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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阎王殿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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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次倒没反驳,顿了顿,拔脚就走。
    看着她快步离开,牧野春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哎,你干嘛去呀?喂,你倒是说话呀!”
    “这么重要的事,你倒是不跟阎王殿下说了!”她急匆匆的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牧野春却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事儿,没必要啊!你那么急不会是想去跟他说这个的吧?我告诉你,就算离休知道了,也跟没知道一样!他是从来不管闲事的,三界有谁不知道啊!”
    “谁说的!”她猛然立定脚,牧野春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鼻子生疼。
    她有点生气的看着他,“阎王殿下是冷漠,是话少,可是他人还是很热心的,也并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近人情!那都是些不了解他的传言!”
    “热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牧野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哎哟喂,一百多年了,我是头一次听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离休,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吃了迷魂丹了?他热心?”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取笑,她很是不高兴,也不反驳他,抬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脚上,然后转身走了。
    “哎哟——喂!”嚎了一声,眼看她越走越远,连忙唤道。
    已经迟了,司盛楠已经步入了阎王殿,这时,阎王-刚好修行出来,没见她,正拧眉想要出去。
    见她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怔忡一瞬,“怎么了?”
    “要出大乱子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就语出惊人。
    “什么事,慢慢说!”阎王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脸上还是很平静的。
    她喘了口气,刚好看到牧野春也跟了进来,便用手一指,“让他说!”
    狐疑的看向牧野春,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又搅到了一起,冷哼了一声,“到底什么事?!”
    “那个……”挠了挠头,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就算不说也瞒不住了,更何况,他还想借住在这里呢,“就是我洞府毁了的那事。最近魔界的人很不安分啊,总是弄点幺蛾子出来,阳间异象频生,只怕是要大乱的迹象!”
    阎王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司盛楠,“就这事?”
    她一愣,看着他完全是很镇定的样子,木木的点头,“呃,是!”,难道他不应该震惊一下么?
    他却说,“那你紧张什么?”
    “我……”她呆掉了,自己着急忙慌来告诉他这个惊人的消息,可是他却是这反应,一旁的牧野春吃吃的笑,一副说中了的表情。
    “三界乱不乱,跟你有关系吗?”他继续说,“这么紧张做什么?”
    张口结舌!尤其边上还有个凑热闹的,她就更觉得没面子了,咬咬牙,她恨恨道,“对,跟我没关系,我瞎操心行了吧!我还替你辩白,说你只是面冷心不冷,没想到你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算我看走了眼!好,跟你没关系,那就跟我更没关系,管以后乱了谁赢谁输,管死多少人,管你谁做阎王,通通都跟我没关系!”
    她少见的大发雷霆,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哎,这……”牧野春本来只是看个热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左右看看,竟不知该不该追。
    阎王叹了口气,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一眼目光森寒,牧野春只觉得全身打了个激灵,好像被万年寒冰冻住了一般,“又是你捣的鬼?!没事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我……”这下牧野春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委屈啊,冤枉啊,“哪儿是我自己想说的,是她逼着我说的好不好?”
    “你堂堂一半个狐仙,能被她逼?”他反问道。
    好吧,他是很没面子,但是事实如此啊!
    他扁了扁嘴,“反正,实话我也说了!如今我确实没地儿去,先到你这暂避几天,成不?”
    阎王略一思量,“绝对不是异象这么简单,你到底还惹了什么事?!”
    “呃……没有了,真的没别的事!”他嘿嘿一笑,显得有些心虚。
    “你说不说,在你!不过三界总共也就这么点大,如果从别人嘴里听到缘由,就不止是赶你出去这么简单,我会将你五花大绑,送给你欠债的那人,如何?”他说起这些面色平静,就好像在正儿八经的谈生意一般。
    牧野春脸上一垮,“哎,好歹也是百年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呢!好吧,我实话实说……那天我本来也不过是散散步,没想到遇见一小丫头,我见她长得可爱,又崴了脚,便好心帮她一把,哪想到……”
    他话还没说完,阎王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是调戏人家良家女子呢吧!”
