去。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来接她,想要带她回去,想要正视自己的心,可是,她却如当年尽欢一样,将自己推开了。
    同样的事,绝对不能再重演一次。这一次,他下定了狠心!
    “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一定要带你离开!”他咬了牙,上前想要再次来抓她,可是一直闲闲散散的魔尊却突然一挥衣袖,“在本尊面前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抢人,未免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
    司盛楠只觉得眼前一晃,两个人居然交战在了一起,她心里顿时急的不行。
    她之所以拼命的推他走,就是不想看到这一幕,想着魔尊念及还要用她的身体做“孕母”,自己只要表现出毫不在乎他,那或许魔尊会放过他,不会以他来威胁自己,可是,没想到今天他会那么固执!
    他何必呢,她就不相信,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长得像尽欢的人,再说了,就算没有长得像的,易容啊,再不行,整容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何必为了一个替代品,跟魔尊这样纠缠,难道就不怕因此而丧命吗?
    看到他们打的难分难解,她急了,转头看到桌上方才被他抽走随手一放的剪刀,猛然抓在手中,对准了自己的脸道,“离休,你住手!你不就是因为我这张脸,把我当成尽欢的替代品吗?现在,我毁了这张脸,你也就不再需要我这个替代品了吧?!”
    说着,她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脸上划去——
    正在交战的两人,听到声音,顿时齐齐看了过去,阎王惊叫一声,“盛楠,不要——”
    魔尊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这么做,他们就算分开再扑过去,也有些迟了,眼睁睁看着血从她的脸上就这样流了下来,淌得她一手都是。
    她手上的剪刀满是鲜血,连手指都染红了,脸上皮肉翻开,露出狰狞的一面,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定定的看着阎王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盛楠,你!”他抓住她握着剪刀的那只手,盯着她的脸,眼睛里充满了心痛。“好了,没有了这张脸,你还要我这个不合格的替代品吗?还是说,这样的残次品你也要的?”她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挂在这样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
    魔尊一言不发,唇瓣抿得死紧,定定的看着她,他的手被司盛楠另一只手握得紧紧的,虽然她没有看自己,更没有说话,可是他心中却无比明白,她是不让自己动手,不让他对离休下手。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说什么不在乎他,不肯为他付出,她较之当年的尽欢,未必输其左右!
    只不过,这样激烈而决绝的做法,有些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所以,他怔住了,倒是也一时没了去动离休的心思。
    “这样,还不够吗?”她笑着,接着问。
    阎王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拧在了一起,他一脸沉痛的看着她,只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恨我把你当成尽欢的替身?”
    “是!”她果断的点头,不带一丝犹豫。
    “那如果我说,现在你不再是她的替身,你就是你,你跟我回去,走不走?”他再次问了一遍,很突兀的,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司盛楠愣了一下,什么叫不再是她的替身,她就是她?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她能感觉到,魔尊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脸上,不曾离开分毫。
    她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迟了,太迟了!你还是走吧!”
    看着她带血含笑的脸,决绝无比的表情,他心头滑过一丝疼痛,胸口仿佛被什么紧紧的揪住,他缓缓点了点头,仿佛头有千斤沉,“好,我走!”
    这三个字,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他转过身,大步的离开。
    司盛楠张开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抓着魔尊的手紧紧的,不曾松开过。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走吧,起码现在你是平平安安的,在我眼前毫发无损的,那就足够了!
    一直到他再也看不见了,魔尊才低头看了一眼她紧抓着自己的手,冷笑道,“可以放手了吧?否则,你真的打算让自己的脸就这样毁掉吗?”
    若不是他提醒,几乎要忘掉了脸上的疼痛,已经趋于麻木的感觉,收回抓住他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摸一下,却被魔尊眼明手快的抓住,“别碰!”,他厉声喝道。
    紧接着,他拉着她大步走到桌前,以命令的口吻道,“坐下!”,转身离开。
    司盛楠怔了怔,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呆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里并不缺镜子,所以她能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模样,很是狰狞恐怖的脸,半边已经被血水泡得不成样子,皮肉翻开,露出里面已经略有些干涸的血渍,这样的她,应该很可怕了吧?