    “我哪有!”他叫道,“如我这般正人君子,怎么会做那种下作的事!”
    不过,提起这个居然是一脸的脸红,“我没想到那丫头居然小有点来历,还黏上我了,为了躲她,所以我才……”
    “果然如此?”阎王怀疑的看着他,不是不相信,而是这只狐狸实在是太狡猾了!
    牧野春立刻昂起头挺胸道,“真的一点都不假!百分百是真的!”
    看他的样子,阎王沉吟了一下,应当不假,只不过,总觉得其中有些出入。
    “罢了,你这些日子便呆在这里吧!只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谎话,即刻滚出地府!”他说到正经事,半点颜面不留。
    “这个是自然,你尽管放心!我坑谁也不能坑朋友啊,是吧!”牧野春立刻笑嘻嘻的说。
    点了点头,他道,“魔域最近是不太安分,魔尊又在闭关,下面那群年轻的早就按捺不住了,若不是忌惮着两位长老,只怕早就上蹿下跳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看到他说的头头是道,牧野春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像自己这个修为尚浅的都知道了,他又怎会不知。
    “这种事,以后不必与她说,毫无益处!”他淡淡的说到。
    牧野春怔了怔,旋即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指谁,顿时八卦的心思又上来了,“离休,难道你真的动情了?哎,不会吧!我瞧着美则美矣,脾气可不怎么好,你吃得消么?不过跟我倒是很合拍,我就喜欢这么烈性子的!不如……”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被他的眼神噎了回去。
    缩了缩脖子他不在说,但是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锦泰殿还有空房,你这些日子便住那里吧!”他说完正要走,牧野春却道,“那边那么远,我瞧着你这里也挺空的,不如就这好了,我还能与你做个伴!”
    “滚!”他只送给他这么一个字,转身就走。
    摸了摸自己的脸,牧野春摇了摇头,“哎,真是暴脾气!不给就不给嘛,还让我滚!”
    阎王急匆匆的出了门,自然是找某女人的下落去了。
    哎,自己其实并无恶意的,只不过很认真的说了句你紧张什么,落在她耳朵里,就成了她多管闲事了!
    不过,她后面说的那几句话倒是很暖人心,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且不说是不是真的,起码听在耳朵里还是很受用的!
    阎王都不用算,略一沉吟,往奈何桥的方向走,果然没多远就看见了她。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有某种联系,她就很喜欢这个地方,每一次不顺心或者烦躁的时候,都会窝在这附近。
    这一次也不例外!
    看着她蹲在一簇曼珠沙华边上,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花蕊,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无奈的摇摇头,她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一般,赌气的可爱。
    缓步走过去,听到她在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我鸡婆,我多事,没事管你那么多干嘛,乱不乱跟我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你个儿高,还比我先死,哼!”
    阎王听在耳朵里真是哭笑不得,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是,反正有我顶着,你紧张个什么劲!”
    只顾自己生气,没发觉他什么时候都到了,吓了一跳,一抬头想要站起身来,却起的太猛了,整个人往后一跌,坐趴了好几株开得妖娆的花。
    看在眼里,阎王心头一痛,这些花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看到被她这样坐趴了,连忙蹲下身。
    司盛楠刚要撑着站起来,看到他蹲了下来,以为他是来扶自己的,本来怨怼的心情便好了很多,羞答答的伸出手等他来扶一把,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浪漫唯美的画面。
    可是,他却是用力一扯将她拉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将那几株给扶起,看着损伤似乎不大,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被他这样猛然一拉,司盛楠愣了一下,一时么反应过来,当扭头看见他的目标是那些花的时候,小宇宙顿时被点燃了,瞬间爆发!
    合着自己这么关心他,在他眼里,她还不如那几朵破花!
    “你你你……”她站了起来,指着他不知说什么好,“算我倒霉!”
    最后咬着牙挤出这么几个字,转身要走,阎王这才一把拖住她的手,“倒什么霉,它们好端端的被你压得差点断气,这才是倒霉!”
    “……”她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在你眼里,我还不如那几朵花,那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干嘛?如果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尽欢,那一次红绡划花我的脸,你就不该救我!或者你随便给谁易个容,这张脸我不要了行了吧?!做替身也有替身的尊严吧,我什么都不算!”
    越说越气,低头看到那些花,开得那么艳丽,好像在嘲笑她一般,抬脚就要踹过去。
    阎王眼疾手快,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很快抓住她的脚,让她没有得逞,皱起眉说,“你太冲动了!”
    “对啊,我一直就这么冲动!”她仰起头看着他,“我跟你的尽欢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没她那么温柔,没她那么淡漠,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我就是大大咧咧,你现在看清楚了?那以后你也不要管我,我也不管你了,行不行?!”
    “不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她一口一个尽欢,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三番四次提起尽欢的名字。
    他痛,这个名字是他心底最深沉的痛!
    “你……”手被他抓住,脚也被他控制着,整个人等于半倒在他的怀里,怎么也挣脱不开,一着急,她干脆低下头,抱着他的手,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口咬了上去。
    眉头紧锁,阎王低头看着她,却没有甩开,而是任她这么咬着。
    她咬了半分钟,见他没有任何的动作,自己却主动松开了,然后“哇”的哭了出来。
    这哭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觉得心里很憋屈,很难受!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心里好像挂念着一个人,而那人并不在乎,很难受!
    看着她哭,阎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叹了口气,本来是开导她来了,怎么就越来越糟糕了呢!
    松开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软声道,“哭什么?”
    “我就是哭,就要哭,哭你也还要管啊?要不然你点我的穴,让我哭不出来!”她堵着气说,声音嚎得更大了,但是很明显是雷声大雨点小,反而没有刚才的泪水多了。
    苦笑着摇摇头,他没有过这样哄人的经验。他的命运里,只有过尽欢这么一个女人,而相对来说,尽欢太过成熟,太冷静,更多的时候,是她在陪伴他,安慰他,而不需要他哄。
    嚎了一会儿,嗓子也累了,她也真的是哭不出来了,情绪发泄以后,感觉好多了,便站直了身体,看着他手腕上还留有自己的牙印,依稀似乎还有晶亮的口水,顿时红了脸,只装作看不见,“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阎王看她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便道,“其实,我并不是说你多管闲事!只不过,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你都没必要惊慌,以你现在的修为而言,如果在外,哪怕遇到个小小的魔域精兵,你都应付不了,所以,你紧张什么呢?毫无益处!”
    “我……”她咬了咬唇,他怎么就不明白,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他啊!“我虽然不能做什么,只是希望你尽早知道消息,提早有了防范,免得措手不及而已,就这么简单!”
    他怔了怔,也许,是自己想的不够,错怪她了!
    抬起手想要揉她的头,顿了下,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他幽幽道,“该来的总会来,都有命定的天数,天道轮回,周而复始!”
    他说的话,她不是很懂,眨了眨眼看着他,觉得这样的他好高深莫测。
    以前印象里的阎王是个很虚幻的存在,可是现如今,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是那么的有血有肉,这段日子,她与他嬉闹,争吵,就像最平常的朋友一样,竟忘了,他也是这三界里其中的一主,是强大的代表,这样看着他目光幽深的落向远方,竟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离他很远很远,明明伸出手就能触碰,可是却像永远都摸不到他一样!
    “也就是说,其实不管那个牧野春有没有说,你都早已经知道了?”她忽然想通了,自己也真是傻,他是阎王啊,怎么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看着她的眼睛柔得如一汪水一般,“记着,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地府也不会有事!”
    心念一动,有种暖暖的感觉在心底流淌,她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最希望的,是你也没事!
    只不过,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这想法只是从脑中闪过,便让她感到很是震惊,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这么担心他,挂念他?甚至把他的安危都摆到了自己的前面?
    一直以来,她标榜只为自己而活,可是,不知不觉的,居然事事先想到他了。
    这是很陌生的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她震惊而且有些无措,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情愫。
    阎王低下头,看着那些随风摇曳的花,艳丽得不可方物,也不知算不算是解释,他轻声道,“这些花儿,是当日尽欢撒下的种子,我们在地府的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很快乐!临走前,她撒下这些,说若是有一日,她不在了,这些花儿便是她陪着我,当日只以为是一句戏言,不想,居然一语成谶!”