    可是,他说的那句,不再把你当替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直以来,他不是都把自己当成尽欢的替代品吗?难道说,他为了让自己跟他走,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可是,犯得着吗?
    镜中显现出可怖的脸庞,但是她倒没有太过遗憾的感觉,反而摸着脸颊有些失笑。
    这张脸真是命途多舛啊,之前红绡划过一次,今日自己又毁它一次,只不过今日之事,实在容不得她想太多了。
    没多久,魔尊又回来了,手里还带了个瓶子,脸色显得有些阴郁,她刚想开口,他却直接拔开塞子冲着她那半边受伤的脸泼了上来——
    嘶!顿时火辣辣的疼痛,半边已经有些麻木的脸顿时彷如烧着了一般,痛得她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
    擦,他不会这么狠吧,雪上加霜?!自己都已经成这模样了,他还要毁个彻底?
    她猛地跳了起来,“你给我脸上泼得什么?!”





     本尊的口水可以治病
     更新时间:2013…12…24 15:25:13 本章字数:6296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在乎往你脸上泼的什么吗?总之也再坏不到哪里去了!”他随手将已经空了的瓶子往边上一放,一派自得的说,“反正,你要是想毁的更快,尽管用手去抓去挠,觉得不过瘾,烧盆热水敷一敷也挺好的!”
    汗!她无语的看着他,以前觉得离休嘴毒,没想到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他转身走了出去,好像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才再次转身对着镜子,看了看她的脸。
    有些惊讶的是,她看到镜中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居然已经结疤了,血早已经止住,也不知是不是他泼的那东西的原因,本来糊在脸上的血渍也都不见了,现在看上去,反而没有方才那么吓人了。
    这么说,他刚才泼的那东西,不是毁容,而是帮她医治的?想了想,转身将那瓶子拿了起来,凑近鼻端闻了闻,还有点淡淡的清香攴。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像他说的,最坏也不过如此了,还怕什么呢?!
    不过,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她现在才觉得有点怕,脸上的刺痛感没有消失,却好像更加痛了,吸了口凉气,她的腿肚子不由自主的打颤,在一旁坐了下来,觉得刚才的自己还真是胆大!
    让现在的她再来一遍,她还真的未必敢,当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一股热血涌上头,就这样做了娲。
    可是……他临走时的那个眼神,还牢牢的刻在她的心里,那眼神分明是有些心痛的,他是在心痛这张面庞,还是真的在心疼她?
    心内五味陈杂,没想到他居然会来接自己,可是,她能不能贪心的以为,他真的是为自己而来,而不再是把她当做任何一个人的替身?
    一天的折腾已经够疲累了,她不知不觉,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魔尊取了东西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的很香,连他进门都没有发觉。
    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桌上,他低头看着她露出来的那半张受伤的容颜,真是——丑!
    长长的刀疤在雪白的肌肤上划过,又长又深,她对自己还真是不留情。想要吓退他嘛,做个样子不就好了,何必演戏做全套?
    他摇了摇头,坐下来,将盒子里的粉末一点一点撒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眉头痛的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药效果奇好,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会加重疼痛感,他就是要这个效果,不让她痛一痛,下一次怎么会记得,保不齐又干这种蠢事!
    只有傻女人才会这么做,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杀了离休吗?要杀他,早就动手了,何至于要等五百年?
    他不杀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只为统领三界,并不以杀生为乐,二是……
    眯了眯眼,这一点,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不是这样,他何须一定要找赤魔子的孕母,何须一定要吞噬赤魔子的修为。
    敛去眼中的光华,他停下了手,把盒子盖好放在一边,看着她整张脸因为痛都扭曲在了一起,可还是没有醒,当真是累极了!
    无论如何,她都太天真了,要想让她就范,不一定要用离休的命来做要挟,想让她臣服,办法还有很多!
    不知她梦到了什么,眉心紧紧的蹙在一起,连本来松松散散放在桌面上的小手也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离休……”
    她轻声的,唤出了这个名字,魔尊眼神闪烁,拇指扣中指,在她眉心狠弹了一下,这次,她终于醒了过来。
    离休!这个男人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能让两个女人都这样为他付出,魔尊是不太明白,这情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人生让人死,让人才痴迷如此,凡人这样,甚至连他们这些所谓的修仙者都摆脱不开,果然都是愚昧之人!
    司盛楠醒过来以后,眨了眨眼,看到他近在眼前,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应就是往后一咧,结果却忘了自己是坐在凳子上的,啪的一声就摔坐在地上了。
    “嘶!”她还真是倒霉悲催的,可是,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魔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在地上,也不伸手去扶,“一张面皮都成这样了,还能睡的过去,你还真是心胸宽广!”
    “你是想说我没心没肺吧!”她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后面,“诚如你所说,最坏也不过如此了,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突然感觉受伤的脸上有些不太对劲,之前是非常的疼痛,可是现在,确实奇痒无比。那种挠痒的感觉让她几乎要抓狂,忍不住就抬起手想去抓,刚碰到脸颊就是一手的粉末。
    有些奇怪的把手放到面前,却看见手上也都是白色的粉,立刻扑到镜子跟前,只见受伤的那边脸已经是白花花一片,心惊之余回眸看向稳坐不动的魔尊,“你对我的脸又干什么了?”
    眼角一瞟,看到他放在手边的盒子,有一种要昏过去的感觉,“我……你……”
    她不过睡了个觉的工夫,他居然再次折返回来折腾她的脸,怪不得方才他这么安静的没有动,原来是等待现在的机会报复,狠,实在是太狠了!这种报复的手段,简直是让人欲哭无泪啊!
    “嘶——”她觉得实在是痒死了,好想挠,可是想起他说过的话,又不敢抬手去挠,只能拼命的蹭着周围的皮肤试图能够缓解一下。
    看着她实在难受的样子,魔尊看着她道,“如果你答应替本尊做‘孕母’,本尊可以让你立时就解了这难过!”
    “做梦!”他居然想用这种手段让自己就范,实在是太卑鄙了!
    虽然她难受的不行,但也绝不会答应他!扑向床褥,一手扯过被子紧紧的撕扯着,张开口咬住,试图各种折腾来缓解,可是还很痒。
    魔尊扬了扬眉,没想到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可她还是这么倔强,其实那粉末的效用本来就如此,熬过了这阵难耐的痒,伤口便会自动愈合,长出新肌,只不过,原以为利用这个好机会,她会应允,可是没想到,她宁可这样钻心刺骨的痒,都不答应。
    “如果你不肯,那便会一直这样痒,痒到皮肉绽开,最后挠到死为止!”他沉声吓唬她。听了他的话,她心里闪过一瞬的惊恐,死也就算了,还痒得自己挠成皮开肉绽,那是多么的痛苦,“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既然都是要死,干嘛不死个干脆的!
    这样想着,她转身想要去找方才的剪刀,却发现早已不知去向。
    看出她的意图,魔尊无奈的摇摇头,“做什么不好,做烈女!做烈女有几个好下场的?你就应了本尊,总之,诞下赤魔子以后,本尊封你为魔界圣母,从此魔域之内,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
    “好大的诱惑!”她双手乱扔着身边一切可以扔的东西,只觉得痒得难熬,“不过,我受用不起!”
    算了,死就死吧,与其让自己这样痒死,还不如死个痛快!