    一声轻叹,他没有再说什么,就好像方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可是,司盛楠却很是震惊,还有点不是滋味,是啊,只有尽欢,只有画上的那个女子,才是他心底的挚爱,就算只是这些花,因为是她所留下的,所以就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自己,只不过依仗有张相似的脸,又算什么呢?
    唇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她忘了自己的位子,是她忘了自己曾说过,我不介意,做个替身!
    仰起头,一股酸涩的感觉顺着鼻腔流入心底。





     这是爱上他了!
     更新时间:2013…11…12 18:01:11 本章字数:6451

    去锦泰殿必然要经过嫣云宫,那牧野春就没有不去看下红绡这个故人的道理。
    抬头看了下那紧闭的殿门,他微微一笑,折扇在手中的啪的打了一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应声,不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就这样大咧咧的一推门,进去却看见屋子里空荡荡的。
    扬了扬眉梢,挺直的鼻子抽动了两下,他唇角逸出一抹笑意,然后一个闪身,往屏风后去了。
    只是——他还没到屏风边上,一条长长的红绫便甩了出来,直冲着他的脖子,抬起手,扇子一挡,隔开那条红绫,接着一旋身,就看到反而就势把那条长长的绫带扯紧,带子的另一端显然也捏在人的手里,就这样僵持住了辂。
    “怎么说也是故人,出手就这么不客气!”牧野春摇了摇头,叹着气说。
    屏风里传出清清冷冷的声音,“故人?我只听说,故去的人,才叫故人!原来狐族死了,也一样会是入地府的!”
    牧野春撇了撇嘴道,“姑娘家家,嘴巴竟还是如此毒辣!离休难怪会另有所恋!妲”
    听到这句话,屏风里只听得一阵水声,然后耳边响起风声,还没眨个眼,她便已经立定在面前。
    红绡双目透着寒冰之意,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我不相信,你在这地府之中难道都不知道吗?更何况,这数百年来,离休身边绝对不乏想要贴上来的女子,若不是你红绡,怎会这地府之中只有你一名女子?”牧野春笑着说,一点都不惧她眼中的寒意。
    “你也见到了她?”怔了怔,她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只是……从来没人说过离休动了情,听到这句话,胸口顿时便有气血往上涌。
    牧野春点头,“是了,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好奇,你为什么会让她留下来?”
    “关你什么事!”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坐到梳妆镜前梳理略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很显然,刚才牧野春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沐浴。
    “啧啧,不愧是一个地方里出来的,都一样那么冷!”他咂巴了两下嘴,然后道,“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难道你已经决定放弃了?”
    三界之中,无人不晓红绡对阎王离休的痴恋,如果说哪一天她主动放弃了,大家一定会感到很震惊!
    红绡默默的梳着头,并没有开口,牧野春修行尚浅,所以当年并没有见过尽欢,所以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义,可是,连他都看出离休动了情,他是真的……认真的吗?
    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数百年了,除了愈发的美艳,一点苍老的迹象都没有,可是,她却从自己的眼神中读到了沧桑。上一次司盛楠跟她说的话,不是没有过到耳朵里,只不过,她如何甘心!
    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足足五百年了,她等了那么久,以为尽欢不在了,终有一天他会属于自己,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如何甘心?
    啪!梳齿莫名的断了一根,低下头看着梳齿,怔忡了片刻。
    牧野春含着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居然给她梳起了头发,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她柔软的发丝,一边道,“本来呢,我一个局外人也不该说什么的,但我这人吧,虽然吊儿郎当,可是朋友不多,你红绡算其中一个!说句不中听的,百年前初识你,我就知道离休要么不动情,如果有一天动情了,那人一定不是你!”
    “你……”红绡猛然抬头瞪他,由于太过用力,扯得头发生疼。
    他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说,“别那么生气,我说的是事实!这种真心话,只怕你想听,也没几个人会说与你!”
    深吸一口气,她压住内心的怒火,冷冷道,“那你且说说,为什么不会是我?”
    牧野春梳了会儿,开始把玩起她的发丝,在自己的手指上绕着圈圈,“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太冷!两个太冷的人如果在一起能激出火花,那才怪了!只会彼此冻死对方,但不会燃烧起来!”
    “离休并不冷……”她反驳道。
    “或许以前是,但至少我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清冷的,淡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所以,你暖不了他,也激不起他心里的火,你们如果能走到一起,还需要等数百年这么久吗?”他淡淡的问着,凑近闻了下她的发丝,很香!
    红绡拧起眉,从他手中拽回自己的头发,然后道,“可你觉得我很冷漠吗?”
    “何止是冷漠,简直是大冰块哇!”他叫道,从梳妆桌上跳了下来,走到桌前给自己拿了块点心,忍不住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
    “你……”红绡本来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不知该怎么说!自己以前是怎么样的,她已经差不多都忘记了,她只知道,从她爱上离休的那一刻起,尽欢就成了她的范本。因为离休爱她,所以,自己努力去学尽欢的样子,她的淡漠,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的冷若冰霜,但是为什么,反而离他越来越远了?
    以前她不明白,牧野春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她恍然大悟,因为不止她在学尽欢,就连离休也不自觉的被尽欢所感染,他们都走在尽欢的影子下,所以,越来越相近,也越来越远。
    苦笑一声,红绡一时百感万千,尽欢呵,就算你已经彻底消亡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牧野春转过头,看她想哭又想笑的样子,叹了口气,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挺好一姑娘,干嘛走死胡同里出不来呢?你到底是不甘心得不到他呢?还是不甘心这么多年付出的?你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对得起你付出的结果?”
    要说的话说完了,他拍了拍手,转身就这样走了。
    红绡也没出声,这两天,两个不同的人跟她说了大致相同的话,是!她不甘心的,也许不是离休不爱她,而是这么多年的付出,最终要付诸东流了么?
    从嫣云宫出来,他晃悠悠的往自己的锦泰殿去了,一路上看到不少死魂手里拿着家伙什匆匆的往同一个方向跑去,微微一怔,连忙拦住其中一个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开战了么?怎么这么快,是魔域打来了?”
    那死魂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什么开战?你新来的,脑子坏掉了?我们是要去种地啊!”
    “种种种……种地?!”他惊讶的合不拢嘴,“地府哪来的地,笑死人了,数百年来,从来没听说过地府要种地?”
    “你才笑死人了!都死了数百年的死魂,居然不知道最近这么热闹的事?起开,起开,别妨碍我赚工分!”不耐烦的拨开他,然后匆匆忙忙的继续赶路。
    这下,他哪来的困意,感觉新奇极了!突然想起今天刚来的时候,看到阎王在引水灌地,难道就是那里?
    思及此,便拔脚往来时的方向去了,他倒要见识一下,地府种地是怎么个回事!
    赶到的时候,地里正热火朝天的赶工,让人欣慰的是,白天还看不出什么的地里,现在芽苗都已经冒了出来,很是喜人的一片。
    司盛楠听说已经发芽了,自然也是赶过来瞧瞧,乐得合不拢嘴,这样看来,到底是有希望了。
    那边余庆丰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倒是很有点工头的架势了。
    “哎,种什么地?你又折腾什么呢?”牧野春悄无声息的靠近,碰了碰司盛楠的胳膊。
    她一愣,转头见是他,便没好气的挥挥手,“走开走开,别碍事!”
    “我哪里碍事了!你不一样也站在这里?要碍事,咱俩都碍!”他理直气壮的说。
    司盛楠睨了他一眼,“这项目是我承办的,我在这儿是督工,你在这儿就是闲杂人等!去去,躲一边玩儿去啊!”