    她这样想着,屋里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转眼看到被她扔到地上成了碎片的镜子,扑过去就抓起一枚碎片。
    魔尊眼疾手快,大掌一伸,一阵凌冽的风拂过,她手中的碎片被啪的掉落,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吸得连连后退,然后依附在他的掌心处。
    他双手一环,便将她拥在了怀里,抵着她的耳畔道,“真是宁可死都不应了本尊?”
    “是!”她果断咬牙点头,“你就死了这条心!”
    “好,很好!”他说完这三个字,居然一俯身,直接俘获她的唇,来了一个火辣深狠的吻。
    这动作来得太突然太猝不及防,司盛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他从来没有吻过任何女人,本意也不是想吻她,只不过制住她的乱动,给她点小小的惩罚,她不是一心挂着离休吗?他偏要横插进来!
    从来他都是强势的,动作激烈而迅猛,可是却不得要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是吻,只是将唇紧紧的压在她的上面,因为她的挣扎,而发生牙齿碰撞,唇瓣被磨得生疼。
    很是不耐烦的箍住她的双手,一手用力的在她两侧脸颊一捏,迫得她唇瓣挤开,饶是如此,牙齿依然紧紧的咬合在一起。
    他忽然玩心起,松开捏住她脸颊的手,改为捏住她的鼻子,果然,没多久她就喘不过气来,突然张开嘴,大口的吸着气。
    就在这个瞬间,他很快的低下头,然后再次占领了她的唇,探出舌尖——她越是不让他去的地方,他就越要去!
    “从来没有本尊得不到的!”舌简单的在她唇内滑了一下,然后收回来,很得意的说。
    她放弃了挣扎,眼泪瞬间就这样滑落下来,没有跟他顶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睁着眼睛,看着他落泪。
    然而,她这样的反应是大大的出乎魔尊的意料之外,他心里一瞬有些慌了,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她会无声的哭泣。
    对付女人的眼泪,他向来是没有招数的!在他面前,不是好战的女人,就是服从的女人,要么就是听他的话,要么就是跟他作战,可是这样一个只会看着他无声流泪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哭!”他拧起眉头,很是不悦的斥责道。
    可是,他越这样斥责,她的眼泪反而更加肆意凶猛了,他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强势的吻,反倒让她想起了阎王,想起了许久前那些点点滴滴的甜蜜,然而一切的一切,却都成了过往云烟。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是想不到只需要一点点的刺激,就把她潜藏在心底的那些小脆弱都勾了出来。
    看着她肆意汹涌的泪,魔尊是无奈了!他又不能真的一动手杀了她,而凶她仿佛更没用,无奈之下,只能拿起她宽长的衣袖帮她擦眼泪,擦得湿了小半个袖子,她终于不哭了,瞪着眼睛看他,问了句,“为什么要拿我的袖子擦?”
    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煞是委屈,魔尊也很诚实的回答,“本尊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她总算是得以钻到空子起身,然后很嫌弃的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我更怕弄脏了自己的嘴!”
    “……”这下换魔尊无语。
    就算以前对尽欢,他也没有这种无从应对的感觉,对于尽欢,他可以交易,可以深谈,甚至可以交手,可是对她,自己出手稍重一点,她就小命休矣,却偏偏要用她的身体来做载体,或许,上天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感到什么叫不可操控!
    她擦完嘴巴,突然发现脸上不再痒了,更加不痛了,只是房里的镜子已经被她打破,只能跑过去借助碎片来查看究竟。
    从那些星星点点的碎片看来,显然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有淡淡的痕迹,但是连翻开的皮肉都看不见了,还真是神奇!
    抬起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骗我?!”
    他不是说会痒到死的么?可是也就痒了那么一会儿就好了,看来,他不过是吓唬自己而已。
    “本尊的口水是可以治病的!”他一脸认真的说,然后冲她勾了勾手指,“要不要再试一试?”
    “不必了!”她脸上不痛不痒,心情就好太多了,只不过,这毁了的脸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治好了,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高兴?失落?
    抚着脸,心绪有些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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