    那牧野春哪里肯,这么新鲜有趣的事,怎么会错过。
    他凑上来伸头探着外面,只见白天还空无人烟的田地里,此刻游荡着很多死魂,在忙忙碌碌的锄草,施肥,很是有模有样,便好奇的说,“你们这是在种什么呀?什么珍稀花草要这么大规模?”
    无语的看着他,司盛楠道,“种花草干什么?又不能吃!当然是种粮食!”
    “粮粮粮……粮食?!”他生平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像不太好使,居然捋不直!
    只是——
    “你们地府的鬼魂又不需要进食,种什么粮食啊!”他实在觉得太可笑,不需要吃东西的人,这么热情积极的种粮食,笑死了!天界和魔域还都需要呢,却没见有人种这个!
    司盛楠一脸看文盲的表情,“死魂是不需要,可是鬼差呢?阎王殿下呢?我呢?哪个不需要进食,不要告诉我,你也不需要?”
    听到这里,他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说,“哟,还有我的份呢!”
    “没有!”她果断拒绝,“不过……如果粮食大丰收,有盈余的,你出的价格够高,可以考虑优先给你留一份!”
    “…………”牧野春一张笑脸顿时冻住了,“合着你种这玩意儿是做生意用的?”
    “那倒也不是,温饱的前提才能谈小康,对吧?”她没兴趣再跟他插科打诨,转头对余庆丰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睡了!”
    忙活了一整天,累的要死,白天也没补足觉,困着呢!现在有了余庆丰坐镇,就连骆琦都舒服很多,每天坐在边上看看古书,再盯盯人就行了。
    余庆丰点了点头,“司小姐放心!”
    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往回走。牧野春转头看了眼那地里,然后紧跟着追上她,“话说你来地府多久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一转头见他跟了上来,司盛楠想起白天他幸灾乐祸的事,就没好气!
    “哎,别这样儿嘛!俗话说,进门都是客,我好歹也进地府的门一天多了,你哪儿能这样对待客人呢!”他嬉皮笑脸的说,“再说了,我就算哪里惹到你了,你不是也报复过我了么?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俩一回生二回熟,也算是朋友了吧!”
    停住脚步,司盛楠看着他道,“你的俗话说还真多,哪来这么多的俗话说!行了,你到底要干嘛?”
    打着哈欠,她困意袭来,只想抱着枕头美美的睡上一觉。
    “不干吗,我就问问!”牧野春倒是精神的很,“我知道阳间现在发达先进的很,不过很多东西到了阴间却是不适用的,你明白吗?”
    司盛楠张大的嘴巴顿住了,有点惊奇的看着他,这个倒是说到她的心坎里了。若不是不懂那么多,她也不会之前闯了不少祸,惹了不少事端。这个牧野春,虽然满嘴油腔滑调,可是知道的好像还不少,便干脆问,“那你倒是说说,是适用,什么不适用?”
    见她起了兴趣,牧野春便笑了起来,“这个嘛,说来话长!”
    她顿时不耐烦了!本来就困的要死,他还卖起关子,最讨厌卖关子了!
    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我告诉你,你说就说,不说拉倒!姑奶奶睡觉去了,不跟你扯淡,还有!我最讨厌人家卖关子了,你要是下次再跟我卖关子,我就让你菊花残一生,信不信?”
    牧野春也不反抗,任她抓着,嘿嘿一笑,“我不是卖关子,只不过这么多的事,本来就是说来话长,你若是困了,明日我们慢慢聊,如何?”
    她想了想,便松开衣领道,“好吧,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你要是又敢忽悠我,哼哼!”
    没有说话,目光往下移了一下,警告性的看着他。牧野春下意识的菊花一紧,摇头叹道,“地府的女人真是个顶个的彪悍!”
    本来都准备走了,司盛楠听到他这话,又顿住了步子,地府中除了她,就只见过红绡一个女人,难道……他见过红绡了?
    “你见过红绡了?”她回眸问道。
    牧野春正在整理自己的衣领,听到她问,随口应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也不知该问什么,该不该开口,算起来,红绡禁足的日子也早该满了,但是她没有出过嫣云宫,也不知是在跟阎王赌气,还是什么……
    看着她快步离开,牧野春沉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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